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之重生过去来种田 作者:夏天的夜空

    过年,在中国老百姓心里,有份沉甸甸的分量。浓浓的年味,从年前腊月二十三可以直持续到年后正月十五,久久方散。

    以前日子过的再穷,也要狠狠心，咬咬牙,杀鸡宰鸭,再割上两斤肉,怎么也要弄顿丰盛的年夜饭。

    这两年,小老百姓的腰包渐渐鼓起来了,连淘小子们兜里也都有几块钱的零花钱。这不,临近年底，淘小子们的零花钱就换成了挂挂爆竹，兜里揣盒火柴，吆三喝四，大街小巷和犄角旮旯里的爆竹声此起彼伏。

    今天是大年三十。皇城根下的上空，从早晨开始，就弥漫着股子爆竹的硝烟味，但压不住家家户户灶台上传出来的那股子愈来愈浓的肉香味。

    其实，说白了，老百姓过年，图的就是个吃吃喝喝。辛苦忙碌了年的家人们，坐在块，说说笑笑，吃吃喝喝，犒劳年的辛苦。虽然听着很是俗气，但是过年过的不就是这份热闹和喜庆！

    杜家也不例外。要知道，杜妈她们从过完小年，就在厨房里脚打后脑勺的忙乎。

    蒸馒头，蒸包子，蒸枣糕，蒸年糕，蒸豆包……炖肉炖鸡炖鸭，卤肉，炸鱼……，图的就是今天让家老小吃的高兴。

    大锅里，最后道红烧肉炖的酥烂绵软，火候刚刚好。杜妈见几位老爷子和老太太从房间里出来，看着脸色都还不错，仨老爷子还有心情拌嘴，心里也送了口气。

    杜妈在厨房那边吆喝了声，三江和三海俩人立马拿了两挂爆竹到前院去放鞭炮。除了那俩小胖墩，就属他们俩年纪小，今年放鞭炮的活全归他们了。

    模样的红色夹克棉袄的小鹰和虎子，正老老实实的偎在父亲身边等着开饭呢，看见三江他们手里拿着的爆竹，没等胡添树和孟德柱回过神来，俩小皮猴早窜出去，叽叽喳喳的讨价还价，想自己点挂爆竹试试，亦步亦趋的黏在三江和三海屁股后。

    这几天，这俩小男孩都乐疯了。整天有好吃的，还有漂亮新衣服穿，最关键的是，这几天他们衣兜里直没断过小鞭炮。这让俩身上带着股野性的小皮猴，脑袋都快要仰上天了。

    这大半年，三江和三海脱胎换骨似的成熟了不少。前些天，从杜清河和杜清山两位舅舅那里预支了压岁钱。放了寒假，真的跟着压了两趟车，挣了两回辛苦钱。

    有了本钱的俩人，接着就找郭小海借了辆小面包车，再叫上赵卫青，趁着年底，仨半大小子竟然跑到郊区买春联年画和烟花爆竹去了。

    也幸亏三人都长得高高大大，在部/队大院又练出身彪悍之气，没碰上找茬的。为了挣点零花钱，这仨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据说很能拉下脸来，虽然是第次做买卖，小摊子很是红火。

    三人起早贪黑忙活了小半个月，具体赚了少没人从他们嘴里问出来，但今年家里不用再买烟花爆竹了，两人跟郭小海借车时就豪气应下，他们包圆了。

    就连小鹰和虎子两个也沾了光，这些日子也没缺小擦炮，踩炮。用胡添树的话讲，俩小皮猴典型的是“有奶便是娘”，跟三江和三海很是亲热。

    小孩子就没有不喜欢放鞭炮的。别看英子平时文文静静，看俩弟弟都跑出去了，忍不住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孟德柱的脸色，这懂事小姑娘胆子也放开了很。

    孟德柱好笑的冲英子摆摆手，身鹅黄色羽绒服的小姑娘转眼就跑没影了，那两根细细的小麻花辫都跑的飞了起来。

    张哲和杜文栋这俩小胖墩，别看年纪小，性子皮实着呢，压根不怕放鞭炮的动静！撅哒哒的扭小屁股，倒腾着小胖腿，摇摆的就跟胖企鹅似的，嘴里喊着，也着急去看放鞭炮。

    郭小海和翟耀霆还有两分孩子气，两人看得好笑，长腿迈，堵在门口，正好人用腿夹住个。小胖墩们被大长腿夹住，就跟裹着蚕茧的蚕蛹似的，动弹不得。

    左冲右突，小脸折腾的红通通，出了头汗，也没挣脱。委屈的看了圈，连芽儿姐姐光顾着捂嘴笑都不帮他们，俩小胖墩抽抽鼻子，小嘴瘪的跟那小奶鸭似的，小眼圈也水汪汪的，眼看着就要哭。

    郭小海和翟耀霆低头看，哎呦，俩小祖宗要哭了？讪笑两声，不等老太太们骂，人赶紧拎起个，直接架在脖子上，驮着俩小肉球去前院听热闹。

    远远的，都能听见院子里传来俩小胖墩嘎嘎的笑声，这俩小胖墩也太好哄了！

    前院，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完，敞亮的客厅里字排开的饭桌上也上满了菜了。

    今年，对两家人来讲真的个团圆年，从来没这么齐过。老老少少六七十口子人，分了四桌才将将坐下。

    饭桌着盘子叠着盘子，碗碗，盘盘，煎炒烹炸焖溜熬炖，杜妈她们厨房炼就的十八般武艺全用心在的体现在这桌桌饭菜上了。

    虽说因为翟耀扬先斩后奏离婚这小小插曲，少也弄的翟爷爷和翟奶奶郁结难消，但幸好没影响过年的心情。因为热闹，举杯换盏间，翟爷爷甚至还喝了两杯米酒。

    尤其是每桌上的那道杂菌素暖锅，也不知道芽儿怎么调的味，尝口能鲜掉眉毛。翟爷爷眼睛不大识货，不认识那些灰突突的野山菌，但嘴巴识货，这些菌子肉质肥厚，香味鲜醇，总之个字，鲜！

    别说翟爷爷了，就连孟老爷子这位地道的老山民，嘴巴也就将将尝出来几样菌子。有猴头，有羊肚菜，似乎还有竹姑娘。孟老爷子吃的格外香，别看这野山菌貌不起眼，却是独属于大山的真正的珍馐美味，比那些有钱人吃的鲍参鱼翅珍贵了。

    就是不知道杜家上哪儿淘换来这些天南地北才有的野山菌子？自己都不知道这些菌子弄成素暖锅这么鲜！当然，孟老爷子也就嘀咕句，手里的勺子点没耽误！

    杜爷爷他们和翟耀辉倒是知情人，但是，吃人嘴短，心里虽然又念叨了芽儿几句，但是，该吃的赶紧吃。

    自从芽儿跟翟耀辉说开了空间的秘密，偶尔也会拿些新鲜水果吃。翟耀辉刚开始严格禁止，生怕自己的小媳妇就跟变东西出来似的，哪天突然把她自己变没了。

    但有句老话叫，习惯成自然。慢慢的，翟耀辉的心理承受度越来越高了，见芽儿没什么特别反应，再加上芽儿怀孕了，也只有睁只眼闭只眼。

    北方的冬天，除了苹果和桔子，的确没什么新鲜水果。翟耀辉当然希望自己小媳妇吃些新鲜水果，把自己保养的水灵灵，脆生生，鲜嫩的滑不溜手。虽说小媳妇肚子有特殊情况，翟耀辉看得到摸得到，就是吃不到。不过，但摸摸细滑的肉皮，也能过过瘾，聊以慰藉老男人时刻想开荤的心。

    芽儿自是不知道翟耀辉那点小算盘。不过，小两口晚上经常悉悉索索偷吃。

    当然，有些新鲜水果没有借口拿出来，两人偷吃的时候到底有些心虚！趁着过年，芽儿借着翟耀辉的名头弄了不少山货出来。谁让翟耀辉有天南地北的战友呢？

    见满桌的肥鸡大鸭，众人对那几道山味格外情有独钟，芽儿少也有些成就感。人家有空间翻手云覆手雨，混的风生水起，自己吃个水果都要偷偷摸摸，连拿点山货出来都要借着翟耀辉的名义，也太怂了点。

    倒是史蒂芬教授，杜清河和杜清山他们几个在国外长大的，刚开始见暖锅灰扑扑的，因为犹豫动作慢了半拍，见大家勺子都朝暖锅伸，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

    史蒂芬教授跟杜爷爷他们桌，还有杜爷爷专门帮着盛了小碗，而杜清河他们，侄子和外甥们可不让着他们。他们也就勉强尝尝味道，回味清香，舌头都快掉出来了，而锅底很快也空了。

    旁边饭桌的杜妈她们差点没看呆。杜清河和杜清山比同辈的杜建设还要年轻两岁，在杜妈她们妯娌姑嫂眼里，俩人就跟杜皓宇他们差不过。见平时那么彬彬有礼的两人，就差拿勺子刮锅底了，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哎呦，行了，你们俩也别刮锅底了，你们喜欢，晚上再给你们做。”杜妈说着，赶紧起来把自己这桌的那份端过去。大过年的不让人吃好，可是主妇的失职。

    杜清山这国外来的土包子还好，被杜妈这位长嫂打趣的嘻嘻讪笑两声。杜清河性情内敛含蓄，那张清隽俊朗的脸顿时浮现抹薄红，第次这么失态！

    果然，饭还是抢着吃香。郭小海和翟耀霆最鬼，故意哄抢着吃，杜清河不知不觉的被带歪了。结果，还被杜妈快言快语的语道破。

    没人注意到，坐在主桌上的史蒂芬教授，常年紧绷着的嘴角往上挑了挑，勺子突然快了三分。因为入口的味道太醇鲜，刚才这位洋教授都不大舍得喝，而是慢品。果然，中国饮食和中国传统文化样博大精深。

    再说杜妈，过来送菜，见杜清河耳朵尖都羞红了，心知两人尴尬，赶紧补充句，“趁着过年，嫂子尽量让你们俩在国外没吃过的家常菜全吃遍。今天晚上的年夜饭，芽儿还要做道什么佛跳墙。光看她准备的那些花样，你们俩会留着肚子点！”

    杜妈说着，故作凶巴巴的瞪了宝贝闺女眼！这丫头为做道菜，那叫个折腾，从昨天就兴师动众的开始准备。连煨那道菜的酒坛子，都是老爷子不知道从哪里专门给她弄回来的装正宗花雕的绍兴酒坛，也就老爷子们愿意陪着这丫头折腾！

    芽儿嘻嘻朝杜妈干笑两声。那天自己随口说，谁让老爷子们兴致那么高，隔天就弄回来两坛子正宗绍兴花雕，自己这不是骑虎难下吗？自己两辈子哪做过这样的名菜，只不过，倒是有菜谱，硬着头皮比葫芦画瓢罢了。

    虽说知道怀孕后，老爷子和老太太们早说留到明年的年夜饭再做。但是都答应了，芽儿当然不舍得老爷子们白白勾出肚子里的馋虫。

    而杜妈话音刚落，郭小海眨眨眼，几乎拍案而起，“芽儿，你竟然还会做佛跳墙？”

    佛跳墙仨字，前几年刚在饮食界又引起场轰动！郭小海也有饭店，当然比别人要关注这些。要不是这道菜食材难得，般人也吃不起，郭小海都琢磨着哪天再挖几位南方菜系的师傅，尤其是会做这道菜的大厨。可没想到，自家芽儿今天的年夜饭竟然要展身手！

    佛跳墙到底是什么玩意，在座的真吃过的也就翟学文个人，还是到南方视察时，偶然尝过次。但这这道菜，大家少也听别人说过，据说这道菜几乎是囊括了所有人间美味。

    翟耀楠最夸张，看着芽儿的眼睛亮的发光，就差五体投地了，芽儿怎么什么都会！

    郭小海和翟耀楠的反应让杜清河他们兴趣大增，“佛跳墙？这菜名怎么这么奇怪？”

    “顾名思义，就是好吃的连茹素的佛也翻墙过来偷吃。”郭小海解释的格外简单，但是，形象又贴切，说着差点没吸溜口水了！

    炕头上的主桌上，杜爷爷见史蒂芬教授也很感兴趣，也连比划带说的解释，当然，也只是现学现卖，还是那天芽儿讲给自己听的呢。李爷爷他们偶尔也说两句，是翻译，二是补充。

    总之，因为杜妈无意间句话，客厅里众人的胃口时间似乎全被年夜饭的佛跳墙给吸引走了，弄的芽儿格外的压力山大。

    饭桌下，翟耀辉只手抚着小媳妇的肚子，另只手夹了几筷子菜，努力把芽儿给喂得饱饱的。要不是芽儿说只是费时，翟耀辉真不舍得让小媳妇费这个劲。

    而客厅里，推杯换盏之间，佛跳墙成了高频率词汇。也幸亏午饭也吃的差不了，要不然，晚上的年夜饭之前，不少人说不定要饿肚子了！

    众人虽然都没吃过，但佛跳墙的魅力似乎抓住了所有人的胃口。才刚撤下饭桌上的杯盘狼藉，芽儿就被催着去厨房弄她的佛跳墙。

    翟家二婶赶紧叫了声正胡乱擦这饭桌的翟耀楠，“耀楠，你也跟着芽儿去看看！省得将来连面条都不会煮，看你嫁人以后看你怎么办！”

    翟家二婶就是不说，翟耀楠也不会错过这么热闹的事儿，要不然，她手里的抹布能了了草草胡啦跟笤帚似的？还不是想赶紧去看热闹！

    但是被母亲这么说，又见翟耀霆朝自己挤眉弄眼，翟耀楠又气又羞，忍不住跺了跺脚，娇嗔声，“妈，都说了，我没谈对象！”

    “好，好，你没谈！”翟家二婶随口敷衍道，明显不跟翟耀楠般见识。

    自己养大的闺女，自己能不知道什么脾气。翟家二婶也没指望自己可以轻易的撬开闺女的嘴巴，早把这事儿拜托给芽儿了！

    打算去看热闹的不止翟耀楠个，就连郭小海和翟耀霆他们几个也好奇的很。几位老爷子也背着手假意溜达到厨房这边，特意过来瞧热闹。

    时间，就跟饭后消食似的，大家几乎全都聚到厨房了。也幸亏，因为家里人，厨房也大，两大间屋子，就是人都过来看热闹挤进来，还有地方准备别的饭菜。

    也幸亏厨房里大大小小共有五孔灶眼。芽儿早围上围裙，人就占了两孔灶眼。六七十口子人，哪怕人小碗，两坛二十斤装的酒坛子就不定够分的，芽儿准备是两台灶台同时开伙。

    昨天下午，该提前处理的食材芽儿都已经处理好了。上午的时候，杜妈她们也帮着处理了部分，长条案桌上，那碟碟，碗碗的用料几乎都是半成品了。

    家人正准备着看芽儿大展厨艺呢，就见芽儿利利索索动动嘴皮，杜妈她们灶台上的好手负责该蒸的蒸，该炸的炸，该炒的炒。最后，样样把处理好食材放到酒坛子里，最后，用荷叶封口，用碗扣好，放在小火的木炭炉子上。

    光看那几十样配菜了，还没看出来什么门道呢，就见芽儿开始摘围裙。

    别说看热闹的人不相信了，就连刚才打下手的杜妈也将信将疑。这道菜是很费劲，那是因为准备的花样太，真忙活起来似乎也就那么回事儿。

    杜妈指了指木炭炉子上的酒坛子，“芽儿，就这样就好了？”

    “嗯，好了！就这么小火煨着，煨两个小时再把……再煨个小时！正好能赶上傍晚的年夜饭！”

    芽儿说的轻巧，杜爷爷那天听芽儿讲了那么，明显不信，“就这样能好吃！”

    芽儿颠颠的笑，“爷爷，你就放心吧！全是好东西，哪怕随手乱炖也比大白菜好吃。厨艺再好，大白菜也炖不出肉味来，厨艺再差，肉也炖不出萝卜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有肉，拙妇也能做出美味。”

    杜爷爷听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全是好东西，能不好吃吗？就连郭小海也忍不住嘟囔了句，期望过甚了，看着也挺容易的，就是全是好料！

    没热闹可看，老爷子他们全被忙着准备年夜饭的杜妈她们清了场。

    芽儿肚子里揣着崽，刚才做佛跳墙芽儿就是动动嘴皮，这会不舍得让芽儿帮忙。而翟耀楠属于越帮越忙，家里这俩唯二的女孩子也被赶了出来。

    过年，就剩下吃吃喝喝了。午饭吃的早，芽儿刚才在厨房里头忙活了这么阵子，冬阳才稍稍西斜。

    翟耀楠突然伸手捏了把芽儿，金黄的冬阳下这张销量白皙细腻的仿佛羊脂白玉，真的是肤若凝脂，翟耀楠心里忍不住腹诽了句，自家二哥踩了狗屎运。

    芽儿也不以为意，见两人终于落在最后，呲着牙，晃着翟耀楠的胳膊，“耀楠姐，你这会不生我气了吧？上午的时候，我不是故意的说漏嘴的！”

    “哼！”翟耀楠突然想起来还有这茬，傲娇的偏过头去，倒是没晃开芽儿的胳膊，撇了撇嘴故作嗔怒的回道，“小嫂子，你是我嫂子呢，我哪敢生你的气啊！”

    满满揶揄的声小嫂子，芽儿脸皮红，揉搓着翟耀楠要闹。

    肚子里的可是自己的小侄儿，翟耀楠知道自己手脚又是没有轻重，哪敢跟芽儿较劲，不知不觉的，两人就拐到翟奶奶她们房间里。

    等翟耀楠回过神来，两人窝在炕头上头对头，腿上盖着小被子，正嗑坚果呢。

    芽儿往翟耀楠身边凑了凑，突然轻轻捣了下，佯装好奇的八卦道，“耀楠姐，反正准姐夫都过明路了，你就跟我讲讲呗，我替你考察考察先！”

    翟耀楠又不傻，看芽儿那挤眉弄眼的小模样就知道这是替爸妈他们打听的。不过，翟耀楠也不是扭捏性子。虽然在翟家二婶面前嘴硬的坚决不承认，但她还指望芽儿能帮自己分析分析呢！

    再说了，翟耀楠最清楚芽儿这护身符好用，也指望芽儿能帮自己捅破那层窗户纸。可以说，这姐妹俩拍即合。

    翟耀楠朝芽儿使了个眼色，突然爬到窗户前，见窗外的确没人偷听，又爬了回来。那双流光溢彩的丹凤眼有些飘忽，小麦色的肤色也平添了抹绯红，扭扭捏捏低声道，“你也认识！”

    再大方的女孩子，说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时，不自觉就流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娇羞，翟耀楠也不例外。也亏得芽儿听力敏锐，这隐约听清楚。

    “我认识？”芽儿有点纳闷。自己同学跟耀楠姐八竿子打不着，但自己认识的人，除了那几位老爷子家的孙子辈，大院里的赵磊他们几个，也就剩下冯凯了。

    当然，自家小海哥也有丁点可能。但芽儿倒是很想，可这两人平时倒是经常斗嘴，但是压根不来电。

    这么排除，芽儿突然嗓门拔高，有点不敢相信道，“不会是冯凯哥吧？”

    翟耀楠差点被嘴里的坚果噎着，人就跟踩了尾巴的炸毛猫似的，又急又气，“当然不是，怎么可能是冯凯哥！算了，不跟你卖关子了，是那天你和二哥婚礼上当司仪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陪过旅游的老同学玩了天，半夜码着码着就睡着了。

    刚迷迷糊糊睡醒，赶紧新！还能接着再睡觉！`(*∩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