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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证女法医的御守爱情1第4部分阅读

    鉴证女法医的御守爱情1 作者:肉书屋

    “你辨解得很牵强哦~!你不是爱上我吗?”她的脑筋一转,决定用此策略,“不,你是爱我的!”她说,“只是你不知道,你为我日思苦想,你以为,你爱的是杨寒,但是,你却不自知,你心里,不时不刻想的,却是我!”她苦笑着,这会,是把手放到了他的脸上,抚摸着,“所以,你爱的是我,不,或者说,你爱上李思婵,也为我心动!”

    “你在胡说什么?”他大吼,喘着粗气,终于一把推开她,“你这个疯女人!我怎么可能爱你?我爱的是寒!是寒!”突然,他停住了,一侧头,转过身,叫了声:“寒!你出来!”

    下一秒钟,那杨寒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她趁至不知他从哪飘出来的,但见那杨寒一身白衣,飘然而至,她不由地抽了口冷气,一个直觉——鬼!

    那杨寒飘了过来,呃——真不愧是“江湖中人”啊!飘到了他们——不是,是她的面前,一把就将她掳了过来,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不是吧?这男人又来了!她咬牙切齿地。

    “寒!”上官明浩的脸色霎地变得发白,“把她给我!如果你还爱我!”

    “不准你再伤害她了,明浩!”杨寒道,痛楚地望着他,声音充满了不安、烦燥和愤怒,“我不能把她给你,这不是爱不爱你的问题,不管这女子是不是思婵!如果是,她还是我的妻,我会永远守护她,如果不是,那么她就是一个无辜!思婵的尸体又没有找到,所以,在没真正确定她之前,我不能让你伤害她!”

    他——他的妻?她惊愕!原来,已到了这个地步了!尸体没找到?哦!她该想到的!糟!

    可是,她又愣住了,这个杨寒,没找到尸体怎么来了南烈?思婵出事不应在北赫吗?

    难不成,在他心里也认定,李思婵并没有死?!所以,他在客栈时说起思婵的死,才会不痛不痒?!如果是这样,那就糟了!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她就是思婵!

    啊啊啊——!!不可以!她不可能让他们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了,借尸还魂这个秘密也将会守不住!毕竟,即使是装失忆,那么,失忆的李思婵也不可能是个忤作!

    怎么办?怎么办?

    在杨寒一路带她回客栈时,她的心思已乱如麻!

    回到客栈,回到房间,诩青早已回来了。

    看到了她,他那美丽而苍白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很多。

    “这么晚了你去了哪里?”他一把抱住她,紧紧地,紧紧地,好似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了般,“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我担心得快疯掉了!”

    “先别问了!”她说,急恼地,“我们马上收拾好东西,不要住这了!”

    先暂时躲开了再说,她知道现在无法离开屏水,只能先避——?能避去哪?她又头痛了。

    “为什么?”诩青问。“我们又要逃亡了吗?”他一惊,脸色又变白了,“是北赫?缭香院的人追来了?”

    “不是不是!”她无力地说,“是那房子修葺好了,我们现在就搬过去,还有!”她开始收拾衣物,心情沉重极了,“如果有人问起我们从哪来,千万不要说是北赫的赫城,如果有人问起你怎么认识我,你只要说,我是你以前的随身丫环,知道了吗?”

    “哦!知道了!”他也开始跟着收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选在三更半夜搬家,但是,她说要搬就搬,只要是她说的,他永远听从!

    16

    又如上次一般的逃亡,只是这次逃得不远而已。

    她不逃不行啊!那两个神经病,得离远点!

    到了那差不多修葺好的房子时,天已经差不多亮了。

    诩青只是整了整衣冠就出门了,她一个人在那收拾。

    她把那衣物一件件叠进衣柜里,却心不在焉,或者,她该详细地调查那二人,才能作好应策?唉唉唉——怎么会再次遇到他们呢?这是她都未想过的事。

    毕竟,她不是真正的李思婵,也没想过要去做李思婵啊!

    如今,这二人的出现,完全打乱了她的生活。

    她的手,无意识地抚在胸前,也无意中触到了一样东西,她低头一看,将它从怀中掏出,才恍如隔世般地忆起它,是那个爱情御守!

    她淡然一笑,它一直就挂在她身上呢,因为一直是穿着有领口的衣衫,才一直忽略了它,只是想不到这个御守似乎跟定了她,从前世跟到了今生,看来这的确是个神奇的御守。

    可是,它却一直没有响过。

    难道说,如今遇见的人,都非她生命中的人?包括诩青?

    她——该相信它吗?

    不不不!它或者根本就是个无法响起来的御守。

    她索性取下那御守,将它挂在衣柜边边的小钉子上。

    她走到了窗前,推开窗,窗外是条湖,名唤念人湖。这条湖并不像是那种人工湖,它外接钱江,钱江流水经过南烈的江阴、水东、湖泽三县,而分流至此形成的湖泊,水波轻漾,湖光闪闪。

    清晨的湖水,在空气中荡漾,随着风而飘出了泥土的淡淡的气息。

    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昨夜的阴郁之气随之飘散。她知道,那二人很快会发现她不见,也会很快地找到她,但是,只要不再是住她隔壁,日月跟随就好。

    那么,就让一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反正,来个死不承认,想他们也不会奈她如何,对!就是这样!

    她睁开了眼睛,突然,她怔住了,触目所及,从那湖中,飘浮起一具人体!

    对!是人体!

    她大吃一惊,来不及任何的思索,就爬出窗外,跳下湖去。

    她向那人体游了过去,她的狗爬式已经算是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哈哈~说起来,好在她上次真的没有让诩青下水,那时是因为他身体还虚,不能碰那样冷水,怕他会引发“阴阳不调”,谁知后来诩青说,他根本就是个旱鸭子!

    那她还真该庆幸,那次的逃脱是多么地走了狗屎运!因为,那时的她是想不用他下水,但并不是绝对!因为,如果万一没有了竹排,那就很糟了!

    她终于游到那具人体前,远远地就听到不知哪传来一阵朦朦胧胧的铃声,但她并没有多加理会,就喘着气,一把将那人体掳住,往岸上游去。

    好不容易,她将那人拉上岸,已是气喘呼呼,她凑过身去,开始检查那人是否还活着。

    猛地,她怔住了,俯下头去,她从未见过这样奇异而美丽的一张脸。

    虽然,她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她知道,这是张男人的脸,也是张异常漂亮的脸。

    他的皮肤很细,很嫩。两条柳叶眉生动而美好,虽是闭着眸子,但那长而翘的睫毛排出的弧线,如同浮萍绿波随风而动般,但高挺而轮廓清晰的鼻子,透出丝丝的刚毅和倔强,那嘴唇,如两瓣秀丽而娇艳的玫瑰花瓣,性感而美丽,乌黑的秀发如澄潭般散而下,湿漉漉地披散在削薄的肩膀上,无多装饰,却衬得那张如花般的容颜更加烂漫柔美。

    看过了诩青的倾国倾城,见识了南凯的梅如傲雪,还有那两个神经病——不!他们不算!而眼前这个人,她却无法形容。

    她的手探上了他的鼻间,还有呼吸,再抚向他的胸前,看来是溺水。

    她深吸了口气,不能再迷惑了,得先救人。

    她将两手交叉于那人胸前,做着从瑟那里学来的急救,即cpr,当然也包括了人工呼吸。

    来回十几次后,当她再次用手掰开他的唇,张开嘴,俯下头去,想再次为他做人工呼吸时,倏地,他的眼睛在那一刻睁开了。

    她吓了一跳,忙直起了身。

    那是一对很漂亮的眼睛,或者,她早该想到了,有这么一张漂亮的脸,眼睛也不会差到哪去。那深黑的眸子,柔媚生动,灼灼生辉,既使是虚弱而布满血丝,却仍叫人为之动容。

    但是那对眸子此刻也在一刹那间化成了阴郁,那张漂亮得无比伦比的脸也在那刻紧紧地皱了起来。

    “你刚才对我作了什么?”他问,声音还算是颇为平静和冷淡。

    “人工呼吸!”她说,也是平静的。

    “胡说八道!”他猛地坐了起来,气愤难当,居然伸手用力地推开她,“男人侮辱我也就够了,你这种女人也来侮辱我!?!”

    她差点被他推倒在地,一阵吃痛,却不由地冷笑出声,这什么世界啊?救了他也叫侮辱他?她知道作任何解释也是于事无补,她也没有再多的精力去作解释。

    那人缓缓地起身,未再看她一眼,踉跄着一步一步走离她的视线。

    她不由地扯嘴冷笑了一声,咬牙切齿,眼看着那人走不直站不稳,摇摇晃晃就要倒下了,她也不起身去追。

    这是她第一次见死不救,第一次没有发挥她的仁爱精神。不,她救活了他一次,这就够了。因为,这种把恩当作恶的人,不值得她再去作任何救助!

    待那人走远,她才直起了身子,感到自已全身湿漉漉而粘乎乎的,风吹过来,使她全身冷得发抖。

    回到屋子,她急忙换下一身湿衣,要命!真是好心也被当成驴肝废啊!

    是的,她冒火了,帅哥又怎样?帅哥了不起啊?

    幸好,她还有她的小青青,人家小青青也是倾国倾城!

    罢罢罢!她摇了摇头,就当她刚刚是作了件善事,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此积德,死后也好不用下地狱,而能快快再去投胎。

    很快地将刚刚的不快从心头挥走,她穿戴好后,就出了门直奔衙门,因为,她还是很关心案子的进展的。

    17

    南凯告诉她,疑犯就是张二林之妻林氏。

    因为他查出,张二林是每月的十五才去临川买猪,但这次却是初八就出了门,时间也提前得太早了,且他也派人去临川证实了张二林必须得是十五才能去买猪的证据,因为临川那边也是十四才开始把每个月要售的猪清点。

    再者,发现张家的猪圈里,还有好几头大肥猪。这么说来,张二林是不可能初八去临川买猪,因此,就证实了林氏撒谎。

    但是,却苦于无证据,因为,还找不到林氏为何要杀夫的原因。且,作案手法如此独特而残忍,单凭林氏,不可能想得出来和做得出来。

    那么,就一定有共犯,可是,那个共犯又是谁呢?却一直没有着落。

    她略一沉思,对南凯说,“你先去把你的人撤回来!”

    “为什么?”南凯问。

    “你这样天天派人监视着,人家当然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说。

    南凯一听,霎时明白了,就立刻下了命令把那些守在张家门口的人都撤了回来,却又私下派人在暗处盯着。

    盯梢了两日,那边仍没有动静,他就开始有些急了。

    毕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个案子从接到报案到现在也有七八日了,至今还未破,他会觉得对不起民众。

    她欠他莫急,惹是心急,就会打草惊蛇。

    又过了三日,终于,那林氏有行动了。

    那时刚好是诩青在盯梢,他就跃上了屋梁,正好看到林氏从打开了院子里那一直锁着的木门,木门的隔壁便是一家木工店。

    于是所有的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那家木工店里去,那家店只有一个木匠,三十左右,身材高大魁梧,五官倒算端正。

    于是,她亲自来到那店里,称要订作柜子,还一边左看看右看看,左拿着一块木头瞧着,右拿一根钉子看看;而另一边,已有捕快潜入了那后院,开始搜查各个地方和角落。

    终于,在那院中的井底,搜到了一根长长的粘有血迹的麻绳。

    她马上将麻绳拿来与尸身上的勒痕作比对,的确相府。再拿来了钉子与当时在尸首头颅上发现的钉子作比对,她知道这样很不科学,但是,案情几乎已很明了。

    再来,就是审犯人,如果犯人来个死不认罪,他们自然还得再继续找新证据。

    那二人的确是死不认罪,南凯只好命人将林氏先带下。还当众退出审堂一个时辰。

    就在堂中所有的包括听审的民众都等得不耐烦时,南凯一脸微笑地出现了。

    他将那麻绳和钉子丢了出来,再加上威严的一喝,说道,林氏已将你的罪行一一交代了,说你为了得到她,而将她的丈夫给杀了。那木匠一听,气愤难当,当场就露了陷,说道,她怎么可以把罪名推给我一人?是她出的主意,是她将她自已的丈夫绑了起来的,而且,还是她把尸体移到山上去的。

    怪不得那尸身上如此之多的死后才造成的伤口!

    堂内听审的人一片哄然,案子即时告破!

    当案子破了,衙门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除了定时巡逻外,就不三五时地在厅中休息聊天,说笑话,于是,衙内还不时传出阵阵笑声。

    她也跟着一起笑,当和南凯阅读卷宗累了,也会一起出来凑凑热闹。

    她已和衙门上下打成一片,上到南大人,下到小兵,都混得熟了。

    她这才发现,那南凯还真有可爱的一面,她这才发现,诩青在那里很受欢迎。

    聊着聊着,会让诩青让一小曲,诩青也不吝啬,说唱就唱,还唱起了《霸王别姬》的段子,一开始,她没听懂他唱什么,因为,她对戏曲是真的一窍不通,因为她听着那些咬字拖音就觉得特怪特难懂,不明白是谁发明的,唱个曲也要唱得这么难受?

    等到诩青唱了好多之后,她才听懂了一句什么“虞姬虞姬……”什么?她又不懂了,但是,她终于知道了他在唱《霸王别姬》。

    然后,是大家要她说笑话,她就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个。

    “一天,一个消化不良的病人向大夫抱怨:‘我近来很不正常,吃什么拉什么,吃黄瓜拉黄瓜,吃西瓜拉西瓜,怎样才能恢复正常呢?’,那大夫沉默片刻,说道:‘那你只能吃屎了。’”

    “哈哈哈哈……”众人狂笑。

    再说一个:“一天,一个男人在和他的朋友在聊家常,他说道:‘我妻子想减肥,所以她决定每天都去骑马。’他的朋友就问:‘结果怎样?’他说道:‘骑了一个月,那马就瘦了40公斤。’”

    “哈哈哈哈……”众人又是狂笑。

    偶尔,她也会跟着诩青学着舞刀弄枪,因为南凯规定,所有的人都要每天抽时间出来操练,她也就跟着学,心想着,学点防身术倒也不算。

    学着学着,竟学起了耍花枪,诩青的花枪是耍得最好的。

    说白了,她一天的时间几乎都是在衙门里度过了,毕竟也是官衙,那上官明浩和杨寒也不是很方便随意进入,但是她知道,他们在调查她,也在监视着她,这让她郁闷极了,实在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不罢手?即然相爱,不什么不远离她高飞算了?为什么非要把她挖出来不可?

    但是,她知道,他们大概永远也查不出来,必竟,她在这里留的资料不是李思婵的资料。而是她上次跟南凯报告过的过去。

    所以要查出她就是李思婵,除非他们真的是大罗神仙,看出她是借尸还魂!

    偶尔,那上官明浩会来“造访”她,将她带至无人处,开始还不说话,就只是瞪视着她。

    那她也不说话,也回瞪他。实在不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是,这个男人已不如初见时那般对她喊打喊杀了,几次后,那高傲也随之懈下,然后,他就开始说起了他、杨寒和李思婵之间的故事。

    她本不想听,但是却还是听了,也终于了解了那个故事。

    原来,上官明浩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上官家族的三少爷,因少年得志,武功了得外加英明神武,被视为家族的继承人,但是,十八岁那年,在华风岭上遇到了杨寒,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他疯狂地爱上了杨寒,而杨寒也爱他,还闯进了上官家,直接问上官家要人,而他更是为了杨寒背弃了家族,跟着杨寒远走高飞。而那杨寒,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天明教的教主,由于早与李家小姐订了婚,就只能迎娶了李思婵,他知道后,去大闹婚礼,还将杨寒从婚礼上掳走了,但是,最后杨寒还是为了天明教,回去与李思婵相好。因为,杨寒承认,他也有爱上李思婵了,这令上官明浩气愤难当,当即发誓要杀了李思婵,而那李思婵知道了他们的事后,就离开了天明教,还去了北赫,他一路也追到了北赫,终于追到了李思婵,那李思婵虽也武艺高强,但又岂是他的对手?于是他一掌就将她打下山崖。

    杨寒听到了李思婵的死讯时,又是悲愤又是气恼,还派人去找过尸体,但一直没找到,而对他,本说要取了性命以报李思婵之仇,但是,情到深处,杨寒最终没有下手杀他。只是说,或者思婵没死,但是,也为了责任,必须要找到她,即使是尸首也好。

    她听得一愣一愣的,也听得汗颜。

    这才明白,他说李思婵是掠夺者也是有那么一点点道理的。

    像他这样爱得那么疯狂的男人,他的爱情时是没有分享两个字的,也容不下一颗细小的沙泣的,但是,杨寒虽也深爱着他,却也将一半的心思分给了李思婵,必竟,那也是他的结发之妻,毕竟那个女子是何其无辜!

    而杨寒,到最后,对于思婵,他是爱?还是责任?她也没有心思去想了。

    她唯一确定的就是,她更不能让他们发现她就是李思婵的事实。毕竟,那什么江湖什么恩怨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她只安于现在的生活,她喜欢现在的工作,那就够了。

    因此,她把更多的时间花在医书上,毕竟是初来贵时空,就必须作更多的了解,要了解这个时空的医术到什么程度了,还有这个时空已发现了多少种花草、药草和毒药,以及它们的效用等她都得了解清楚。

    这天,南凯带了个人到她面前,说是给她作徒弟。

    她一看,晕!居然是那个在大街上狂笑她的小屁孩!

    18

    “居然是你?!!”那死小孩一看到她,霎时尖叫起来,一脸的不置信地转向南凯:“表叔,你在和我开玩笑,这不是真的!这个女人这么白痴,怎么可能是全县闻名的验尸官?!”

    !!!某女当场石化!这个死——小——孩!

    “飞儿!”南凯喝道:“不得无礼!”

    “不是这样的~!!!”那死小孩还不怕死的大叫,那张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表叔~!告诉飞儿,这不是真的,这女人真的是个疯子!表叔你这么英名神武,千万不要被这女人骗了啊~!!”

    某女的鼻孔开始冒烟了~~!!发抖中~~

    “飞儿!”南凯不由地扯了扯嘴角,“不要胡说八道,龙姑娘就是本衙的验尸官,没有弄错!而且是你说立志要成为一名为百姓洗冤的好官,所以我才让你跟着龙姑娘的!”怒视着他的侄儿,“不许对龙姑娘无理!”

    “哇~!!”死小孩居然大哭了起来,那小小的身子居然一跳就跳上了他表叔的怀里,使那南凯不得不抱住他,“表叔啊~你要清醒啊~!千万不能被这个妖女迷惑了呀~~呜~~你不要飞儿了吗?你不能抛弃飞儿呀~~呜~~飞儿不准!表叔是飞儿一个人的~!呜~~表叔是飞儿一个人的~~这个女人是妖女!妖女~!”

    先是白痴,再到疯子,现在升格到了妖女!

    this is 什么世界啊?居然被这种小屁孩欺负到她头上了?~!!不可忍!

    她——要——愤——怒——了~!

    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娘是病猫?!死小孩!

    她缓回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之后,定格在一种表情上。

    妩媚、妩媚、再妩媚的笑~~眼睛瞪得比马眼还大——放电~放电~我放电~~再然后,她一扭屁股——不好,扭到腰了!那个痛啊~!但是,不管了!

    “哎哟喂!!~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孩呢?”她忙不迭地“飞扑”过去,一手就将那死小孩从南凯的怀中夺下,“来来来!~姐姐抱抱亲亲~~”,将魔爪伸向他那英俊而又白嫩的小脸狂捏。

    紧接着,眼看着她的猪嘴就要亲了上去。

    那死小孩尖声狂叫:“娘——救命啊——~!”外加疯狂挣扎!

    旁边的某人也骤然石化!

    “来来来~姐姐带你去玩哦~!”她才不管那僵化的人,就死箍着那死小孩冲了出去。

    “娘啊——救命啊——”……

    惨叫声回荡在衙门的上空。

    将死小孩带到用作停尸的房子,推开了房门,那股阴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中的架子上,赫然是一副人的骇骨。

    那是她费了好大的心思,还叫南凯通过各种渠道a来的。

    “放开我!~放开我~!”小屁孩还在叫着,回头一看,叫声立马停顿。

    她看到他足足愣了一分钟,才猛然大醒般地又叫了起来。

    “啊啊啊~!!有死人~!有死人~!呜~好可怕呀~~!”

    “闭嘴!”她终于收回了思绪,深抽了口气,“要成为一名为百姓洗冤的好官,你就不能惧怕它!”

    死小孩霎地呆住了,怔忡地看着她。

    她的表情沉重而严肃,那对深黑的眸子更加深邃而黝黑。

    她将他放下,走了进去,深吸了口气,刚刚那妖娆而谄媚的已荡然无存。

    “既然,你表叔让你跟我学,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要收起你的耍赖和胡闹!”

    他呆住了,真正的呆住了。

    好半晌,他才长长地吐了口气,小脸也变得严肃而镇定。“是!”

    她这才换回笑脸,a—za!收服成功!

    巧笑嫣然地又露出了那个超妩媚的笑地就要去捉他。

    谁知,那死小孩看到她脸后,下一秒,已飞一般向外逃窜。

    “娘啊啊啊——~~~~~!!!”

    虽是如此,但是,第二天,那孩子依然是来了,因为,那是南凯的命令。

    她并不急于教他具体的验尸知识,只是先把南烈国的法令和条律丢给他看。

    令她惊讶的是,他才十岁,却已识字颇多,看来,是从小就开始接受培养的。

    就在她专心地教育她的徒儿时,令她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来了。

    这是她万万也想不到的,杨寒居然把李思婵的双亲找来了,当她面对着那二位与她这具身体有着血缘之亲的中年男女时,胸中的怒火,竟不由地被点燃了。

    而当她知道李父是江湖中盛名的李门门主时,她才始终明白杨寒为什么要死守着李家这个媳妇,因为,天明教和李门的势力是相当的,但也是相互依存的。如果证实李思婵的确是死了,那么,天明教将会失去李门这个大的依赖,这对天明教来说,将是一个很大的危机。

    杨寒啊杨寒!你——将李思婵置于何地?真的爱她?

    杨寒啊杨寒,在你的人生里,爱情和事业,谁孰谁重?

    她很清晰地看到了上官明浩眼中流露的痛,上官明浩,如此的高傲如斯,却为这样的人,付出了整颗身心,值得吗?杨寒真的值得你为他背弃一切,去爱他一生一世?

    然而,若大的世界,若长的人生,属爱恨最为激烈,犹如火焰扑向冰山,谁都不会妥协。

    上官明浩,你的情,让人心痛!可是,又能如何?又能如何?

    李思婵已逝,身体只是一副皮囊,是依靠着灵魂而将精神留给世间的,如今,那魂已不知飘向何方,而我,也只是依赖着这副躯体而已的另一个灵魂而已。

    思至此,她挺直了脊梁,冷静而淡漠地面对着眼前的人。

    “你们不要再费心了!”她听见自已的声音说,几乎是斩钉截铁地,不容置疑地,“大千世界,人有相似,请原谅,我不是你们的李思婵,我姓龙,名锦飒,我虽不知道我生于何年何月,但是,从小到大,我都是龙锦飒,随师父抬尸,收尸,验尸,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李家二老,老泪纵横;杨寒,呆若木鸡;上官明浩,眼中竟是无尽的愧意。

    上官明浩,他终究有了悔,有了对思婵的悔,思婵,你若有灵,定会看到。

    思婵!她心中哀叹,请你原谅,我无法和你的双亲相认,无法消除他们失去爱女的悲痛,毕竟,我并不是你,我是龙锦飒,一个用了你已逝的身体的人,我,不是你!

    这世上,任何东西都可以欺骗,唯独于情,不可欺!

    思婵啊思婵,假如,你魂不消散,那么,请你用你自已的情去为你的双亲救赎。

    骤然惊觉,自已却又是何尝不是自私?

    可是,自私也罢,懊恼也罢,我——终究不是你!

    或者,终有一天,你的双亲会走出这份悲痛。毕竟,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的逝去而改变,月,缺了又圆,圆了又缺,但挂在天上的,依然还是那个明月。

    思婵,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的自私!

    看着那些人离去,听着那双亲悲痛欲绝的哭声慢慢地消失,好久好久,她才神思恍惚地也走了出去。

    她知道,她终于可以是真正的龙锦飒了。

    抬起头,她触目所及,是诩青那探究而深思的眼眸!

    她笑了,笑得好柔好酸涩,她感到了眼中的泪,不为什么,只为那逝去的李思婵。

    诩青不语,只是将她揽进怀里,紧紧地,紧紧地。

    似乎在告诉世人,她将是他永远的守护。

    19

    那日之后又过了三日,来和她告别的,居然是上官明浩。

    她问他,杨寒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他回答她,杨寒走了,再也不会来了。

    她惊讶的发现,短短的三日,这个男人的脸上,净是憔悴和伤痛。

    初见他时,他那对漂亮有凤眼满含着对她的妒忌和仇恨,她曾也被他那仇恨之火而吓到。但是,惊吓之余,而在之后的一次次似敌非敌般默然的相对后,那仇恨之火,已慢慢地从他的眼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和黯然。

    她记得那日他对她说起曾经那纠葛不清的爱情故事时,初时对杨寒的爱恨交织,也在说到最后,随着他将思婵打下山崖后的,他那诉说的语气,已满是悔恨。

    那时的上官明浩说,从那以后,他的脑中,思绪中,竟全是李思婵,他永远忘不了思婵掉下崖时的那痛彻心扉而绝望的眼神。

    而此刻的上官明浩又道,他已向李家人忏悔,并承诺,往后的人生,将会为李思婵而活。

    临去时,突然地,上官明浩从她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她微一怔,只听到他沉痛的呼吸和颤抖低语,他说,思婵,对不起!

    她的确是吓了一跳,以为他看穿了她,但是,下一刻,她明白了,这个男人,把她当作思婵,在作最后的忏悔,她也明白了那句他往后的人生,将会为李思婵而活的意思。

    上官明浩,他已将从那段爱情中慢慢地抽离,为了李思婵。

    人,总会在做错事后,才知道后悔。而爱情?有时,也会随着一切的改变而改变,情到深处,有的会更深,但有的,却在一点一滴的转淡。

    她淡然一笑,深吸了口气,思婵,你在天有灵,或者,会原谅他曾经的自私吧!毕竟,这个男人往后的一生,将会在对你的忏悔中渡过。

    上官明浩走了,往后,或者,他会有另一个人生。但是,那个人生里,不会再有杨寒,但是,李思婵这个名字,将会永远在他心里留下一个永不抹灭的伤痛。

    但是,无论如何,那将与她无关了。至于那李门和天明教是否会有战端,她也不会关心,毕竟,她是龙锦飒,一个和他们已是毫不相干的人。

    他们对于她来说,或者只是偶尔在她生命中掀起一丝丝小风浪的过客而已。

    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

    她又深吸了口气,感到了那块始终压抑在她心头的石头消失了。

    屏水县在这段时间,似乎也天下太平,连那些鸡毛蒜皮的小纷争也鲜少发生。

    她依然专心地教他的小徒弟,虽然偶有闹别扭,还有了个很重大的发现,她这个小徒弟什么也不怕,但居然怕蟑螂。

    一次在厅里,她正在为他讲解药草的药性,谁知,他突然猛地跳起来,就跳到她身上去,尖叫着:

    “啊啊啊~~蟑螂~~啊啊啊~~蟑螂~~不要过来~啊啊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大吃一惊,这才发现,这个小鬼有跳到别人身上去的僻好,害她一个踉跄,就往墙上倒去,那小鬼依然四只爪紧紧地箍住她,使她不得不黑着脸大叫着:

    “咳咳~~非礼啊~~哈哈~~非礼啊~~”

    但是,从此,蟑螂成了她随身携带的宠物。

    她依然会和衙门上上下下打成一片,依然会把她的笑声撒落在每个角落。

    她为诩青买来了一把古筝,偶尔会跟着诩青继续学着弹,也学唱小曲,学耍花枪,偶尔,她也说要附庸风雅一番,来一段“大珠小珠落入盘”,边弹古筝,刚开始是弹得很动人,前奏一完,她就又边弹边唱起,不,是吼起了——何勇的《垃圾场》,想当年啊~~~那难忘的中学时光,学吉他的人都会知道中国的摇滚,都会也跟着学来组组乐队疯一疯什么的~~那是多么令人怀念的快乐日子啊~~!!

    “我们生活的世界,就象一个垃圾场!

    人们就象虫子一样,在这里边你争我抢!

    吃的都是良心,拉的全是思想

    你能看到你不知道,你能看到你不知道!

    我们生活的世界,就象一个垃圾场

    只要你活着,你就不能停止幻想

    有人减肥有人饿死没粮

    饿死没粮!饿死没粮!

    饿死没粮!饿死没粮!

    有没有希望!?

    有没有希望!?

    有没有希望!—?—”

    她还抱起了古筝当吉他,在那乱弹着,最后,她还在后面加了一句“他妈的!”

    可以想像,衙门上下,先是很优雅的听,结果却是吓得四处逃窜,又是笑又是叫救命。

    那小屁孩笑得翻滚在地,不可抑止,那南凯先是瞪大了眼睛,再是皱眉,再是趴在桌子上抽搐着,只有那诩青更是瞪大了眼睛,没有笑,也没有抽搐,只是呆若木鸡地瞪着她。最后,待她吼完,才伸手抚她的额,问道:

    “锦飒,你没生病吧?”

    她挠了挠后脑勺,真系气愤啊~!!人家可是学着何勇来表演的,想当年啊~人家何gg的演唱会上,好多人都激动地跟着鼓掌外加又吼又跳,怎么这些人都不懂的欣赏滴?

    她不由地把脸皱成一团,眯起眼睛问诩青:

    “偶唱的真的有这么矬吗?哦?——?”几乎是吼的!

    她看到诩青的额上冒出了汗,半晌,他猛地回过头去,全身抽搐。这让她不禁思索,她有这么差劲吗?她自觉还是弹得不错滴!

    人家~人家好歹也算是学过吉它的不算高手的高手啦~~!

    好嘛好嘛,她以后就选一些比较古典的中文歌来唱好啦~~!!

    但是,她还未来得及扳回她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衙门外的鼓响了。

    来报案的人是一名年约二十五六的妇人,说城西的陈良把她丈夫杀死扔到了深沟里,丈夫外出做生意赚的钱也都被人抢了。

    这下不得了,南凯立马一边派人去捉拿陈良,一边前往那深沟。

    尸体已被人发现打捞了上来,但是只有尸身而无头,尸体浑身湿漉漉的,满是污泥,且轻度腐烂,加上那深沟是条臭水沟,因此,散发出来的臭味让所有的人都纷纷掩住口鼻。

    尸身上断头处的血已凝结而发黑,只是仍看得见那血肉及喉管吊在外面,看起来刹时让人恶心和恐怖。

    士兵和捕快们看到这情形,都呆住了,没人愿意靠近,气得南凯边掩嘴边往一边撤,边吼骂着那群士兵,吩咐几个士兵去找人头。

    她自然是带来了全副武装,在那燃起了苍术和皂角,把口罩、手套及生姜分发给衙门的人后,就走到那尸体前,细细地察看四周后,才命人抬来了担架,这才有两三个士兵苦着脸走了过来帮她将尸体抬至担架上。

    一路上,路人都掩住口鼻,纷纷避之。

    回到衙门后,在那停尸间内,就只剩下翊青、和一个脸色苍白及额头冒汗的记录的士兵。

    20

    她也看出了诩青的脸色苍白,知道他也被吓到了,便叫他先出去。

    但是诩青还是摇了摇头,坚决地不走,反而接过那士兵的纸笔,叫那士兵先出去。

    她不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吩咐那士兵叫他把那死小孩给叫过来,她有记得那死小孩之前有跟去抬尸的,但抬尸时,那小鬼已不见了踪影。

    她淡淡一笑,恐也是被吓到了吧?这样的无头尸当然比骷髅来得可怕。

    她如上次一般,将尸体上的衣服脱了下来,便开始用糟醋清洗,一边清洗尸体一边仔细地察看,洗到那喉管时,她用手掂起那喉管用清水清洗,却在这时她听到诩青终于“恶”一声,掩住嘴冲了出去。

    她急忙起身,脱下手套也追了出去。

    诩青在那门边狂吐,恐是将所吃的全都吐了出来了,她马上用手拍他的背,待他吐完后,他那脸色已是异常的苍白,额冒冷汗,这让她不由地叹了口气。

    “你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就可以。”她抚着他的背,轻声说。

    诩青抬起头望向她,那对漂亮的眸子中依然带着一丝坚决。

    “不,我要留在这里,让我陪着你!”

    她微微一笑,抬起手来,轻轻地在他鼻尖一划,“那可不行,晚上你作恶梦怎么办?听话,回去休息!”

    谁知,这个动作却让他的脸立马抹上一丝潮红,也使他眼中的坚决更深了,他深吸了口气,笑了出来,道:“我没关系,反正都吐完了,就不会再吐了。我们进去吧!”

    她不由地一怔,看着那笑容,心中叹息,如果这一切她都不明白是为了什么的话,那么她就真不是普通的傻。

    再次进了尸房,她重新带上手套继续清洗,好不容易,终于将那尸身清洗完,就听见士兵来报说,人头仍未寻着。

    她叹了口气,开始检验尸身,那诩青也作好了记录准备,此时,那小屁孩才姗姗来迟。

    小鬼带着面罩和手套,可以想象那面罩下脸色仍有些发白,看来,是被人逼着过来的,真是难为他了,还是个孩子呢!

    “你错过了很多!”她说,不由地皱眉,没有怒骂,反倒是语重心长,“这不是你应该逃离的,你说过,你要成为一名为百姓洗冤的好官,那么,你就必须从现在开始,克服这些恐惧!但是,如果你改变主意,不想成为好官,那么,你就可以出去了,免得吓着你晚上会作恶梦!”

    那小鬼一听,又可以想象那面罩下脸色霎时变红又变白,喘着粗气,好半晌,他才一昂首,走了过来,愤愤地看着她。

    “好!我不怕就是了!”

    她再度瞄了他一眼,挥了挥手说:“那好,你就学着吧!”

    说完,她俯下身,开始了检验。

    “根据尸身的腐化程度来判断,死者是在三天前遇害的,死者上身无明显伤痕,左手臂曾有骨折现象,”她说道,仔细地察看着,“不过,已是半年以前的摔伤;”再到手掌,“掌心粗糙有茧,但无伤痕,”将尸身翻起,“背部有明显尸痕,呈褐色,是死前一个时辰内造成的,但是生前时并不会明显出来,而是在死后才出现,依痕迹判断,像是——”她略一思索,“草席的痕迹。”

    “草席?”诩青一愣,也忘记什么叫恶心了,急忙记下,又俯过来,对着那痕迹,将其描画到纸上。“的确,还真有点像草席的睡痕,难道说,是在床上遇害的?”

    “的确,”她说,笑望着他一眼,脑筋转得很快嘛,“如果是死前一个时辰之前睡的草席,那么就不会再有痕迹出现,而只有在死前一个时辰内睡过草席才会在之后出现,且看这痕迹很深,也很清楚,这说明了一点,比一般人睡在席上的力度要重,也就是说,是被人重重地压在草席上的伤痕,就这证明,死者死时,被人重压在草席上。但是这还不能算是致死的原因。”说着,她又转向尸身的下身,继续道:“死者没有行房事,大腿及脚都没有明显伤痕。”

    “又是没有致命伤痕?”诩青一愣。“那算怎么样?”

    她转向尸身的首部,仔细地看那颈部的切口处,“伤口有凝血现象,血块呈黑色状,喉管一半被切断,看这切割手法,定是生手,刀口有重复磨切的痕迹,不是一刀切下,因此,才会血流如柱,才会有这么厚的血块凝结,这也就说明,死者被扔进深沟的时间不足一日,

    而至于这伤是不是治命伤,我要剖腹看过才知道。”

    “剖……剖腹?!”诩青和那小鬼同时惊叫出来。

    “当然!”她说,“这尸身,从表面上看没有致命伤,尸头又找不到,无法从嘴巴检查是否有中毒迹象,因此,当然要剖腹!飞儿,把那案?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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