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 作者:肉书屋
了咬牙,决定静观其变,选择合适的机会再施以援手。
乐辰景冷笑道:“哟,还真是一个大美人了,只是这么美的一个美人竟一上来就动刀动枪,也不知道你方才那副大家闺秀样子是怎么装出来的!”
许晓玉轻哼一声道:“世子这么感兴趣,不如我来教教你,如何?”她虽然是安子迁的妾室,但是洛王在安府的这段时候她一直躲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俞凤娇已经被休,楚晶蓝这段日子又百事缠身,一直没让安子迁的妾室去她那里请安。而像她这要样的妾室,根本就能拜见洛王的机会都没有,所有洛王等人从未见过她。
她的话音一落,伸手将簪子朝里递进了半分,已经浅浅的插在乐辰景的脖子,一股剧痛传来,乐辰景的眼睛眯了起来,邪气四处散开,危险的气息渗进了她的心里。
许晓玉又道:“我生平最恨无那些个登徒浪子,更恨像世子这样披着人皮的混蛋!有着高高在上的地位,行的却是最见不得人的事情!”
乐辰景身份高贵,平常和人斗嘴别人都要让他三分,像这样被女子骂,倒还是头一次,他那双黑如点墨的眸子里顿时邪茫四起,当下冷哼了一声,手一扬,便重重的朝许晓玉的胸口拍去,她没料到他竟在这个时候还敢出手,心里大惊,又不可能真的杀了乐辰景,当下唯有将手松开,身体飞轻燕一般掠了出去,一个旋转,终是在地上站定,却已离开了王府侍卫的包围圈。
乐辰景的怒气上来,方才的那些戏弄之心已散,已起了杀机,当下眸光一寒,一拔宝剑就要动手,怀素一见情况不妙,再也顾不得洛王是否会阻止,身体陡然腾空而起,拦在乐辰景的身前道:“保护世子!”说罢,他自己一挥手中的宝剑便朝许晓玉奔了过去。
白玲珑看到眼前的情景,眼睛微微眨了一下,却只浅浅一笑,心知只要怀素一出手,许晓玉便不会有大事。
许晓玉见怀素奔来,她轻轻咬了咬牙,骂了一句:“王朝里的人就是这么仗势欺人吗?”她说罢便一个飞身便朝后方奔去,怀素起身就追,她的武功虽然不好,但是轻功极佳,几个起落,竟已掠出了几丈远。
乐辰景的眉毛轻轻一扬,极快的下了马,他伸手一把将脖子上的那根发簪扯了下来,鲜血便从他的脖颈间流出,他轻哼了一声,便也要起身去追,白玲珑早在许晓玉跃开时就朝乐辰景走去,见怀素已朝许晓玉追去,乐辰景的眸子里有杀机时,忙适时的大声道:“啊!世子你流血了!”
她离他离的近,忙递他一块帕子,而她站的方位又刚好拦住了他去追许晓玉的路,他顿时大为恼火,一眨眼的功夫,怀素和许晓玉都失了踪迹。
黑影一直守在乐辰景的身边,见今日之事本是乐辰景挑起,许晓玉并无杀机,又见怀素起身去追,乐辰景也没有命他追,他便淡淡的站在那里不动。见白玲珑递帕子给乐辰景,他的眸光闪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乐辰景顿时恼火的紧,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白玲珑,再伸手一把拂开她的手,帕子便掉在了地上,他低骂道:“贱人的东西爷从来不用,免得脏了爷的手!”
白玲珑听他这么说也不恼火,她浅浅一笑道:“世子的手从来没有干净过,我还怕弄脏了我的帕子。”
乐辰景的怒气涌了上来,冷冷的看着她,身边的那些侍卫闻言都暗自替白玲珑捏了一把冷汗,乐辰景素来是容不和别人说他一句不好,府里的下人和侍卫更是熟知他的性子,不敢和他说半句话,唯恐就惹恼了喜怒无常的世子大人。
乐辰景的手轻轻扬起,却又强自忍着,将手给抽了回去,然后轻附在白玲珑的耳畔道:“爷杀人从来都不需要任何理由,你最好给我小心了!也不要以为你是父王的女人我就会对你客气,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王府里的那些妾室就有不少死在我的手中,你最好把你的那双招子擦亮一点,小心哪天爷就要了你的贱命!”
白玲珑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乐辰景误会她和洛王了,他对她的敌意倒不是全因为她是青楼女子,而是洛王为她赎的身,她浅浅一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面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和乐辰景解释的,再则乐辰景这样狂妄而又自以为是的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解释。
她缓缓将手帕捡了起来,见乐辰景已没有办法追得上两人了,这才缓缓的站到一侧。
乐辰景见她那么淡然,并不搭理他,他倒有些火了,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又着实不像是一个青楼女子,他又看了一眼一直在旁看着的洛王,心里倒真有几分恼了,又忍不住骂道:“不要脸的贱人!”
白玲珑何曾被人如此骂过,心里也暗暗恼了三分,而此时偏偏她又拿他没有法子,便只能强自将怒气压下,告诉自己日后再找他算帐。
而乐辰景见她那样淡然,倒和楚晶蓝有了三分神似,心里却不由得轻轻颤了一下,却又升起了一股无名火,烧的他心里难受的紧。暗暗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女人绝不简单,日后一定要让她知道他的厉害!否则还真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自以为是了!
许晓玉一路向南奔了约有五里地才停了下来,怀素很快就追了过来,他轻声唤道:“晓玉,是你吗?”
“不是!许晓玉已经死了!”许晓玉咬着牙道。
怀素眸光微暗,定定的看着她,她的眸子里却全是寒茫,也冷冷的看着他。
“对不起,晓玉……”怀素轻轻的道,眼眶却已红了,后面原还有几话的,却硬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了,哽咽着又全咽了下去。
许晓玉原本是心里是满腔怒气,看到他那副模样心里也有了万千情素,只是她强自忍着,没让泪水流下,却咬着牙道:“我恨你!对不起若是有用的话我就……”
她悲从中来,也说不出话来了,那双明亮的眼睛也红的像兔子眼。
怀素的眸光微暗道:“我知道抱歉没有用,我只是想说那所有的事情不过都是一场误会罢了,我当年真的不知她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许晓玉冷笑了一声,怀素又轻声问道:“阿玉,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许晓玉冷哼道:“我过得很好,至少比你好的多!你不用此时这般假猩猩的跟我说这些,我告诉你怀素,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早以前就知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怀素的眸光微暗,轻声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你的原谅,但是却一直想向你道歉,我欠你太多,只怕终一生之军长也无法还得清。”
许晓玉的眸子微微一眯,怀素又轻轻的道:“我原本一直担心你的生死,如今看着你平安全站在我的面前,我便觉得一切都值得了。只是你今日实在是太过冒险,像世子那样的人,根本就不是你能招惹的。”
许晓玉听到他的话后眼里寒意更重,她轻哼一声道:“你不用说这些好听的,说到底你也不过是王府的一条狗,早已忘记了当年是谁将你养大,教你武功!你就是一只白眼狼!”
怀素不语,许晓玉又冷着声道:“当年是谁在我父亲的牌位前发誓,一定要为他报仇,可是转眼间却做了人家的一条狗!”
怀素被她骂的灰头土脸,却一直没有辩解,他轻声道:“阿玉,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今日时间仓促,我没有办法细细看你解释,但是请你相信我,在这个世上,老爷永远是我最尊敬的一个人!而你……”他轻轻咬了咬唇道:“也是我这一生中最在意的人!”
许晓玉原本已经泛红的眼眶,在这一刻顿时泪如雨下,怀素又道:“我有我自己的计划,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替老爷报仇的!”
许晓玉轻轻抹了一把泪,不愿看他,他却从她的身后轻轻将她搂进怀里道:“相信我!”
许晓玉再也忍不住,扑倒在他的怀里大哭了起来,大声骂道:“怀素,你是个混蛋!”
怀素由着她骂,等她的骂声小一些之后才道:“你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世子和王爷都知道你是银面阎罗的人,王爷生性多疑,行事也谨慎,到时候只怕会做出一些事情来,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
许晓玉猛然从他的怀里爬了出来,他轻轻的道:“我出来已久了,再不回去,王爷只怕都会起疑了!你日后自己照顾好自己,银面阎罗虽然行事荒诞无稽,但是我倒觉得他不会伤害你。”
许晓玉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心里想太多了,你以为我想跟在你的身边吗?怀素我告诉你,我不会!我今日来找你,只不过想看看那条白眼狼到底养成了什么德性!而你,哼!也当真是没有让我失望!”
说罢,她有轻身一掠,便朝南面疾奔而去,他的心里有太多的感伤,一时间望着她的身影暗暗发呆,却没有再去追。
他见看不到许晓玉,这才起身回去,洛王还在原地等他,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道:“王爷,那刺客轻功卓然,还有同党接应,奴才追丢了!”
“无妨!”洛王淡淡的道:“本王瞧着那女子似也无恶意,再说了今日也是世子先出的手,她只怕也不是刺客!”
怀素听到他这样说,便知道他已将自己的心事全部都猜中,只是有些话终是不能说的太白,他当下缓缓的道:“王爷英明!”
洛王淡淡一笑,看了一眼怀素,见他的眼睛还在泛红,他轻叹一口气后道:“人年青的时候总是不知道珍惜,一定要等到失去之后才会后悔,怀素,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怀素知道他方才的举动并没有骗过洛王,知道洛王已经猜出了许晓玉的身份,当下将头低着,没有说话,洛王却已不再看他,缓缓的道:“快些启程吧,否则晚上都赶不到驿站了!”他将车帘放下,整个马车又恢复了肃穆之气。
怀素心情一时间难以平静,心里却又暗呼了一声侥幸,好在王爷觉得银面阎罗可以利用,否则依着王爷往日的性子,许晓玉今日就算是不死也会被活抓进。
乐辰景伤口早已被随行的医官包好,他看了一眼怀素后便翻身上了马。
白玲珑坐在马车里,看了一眼骑在马背上的乐辰景,她的眼里有了一丝不屑,却也很快就将车帘放了下来。乐辰景觉得有异样看过来的时候只看到晃动的帘子,他的眸子一片幽深,轻哼了一声,告诉自己白玲珑这个女子不简单,日后得防着她。
许晓玉一口气又奔了十余里地后终是心里太过憋屈,一时不备便重重的掉倒在雪地上,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声来,她跟自己说过很多次,不要去找怀素,不要去找怀素,可是昨夜里安子迁告诉她怀素要去西京,日后再见便难了,于是就鬼使神差般的来寻他了,而这一次是见了面,也说了话,可是为何她的心里还如此的难受!她只觉得脖子似被人卡住,心里堵成一团,那种感觉似要窒息一般,让她恨不得就这般死在这里!
她大哭了好一会,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身边传来了请润的男音道:“别哭了,人是你自己赶走的。”
许晓玉一扭头,却见安子迁半蹲在她的身边,他的手里拿着一块帕子,那双细长的眼睛就如同两人初见一般温和,那张微微有些阴柔的脸在这片白雪茫茫的世界里极为温暖。
她伸手一把拿过那块帕子,却扑到安子迁的怀里哭了起来,她轻泣道:“公子,我该怎么办?”
“别急!”安子迁轻声道:“反正你现在已经知道他在哪里了,总好过你以前在人海里寻他遍寻不着。日后若是真的想他了,就到西京去找他吧,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对你的。”他大致知道许晓玉和怀素的事情,而情感之事是世上最为复杂的事情,只有当事人能解弄得清楚,他这个局外人是帮不上太大的忙,所有的一切还得看许晓玉和怀素的缘份了。
许晓玉听他这么一说,情绪才稍稍稳定了一些,安子迁轻声道:“我们回去吧!”
她轻轻点了点头,安子迁雇来了一辆马车,两人一起回到了安府。
楚晶蓝站在悠然居前看着安子迁和许晓玉一起走进了安府,她的眸光转深,见两人朝她看过来时,她朝两人淡然一笑。
许晓玉扭头对安子迁道:“五少爷,五少奶奶在等你,你快些过去吧!”
安子迁看了她一眼,她微笑道:“你再不过去,小心她晚上让你跪搓衣板。”她到此时心情已大致平静了下来,看着楚晶蓝站在那里等安子迁的模样,她的心里升起了一丝温暖,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像楚晶蓝这般等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回来。她想起和怀素之间的事情,只觉得那样的期望是遥遥无期的事情,只怕终其一生也不可能。
她的心神暗了暗,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一些。
安子迁听到她这句俏皮的话后知道她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当下微笑道:“少在那里胡说了,她和传闻的完全不一样,是全天下最温柔的女子,又岂会让我跪搓衣板!”
许晓玉闻言掩嘴一笑道:“是,五少奶奶是这世上最温柔的女子。”她真心替安子迁开心,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守在一起。
安子迁唰了唰嘴,便又道:“你自己回房吧,我就不送你了。”
许晓玉轻轻点了点头,见他大步朝楚晶蓝走去,眼里有一线羡慕的光华,她有些羡慕楚晶蓝那么好的运气,能得到这个男子的爱情。而她的爱情,却不知会如何收场,心里这般一想,便更加暗然了三分。
她轻轻转地身,却看到了洛冰那张放大的脸,她心情原本就不好,语气也便有些不太友善了:“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把人吓死了!”
“姐姐胆子真小。”洛冰微笑道:“心里若是舍不得五少爷,又何必将他往五少奶奶的怀里推?”
许晓玉知道她岔了,而这事原本就解释不清楚,她浅浅的道:“有事吗?”
洛冰微笑道:“没事,只是昨日里听说五少爷找过姐姐了,我心里好生羡慕,算起来,自从我进门,五少爷就一直都没有去过我的房间,就算是去了也只是小坐一会,又哪里及得上姐姐,就算是五少奶奶进了门,五少爷却还是隔三差五的去姐姐房里过夜。”
许晓玉听出洛冰话里的酸意,知道洛冰心里奈不住寂寞,却又没有胆子去找楚晶蓝,所以就在她的面前说这些酸话了,她今日里心情实在是不佳,没有心情和洛王做那此口舌之争,当下只是淡淡的道:“妹妹姿色胜我许多倍,自会得到五少爷的心的。”
“方才姐姐和五少爷去哪里呢?”洛冰含着笑问道:“五少爷真偏心,我进门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带我出去逛逛!”她的眼里有一丝羡慕,看着安子迁的背影却又有一丝哀怨。
许晓玉不愿再理她,只淡淡的道:“随便逛逛!”说罢,她一扭头便朝她的小院子走去。
洛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有什么好了不起的,不过是五少爷陪着出去走了一圈罢了,有本事就让五少爷对五少奶奶那样对你!”
许晓玉听到洛冰的话只当做是没有听到,安府里的女人多,那些是非从来都不曾断过。洛冰的心情她能理解,但是爱上一个根本就不属于自己的男人那就最大的错误,等待洛冰的也只有无尽的寂寞。她明白当初安子迁将这些妻妾娶回家的原因,而如今却觉得安子迁在处理这些事情上的手段远远不如他处理洛王的事情高明,洛冰的性子她是知道的,日后还不知道会整出什么事来。
安子迁走到楚晶蓝的身边道:“天这么冷,你怎么站在这里?”
“看到你匆匆忙忙的跑出去,我心里有些担心。”楚晶蓝浅笑道,送走洛王之后两人一起回到院子里,却有一只鸽子飞了进来,他看完那只鸽子腿上绑的字条之后只说有事要处理就匆匆走了。她也没有多问他,只是见他一去就是大半日,到黄昏的时候觉得屋子里有些闷,便出来透了口气,没料到却看到安子迁和许晓玉双双走了回来。
安子迁的嘴角微微一扬,楚晶蓝又浅浅的道:“王爷走了,这安府也就静了下来了,楚家的那些事情我也要处理了,今日大掌柜又派人来问织布机的事情,我是真有些头痛了。”
安子迁的眼睛微微一眨后问道:“你就不问我出去做什么呢?”
“我猜是因为晓玉吧,这其中的种种你是不是也该选个时间告诉我呢?”楚晶蓝浅浅一笑道:“你可别说我没有问你,昨天就已经问过了,只是四哥一直呆在屋子里,所以没有机会说,你今日可不许耍赖!”
安子迁的嘴角微扬道:“我又岂会耍赖,所有的事情都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也包括你今日为何会匆匆出去的原因吗?”楚晶蓝眨着眼睛问道。
安子迁的眼珠子转了一大圈后道:“你说包括就包括!”
楚晶蓝闻言抿唇一笑,低骂道:“你啊,说句话都得拐上十七八个弯!”
“还不是跟你学的!”安子迁拉着她的手道。
两人走进悠然居之后,圆珠便道:“小姐,你要的剪刀和丝线等一应物品都准备好了。”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头,安子迁却问道:“晶蓝,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做衣服啊!”楚晶蓝浅笑着答道。
“做衣服?给谁做?”安子迁有些好奇的道。
圆珠口快道:“姑爷真不是普通的笨,小姐做衣服还能给谁做!当然是给你做啊!”
安子迁再次愣了一下,楚晶蓝却啐道:“你这丫头就是嘴快,我原本想着给你一个惊喜,不想她竟将话全给说了!”
圆珠调皮的伸了伸舌头道:“谁叫姑爷那么笨,这世上或许也只有笨姑爷才能穿得到小姐做的衣裳!”
安子迁闻言笑的嘴角咧到了耳根,却又道:“晶蓝,你掌管着楚家,平素就极忙,可别累着了,我要穿什么衣服让绣娘们去做就好,哪里能让你亲自动手。”
楚晶蓝微微一笑道:“绣娘做的能和我做的比吗?”
“不能!”安子迁傻傻一笑后道。
楚晶蓝的唇微微一抿,拉着安子迁的手道:“你既然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我也就不再瞒你,你来看看这块料子你喜不喜欢!”说罢,便拉着他去了绣房。
圆珠和圆荷在旁抿嘴偷笑,楚晶蓝回过头来板着脸道:“这有什么好笑的,还不快去做事!”
两人嘻嘻哈哈的再次笑了笑后圆荷道:“我们手中的活计都做完了,此时的职责便是陪着小姐聊天。”
安子迁回头瞪了两人一眼后道:“我回来了有我陪着晶蓝,你们爱干嘛干嘛去,别在我们的身边晃来晃来,很惹人厌的!”
两人知道他是在说笑,却也知楚晶蓝和安子迁此时有话要说,嘴里虽然不饶人,心里却清楚的紧,圆珠轻哼了一声后道:“是,姑爷!我们现在就去偏房里呆着,可不敢打扰姑爷和小姐!”
楚晶蓝听她那句话说的有些其它的意思,当下回头瞪了两人一眼,两人已推推攘攘的就朝偏房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在笑。
楚晶蓝轻轻摇了摇头道:“这两个丫环我是把她们给宠坏了,现在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安子迁笑道:“这句话我已听你讲了几次了,也没见你真的惩罚她们,在你的心里只怕也是舍不得的。我一直觉得她们这哥样子挺好,大家就像朋友一样相处,而不是主仆那般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楚晶蓝浅浅一笑,却没有答话,两人已走进了绣房,那里架子上放着几匹布。
这间绣房原本是堆放杂物的,楚晶蓝见这里虽然不大但是光线好,所以就命人收拾了当做绣房,她之前一直都极为忙碌,一直都没有空做女红,此时虽然依旧百事缠身,但是终究是大事已定,又值年关,她和安子迁的感情也算是稳固了下来,所以才动了给安子迁做新衣的念头。
安子迁见那些布料都是极上乘的,颜色和花样他都极为喜欢,当下心里满是暖意,他微笑道:“你替我做新衣我很开心,却还是担心你会累着,你平素那么多的帐本要看,现在又要做针线活,我怕你的眼睛受不了!”
“无妨。”楚晶蓝浅浅的道:“从今往后,你身上的衣服都由我来做。”
安子迁愣了一下,楚晶蓝又缓缓的道:“我是你的妻子,为自己的相公做新衣原本就是一个妻子应该做的事情,我前段日子太忙了些,一直没有那个心思,现在静下心来,自然要做一个妻子应该做的事情。”
“晶蓝……”安子迁轻声唤道,他的心里是满满的感动,自小到大,他身上所穿的衣服都是绣娘们做的。他小时候一直想穿一件安夫人亲手做的衣服,可是安府里孩子众多,安夫人虽然出生书香世家,可是对女红之事一直都不太感兴趣,年青的时候因为面子之事倒也会做些女红,但是那些东西也仅限于安老爷和大少爷,待后来安夫人迷上打马吊之后,就连安老爷也很难穿到安夫人亲自做的衣服。
他以前也曾想过要娶一房能为他做衣服的妻子,以前俞凤娇也曾替他做过,可是因为他对俞凤娇的心情实在是有些复杂,俞凤娇给他做的那件衣服了他一次都没有穿过,他那时才知道原来他盼的不是有女人给他做衣裳,而是要心爱的人做的他才想要。而他的举动也寒了俞凤娇的心,她也再也没有替他做过。
他娶了楚晶蓝之后,虽然见她将嫁衣绣的极为漂亮,但是也知道她性子清冷,而且手中还有一大堆的事情,根本就没有空闲帮他做新衣,所以他早早就断了这个念头,不想今日里楚晶蓝说要做他做新衣,他心里着实开心的紧。
楚晶蓝微微一笑道:“可能在别人的眼里都觉得我太强,所以就认为我是那种没有感情的女人,可是远溪,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在我的心里也一样重要!或许我的性子是清冷了一些,但是我依旧是有感情的。如果要是可以选的话,我也宁愿做一个不为任何事情操心的女子,不去管那些生意场上的算计,安安心心的躲在自己相公的庇护下过一生,养一笼鸡,种一畦地,再生一双儿女,简单幸福的过一生那该多好!”
安子迁见她的眸子里有一丝向往,他的心里却升起了一抹怜惜,两人在一起之后,他亲眼看到了她受了多少的委屈,也亲眼见证了她的坚强。他以前也觉得她的性子清冷了些,可是在了解了她之后才知道她那些清冷的背后藏了多少的辛酸,那些清冷说到底也只是她的自我保护,就如同他身上披着的那件纨绔外衣一般。
他的眼睛微微眨了眨后道:“才生一双儿女?太少了些吧!我们若是没有家业给他们分的话,就生个十个八个的,那多热闹!”
“十个八个?”楚晶蓝睁大一双眼睛道:“远溪,你把我当成是母猪吗?”
安子迁也咧嘴笑了起来,楚晶蓝却又道:“其实有些时候有家业分给孩子们也不是什么坏事,问题是怎么分,以及你有多少妻妾。”
她那双眸子透着一分犀利看着他,他苦笑了一声后道:“你还在计较这些?”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头后道:“我记得我以前曾对你说过,我要的爱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不知你是否已忘记。”
“我当然记得。”安子迁缓缓的道:“我当时还直接回答了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在娶你之前我就已经有了一妻三妾,而我之前一直觉得她们不易,所以并未动过任何休弃之心,所以当时我就直接拒绝了你。”
“那现在呢?”楚晶蓝又问道。
安子迁的眼睛微微眨了眨后道:“阿娇已经被我休了。”
“然后呢?”楚晶蓝含着笑看着他问道。
安子迁缓缓的道:“田甜也已经离开了安府上,晓玉的心在怀素的身上,我和洛冰之间清清白白,将她收房的最主要的原因只是想给她一个栖身之所。”
楚晶蓝的眼睛微微转了一下,安子迁却有些小心翼翼的道:“你不会连这个都计较吧!”
楚晶蓝微微一笑,却又轻声问道:“男人都是贪心的,你真的舍得放下你的那些美人吗?据我所知,安五公子在外虽然没有三千佳丽,可是却有一大堆美人儿围着你转。”
安子迁眸光微微流转,看了一眼楚晶蓝后道:“晶蓝,这世上没有比你更聪明的女人了,我安子迁英明一世,只怕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就算是真有三千佳丽那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楚晶蓝掩唇浅笑,他却已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他轻声道:“你真狡猾,用一件衣服便栓住了我的心。”说罢,他轻轻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她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安子迁却在她的唇畔道:“还要躲吗?你还想再躲到什么时候?”
楚晶蓝的看着他那一双近在眼前的细长的眼睛,她轻轻的道:“谁说我要躲了,我原本就是你的妻子,是你自己一直在说在尊重我,没有我的同意绝不碰我,我是女儿家,又哪里能对你说那些事情……”
安子迁闻言愣了一下,直起腰来定定的看着她道:“如此说来倒像是我的不是了!”
楚晶蓝红着脸抿唇一笑道:“你若真的要硬来的话我又哪里拒绝的了!”
“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安子迁的嘴角微微一扬,却已伸手搂紧了她的纤腰,轻轻的咬上了她的耳垂,她的身体忍不住轻轻一颤,他浅浅一笑,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楚晶蓝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深重,却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然后轻声道:“我才没有得了便宜还卖乖,只是想告诉你,远溪,若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尊重,我相我们之间或许这一生是绑在一起了,却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是幸福,我喜欢你对我的尊重,更喜欢你的人。”
这个朝代的女子都极为内敛,两夫妻过一辈子,只怕妻子都不会主动对自己的丈夫说一句喜欢。她的话显得有些大胆,而安子迁却极为喜欢。
安子迁的嘴角微微一扬,轻轻将她抵在了绣架上,不料那绣架后根本就不是墙而是东面的耳房,她当初之所以将这个架子放在这里是不想在她做女红的时候有人来打扰,所以就将另一扇门用绣架拦了起来。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这里和安子迁亲热,安子迁虽然知道旁边有间耳房,在这样的气氛下又哪里会去想那绣架的后面是不是空的,两人这么一靠,那绣架哪里承受得了这样的力度,“哗”的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安子迁一时不备,便和楚晶蓝双双掉在了绣架上,好在那绣架上只放了一些布匹,并没有放针线,否则两人只怕都会被扎上几个小孔。
楚晶蓝虽然没有被掉伤,但是却也吓了一跳,待她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来。
安子迁虽然觉得有些恼火,却在见到楚晶蓝笑之后也觉得两人之间有些滑稽,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边圆珠和圆荷听到这边的巨大动静,忙赶过来一探究境,却见两人双双倒在了地上,不由得愣了一下,两人再一看绣架倒下去的地方,圆荷已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圆珠却傻乎乎的还想再问几句,却被圆荷捂住嘴给拉了出去。
安子迁将楚晶蓝一把抱起,他轻叹一口气道:“晶蓝,你日后可别再这样放东西了!”
楚晶蓝的脸早已一片通红,她没有说话却欲从安子迁的怀里挣脱,安子迁又如何肯让,他轻轻在她的耳边道:“你方才不是说你不好意思和我说这事吗?那么这一次我就主动了。”
楚晶蓝愣了一下,半晌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安子迁已将她抱进了睡房,房门是他一脚踢开的,也是他反脚关上的。
圆珠欲来探究竟,他又大着嗓门道:“全部各忙各的去,我和五少奶奶今天下午不用你们伺候!”他这句话说的倒满是男子汉的味道,却让楚晶蓝红了脸。
屋外的一众丫环都隐隐猜到了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个个都掩嘴再笑,当真没有一个人敢再进睡房,圆房见房门没有关好,忙又将那条小缝也给拉上了。
楚晶蓝轻声责备道:“你真是的,想要闹得人尽皆知吗?”
“人尽皆知也没有什么不好。”安子迁缓缓的道:“原本洞房花烛夜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可是我却多等了近半年。”说罢,他朝她轻轻眨了一下眼睛,他眸子里因为有了一丝欲望而显得理加的深邃,微微有些调皮的样子却满含深情。
楚晶蓝轻轻一笑,她终究是害羞,欲再起身,安子迁又如何会放过她,当下一个转身便将她压在身下,他再冲她眨了眨眼道:“娘子,就从了为夫吧!真的没什么好怕的!我们只是在做夫妻间最常做的一件事情。”
楚晶蓝的脸更红了,他却已伸手去解她的衣襟,她没有反抗,心却跳的异常厉害,竟不敢去看他脸。
安子迁看到她的样子忍不住微微一笑,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道:“看着我!”
楚晶蓝轻笑,却也依言看着他,却见他的脸上一本正经,没有一丝笑意,那一双如琉璃般的眸子里却满是浓厚的情意,她微微一怔,原本还有一些紧张的心情竟散的干干净净了,她没有再笑,反而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他却又轻声道:“若是你还是不愿意的话,我依旧不会强迫你。”
楚晶蓝轻声一笑,她的心里满是感动,他虽然有许多不足,可是待她的心却是至真至诚的,两人自相识之后,他就从未强迫她做任何事情,无论是什么事,他都会为她着想,在圆房之事上更是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她突然觉得她以前待他实在是有些不妥,像他这样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这世间只怕不会有第二人了。
她没有说话,却微微起身吻上他的唇,他的眸子在她吻上他的唇时顿时转深,那一吻便如同在他的身上点了一把火,他再也忍耐不住有些狂野的解开了她的衣衫,唇却依然在她的唇上流连。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两人的衣服褪尽,只余下亵衣亵裤,他的手轻轻的划过她如凝脂一般的肌肤,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哑着声道:“晶蓝,你真美……”
说罢,他的吻便绵绵密密的落在她的身上,她忍不住轻呤了一声,他低声道:“我真幸福……”
两人的肌肤轻触,滑软的感觉让两人都忍不住轻叹一声,他伸手解开拦在两人身边的最后障碍,唇又落在她精巧的锁骨之上,引来了她的一阵颤抖,她轻声道“远溪,我也很幸福……”
安子迁的眸光深邃如大海,将她牢牢的抱在手中,一股刺痛传来,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伸手便抓上了他的背,他轻声道:“别怕,我慢一些……”
纱帐放下,遮住了一室的春光,锦被轻裹,裹住了世间最纯美的爱情。
床轻轻的摇了起来,唱起了一首亘古不变的歌谣。
这个傍晚谱出了一首动听的曲子,楚晶蓝觉得这是她这一生最为幸福的傍晚,多年之后,想起两人相依相偎的情景,她依旧觉得幸福无比。
楚晶蓝知道以后的坎珂人生路两人便需要一起面对了,有了他的陪伴,日后无论会面对多大的风雨,她也不再害怕!
她有些庆幸当日里设计想要和他圆房的那一日他没有回来,若是那一夜他回来的话,只怕所有的一切都会变了样,上苍待她真好!
第二日清晨,楚晶蓝在安子迁的怀里醒来,她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安子迁的俊颜,他还未睡醒,长长的睫毛轻轻覆在他的眼睑上,安静而又可爱,还有一丝淡淡的俏皮挂在唇边。
她的眼睛微微眨了眨,直觉自己和他之间已有了实质的改变,她想起昨夜的事情,脸上不由得泛起一层红晕,她轻轻咬了咬唇,欲起身穿衣,才发现昨夜里她的衣衫已被安子迁给脱尽,两人身上都不着寸缕。
她的脸红的更加厉害了,心里升起了一抹异样的感觉,藕臂伸出被窝欲去捡衣裳,衣裳没有捡到,倒落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之中,安子迁轻柔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醒呢?”
他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耳廊,带来了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她的心跳漏掉了一拍,胡乱的“嗯”了一声便又要去拿衣裳,他又轻声道:“时辰还早,先歇一会吧!”
楚晶蓝一看沙漏,知道已快到辰时了,她轻声道:“今日是王爷走后的第二天,我们还是早些去见母亲吧,否则她只怕又会拿这件事情说事。”
“不怕。”安子迁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道:“万事有我了!”
楚晶蓝失笑,身体却随着他那一下轻咬而微微颤了颤,他又浅浅一笑道:“昨夜辛苦你了。”
楚晶蓝的脸顿时红透了,这混蛋还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口,她将头钻进了被窝里不理他,他吃吃一笑,又将她揽入怀中,他手上的力道比她大得多,手轻轻一动,她就已翻过了身,脸便贴到了他的胸前,他虽然看起来有些瘦,可是胸膛却极为结实,她这么一靠,只觉得这个怀抱里安全的紧。
两人已同床共枕许多时日,但是却一直没有更深一层的关系,以前早上起来都觉得极为自然,而这一个早晨却已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楚晶蓝自认不是那种别扭的女子,可是这一夜她由少女变成妇人之后还是有着与生俱来的害羞,纵然昨夜和安子迁做了那极亲密的事情,醒来之后却又觉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当下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手已不自觉的揽上了他精瘦的腰。
安子迁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那副害羞的模样和往日清冷自持的模样大相庭径,心里觉得甚是有趣,便微微起了捉弄之心,在她的耳畔轻声道:“晶蓝,躲要被窝里看什么呢?”
被窝里除了两人赤一裸的身体什么都没有,这一句话明显就是在打趣她,她只得将头从他的怀里钻出来,便见到了一脸坏笑的他,她轻轻咬了咬唇后骂道:“混蛋!”
安子迁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却在她的额前印下一吻后来道:“傻瓜,平素见你那么聪明,这会倒变傻了,我们是夫妻,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很多,习惯了就好。”
楚晶蓝抬眸看了他一眼,却见他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温柔和笑意,她轻轻咬了咬唇,却没有说话。
安子迁低低的道:“你是我的妻子!”
他这一句话声音比往日低沉了三人,有一抹淡淡的诱惑从他的嗓子里溢了出来,却莫明的让楚晶蓝的心安稳了起来。
两人虽然成亲已有数月,可是楚晶蓝的心里却一直都不踏实,安子迁虽然经常陪在她的身边,却依旧让她的心感觉像是在云端一般,极不踏实,经由昨夜的事情之后,她的心反倒放下了。这一夜的亲密行为,再次拉进了两人的距离。
楚晶蓝觉得不管以前的他是怎么样的,她现是真真切切的拥有着他。他的那些风流之事她也不想再管再理,他从今往后就是她的男人了。她虽然没有那种从一而终的念头,却愿意和他一生一世相守在一起。
他有多好,她心里很清楚,这段日子以来,两人一直共同面对所有的问题,她也看到了更真实的他。
他那一句“我的妻子”里所包含的感情让她的心也跟着动了,她也轻轻的道:“你是我的相公。”
她的声音不如一般女子的娇媚,反倒有三分低沉,此?br /gt;
悍妾当家第8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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