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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领风骚(完结)第76部分阅读

    菊领风骚(完结) 作者:肉书屋

    烟的心七窍玲珑,他很快领会,可是却只是扬手遣走了小摇光。

    小摇光长舒一口气,宛如这般日是他最难熬的时间:“我去拿水果。”

    在小摇光离开之后,我略带疑惑的看向寒烟,冉羽熙笑着单手支脸,显然是不打算离开,寒烟笑着划出了手语:即是与羽熙有关,他应留下。

    羽熙?几日不见,他们二人倒是越来越亲密了。

    我皱皱眉:“既然如此,好吧。”我将信封推到寒烟面前,“你看看吧。”

    冉羽熙微微侧脸,微闭双眸,手中烟杆在指尖悠悠旋转。

    寒烟拿过信封,打开,就传来窸窸窣窣的纸张的声音,冉羽熙扬起了唇角,笑的有些狡黠,宛如已知我为何让他回避。

    气氛开始变得沉闷,寒烟看着信纸双眉微蹙,他与雪铭从小一起长大,自然熟知雪铭的脾性。信封上的五个字看似是同意我娶冉羽熙,其实隐含警告。

    “哦?莫不是雪大官人不同意秋苒娶我?”冉羽熙忽然开了口,让我和寒烟都为之一惊,同时看向他,他倒是一脸轻松,丝毫没有半分焦急的姿态,“这位大官人是怎么说的?我冉羽熙心中好奇。”他笑问我。我有些尴尬。

    踌躇再三,再看向寒烟,他抿唇点了点头,我尽量用雪铭的语气说到:“要娶就娶吧。”

    “哦——?”冉羽熙拖了个长长的尾音,笑容更欢,宛如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一件极为有趣好玩的事,“大官人的醋意不小啊,可惜,我冉羽熙可不是这五个字就能赶出去的。”

    一抹锐光忽然划过他的双眸,我和寒烟都为此担心,这是还没入门就要开战怎的?

    “其实整句话关键就在那个吧字。”冉羽熙眼眸再次半弯,遮起里面闪闪的精光,“要娶就娶吧可以理解成为爱娶不娶,或是你敢娶,哎呀呀,秋苒,这位大官人好大的脾气,这是在威胁你啊。”

    “”不过就五个字,冉羽熙能说出那么多来。不过他应该知道,雪铭是不会同意我娶他的,当年他如此对我,雪铭恨他不及,虽然最后,又有些可怜他,可那时我还恨着冉羽熙,和现在的境况,全然不同了。

    “呵呵”他呵呵而笑,改作双手支脸,“秋苒,你这就回信,告知他你已选好良辰吉日与我成亲,他若忙于公务,无暇回来,你会让侧夫寒烟代为主持一切事宜。”

    我一怔,这不是挑衅搓火嘛,这都什么时候了?!看向寒烟,寒烟垂眸思考了片刻,反是笑了。

    “我保他见信立回。“冉羽熙优哉游哉地说完,笑看寒烟,寒烟笑着对我说道:先将雪铭激回,才有机会商讨羽熙进门事宜。

    我恍然大悟,是啊,雪铭不回来,连谈的机会都没有。而我又不想上京去哀求他,毕竟我是主母,怎能变成夫管严,那我将来在家中如何立足?

    冉羽熙依然呵呵轻笑,仿佛对付雪铭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没想到他从未见过雪铭,却对他已经了解。我不禁好奇,难道是寒烟告诉了他?于是我问:“羽熙,你怎知这招对雪铭管用?”

    他神秘一笑:“他若爱你,这招就绝对有用,爱你越深,回来越快。莫忘了,男人也是会吃醋的。待他回来,秋苒只消让我与他见面,莫要多言,我自会让他同意。”

    “你不要乱来?!”我立刻提醒,冉羽熙这个人不按常规出牌,他是唯一一个我想不到下一步会怎么做的人。

    “我怎会乱来?”冉羽熙妩媚地朝我靠来,声音里再次带出了沙哑,“秋苒如此喜爱那雪大官人,我怎会欺负他,我会告诉他,有些事要大家一起做,才更开心~~~”忽然,有什么趴上了我的小腿,像虫子蠕动一般,一点一点挠过。

    抽眉角,冉羽熙不是用手就是用脚,我用另一只脚狠狠踩了他一脚,他的脚趾才停止对我的马蚤扰。可他依然百般妖娆地笑着。坐在对面的寒烟自然不知道我们在桌下的大战,依旧面带笑容地看着我和冉羽熙表面上的“交恶”。

    “恩……我要回去想想对策,秋苒替我再陪陪寒烟。”他竟是要走,这让我有些意外,而且还嘱咐我留下来陪寒烟。

    寒烟笑着垂眸,他这段日子很开心,因为多了个冉羽熙这么有趣的人陪他说话。

    “阿马蚤~~~”冉羽熙懒懒地喊了一声,阿马蚤就晃了进来,秋秋一瘸一拐跟在阿马蚤屁股后面,当阿马蚤到冉羽熙身边时,秋秋也坐在了寒烟的白袍之下。

    冉羽熙伸出了手,阿马蚤将自己的尾巴甩到冉羽熙的手心中,一人一驴之间的默契让人咋舌。

    然后,冉羽熙笑眯眯地起身,再次对我说道:“秋苒放心,尽管将那雪大美人交给我冉羽熙~~”

    我一个寒颤,听他这么说,我还怎能放心?

    想知道小冉怎么对付小雪,请等下章分解。_

    第十五章 菊花与黄瓜

    第一个孩子会是雪铭的。_这个可怜的男人。

    如果冉羽熙与雪铭比武,那绝对不是雪铭的对手,当年在朝曦夜雨两人便有过交手,所以冉羽熙不会硬碰。他让我不要插手他与雪铭之间的谈判,难道他会用药?

    冉羽熙用药是高手,从傲鹰前往天朝的路上,多少次他在鸠摩罗他们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他们迷晕,事后鸠摩罗和文修竟依然毫无知觉。

    望着冉羽熙远去的背影,心中开始忐忑,即不知冉羽熙会用怎样的手段,又担心被雪铭察觉后,将冉羽熙一剑砍死。

    有人将手覆在了我随意放在石桌上的手上,我略微吃惊地回眸,却是寒烟带着让我放心的笑容。他握了握我的手,应该是让我安心,然后他微笑着收回手。

    我有些懵然地看了一会自己被寒烟握过的手,这还是寒烟第一次主动地碰触我。其实我和他如同巾帕,又如亲人,这种安慰性质的碰触,我不该多想。不过,寒烟的改变,是在冉羽熙来了之后,之前他即使有这样的心思,也是不会碰我的。

    “这种事……应该我自己解决的。”我抬眸看向寒烟,他正将雪铭的书信放回信封,然后将信封放回我的面前,微露衣袖的双手划出了让我安心的话语:不要担心,羽熙不会乱来。

    “哎,怎么可能不担心?还是我去跟雪铭说吧。”

    这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寒烟忽的用手语阻止我,我有些吃惊,看着他半天没回神。吃惊的不是他阻止我,而是他说出的这句话。

    寒烟被我看地过久有些尴尬,问我:怎么了?

    “哦。”我收回目光,“只是有些不相信寒烟也会说出这么男人的话。”

    诱惑脸色微变,我立刻察觉说错了话,赶紧弥补:“其实寒烟一直都很好,真的不用改变什么。寒烟就是寒烟,变了就不是寒烟了……”

    我本想让寒烟不要为了做什么男人而刻意去改变,却没想到我越说下去,寒烟的脸色越沉,忽的,他袍袖划过我的面前,有些激动地打断了我的话:从小到大,我一直被人呵护,已经够了!我是个男人,也想保护别人,而不是总被别人保护!

    所有的话都卡在了我的喉咙口。他生气地别开脸,这次,没有转身,而是大力地划出他心中的话。就像冉羽熙说的,大声说出你想说的!

    也就在这些话后,我恍然明白,寒烟一直在介意的是什么。不由得,我想起了文修,他也一直被鸠摩罗保护着,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是心中却是很介意,因为他不想像一个女人被别人保护。

    虽然女儿国看似女尊男卑,但是对男人的要求和教育,依然是要有所但当,并且保护女人。这就是为何男人睡在床铺外侧的原因。在女儿国再娘的男人,也会为保自家主母而拿起刀剑。

    “水果来了~~”院外走入了小摇光,他将梨放到石桌上,立刻察觉寒烟正在生气,就对我怒道:“大人就会惹师傅生气,这梨不给你吃!”说着,他将一盆梨全部推到寒烟的面前。

    寒烟轻叹一声,似是平静了下来,招过小摇光说道:去屋里把那锦盒拿来。

    小摇光点点头,进屋前还凶巴巴地指着我:“不许再欺负师傅!”

    欺负寒烟?我怎么敢?寒烟脾气大着呢,我可不想没衣服穿。现在虽然我大部分时间穿的都是官服,但偶尔打扮一下穿的可都是寒烟做的。

    “寒烟……抱歉,我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想的。”寒烟必须哄好,才有免费衣服穿。寒烟摇了摇头,今天他心情不错,这么快就原谅了我。然后他低眸想了一会,淡笑问我:我真的那么像女人?

    心中想起金钟,这个问题可要小心回答。

    秋苒直说。他知我不敢明说,就用微笑来“诱惑”我。他笑起来带着天然的媚,如: 同雨后芙蓉,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但我不会被他微笑所魅,别看他现在和颜悦色,万一我说错话,他马上翻脸,然后将我赶出院子。

    “师傅,锦盒。”正巧,小摇光拿出了锦盒。寒烟笑着将锦盒推到我的面前:看看,喜不喜欢?

    恩?贿赂我?讨好我?就算这样,也打死不说你像女人。

    “师傅!你怎么还送她礼物,她总是惹你生气!”小摇光有些不服气,寒烟笑着阻止,让他闪到一边,小摇光不服气的鼓脸,像是在吃醋。

    我打开锦盒,是一块丝帕,丝帕四四方方的叠在锦盒中,入眼是菊花黄瓜。我僵硬了,丝帕上绣着的,竟是秋菊瓜架图。朵朵金灿灿的菊花伴随在黄瓜瓜架的旁边,迎风招摇,风马蚤尽显。

    羽熙说这图你一定喜欢。寒烟笑意融融的在我眼前补充,我继续僵硬,冉羽熙……究竟是什么时候将我看穿的!

    素手划过我的眼前,将丝帕取出,打开之时,秋菊黄瓜之上还绣着一排诗:

    秋浓意阑珊,

    菊清查荏苒。

    黄叶染山麓,

    瓜熟香满园。

    彻底……石化……冉羽熙……还能写出这样的诗?

    喜欢么?寒烟追问。我机械的点头,他笑;羽熙说的没错,他说你看到这首诗会更加惊喜,他让我以秋菊黄瓜作为藏头,我现在依然不解,秋苒可能给我解惑?

    原来这诗……是寒烟做的。。。但是罪魁祸首,是冉羽熙。

    我从寒烟手中接过丝帕,他认真的看着我:菊花与黄瓜并非一个季节,羽熙让我绣在一起,是不是有些不伦不类?

    “不不不,这样很好,这是我最喜欢吃的两样东西,所以绣在一起,我很喜欢……”抽着眉角将丝帕小心折叠放回锦盒,忽然很想掏出鞭子去抽冉羽熙。看样子那个变态没跟寒烟说出菊花黄瓜的含义,总算有点良知。寒烟这根纯苗,可不能被那个混蛋给带坏了。

    寒烟听完,相信的点点头。遂说道:女儿国有道名菜:菊花拌黄瓜,待来年黄瓜成熟之时,不如做给秋苒品尝?

    咋舌!寒烟还会做菜?看着他总是藏在袖子里的手,谁会忍心让那样完美的手被油烟所污?

    “大人,小伍哥哥和想容哥哥来了。”忽的,闷在院门边的小摇光喊了进来,声到人到,就见小伍和想容双双进入院门。

    别看他们已经关系明朗,他们依旧保持距离,以免他人怀疑。

    二人坐下后,相视一眼,想容含羞垂眸,小伍略显大方:“秋苒,我和小容想过了,我们不要做什么侍郎,只要公子即可。”

    “公子?”我有些惊讶,“那个没名分的。”在女儿国,公子这个身份就相当于养在家里的男宠。可以随时赶出家宅。

    小伍和想容再次相视一笑,小伍憨憨地挠了挠头:“我们觉得冉大哥说得对,侍郎的迎娶过程太过正式,而且还要跟秋苒一起拜堂,可是我和小容只想安安静静地一起生活,名分什么的,我们也不在意。”

    “冉大哥?冉羽熙?你们几时见了他?”冉羽熙怎么四处招惹我的人?

    他们看向寒烟:“就是二官人和冉大哥散步的时候。”

    我看向寒烟求证,寒烟笑了,双手放到桌下对我说道:羽熙说,他们应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婚礼。寒烟说罢,略带深意地看着我,我恍然明白,小伍和想容是想要只有他们二人的一场婚礼,我夹在中间,不是灯泡嘛!

    小冉就这样把秋苒身边的男人,不管是她爱的,还是不爱的,全部一一搞定。

    第十六章 雪铭与冉羽熙

    今天看到有人问怎么更新那么慢,因为无良要生孩子去了,然后又有早产迹象,所以最近一直在安胎保胎。孕妇照已经发布在新浪微博。腐宝出来也会自觉奉上照片

    无论何时何地,相爱之人都将婚典看作是对彼此爱情的见证,是一桩神圣而浪漫的事情。所以寒烟说出小五和小容真实的想法,我当然理解。

    “明白了。”我笑着点头,只要他们不在乎名份,我自然全力成全他们,做过太监的我们,名份这两个字,并不重要,“正好宅子快造好了,你们也准备准备搬家吧。”

    “哎!”小伍和想容欣喜地握住了彼此的双手,没有避讳我和寒烟,将他们之间的浓情蜜意完完全全展现在我们的面前。

    他们携手而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寒烟一直看着他们,清澈的目光中竟是有一丝羡慕。在他尚未回神前,我立刻抽身,等他回神了,就又要追问自己是不是像女人了。

    事不宜迟,我立即按照羽熙的话,给雪铭去了信。不冷不热的语气。既然他的潜台词是爱娶不娶。那我就还给他爱来不来。反正侧夫主持大局在女儿国是可以的。这样等同于在告知雪铭:你的寒烟已经被冉羽熙搞定了。

    两天后的夜晚,雪铭果然回来了。那时,我正准备上床睡觉。他沉着脸站在我的床边,风尘仆仆,连披衣都没摘下。

    他看着我,我坐在床上也看着他。他平静的双眸不再平静,波澜起伏,有怒海汹涌之势。忽然,他转身:“我去书房睡。”

    在他举步之时,我一边脱衣服一边随意说道:“书房里睡着冉羽熙。”

    “那我去寒烟那儿。”

    “寒烟房里还睡着摇光,而且你知道寒烟喜欢和秋秋睡。你没回来,大家都不会搬入新宅,所以现在没闲置的房间了。”

    他背对着我不再说话,我舒舒服服地躺下:“睡吧,别折腾别人了。”

    他依然不动:“定在哪一天?”

    “什么定在哪一天?”

    “你装什么糊涂?”他赫然转身,黑色的披衣立时扬起,扫灭了桌上的烛火,房内陷入一片黑暗。

    我转身朝外,单手支脸,眨巴着眼睛:“你到底在说什么?”

    “就是!就是!就是你跟那个人成亲的日子!”他大步走回床前。“怦”一拳打在这张不怎么牢固的床柱上,整张床都震颤了一下。

    那个人?雪铭都不想提冉羽熙的名字吗?

    我笑了:“骗你回来呢。你不回来,怎么商讨婚事?”

    他站在黑暗中的身影微微一怔,整个房间陷入了特殊的发球他独有的静,平静的空气在房内流转,他缓缓会到了床沿上,俯视我,隐隐的眸光再次带出了他的平静:“你原是恨他的,怎么会突然想娶他?”他终于问出了心里的话。

    我再次会起来,靠上他的后心:“现在我已经不恨他了。是你在恨他。”

    “只因为他瞎了?你那是同情。”他背对我,话语里带着他轻轻的叹息。

    “不是同情,我分得清。他默默地住在荡漾村,只为能离我更近,你说,他对我是什么?雪铭,其实你在朝曦夜雨的时候,就知道他对我的是爱,而只是他自己不知,所以你当时才会同情他,是吗?”我环抱住了他的身体,他陷入了比之前更深沉的安静。

    忽的,他转身拥住了我:“能不娶吗?”

    “你说不娶我就不娶,但这里将是他的家,我不会再让他无家可归。”

    他不再说话,只是将我越拥越紧。

    “睡吧。”趁机,我脱去了雪铭的披衣,有些事,躺着比较好说话。他无奈叹了一声,我听出了他的妥协。

    他在没有看到我的时候,可能强硬,可是一旦见到我,就只会宠着我,这也是为何千方百计要把他骗回来的原因。

    躺在床上,我伏在他的胸前计好地说:“雪铭,我们要努力了,争取年前有孩子。”

    他听了反倒摇摇头:“秋苒,此事不急。”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错过孩子每一个成长的阶段,我不想成为最后一个知道你有喜的人,不想只是每半个月见他一次,更不想在你临盆的时候,你的身边陪着的是寒烟,或是那个什么冉羽熙!因为,那是我的孩子……”

    雪铭的语气无奈而又急切。他知道自己一天没有离开皇宫,就一天不能做完完整整的雪铭,陪伴在我的身边,经历我从怀孕到临盆的每一天。

    被雪铭这么一说,心里反倒是变得沉重。我紧紧地 抱住了他,雪铭,为什么你的苦,不让我帮你一起承担……

    “秋苒,如果你想要孩子,你可以先跟冉羽熙……”

    “不。”我回答地异常坚决,“第一个孩子,只能是雪铭的。而且,虽然我现在原谅了他,娶他,但是,我不会那么快与他同房,谁让他当年如此待我,就要让他多等等。”这算是我对冉羽熙的小小报复,我总是在他那里吃亏,心里也憋闷。

    “呵……”雪铭竟是笑了,也不知道他在暗自开心什么。不过,只要他笑了,一切,就都好办了。

    第二天,雪铭站在了书房的院中,我毫不犹豫地扔下工作,爬墙偷窥。冉羽熙和雪铭都有着极好的耳力,这一次,我更加小心控制自己的呼吸。发现自从冉羽熙来之后,我隐藏的能力与日俱增。

    明艳的日光下,冉羽熙一如往常坐在院中的石桌边,目光遥望碧蓝的天空。我记得他经常说一句话:“当初能看见的时候,却觉得天空是灰色的。而今想看这美丽的天空时,却再也看不到了。

    他说的时候豁然带着微笑,可是听在我的心里,却泛出了苦涩。

    雪铭朝冉羽熙走去,他走得很慢,脸上的神情也很平静。秋风指来,带起了他长长的卷发,他撩起了冉羽熙有些散乱的刘海。

    冉羽熙收回摇望天空的目光,望向了雪铭,唇角忽的扬起,带出了一句轻语:“好大的杀气啊,来人莫非就是雪大官人?”

    雪铭,竟是就此停下了脚步,平静而深沉的俯视面前的冉羽熙。

    杀气?我怎么没有感觉?此刻的雪铭,让我想起在在朝曦夜雨,那个捉住对他下毒的女人的晚上,他也是如此平静。

    无良住院后,老毒物,也就是公主将会帮无良放出八夫的最终结局,所以大家不会寂寞。

    第十七章 侍郎冉羽熙

    菊花不会娶太多的,因为还要讲述后院的生活,人太多,就写不完了。没娶的会时常出来勾搭勾搭。_

    一片绯红的枫叶从我面前卷过,随着那若有似无的秋风,飘飘摇摇地落在冉羽熙身边的石桌上,那艳丽的颜色,就如冉羽熙此刻身上穿的秋红色的外衫。那是寒烟做的,原来寒烟并不清高孤傲,只要是他喜欢的人,他都喜欢为他们设计衣衫。

    朱红色的发簪,带着木质的纹路,沉稳厚重的颜色,与当年那个风流马蚤客的冉羽熙格格不入,而今,却觉得佩戴在他的发间,很合适。

    厚重却又艳丽的秋红色与雪铭身上白色却隐隐现出银蓝色的长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整个原本暗黄的院子,变得明艳起来。

    雪铭注视着冉羽熙身上的衣衫,他自然一眼就会看出那衣衫出自寒烟之手。相信楚楚也告诉了他冉羽熙与寒烟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相信他与我之前的想法一样,只会认为他们是一个哑者对另一个失明之人的相惜相怜。

    “要怎样才离开秋苒?”让我出乎意料的是,雪铭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

    冉羽熙轻笑摇头,眉间的红痣在秋日中如同玛瑙:“既然进来了,岂能出去?”

    雪铭的目光立时变得阴沉,冉羽熙取出了烟杆,一如往常那样叼着,笑道:“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要我一出此门,便会身首异处。”

    心中立时惊讶,看着雪铭那平静似水的神情,他当真会对冉羽熙起杀念?

    “倒是待在此处,反倒安全。”冉羽熙开始变得懒洋洋,用手中的烟杆轻敲身边的石凳,“大官人不坐吗?”

    雪铭提袍而坐,那让我感觉阴沉的平静,在这一坐后,慢慢消散,他开始注视冉羽熙,带着重新审视地注视。

    冉羽熙侧了侧脸,笑眸半眯:“其实我在这后院,对大官人只有好处。”

    “是嘛。”雪铭淡淡回应,双目依然不离冉羽熙的脸庞。

    “大官人应该知道,秋苒是一个有大爱的女人,她会给身边的人需要的爱。而她在外面欠下的桃花债,也数不胜数,大官人真以为那些蜜蜂蝴蝶不会自寻上门?”冉羽熙唇角扬扬,说得颇有玄机。

    雪铭微微蹙眉,深陷忧虑。

    这一切,反倒让我看不懂,冉羽熙是在说我招蜂引蝶吗?

    冉羽熙摸索着找到了石桌上的茶壶,给雪铭倒上了一杯清茶,悠悠说道:“这失忆的,也会恢复记忆;这做皇帝的,也可以不做皇帝;这没开窍的,也会开窍;还有那不敢说的,迟早会说出来。北边一个情人,东边一份牵挂,要守住秋苒,难呐……”

    我听得越来越糊涂,冉羽熙到底在说谁?失忆的,难道是指寒珏?做皇帝的,莫不是说刘曦?可是后面的又是谁?为何冉羽熙似乎比我自己更清楚我身边的男人们?而且说得我这么多情,我明明都与他们了结了。

    院中,雪铭轻举茶杯,竟似明了冉羽熙所言,忧愁更深。怎么似乎蒙在鼓里的,只有我一人?

    “莫说这些人,眼前就有一人,即将坐实,大官人是否已经察觉?当初大官人满足他的心愿,可有想到他会日久生情?”

    雪铭变得沉默,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轻轻的,从唇中吐出一声长长的轻叹。

    “看来大官人心如明镜,早已预料。”冉羽熙笑了,明艳的容貌风情万种,“我差点忘了,这是女儿国,情同兄弟的男人,会相约同嫁一个女人,只为永远不分离。大官人与二官人的友情,真是让羽熙羡慕不已呐~~~”

    看着冉羽熙透着羡慕的目光,我却多了一分揪心。当初,他将那上官明轩视作兄弟,孰料那上官明轩对他,却是另有所图。那一晚,他被上官明轩触摸的时候,心中一定很痛吧。

    雪铭的愁眉到此时方才舒展,冷冷淡淡地看着冉羽熙:“留下你,希望你有用处。”

    冉羽熙扬唇一笑:“放心,只要有我在,包管这菊家后院不再多一人。”

    “好。”雪铭说罢起身,“你只能做个侍郎。”

    “哦?我还以为只能是个公子~~”

    雪铭眯了眯眼,冉羽熙笑着侧脸:“大官人怎么不说话?是在想只是公子无法与秋苒交代吧。”

    “别以为能猜透我的心思,我不是寒烟!”雪铭沉沉说完这句话,再次看了冉羽熙的笑容一会,转身离去。银蓝色的身影带着一丝雪的寒意。

    皱眉,这两个男人到底在说些什么?难道真是在担心我还会娶男人进门?可是,怎么会?这些平日看着杀伐果断的男人们,今日怎会表现出如此杞人忧天?

    即使寒珏恢复了记忆,即使刘曦放弃皇位,他们又怎么可能跑来甘愿做小?

    忽的,感觉到一束目光火辣辣地射在了自己的身上,我立刻迎视过去,竟是冉羽熙。他又是那样笑眯眯地看着我。可是,怎么可能?他的听力绝对在雪铭之下,何以他发现了我,而雪铭没有?

    “秋苒是在为我担心?”他优哉游哉地说,并伸出右手朝我勾手,双眸半眯之时,红唇微起,就是一个飞吻。

    浑身立刻一寒,差点又从墙上摔下来。再次灰头土脸地爬下墙,直冲他的身前:“冉羽熙,怎么你每次都知道我在哪儿?你的听力绝不可能胜过雪铭!”

    他仰脸笑看我:“大官人到底是何身份?”他不答反问,我双手环胸,和他保持安全的距离:“以后再告诉你!”

    “哦~~看来大官人的身份十分特殊呐。”他眯眼而笑,立刻那双狐狸眼变得狭长妖媚。

    “冉羽熙,你知道吗,你比我见过的狐狸精更像狐狸。”我说。

    他笑:“是嘛,当年你不是就说过迟早要收了我这个妖孽,如今,我是你的。”

    儿时一句戏语,今日却成真。恨过,怨过,原谅了,淡然了,最后,化作这初秋之风一般的清淡清凉,带着淡淡的感伤和感叹。

    抬眸和他一起凝望那片纯净的天空,曾经的妖孽,也会和我一起如此安静的站在一处,相依相伴。

    红叶再次从石桌上卷起,拂过我和他的面前,空气中,带出了让人心静的菊花茶香

    当我去找雪铭时,碰到了从寒烟院子里离开的宫孙老蚕爷。老爷子已经将自己所有的蚕经都传授给了寒烟,现在蚕种若有任何疾病,寒烟已经足以应付。

    公孙老爷子看见我时,却是跟我道别,我心中自然不舍,问他要去何处?他说受寒烟所托,寻找镜花水月的接班人。

    我很惊讶,问为何不是摇光?

    老爷子摇了摇头,说摇光心性浮躁而且已经过了学习镜花水月的最好年纪。这镜花水月之法必须从小学起,非一日能成。而且小摇光的基本功也不扎实,也怪寒烟对他过于宠爱,才让他现在越来越娇纵。

    摇光这孩子,倒一直如此。说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他这性子,至少比女儿国其他的男孩子有趣许多。尤其是在捉弄他的时候,看着他满面绯红,最后气呼呼地离开,是调剂沉闷心情的最好方法。

    找来找去,没找到雪铭,就连清清楚楚也不见了。我想他或许会去找寒烟,就去了寒烟的院子,没想到院子里只有寒烟一人的身影。

    雪铭究竟去了哪儿?雪铭究竟去了哪儿?

    第十八章 再遇艳无双

    大家猜,在菊花一家四口开始过上平静生活的时候,是谁来打破了他们的安宁?

    寒烟静静地坐在院中,身边是一个有着青蓝花纹的茶壶,茶壶边是同花色的一套茶杯,淡淡的菊花茶的清香,随着轻柔的微风从院中飘出。很久,没见寒烟泡茶了。

    府衙简陋,他喜欢泡茶的茶桌和茶器都没从天脉宫搬下。正因为如此,新宅他的院子里,有一间属于他的茶室。

    他举起茶杯顿了顿,转过了身,似是感觉到我就站在院外。当看见我时,他露出了和往日一样的微笑。

    “雪铭呢?”我开口问他,他却是微微一怔,笑容淡去,微微带出一分失落。我看了看周围:“摇光那孩子又跑出去玩了?怎么只留下你一个人?”

    他抿了抿唇,放下了茶杯:我没看见雪铭。

    “那他会去哪儿?”我走到他的身边,然后坐下,“你猜他会去哪儿?”

    他摇了摇头,白色的发巾和长发一起轻动。

    “刚才他跟羽熙交谈后,就失踪了。我以为他会来找你。”随手拿起一个空茶杯,倒上了茶,微微带着黄的茶水带出了几片小小的菊花花瓣。

    他可能想一个人静一静。寒烟再次浮起了微笑,但这个微笑很淡,就如我此刻杯中茶水的颜色。

    “雪铭同意羽熙进门了。”我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他笑了笑,恭喜着我。

    我再问他:“寒烟,你说要感觉一个人的存在除了听力,还有什么?”

    他露出迷惑的神色。

    “雪铭的听力绝对在羽熙之上,可是,他没有发现我,而羽熙发现了,所以你猜羽熙是靠什么来感觉我的存在?”此院中,洞察力最为敏锐的就是寒烟,因为他有一颗七窍玲珑之心。

    他垂眸想了想,笑了。抬手指向自己的鼻子。

    “你是说靠嗅觉?”

    他点了点头,端起茶杯轻抿。

    我立时想起冉羽熙初见寒烟时,就举起他的手在鼻尖嗅闻。而在冉羽熙失明前,他的嗅觉来就非同常人,因为他要靠鼻子来辨别各种迷|药。

    果然阿马蚤随他的主人,能靠嗅觉来找到秋秋。

    寒烟缓缓放下茶杯,看了我一会,伸手朝我而来。我看着他轻轻提起了我的手,正在不解他想做什么,他竟是将我的手放到了鼻尖,闭上了双眸,久久地嗅闻。

    “寒烟?”

    “嘘——”

    院子就此安静下来,他继续聚精会神地嗅闻。一片红叶缓缓飘落我们之间,他细碎顺直的刘海在清风中轻轻扬了扬,静静垂落。他睁开了眼睛,放开了我的手,笑着:原来这就是秋苒的味道。

    我举起手放到自己的鼻尖,什么,都闻不到:“你怎么也学冉羽熙?”

    【但我不能如他百里闻香】他微微垂首,似升起了什么感慨。我静静地看着他,想起了冉羽熙的衣衫:“羽熙真狡猾,今日特意穿上你给他做的衣服,告诉雪铭你会站在他那一边,让雪铭为难。”

    “呵……”寒烟轻笑一声,抬眸看我:这后院里,到底谁狡猾?

    我眨了眨眼睛,他,明澈的眸子里,是我的脸庞。他微微抬手,如玉的双手在我面前优雅地画出了话语:若是我不知冉羽熙与秋苒的过往,不与羽熙相交,今日我相助于雪铭,阻止羽熙进门,秋苒又会如何?

    我笑了,笑而不语,这个问题不可答。

    他垂眸干涩地笑了笑:我真笨,我只是个挂名的,秋苒又怎会理会我的意见。说罢,他默然起身,步入房间。在转身关门时,他抬眸看向我,瑟瑟的秋风中,传来他一声轻轻的叹息,这声叹息随着他缓缓关上房门,随风而散。

    再次给自己倒上了菊花茶,抿在口中,亦哭亦甜,但看这品茶人的心情。他人看满山黄叶多忧伤,我却看田间稻谷尽飘香。心情,真是越来越好了。

    不知不觉间,走上了菊里山,总觉得在这里会找到雪铭。俯瞰山下菊里村,不久之后,女儿国便不再有菊里村,而是菊里县。

    偶尔有樵夫经过,他们笑道:大人,来找大官人啊。大官人上山去了。

    果然走对了。

    乡亲们都知我大官人是经商之人,少有回家。在女儿国,男子可以外出经商。只是乡亲们有时茶余饭后会闲聊起我的这位大官人,因为他是一个大胡子。他们对我的喜好很是奇怪,正夫长得如此野性彪悍,侧夫倒是出尘俗,风格完全迥异。

    行至半山,已近黄昏,满山的黄叶在金黄的暮色下,更添一分迷人。

    抬眼是一瀑布,微有薄汗,取出帕巾浸入清凉的水中,绣有菊花黄瓜的帕巾在水中铺展开来,那片片菊花的花瓣如同从帕巾中飞出,飘荡在水面之上,不禁失神。

    忽地,从那些花瓣中浮出了一张模糊的脸庞和一双红色的瞳仁。惊讶之间,只听“哗啦”一声,一只手穿透花瓣抓住了我的手腕,就将我拖入水中。

    毫无防备的我一下子载入水中,帕巾被强行夺去,凉水灌入衣衫。

    浮出水面之时,艳无双至纯至真的笑脸撑满我整个眼帘。

    “无双?!”

    “这帕子归我了。”他在我眼前举起那块帕巾,赤条条的手臂,和少年赤裸裸的身体,红艳艳的长发飘荡在清水之中,如同细细的红鲤调皮地在我身边嬉戏。

    “你怎么出来了?!”我看着他有些瘦学的身体,锁骨在长发下明显清晰。瞧这孩子,瘦得让我心疼。

    不过这个年龄是他们发育阶段,瘦也很正常。

    他笑着绕我游了一圈,时而沉入水下,然后又在我面前跃出,手中竟是又多出了一根粉红的软鞭,是我的!

    “这个也归我了!”他开心地把玩软鞭,我想去取,他笑着藏到了身后,“你身上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出来了?”我放弃争夺,的东西到了他的手上,休想取回。

    他眨了眨清澈如水的大眼睛:“我在里面游泳,看见你来了,就出来跟你打招呼。”

    “你是说——这瀑布和水月幻境相连?”我看向他身后的瀑布,他点了点头,忽的,他眯起漂亮的眼睛直直盯着我的脖子:“我知道你身上还有一件宝贝。”

    我立刻捂住胸口,警告他:“无双,这东西你拿不得!”

    他转了转眼珠:“那我不拿,只看看。好不好?”他竟是拉住我的手臂开始撒娇。但我毅然摇头,这东西若是拿出来,不知道会不会伤害面前这只小狐狸了。

    “秋苒姐姐~~”一声柔柔的呼唤,舒了我半边身体,他蹭上我的手臂,就像秋秋对着我撒娇,“就看一眼,上次娘亲看地紧,都没机会看。”

    “不行!这个真的不行!”我变得严厉。

    他眯起了眼睛,伸手就要来抢,忽然,拉直了脖子,表情出现片刻地停顿,立刻沉入水底,一双手抱住了我的要,旋转向后,他似乎躲在了我的身后。

    眼前的瀑布里,缓缓出现了一个身影,那身影虽是模糊,去让人觉得那是一个绝色的美人儿,我笑了,能治他的人来了。

    第十九章 无法生育的原因

    七夕快乐。

    瀑布中如仙的人影扬起了手臂,挂在他手腕处的披帛随即垂直挂落。

    “双儿!还不回来!”雌雄莫辩的声音穿透了瀑布,周围瞬间陷入宁静,不再有“哗啦啦”的水声。

    艳无双自然不愿,依然躲在我的身后,牢牢抓着我的腰,仿佛生怕被流水冲走。

    山风转凉,我被顽皮的艳无双拖入又是阴冷的水中,浑身湿透,刚才只顾着抢那些被他夺走的东西没有注意,此刻静了下来,立时感觉到浑身发冷。

    艳无双是狐仙,他的身体自然与我不同,他不觉得冷,但我已经有些吃不消了。我开始去掰他抓住我腰身的手:“无双,快回去!”

    忽然,一条白色的披帛从瀑布中射出,如同白蟒一般飞速地游走在潭水中,艳无双立刻放开我,开始逃跑,清澈的水映出了披帛追逐艳无双的情景,只片刻间,披帛的末端就缠在了艳无双的脚踝,他浮出水面似是还不死心地朝我胸口抓来。

    “胡闹!”一声厉喝就此传出,在艳无双的手即将碰到我的时候,他瞬间就被扯回了瀑布。艳无双不甘地睁大眼睛,牢牢盯着我的脖领,那里是他想要得到的宝贝。

    艳无双被披帛裹成了蚕蛹,提在狐仙的手中,他对我微微一礼:“惊扰秋苒姑娘了。”

    “没关系。”我放下了心,捂住胸口的吊坠,“我很担心这东西会伤害他,那我就更对不起狐仙大人了。”

    我很诚恳地道歉,因为心中始终对这位狐仙深藏一份歉意,即使将来他让我做任何事,甚至是交出性命,我也无怨无悔。

    他颔首点头,转身欲走。我立刻叫住他:“狐仙大人请慢。”

    他停下脚步,再次转身,隔着瀑布俯视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下面的话,一下子难以启齿。我看向艳无双,觉得这话不能让一个孩子听见。

    狐仙感觉到了我的想法,举手轻轻舞过艳无双的面前,他便软软的倒在了一边,然后,他看向我:“秋苒姑娘可以说了。”

    我犹豫了一下,尴尬的说:“大人,这件事其实难以启齿,但是我看过很多大夫,都没有结果,我”

    “我知道了。”他淡漠的打断了我,我松了口气,带着一份期待的看向他,从那瀑布的后面,传来他雌雄莫辩的声音,“姑娘一直无法有喜是因为那神物。”

    “此物来自阴司,阴气深重秋苒姑娘戴在身上虽可驱邪御魔,但同时也损害了男子的阳气,姑娘只需将神物取下,便能如愿以偿若秋苒姑娘觉得未到生子的最佳时机,则可继续带着。”我一下子?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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