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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轩情冥羽)第7部分阅读

    茧(轩情冥羽) 作者:肉书屋

    来就不怕我们告密?”

    白羽好笑地看了我一眼,道:“你会说吗?萧少主会说吗?唯一担心的就是古教主会说出去,不过也无所谓了,我马上会把这件事公开的。”

    公开?藏那么久的事马上就公开,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白羽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其实现在朝中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平静。靖王,也就是我的皇叔觊觎天子之位已久,三天前有密探回报说他正在招兵买马,大肆操练军队,其反意昭然若揭,恐怕再过不久就会起兵谋反了。但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天胤王朝自从平定了四国以来,对于四国残存后裔都有追捕,然而追捕这么多年仍然有很多人逃了出去,现在他们聚在一起怂恿沙石族和苗族联手聚兵攻击我朝,内忧外患下,情况堪忧。本来我打算招集武林同道共同御敌,哪知又有人捅出了《玄书集》的事,黑白两道再起战端,我怀疑是靖王或那些残存后裔捣的鬼,目的就是要让我们自相残杀然后并而吞之。所以现在耽误之急就是要阻止黑白两道的战争,尽快解决靖王好共同抵御外敌。”

    白羽的话太具有震撼性,以至于我、萧无情、古天冥都成了雕塑。我没想到看似平静的天胤王朝居然如此波涛汹涌。看另外两人的脸色,想必也没想到。

    古天冥沉思良久,对白羽道:“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现在我先去招集教中人到集合点好商议如何解决黑白两道间的问题。无论结果如何,魔教始终会站在王朝这边。”

    白羽向古天冥拱了拱手,道:“古教主声明大义,我在这里先行谢过。”

    萧无情现在才醒过神来,看了我一眼,皱眉道:“这件事事不宜迟,我先回‘阎王殿’禀告。”

    白羽看了看我,才对萧无情道:“这样,我和你一起回去。禀告完后,我们马上开始筹备武林大会,先把形势跟他们交代一下,有什么事也要等到国家危机解决再谈。相信他们应该还是懂这个理的。还有就是,希望古教主到时也能来参加武林大会。”

    古天冥严肃地点了点头。

    我看着他们,有点郁闷。好象他们都有事做,就我一个是闲人。

    “紫轩。”

    我回神盯着白羽,难道他有什么要吩咐我的?

    白羽沉默良久才道:“古教主伤势未愈,你照顾他。我们武林大会上见。”

    看着白羽的眼神,我点了点头。或许我真的太自私了,只顾了自己,完全没有顾及他们的感受,我是不是应该认真考虑一下我们的将来呢?

    白羽和古天冥商议了一些细节就匆匆离开了,独留了一个寂寞的背影给我。他们三人中,我最对不起的恐怕就是白羽了吧。

    萧无情深深望了我一眼,也跟着白羽离开了。

    我望着他们的背影有些伤感。古天冥看了看我,叮嘱我好好休息也离开去做出发的准备。

    房间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刚刚还嫌拥挤的房间一下子就安静下来,让我很不适应。白羽问我的问题到现在还在脑海中徘徊。我究竟喜欢他们之中的哪一个?还是三个都喜欢,那总有一个最喜欢的吧。想到头都疼了依然想不通,我趴在床上看着帐顶,颓废地想,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想不通的问题还是别想了,死那么多脑细胞不划算。

    结局

    第二天一早,古天冥就带着我到岳阳城里转了一圈。

    “你在找什么?”我好奇地看着古天冥在各个巷子里穿来穿去,不时张望四周。

    “魔教暗号。”

    咦,魔教还有暗号?我都不知道。

    “什么样的暗号?”

    古天冥翻开自己的衣领,指着上面像个火炬形状的红色标志道:“就是这个。”

    我凑上前仔细端详了一下,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我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无意间瞄了眼墙,顿时有些傻眼。

    “是不是那个?”我指着墙道。

    古天冥顺着我的手指看去,脸色一喜道:“就是这个。没想到在这么近的地方。”

    火炬标志的墙是一家普通的四合院似房屋。我和古天冥从墙上翻了过去,里面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一个人。

    古天冥向前走了几步,学着一种鸟叫叫了几声,房屋里闪出一个人来,跪在地上磕了个头道:“属下等教主已有多日,三堂五会均已召集完毕,就等教主一声令下好夺回圣教了。”

    古天冥扶起了地上的人,我才看清原来是曾峰。

    “现在不急夺回圣教,我们另有要事要做。”

    曾峰猛抬头肃声道:“教主,任何事都没有我们夺回圣教重要。”

    古天冥皱了皱眉头:“曾长老,此事有关国家存亡,难道长老忘了我圣教创教的意义了么?”

    曾峰一脸惊讶地看着古天冥,道:“国家存亡?难道又要打仗了?”

    古天冥严肃地点了点头。

    曾峰看了看古天冥的神色,再次跪下道:“属下愚钝,还望教主明示。”

    我皱着眉头看着这个曾峰,这个老不死的怎么就这么死心眼,究竟是他是教主还是古天冥是教主?怎么古天冥做什么事他都要反对。

    古天冥扶起地上的曾峰,眉头皱成了川字:“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想先见见其他人再说。”

    曾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忙带着古天冥向着屋旁一棵柳树走去。到了柳树近前,也不知道他按了什么地方,柳树下出现了一个大洞,洞里隐约有火光闪烁,火光明灭中可以看出这个洞是个活路。我和古天冥跟着曾峰走进洞,洞口在我们进入后又自动关了起来。我就奇怪了,也没看曾峰做什么动作,这个洞怎么就关起来了?难不成这洞口还是一自动感应式的?

    洞有点长,我们走了很久才走出去。站在出口,我有点惊讶,这个洞竟然通向一个类似“阎王殿”的地方。我好奇地打量四周惊奇地发现这个地方居然比“阎王殿”更像人间仙境,虽然没有“阎王殿”里那些白衣的俊美男女,甚至这里没有什么人烟,但是那吊在梁柱上的青色薄纱以及屋角上悬挂的铜铃让一切都显得是那么不真实。

    古天冥拍了拍有些回不过来神的我,微笑道:“喜欢?”

    我点了点头,这么漂亮的地方怎么会不喜欢。

    “这里才是魔教的总部,被占的那个是表面上的总部。如果你喜欢,以后我们可以住在这里。”

    我吃惊地看着古天冥,这个地方才是魔教总部?不过想想也是,魔教能够在江湖上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如果就只有一个总部那早就被灭了,狡兔还有三窟,更何况是魔教。

    我跟着古天冥和曾峰一路上边走边看,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拉了拉古天冥的袖子,小声问道:“南枫到哪儿去了?”

    古天冥笑了笑道:“我让他跟着白羽一起上路了,方便联系。”

    我点了点头,同时郁闷了一下。那么个大活人走了这么久我才反应过来,我的警觉心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低了?

    我们来到一个类似议事厅的地方,厅中已经坐了不少人。我打量了一下,基本上都是参加过我庆生会的人,只有少数几个人没到,看厅中几人义愤填膺的样子,怕是那几个没到的人已经凶多吉少了。

    看到我和古天冥进来,好几个人忍不住站了起来,眼眶通红道:“教主,惜凤堂堂主、百合会会长以及鸣凤堂副堂主皆以阵亡。教主你快下令攻打白道为牺牲的兄弟报仇啊。”说完,全厅人除了我、曾峰和古天冥外都跪了下来。

    古天冥看了看众人,皱了皱眉:“现在还不能攻打白道。”

    跪着的众人一齐抬起头来,愤声道:“为什么?教主,他们白道欺人太甚,我们怎么能忍气吞声任人欺辱。”

    古天冥淡淡道:“现在国家内忧外患,不宜再起战端。”

    看着众人惊疑的眼神,古天冥将白羽所说的当下形式又复述了一遍。厅中众人听着古天冥的复述表情各异,义愤填膺者有之,麻木不仁者有之,幸灾乐祸者亦有之。我皱着眉头看着众人的表情,看来,过了这么多年,魔教里的人也忘了创教的最初目的和自己的责任了。

    古天冥看着众人的表情一声不吭,他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说话,一时间厅中落针可闻。

    “教主,属下认为国事当先,现在应该以国家为重,不宜与白道开战。要打也要等到国家危难解除以后再打。”

    我颇有些惊讶地看着说话之人,居然是我一直不怎么喜欢的曾峰。瞄着古天冥没什么变化的表情,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古天冥这么忍让曾峰的理由。一个真正了解魔教教义的元老,确实有这个权利去质疑教主的话。

    古天冥扫视众人一周,淡淡道:“各位有什么意见?”

    众人对望几眼,齐齐伏地大声道:“教主英明,我等誓以国家安危为己任,誓死追随教主保家卫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古天冥点了点头,对着曾峰道:“明日南枫应该就会回来通报武林大会的举办事宜,你派人接应他。”

    曾峰领命而去,我跟着古天冥向着里院走去。

    “言……紫轩,你怎么看那些人?”

    我看了看身边的古天冥,道:“那些人恐怕不全是真心为国的,其中有几个还很可能是那些人的同党,我怀疑魔教中牺牲的那些人不全是白道中人所杀。”

    古天冥停下脚步,目光闪烁地看着我问:“哪几个?”

    我回忆了下,皱着眉道:“一个是脸上长麻子的土色上衣灰色裤子的中年男子,一个是穿对襟红衣外罩薄衫的年轻女子,还有一个就是跪在最后的黄衣少年,我记得那个少年好像是叫程欲。”

    古天冥沉思了一下,斜眼问道:“你怎么只记得那个少年的名字?”

    我被他问地噎了一下,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酸咧?

    “那个啊,因为他上次主张攻击白道,而以他在宴会上处事圆滑周旋于众人中如鱼得水的样子不像是会武断的主张攻击的人,所以上次就留了个神。”

    古天冥看了我半晌,没看出什么来,微微笑道:“你呀,就是太花心。”说完,向前走去。

    我郁闷地看着他的背影。有没有搞错,我哪有花心,我只是自己都不知道喜欢哪个而已,有可能我一个都不喜欢,虽然好像不怎么可能,可我也不算花心啊,真是太冤枉我了。

    “紫轩,你愣着干什么?走迷路了可不要怪我啊。”

    我看着笑的一脸温柔的等着我的古天冥,心脏小小的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今天天气还挺好的,我看了看乌云罩顶的天空,开心地笑了起来。

    没死

    第二天一早,南枫就回来了,同时跟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令我意想不到的人。

    “元洛,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官府吗?”

    元洛狠狠瞪了我一眼,咬牙道:“你个没良心的,把我一个人扔在秦府不管也就算了,我还没找你算账你隐瞒我真实面容的事你就问出这种话来,你也太没良心了吧。呜呜,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师弟啊,我命苦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我一脸黑线地看着他,怎么和修竹一个德性。

    古天冥一脸微笑的看着我,问道:“这位是?”

    我无奈地指了指元洛道:“这位是我的一个师兄,恩,跟我有些过节,算是被我整过吧。”

    元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指着我例数我的“罪状”,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古天冥听了半天也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笑笑道:“元公子来是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元洛听了古天冥的话,突然一拍脑袋道:“哎呀,差点忘了,我来是告诉你们这次的武林大会地点,顺便引路的。”

    引路?难道武林大会是在修竹馆开?

    “你引什么路?武林大会在修竹馆开?”

    元洛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哼道:“怎么可能,拜托你用用脑子好不好,这么笨还学别人保家卫国么?你先把你自己保护好再说吧。”

    我及其郁闷地看着他,明明是他自己没说清楚,怎么都怪我头上了?

    元洛似乎很满意我的表情,笑眯眯道:“这次武林大会是在‘望月楼’举行,而知道‘望月楼’在哪儿的除了我们修竹馆没有其他人。”

    我指着自己笑道:“我也不知道啊。”

    元洛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仰着脖子道:“你?你知道才有鬼。你什么时候把自己当成修竹馆的人了?我的魔教少主大人。”

    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无话反驳。确实,我自从离开修竹馆都快有半年了,一次也没回去看过,连自己都忘了我还是修竹馆的记名弟子。

    元洛看着我的样子,不屑地哼了一声,道:“被我猜中了吧,说你没良心你还有什么话说。真是歹毒的人,连自己的师姐也要坑,哼,白眼狼一只。”

    我,我,好吧,他说的都对,我无话反驳,也无力生气。我陪着笑脸道:“师兄啊,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师弟一回吧。下次我见到师姐一定会送礼物给她赔礼道歉的。”

    元洛望了我半晌,最后以一声哼结束了这个话题。

    古天冥微笑着在旁边看着我们耍宝,见我们耍完了,笑着说道:“元公子一路辛苦了,我叫人给公子准备了房间,公子请。”

    等到元洛跟着侍女离开了,古天冥马上沉下脸瞪着我。我莫名其妙地被他瞪着,心里一股怒火腾地就上来了。我也狠狠回瞪着他,可瞪着瞪着,我就莫名的心虚了。

    “那个,你瞪着我干嘛?我脸上又没开花。”

    古天冥咬牙切齿地笑了两声道:“昨天才说你花心,今天就又给我惹回来一个。你到底还想招惹几个?”

    “哈?”我彻底傻眼了。这叫什么事?我什么时候招惹人了?我明明就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乖宝宝一个,从始至终我就只招惹了三个,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一个?

    “我说你戒心也太重了吧。元洛是我师兄,说到底我和他还有点小过节,你刚才不是也听到了?”

    古天冥瞪着我,牙齿咬的“咯咯”响:“只有你这个感情弱智才看不出来。套句你说的话就是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我一脸的委屈。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就成了花心大萝卜,念在白羽和萧无情的份上姑且算是,但是这个感情弱智又是从何说起,明明元洛和我就没什么,他怎么就非要说成有什么咧?

    古天冥看着我的表情突然笑出声来。

    “呵呵,我逗你的,你当真了?你真以为你是万人迷啊。除了我和那两个白痴以外谁会喜欢你?”

    我一脸的郁闷。

    古天冥突然又正色说道:“虽然是这么说,我还是要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言行,说不定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就把别人给招惹上了。比如说你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所以你以后不要对着我以外的人摆出那种表情,知不知道?”

    我看着古天冥哭笑不得。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说的那么恐怖,根本就是,就是什么来着?

    古天冥见我出神,无奈叹了口气:“你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每次话说一半你就开始出神。”

    “诶,我没想什么,只是单纯的发呆而已。你的话太震撼了。”我一脸的严肃。

    古天冥看了看我,摇了摇头:“我怎么就喜欢上你了?难不成真如你说的,我脑袋被门夹了?”

    我郁闷地看着古天冥。喜欢我就是脑袋被门夹了?靠,那我成什么了?

    “好了,我们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我点了点头,开始脱衣服上床。

    我刚准备钻进被窝就被古天冥压在床上。

    “喂,你不是才说明天要赶路要早点休息么?”

    古天冥伸手入我衣内摸索,轻笑道:“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这话咋就听着特耳熟咧?貌似好像某年某月某日我也对萧无情说过同样的话。话说这现世报咋就来的这么快咧?

    43

    在寒冷的冰山上,我们一行人艰难地跋涉着,我看了看身后苦不堪言的众人以及包的像个企鹅的元洛叹了口气。

    “我说,那个什么‘望月楼’为什么要建在这么个地方?”

    元洛紧了紧披风,哆嗦道:“据说这里安全。”

    我看了看四周,确实是够安全的。冰雪覆盖的高山想攻上来可不容易啊。没有极高的武功,连山顶都爬不上来,更何况是攻下“望月楼”。不过选这个地方开武林大会的人脑子肯定不怎么好使。这个地方首先武功不高的人是上不来的,也就是说有很大一部分的武林人士不能来参加这个盛会,其次,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有人起歹心,那到时候跑都跑不了,特别是在这种白雪皑皑的高山上,一旦迷路就准备冻死或饿死吧。

    “元洛,这个地方是谁选的?”

    元洛看了看我,语音打颤道:“‘望月楼’楼主自荐再加上南宫、北堂两大世家和五门的同意决定的。”

    “望月楼”楼主自荐的?他这么积极干嘛?

    看着依稀露出身影的山顶,一股不祥的预感充斥在我心间。

    “终于爬上来了。呼,累死我了,再不到我就不爬了。”

    我白了元洛一眼:“爬都爬上来了还这么多花,你上辈子是个姑妈吧。”

    “你……”元洛怒瞪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紫轩。”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回头看去,白羽和萧无情并肩站在我身后,一黑一白再加上满地白雪的映衬说不出的好看,但我心中竟然会产生不妙的感觉。这两个颜色怎么看怎么刺眼,就好像丧服一样。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甩了甩头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好久不见。”

    古天冥在一边酸酸地道:“才三天不见,就如士别三秋,感情真是好啊。”

    我尴尬地瞄了瞄古天冥,又瞄了瞄那边的白羽和萧无情,暗流汹涌啊!

    白羽笑眯眯地走过来道:“那当然,我跟紫轩认识有十几年了,感情当然好了。你说是不是啊,紫轩的父亲大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父亲这两个字白羽念的特别大声。

    萧无情也走了过来,皱着眉头看了看我道:“怎么穿这么少?古教主苛刻你了?”

    “没,当然没有。他对我很好。”我很牵强地扯了个笑容。

    萧无情解下自己的披风围在我身上,道:“这里冷,小心着凉。”

    我有些愣神地看着他,这么温柔的萧无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古天冥面无表情地看着萧无情,淡淡道:“多谢萧少主关心我的轩儿,轩儿的身体我会照顾好的,你还是照顾好你的未婚妻比较妥当。”

    萧无情抬起眼看着古天冥,半天没有说话。围绕着我们周围的积雪无风自动,让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紫轩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我记得他对我说过他最讨厌别人把他当成自己的东西加以控制,没有谁是谁的东西。”

    我惊讶地望着萧无情,这句话好像是我很久以前对他说的,连我自己都有些忘了,他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

    古天冥脸色阴沉地看了萧无情一眼,捏紧的拳头好像随时都会打过去。

    白羽看着场中两人的气氛不对,打圆场道:“武林大会快开始了。古教主是最后一个人了,现在人齐了,还是先就坐吧。”

    古天冥捏紧的手慢慢松开,看着萧无情道:“他确实不是谁的。但是我是他父亲,无论最后结果怎样,他都不会离开我。”

    萧无情沉默地看了我一眼,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压抑的痛楚,很深很深的痛楚。他默默地走到了白羽身旁,只是看着我什么也不说。

    我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闷闷的,有点痛。

    白羽看了看萧无情又看了看我,笑的伤感:“或许我们都不如萧少主也说不定。”说完,向着萧无情招了招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古天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只是捏紧的拳头隐隐有鲜血流出。

    我皱了皱眉,拉住了古天冥的手。他的手在我掌中慢慢放松,然后反手将我的手紧紧握住。

    我抬头刚好看到萧无情的眼睛,黝黑的深不见底,包含着痛楚的眼神清楚地传递过来。我胸口一闷,呼吸为之一窒。

    古天冥握着我的手上暗暗传来一股内息,在我胸口循环一圈又收了回去。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低着头跟着他向座位走去。在这一刻,我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喜欢萧无情要比喜欢他们都多一点。

    武林大会上我一直低着头,完全没听台上在说些什么,等我回神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像疯了似的怒骂着“望月楼”主傅寒声。

    我看了看身边脸色大变的古天冥,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

    古天冥现在也没空管我为什么没听到,怒道:“那个傅寒声是苗族的。”

    “什么?”我吃惊地站了起来,又迅速地坐回了椅上。这是苗族的“软蛊”,中了“软蛊”的人会全身无力,就连站立都办不到。我终于知道心中那股不安感来自哪里了。自从半山腰开始,周围空气中就飘散着一丝甜糯的味道,那个味道就是为了吸引“软蛊”的,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布好的局,就等着我们钻。选在这个地方恐怕也是计划好的,“软蛊”毕竟不是那么好练的,而能上这座山的不是掌门人就是下任掌门人选,只要把这有限的“软蛊”下到他们身上不怕控制不了江湖,再不致也可以让天胤王朝的江湖势力大受损失,毕竟高手都在这里,如果这些高手都死了,江湖门派无人主持大局,就再也成不了气候,也无法威胁到他们了。

    想通这些我反而冷静下来。也许他们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有人能解他们的蛊吧。

    “紫轩,你没事吧?”

    听到古天冥的声音,白羽和萧无情同时转过头来。我对着三人笑了笑,摇了摇头,靠在古天冥身上装虚弱,趁着傅寒声不注意,小声道:“我能解这个蛊,拖时间,别让那帮笨蛋惹恼他来个玉石俱焚。”

    古天冥看了看我,轻轻点了点头。

    我闭着眼在怀里摸索着那些瓶瓶罐罐,以最小幅度的动作制药,同时注意着场中的情况。

    “傅寒声你这个卑鄙小人,枉我们那么信任你,当你是一代大侠,你居然如此丧心病狂。”

    “傅寒声,你快把解药交出来,我们可以对你宽大处理,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傅寒声,你……”

    ……

    我听着众人白痴般的叫嚷直翻白眼。拜托,现在是我们受制于人,还摆什么高姿态,所以说这些江湖人就是虚伪,没有解救的必要。

    我将制好的解药偷偷塞给古天冥,趁着傅寒声冷笑着看着众人怒骂的功夫吞下了解药。

    我瞄了瞄白羽和萧无情,虽然我们离的不算远,但中间还是隔着几个人,如果我给他们递解药,势必难逃中间那几人的眼睛。我又将眼光瞄向古天冥,他见我看他,看了看白羽和萧无情的方向皱了皱眉,摇了摇头,指了指他身边的魔教众人,点了点头。

    “救人。这是人情。”

    听了他的话,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用这个来化解黑白两道的争端。本来一开始就是白道理亏,如果我们救了他们,他们就更没有理由来找魔教的麻烦,很聪明的办法。

    我瞄了瞄他身边的人,向他投以一个疑惑的眼神,我相信他能看懂我的意思。

    古天冥笑了笑道:“放心吧,他们都是我的心腹,不是那帮傻帽,不会趁机找白道麻烦的。”

    我向着古天冥笑了笑,将解药递给了他,由他分给那些人。

    我看着那些人吞下了解药,看了看白羽和萧无情,战斗就要开始了。

    困惑

    我和古天冥对视了一眼,同时冲向了台上。傅寒声看到我们冲向他,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不过毕竟是高手,就在我们登上高台的一刻,傅寒声的剑已经刺到了我的面前。看样子,他是想先擒住一个或杀了一个再对付另一个。大概是看我年龄小,所以先攻击我。可怜,他注定要失望了。

    我施展小挪移相步,轻松地躲过了傅寒声的攻击。傅寒声惊讶地看着我,一时不察被古天冥打中一掌,喷血倒飞出去。我紧跟而上双手幻化为漫天掌影向他拍去。傅寒声见我紧跟着他,违反惯性地在空中转身,以剑驻地向我怀中倒撞而来。我一惊,已然来不急躲避,正准备硬接一招,一个人影飞身挡到了我的面前与傅寒声撞到了一起。鲜血溅了我一头一脸,我抱着古天冥迅速远离傅寒声,一边退一边查看他的伤势。内伤很严重,还好没有生命危险。我轻轻松了口气。一股愤怒从心中升起。

    我将古天冥放在地上,给他喂了颗疗伤药,慢慢走向傅寒声。愤怒化为了漫天的杀气,我两眼血红地瞪着傅寒声,冷冷道:“敢伤我在乎的人你活不了多久了。”说完,我用最快速度冲向他。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到了他的跟前,双掌幻化中击中了他三掌。他狂喷鲜血地倒飞出去,瘫软在地上。我跑向他,运起全身功力对准他的心脏拍去,一道人影挡在了他的身前。我的手掌打穿了那个人影,温热的鲜血溅落在我身上,有几滴溅到了我的嘴里。铁锈的味道好像让我想起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看着面前这个人影,残忍地笑了笑,将手抽出来,对着心脏位置狠狠地插了进去。

    傅寒声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呼喊,我隐约听到他喊的好像是林采鸾。我歪着头想了想,我好像不怎么喜欢这个名字的主人,那么。我收手,感受着她前一刻还活动着的心脏在我手中变成了碎末,开心地笑了起来。讨厌的东西就应该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将手上的尸体甩开,看着状若疯狂的男人舔了舔唇,那里还残留着刚刚那个女子的鲜血,铁锈的味道,甜甜的,黏黏的,很香的味道。

    “死吧,死吧,我们一起死吧,都死吧。”男人拼命向后爬,我颇觉好玩地跟在他后面,猫在杀死老鼠之前不是都要玩弄一番吗。

    终于,男人不再向前爬了,他拉着一段绳子,狠狠瞪着我,然后拼命向后一拉,轰隆声中,除了台上这片区域,其它地方全部塌了进去。我回头,刚好看到白羽和萧无情掉下去的身影,我瞬间清醒过来。刚刚那个是……鸦暗。

    我来不急多想,扭身就想跳下去,古天冥从后死死抓住了我的衣襟。

    “你就算跳下去也救不了他们。这可是结了冰的湖,掉下去就死定了,没救了。”

    我转头死死盯着古天冥,咆哮道:“他们不会死的,他们怎么会死?他们那么高的武功……”

    古天冥打断我的话,也咆哮道:“你忘了他们中了‘软蛊’?你救不了他们的。”

    我狠狠瞪着他,抓起他的衣领道:“你为什么阻止我去救他们,他们死了你很开心吧,你现在心里在偷笑吧。”

    古天冥震惊地望着我,眼中的痛,即使再白痴的人也看的出来。

    我一下愣住了,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我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我沉默着看他,放开了他的衣领,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觉得还不够解气,又狠狠打了一巴掌,就在我准备打第三巴掌时,古天冥抓住了我的手,将我抱在怀里,轻声道:“不要这样,紫轩,不要这样。”

    他的声音带着颤音,温温的液体滴在我的脖子上,我咬牙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点解决傅寒声,冰湖就不会塌,如果我把解药给萧无情和白羽,他们也许还可以躲开,如果……可是现在没有什么如果了,我间接地害死了他们,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是我害死他们的。”这个暗哑的声音是我的声音?

    古天冥紧紧抱着我,死命地摇头:“不是,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这样想。”

    “是我害死他们的,如果我早点杀了傅寒声,他们就不会死了。”

    古天冥抱得更紧了,紧的全身都在颤抖:“不是,就算你杀了傅寒声,傅寒声的手下也会这样做的。”

    “如果我早点把解药给他们,他们也不会有事了。”

    “不是,是我要你不把解药给他们的,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我推开古天冥,看着他脸上的泪水,淡淡道:“别哭了,难看死了。我现在确定我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以杀戮为生的人。”

    古天冥吃惊地看着我,颤声道:“紫轩,你,你没事吧?”

    “我?我很好啊,你不用担心我。”

    古天冥担忧地看着我,手中紧紧抓着我的衣襟道:“你,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哭,我有什么资格哭,犯了错的人还有流泪的权利吗?

    我看着他平静道:“在我身体里的人叫鸦暗,生于黑暗,归于黑暗。我曾经告诉你你的儿子早就死了,我只是一个附到他身上的孤魂野鬼。我记得我前世的事情,但是有些重要的事情我忘记了,一些我不想回忆起的事情。那些事情是滋生出鸦暗的源泉。我不想想起那些,我又不想让鸦暗出来,所以,我要做一些决定。”

    我看着古天冥的眼睛,很严肃地问:“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不能失去谁的,对吧?”

    古天冥惊慌地看着我,抓着我的手道:“你在说什么?”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微笑道:“常听人说时间是抚平一切伤口的疗伤圣药。时间长了,再深的感情也会淡忘的。”

    古天冥看着我,不懂我的意思。

    “你要多保重。”说完,我用力推开他,跌进了湖里。

    冰水像利剑一样灌进来,我张开口,本能地挣扎着。明明那么痛苦了,为什么人还是想着要活下去?活下去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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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额刚刚看了评了,貌似有好多人被雷到了。额说过写he的嘛,怎么会食言咧,放心吧,额一定会给轩轩一个好的结局地,虽然过程是残忍地(温柔地笑)

    过年开个玩笑,大家别当真啊!!(顶锅盖爬走的某人g)我死了吗?

    没有听觉,没有嗅觉,没有感觉,除了思考,我现在什么也干不了。

    我究竟死了没有?如果死了,那为什么我还能思考?还会疑惑?难道我现在灵魂出窍了?要不然我现在是个什么状态?没有五感六识,不能言语行动,除了胡思乱想还是胡思乱想,说到底我现在又算什么?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声音了,虽然微小到完全听不清在讲什么,但是能听到一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如果再处在这样一个封闭五感六识的状态里估计我离疯就不远了。

    又过了很长时间,我慢慢能活动一下眼皮了,也能够听清外面的声音。我静下心来默默运功治疗以便能尽早睁开眼睛。

    “看样子快醒了。”

    “恩,再过一盏茶就能睁眼了。”

    “和他一起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刚刚已经醒了,吵着要过来,又被我放倒了。”

    “哦。话说回来,他们怎么会掉到那个冰湖里的?最奇怪的是他们的内功,竟然可以在彼此的身体里循环而不受限制,要不然他们早死了。”

    “你觉不觉得他们练的内功和苜蓿的很像?”

    “恩,是有点。”

    “对了,你今天都采了些什么药?”

    “还能是什么药,不就是老三样吗。”

    ……

    那两人的对话让我越听越惊。和我一起的人,难道是白羽或是萧无情?如果是,为什么只有一个人?该不会古天冥跟着我一起跳下来了吧。还有那个苜蓿,难道是薛苜蓿?能够把两个人从那么深的冰湖里救出来,恐怕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吧。

    “喂,你醒了没有?也该醒了吧。”

    我睁开眼,刚好对上一双戏谑的眼睛。

    “恩,醒了啊。小朋友,偷听别人讲话是不道德的。”

    “我没有偷听,是你们说话太大声了。”

    那人挑了挑眉,转头对着另一人道:“看样子这小子恢复的不错,可以给你试药了。”

    “好了,不要吓他。我好不容易救活了,万一给你吓死了我找谁赔药钱去?”

    我艰难地转头看着说话的人,门外的阳光晃进来射在他的头发上刺的我眼睛生疼。白头发?我睁大眼睛看着那人:白发,白眉,白眼,白肤,笑的一脸温柔。

    “怎么,小子,看我的云云看呆了?告诉你,不许打我家云云的主意,要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就算你自杀我也要鞭尸。”我郁闷地转头看着面前这个掳袖子准备干架的某人:“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好了,别闹了。”白发人拉住了某人,冲着我歉意地一笑道:“对不起公子了,我家符静总是这样毛毛躁躁的,你可别见怪,大不了,我不收你药钱了。”

    符静张口还想说什么,白发人狠狠踩了他一脚,让他把话又憋回了肚子里。

    “请问,你们刚才说的和我一起的那个人……”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符静打断了:“哦,那个人啊,还没死,现在在隔壁屋躺着呢。你放心,只要是被我们救回来的人,就没有活不了的。”

    “不是,我是说我想去看看他。”

    白发人皱了皱眉,向我走来:“你现在最好休息,到明天为止,你最好别动。”

    我皱着眉头看他,他也看着我。我自己也是大夫当然知道自己的情况,我现在确实不能动,但我实在很想知道躺在隔壁的是谁。

    “你就听我们家云云的没错。云云什么都好,就是对病人和自己比较严格,你要是不想躺他个三四天的话,最好听他的。”

    我看了看一脸严肃的符静,点了点头。如果他们不帮我,我也没办法过去,毕竟我现在连动都动不了。

    白发人看我点头,笑着说道:“这样就好了,你要多休息,到明天不用你去看他,他就能来看你了。”

    我无奈点头,当病人,医生是大。

    “不知恩人叫什么名字?”恩人,我自己把自己寒了一下。

    白发人温柔一笑道:“我叫符云,他是符静。好了,你好好休息,我们不打扰你了。”

    我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情有些沉重。无论隔壁躺的是谁他都只是一个人,白羽和萧无情可是两个人啊,如果是白羽,那萧无情就……,如果是萧无情,那白羽就……,万一,万一要是古天冥,……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可能是身体还没有恢复的缘故,我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了。

    我在这里瞎想也没用,明天应该就会知道结果了,现在我还是先养好精神。冲动劲一过,我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我竟然会自杀,还丢下了古天冥一个人,并且对他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这一点也不像我的风格啊,在前世这种钻牛角尖的错误我是绝对不会犯的,看样子到了这里我确实是变傻了,难道这是穿越综合症?我不由苦笑出声。唉,我实在是这个天底下最大的笨蛋啊。

    面对

    作者有话要说:要恢复更新了,又要开始累了……

    提前预告一下,后面的文文会集虐、血腥、变态为一体,不适者请就此打住,免得我挨骂。主角以后的性格会变得反反复复越来越变态,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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