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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时光回溯全第32部分阅读

    还珠之时光回溯全 作者:肉书屋

    起身,那拉皇后心中一阵气闷,仍用平常的语气道:“永璂还不赶紧去给你奶娘道歉,扶她起来。”

    “奴婢不敢,奴婢怎敢劳烦十二阿哥,奴婢只是个奴才,受不起十二阿哥的礼。”那奶娘见十二阿哥向她走来,正要施礼,忙半转身面向那拉皇后,不住的磕响头,眼里掉泪,不受十二阿哥的礼,一副懦弱无能的样子,却丝毫不提自己刚才失礼的事情。

    那拉皇后看了眼不甘不愿无措的十二阿哥,又看了眼这个奶娘,以往以为是个老实、懦弱的,不想却走了眼,这个奶娘她见的少,每次永璂来给她请安,她都是陪着进来就去殿外侯着,所以很少引起她注意,印象中只留着这个是个老实人。

    刚才要不是永璂说起,她也只以为她非常担心永璂,忽略了她失礼外的含义,而且以永璂的性子,很少会厌恶一个人,对这个奶娘态度却不同平常,那拉皇后心思百转千回,面上却强扯着一丝微笑,对容嬷嬷使了个眼色。

    容嬷嬷会意,上前半扶、半拉起奶娘,那拉皇后在那严厉的说道:“永璂还不赶紧赔罪,以后不可在犯。”

    “奶嬷嬷,刚才是永璂失礼了。”永璂不情不愿,没滋没味,干巴巴的说出来,敷衍的弯了弯腰,甩了甩袖子,一做完就小跑回那拉皇后身侧,巴巴的望着那拉氏。

    那拉皇后同容嬷嬷看的好笑,她们也是第一次注意到永璂这么讨厌他的奶娘,以前说过几次,她们只以为是拘束了他玩闹,才说的孩子话,那拉皇后站起身,来回渡了两步,又道:“不过刚刚永璂说的也不错,这宫里的规矩,人人都要守着,即使在慌乱,也不能省了,没有本宫传唤,私闯坤宁宫,在本宫面前失仪,本宫可有说错。”

    “回皇后娘娘,奴婢只是太担心十二阿哥了,请皇后娘娘赎罪。”李嬷嬷说是嬷嬷,其实三十岁还不到,包衣出身的殷实之家,一家子是那拉家门下的包衣,很得那拉老爷子信任,生了三个儿子,都很壮实,又认识几个字,模样也端正,又有那拉家推荐,这才被那拉皇后选了做十二阿哥的奶娘,此刻她一听那拉皇后的话,又跪了下去,磕了个响头,眼睛微红,边说边用受委屈、可怜的眼神看了永璂几眼。

    请她赎罪,那拉皇后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这次因为留意,看到了她的眼色,不着痕迹的看了十二阿哥一眼,见十二阿哥小小的脸上眉头一皱,圆亮的眼睛闪过不耐烦,心中一安,到底是自己的骨血,不像别个,被奶娘给哄了去。

    心向奶娘,同生母生隔阂,这样的事情她听说过几例,以前没有在意,以后要注意了,那拉皇后冷笑道:“本宫倒不知道十二阿哥在我这个皇额娘这,要用你担心,难道本宫会苛待永璂不成。”

    “奴婢万不敢生此感想,只是一时情急,忘了规矩,求皇后娘娘赎罪。”李嬷嬷看了那拉皇后冷厉的神色,知道她的手段,不敢在嘴硬,暗悔平日对十二阿哥用的心思太少,到现在连给她讲情的话都没有,刚刚还动手打了她。

    以往都把他的举动当成孩子样,不曾注意,赶明要去跟王嬷嬷请教、请教,对皇阿哥她最有经验了,现在那位虽然还未开府,但听说那位阿哥的家当都是她管着,平日里也几乎把她当亲额娘敬着。

    那拉皇后冷脸一歇,声音转成无奈的口气道:“罢了!罢了,本宫也知道你是心忧永璂,一时情急,今日就从轻处置,免你两个月的月俸,永璂你以后也要记得,要尊敬你的奶嬷嬷,不可以在闹脾气了。”

    “谢皇后娘娘恩典。”李嬷嬷忙行礼谢恩,只是罚了点银子,没有让她丢面子,雷声大、雨点小,这宫里就是这样,皇子奶娘也算半个主子,即使出了错,也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都不愿意往大里闹,传起来会恶了皇子的名声。

    永璂挺着小小的胸脯,似模似样的行了一礼,稚声道:“喳!儿子遵命。”又努力做了个灿烂的笑脸,撒娇道:“皇额娘,我以后不会在惹您生气了,您不要生气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好,让您连晚膳都不曾用好。”

    “赛威、赛广,刚刚本宫可曾传你们进来?”那拉氏轻轻拍了拍十二阿哥的后背,冷声问。

    正文 第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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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你们兄弟二人是本宫的人,担忧少主子也无可厚非,但是不可有下一次,以后紧记宫规,没有本宫传诏,不得擅入,你们起来吧!”那拉皇后对赛威、赛广到没有生气,这二人是她的心腹手下,为她做过不少见不的光的事情,加上二人是听了永璂的命令,也不算有错,所以只警戒了两句,毕竟在那拉皇后心里,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给永璂的。

    赛威、赛广面带恭敬,感激之样,行了一礼道:“谢主子恩典。”这才起身,侧立在殿门两旁。

    “娘娘,饭菜都凉了,奴婢吩咐他们去热一下,您还未用完膳呢。”容嬷嬷见事情告一段落,记挂着那拉皇后和十二阿哥还未曾用完膳食,忙请示那拉皇后。

    那拉皇后冲容嬷嬷摆了摆手,故做严肃状,厉声道:“气都气饱,免了,今日之事,别人只是小过,永璂才是大过,别人都受了惩戒,永璂你也不得不罚,皇额娘罚你在年前将礼记抄写一遍,你可能做到?”

    “谢皇额娘教诲,确是儿子之过,儿子能做到。”永璂行了个半跪礼,虽然知道自己有错,心里也暗暗叫苦,礼记那有九万多字,即使不求字迹整齐,光写也能把人累死了,还要在年底完成,偏偏他人虽小,性格却倔强,不跟那拉皇后求情,直接认罚,看来最近是没有时间玩耍了。

    永璂还只是个孩子,他小小的心里容不下太多事情,今天这次他只是想按照紫薇姐姐教的,去证实他的皇额娘不是坏人,只是性情刚直、严谨,谨守宫规法度,才被那些犯错的人诋毁,却把事情弄的一团遭。

    其实也是紫薇的错,她生性聪慧,又有那诸多记忆,在她不觉察间,心腹、头脑中所学、所通已经远超她现在身体的年龄,甚至比一些半百老人都要强不少,在她所想,让永璂故意在那拉皇后面前欺辱奴才,显示恶状。

    以那拉皇后望子成龙,严格要求他品性端正的性格,肯定会管教他,呈现出法不容私的样子,而永璂在见过自己额娘确实铁面无私之后,再听到有人谈及那拉皇后狠毒,肯定会认定,那是他们挟私诋毁,他的额娘不是个坏人。

    但是紫薇却忘记了,这么一个试探小动作,对在宫里长大,习惯勾心斗角的人来说确实简单至极,但对一个心地纯善,不经是非的小孩子来说,却又无比复杂,其中一个度把握不好,高了就成了骄横跋扈,不成体统,底了就不痛不痒,以孩子的思维又理解不了。

    永璂没有做到紫薇所说的度,但是他也看到了一些东西,头一次看到他的皇额娘处理宫物,看到她的皇额娘不偏不倚,错了就要惩罚,连他也不例外,不会因为他这个儿子的喜恶做为惩罚那小太监的标准。

    还有他皇额娘处理宫物时的风范、气度,比平日板着脸,考察他功课好看多了,有种别样的魅力,让他移不开眼睛,这样的皇额娘好漂亮啊!比别的娘娘都漂亮,永璂在心里暗自道,心中偷偷决定,以后在来给皇额娘请安,定要赶到皇额娘忙碌的时候,那样就可以常常看到皇额娘最漂亮的样子。

    当晚坤宁宫中之后的事情且不提,乾隆因为尚书房之事耽误了不少时间,当晚批折子到深夜,临睡前还不忘让高无庸把坤宁宫之事复诉一遍,听着一向在他面前瑟缩的儿子那般闹腾,还稚声稚气气的学别人自称爷们,乾隆不由哈哈大笑。

    乾隆确实是个情绪化很严重的人,在他没有先入为主厌恶这个人的情况下,永璂行为即使不合礼度,规矩,也只被他当成调皮、可爱、小孩子的孩子气,加上有听到紫薇同永璂打赌密语之说,也只当永璂是故意为之。

    他的眼线可比那拉皇后的目光厉害多了,当晚场中的每一个情景都跟高无庸复述了一遍,高无庸是最了解乾隆心思的人,知道今日乾隆肯定不想听十二阿哥的坏话,所以将事情经过恰恰剪剪,只挑十二阿哥的可爱、可喜之处说。

    打小太监、打奶嬷嬷什么的都浮云了,只说十二阿哥的好处,连打奶嬷嬷都改成因奶嬷嬷对那拉皇后不恭敬,失了规矩,他才训斥了几句,到后面十二阿哥偷偷给小太监道歉,赔银子等经过说的更是惟妙惟肖。

    让乾隆听的不但开怀一笑,更感觉以往看不顺眼的儿子原来有这么多优点,尤其是其纯良心性更为宝贵,不过是借奴才演场戏,训斥了几句,竟然还亲自给他赔礼道歉,这样的事在他的儿女中可是头一个,以前真是太忽略他了。

    待听到那拉皇后最后的几处罚,乾隆不由诧异,在他的印象中,是各宫各处的酸言密语,上下奴才等,没有说皇后好的,连他坤宁宫的眼线每年都能给他回几件皇后的恶毒之行,不过是些奴才罢了,他自己也不把奴才当人看,加上太后的面子,所以也不曾觉得那拉皇后罪不可赦。

    只是一年一年下来,耳边都是皇后做了什么什么,渐渐的当然是跟皇后更疏远了,甚至许多时候皇后的话,他都反着听,今日紫薇可是除太后外,头一个说皇后好话的人,不由起了性质,想看看紫薇从哪里看出皇后的好来。

    刚开始听时,他自己都想着,敢烫伤他的皇子,不杖毙也要打个半死,却不想皇后竟然只是罚末点月钱,还让永璂亲自扶他起来,后面那奶嬷嬷对她失礼,也不动刑法,连她自己的心腹侍卫,只是点小差错,也严肃训诫,那赛威、赛广为她做了些什么事情乾隆是一清二楚的。

    当时在场诸人言行举止,行差踏错的,从轻至重,无一减免,甚至给永璂的竟然是最严厉的处罚,礼记全书九万多字,就是成年人日以即夜的抄写,最少也要六七天,更何况是个孩子,现在距离年底又没有几天,而且礼记一书的教育意义更大于处罚,她这样的处罚,却是出呼意料之外。

    乾隆一直认为,由皇后教导出的孩子,肯定会像她那样,手段毒辣,心黑手狠,却不曾想,皇后竟然将他教导的心地纯善,行止端正,甚至仅仅一个孩子气的爷们自称,也严厉训斥,失礼就罚他学礼,甚至那奶嬷嬷对她不恭敬在先,也先教导永璂尊敬长者,赔礼道歉。

    这样的皇后若是旁人告诉乾隆,甚至是太后说,乾隆也一个字都不会相信,可今日之事是他偷听后,命心腹查来的,却容不得他不信,乾隆不由怀疑以前的皇后是什么样子,那些闲言碎语都是假的吗?那翠儿跳井,五儿上吊可都是他的心腹回禀的,这当晚乾隆失眠了,心中反复纠结着这个问题。

    而紫薇却把握十足,除了依赖记忆中对那拉皇后的了解,更多的是她也当过母亲,以一个做母亲的心来衡量,尽管那拉皇后为人确实不是良善,但她至少还算磊落,坏就坏的光明,喜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恨就是恨,这样的人比那面慈心黑的要好很多。

    她就像地狱中的彼岸花,尽管自身沉沦罪渊孽海,却要开出世间世间最美丽的花朵,而永璂就是她的果实,她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为了给永璂争到最好的,可以坏的彻底,但是却希望将自己的孩子教导成一个好人,一个有德有才,一个最优秀的人,甚至是皇阿玛的孩子中最优秀的那一个。

    还记得当初她在暗房内受刑时,在说出“十二阿哥在看着你那。”那拉皇后那慌乱无措的神情,到后来十二阿哥真的出现时,那拉皇后呆楞、僵硬住的模样,那时她就知道,她肯定不希望十二阿哥看到她狠辣的那一面。

    紫薇帮永璂,化解他们母子间的隔阂,她不为讨好皇后,只是为了这个年纪幼小,却数次救她性命的弟弟能够在将来不会郁郁而终,不会同亲生母亲产生隔阂,为了以后永璂再看到她时,不会相对无言,而是甜甜的喊她声姐姐。

    那样的结局,那样的痛楚,她也好、小燕子也好、含香也好、皇后也罢!都是罪有应得,最无辜的却是那个出污泥而不染十二阿哥,从那拉皇后出家,他就再没有快乐过,失去母亲、父爱,年纪轻轻就去了,他何等无辜。

    紫薇睡着高床软枕,仿佛又到了那一年那一日,乾隆皇帝的大寿,尔康没有变,她享受着荣华富贵,夫爱子孝,公婆慈和,加上令妃得势,人人恭维,宫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她出来找东儿,行到那偏僻的角落。

    永璂瘦弱单薄的身型,呆做在假山石下,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们对他视而不见,连给他行个礼的都没有,她走到十二阿哥身前,想要喊他起来,告诉他皇阿玛的寿宴要开始了,十二阿哥却忽然抬起头,见到是她。

    默默站起身来,身上尘土弹也不弹,忧郁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不说,就走开了,紫薇却被那目光看的心中一痛,百种感觉从心底生起,即使周围乐声四起,她觉得自己好象做错什么,却不知道错在何处,直到后来她的苦难开始,她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睡梦中的紫薇,眼泪轻轻滑落。

    64,新的变动

    宫中因为接连的波荡而变的表面平静,暗中波涛汹涌,紫薇即使身在慈宁宫也是引人注目的,好在她有过去那些记忆,对皇宫生活一点也不陌生,加上她有心躲避过去那些烦恼,从不轻易出慈宁宫,一时间倒再没有生起过风波,听福家的消息,除了惊异、不安记忆中这若干的改变,心中更多的是快慰。

    如今的紫薇已经浴火重生,对男女之情已经死心,除了孝敬她的皇阿玛和太后,补偿记忆中那些愧疚之处,她自我感觉不到一点苛求,性情聪慧、柔静,倒是喜欢同太后到佛堂里颂经,求的心灵的平静,明明是十七年华,心却苍老许多。

    庄周梦蝶,似蝶而非蝶,迷茫中的紫薇不知道如今的她是记忆中饱经苦难,苍老憔悴的她,还是母逝几月,刚年满十七岁的她,但是她心中仍然感激满天神佛,给予那个改变她命运的梦,因为她知道如果不是有那些记忆,她一定会走上梦中紫薇所走过的路。

    乾隆的圣旨让太后松了口气,总算将新月格格之事解决了,对紫薇太后也有些不放心之处,紫薇的聪敏,机巧都给太后留下深刻的印象,尤其是在宫中引起她对令妃怀疑的话,还有搅和谋算皇帝那件事情、她寿诞时紫薇的表现等,都让太后觉得小门小户,应该养不出这样的孩子,太后心中有疑问,所以一行一动处处把她带在身边,想把紫薇看透。

    处置了福家令妃有了若干警惕,一时间再不敢多做手脚,专心扮演慈母角色,一边照顾着十四阿哥,一边为新月格格备嫁,云娃因为没有圣旨旨意,令妃亦不敢多做处置,待云娃恢复神智,将将云娃送回新月格格身边。

    主仆二人相见,各自想起那场遭遇,抱头痛哭了一场,云娃留在了新月格格身边,主仆二人以为还能够恢复从前心无隔阂的样子,但是相处几日下来,新月格格每每见到云娃,就不由想起那晚,在为自己命运悲痛之余,想忘记那场恶梦却不能够忘记,云娃成了提醒她已经不清白的存在,加上她还想要收拢住令妃的亲信人手,新月不自觉的渐渐疏远云娃。

    身为主子的新月格格自然觉得,就像书中说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她怎么对待云娃,云娃都会跟从前一样忠心耿耿,而云娃却不这么觉得,以前对新月格格忠心,是因为她在被分配给新月格格,就已经是她的人了,加上新月格格比别的主子和善,对她也好,她渐渐对新月格格死心塌地。

    新月格格也长说,感觉跟她如同姐妹一般,云娃一直以为是真的,觉得她挺值得自豪的,所以对新月格格掏心掏肺,忠诚不二,本来她们一起遭难,云娃感觉都是自己的错,没有守护好主子,在自己痛苦之余,心里对新月格格还很愧疚。

    待她回到新月格格身边,她的主子姐妹除了抱着她哭一场,就再没有关怀过她如何,没有问过她心里是不是痛苦、难过,也不曾安慰她几句,还日日疏远她,渐渐的跟她摆起主子的架子,对别的宫女开始比她亲近,再加上宫廷中宫人暗斗,谁都知道新月格格马上要出嫁了,宫人除了那些想攀龙附凤的,那个不想早日出宫而去,都纷纷讨好新月格格,以求待新月格格出嫁时,选他们陪嫁。

    奴仆争斗,云娃是从王府中的过来人,这个她不怨,她只怨她的主子姐妹怎么变了模样,以往的善良,亲切都是假的吗?哪怕只是几句关切的问候话都没有,她们可是一起经历过生死,互相之间没有秘密的朋友、姐妹啊!她们互相之间一直没有秘密的,为何却变了模样,云娃心中疑惑。

    而小燕子也到了延喜宫报道,刚从林姑姑的手中出来,吃够苦头的她,对皇宫的印象从天宫改变成地狱,对皇宫里的人处处戒备又鄙视着,心里知道她如今成了笼子里的鸟儿,想飞也飞不了,刚到延僖宫时,令妃因为福家之事,谨慎的很。

    怎么看小燕子都不像乾隆喜欢的类型,她一直知道乾隆喜欢的是像慧贤那样小巧依人,温顺、柔和,小意讨喜的那种,如今是变了胃口吗?令妃心中疑问,面上却保持贤良淑德,仙子的面具,对小燕子和善的很,又是赏赐衣服、首饰,又是命腊梅、冬雪为小燕子打点食宿,一时间风头超过了腊梅、冬雪,都以为这个粗使丫头成了令妃的新亲信。

    令妃却不知道小燕子是一个蹬鼻子上脸,坑蒙拐骗偷都懂,有点女英雄梦想,却又自私小我的女混混,她的心中没有道德底线,人对她好,她会想要回报,遇到弱小危难,也会想要行善、帮助但是这些事情一关切到她自身安危、利益时,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

    看似天真热情直爽,实则心性自私凉薄,又因为穷困的生活,很是见钱眼开,从林姑姑这位地狱大魔王手中逃出来,到了令仙子手中,入宫三月余,却未曾见过皇宫奢华,也不曾享受到一点富贵,直到到了令妃这里,被令妃捧着。

    吃着宫女最好的份例菜,还时常有令妃赏赐的剩菜,穿着令妃赐下的绸缎旗袍,带着令妃赐下的首饰,睡着宽敞、软绵绵的床,小燕子直以为自己这次可真掉到天宫里了,而她的衣食父母—令妃则成了地道的仙子。

    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让原本想着从林姑姑手中出来后,赶紧逃出去的小燕子将想法暂时放下,一时掩藏着活泼的本性,真老实的做起宫女来,这次没有乾隆的娇掼、没有特赦、没有免去不学规矩的圣旨,小燕子在狠吃了几次苦头后,终于将规矩是怎么回事记住了。

    花盆鞋子也踩的好好的,其实粗使宫女是不用穿花盆底子的,只有主子身边的大宫女才要穿,不过得了皇后意思的林姑姑,加上被小燕子的多动症气了几次,林姑姑恨是把小燕子操练了一番,走路、行礼、吃饭、睡觉,哪样辛苦哪样练的最多,可以说如今的小燕子只要没有得意忘形,主子、奴才,规矩、礼仪,伺候人等,她都门清。

    不过小燕子的个性就是有些记吃不记打,如今刚出来,她还端着些,其实被令妃赞了几句,已经快忘记自己是谁,自己是干什么的了,如今的延僖宫上下都知道,最得令妃娘娘喜欢的是小燕子,有意拉拢令妃亲信的新月格格,几次泪衣涟涟,温柔、善良的表演,果然同小燕子成了义气好姐妹。

    随着新月婚礼的准备,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到了腊月八日,这一天在当时是个大节气,本应该满朝庆贺的热闹,被早朝上一份战报搅和了,乾隆看着沉默无声的众臣,愤怒的摔着折子,恼怒道:“夔东十三军不过是一群马匪而已,谁来告诉朕,各省各州是怎么办事的?不但到如今未曾把匪类剿灭,还任其流窜到巫山,致巫山守备将军战死,全军覆没,粮草、军备劫掠一空,整个战事经过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却突然传来这样一份战报,兵部难逃其责。”

    “皇上!臣知罪,请皇上责罚,对夔东十三军臣一直命荆州一带人马阻截剿灭,无奈那夔东十三军人数不多,马匹精良,一闻风声,即刻远遁,很是灵活,官军追之不及,加上他们绿林出身,与江湖各处蠢贼都有联络,消息精通,实难追捕剿灭,到如今都不能探之这群马匪的真正巢|岤,即使派出大队兵马,劳民伤财不说,也难奏其效,若派小队兵马,胜之不易,臣无能。”兵部尚书很了解乾隆的脾气,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张口认罪,闭口请罚。

    果然乾隆听完,火气稍降,语气也和缓了些,不提责罚兵部尚书之事,反而一挥手烦恼的问道:“责罚之事暂且不说,难道堂堂朝廷拿一群匪类无着吗?众位爱卿可有办法,若能剿灭夔东十三军,朕有重赏。”

    “皇上,臣请出战,率军剿灭那些逆贼,半年前是臣失职,只救回端王爷遗孤,杀了一些匪类,却未曾全部剿灭即搬师回京,以至残余匪类流窜至巫山一带,酿成大祸,使巫山一带糟难,罪责都在微臣,请皇上恩准臣带罪立功,完成臣未完成的职责吧!”乾隆话音落地,众臣皆默默无声,乾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过了片刻,也不知道努达海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忽然出班,自动请缨剿灭夔东十三军。

    乾隆听后面色一缓,加上先前听信令妃的话,无故降了努达海的品级,和他他拉老夫人的诰命,心中有一份愧意,很和气的说道:“他他拉将军忠诚、勇猛,一向百战百胜,朕有耳闻,夔东十三军四处流窜,只有将军将其击败退逃,怎会有罪,你能为朕分忧,朕很欣慰,不过如今正在寒冬腊月,临近年底,风雪交加,行军困难非常,非是征战之机,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皇上,臣征战二十几年,自知道在寒冬季节征战之苦,胜之不易,不过臣此次请战,心中另有打算,夔东十三军依仗灵活流窜,劫掠完后即退避,使官军难匿其踪,剿无可剿,带人马松懈,其又会犀利反击,如今正是年底,穷贼恶扣大都会选择此时劫掠,夔东十三军应该也不例外,臣轻车减行,只率领骑兵前去,朝廷兵马装备、兵器皆比那群贼子精良,同样的条件下,那群贼子还要带着劫掠财务,无论速度,战斗力等都在朝廷之下,臣觉得此时正是剿灭夔东十三军的大好时机,所以才会自动请战。”如果不说努达海在处理个人感情上的事情,但说他征战能力的话,确实有些实力。

    乾隆听了努达海一席话,觉得大有道理,夔东十三军也实在太嚣张了些,使乾隆如刺在喉,没有性命之忧,却难以下咽,他也想早日消除这块心腹之患,想了想点点头道:“恩!就依爱卿的意思,回去准备一番,明日点兵出战吧!”

    “皇上,还请三思,寒冬季节,非朝廷战机啊!”尽管努达海说的很有道理,几位将领还是出班反对。

    乾隆冷笑一下道:“寒冬时节非战机,哪个兵法上说过?还是你们有别的良方。”大清未建国之前他们满蒙各族不都是在秋收之后到中原打草谷,有时冬季遭受雪灾,一样也是冒着寒冷,到边城打劫粮食、物资,如今建国一百多年,都金贵了,也有冬天不打仗的说法了。

    众臣失语,心中都觉得有些不妥当,但见乾隆动怒,都不敢言语了,乾隆下朝后,向御书房行去,一路沉默不语,众仪仗队伍,抬着御辇跟在身后,众侍卫保持静默,乾隆走了片刻,忽然问道:“你们觉得冬天去战斗很辛苦吗?”

    “回皇上!为国出力,一点都不辛苦,冬季征战。”

    “回皇上!老祖宗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众人纷纷笑着应道,惟有海兰察不语。

    乾隆心知这个刚从战场上退下不久的侍卫还未曾适应京城的官场,让他完成任务不难,他天生神力,拳脚、武艺也少有敌手,惟有让他说谎话却是个难题,跟那些阿谀奉承之辈大不相同,当下又道:“海兰察你说。”

    “回皇上,奴才在军营时到了这个时间,最盼望的是可以回家和额娘过大年。”海兰察父亲早逝,由母亲抚养长大,他十几岁入伍,他虽然很适应军营中的生活,却放不下劳累多年的母亲,一直想侍奉在母亲身旁,好不容易他在军营中立大功,熬出头来,他的额娘却已经积劳成疾,药石无效了,他唯一能够庆幸的是,当他额娘走时,他可以陪在身边。

    乾隆知他母亲亡故,世间在无亲人,叹息了一声,汉人都觉得清朝将满蒙两族位列其上,不公平,都以为满蒙的爷们们过的是酒肉满肠的生活,实际上蒙人的生活比汉人苦很多,还要服兵役,朝廷每等几年又会借故征战,对蒙古实行减丁之策,生死离别,最苦的不一定是汉人,乾隆想了许多,自下朝后升起的满心火气消散无踪,心中也开始对努达海此次征战少了几许信心。

    ————————————————威武将军府的分割线————————————————

    努达海自从在祠堂中出来后,妻子、儿女跟他再也回不到从前了,雁姬对他不复从前的温宛体贴,变的冷漠淡然,儿女对他从亲热、敬仰变的疏远有礼,连他他拉老夫人也总用看不争气儿子的眼神注视机着他,家中再也没有以往的欢乐、温暖,有的只有冰冷空虚。

    努达海对家人再也提不起说话的,也不在跟家人谈论新月格格,没有人知道他在祠堂想通了什么?但是他对家人拒绝沟通的样子,却落入每一个人眼中,他他拉老夫人感觉她快要失去这个儿子了,无论私底下跟努达海讲什么道理,他都听不进去,努达海的表现中,是一种同全家人战斗的味道。

    当努达海自动请缨的消息传回将军府后,他他拉老夫人又急又气又担心,努达海的行为在雁姬伤痛的心上又划了一刀,雁姬只能用层层寒冰将伤口冰封,使它即不能痊愈又不可溃烂,雁姬已经绝望了,她甚至不愿意再看到努达海一面,对努达海临行前一晚对她所说的,打胜了仗,就会放弃对新月格格的感情,用全新的自己同她重新开始的话,一个字都不相信,却又忍不住抱有一丝希望。

    65 云娃代言

    尽管新月格格情绪直很底迷,可以每都会哭两场,但努达海自请出征的消息还是传入耳中,因为云娃知道新月格格的心事,就算失去贞洁,就算被指婚,云娃也相信新月格格对努达海的关注绝对不会少,陪伴新月格格长大,最解主子有多么倔强,主子认定的事情,即使死也不会放弃的。

    为夺回主子的心,夺回新月格格身边贴身丫鬟的地位,云娃直在关注着努达海的消息,果然给找到机会,其实失去贞洁的岂止新月格格,还有自己啊!尽管除醒后的酸疼,没有太多感触,可是场遭遇已经将心中朦胧的情感熄灭,而且只是个奴才,能做的就是努力活下去,活的比别人好些,是新月格格的奴婢,只有主子喜欢、信任着才能够有将来。

    听到努达海寒冬腊月自动请缨的消息,被连串打击强撑过来的新月崩溃,痛苦又疯狂的抓着云娃,大声哭喊道:“云娃从小起长大,从未求过什么,次求,求想办法出去代去见努达海面,告诉他错,再也不引诱他!让他以后不用躲避,不用逃开,来躲避他,逃开他,只求他,不要去打仗,请告诉他,怎么样都好,只要不让他粉身碎骨,好不好?云娃知道知道如今是连个延僖宫都出不去的,更何况出宫,呜!云娃!求求”新月格格着着,想到自己的处境又哭起来。

    “格格您不要哭,些日子您日日伤心,在样下去会伤身子的,就算您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将军想想,奴婢想来将军之所以会在大冬自动请缨去打仗,肯定是因为您被指冥婚的事情,奴婢也想为您传话过去,可是奴婢同您样,出不宫啊!”云娃是端王府教养出来的,知道指婚对于人还意味着什么,以的解,加上主子嫁的只是个死人,相信即使日后新月格格大婚后,跟努达海将军也断不,所以在深思过后,出么翻话来,不过主子看着日渐消瘦,手上的劲可都没有减,抓的好疼啊!云娃忍着疼痛劝道。

    新月格格听到云娃想帮,脸上闪过悲喜的笑容,根本不在意云娃出不宫的话,眼含泪珠,悲切的道:“没有关系,几听宫们过,令妃娘娘很得皇上的宠爱,两年甚至代替皇后娘娘执掌宫权,宫里的人进出宫很方便的,每两就有两个粗使宫人出去采买些时蔬,针线类,知道宫里新来的那个小燕子姑娘很得令妃娘娘喜欢,延僖宫里的人都很听的话,明就是采买的日期,到时候求小燕子姑娘帮忙,就可以借着采买的机会出去,出去后见到他,告诉他,会用的全生命来爱他,是非对错,已经顾不得!他如果非要去打仗,无力阻止,的心的情,他也无力阻止,让他保重。”

    “奴婢明白,等出去定会把格格的话字不露的转告给努达海将军,请格格放心。”云娃能够从新月格格的话中感受到种不安分的气氛,但只是个奴才,无力阻止,亦不想阻止,而新月格格仿佛终于从噩梦中清醒过来,眼睛中散发着光亮,充满憧憬与希望。

    新月格格果然没有错,当怯怯哀伤的对小燕子出努达海有多么英雄得,救和弟弟的性命,到个时候还自动请缨出战,对个救命恩人有多么感激?有多么敬仰,的救命恩人要出征,多么想上前几句祝福的话,可惜出不去,连让身边的人去传句话都不行。

    小燕子何许人也,尽管是混混,但在不防碍吃喝玩乐、荣华富贵、珍贵小命的情况下,最喜欢、欣赏的就是知半解的英雄人物,而新月格格神试的描述,让小燕子不由向往,样的大英雄小燕子被近来延僖宫的人给捧的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脑筋热更把规矩是什么都扔掉,个劲的拍胸脯保证让云娃出去次。

    有小燕子的承诺,第二云娃果然顺利出宫去,新月格格和云娃还不知道,将军府已经因为们闹的翻地覆,到将军府,骥远当班去,雁姬带着儿去拜访亲朋好友,顺便教导儿人情往来等事,免得等出嫁后掌不起家来,最重要的是珞琳因为努达海的事情,最近直很低落,雁姬不想儿到快出嫁的时候,冷心肠。

    而他他拉老夫人也改变对新月格格的热忱,听云娃来,见都没见,命人带到努达海跟前去,当云娃见到努达海后,字句的将新月格格的话转告给努达海,努达海听完之后,脸色阵苍白,脸痛苦的闭上眼睛,喉咙嘶哑着道:“云娃,转告月牙儿,让别傻,皇上虽然给指冥婚,但并未不允许改嫁,估计是让为季家守孝三年后,在择个好的额驸,而只会害,仗必须去,不然留在京城里,看着那么委屈,会粉身碎骨的,场战争可以使脱胎换骨,突破困境,是拯救,也是拯救,不让们毁灭的唯办法,告诉会活着回来!”

    “将军去,让格格怎么办?为那么担忧,就不为格格想想吗?”云娃责问的道,经历那晚后,云娃的个性变的尖刻,爱钻牛角尖,更不自觉的把什么事情都往黑暗处想,比如现在,心里有瞧不起努达海,是真情实意,仿佛为格格什么都可以做,还不是不敢违抗圣旨,在逃避,若是他堂堂品大员,御赐侯爵以死求皇上收回圣命,格格用的着嫁个死人吗?

    封建社会中把名誉看的比生命还重要啊!云娃想的有愤世嫉俗,但也不是没有道理,努达海不知道连云娃个小丫鬟也开始鄙视他,仍然做出深情模样,定定的看着云娃,仿佛透过云娃能够看到他的月牙儿,云娃被看的有种毛毛的感觉,内心深处却又有种背叛新月格格,却奇异的兴奋。

    努达海仿佛真的透过云娃看到新月,眼神暗暗,嗓音嘶哑又带着坚决的语气道:“非去不可,皇老子也阻止不,月牙儿月牙儿如今在宫中备嫁,也许的仗未打完,就嫁请让停止对的感情,的每句话都会撕碎、毁灭。毁也就算,可是呢?当初手救,现在不能再手毁,告诉,为在战场上是将军,在情场上只能做个逃兵,个逃兵让自己都厌恶极,所以要上战场去,去面对那个熟悉的战场,走,如果能体会出心里的百回千折,就请为珍重。”

    当日云娃将努达海的话带回,新月格格面容悲切、哀伤,眼中却闪过希望的光芒,不在团死寂,过几日努达海齐兵马,带着大队骑兵浩浩荡荡出京城,努达海离开京城那,新月格格带着云娃,踩在延僖宫最高的那座假山上,仿佛站在高处,就能透过城墙,目送努达海出城般。

    接下来的时间对新月来是段可怕的、等待的、担忧的、思念的、又烦躁的日子,因为钦监推算出适合冥婚的好日子,礼部亦开始筹备,婚期就在过完年的三月内,就要可悲可笑的嫁给个死人,对新月来,日子就像是个恶魔,日日在逼近,只能在宫里苦苦等候努达海的消息,为自己寻找份希望,能做的只是等待。

    就算骑兵在快,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有消息,时近年底,宫里宫外都很忙碌,乾隆对努达海出征也不怎么有信心,喜欢热闹的他往年过节总是奢华的大肆庆典,次却没有心思,将事情交代给和亲王同内务府打理。

    乾隆有多担忧不,其实骑兵并没有多少,那兵将牺牲,乾隆也不过心疼下下,他的烦躁担忧,是因为对个相信神佛存在的皇帝而言,怕在年庆时得到不吉利的战报,年初映年尾,乾隆个迷信者最担心的是过年时得到恶兆,所以才不安心,不但常常在朝上大发脾气,连几个阿哥五阿哥除外,都常常被乾隆骂的狗血喷头。

    过腊月十五,京城中的命妇们开始带着自家儿进宫给太后、皇后请安,往年还有令妃份,今年有会看眼色的,就远着延僖宫,礼到,人却没去,至于待嫁的新月格格,众人更不待见,个将要嫁给全家死光之人的和硕格格,有什么用,所以都是把礼送过去,人却不去见。

    正文 十二阿哥

    因为到了年底,皇后又是几年后才拿回宫权,想把庆典办的漂亮些,所以处处请教经验多多的太后,婆媳两个倒也其乐融融,因为皇后常常过来,紫薇、晴儿倒闲下来了,两个人都不是那爱争权夺利的,对掐尖揽权都没有兴趣,即使太后试探着让她们办点正经差事,也都拒绝了。

    晴儿除了多了紫薇这个朋友,仍然同往年一样,在太后身边跟个大宫女似的伺候着,而紫薇对太后总做不到那样亲近,也许是记忆中那些太后给予的苦难,紫薇对太后一直是恭敬有余,亲热不足,对皇后,记忆中皇后出家后那一年到她去世,是她们相处最平和的时候。

    正因为了解了皇后,加上她母亲的原因,紫?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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