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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快穿之打脸狂魔【完结】 作者:风流书呆

    晟身旁,仰着小脑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画板。

    周允晟已经完全看不见脚边的小东西。他彻底继承了卫西谚对绘画的狂热,手中的画笔刻不停的涂抹着。

    卫西谚擅长现代式的直接画法,即在画布上直接画出轮廓,再慢慢上色。但周允晟擅长的是古老的透明画法,即用不加白色而只是被调色油稀释的颜料进行层次描绘。必须在每层干透后进行下层上色,可以说在动笔之前,他的脑海中已经完成了整幅画作。

    由于每层的颜色都较稀薄,下层的颜色能隐约透露出来,与上层的颜色形成变化微妙的色调。所以这种绘画方法需要高超的技巧和对色彩调和度精确的掌握和判断。

    卫西谚这幅画采用了大面积的暖色调,而且已经干透,周允晟就在其上再加蓝色、紫色、绿色,使暖色调逐渐变成冷色调,最后再用树脂光油进行釉染,使之出现层层叠叠的灰色。

    不过半个小时,原本春光灿烂繁花似锦的花园就变成了沐浴着星光的森林,漫天闪烁的星辰发出微弱的光芒,似乎只要伸手,就能将之采撷在指尖。它放在那里,看上去不像幅画,却像通往另个世界的入口,美得如此真实,也美得如此虚幻。

    周允晟退后几步,打量着自己的练手之作,耳边传来道轻微的惊叹声。他这才将心神从绘画中抽离,垂头朝在脚边的小家伙看去。

    白天变黑夜,阳光变星光,花园变森林,哪怕宁望舒还不知道什么叫审美,也被小叔高超的绘画技巧镇住了。

    发现自己打搅了小叔,宁望舒连忙用胖乎乎的小手捂住嘴巴,大眼睛里满是惊恐。

    周允晟只看了他眼便回过头,继续打量油画,拿起画笔做细微的调整。

    宁望舒松了口气,见小叔没有驱赶自己的意思,胆子慢慢变大,小手朝放在凳子上的画笔探去。伸手又缩回,伸手又缩回,挣扎了许久他才终于将画笔拿在手里。

    地上放着清洗画笔的油桶,还铺着几块白布。宁望舒飞快用画笔沾了点罂粟油,蹲在地上对着白布涂抹起来。他试着画了几颗星星,发现没有小叔画的闪亮,又板着脸将之涂成了太阳……

    他兀自玩的开心,没发现周允晟已经做完最后的修改,正弯腰盯着他。

    “不行,你不能玩这个。”少年的嗓音如涓涓溪水般动听,但夺过画笔的力道却不容人反抗。

    宁望舒吓呆了,红润的小脸瞬间变得苍白,像只小鹌鹑样往墙角里缩。

    周允晟也不安慰他,将画笔和油桶放置在窗台上,确定小家伙够不着,这才走出画室。

    宁望舒捂住小脸,吧嗒吧嗒的掉泪,将铺在地上的白布都打湿了大片,看上去好不可怜。但是过了没久,少年又进来了,手里拿着盒水彩笔和沓白纸,弯腰递到小家伙面前,字顿的说道,“你用这个画,颜料和罂粟油含有微量的毒素,小宝宝不能碰,会生病。”

    见小家伙只是掉泪,不肯抬头理会自己,周允晟也不劝,放下水彩笔和白纸,转身继续作画。他本身也有些自闭,说这么已经算是奇迹了。

    原来小叔不是嫌弃自己。宁望舒悲痛的心情大为舒缓,用力揉了揉眼睛,这才悄悄抬头,正准备伸手去拿水彩笔,却见小叔忽然转身朝自己走来,唬了跳的同时连忙抱着脑袋缩成团,像只小乌龟。

    周允晟都快被这小家伙逗笑了,却碍于遍布四周的监控器,不得不强自忍耐。他做了几个深呼吸,保持着严肃的表情取下挂在画架上的白衬衫,帮小家伙穿好,低声道,“乖乖穿上,免得弄脏衣服。”

    宁望舒停止了挣扎,任由小叔帮自己穿衣服。衬衫很大,衣袖挽了很长截才勉强露出双肥嫩的小短手,下摆也拖得长长的,正好把裤子遮住。

    周允晟帮他整理好衣襟,又动作僵硬的揉了揉他脑袋,这才转身继续作画。

    宁望舒也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感受那几近消散的温暖,只觉得心里甜丝丝的。他没笑,眼睛却前所未有的明亮,拿起画笔,照着小叔的画作涂鸦起来。

    画室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叔侄两并排绘画的身影显得那么和谐融洽,暖人心扉。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到了下午四五点,王妈才拎着菜篮子慢吞吞的跨进家门。家里还有个女佣,并不需要她时刻照看,再说她年纪大了,也不耐烦带孩子。每天等宁斯年出门,她就借口买菜拎着菜篮子出去,实则跑到附近的公园与别家的女佣打牌。

    以前偷懒还要避着赵信芳,现在拿了赵信芳好处,行事越发无所顾忌。赵信芳也不像宁斯年以为的那样,只要不去当义工就在家照顾继子。她也是前后脚的出去,要么逛街,要么打牌,要么做美容。

    反正宁斯年很忙,总不回家,就算回来也很晚,所以她与王妈样,只要赶在六点以前到家就行。

    今天是礼拜天,她借口去孤儿院帮忙,还能回来的晚。

    王妈问了女佣,知道赵信芳没回来,便上楼寻找宁望舒。画室里,宁望舒听见王妈的呼喊声,吓得脸都白了,小身子是抖得停不下来。

    周允晟安抚性的拍拍他小脑袋,然后帮他脱掉衬衫洗干净双手。以前的卫西谚并非没发觉宁望舒的异样,听见宁望舒撕心裂肺的哭声,也曾硬着头皮跑去询问。

    王妈给他的答案是小孩子长龋齿,疼的难受才会哭。卫西谚听了虽然还是心存疑虑,但憋了许久才脸色通红的憋出句‘是吗’,在王妈的瞪视下不得不败退。

    等他走,王妈关起房门继续毒打宁望舒,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现在的周允晟也同样没将王妈放在眼里,他轻轻抱着小家伙,不厌其烦的拍抚他的脊背。见王妈寻到门口要小孩,非但没交出去,还当着她的面砰地声关紧房门,害得王妈差点没把鼻子撞歪。

    “呸,小杂种,你算什么东西!早晚有天让斯年把你赶出去!”王妈对着房门啐了口。

    周允晟对门外的谩骂听而不闻,放开小家伙后继续作画。

    只有小叔看得见自己的恐惧和绝望,只有小叔不会将自己交到王妈手里,只有小叔会如此坚定的保护自己。虽然只是关紧了扇门,实际上却为自己隔离了切危险。宁望舒才三岁,却已经有了自我意识,对此时此刻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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