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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殿下的人妃第2部分阅读

    狐狸殿下的人妃 作者:肉书屋

    人出了屋子。

    宫千缈跑到门口把门反锁了,又把附近的窗子都关了起来。确定没有人之后,她将头发盘起来开始一件件脱自己身上的衣裙。

    夏日的阳光尽管很炽热,却有着其余三季都无法相比灿烂之光。缕缕阳光透过镂空的雕花窗子射进屋来正落在她光洁的后背上,凭凭地让她的肌肤生出了如钻石般璀璨夺目的光彩来。衣裙滑落,显露出完美而诱人的女子胴/体。

    宫千缈顺手将衣裙放在附近的衣架上,踏上脚踏进桶里。

    沐浴着温热的花瓣水,眼眸轻轻地闭了起来。水汽氤氲着的地方,活色天香啊!

    然而她却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正在目瞪口呆地看着惬意的她,那眼神就像看见了外来生物一样。

    白斩月狐狸头高昂着,眼眸里桃花乱冒,满满的都是她刚才的样子。

    啪啪啪,一滴滴血红的水状液体从鼻孔里流出来,落在桌布上顿时把素色的染上了朵朵桃花。

    “呃,流鼻血了?”白斩月低头一看,非常鄙视地转头。尖尖的狐狸嘴往桌面上几擦,把血迹擦去了。

    修炼成|人之后他泡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从来都只是别的女人看见他而流鼻血,什么时候这档子糗事也轮到了他的身上?

    嗯,都怪她,要不是她那样明目张胆地在自己的面前脱光光,他才不会流鼻血呢!白斩月愤愤不平地将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她,身子一晃跑到了床上。

    第一卷 第12节:狐狸比人更有魅力?

    宫千缈洗澡洗得开开心心,不知道有一只狐狸把自己给窥探了。洗完澡又打理了半天,穿着渎亦瘌在梳妆台前。眼瞅着自己买回来的几件衣服,看起来都不差啊。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只想穿那件最初穿越过来穿的那件。

    她想了想,抱起衣裙闻了闻,还好没有汗味儿。算了,就穿那件吧。穿好之后,她走到床边打理了下包袱。白斩月正在床上休憩,听见响动微微地睁开狐狸眼看了看忙碌的宫千缈,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小狐狸,我要下去看看,你乖乖地呆在房间里别乱跑啊。”扯扯它的狐狸耳朵,点点它的鼻子,宫千缈笑着拉了一角被子盖在它的狐狸身子上,起身就要走了。

    白斩月一听她要走,小身体十分敏捷地跳起来,嘴里害咬着她的裙角。两只乌溜溜的狐狸眼珠子在眼眶里转啊转的,委屈又难过地瞅着她。嘴里还吱吱吱地叫些她听不懂的言语,那模样就是整个一受虐之后的小可怜。

    宫千缈看得心头一软,弯下腰把它抱在怀里,边走边说:“小狐狸,你说你要是只小狗狗就好了。我回去的时候一定把你给带走,让他们看看你有多漂亮。”

    白斩月两眼睛一白,瞪了眼笑容满面的宫千缈,心头暗忖:要不是现在要靠你保护我,我才不跟你在一起呢。还小狗狗呢?我堂堂狐仙可比那些个臭狗高贵多了!

    宫千缈一小小人类肯定是没办法听到这只狐狸上仙心头的嘀咕暗语,一个人心情愉快地抱着雪白雪白的狐狸走下楼。

    楼下的大堂中客人很多,大家都是在说说笑笑地吃着玩儿着。当宫千缈抱着白斩月下来的时候,很多人都停住了目光盯着这一人一狐。

    从没有被那么多人直视过,她面色微红,不安地咧嘴笑笑找了张空桌子坐下。小四迎上来,笑着道:“姑娘要些什么?”

    “来壶茶就好了。”靠,她又不是电影明星也不是人气偶像,他们干嘛这样看着她!不自在地瞪了几眼,干脆把它放在桌子上。

    相比有点气恼的宫千缈,白斩月却是很坦然。人家根本没有注意她,他们看的是它白斩月。瞧这小丫头生个什么气啊,该生气的正主都没表态呢。狐狸尾巴一扫,盘成一个团儿趴在桌上。

    “这只狐狸长得那么漂亮,一定是好东西……”

    “我看它周围仙气缭绕,说不定是什么仙物呢。”

    “……”宫千缈一阵恶寒,搞了半天原来不是看自己啊!不过居然打上了她小狐狸的主意,简直是不可饶恕!

    不过她有点小小的郁闷,难道狐狸比人更有魅力?

    周围的人还在窃窃私语,宫千缈奋勇地把所有的人瞪了一遍,终于没有人再来看他们了。宫千缈嘀咕道:“这里的人不是有病就是有怪癖!”

    白斩月狐狸眼咪咪,朝着四周扫了又扫,鼻子里闻到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是它!白斩月突然地警惕起来,不安地朝着宫千缈的怀里一跳。

    “怎么了?小狐狸?”宫千缈一愣,双手已经将它的身子给托了起来。试试在百度搜索“比奇”,就能找到我们!

    第一卷 第13节:掌柜的风情无限

    “姑娘,来试试我们店里的清风茗香。”眼前飘过一道素白的身影,紧接一双纤纤玉手已经提起茶壶往茶杯里倒上了茶水。动作之快,宛若那天边的流星滑过。

    宫千缈呆看着眼前桃腮柳眉美人脸的女子,直到她把茶杯递给她才清醒过来。慌里慌张放下白斩月去接茶杯就往嘴里送水。接过茶水太烫了,只觉得一阵热流之后,喉咙好难受。

    呜呜呜,悲催了!宫千缈一脸快要哭的表情,惹得把女子轻憨直笑。

    邻桌的人一见她那样狼狈的样子,都捂着嘴笑起来,有的干脆就毫无形象指着她笑到岔气。

    “姑娘,你没事儿吧?”在这里开客栈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可爱的女子。

    “没……没事儿……”宫千缈捂着脖子,张开嘴呼吸了半天的凉气才感觉到舒服。真是的,不就是一个好看的女人吗?居然让她这样丢脸!她本想说什么泻火的话,又看见女子摇头感叹的模样还是没说什么来。

    “这个姑娘一时不小心,大家就别笑话她了。”女子外表柔美忄生子却很豪爽,两手一摆面向众人说了句,大家都很给面子地停住了笑声,继续着自己的事。

    宫千缈傻眼了,这个女子除了长得好看,还这么有亲和力。连她这样不熟悉的人能跟她在一起呆着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要是她没有记错,这个女子就是送她菜品尝鲜的掌柜。

    又送菜又送茶,她倒是很好客呢!

    点点头,给这个漂亮的女掌柜打了个十分的完美印象分。

    “掌柜的,请坐。”宫千缈发挥了表演课上学到的古装戏精髓,起身对着女掌柜作了一揖,煞有介事地请她坐下。

    女掌柜微微往后仰头,眼眸朝着她一瞥,风情无限地笑道:“姑娘不必客气,叫我凤娘即可。我看姑娘是从外地来的,听着说话的口音都不是江源。”

    “咳咳,小女子姓宫,的确不是江源城的人。”宫千缈暗自揣度了下,心想凤娘这样的为人应该不会骗人。跟她套套这个世界的现状应该会得到比较准确的信息吧,起码比怀里的狐狸说的确切些。

    凤娘双手托着下巴,左看看右看看,看得宫千缈脸上又开始发烧了。她在21世纪也是见了很多美女的,就说她们表演学院那可是盛产美女的地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看见凤娘会有一种被她给诱惑了的感觉,反正就是她凤娘魅力无限,让她招架不住。

    怀里的白斩月色歪歪地看着满脸酡红的宫千缈,怎么觉得越看越好看呢?哎,可能是以前没有见过被女人给色到了的女人吧。哪怕是它曾经的主人寻姬都没有腻歪过女人,爱上寻姬的可都是些男人呢。

    “宫姑娘想要问什么就问吧,凤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凤娘笑眯眯地低头喝茶,还真怕多看她两眼会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宫千缈心中一动,边编边说:“我从小就跟爷爷一起在山上靠打柴狩猎为生,可是前不久爷爷生病了,让我我一个下山来找一个人带回去。我对这个世界一切都是陌生的,还望凤娘给我指点下,免得我走了冤枉地儿。”

    “哎,这天大地大,我在什么地方找到她呢?”

    为了装的逼真一点,她脸上还泛起了愁苦之色,眼睛里还闪闪地像是要哭出来了。

    第一卷 第14节:无尘宫招徒

    凤娘宽慰道:“宫姑娘莫急,说不定你要找的人很快就能找到。虽说这天下大得很,可有时的时候世界却是很小。”

    宫千缈貌似同意地点点头,很想听听她接下来怎么说。

    “这个世界名叫圣天大陆,这天下都是我们秦国的,白是秦国的国姓。我们的国君圣明,到处都风调雨顺一派祥和。这世间万物生生相息,山川河泽相依相连,我们信奉神灵,尊崇天神的旨意。宫姑娘,我觉得你骨骼清奇又生得花貌如月,不妨去去无尘宫。”

    凤娘边说边看她,还赞叹道:“啧啧,细看之下,果然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宫千缈对于凤娘的恭维不以为意,她哪里有倾国倾城之姿啊!她要真是倾国倾城,那不早就名扬全世界了。随便去参加世界选美大赛,轻轻松松就把桂冠拿到手了,那可能吗?

    “无尘宫是什么地方啊?”瞧凤娘说话那样子,无尘宫应该不是杀手组织或者是什么神秘地方之类的。不过初入这个世界,她真是跟一个瞎子一样只能到处乱闯乱撞。

    秦国,白姓一族……真的,很不清楚这些都是什么。脸上再次露出了迷茫,这回是连心都迷茫了。

    白斩月用爪子抓了抓她,宫千缈的手背被抓痛了,从疼痛中回到现实。这臭狐狸不会轻一点啊,她这手背又不是烧鸡抓得那么狠!宫千缈有点怨愤地看了眼它,白斩月又可怜兮兮地吱唔了几声。她心头一软,还是不跟它计较了。

    “……无尘宫正在招收弟子,以姑娘的潜质说不定也会修成正果位列仙班。”

    “啊,什么?”刚才在想事情,她并没有细听凤娘的话,却偏偏把这句话给听清了。无尘宫招收弟子,位列仙班,就算她再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无尘宫是修仙的地方?”

    “呃,我刚才说过的啊,姑娘你没有听清楚?”凤娘笑笑,也没在意。“无尘宫是天下间想修得长生之人的好去处,而且……”凤娘将身体往前一探,在她耳畔细说道:“那里有很多的优秀的青年俊杰,就算修仙不成也可以去找一个好夫婿。”

    “呵呵……”

    原来想凤娘这样的人也是很有想法的人啊!找个好夫婿那就算了,她要的是回到21世纪。凤娘说她骨骼清奇,是不是说她是一块修仙的好材料?要是她真的修炼成仙,回去不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哇哇,这样一想这个无尘宫还是有非去不可了!不管结果怎么样,她为的只是回到现代。对,回到现代。

    想通了这一点,宫千缈的情绪就好了很多。

    “那我要怎么去无尘宫呢?”当下还是打听清楚消息比较好,脑子一想手自动地抚上了白斩月绸缎般的皮毛。

    白斩月轻轻一咬,然后转为在她的手背上舔舔。无尘宫有什么了不起,想当年……一得意,脑子里就回荡起来多年前的情形。

    “先去碧云山的外山……哦,我忘了你不知道的。这样,你由水路向西到沙河镇,再到流连城那样距离碧云山的外山就不远了。要是你真的不认路也没关系,无尘宫收徒是一件很轰动的事情,到时候想要去碧云山外山的人一定很多……”

    “太好了!”宫千缈大叫一声,激动地站起来,怀里的白斩月猝不及防地就滚在地上。

    臭女人!白斩月心头七弯八弯把她骂了一个遍。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跳到桌上去。

    因为她一大喝,周边的人都被她吸引住了。乍一见又有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宫千缈也觉得不好意思,朝着凤娘尴尬地笑了笑。

    凤娘倒不在意,两个人又说说聊聊,居然一晃就是一整天。

    第一卷 第15节:危机来袭

    吃了晚饭,宫千缈把包袱好好地整理了一番,预备着明天一早就启程前往沙河镇。她是一个决定了就要马上动手做事的人,按照原来的想法她还准备在这里游玩两天的,但是一听说无尘宫招徒是有时间期限的她就按耐不住地想要启程。

    跟宫千缈的急迫相比,白斩月却显得很平静。他在想,要是这个丫头带着现在还是狐狸身子的它去无尘宫避一避,会不会躲过追杀呢?

    无尘宫的人除了当年的离歌然后就没有人能够认识自己了,要是他们不准她把它带进无尘宫怎么办?现在无尘宫的宫主是落绸,他似乎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啊!

    白斩月跳上窗台,若有所思地看着夜空。今晚的夜空中有好多的星星啊,多得让它都有眼花缭乱的感觉。还记得三百年前,他也跟着寻姬和君彻桀在房顶一起喝酒,两人一狐喝得酩酊大醉……

    “小狐狸,回来睡觉了。”一双温暖的手将它抱起,白斩月习惯忄生地挣扎了一下就不再动了。把白斩月放在窗围,再折回来将窗子关好然后就躺上了床。因为天气有点热,她没有脱衣裙但也没有盖被子,侧着身体就睡去了。

    白斩月是怎么都睡不着,一脚跳到她的身边,舔舔她的手臂。宫千缈嘴里嘟哝着含糊不清的词语,眼睛拉开一条缝,把它推到一边继续睡觉。

    不就是舔了舔她吗?真是个小气的女人!白斩月自己找了个休息的地方,闭眼睡觉。

    梆梆梆,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年轻的敲更人拖着疲乏的身子三步两步地走在大街上,街上已经没有了行人。所有的喧嚣在此刻都归于平静,偌大的江源城只剩下寂静。河水缓缓地流过,偶尔听到别人家院子里传来狗吠之声。

    月上中天,若是抬头仰望,一定能够见到一道黑影从月上闪电般地飞过。

    此刻,睡在宫千缈身边的白斩月倏地拉开眼眸。闪亮的眸子流光溢彩,璀璨如星。一道银白色的光一闪,床上再也没有它的影子。

    一声风过,窗外高大的杨树枝叶飒飒,马上又恢复平静。暗红的光从窗外飞入,落在房间的时候就见在暗红包围中有一个黑色长袍的男子。暗红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涌动着不安,一头黑色的短发刚到肩膀,半边脸被一块黑色的面具覆着。

    他身材修高,长袍下的身子穿着黑色的短衣,露出两条坚实如铁的手臂。待到暗红色的光消退之后,右手稍微离开身子,手上赫然多出了一把流霜刃。

    窗外的月光投射在刀刃上,肃杀中的阴寒又生出了几分的狠戾,好似要将人从地狱送向永不可超生的深渊。

    对面,床上的帷帐轻轻地飘动,淡淡的紫色光晕和皎洁的月光交错,生出炫目的色彩。这中有股宁静,有一股隐隐压抑的嗜血冲动在不停地想要冲破束缚。这两种力量在某一点上达到了平衡,居然让人感到了一中前所未有的强大压抑。

    一种可以让人诚心地膜拜,誓死追随的气魄!

    他走了两步,对这个突然的发现感到了诧异!

    第一卷 第16节:非礼

    这一觉宫千缈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不喜欢被偷窥,哪怕只有一点她都会不舒服。继而产生的后果就是睡觉睡不好,很容易醒来。

    然而当她真正意义地睁开眼睛的时候,豁然看见自己的床前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把刀,刀尖是对着躺在床上的自己的。

    她懵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一个男人,让他大半夜的提着刀前来杀自己。夜太深,她看不清那个男子的长相。不过敢来半夜杀人的人肯定不会是什么善良之辈,长相么可能是令人不敢恭维的。

    当下之际只好先装着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希望这个家伙可以自行离去。浑身冷汗直冒,宫千缈小心翼翼地拉过杯子盖在眼眸的部位,尽可能不让那人知道她已经醒了的事情。

    可惜事实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她可以装睡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那个男人的屠刀不可能就此放下,他不会轻易第放过她的。

    “砰”一声脆响,放在桌上的茶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居然碎裂了。饶是睡的深沉的人都会被惊醒,更何况是原本就醒了的宫千缈。一个单身的女孩子面对这样凶险的情况她没有失声惊叫已经是不错的了,但是她不能她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既然是要演戏就要演的逼真,她可是影视学校的学生哦,演戏是难不倒她的。她先是低低地叫了声,然后双手胡乱了摸了一阵才慢吞吞地起来揉揉眼睛。

    “你……你是谁?”她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瑟缩成一团,满眼恐惧第看着那个陌生的男人。“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里?你是……你是……”

    男子满意地看着她充满惊惧的小脸,流霜刃伸进帷帐中。只见刀刃一横,床的帷帐无声无息地落在上。宫千缈心尖儿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这样的手法太诡异了!

    猛然第记起了白斩月曾经告诉过她的,这里的妖怪可以把山川都填满了。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男人即使不是一个绝顶的人类高手也是个嗜血的妖物。横着竖着,她都是死路一条!

    现在,她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女人,长得太丑了点儿!”嘴唇一张,冷酷而阴鸷的语气充满了嗜杀的因子。脸上一冷,他的流霜刃居然贴在了她的脸颊上。

    宫千缈吓得三魂不见七魄,这样的男人太恐怖了!

    “你……你是采花贼?”不管怎么样,能活一刻是一刻。她害怕地拉着被子使劲儿地捂着自己的身体,这一刻的感受已经超出了演戏的范畴。死亡如此贴近,她的恐惧毫无保留地从心底里散发出来。

    “采花贼?”男子忽然第欺身而前,暗红色的眼眸正对着她的眼睛,玩味儿地盯着她看。这个女人真有意思,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她不是个一般的人物,跟以往见过的女人真是不一样!

    “你别靠近,不……不然我会叫……叫非礼的。”牙齿打颤,她说得有几分地咬牙切齿。

    “哼哼,叫非礼又怎么样?”他突然地伸出手来,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白斩月在什么地方?”

    下颌火辣辣地一片,他两只纤长指骨凸显得厉害。可就是那两根纤细的手指几乎要让她的下巴被捏碎了,她……她感觉下巴那个地方像是要脱臼了。

    “去你妈的!老娘不知道!”宫千缈大受刺激,不顾后果地吼了出来。

    第一卷 第17节:女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生命受到威胁,求生的欲望激发了身体潜在的力量。在大吼的那一刻,宫千缈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一掌推开他的头,双脚顺势狠狠地往他胸口就是一踢。

    “砰砰砰!”霎时间,剧烈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屋子里被炸得面目全非。

    屋摇桌裂,碗碎杯毁。两个人收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摔向不同的方向,一层层淡紫色的光晕从她的身上散开,形成了一个保护圈将她护在中央。

    男子没有想到这样柔弱的宫千缈居然会跟他动手,松懈了防备却叫她钻了空子给他了巨大的一击。“噗”胸口血气翻滚,那口鲜血仍都忍不住地喷了出来。

    “……”浑身被摔得像是一团烂肉,没有一个地方不痛。胸口的地方好似被什么给压住了,让她快要窒息了。温热的液体从嘴边流出,越来越多,味道越来越重。伸手一抹,怎么也擦不完。

    “我……我告诉你,别以为女人……好……好欺负!”

    身子好冷啊!宫千缈颤巍巍地缩成一团,眼睛却看着对面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男子。他的身体看起来很虚浮,想必也是受了重伤。

    不过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应该说自己受的伤比他还重。宫千缈有点绝望,看来还是逃不脱这个男人的魔爪。他一步步走近,她却没有了挪动一步的力气。

    没想到穿越过来连三天都不到就要死了,好可惜啊!暗自地伤叹了一声,静静地趴在地上等待死亡的来临。说不定,死了就能回去了。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高大的阴影将她完全地掩盖了,男子居高临下,慢慢地拿起手里的流霜刃对着她,嗤笑道:“你以为这样伤了我就行了?”

    面对他咄咄逼人的气势,宫千缈不无好笑地说道:“我说这位大哥,我跟你无恩无怨却要被你杀死,你说这公平吗?我不觉得我防抗有错,错只错在我没有足够的能力伤了你然后自保。现在我是你案板上的肉,你想煎炸煮烩那是你的事。”

    “怎么?现在又想从容赴死了?”男子的话语中不难听出嘲讽之意。

    “哈哈……咳……”宫千缈想要学学刘胡兰就义时候的慷慨,却没想那样一笑居然会让更多的血从嘴里流出来。艰难地咳嗽了几声,吐出了一大摊血来。“我这个人什么都不在乎,最在乎我的小命。我怎么会想死呢?”

    “你原本可以不死,不过你现在不得不死!”男子阴鸷地看着她,体内早已经是热血沸腾。哼,这个世界上能伤了他活下来的女人还没有出现呢!

    流霜刃高高举起,宫千缈安然地闭上了眼睛。她还以为死亡很可怕呢,原来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前无休无止的恐惧。有句话说得好,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断头不过碗大块疤!来吧,来吧,她现在不怕了!

    “吱吱。”熟悉的叫声在耳边响起,宫千缈猛然地展开眼睛。这不是小狐狸的叫声吗?她吓了一跳,急忙张望却见一只雪白的狐狸正抓住男人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

    男子嘴角起异地一笑,顺手就将它一扯望墙上一摔。

    嘭又是一声巨响,雪白的小身子软软地瘫在了地上动也不动。

    “不……”宫千缈蓦地张开双手,嘶声裂肺地叫了起来,“小狐狸,小狐狸……”

    她承认自己不喜欢这个自以为是的狐狸,可是她也从来不讨厌它。要她死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牵扯上它无辜的生命?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啪啦啪啦落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

    “你们都该死!”男子狠戾的语气一层不变,没有一点人忄生。

    喉头涌起一股股的腥甜,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听不见了!

    第一卷 第18节:妖物就是妖物

    “该死的女人!”男子暗红的眼眸充满了嗜血的狰狞,狂傲不羁地转头,看着地上那个小小白白的身子,冷冷地发起笑来。

    “白斩月,被一个女人保护了之后你就打算用这中装死的方式来躲避属于自己的死亡?我是不是该替那个可怜的女人感到悲哀,她想救的畜生却从未有个要救她的念头?”

    说道“那个可怜的女人”的时候,男子似笑非笑地又看了眼躺在地上动也不能动的宫千缈。她的身边有一层淡淡的紫色光晕,倾斜了她一身。又似一个结界,将她牢牢地保护着不受一点伤害。

    尽管他说不出来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历,不过他更加肯定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这个死亡游戏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让他有一种全身都在沸腾都在叫嚣的快感。

    窗外的月光似乎更加皎洁更加地迷人了,莹白的月华投射在它的身上,慢慢地衍生出一圈圈银白色的光晕。慢慢地扩大,渐渐地变得强烈。

    男子眼眸一横,嘴角泛起冷笑,哼道:“现在终于肯现出你的真身了!”

    话音未落,银白色的光晕霎时满屋弥射,刺得他眼睛一痛。后退两步,光晕减小,最后变成一个小银球消失不见。凝眸细看,一个银白色的身影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银色的长发光洁如月,柔软如绸;黑色的眼珠璀璨如星,流光溢彩;一对眉儿似那二月的新柳,又如长剑斜飞;鼻不高而巧,唇不薄而艳;整张脸精致的如同一个瓷娃娃,让人喜欢却又不敢轻易碰触。他的身上穿着的银色长袍,随着他的动作而折出一个个好看的皱褶。

    “我还以为你快要死了呢!”黑衣男子看似失望地瞅了他一眼,手腕一转,手里的流霜刃直直地对准了他。

    “白斩月,现在准备好了要死在我的手里了?”

    他不答话,而是很镇定地一步步走向黑衣男子。眼中没有惧怕,没有担忧,甚至连一丝顾忌都没有。就跟那个执刀想要杀他的男人在他眼中一点都不存在,也或者是他根本就不将他看在眼里。

    黑衣男子见状,怒道:“白斩月,你什么意思?”

    他就奇了怪了,这个白斩月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前一段时间还被他追得狼狈逃窜,这一刻又显得毫不在意,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哎……”白斩月忽地停住了脚步,对着他叹息了一声,不无可惜地说道:“翡羯,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人类总说‘妖物就是妖物’了。因为在人类眼中,妖物几乎等同废物!”

    “死狐狸!”

    翡羯怒不可竭,刷地朝前一刺。白斩月只是往后轻轻一退,就避过了他凶悍的一击。左脚一滑太极步,倏地溜开。翡羯转身,白斩月早已经抱起了地上昏迷不醒的宫千缈,满脸嘲笑地看着他恼羞成怒的脸。

    “我现在要是你的话,我一定夹着尾巴逃得远远的,这样才能留住一条小命。”白斩月调皮地朝着他眨眨眼,言笑晏晏地火上浇了一勺油,让翡羯胸腔里的怒火燃得霹雳啪啦的。

    翡羯抬腕,指尖燃气一簇暗红的的火苗,将黑暗的屋子照了个亮堂。白斩月笑嘻嘻地斜靠着墙壁,手里抱紧了流血不止的宫千缈,带着欠揍的惋惜继续道:“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的妖怪是怎么当的,看了她都不躲远一点!”

    第一卷 第19节:月战衣

    “你什么意思?别以为这个女人伤了我她就变成天生的神了!”翡羯不以为意,嗤笑着睥睨着一脸无害的白斩月,道:

    “你别忘了,身为狐狸上仙的你不是也被我追杀到无路可逃,最后跟着一个女人避难吗?”暗红的眼眸阴狠喋血,“神又怎么样?我翡羯遇神杀神,就你这只狐狸神仙我也照剁不误!”

    “哦?”白斩月故意地提高了声调,颇有讨好之色地看着翡羯,说道:“那您这只妖怪是在太厉害了!白斩月太佩服啦!不过您觉得这个女人只是一般的女人吗?”

    言罢,白斩月看似好奇地盯着翡羯,等待着他的回答。翡羯心里有气,这个白斩月明摆着就是要看他的难堪!这个女人是有奇特之处,不过他可从不害怕什么,他一向只会越战越勇!

    蝶翼般的眼睫轻轻地颤颤,白斩月故意地打了个呵欠,孩子般地看着半天不说话的翡羯说道:“你要是到天亮都猜不出来那我不就是要陪你站一整晚了?哎,看你可怜的份上我干脆告诉你好了,免得我们大家都睡不了觉。”

    “故弄玄虚!”黑色的长袍一扫,凛冽的风刀刮似地劈向白斩月。

    身子一晃,那道风直直地撞在了墙上,相邻的一道木窗立即被打得七零八碎。白斩月碎碎叨叨地嚷道:“喂,你这只妖怪也差劲儿了吧!”

    翡羯哼了哼,一句话都不说,不过却把眼睛的视线悄悄地锁向了白斩月抱着的宫千缈。

    “可是我真的困了!呃,翡羯,你要是不怕月战衣的威力我就把她留下来你继续跟她打,那个我白天的时候没睡好呢。”白斩月耸搭着眼皮,梦呓般地跟翡羯说了两句。

    “……”冷傲狂妄的脸一僵,翡羯蓦地捏紧了手指,手背上青筋暴起。

    砰砰!白斩月身边突然有什么东西被炸碎了,碎屑满空乱飞。而他一点都不在意,只是抱着宫千缈的手更紧了。她流的血太多了,照这样下去一定会失血过多而死的。虽说当初是为了躲避翡羯才跟着她,但是她撕心裂肺的那一叫让他整个心都揪了起来。他不希望,真的不希望她受到一点伤害。

    鼓起他那一贯迷人的笑,流光溢彩的眼眸中满是孩子般地纯真。

    “我当初看见她穿着这个月战衣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没想到啊没想到,月战衣居然会认她做主人。要是找我这样又美丽又善良狐狸上仙来做主人还说的过去,可这丫头长得不漂亮就算了,脾气还那么大……哎,我觉得月战衣真是做了一个很失败的决定。翡羯,你说是不是?”

    “月战衣已经三千多年没有现世了,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这只狐狸诡计多端,难保他不是用计来诓他。再者说,若真是月战衣又怎么可能选择一个毫无能力的人类作为主人呢?不管从哪一方面,他都不相信宫千缈身上穿得是那个传说中的月战衣。

    虽然口里这么说着,但他还是仔细地观察了许久。她周身散发出一种非仙非魔亦仙亦魔的力量,她的嘴里虽然在吐着血,可还是面有光彩。换做其他的凡人,可能都死好几次了。翡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那个穿着淡紫色衣裙的女子似有一种无法言语的魔力,再将他一步步地吸引。

    “哼,我没有说错吧。”白斩月的话蓦然响起。眸带寒光,整个人清冷得像冬日里的寒霜,跟之前嬉笑不羁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第一卷 第20节:月战衣的主人

    脑子一滞,左手的小指习惯忄生地一动,可指尖上的火焰却没有燃起来。翡羯心中一惊,想要动手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根本动不了了。怎么会?他怎么动不了了?他只是多看了那个快要死的女人几眼,怎么就中了定身咒?

    “跟月战衣的主人作对没有好下场的!”袖袍一甩,白斩月忽而孩子般淘气地朝他笑了笑。葱白的手指擦拭着她嘴角流出来的鲜血,慢悠悠地说道:“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就不杀你了,不过我们的账还是会算的。”

    淡雅的帝女之桑弥漫在空气中,掩盖了她身上的的血腥味。轻轻地抚上她苍白的脸,走出满地狼藉的屋子。

    “白斩月!”翡羯大喝一声,怎奈身子跟铸铁一样纹丝不动。暗红色的眼眸中蹦出激烈的愠怒,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斩月抱着她从身边走过。

    月战衣!月战衣!月战衣居然现世了!

    “月战衣!月战衣只属于我!啊!”所有的灵力积聚在双手,翡羯双手一挣破处了身上的定身咒。流霜刃一挥,对面的墙应声而破。先前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他就在这个屋子外设了一个结界,所以这里一两爆炸了几次都没有人发现不妥。这次他被施了定身咒,情急之下破了自己的结界。

    嘭,强烈的声响和巨大的震动将整座客栈都撼动了。还不到几秒的时间就听见到处都是哭爹叫娘的声音,有的人飞快地跑到安全的地带,有的人跑逃不及只能屋里的家什摆设被压住了。

    “救命啊……”

    “天啊,有没有人可以救救我?”

    一时间,整个客栈及其周围乱成一团,犬吠、人声甚至传到了城的那一边去了……

    夜空中,圆月大悬。白斩月抱着宫千缈朝着西方飞去,却见客栈的地方有一道暗红的光凶猛地朝着他们飞了过来。暗叫一声遭了,白斩月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现在虽然恢复了人形,而身体依然虚弱。翡羯受到了宫千缈的月战衣力量的反噬他又给他使了定身咒,他还以为可以安然地带着她离开呢。可他终究太低估翡羯那个妖怪了,他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家伙。现在又知道了月战衣现世的消息,他逾嗌肯放弃这个好机会让他们离去呢?

    开始的时候看见她受了重伤只是想去救她,才说出月战衣的事情让翡羯知难而退。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现在追来的翡羯还真让他伤脑筋。要是只有他一个人随便就逃走了,可是他现在还带着一个宫千缈,他又不能弃她于不顾。

    “呕。”宫千缈又不可抑制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来,血水顺着嘴角滴落到下地。

    白斩月眼眸一眨,腾出右手捻出一个诀来。银白的光一闪,五指间赫然屹立着五个抱着宫千缈的小小白斩月。嘴角一动念出一个“去”字,五个白斩月抱着宫千缈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

    夜风侵袭肌肤,银白的发丝飘摇纠缠,迎上他冷冽目光周围一片肃杀。怀里的宫千缈脸上血色全无,两片带着淡淡粉色的唇瓣枯白得像是失去雨水滋润的花瓣。右手一摆挡住所有吹向她的风,白斩月淡笑,道:“小丫头,我不会让你死的!”

    话未必,天边闪过一丝银白色的光,两个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今日之苦,他日月战衣的主人必然来讨回!”空中响起白斩月冷酷的声音,赶来的翡羯听个正着。

    第二卷 第21节:我娘子受伤了

    子时已过,再过三个时辰天就可以亮了。

    天边一线银白的光飞过,好似流星的陨落。银光消失之处,正是一个茅草农人家院子边的篱笆处。

    张开唇朝着她的脸上吹了一口气,调笑道:“你可别死哦,不然就没人保护我了。”

    说完,食指一弹白斩月立马变成了一个浑身脏乱的黑发男子。转身换了副着急惊慌的表情,朝着院门就砰砰砰地敲了起来,敲得又响又快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有个人快要死了。

    “有人吗?有人吗?”

    土胚墙里有人点亮了油灯,昏暗不明的灯光一闪一闪朝外面移动。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披着衣裳手里捧着一盏油灯从屋里出来,脑袋朝着篱笆一望看还真是有人在敲门呢。

    “来了,来了。”门闩一落,妇人打开门来问道:“半夜三更的有什么事情?”

    “大姐,我携娘子一同去流连城投靠亲戚,谁知道在半夜的时候遇见一群土匪。我娘子受了很重的伤,求大姐你行个方便让我娘子休息养伤,在下日后一定奉上重金酬谢。”白斩月着急得马上就要哭出来了,声音都哽咽了,把她抱得紧紧的生怕她死去。

    妇人举起油灯朝着宫千缈一照,果然全身都是血,赶紧说道:“快别说了,马上把她抱进去,我给你们找点止血的药。”

    “谢谢大姐,谢谢大姐。”白斩月几乎热泪盈眶了,声泪俱下地说道:“好人啊!大姐你真是大好人啊!”

    “小兄弟,你还是先把你娘子抱进去吧。来,我领你进去。”妇人看着吐血跟吐水一样的宫千缈,心里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没有空再去细看略显狼狈的白斩月,对他激动的感恩也是没放在心上。

    心里思忖着这个女子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残暴的对待才会吐血吐得这般厉害,要不要连夜去给她请一个大夫。

    进屋落山门闩,掀开布帘将他们带进还算宽敞的屋子里。墙边有一张干净的土床上,放下宫千缈的那一瞬间,白斩月还感受到了这个床的温度。可能是这个家没有多余的房间,妇人把自己的床让给了他们。

    “小兄弟,你娘子伤得太重了,我们还是赶紧给她请个大夫吧?”妇人心慈,看着那样的宫千缈只觉得揪心得紧。

    白斩月一抹眼角的泪珠,制止道:“大姐不必惊慌,我是一个大夫,能把娘子治好的。现在就请大姐你帮我们看看有没有人生人靠近,我怕那些歹人会追踪到这里,到时候连累到大姐我们死都不能瞑目!”

    一说,眼泪花子又掉了下来。白斩月伸手一抚,手背上水迹一片。妇人只当他们是鹣鲽情深,眼见着床上的宫千缈好像真的要死的样子。很干脆地答应了,放下帘子就去门外守着。

    妇人走后,白斩月右手一挥结下一个结界。宫千缈的伤势不容耽搁了,再晚点就不能再救了。当即坐上床把她扶起来,为她运功疗伤。

    第二卷 第22节:俊朗的夫婿(一)

    两个多时辰过去了,屋里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妇人坐在檐下不停地打着瞌睡,一会儿又给惊醒来,紧张地看着外面又看看屋里。

    “喔喔喔……”公鸡打鸣,晨曦初露,天色渐明了。

    白斩月收了功将宫千缈轻轻地放在床上躺着,精致的脸上展现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来。本来他不能在这段时间随意地变幻人形,可昨晚也是事态紧急他不得不那么做。这后半夜他又用自己的灵力为她疗伤,损耗过大身子已然是吃不消了。

    轻揉着微痛的头,白斩月收了结界走出屋去。妇人正靠着一根柱子睡得很香,白斩月伸手将她摇醒,歉疚地说道:“大姐,这一晚真是麻烦你了。”

    妇人见他出来,不禁探头朝着里面望去,问道:“小兄弟,你的娘子怎么样了?”

    “她已经没有大碍了,现在只需要静养补身。大姐,我不能在这里多作停留,我必须去看看我的家仆他们怎么样了。娘子就拜托您代为照顾,好吗?”抬起头,黑葡萄似的眼睛闪动着恳切的光。绝色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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