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急着他开口，而是趁着言朔手松开的当口，将脚从言朔的掌心抽了回来，没入yào水当。

    这会儿，水温已经凉了许多，但对佐昭阳来说，还是有些烫，却是咬牙忍着没吭声，生生地抗住这一波热度。

    往常嬷嬷在的时候，她都会一边让她的脚泡在水，一边用手揉着她的脚踝，这样有助于yào水进去，更能有效的治疗她脚陈旧的伤。

    这会儿嬷嬷不在，她想着泡一会儿出来，等回了凤羽宫再说。

    心想着这承德宫真不是个好待的地方。

    暗自在心叹了口气，见蹲在地的言朔动了一下，原以为他要起身，却见他只是挨着她的脚边又靠近了几分。在她错愕的眸子，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进那黑漆漆的yào水当，轻轻握住了她的脚踝。

    第1252章 1251.言朔番外（105）

    佐昭阳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看向言朔，颤声道：“皇，您……”

    “这yào水不是要揉进去吗？”

    言朔抬眼看她，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却让佐昭阳整个脑子都zhà开了。

    若说之前给她的脚擦yào已经是皇帝陛下隆恩的话，那现在皇亲自蹲在脚盆边给她按摩脚踝，是完全不顾身份纡尊降贵，甚至是卑弓了。

    面对言朔那理所当然的眼神，佐昭阳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动了动被言朔握住的脚踝，道：“皇还是找个宫人过来吧，皇如此大恩，臣妾承受不起。”

    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传到朝堂之，那些顽固的御史还不知道怎么弹劾她呢。

    佐昭阳说的是实话，可听在言朔耳，不那么舒服了，他明显感觉到了她有意的疏离，心隐隐溢出几分不悦来。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不论朕给你什么，你都得受着。”

    低沉的嗓音，隐隐压着几许风暴，佐昭阳最终还是没能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提着一颗忐忑的心，“享受”着眼前的男人带给她的“君恩”。

    脚踝的力道正好，不轻不重，起徐嬷嬷经常帮她揉脚时的力道还有恰到好处一些，使得左昭阳那隐隐作痛的脚踝，不消片刻便感觉痛感没那么强烈了。

    言朔这会儿低着头，她看不到言朔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他每一个动作都十分认真，这让佐昭阳越发不明白了。

    若说是因为他bi着她服下绝子汤而想着补偿她的话，他身为一国之君也不需要御尊降贵到这样的程度。

    况且，如他所说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算他不给她任何的补偿，她身为皇后，也只能受着，不是吗？

    可除了这个所谓的“补偿”之外，她确实是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原因了。

    总不能说是因为皇帝陛下爱她了吧？

    佐昭阳在心里自嘲地玩笑道，丝毫没有把这样的可能放在心琢磨过。

    而此时的言朔，手不停地按压着她踝部的骨头，尽管已经看不出这双脚曾经受过什么伤，但是，他揉着她脚踝部的经络时，还是能察觉到一些与常人不同的地方。

    想起徐嬷嬷跟他说的那些往事，她被佐铭臣用铁链将她双脚绑在梁柱，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母亲被暴打致死。

    那个时候，才八岁的她，何等瘦弱的身子骨，绝望到生生地挣脱了那粗壮的铁链……

    即使没有亲身经历过，可想到那样的场景，言朔的心，便被狠狠地捏住了，那双深邃的黑瞳里，不知觉间已经染了几许杀气。

    两人各自怀着心事，谁都没有开口，木盆袅袅升起的烟雾，模糊了两人脸皆是怅然的表情。

    “当年……很痛吧。”

    在佐昭阳愣怔之际，言朔带着沙哑的嗓音，缓缓响起，将佐昭阳猛地拉回了神。

    低眉望去，见言朔正抬眼朝她望过来，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依然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但他刚才那个问题，让她隐隐地听出了几分心痛。

    心痛……

    佐昭阳的心尖，因为这两个字而颤了一颤，视线在下一秒，不自然地避开了言朔的目光，以至于她没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灼热和疼惜。

    “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不记得了，应该很疼吧。”

    她回答得漫不经心，好似当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