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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轩情冥羽)第1部分阅读

    茧(轩情冥羽) 作者:肉书屋

    《茧(轩情冥羽)》

    穿?

    本人姓田,名紫轩,性别女,未婚,年芳二八,是xx高中高三理科八班学生,对班名颇有微词(三八),以牛顿为偶像,期待着另一个“苹果”砸中让我灵光一闪从此走上科学这条不归路。本人为人尊老爱幼,谦和有礼,虽然聪明绝顶却从不炫耀,虽貌比西施娇比沉鱼却从不自喜。本人对漫画及武侠、奇幻类小说情有独钟。甚喜文学,虽不及李白,但也可比王维。本人的愿望就是能够像项少龙一样穿越时空,练就一身绝世武功阅尽人间丽色,尝遍各地佳肴,最后在遇上几个帅哥周游世界。其实我不贪心,只要有二十个就好。

    “喂,紫轩,你打什么呢?”一张圆呼呼的脸凑了过来,吓得我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你搞什么啊!没听说过人吓人吓死人啊,我的小心肝都快被你给吓出来了。”我抚着胸口努力喘气。

    “什么嘛,人家才没有吓你咧,是你做贼心虚。再说你会被吓到,母猪也能上树了。”莎莎阴恻恻一笑:“嘿嘿,你该不会是在写情书吧,一脸贼兮兮的。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对天翻了个白眼:“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青天大老爷,你就差一块惊堂木了。情书?我没写挑战书你就该求神拜佛了。”

    “知道你是武林高手,又是武术世家出身,还拿过少年武术大赛冠军。对了,你给谁写‘挑战书’啊?”莎莎拼了命地往我这边挤,害我可怜的屁股有大半都处于悬空状态了。

    武林世家?大概吧,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那个家,我到情愿不要。

    “老班。”我关了手提电脑:“顺便提醒你,我还是自由搏击赛冠军。”

    “你给老班写‘挑战书’?”莎莎过于激动,其直接导致我本就呈半悬空状态的屁股彻底离开了水平线。

    “喂,你有完没完啊!我这可不是猪圈,你要拱闪一边拱去。”

    莎莎不满地嘟着嘴:“人家冷嘛,反正你皮厚肉多,让我汲取一点温暖也不为过啊!人家又不像你那么贪心。”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贪心了。好了,我要回宿舍了,你记得别玩太晚”

    “别睡太晚,记得多加件衣服,记得关灯,记得吃药是吧。一样的话不用每天都重复啦,姑~~妈~~。”莎莎故意将最后两个字拖的老长。

    “td,我这是关心你,你别不识好歹。”说完,我还给她一个爆栗。看着她捂着头一脸的委曲,我的心情好到了极点。

    夜晚的风总是特别凉,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今天特别冷。

    我低着头,缩着脖子,整个人像一只缩到龟壳里的乌龟。嘿嘿,我这龟缩功也练得不错了,该明儿个干脆参加个龟缩大赛,准能拿第一。

    我正想得出神,突然听见一人的惊呼声,一抬头,就见到一个花盆从天而降。d,我招谁惹谁了,居然拿花盆砸我,还好我能躲开。

    我刚一扭身,一张惨白的脸跃入眼帘,莎莎,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没等我想清楚,一阵剧痛袭遍全身,我像断线风筝飞了出去,隐约听到莎莎的声音虚无的传来:“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早该知道的,我这算是自作自受么?竞天啊,我果然还是太嫩了吧。

    果然穿了

    好冷,怎么会这么冷?我动了动眼皮,睁开了眼。

    天,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快塌了的屋顶又是怎么回事?我闭上眼,不停念叨着:“这是幻觉,这是幻觉。”可当我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仍是那个快塌了的屋顶。我坐起来,惊讶地环视四周,脑中开始飞速运转:我在回宿舍的路上被车撞了,不,应该是我被人设计死于一场意外车祸了,那么我现在应该已经死了,就算没死也应该在医院或我想到了一个最不好的可能,难不成我被人弃“尸”荒野了?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既然没死就是好事。

    我慢慢站起身,打量着这间破庙。荒废的供桌上堆满了枯黄的杂草,只剩半根蜡烛的烛台倒在桌面上,还蒙着一层厚厚的灰,佛像上也满是尘烟,更由于年久失修,佛像上镀的一层金漆已经脱落,所剩无几。四面墙角处大大小小的洞不计其数,漏风不说,还摇摇欲坠,难怪会这么冷。

    我走到供桌前,意外地发现那些干草是才铺上去的,因为上面全无灰尘,还有些微潮湿。该不会,他们知道我还没死,想利用我做点别的吧?我打了个冷战,思考逃出去的可能性。突然,我意识到一件非常不对的事,这个供桌好象有点太高了吧,这么说起来,我的手好象也小了不少,地好象也近了不少,该不会我怀着惴惴的心低头检查自己,却发现了一个让我想哭的事实。我整体缩水,变成了一个四岁左右的幼童,这也就算了,最令我郁闷的是“我”居然是个男童,貌似身上还穿着电视上常见的丐帮低代弟子的服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有没有人来替我解释一下?

    “小鬼,你醒了。我帮你买了些吃的。”一个温和的男声传进我的耳朵,我侧过头,一时有些缓解不过来,ohygod,人怎么可以长成这样,太,太美了吧,那个美腿,啧啧,那个细腰,啧啧,还有那张脸,我很明确自己现在正在嫉妒他,虽然我是女的,我照样嫉妒他。

    “小鬼,你没事吧?”说完,他有些不放心地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远距离看就已经够酸了,现在近距离看我觉得自己像喝了五瓶醋一样,啊,那个皮肤啊,他用的什么化装品啊!摸上去还滑滑的摸上去?天,我在做什么!!!!!

    他眼中厌恶的神色一闪而逝,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微笑道:“来,吃饭吧。”

    看到他眼中的厌色,我回过神来,看着他拿出的馒头,肚子瞬时唱起了空城计,这么说来,这个身体现在应该已经饿坏了吧。到目前为止,我大概知道自己是借尸还魂外加穿越时空了,照这么说,这个孩子应该已经死了,而且是饿死或冷死的,但是,他为什么会死了?明明有个这么漂亮的少年照顾,没道理会死啊。从这个少年的语气和表现看来,他们应该不是萍水相逢,那么,结果只有两个,一他本身就想害死这个身体的主人,想到这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他居然能表现的那么自然,连我也差点被他骗了;二他跟本不关心这个身体主人的死活,不太可能是第一个,那么就是第二个,既然如此,这个身体还有的利用价值既然不是他的死活就一定是他有某样东西了。

    想清楚了这些,我偷偷瞄了他一眼,看了看他手中的馒头,刚刚脑力运用过度,现在肚子更饿了,我是吃还是不吃?算了,反正不吃是死,吃也是死,还不如当个饱死鬼。

    我从他手中接过馒头,道了声谢,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他依旧在一边笑咪咪的看着。

    看着我咽下最后一口馒头,他终于开口了:“吃饱了?”

    我点了点头。

    “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有关《玄书集》的事情了?”

    果然如此。《玄书集》,听名字像是一本武功秘籍的样子,但我不知道什么《玄书集》,该怎么回答他呢?这种情况下只好“实话实说”了。

    “那个,请问你是谁?恩,我又是谁?这里是哪里?”

    美少年阴沉着一张脸死盯着我,我小心又略带疑惑和期待的望着他。

    良久,久到我以为我死定了的时候,他动了。我看着两指搭住我手腕的少年,心又沉了几分。太快了,我竟连他什么时候动的手都没看清就被他抓住了,这要我怎么跑?我不禁苦笑。

    “唉,你跟我走吧。”

    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既然他不杀我,我就有机会了,眼下也只好跟他走了。

    我跟着他走,两人各怀心思,都没说话。但我心中实在有太多疑问,不解开心里总是有个疙瘩。又走了一段路,我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请问这里是哪儿?我们要去哪儿?”

    他望了我一眼,淡淡道:“我们要去距离这里三个镇的瑶城。”

    瑶城?中国古代好象没有这样的城吧,天,我究竟穿到什么地方了啊。

    “白羽,我的名字。”他犹豫了会儿,道:“你可能是发烧烧坏了头,所以有些事都不记得了,说来也有我的责任,虽然我们没什么交情,但你以前告诉我你姓舒,名乾,不过我不觉得这是你的真名。至于来历,我不是很清楚。因为只有你一人知道《玄书集》的下落,薛苜蓿死前也只和你有过接触,而且你也承认《玄书集》在你手上,所以我才会找你。”

    我真的很头疼了,没听过的人名,莫名其妙的关系,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和薛苜蓿有很深的关系,要不然一个小孩子怎么会甘冒这么大的风险?要知道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可是连三岁小孩都懂的。看样子要知道这个身体的身份,得从薛苜蓿下手了。

    “薛苜蓿是什么人?”

    白羽沉默了一下,道:“薛苜蓿曾是一代宗师,但却嫁给了魔教教主,其后被武林白道所唾弃,又被丈夫抛弃,自此无人知其下落,直到你出现为止。”

    晕,靠,怎么会连黑白两道都牵扯上了,跟前世还真是像啊!老天,你不会是在玩我吧。

    “我不叫输钱,我姓田名紫轩。作为你告诉我名字的回报。”同时也作为你不杀我的回报。

    白羽愣了一下,笑着问我:“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叫白羽?”

    我笑的一脸无害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叫田紫轩?”

    白羽愣了愣,深深看了我一眼,微笑道:“总觉得你和以前好象不太一样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白羽对我的不置可否不以为意,转身继续向前走,我也快步跟上。好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萦绕在心里。我偷偷瞄了白羽一眼,果然,他也是嘴角微勾。

    示好

    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古代集市了。长长的大道两边堆满了小摊贩,这要是搁现代肯定被城管驱赶的鸡飞狗跳。不过说实话,感觉还是不错的,像在逛夜市。我像个乡下人进城一样东看看西瞧瞧,白羽只是微笑看我,并不阻拦。

    午时左右,我和白羽走到“天香楼”吃饭,“天香楼”是这里最好最贵的酒楼,我回想起白羽向路人打听最好最贵的酒楼时,那个路人的表情,实在是太有趣了。

    我前脚刚进门,就被一个大汉拧住了衣领:“小子,要讨饭到别处讨去,也不打听打听,‘天香楼’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也不见白羽怎么动作,已将我从大汉手中救了出来。我侧头,看着在街上哼哼唧唧,屁股朝天的大汉,叹了一口气。看样子,这个白羽也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温和啊!

    “他和我是一起的。”白羽拉着我的手向里走。掌柜一脸赔笑的道歉,还指挥着店小儿为我们领路。

    “您二位是住店还是打尖?”

    “住店打尖。”

    “好勒,您二位这边走。”

    白羽要了一间上房,叫我先去洗个澡换衣服。我虽然不是特别爱干净,但整天像个乞丐似的,还浑身痒痒,搁谁身上也不会舒坦。

    我敢打赌,这是我有生以来洗的最认真的一次,连黑皮肤都被我洗成了粉红色。话说这个身体的皮肤还真是白啊,那手感,天啊,滑嫩嫩的,比白羽的摸起来还舒服,没来由让我心脏狂跳了这么几下,靠,极品啊!打住打住。我捂了捂鼻子,拼命吸了两下。不知这个身体长什么样?唯一一点缺点大概就是脚底板上的那块黑色映迹了吧。

    等洗完,我才发现一个大问题,那个,古代的衣服怎么穿来着?这不都是布吗,恩,这件勉强能看出有袖子,恩,这件长的像个裤子,恩,这个带子是腰带吧,这么粗不太可能围头上,恩,怎么还有个带子?这个又是围哪儿的?天,谁来帮帮我啊!

    终于把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围在身上了,我看了看,好象还行。算了,不管他,反正我的形象早就没了。

    话是这么说,但当我走下楼时,原本很吵的大堂在瞬间安静下来还是让我有点心虚。

    我低着头,急忙走到白羽坐的地方,小声问:“很怪?”等了半天没反映,我偷偷抬头瞄了一眼,白羽呆呆地看着我,我不禁又心虚几分。

    “真的很怪?”我提高了点音量,重新问了一次。

    白羽回过神来,脸色有些发红。

    “不怪。”过了一会儿又加了句:“很漂亮。”

    我暗中松了口气,如果在这上面被他看出破绽,我可真要去撞墙了。

    小二此时迎了过来,笑咪咪地问:“二位客官想要点什么?本店的饭菜可是出了名的好,色、香、味俱全,十里内都能闻到咱楼的菜香,您想要什么菜本店都能提供,就算是皇帝吃的,我们也能给您弄,不过价钱方面就不太好说了。啊,还有”

    白羽见他似乎还有说下去的打算,出声打断道:“西凤酒一壶,一碟卤牛肉,两个馒头,几盘小菜你看着办。你要什么?”

    “我,随便好了。”随便随便,现代人的习惯嘛,不过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还是随便好,毕竟点菜也是一门学问,万一露出破绽就不好了。

    “那要一份五香包,一盘九籽肉,一盘糖醋排骨。”

    待小儿走后,白羽轻轻道:“你识字吗?”

    我刚想点头,想了想还是摇头。

    白羽犹豫一会儿,问道:“你愿不愿意和我学?”

    我愣了愣,开心地点了点头。对面的白羽再一次石化。我突然有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我现在这张脸很千万不要啊,我还想平平淡淡过一生了。

    吃完了饭,我和白羽继续赶路。听白羽说,他要去参加武林大会,要在江南的梅家落脚。

    武林大会啊,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参加武林大会,虽然我的武功在这个世界不咋地,但作为一个习武之人,也难免会有一点小小的兴奋。

    本来到江南梅家只需要一个星期,却被我这个好奇宝宝硬拖了半个月,看白羽没有一点着急的意思,那离武林大会应该还远。奇怪,白羽为什么要提前这么久赶路?不过托这半个月的福,在白羽的悉心教导下,我对这个世界有了初步的了解。

    天胤王朝现任皇帝天胤帝是有名的名君,在他英明的统治下,天胤王朝无论是经济还是军事实力都达到了史上最高,民风开放,不禁男子或女子之间互婚,不禁互换妻子,不禁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制,番帮蛮夷皆来朝之,文制开放,不禁番帮入朝为官,不禁商家子弟入朝为官。

    这个世界居然比我前世的世界还疯狂还有创意,我简直没话说了。不过对我而言却是好的,毕竟我的灵魂还是个女子,要我娶一个女子或受他人白眼搞同性恋那我可接受不了。

    转折

    终于到了江南,我早在路上就听不少人感慨江南是个好地方,山美水美人更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山是苍翠奇峻的山,水是清澈见底的水,人更是赛比西子的美,而且江南人似乎都很大胆,女孩子只穿着肚兜与薄纱裙,外罩一见几如透明的薄纱衣,粉颈就这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一抬手,那粉藕般的手臂若隐若现,把我眼睛都看直了,咳,虽然我是女的,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小色鬼,瞧你那两只眼睛,粘在姑娘家身上下不来了?”白羽在一旁打趣我,最近混的比较熟了,说话都开始没大没小了。

    我冲他眨眨眼,摇头吟道:“非也非也,食色性也,我只不过是爱美罢了,正所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白羽笑着敲了敲我的头,道:“就爱贫嘴。好啦,走吧。也不怕把眼珠子瞪出来破坏形象。”

    我冲白羽做了个鬼脸,跟着他往前走去。

    跟着白羽到了梅府,白羽上前与家丁说了几句,家丁就恭恭敬敬地请我和白羽进了门。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领着我们东穿西穿来到了客厅。唉,古人的房子就是麻烦,不像现代人,一进门就是客厅。

    客厅门口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将我们迎了进去,通过白羽的介绍,我知道这个中年人就是梅府的现任家主梅致远。在来的路上我就常听人提起梅老爷为人和善好施,对人宽厚,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现在看来,果然是一派和善面容,不太高的个子,加上胖胖的圆脸,万年不变的和蔼笑容,恩,确实不错。听说他还有个和白羽差不多年纪,十六岁的儿子梅清平,有一身好武艺,人长的也不错,更是风月场所的常客,为人豪爽,不拘小节,总而言之,就是家长眼里的乖孩子,老鸨眼里的金主,姑娘眼里的白马王子,未婚少女父母眼里的金龟婿,朋友眼里的大哥型人物。

    “白大人,您可终于来了,这武林大会您还得上点心啊,萧主看的还是比较重的。”

    “做好你份内的事就行了,其它的你就不要管了。这次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梅致远瞄了我一眼,我立刻知趣的道:“羽哥哥,我累了,我想先去休息。”

    白羽皱着眉头看了梅致远一眼,柔声道:“那你就先去休息吧,等会儿我去找你。”

    我跟着梅府小厮进了东厢房,心里有点闷得慌。其实我是希望白羽能开口留我的吧,我自嘲的笑了笑,太容易相信人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啊,怎么转世还把前世的不好习惯也带来了呢?

    正当我无聊的快睡着的时候,门外响起了白羽的声音:“紫轩,你睡了吗?”

    “没有。”我急忙跳下床开门。

    “你不是累了,怎么还没睡?”白羽微笑着坐到桌前。

    我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白痴,那么明显的赶人眼神我看不懂啊!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白羽望了我一眼,道:“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有什么想问的,我都能告诉你,对你,我决不隐瞒。”

    我愣愣看了白羽半天,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我果然还是太容易相信人了,该死,我居然会有点感动,我感动个毛啊。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白羽倒了杯茶递给我,想了想道:“江湖上有个‘阎王殿’,它介于黑白两道之间,维持黑白两道的平衡,以保证武林太平。‘阎王’萧嫣然手下有两鬼,黑白无常,黑无常黑翼,白无常白羽,分掌武金两个部门。在黑白无常下又分为四小鬼,魑、魅、魍、魉,而四小鬼中魑、魅负责暗部事宜,魍、魉负责明部事宜。像梅府这样的地方属于外围结构,大概有个十几二十的样子,这些统计一般都是魍在做,我是不管什么事的。还有什么想问的?”

    我看着白羽一幅坦白从宽的架势,实在是不知该不该问下去。既然能够拥有调和黑白两道的实力,想来那个什么“阎王殿”也不是个简单门派吧,古往今来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除了朝廷恐怕没有别的组织了吧。现在想来,我还真是麻烦缠身啊,先是一个身世之谜,现在又惹上朝廷,虽然我很喜欢白羽,但是跟朝廷染上关系还是会有无尽的麻烦吧,那岂不是离我平平淡淡过一生的愿望越来越远了?我要不要离开呢?

    “怎么,没有问题了?”白羽见我半天没开口,略有些诧异。

    我沉默了很久,还是决定问出来:“‘阎王殿’是当朝的哪个势力控制的?”

    白羽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我,良久,才道:“是当朝三皇子的势力。”

    我盯着白羽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是我熟悉的温柔,丝毫不带半点警惕与怀疑,我心里小小松了口气,突然发现他居然能牵动我的情绪,该不会我真的爱上他了吧,那我可有的“玩”了,唉。

    “如果累了,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带你去看看江南美景。”

    我点了点头,确实有点累了,心累身累都赶一块了。

    半夜,我被一阵凄婉的萧声惊醒。我打开门向着萧声响起的方向走去。迷迷糊糊中,似有一种熟悉的味道钻入鼻孔,头晕的更厉害了。我猛然一下惊醒,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迷香?我很想闭气,但似乎太迟了。

    当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座悬崖边,我慌忙起身向后跑,这要是我一个不小心翻个身那可就万劫不复了啊。还没等我到达安全距离,就听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你跑多远我都能抓到你。”

    我侧头,刚好对上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睛。好冷,好黑,没有一点生气,这真的是人类的眼睛?莫名有些心疼。可我不认识他,却为他心疼?应该不是我吧,是这个身体前主人残留的记忆吧。

    他看着我与他对视微有些惊讶,嘴角轻勾,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不错不错,乖孩子,没想到你已经成长到能够与父亲对视的程度了,值得嘉奖啊!”

    他的笑很冷,虽然他在笑,可眼里却依然如故,冷的让人生寒,冷的让人心酸,冻伤了别人,是否也冻伤了自己?

    他慢慢靠近我,我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犹如打鼓般的心跳声,我直觉告诉自己应该逃,虽然他不带杀气,甚至不带一点生气,可我还是本能的感到危险,害怕。

    “你要干什么?”本想说说话减低这种压迫感,没曾想开口居然是这么经典的一句,靠,又不是调戏良家妇女,我说这句干嘛,找抽了。

    “我要干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怎么,逃了我将近四年还不清楚?”他轻蔑地看着我,让我非常的不爽,最不爽的是,老子不爽他妈的还得忍着。

    他见我不说话,似乎很满意:“我追了你将近四年,如果我没记错,你今年应该满五岁了吧。苜蓿会放你一个人?看样子,她应该已经去了。还好她去了,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虽对不起我,我总不能当着她的面□我们的孩子吧。对不起了,言儿,爹爹不能让你练成《玄书集》,你可不要怪爹啊!”

    我被他的话吓出一身冷汗,天,他,他,他居然是这个身体的爹,也就是说他现在是我爹,他要□自己的孩子,那也就是说他要□我!!!靠,我抄你妈,呸,那不是抄我奶奶,靠,我,我,还真不知道怎么骂他了。

    看着他一步步接近,我咬了咬牙,从山崖上跳了下去。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跳下去,伸出手来拉我,可惜晚了一步。

    耳旁的风呼啦啦直响,视线里只剩下无数线条,我不禁为自己悲叹,怎么我就这么倒霉咧,别人穿了都是大鱼大肉荣华富贵,我怎么一穿就穿到个麻烦不断还有个神经病变态老子的小屁孩身上,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

    师父

    按照常理我是应该摔死的。咳咳,我趴在地上猛烈咳嗽,果然死不了,哪部小说里主角跳崖是死了的?所以说要逃难,跳崖最快也最安全。不过,那个男人为什么要带我来山崖呢?难道是为了方便我跳?果然神经病人的思想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的。

    我坐起身摸索着向这片黑忽忽的山洞前进。我记得我应该是掉进了水里,这会儿怎么又到洞里呢?难不成我到了东海龙宫了?唉,我又开始无聊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就在我快要累的走不动的时候,脚下突然一空,我以向前扑倒,四脚朝天,屁股向后的完美姿势经过九曲十八弯终于成功着陆,呜~~~~,我的头很不幸的做了开路先锋。

    我边揉头边坐起来打量这间石室,还真是简朴啊!一句话,啥也没有。唉,我的肚子好死不死在这个时候唱起了空城计,看样子,这次没有摔死也得饿死了。

    “小鬼,你是怎么进来的?”一个低沉的男声从石室四周传来,我吓得赶紧站起来,警惕地看着四周,头皮一阵一阵发麻。靠,不会遇鬼了吧。

    声音的主人好象看出我的疑惑,柔声道:“你不用紧张,我是人不是鬼。”随着声音的不断接近,我也看清了声音主人的样貌。

    靠,怎么又是个帅哥?这个世界盛产帅哥还是怎么地。没天理啊,我是女人的时候怎么就没见着什么帅哥,我一变成男的,帅哥就像雨后春笋一样挨个往外冒,老天啊,你一定要我当gay吗?我x你个xx。

    帅哥看我没反映,又重新问了一次:“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回神,想了想,道:“从崖上跳下来的。”

    他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似乎不怎么相信我说的话。

    “我是从崖上跳下来的。本来我是掉到水里的,后来不知怎么就进洞里来了。”

    他仰天长叹一声,口中直呼:“天意啊,天意。”

    喂,我不是那么倒霉又碰到一个神经病吧。

    “你我注定有缘,今日你便拜我为师吧,唉。”说完,也不管我,自顾自走了,留下我一头雾水。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谁和你有缘啊,靠,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不过眼下这似乎是最好的选择,要不然我到哪儿找吃的去?

    就这样,我多了一个师父,唏哩糊涂的惹了一身腥。

    他懂的东西很多,所以我要学的东西很多,他懂的东西都很难,所以我学的都很苦,他懂的东西都很精,所以他管的我很严,综上所述,我开始了在洞里的十年寒窗苦“读”。

    每天清早,太阳还没上我先上,公鸡还没叫我先叫。叫什么?师父说这叫练气,还有的当然是惨叫了。叫完后就开始练内功,练内功前先吃一颗小还丹,虽说叫小,但有拳头那么大,味道还怪怪的,我简直怀疑师父是不是嫌我吃的太多为节省开销,故意苛刻我。练完内功就开始学毒术,师父他老人家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大堆蛇啊,虫啊什么的,左手一条,右手一条,身后还背了一麻袋,别急别急慢慢来,先咬我左手,再咬我右手,咬完之后,师父告诉我解毒方法,其它就不管了,自求多福吧。好在我对毒并不是全无所知,要不然,我坟头上的草估计都有人高了。毒术“教”完了就开始炼药,反正不管炼出的是毒药还是解药都是我自各儿消受的。然后就是轻功了,师父说武功可以不好,轻功一定要强,否则到时候连跑都跑不了,虽然我很赞同师父的话,但要我每天泡那个烫的死人的澡池子,还要睡在绳子上,附带每天还要被师父“打”(打通经脉),歹谁谁也受不了啊。还有那些个希奇古怪的招势,真是要人命了,人怎么可能扭成那样,结果师父当场就扭给我看了,我也当场试验过了,事实证明,在外力作用下还是有可能的。

    就这样,一晃眼,三年过去了,师父说,课程要调动,因为我轻功差不多了,毒术和医术他也没什么好教的了,所以,我从现在起要开始学习琴、棋、书、画。我曾问过师父,我一大男人学这些娘们学的东西有什么用,结果把师父气得当场掀了桌子。唉,不能反抗不能躲避的时候就只能逆来顺受了。

    就这样,又过了三年地底洞人的生活,师父说,江湖人心险恶,武功高,轻功好也不一定能平安,我当即翻着白眼问:“师父,那我学这些没用的干嘛,师父,你是不是老年痴呆或更年期到了?”咳咳,结果嘛,不说也罢。师父给我新加了些兵法、阵法等乱七八糟的法,每天还要陪着师父练招。唉,额地亲娘啊,这哪是练招啊,这跟本就是沙包嘛,靠,我白嫩嫩的肉肉都变紫了。

    眨眼间,又过了三年,师父问我想不想出师,我很肯定地摇头。和我呆了那么久,师父你还不了解我么,不把你那些宝贝都炸干,我怎么舍得走啊!于是乎,我依旧过着苦难的日子,唉,真不知道值不值得!

    某一天,我突然发现师父居然有一本易容书,大喜下去找师父学易容,没过几天,我就开始后悔了,可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啊!妈啊,这哪是易容啊,靠,老子好好一张脸,现在被搞的肿的像个馒头,我还要顶着这张脸好几个星期。不要啊,呜,我的花容月貌啊,我白嫩嫩的皮肤啊,还给我!!!

    又是某一天,我照常泡澡,突然记起脚底板上的黑块,我抬起脚仔细看,居然发现这块黑忽忽的东西就是那本传说中的《玄书集》,想起落崖前老爹说的话,我邪邪一笑,你不让我练我偏练。在背下《玄书集》后我就用洗颜药把原版洗掉了,怀璧其罪啊,我可不想被人砍脚。

    又过了一年,不知是不是我练的有误,居然把《玄书集》给练完了,也许是我太天才了吧,我非常不厚道的如是想。

    “你要下山吗?”

    我说师父啊,你用的着这样吗?我就那么让你讨厌,老想着赶我走啊!

    我翻了翻白眼,有气无力道:“下山,省得你看着心烦。”唉,人生咋就这郁闷咧?

    临走前,师父给我讲了一个“历史悠久”“情何以堪”“荡气回肠”的长篇爱情故事,嘱咐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随便动用武功,也不能说出师门来历,还逼我发誓。师父啊,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你是在躲情债咧。

    我发完誓,师父给了我一封信,要我去找修竹馆馆主竹影。我磨磨蹭蹭的收拾东西,师父看了我半天,叹了口气,终于把我垂涎了三年的黑玉断续膏给了我。唉,你要是早点给我,我早走了,哪用受这多罪啊!

    倒霉

    我一个人走在树海里,转了大半天好象还是刚刚见过的场景,我不禁有点泄气。唉,郁闷啊,这都是什么路啊,师父那个大变态,把入口安在水里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怎么这出口还搞的这么麻烦。我自认为不是路痴,可看着这个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一样的树林子我实在很无奈的成为了路痴。

    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如此的期盼着太阳,如果能够看见太阳,至少我还可以知道东北在哪儿。我很无语地望了望头顶这片遮天避日的树叉叉,郁闷得连力气都没了。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向着一个方向走,总能走出去的。

    就在我快放弃时,眼前豁然开朗,看着面前奔腾的急水,我感动的想哭。天啊,你果然还没有放弃我!

    “请问,宁城怎么走?”我向着河边洗衣的大姐露出无害的笑容。

    洗衣大姐脸红红地瞟了我一眼,指了个方向。我顺着她指的方向赶去,在林子里耽误太久了,如果不快点到宁城就得准备露宿荒郊了。

    终于赶在天黑之前进了宁城,听人说宁城的“月香楼”是和瑶城的“天香楼”齐名的,对吃的,我一向是非常感兴趣的,既然来了,当然就不能错过了。

    不知道是不是出门没烧香,才进“月香楼”的大门就被人堵个正着。

    “小子,你胆子不小啊,掳了我家小姐还敢大摇大摆的在外晃悠,是不是不把我们秦府放在眼里,恩?”

    我皱着眉头看着站在门口的马脸汉子:“这位大哥是不是认错人了?小弟初来贵地,落脚的地方都没选好,怎么会有时间去掳你家小姐。”

    “老大,别和这小子废话,我看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先抓起来再慢慢拷问,我就不信这小子不说。”

    我冷冷看了说话那人一眼,脾气好不代表可以任人欺负,想动手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正在我们这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酒楼内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几位朋友,在下冒昧为这位公子做个见证。在下和这位公子一同进城,并未见这位公子和谁同路,想必,只是个误会,大家坐下来好好说话,免得伤了和气。”

    先前说话那人眉一横,大声嚷道:“你做证?你算老几,我们老大还没发话,你他妈敢插嘴,看爷爷我不揍死你。”说完,掳袖子就准备进去教训某人。

    马脸汉子皱眉看了先前说话那人一眼,那人立马禁声站到一边。

    “敢问楼内是哪位大侠,可否报上名号?”

    楼内某人沉默了一会儿,道:“在下月修,江湖上抬爱,赠在下‘玉萧公子’之名。”

    马脸汉子听到“玉萧公子”当即惨白了脸色:“不知‘玉萧公子’在此,多有得罪,还望见量。如无别的事,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不送。”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玉萧公子”?我好象不认识这么个人吧。

    “公子可有兴致陪在下喝几杯?”

    我哈哈一笑,道:“正有此意。”

    “玉萧公子”确实不坠玉萧之名,温文儒雅,气质不凡,虽没有师父的帅气,但那股平和气质,实在是勾引姑娘的利器。

    “刚刚多谢公子解围,在下感激不尽。”

    月修淡淡一笑,略带几分无奈道:“其实这事是在下一位朋友所做,无故连累公子,该是我道歉才对。”

    不会吧,我怎么这么灾啊,易容还能易出跟别人同一张脸?要知道,我现在这张脸可是我前世的脸,如果有人跟这张脸长一样,那……想到我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太诡异了。

    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月修解释道:“我的这个朋友精通易容之术,想来他曾在某处见过公子,就擅自借公子的脸一用了。他本性其实不坏的,只是缺乏管束。公子若见了他,还望不要怪罪。”

    我,没什么话好说了,唉,我果然是有够栽的,是不是真的应该找个庙烧烧香呢?穿越时空借尸还魂都发生了,那有个妖魔鬼怪,神仙什么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敢问公子的那位友人现在何处?”

    月修歉意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他总是神出鬼没的。唉,师父也拿他没办法。”

    哦,师父?看样子那位仁兄应该是他的师弟或师哥了。

    “公子不必太担心,我会尽快找到他,把事情交代清楚,还公子一个清白。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不送。”

    我看着月修的背影沉默。看样子,等他找到他的友人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唉,苦命的我只能靠自己了。

    月修,修竹,月修竹

    泽洲是有名的商市,泽洲城有句俗话说的好:天上掉石头,砸死十个有九个是商人。

    今天一大清早的我就起来赶路,累死累活总算到了泽洲,离我的目的地就剩下三里之遥了,这一路可把我折腾的,唉,但愿快到目的地了,别再出什么乱子。我刚这样想,就听到周围的人惊叫着四散逃开。我眉头突突地跳,他妈的,又有什么事了?我转头一看,当即黑了脸,一匹通体乌黑的马狂奔着向我冲来。

    我那叫一个悔恨啊,早知道刚刚路过那个山神庙就去烧柱香了。唉,看来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

    眼看着黑马越来越近,我轻轻向右踏了小半步,刚好离开它的正前方,与它错身而过。我看准时机拉住马鬃飞身上马。马被我拉住鬃毛吃痛长嘶一声发起狂来。它前后踢不停交替离地,纵横跳跃,撞倒了一堆小摊贩。真不知道等会那些摊贩会不会来找我赔钱。那马见甩不掉我就开始发足狂奔,我尽力拉转马头,避免撞到行人,同时心里松了口气,以它这速度,等会儿那些小摊贩就算想找我赔钱也找不到了。它似乎感觉到我放松了身体,突然一个急转弯,前腿一曲,半跪下来。妈的,我赶紧抱住马头暗使千金坠,将它压在地上。靠,颠死我了,还好今天没吃东西,要不然吐出来多浪费啊!

    过了半晌,黑马全身放松,马头亲昧地蹭着我的头顶。我抬头看着它,它也看着我,对视良久,我终于放松身体,飞身下马,还没战稳就被它的大舌头舔了一脸的口水,我郁闷的看着它开心的不?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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