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则天代皇后 作者:肉书屋
,会不一肚子火。然而,又舍不得处罚小燕子,其他人就被倒霉的祸水东引了。
“是呀!”武则天款款道来:“书中有云,犬类是看家护院的能手,最擅于发现敌踪。臣妾未进宫前,家中外院也是养有不少的。听说,的确得用呢!”
“这个!”其实,乾隆原本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听武则天这么一说,他倒琢磨出几分意思来。“成,你这点子不错。朕立刻下旨命人去办。”
“还有,”武则天把五格格搬了出来。“五儿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老嚷着要养狗,哈巴点儿还看不上,非得什么能抓兔子的。臣妾被磨得实在没法,就使人去猫狗房问了问。看有没有性子温顺,却又本事不错的。结果,还真给找着了。”
“险吗?这可不能随便答应她!”乾隆果然十分不放心。
“说是不打紧。不如,宣管领太监过来问问?”武则天尝试着提议。
一口回绝吧,又担心宝贝女儿跟他闹。若索性不吃饭,那就更心疼了。乾隆拿五格格没法,只能同意了。“那就传吧!”
猫狗房,已远不如雍正爷在时得意了。因为,紫禁城如今的主人,宠物是人类,而且必须是母的。现在,终于有了个巴结主子的机会,战战兢兢地带着几条□好,千挑万选,漂亮且实用的狗狗见驾,武则天早使人漏了些风声过去。
幼年的熊狮犬挺招人爱,再加上训练有素,乾隆过目后,稍稍考虑就答应了。他不仅以貌取人,且以貌取狗。
既然备好案,事情就容易办了。一只变四只,单一换两种。反正老乾又没规定范围,额外添加些算不了什么,这叫偷换概念。
“嬷嬷!”交代清楚养狗事宜,武则天突然对容嬷嬷道:“最近可能要委屈你卧床不起些时日了。”小燕子快挨揍了,她可不想忠心耿耿的容嬷嬷去蹚这趟浑水,弄得一身伤还吃力不讨好。
“一切听从您吩咐!”老太太二话不说。
皇后撂挑子,纯贵妃病重,舒妃窃喜着接过了这项艰巨的任务,以为能给那只野鸟一个下马威,顺便讨好乾隆。谁知,损失惨重。看着心腹嬷嬷扶着老腰,躺在床上直叫唤,她眼中有泪,心中有恨:“皇后她们我是没法子,令妃你以为自个逃得过吗!”
在折损了好几位内务府嬷嬷并气走气病了慈宁宫留守人士以及忻妃、颖嫔的人后,抓住乾隆急于在太后回宫前,□好小燕子的心理,众妃嫔齐心协力向他推荐了最适合人选——令妃。“小燕子进宫以来,与令妃姐姐(妹妹)最为亲密。而且,令妃姐姐(妹妹)一向温柔能干,定能不负皇上期许,还您一个大方得体的格格。”
数天后,一个最基本规矩上马马虎虎的小燕子出现了,当然态度仍十分嚣张。令妃是如何□的,众人不得而知。不过,从延禧宫的物品更新程度来看,她绝未占到什么便宜去。起码,太医院去人给七格格的教养嬷嬷接骨,是众所周知的。
在成为嬷嬷公敌,并污染了上书房之后,小燕子突然跪到了令妃面前:“令妃娘娘,我想再要两个丫头。”
御花园的大戏
小燕子的唱念做打,并没有激起令妃的“菩萨心肠”。即使想拉拢对方,在未查明真相前,令妃绝不会随意将两个来历不明的年轻女子弄到身边。引狼入室的道理,没人比她更懂!于是,第二天,在众人的见惯不怪下,福伦之妻再度进了延禧宫。
所谓的利益结合体,是最容易发生欺瞒与背叛的。自负聪明的令妃,终于让一心尚主、抬旗的福家给忽悠了一回,凤凰、山鸡,傻傻分不清楚!“小选早过了,大权又握在皇后手上,安排人恐怕得费不少功夫呀!”令妃跟福伦之妻诉苦道。
妇人一脸讨好地撺掇说:“那又如何!宫里宫外谁不知道,皇上捧在心尖尖的,是你令妃娘娘。如今,不过是应格格的要求,赏其两个奴婢罢了。只要咱们手脚干净些,这点面子,皇后敢不给吗!假使捅到皇上跟前,也是她心胸狭隘、无理取闹。”暧昧地朝她一笑,“有还珠格格和五阿哥在呢!”
“姐姐说的对!”令妃的表情颇为自得。“不是本宫自夸,从以前到现在,这么多女人之中,最了解皇上心意的,我称第二,别人就不敢称第一。”这厮选择性的忽视了孝贤与慧贤的存在。跟老乾相处日久,不知不觉中,令妃也感染上了些许自大狂妄,否则一个无子且出身低微的妃子,野心不会膨胀到如今的地步。
得知福伦之妻入宫,武则天立刻明白,花圣母主仆要来了。阻止?她还没这么无聊。扯扯后腿,设几道障碍,当然有必要。一来,不想让敌人太轻松过关;二来,一个铁板钉钉载入奴籍的金枝玉叶,更符合女皇陛下的利益,也更方便做手脚。
直接大摇大摆将紫薇金锁两人带进漱芳斋,令妃可没那个胆。她先走了内务府的路子,其父生前熟人的线,然而此路不通。一番威逼利诱后,那人才故作害怕地提醒她说,正当手续少不得。起码,两人必须真名实姓的记录在册,有据可查,免得将来被上头怪罪。不明真相的令妃立马同意了。吩咐福伦在某破落包衣家庭买了两个假身份,然后再往档案上一写,于是,漱芳斋就多了两名由外臣赠送,却未经小选的贫苦包衣奴。
见小燕子拉着新来的宫女,姐妹情深地向他们介绍说:“紫薇不是奴才,从今以后,你们也要把她当格格看待。”明月彩霞、小邓子小卓子几个,目瞪口呆,心中愤愤不平:“岂有此理!伺候你这个野蛮人,已经是倒霉透顶了。现在,居然俩外来户也能踩我们头上。叔叔能忍,婶婶绝不会忍!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儿,凭什么!”
母亲的死亡,进京途中的经历,以及真假格格的变故,一切的风风雨雨,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多少对夏紫薇产生了些影响。圣母本性犹在,却已没之前坚定,小小的怨愤深埋心底很久了;自幼如填鸭般被塞进脑中的情呀爱呀依然占据主导地位,但想法却不再那么天真,没有长辈祝福的爱情是摇摇欲坠的,是福伦夫妇给她的“教导”。
看见主子在一边发愣,金锁连忙堆笑,从包袱中拿出礼物分发给众人。小燕子无知,紫薇不在意,明月等人的心思,她却是明白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金锁如此识趣,不管心中真正如何,至少表面上,几人是不会为难她俩的。就这样,花圣母主仆开始了心惊肉跳的宫廷生活。
经令妃的手,福家给还珠格格送了两年轻貌美的女子,不消半日,后宫各个角落都传遍了。危机感超强的大小妃嫔,于是又开始变着法的打探敌情。乾隆往漱芳斋去的频率,几乎等同于其召幸某受宠程度不上不下妃子的次数。而他又是好色的,遇见娇滴滴、香喷喷的美人,能不下口?老乾属兔,却极愿啃那窝边草,令妃不就最好的证明吗!联想到令妃,众人更气愤了:“喵喵滴,这娘们敢情是要斩尽杀绝呀!大多时候,她已经自己吃肉,偶们喝汤了,居然还不满足。连格格身边都不忘放两只狐狸精,帮她抢饭碗,固宠!”
令妃心里其实也很呕,她一看到人就后悔了:紫薇、金锁,一个娇美、一个妩媚。更严重的是,两人都年轻,十八姑娘一朵花。皇帝虽然更爱熟女,可指不定啥时就换了胃口。尤其那夏紫薇,听说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且个性温柔,正巧乾隆的菜。慧贤当年如何,她突然历历在目。怎么办?是否在危险萌芽之前就将其掐断呢!
主子们心乱如麻,底下的奴才也跟着躁动不安。整个大内,只有坤宁宫的人随武则天心静如水,稳坐钓鱼台。只看戏,什么也不做吗?当然不行!女皇陛下一早计划好,围观的同时,各处人手随机待命。一旦有人对花圣母主仆出手,立刻回报,并斩断对方可能泼向坤宁宫的脏水。其他妃嫔不好说,令妃却很可能会如此做。
九月初九,武则天将于御花园设宴,率众妃嫔以及公主格格们登高、赏菊、饮酒。小燕子那,也循例丢了张请柬,随便她来不来,反正是做给乾隆看的。
重阳当天,御花园内秋风习习,花团锦簇,欢声笑语,正一片和气。突然,“令妃娘娘到!”搭着腊梅的手,令妃走路一摇三晃、弱柳扶风地,领着一群人姗姗来迟。小燕子全身大红,头上插满金灿灿的首饰,昂首挺胸地伴在她身旁,仿佛护法金刚。最吸引众人眼球的,还是两人身后青衣宫女打扮的紫薇。虽然派去的奴才皆回报其长得不错,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总要本人亲自看到,方能确信。然而今日一见,众妃嫔更忧心忡忡了。
来来去去不就那三板斧嘛!不等令妃娇羞万分地名为请罪实则炫耀示威,武则天就淡淡开口道:“大家快入座吧,还珠格格也是。令妃,你素来体弱。倘若支撑不下,其实不需来的。好好将养,方不负皇上、太后以及本宫的爱护之意。”抬眼笑望众妃嫔,“你们说呢!”
舒妃立刻接道:“皇后娘娘说的是。不过一场饮宴,怎可与令妃姐姐的安危相提并论。既是姐妹,又岂会计较这等小事。姐姐每次染恙,皇上都挂心不已,寝食难安。我皇仁厚,长情,为了皇上,姐姐也该保重才是!”说罢直直看向令妃双眼。托病撒娇抢人,令妃这一招,众妃嫔怨气大了去了!
“唉,姐姐定要听妹妹一句劝才是。”颖嫔更看不过眼令妃连自己女儿都拿来当挡箭牌。“七格格本就病痛不断,姐姐若有个三长两短,叫孩子怎么办!为母则强,姐姐对宫中奴才都那么心善,也必会为七格格振作起来的。”
众妃嫔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跟着附和。可没人咒她,全是情真意切的拳拳之心。一边是皇帝,一边是女儿,难道你不该因此硬气点,把身体养好吗!想上眼药,最好掂掂看!
令妃脸色精彩极了,青红黄白,变幻莫测的。武则天装没看见,还故意问道:“令妃,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明知风大,就不要出来了嘛!来人,即刻送令妃回延禧宫,传御医。”起身,搭着容嬷嬷的手,走到她面前,声音格外温柔。“放心罢,今儿起,三日一轮的平安脉改为两日。皇上那边,本宫即刻派人通知。”先下手为强,对付令妃这种人,要时刻谨记。
几人暗藏话锋的言语,小燕子一头雾水,紫薇却是听懂了。皇宫的可怕,第一次活生生的摆到了她面前。皇帝的宠爱,就如蜂巢里的蜜糖,甘甜诱惑却又危机重重。乾隆对令妃的宠爱,更是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自己的母亲,实在太苦了。
尽管福家、小燕子把令妃夸得是天上有地上无,简直本朝第一大善人,对着她,花圣母内心,却总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惊惶。不为别的,只为她是如今的胜利者。比夏雨荷幸福、比今天在场所有不受宠的娘娘都幸福。圣母的心,总是同情弱者的。更何况,里头还有自己苦守空房十九年的生母。
令妃被强制性送走,小燕子很不耐烦,在场没人跟她合得来的。大口嚼了几块糕,灌完一壶酒,拉着紫薇,就要走人。她没礼貌,众妃嫔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忍了。但是紫薇,别人正愁没理由收拾她呢!
“站住!”舒妃高声喝道。“哪来的奴才,这么没规矩,还不跪下,自个掌嘴!”利眼如刀冲着紫薇。
“我,不,奴婢!”花圣母吓得一哆嗦,连忙跪在了地上。
“大胆,竟敢在皇后娘娘面前自称我!”某贵人自以为拍了武则天马屁,得意洋洋地说。
蠢货,谁让你把本宫搅进来的,武则天气得想冲上前赏那家伙一窝心脚。好了,现在想看戏也不成了。
小燕子讨厌下跪,同样也不喜欢看别人下跪,尤其对象又是自己的“好姐妹”。除了乾隆令妃,连武则天的面子都敢不给,又如何会将舒妃放在眼里。她一蹦三尺高,气势汹汹地挡在花圣母身前,捋胳膊卷袖子,还特意清了清嗓门,以泼妇骂街的姿态,开始战斗。
我了的语言文化博大精深,尤其市井间,更多“经典名言”,足以让听者上吊,闻者吐血。舒妃堂堂满族贵女,又出自书香门第,哪里禁得住小燕子句句不离其祖宗八代,且声声问候其女性亲戚的污言秽语。最后,在一句涉及某主导传宗接代人体器官的攻击下,两眼上翻,彻底歇菜了!
“太、太放肆了!你无耻!”庆嫔玉手芊芊,指着小燕子颤抖地说。对汉人出身的她来讲,这些脏话侮辱性更强。
“对,你无耻!”众妃嫔异口同声地指着小燕子说。
“什么放肆,我还放五、放六咧!”鸡同鸭讲正是目前的状况。小燕子张开嘴,龇着牙,显摆地晃着头:“瞧见没有,瞧见没有!我的牙结实又整齐。还念过书的人呢,不懂装懂!”白痴鸟直接把无耻等同于无齿了!
这叫荒诞剧还是滑稽戏呀?女皇陛下望天,回忆在地府时看过的中外戏剧。忍着笑,上前喝住众人道:“好啦,都闭嘴!你们看看自己,成何体统,哪有半点长辈的架势。孩子是这样教的吗?小燕子来自民间,她不懂规矩,难道你们也不懂吗!统统回去闭门思过,一切本宫自会跟皇上商量。”
轰走妃嫔们,武则天转身正色看向得意洋洋,自以为大获全胜的小燕子。“格格既进了宫,就该明白一定的道理。舒妃、颖嫔、庆嫔皆是你长辈,顶嘴是不对的。往大了说是忤逆,往小了说,别人也会笑你没教养,笑你娘没有把你教好。让去世的母亲平白受屈,你忍心吗?”跟白痴鸟讲理,根本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武则天可没打算浪费自己宝贵的唾沫。这番话,是说给缩在一旁,眼神呆滞的花圣母听的。果然,一提起夏雨荷,她的眼神即刻有了变化。
换上语重心长的口吻,武则天继续说:“家和万事兴!皇上也一定不希望你跟她们闹不愉快。小燕子,皇上那么疼你,你又是个孝顺的孩子,难道真愿意让他难过、伤心吗!”
后面一截,她总算听懂了,只不服气地仍想说些什么,紫薇一拉,勉强消停了下来。
“至于你!”女皇陛下高高在上地盯着花圣母,“看样子很面生,是福伦家送给格格使的奴婢吗?”
紫薇垂着头,不敢看武则天,轻声答道:“是!”
“叫什么名字?”声音很威严。
“奴婢夏紫薇!”闹上这么一场,花圣母还不谨记要自称奴婢,那她的智商就跟小燕子没任何区别了。
“哦,现在知道是奴婢了!”武则天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的样子。突然语气一变,严厉质问道:“那刚才是怎样?你以前的主子就只教了这点规矩吗!还是说,福伦治家不严!”
接连几个疑问,炸得紫薇满脑子嗡嗡响。是的,没有人指导她规矩。福伦夫妇、五阿哥、尔泰,甚至包括尔康,他们只关心能否各归各位,只要求她早日认回父亲,给小燕子讨块免死金牌,做她的眼睛做她的耳朵做她的手。呵,花圣母心底惨笑:能怨谁呢?这也是她自己同意的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太顺利进宫就忘乎所以了,完全记不得小燕子挨打事件。
有点意思,看她的表情,武则天心忖道。“看你,似有悔悟之意,且尚是初犯。本宫就饶你一回,原地跪两个时辰,革三月银米,去吧!往后记住喽,宫中不比外头,别让你笑话你主子连个奴婢也□不好。”
“是,奴婢谢皇后娘娘开恩!”相比舒妃开口就命令掌嘴,紫薇明白,这个处罚,武则天已经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喂,你凭什么让紫薇下跪,罚她的银两!”挣脱束缚,小燕子怒气冲冲,扑到武则天面前。
“哼!”武则天目光如电,却只淡淡地说:“你说的对,我凭什么!只凭那人人遵守、无人不敬的薄薄一本宫规!只凭本宫是六宫之主,一了之母!还珠格格,本宫告诉你,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不要把皇上对你母女的情意当做筹码,你赔不起!皇家不可以有无法无天的格格,皇上更不喜欢不孝无礼的女儿。千万,别让他失望!”瞥两人一眼,转身。“走,即刻去养心殿!”
嗨,美人!
怒闯养心殿?那是不可能的!女皇陛下怎会做出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只不过拿话堵住小燕子的嘴,使其无法恶人先告状,找乾隆上眼药罢了。但是,抢在前头跟老乾沟通好,避免其被nc们洗脑还是很有必要的。
兵分两路,武则天一边登上凤辇回屋,另一边吩咐小泉子抄近道上养心殿报讯。“快去,请皇上即刻到坤宁宫,就说五格格受了惊吓,闹着要见皇阿玛。”拿孩子当借口这招,不是只有令妃才懂的。而且,五格格纯洁幼小的心灵,今儿的确受到不小冲击。不过,好奇大于惊吓。小燕子的满嘴脏话,她哪听过呀!
心肝宝贝受惊了!老乾一听,立即扔下奏折,风风火火往外冲。“五儿怎么了?”急匆匆踏进五格格的卧室,只见武则天斜坐在炕沿,一脸怒容。
“嘘!”食指竖在唇上,武则天示意乾隆小声些。“臣妾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着,闹醒又该哭了!”紧紧裹着被子,小脸红彤彤的,五格格似乎睡得正香。
放缓脚步,乾隆走到床边,大手轻轻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稍稍有点热,还好不算烫。扭头抬眼看向武则天,意为:“发生何事了?”
交代穆嬷嬷把孩子看好,武则天陪着乾隆出来,两人进了暖阁,屏退众人,密谈。
听完武则天的诉说,老乾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的。“她,她真讲了那些胡话!”
“唉!”武则天长叹一声,赌气答道:“臣妾还敢诓您不成!当场人证一大堆,妃嫔们不提,和敬、和婉都听见了!有些话,臣妾根本不敢污了您的耳。那些乱七八糟的语言,哪是一个未出阁姑娘该听该说的!不信,您大可传奴才们上前回话。”
没文化不一定代表粗野。乾隆喜欢听小燕子瞎改成语取乐,不代表他愿意自己女儿张口闭口问候别人祖宗八代,还涉及某生殖器官。那是最最无知无礼的愚夫愚妇才会干的,他的女儿,才女夏雨荷生的女儿,不该如此!难道,雨荷怨朕怨到宁愿把孩子糟践得如斯地步吗!她怎能这样狠心!自动将责任推到夏雨荷身上,老乾认为:“不是偶的错。即使偶错了,也是你记错!”
推卸责任完毕,他又不自觉地开始美化一切。唉,其实也不能全怪雨荷。一个弱女子,未婚先孕,把孩子拉扯大,已经十分难得了,不免有照应不到之处。倘若她真的怨朕,又如何会把女儿生下来,且生前一直不愿进京给朕添麻烦。否定小燕子,就是否定夏雨荷近二十年的痴情,必将彻底抹杀掉因此而给乾隆带来的成就感。最爱面子的他,是绝不肯承认的。
一位优秀的帝王,必然强于驭人之道,精通平衡之术,更擅于揣摩人心。相处数年,老乾那几根花花肠子,武则天几乎看透了。瞧他神态,便知其正在给小燕子等人脑补。往老乾身边靠了靠,武则天眼含忧虑地说:“皇上,这样下去不妙呀。小燕子脾气跟块炸碳似的,一点就爆。很多话她听不懂,容易想歪。若太后召见,她再如现在一般,那便难收场了。本来祖孙俩并没什么,结果却因鸡同鸭讲闹不愉快,岂不白费咱们的一片苦心,更伤了她俩的感情。”不问那些脏话是从哪学的,也不骂她不敬长辈,武则天只跟乾隆探讨小燕子的脾气,顺便提醒太后那关还没过呢。
前额光光,皇帝恨不得从脑门上挠几根烦恼丝下来,他也发愁呀。小燕子的臭脾气,他可深有体会。
见他着急,武则天心底暗笑,继续将自个往外摘。“今儿,无论是非,小燕子确有不妥之处。咱大清以孝治了,皇上您最为表率,这孩子怎能当众顶撞长辈呢,起因居然是个奴才,值当吗!仁慈固然难得,可心善太过,恐怕会有那不知好歹的尊卑不分,酿成大祸呀!”
统治者最忌讳下边的人蹬鼻子上脸,来个奴大欺主。历来朝代更替,不都是由低层人民起义引导的吗。很高兴皇后肯定了小燕子的“善良”,然而“奴才也是人,为什么要下跪。”感觉类似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乍听之下很美好,可联系到现实,老乾觉得,这家伙实在太过了,主子就该有主子的样。
“小燕子呀,那些个话肯定是上京途中无意听来的。不然,一个黄花大闺女知道什么。臣妾觉着,规矩不说,最起码是非黑白应该明白。上书房程度深,不好专为她停下来,不如,拣最简单的三字经,每天读几遍,再练字抄写静心,顺便磨磨她的脾气。太冲动,将来出嫁可讨不了好。”能成功虐到白痴鸟的只有两种途径。一,扁她;二,抄书背书。
练字很能打磨一个人的心境,而且,三字经浅显易懂,乾隆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在其尚在思考小燕子的问题时,武则天冷不防来了一句:“令妃好像病了,却坚持到御花园陪着大伙吹风。何必如此要强呢,身子骨要紧,我难道还会为这点小事责怪她?呵呵,所谓病由心生,她就是心思太细、太重了。皇上,您最好劝劝她,七格格还小呢。”
“令妃又病了?”乾隆眼中,某人俨然一多病多愁身。
“嗯,看样子是的。臣妾已经吩咐太医请脉去了。还有,延禧宫的平安脉由三日一轮改为两日,您看如何?”贤惠的皇后主动关心皇帝的小老婆。
小燕子的问题明显比令妃严重得多,乾隆无所谓地答说:“就这么办吧!”
“对了,舒妃那,臣妾替她求个情。可怜见的,完全被小燕子给吓着了。虽说跟小辈一般见识有点不稳重,可毕竟出发点是好的,而且占理。”
舒妃的性格,老乾清楚。重规矩,要面子,酸酸的文人气息。再说,堂堂一宫主位,难道不能过问小辈身边的奴才吗!“朕不怪她,呵呵。”乾隆突然觉得,当时情形一定很搞笑。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江南进贡的缎子,拣两匹淡雅的给她吧。”算安抚了。
“啊,臣妾差点忘了,就今儿那导火索,漱芳斋新来的宫女。”夏紫薇虽然看起来似乎有所不同了,但武则天也不敢掉以轻心。其洗脑、求情的功力,绝不亚于延禧宫那位。“样子白白净净,挺不错的,可规矩真是差点。毕竟不是小选来的,福家对宫里的忌讳也不可能门清。”
“福家?”乾隆疑惑地皱起眉头。
“您不知道吗?”武则天睁大了眼,做惊奇状。“小燕子出宫,看上了福家两位婢女,想让对方进宫服侍,于是就去求了令妃,而令妃又来找我。内务府那没问题,我就答应了。没成想,这回居然出了纰漏。我看呐,兴许是进来太急,规矩学得不够齐全。明月彩霞是老人,先让她们教吧。若再不行,令妃身边的嬷嬷也是不错的。”
入夜,乾隆懒得召幸妃嫔,背着手,悄然往漱芳斋走去。虽然武则天说那宫女似乎没太大问题,可他仍不放心,害怕小燕子被别人带坏了。穿过空旷的御花园,距目的地尚一段距离,远远地,隐约有歌声、曲声。走到漱芳斋墙外,愈发清楚了。“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夜深人静中,感觉格外凄美缠绵。“咳!”轻咳两下,板着脸扫视似乎正巡逻到这却累得不想走的一干侍卫们,然后眼睛一鼓。不消他开口,众人立刻精神抖擞,做精忠报了状,溜之大吉。
“吱呀!”推开漱芳斋的大门,老乾有预感,自己或许、可能又艳遇了。
第二日,因为某人迟到而被迫多站了一两个时辰的官员们,互相眼神交流时,都认为对方在用脑电波表达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深宫秘闻。
由于跟义女身边的丫头下棋而误了上朝,真相若捅出来,雪片般飞来的奏折与闲杂人等的唾沫星子就能把自个淹死,老乾果断地给后宫下了封口令。然后,腿不由自主地再次向漱芳斋迈进。那个紫薇,真的不错!人美声甜,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难得的好女子呀!跟朕的雨荷真像!
漱芳斋原本的夜半歌声,随着皇帝的驾临,改成了白天、晚上不定时演唱。在众妃嫔只能乖乖待屋里,砸东西出气同时,某处墙外巡逻的侍卫也出现了马蚤动。之前两时辰一轮的,如今半时辰就过一趟,而且回回人都长得不重样的。“妹妹嘿,山不远,水不远,宫里就有嘿。妹妹,甭盼了,哥哥伸长脖子在等你嘿!”幸亏自制能力强,否则,附近周围的侍卫铁定全部狼变。
三十老娘倒灶孩儿,居然真着这狐狸精的道了!令妃双眼血红,手里的剪子一下一下咔嚓着刚做好的华服。是拉是打,未等其决定,乾隆却领着一群人,开始了第n度微服私访。
那一路的疯情
此次微服出巡,参与的人数比原计划多出不少。五格格闹着要跟,老乾拿她没办法。孩子太小,一路上少不得要人照顾。于是,号称十项全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揍得流氓的宫女奇葩——随碧,受武则天的命令随行。傅恒是原班人马之一,老乾索性让他带上了大豆腐福康安。
两只小包子未满七岁,一并坐在了马车之内。小脑袋凑在一起,东拆拆、西拉拉,九连环玩得不亦乐乎。对面又唱又叫的,他俩却丝毫不受影响,即使心里充满了鄙视。小燕子、紫薇一左一右将乾隆夹在了中间,花圣母的胳膊还非常自来熟的不时挎在老乾的臂弯,让人不误会都不行。听着车内传出的噪音,傅恒决定到了下榻之处,立即发函回家,交代妻子在最短时间内给福灵安相定媳妇人选,免得被乾隆拉郎配,自家倒霉的多了只野鸟。小燕子的年龄不小了,选婿范围有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野外风景如画,乾隆起了野餐的念头。小燕子等人自告奋勇张罗,随碧本着自身本分,原想跟去,见五格格无任何表示,也就原地不动了。
几人满载而归,两nc卷起袖子正准备大显身手,五格格微微摆头,随碧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对小燕子说:“格格还请稍等,这些小事奴才来办即可。”说完,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
小燕子不服气,还欲说些什么,乾隆却招手喊道:“就让她去办吧,快过来陪我聊天,紫薇丫头也是。”花圣母迟疑地看了随碧几眼,犹豫着转身向众人走去。
随碧的厨艺授高人指点,不是某人的三脚猫功夫可比拟的。一阵阵香气,勾得众人肚中馋虫大动。很快,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便端了上来。这回,没有所谓的叫化鸡,花圣母也没机会嚷嚷什么“在天愿作比翼鸟”、红嘴绿鹦哥之类的,来显摆她的才情。
“嗯,菜做得不错,跟宫里的几乎差不离,回去重重有赏。”老乾吃得酣畅淋漓,连声赞道。随碧不卑不亢,“谢主子。”
五格格小手点点,quot;阿玛,这个好吃;阿玛,那个真香。quot;以过来人的身份,给父亲介绍。
一路上,诸如此类,好不容易创造的表现机会,总是无意间被他人破坏,花圣母心情越来越低落。鼻孔君顿时,伤在她身痛在我心,恨不得立即扑上来以热吻抚慰爱人的伤痛。
这天,来到一个古朴的小镇。只见行人纷纷朝同一个方向涌去,似乎有事发生。小燕子最喜欢热闹,急忙拉住一个路人兴奋地问道:“怎么啦?怎么啦!”
该人不耐烦地挥开她的手,边跑边喊。“外地来的吧,杜大美人正抛绣球招亲呢!去晚了,就没位子了。”
小燕子一听,扯上花圣母,头也不回地就往同样的方向奔。 跑出去几步,才想起自己仿佛忘了什么,转身不好意思地招呼乾隆道:“老爷,快呀,有热闹不看白不看。”
从某种程度上讲,老乾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他一挥手,示意众人跟上,大着嗓门:“嗯,一块瞧瞧去。”
到达目的地,已经人山人海,拥挤不堪。皇帝有事,大臣服其劳。福家兄弟开路,傅恒、鄂敏断后,硬生生护着大小主子占了个看戏的好位置。
娇滴滴的杜小姐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捧着绣球出现在众人眼前。“漂亮啊,美人!”群众们高声赞叹。只有nc们在那眉来眼去,意有所指曰:“不及某人。”老乾一头雾水的瞟了他们几眼,就自顾看美女去了。
杜小姐抱着绣球,望着台下乌压压一片的人山人海,心中忐忑不以。一辈子的终身大事啊,难道就真的交给一只无意识无生命的绣球了吗?
“这边、这边!”
“不不,看我这里。”
叫喊声此起彼伏,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凡单身男子没有不想当这个人财两得的东床快婿的。
小燕子跟着起哄,永琪眼不眨的盯着,怕她被别人踩到。老乾看了哈哈大笑,冷不防地,小闺女就给他出了个难题。五格格依偎在父亲怀中,大眼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 阿玛,这两人是真的父女吗?”
老乾用手把孩子往上抱了抱,很奇怪她为何会这么想,“嗯?”
大眼亮晶晶,五格格很有求知欲的疑惑道:“书里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绣球不是媒人,也能给那位大姐姐指婚吗?杜老爷肯定弄错了。而且,书里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下边这些人,是好是坏,他根本不清楚。如果绣球砸到了一个坏人,大姐姐岂不是很可怜。君子一诺千金,不嫁也不行!”
乾隆看了看周围闹哄哄的情景,再低头瞧了瞧怀中一脸严肃的小闺女,突然有种骄傲的感觉:咱家孩子就是聪明!
五格格继续补充说:“阿玛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了,为兰姐姐、四姐姐花了好多好多的功夫。”这是在夸奖老乾前些日子挑选额附时的用心。
马屁拍得及时又有深度,尤其处于当前情景之中,乾隆感觉格外受用,乐得见牙不见眼。未等其爽够,突然一阵惊呼,只见某只鸟蹦起来一掌将绣球朝永琪拍去。永琪大惊,急忙随手一拨,球偏偏砸向了鼻孔君头上。猝不及防间,福尔康长臂一挥,绣球重新飞往小燕子那个方向。玩心大起的某人无知又无畏,继续把球拍向永琪,永琪心中有气,铁青着脸,用力拨还给她。二人你来我往,玩得不亦乐乎。
“怎么回事?”群众纷纷哗然,指责他俩占着茅坑不拉屎。
“小燕子,你在干什么?”老乾的大叫声中,某位正打酱油的乞讨少年居然幸运中奖了。
“这不是刚才那个乞丐吗!”五格格好奇地从父亲怀中探出来,然后扭头不满的对乾隆说。“小燕子姐姐怎么可以这样,害得杜小姐要嫁给一个乞丐,饿肚子又没有衣服穿,她的爹娘该多伤心呀!”
小燕子跟杜老爷吵得天翻地覆,乾隆听得聚精会神,正准备上前干涉。五格格一席话,拖住了他的脚步。将心比心,他的儿女可不少。冷静了一下头脑,老乾走过去问道:“齐志高,我听你说话不俗,是否念过书?”
听完某人百无一用是书生的论调,在乾隆再度发抽之前,五格格又出来灭火道:“阿玛,他说谎。师傅说,读书可以明智,读书可以救人,怎么会百无一用是书生呢?考试不中算不上错,但是有手有脚,又学了那么多东西,结果却还落得个讨饭的下场,假如没有天灾人祸,那就完全是他不对了。”六岁孩童的掰谎记,源自所学的知识和一路上的见闻。小手指指周围的小贩们,五格格天真地问道:“有那么多事情,你为什么不做呢?师傅说,懒惰是要不得的。”小丫头可不懂,啥叫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纪晓岚摸摸胡子,接连点头。果然帝女风范呀,小小年纪就知书达理。虽然尚不清楚此类工作会有辱斯文,但道理是正确的。这个齐志高真是名副其实,眼高手低,不值得可怜。走近对方身前,纪晓岚问道:“齐志高,即使会试未中,你一好好的举人老爷又怎会落入如此境地。不用交税,只要家有几亩田,肚子总能填饱。退一步来讲,就算没有,谋上一二学馆,也能有钱度日,哪里至于上街乞讨。”在这种小地方,别说进士,一个举人就顶了天了。“难道真有苦衷不成?”纪晓岚怀疑对方是否遭人迫害。
“嗯,老纪说得对,你有什么苦衷尽管说来。”杜小姐的最终归属,关乾隆屁事。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到了这个举人乞丐身上,甚至敏感的联想到了地方吏治。
“对对,别怕,全部说出来。没人能欺负你,我们老爷会作主的。”小燕子自动脑补了一大堆恶霸欺凌弱小的场景,就差摩拳擦掌自己上了。
没等齐志高开口,旁边突然有人嗤笑说:“哎,我说,你也就配骗骗外乡人了。还苦衷呢,呵呵!谁欺负他呀,根本是自作自受。”知情者与齐志高是一个村的,当下就把来龙去脉讲了个明明白白。
齐氏三代单传,家境不错,几十亩地只有一根独苗。齐志高自幼聪明伶俐,年仅十五就中了举,媒人几乎踩塌了他家的门槛,远近大户争相将女儿许配,却均被拒绝。人家眼光高得很,非才女不要,非官宦出身不娶。于是,婚事一拖再拖。然而,也许运气用尽的缘故,自打进了会试,他就接连两次名落孙山。禁不住打击,变得一蹶不振。书也不念了,只整天猫在家里,怨天尤人,感叹怀才不遇。
齐父身染重病,他却龟缩在自己屋中,视而不见。没多久,老人家就一命呜呼。其母伤心过度,跟着卧病在床。原本,为给其父治病,家中积蓄就几乎消耗殆尽。现在,三个人的嚼用,只能全部指望田里的收成。祖父年迈,田地早就只其父在管。如今,少了管理之人,越发荒芜,齐志高又志不在此,开支也大,很快便开始卖地度日。有出无进,花费又大,眼看着就要断粮了。好心之人,劝他说:“先找个私塾先生或帐房之类的事情干干,养活一家老小,再谋前程。”齐志高娇生惯养二十年,哪里是能够受气的,每份工作都干不长,认为别人侮辱了他。等到后来,为生计所迫,恬着脸再度求职时,已经没有人愿意雇用他了。破罐子破摔之下,齐志高加入了丐帮的洪流当中,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举人乞丐。
“喂,那些人怎么那么没有同情心。明知道他已经没饭吃了,却不帮忙。跟当初,我卖艺的时候,那些人一样坏!”已经把齐志高归入己方的小燕子,不分青红皂白地大声嚷嚷说。
“血口喷人!”知情者不服气地瞪向小燕子。“姑娘,是非黑白如此清楚,你既然还能瞎说。大家不知给过他多少机会。烂泥扶不上墙,这能怪谁。更何况,邻居还经常给他家人送东西。这种人,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老人想想。”
杜老爷见缝插针,急忙说:“都是做父母的,谁愿意把闺女嫁给这种人。人穷不要紧,最怕人品不行。老朽宁愿背上背信弃义的名声,也绝不会将女儿推入苦海。”说完,便开始抹眼泪。
群众们见状跟着起哄,“不嫁!当一辈子的老姑娘也不嫁!”
没用的东西,乾隆撇齐志高一眼。见小燕子还一蹦三尺高,泼妇似的跟众人吵架,不由得皱皱眉头。怎么办?事情已经被小燕子扯上身了
还珠之则天代皇后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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