饥饿游戏Ⅲ 嘲笑鸟 作者:yuyan

    ，两种止痛剂的混合剂——吗啡还有另支令我的肋骨发烧的东西具有危险的副作用。医生告诉我还要忍耐两天，我说没关系。在病房的夜晚真是难熬，睡觉是不可能了。我觉得甚至可以闻到我肋骨周围的圈肉被灼烧的味道。约翰娜在与停药后的脱瘾反应作斗争。早先，我为停用吗啡的事向她道歉时，她挥挥手表示无所谓，并且说总会有这么天的。但是到了凌晨三点，七区所有的花哨的骂人话雨点般向我砸来。可不管怎样，到了清晨，她还是把我从床上拽起来，去参加训练。

    “我恐怕不行。”我不得不承认。

    “你行，我们都行。我们是胜利者，你还记得吗？无论有难，我们都活下来了。”她冲我咆哮道。她病蔫蔫的，脸色灰里透青，身体抖得像片树叶。我赶紧穿好衣服。

    我们靠着胜利者的那股拼劲来完成上午的训练。当瓢泼大雨从天而降时，我觉得约翰娜快要不行了。她面如死灰，好像已经没有呼吸了。

    “这只是水，要不了我们的命。”我说。她咬紧牙关，脚踏在泥地里。雨水浸透了衣服，我们在操场的泥地上艰难前行。我跑了英里之后，不得不再次放弃。我强忍着才没把衬衫脱掉，那样冰凉的雨水就会打在我灼烧的肋部皮肤上，带走它的热量。中饭在野外吃，是泡了水的鱼和炖甜菜，我强迫自己往下咽。约翰娜吃了半就都吐了出来。下午，我们练习组装枪支。我总算完成了，可约翰娜的手抖得厉害，没法把枪的部件组装起来。约克转身，我就帮她弄。虽然雨没有停，但下午总算有所进展，我们开始练习射击。终于轮到我擅长的部分了。我把射箭的技巧运用到射击上。下午结束训练时，我的射击成绩全组第。我们回到医院，刚进门约翰娜就对我说：“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们不能再住在医院里了，大家都把我们当成病号。”这对我不是问题，我可以回去和家人起住，但是约翰娜没有分配房间。当她要求出院时，医生不批准她个人住，即使她每天都到医院和主治医谈话也不行。我本想建议医生可以把使用吗啡的病人两个两个分配到个房间住，可这只能让医生进步认为她病情不稳定。“她不会个人住，我和她住个房间。”我宣布道。开始医生不同意，但黑密斯也帮我们说话，所以到了晚上就寝时间，我们在妈妈和波丽姆对面的房间住下，她们答应医生会对我们的病情加以留意。

    我冲了个澡，约翰娜则用块湿布擦了擦身，之后约翰娜打算在房间里四处看看。当她打开了盛着我的些个人物品的抽斗时，她赶紧把它关上了，“对不起。”她说。

    我想约翰娜的抽斗里除了政府发的几件物品，便别无其他了，她在这世上没有什么能称得上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没事，你想看就看吧。”

    约翰娜打开了我的小纪念挂坠，仔细地看着盖尔、波丽姆和妈妈的照片。接着又打开了银降落伞，拿出里面的插管，把它套在她的小手指上。“看见这个我都觉得口渴。”接着她看到了皮塔给我的珍珠。“这就是……”

    “是的，还是留下来了。”我不想提起皮塔。训练的好处之就是让我可以不想皮塔。

    “黑密斯说他好了。”她说。“也许吧，可他变了。”我说。“你也变了，我也变了，芬尼克、黑密斯和比特都变了，别说安妮·克莱斯了。竞技场让我们所有人都糟糕透顶，你不觉得？你还觉得自己是那个自愿替妹妹参赛的小姑娘吗？”她问我。

    “不是了。”我答道。

    “我的主治医生说得对，过去的事永远无法回头了。所以我们还得照样活下去。”她把我的物品小心地放回原处，然后爬到我对面的床上，这时正好到了熄灯时间，“你不怕我今天晚卜杀了你？”“不会，就像我不会杀你。”我答道。然后我们笑起来。我们俩的身体都累得快要垮掉了。如果明天早晨还能从床上爬起来，那可真是奇迹。可我们真的起来了。周结束时，我肋骨的伤已完全康复，约翰娜也无需帮助，完全可以自己组装枪支了。天训练结束时，约克战士对我们点点头，表示肯定，“战士们，干得不错。”

    我们训练通过之后，约翰娜嘟囔着说：“赢得饥饿游戏也比这还容易点儿。”可她的脸上还是露出了喜色。

    我们去餐厅吃饭时，心情挺畅快。盖尔在那里等着我们。餐厅今天供应份丰盛的炖牛肉，就让我高兴了。“今天早晨刚运来的食物。”格雷西·塞对我说，“这是真正的牛肉，十区运来的，不是你的野狗肉。”

    “那我也不记得你当时说过不吃。”盖尔讥讽道。

    我们和黛丽、芬尼克、安妮坐到了起。芬尼克婚后发生了巨大的改变。那个原来的他——我在世纪极限赛之前遇到的那个外形颓废的人、那个令凯匹特人痴迷的人、那个竞技场里神秘的盟友、那个精神崩溃却在不停帮助我的年轻人——已经变成了个精神焕发的小伙子。芬尼克第次显露出他不事张扬、温良随和的性情。不管是走路，还是吃饭，他总是拉着安妮的手，刻都不松开。我想他从来就没有打算松开。安妮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虽然有时候她也会神情恍惚，精神游离到另个世界里，但芬尼克的几句话就能把她拉回到我们身边。黛丽，这个我从小就认识，但却没有十分留意过的女孩，在我看来也已经长大了。有人把婚礼当晚皮塔对我说的话都告诉了她，但她却并没有四处播扬。黑密斯说，每次皮塔疯掉、说我坏话的时候，她总是在我边维护我。她责怪皮塔全是因为凯匹特的折磨才让他有了错误的看法。她对他的影响比任何人都大，毕竟他和她相熟。虽然她对我的夸赞过了头，我还是应该感激她。坦率地讲，我还真需要点美化嘞。

    我饿了，炖肉好吃极了——牛肉、土豆、甘蓝、洋葱，炖在浓浓的汤汁里——我必须强迫自己慢点吃。在整个餐厅里，你可以感觉到顿丰盛的大餐所带来的魔力。人们因此变得和善、幽默、乐观了，它对人心灵的调节作用胜过医药，提醒人们生活不是个错误。所以我要慢慢吃，要加入到人们的谈话中去。我用面包蘸上肉汤，在嘴里慢慢咀嚼，边听着芬尼克讲只乌龟戴着他的帽子游走的趣事。我笑着，吃着，却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在那里，在桌子对面，约翰娜旁边的空位子后面，正在看着我。我看到他时，面包渣下子卡在喉咙里，弄得我喀喀地咳了起来。

    “皮塔！很高兴看到你出来……你能到处走走了。”黛丽说。两个大块头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