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里也揉了沙:“妹子,完事儿了,快吧?”
他还有心情逗她:“你别哭,哥把那些魔头都撵走了。”
秦幼音牙关止不住打颤。
他这骄傲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而且……他除了出汗,浑身一点伤痕也没有,淡红嘴角甚至向上勾着,悠然地像是晨跑了一圈而已。
说别人是魔头,那他独自一个轻松打跑一群魔头,不是更可怕?!
亏她……亏她刚才还以为误会他了,亏她还怕他会挨打……
现在亲眼所见,他根本就是比传言里还要凶残。
秦幼音特别想逃,但身体的应激反应无法控制,她全身僵得疼痛,胸腔里闷涨窒息,寸步难行。
顾承炎离她只有半臂远,垂眸打量她。
小姑娘脸色煞白,唯独玉似的鼻尖红透,眼中水光潋滟,纤长睫毛湿成一缕一缕,戳人心肺的可爱可怜。
顾承炎心头犹如被羽毛轻柔扫过,他忍不住抬手,揉了下她头顶乱糟糟的细软碎发:“秦幼音,你怎么这么胆小?”
秦幼音张了张口,发不出声来。
天际雷声翻滚,黑压压风雨欲来。
顾承炎低声:“不能待这儿了,你自己动一下试试。”
秦幼音实在动不了,挣扎半天只挪出半步。
说话间,有雨点沉甸甸落下,打湿她的刘海,裙子胸前轻薄的纱也迅速被润透,逐渐透出贴身内衣圆润的轮廓。
顾承炎黑瞳深深,移开眼:“那没办法了,你忍着点。”
话音落下,他再次抖开外衣,裹在她身上,把宽大帽子往她头上一扣,俯身揽住她的膝弯抱起。
秦幼音双脚离地,头晕目眩,连叫都叫不出。
她像个幼儿园小朋友一样被顾承炎托在手臂上,上半身跌靠在他肩头。
他腿长,步子很大,每跑一步,她胸前不能言明的那片绵软隆起……
就在他肩膀上重重挤压一下。
触感太过鲜明刺激,顾承炎也跟着僵了,但雨势越来越大,秦幼音的帽子已经湿透,水迹从她苍白的脸颊上流过,眼泪一样。
他咬了下牙,脑内尽可能模拟出几个其他姿势,觉得还不如现在,他没法调整更无暇细想,干脆加速狂奔。
等到终于被放下时,颠簸一路的秦幼音防线全塌,情绪彻底崩溃,糊了一脸的眼泪,恐惧什么的全忘了,心里恨不能随处捡把刀,干脆利落把顾承炎这个超级无敌大魔头给砍了。
“我说炎哥,这啥情况?你把人老妹儿咋了?”
顾承炎充耳不闻。
他在胡同里神佛不惧的暴戾凶狠半点也不剩,头发滴着水蹲在秦幼音的椅子前,看她泪汪汪剧烈咳嗽,捧着水杯手足无措。
身体里那些意外被波涛汹涌摩擦出的腾腾暗火,全让她通红的眼眶浇熄。
“炎哥,你是不欺负人家了?瞅这小模样,哎呦可真招人心疼——”
顾承炎听这句不顺耳,抓起一个抱枕砸过去:“你他妈给我闭嘴!”
秦幼音边咳边抹眼睛。
看吧,大魔头又骂脏话了,真是张口就来。
抹了两下,她发觉身上能简单活动了,忙往椅子里缩缩,吸着鼻子打量四周,室内宽敞,陈设考究,平铺悬挂的竟然全是各式乐器,古典西洋应有尽有。
“这是哪……”
不等顾承炎回答,被抱枕砸到的陈年就殷勤凑过来,笑得荡漾:“老妹儿,咱在机场见过,这是我的店,高粱米乐器行。”
秦幼音看看他,再看看蹲下了还存在感爆棚的顾承炎。
一伙儿的……
她就说吧,好好的乐器行叫什么高粱米,果然不正经!
秦幼音抱着椅背当靠山,熬到心悸和僵硬都缓过来,抿紧唇爬下椅子,远远绕开顾承炎,把昨晚徐冉的微信给陈年看。
虽然是大魔头的同党,但学院里交代的任务必须要完成。
“呦,搞半天徐冉说的漂亮小师妹就是你啊,”陈年嘴欠感慨,“行,徐冉诚不欺我,长得确实好看。”
顾承炎知道自己遭嫌弃,不敢太接近,拧眉冲陈年比拳头。
陈年也没胆子太招惹炎哥,恢复正经:“徐冉提前给我打过招呼了,店里琵琶不多,就两三个,你试试手吧。”
他人长得白净偏瘦,脑袋后面扎一小辫儿,身高压迫没那么大,又笑容灿烂,秦幼音自然不怎么怕他。
顾承炎看得火大。
陈年带秦幼音进里面套间,琵琶已经提前备在桌上。
“你随便试,选好吱一声,”他退出去,顺便带上门,“那我先去外边等。”
对开门即将合紧,一只手及时伸过来挡住,留下缝隙。
陈年收了笑,小声说:“炎哥,你先过来。”
顾承炎没理他,透过门缝,看着小姑娘老老实实抱着琵琶坐下,低头垂眼,恬静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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