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成神 作者:与暗共华
她怜惜那个女子,于是她愿意出手帮她。
能不能成功——就看她和他之间,谁的手段高出筹了。
这不是事关天下山河的赌局,却关乎那个风华绝代,却可怜得深困深宫,难见天日的女子的生。
幽幽长笛鸣冷宫,阔阔山河不入目……
那样的女子,应当是富贵荣华不入目,潇洒人间我自在。
“三月燕子随春归,柳色青青芳草碧。
长天阔阔云与风,烈日高照任艳华。
桃花且夭夭,繁花笑流水。
君不知,高处清寒心难暖,红尘喧哗尽纷纷。
有女妖且媚,惑君求醉。
红罗帐暖春意迷,烛火摇摇泪落案。
容颜倾世艳无双,身清华月如幻。
公子拈花回眸笑,可知惑妾生情?”
随意拨着琵琶,幽幽怨怨的曲调轻声唱出双美目乘着盈盈泪水,欲落却未滴。
苏亦承……苏亦承……
为何你总是这般冷情呢?
爱了个又个,却自以为情圣,心中只有唯个她,这是何等可笑?
我不否认我曾经爱过你,但是那只能怪我识人不清,受了伤,伤了心,因此,我对你有恨。
但是,我恨的是命运捉弄,让我骨肉离别,爱人离殇。
我用永不见为代价,离别了我的孩子,抛弃了我的爱人,谁都不能怪我,我也怪不了自己,因为孩子和他,对我是同等重要。
“幽幽梦成空,此生离殇红颜泪。怜,怜,怜,只惜醉酒难解愁……”
清润的男子声音也响起,楚晨急急忙忙的用手帕拭了眼泪,回头瞧去,只见季若华腰间别着玉笛,在门口。
他容色憔悴,发簪微有散乱,唇边有隐隐的水光,眼色迷离,股子酒味迎面扑来。
借酒消愁的看来不只是她,原来还有他。
那酒味并不重要,但是却微有些刺鼻,看来是烈酒了。
她自恃千杯不醉,可她这名义上的谪仙夫君可就没那么好的酒量了。
“长恨鸳鸯别离苦,且哭牛郎织女隔银河……”
文人骚客都这样吗?醉酒就大发诗性,不过这些诗读起来是好听,可惜……愁意太重了些。
苦笑着,她从椅子上起身,将琵琶轻放归为,把醉倒在门口的季若华拽了起来,然后把他推到床上。
真不知那些丫鬟侍从怎么就没个过来传话呢?
哦……是她忘了,她弹琵琶时将丫鬟婆子遣开了。
“来人,去端被醒酒茶。”微微高声说道,见没有个人回应,她无奈起身,准备出院子找人。
自小娇生惯养,穿越了几个世界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她还真不会服侍人。
随意的拉了个在门院外扫地的丫鬟,叫她去厨房找人煮茶,她便想回到房中。
然而转身,她却觉得似乎有说不出的古怪,二转头,却见那丫鬟走远,似乎没什么异常的地方。
走了几步,觉得头昏昏沉沉,有些疑惑的想,这是不是她喝酒喝了的后遗症?来得有些迟,睡觉后许是会头疼吧。
不过她也没怎么在乎,然而那头却愈发重了,眼前的景色也模糊了起来,似乎……
她瞧见了个人影,款款向她走来,此时,她才觉得不对劲了。
然而,已经不容她细想了。
烟尘轻扬,女子尚未倒地之时,便已有道绿衣人影将她接住。
眼前昏昏暗暗,却似乎有道烛光妖妖娆娆的摇拽,映着张模糊的面容。
那容貌映在楚晨眼中,似有三分艳,七分妖,宜男宜女,甚是好看,然而飞扬的眉隐入鬓角,为之平添份凌厉。
这个人……是谁?她眯了眯瞧不清眼前景色的眼睛,往那人颈下瞧去,那是女子的身姿,婀娜,纤细,
虽然眼花的有些认不出这个女人,但是她凭着直觉,认为这个人她应该认识。
纤细好看的柳眉微微皱,她的声音冷而淡,带着几分讥讽,却漫不经心,似不惊不惧:“你是何人?”
“莫众生。”那女子用手托起了下颚,那手指上涂着鲜红的蔻丹,因暗室中的烛火,显出了几分暗沉的血色,衬着纤细,在暗室中显得暗黄的纤细手指,别有种妖异之美。
漠众生?漠视众生?轻蔑众生?这名字听着霸气,可是楚晨微抿的唇角却忍不住微微抽……她觉得,能够真真正正漠视众生,潇洒如风的女子,只有连月枝。
她骨子里便有种韧性,能够不惧红尘万丈险。
视线渐渐清晰,楚晨也慢慢瞧清了眼前这个女人的面容,心中不用暗暗吃惊。
好个绝色妖娆。
那气质分明是凌厉的,然而却夺不去她属于女子天生的妩媚,两相结合,显得她即使高贵,又是明艳动人,夺人眼球。
这倒是个能媲美连月枝二的女子。
容貌虽然还有有几分不及,但是眼前的女子,却有着连月枝没有的妖娆妩媚。
只是连月枝那张脸,就是素颜,也是顾盼皆风情了。楚晨暗暗想到。
对此,楚晨心中不由便有了几分小小的羡慕了,那才是真真正正倾国倾城的美人。
不过想起那女子的处境,她心中的羡慕便有转为了叹息。
那个女子,还不是成为帝王私欲的牺牲了吗?忍着同爱人别离的苦,入了宫,即使苏亦承千般万般的讨好,她不还是动不了心。
痴情的人儿,傻啊……
“哦!”懒洋洋的瞥眼,她起了身,打算运转内力驱散药性,却发觉自己的内力点儿都使不出来。
许是发现了她的举动,对面的女子微笑着说道:“容华郡主,还是别白费劲了,花天葬的药性就是专门克制内劲的。”
“你动什么主意我不知道,可是把主意打到我头上,还真是敢!”声音依旧是懒散的,即使知道自己的处境并不是那么好,可是她还是散漫着,似乎点儿紧张的神态都勉强不出来。
“江湖人谁不知晨华剑女是九霄道人的爱徒?哪里敢动您的主意啊,只是有事要请你帮忙。”手中似乎把玩着什么,妖媚的女子微笑着,双美眸媚得似无时不刻在撩拨着人心。
九霄道人?好像的确是卓珏,她,楚朝暮的师父,而且还是将她和楚朝暮抚养成人的养父,不过自从随着前身随着卓珏归京,就没再见到了。
世间传闻九霄道人乃修仙之人,来自天外天,神秘无比,任凭众势力怎么查探也找不到半点儿蛛丝马迹,自百年前出现,便被世人尊称世外仙人。
她想细想,可是却忽然发现自己记不得那人的容貌和声音,就连少年时的记忆,似乎也模模糊糊的。
为何会如此呢?
楚晨继续想,却忽觉的头疼欲裂,眼前黑,似乎什么也瞧不见了。
她霍的起身,大喝:“妖人,你对我做了何事?”
那女子悠悠然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郡主别动太大火气,您身上的封印还是您师父为你下的呢,怎能怪我?”
九霄道人给她下的封印?这话她怎能相信。
“郡主,我只是想取您点心头血罢了,我只是在‘花天葬’的药性里,加了位激发九尾狐血统的药吧你,您九尾狐神族的血统稀薄,当然受不住了……”楚晨能感觉呵在她耳根的热气,那妖媚女子的声音似乎都带着似有若无的挑逗,“有了那药,您身上的神族血统会最大限度的激发出来,这可是好事啊。”
神族的心头血是命脉所在,别说被取走,只是损失点,都会伤及灵魂。
她不是不知道切的凡间女子,承了九尾狐神后裔楚晨的记忆,她对于天地间专门克制其血脉的灵物也颇为了解。
既然能让九尾狐稀薄的血脉激发,那种要旦用了,要么蜕变不成,灵魂消散,就连真灵也烟消云散,要么步登天,承天道法则宠爱,自此言出法随,天地共尊。
这个世界竟然也有流落的九尾狐族血脉?而且还恰好被她上身?
她越发觉得她穿越个个世界,似场阴谋了。
也许不是阴谋,只是那至高无上的存在们,嬉笑怒骂间的场游戏。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忍着浑身的剧痛,想去感觉周身的灵气,然而却似有种阻力,切断她和冥冥中无处不在的天道所有的联系。
意思渐渐归于混沌,她忽觉心口痛,这几分疼让她意思清醒了几分,然而来自灵魂的疼却愈发烈了。
“走开!”楚晨尖叫了声,她不想死在这里,她不想魂飞魄散,如果仅仅只是死了,她或许还可以灵魂转世到另个世界,继续她灵魂游荡的漫漫旅途。
可是如果这个时候熬不过去,也许她永远也见不到她的孩子和她的心上人了。
任天上诸神摆布,灵魂游荡于轮回之外她愿意,可是生死受控于他人,她不愿。
天道冥冥自有灵,长生无途不敬神。我命可由天,我魂不称臣。命盘外,大道中,即九死,亦生……
似乎有什么破碎了,又似乎有什么重聚了,点金光聚焦在她的视线中心,然后扩大,眼前的切再度清晰。
她瞧见,卓珏手捏着那个女子的脖子,眼中的狠戾尚未褪去,而楚朝暮,在门口,双目讶异而惊喜。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34章 美人绝世(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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