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前世没有这经验,今生就只好摸索着学习。父皇早逝,母后又一直为他操心,他不好拿这些琐事去烦她,就只能自己凭心而为。
看着小姑娘笑意盈盈的样子,想到刚才自己莫名的放松,他突然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跟女人相处这不是很简单嘛。
有什么好为难的?
这么一想,楚少渊就更是放松,他命人准备好软垫,自顾自坐在屋脊上。
等了一会儿,见苏轻窈没动静,他又看了一眼娄渡洲,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娄渡洲就赶紧示意苏轻窈也坐下,还体贴地搬来一个小茶桌,摆上茶水点心,仿佛陛下和才人是来春游的。
苏轻窈默默坐在楚少渊身边,一阵微风吹过,送来那股熟悉的龙涎香。
这味道确实有些醉人。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地坐着赏月,可能是楚少渊存在感太强了,坐了一会儿,苏轻窈就忍不住偷瞄他。
不得不说,楚少渊是苏轻窈见过最风采出众的男人了。
苏轻窈没见过先帝,却是认识太后的,楚少渊的面容有太后五分柔和精致,却也有深邃和隽逸,哪怕这么面无表情看天时,都美成一幅画。
苏轻窈心里的不满一下子就都消散殆尽,这会儿美人美景相伴,绝对是她赚了,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爬楼顶上赏月就赏月,若不是陛下,她还没机会能上乾元宫的屋顶呢。
这么一看入迷,就有点控制不住眼神了,似乎是感受到苏轻窈的目光,楚少渊突然扭过头来,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苏轻窈还没回过神来。
她一双杏眼微圆,眼睛里有着如澄净湖水般的清澈碧波,叫人越看越平静。
楚少渊静静看了她一会儿,默默红了耳垂,然后便回过头去淡淡开口:“好看吗?”
苏轻窈这才清醒过来,左思右想,决定拍个马屁:“好看,陛下是妾见过最好看的人。”
楚少渊:“……”
算你答对了。
沉默一但打破,话就好说了。
楚少渊扫她一眼,漫不经心开口:“你祖父是苏隆镇?”
苏轻窈答:“是。”
楚少渊道:“你祖父是个好官,南阳的按察使司年年考校甲等,是其他按察使的楷模。”
苏隆镇一辈子钻研刑名,到任南阳后,把沉积十年的旧案全部重新侦查,把那些悬案一一破获,被百姓称为苏青天,一度声名远播。
楚少渊也很欣赏这样的好官,苏隆镇致仕时还给了加厚一等的赏赐,给了苏家满门荣光。
说起家中祖父,苏轻窈有一肚子话想说。
上辈子她进宫后没有再见祖父,等她升至熙嫔可接见娘家亲眷,祖父已七十高龄,无法长途跋涉进京来见。
她从未曾想到,当年入宫前一别,便是最后一面。
在家中时她最喜欢跟着祖父,听他讲那些离奇曲折的案子,听他说如何抽丝剥茧,从细微处寻找到线索,祖父是个很和蔼的人,家中的每一个孩子都喜欢他。
“祖父很厉害,没有他破不了的案子。”苏轻窈满脸自豪。
楚少渊看着她,却说:“你父亲叔叔却没得老大人半分真传,老大人这一致仕,真是国失栋梁啊。”
说起家中事,苏轻窈莫名放下心防,她笑着说:“祖父并不介意这个,他总说人各有志,孩子的前程都是自己的。他是父亲,却也不能逼迫自家孩子一定要做人上人。家父喜书画,一心雅意,并不想做大官,小叔和小姑也各有志向,祖父从未因这事生过气。”
“人生苦短,若不及时行乐,岂不白来一遭。”苏轻窈学着祖父的语气,怀念般地道。
楚少渊其实也是几十年未曾见过苏隆镇了,现在跟苏轻窈这般回忆往昔,竟也有些怀念,那些藏在记忆深处的碎片一点一滴被牵扯出来,让他多了几分感叹。
重生回来,他总是觉的心浮气躁,仿佛这都是一场梦,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虽心底深处知道这都是真实的,却还如一个旁观者,冷眼看着这个世界。若不是还能见一见母后,时常去她膝下承欢,他也不会这么努力想要改变未来。
如果他能改命,是不是母后的寿数也能延长?
若不然,他们这难得的母子缘分,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楚少渊垂下眼眸,却说:“老大人天性豁达,很让人敬仰。”
苏轻窈没有看出他这番思绪翻涌,自顾沉浸在回忆里:“是啊,家中小辈都很崇敬祖父,妾小时候十分顽劣,书读得马马虎虎,字画也不甚精通,便是女红也没什么天分,母亲很为我着急,原本还要再让我去无名山的晋江书院求学,还是祖父拦下来的。”
听到她说字画女红不精,楚少渊只是安静听,一言不发。
苏轻窈自己全无所觉,她字画女红手艺,全靠几十年时光磨炼出来的,哪怕再没天分,时光都能弥补一切。
如今她一手字俨然有些大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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