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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当家第61部分阅读

    悍妾当家 作者:肉书屋

    那么就大可不必了!我这几日受到的羞辱已经够多了,不想再有什么误会!”说罢,竟已掀帘而出。

    昨夜的事情已经闹的整个安府人尽皆知,她此时若是再收下他的发簪的话,保不定又会引来什么风言风语,而如今天的她,实不愿再招惹上那些麻烦。

    乐辰景看到她走出去的样子,轻轻的把玩了那支发簪后自言自语的道:“你还会再来的!只是收下我的一支发簪有那么难吗?”

    楚晶蓝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她心里原本对乐辰景的怒气已经散了不少,这会却又腾腾的升了起来,只觉得若是一切都依着他的性子来,只是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怀素一直站在门外,见她气闷闷的出来,又见她的衣襟上满是鲜血,不由得微惊道:“发生了什么事?”

    楚晶蓝听到他的声音已经平静了下来,当下缓缓的道:“这些鲜血是世子的,他只怕是陈疾又发了!”

    怀素闻言连礼都不行了,忙掀帘而进,楚晶蓝也不愿再管乐辰景的事情,当上轻轻咬了咬牙,便让门个伺候的丫环去请大夫,小丫环一听乐辰景吐血了,忙慌里慌张的就去请大夫。

    她有些烦闷的回到了悠然居,她将身上的衣裳换下来之后,秋韵便上前来道:“小姐,夫人将琼宛和春分送了过来,说是她们两人昨夜里做下的错事不是打几个板子就能做数的,现送过来给小姐发落。”

    楚晶蓝心情不佳,听到这件事情反倒冷静了下来,又想起昨夜里安老爷的安夫人离开时的眼神,只觉得微微有些头痛,这事八成是安老爷给安夫人支的招,来看看她会如何应对这件事情。她才将俞凤娇扳倒,此时若是重罚她们的话只怕落得一个凶残的名声,可是若是不重罚的话,府里的下人又会觉得她们做下这样的事情也也只轻罚,这府里也太没有规矩了些。

    总之,这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她轻叹一口气,伸手轻轻抚了额,却又想起一件事情,当下便问道:“她们两人在哪里?”

    “在偏房里候着。”秋韵答道。

    楚晶蓝的眉头微微一皱后道:“将她们两人带上来吧!我有些话想要问问她们。”

    秋韵应了一声,很快就有两个婆子将两人带了上来,秋韵依着楚晶蓝的吩咐,让那两个婆子在门外候着。

    楚晶蓝见两人进来的模样微微一惊,琼宛被乐辰景折断的手还没有接上,用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春分昨日里向她磕头用力太大,她的额头上一片青青紫紫。许是关了一夜柴房的缘故,两人的脸色都极不好,嘴唇被冻的微微发青,那模样看起来一片凄惨。

    她早就知道两人的样子看起来会有些惨,却没有料到竟是这一般模样,楚府平日里待下人都极为宽厚,从没有将人罚成这副模样。两人心里许是害怕,身子都在微微发着抖,进来之后就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伏在那里,竟是连求饶都不敢,看起来是又惊又吓,两人身上的棉衣也被扯出了好几道口子,看起来一片狼狈,安夫人只怕已派人教训过两人了。

    楚晶蓝见到两人这副模样,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低低的道:“红绫,去给她们一人一杯热茶!”

    两人闻言都微微一惊,想起她素来行事都极为厉害,昨夜的事情更是要取她的性命,此时她不出言责罚已是觉得有些奇怪,她一开口就让人倒茶,只怕那茶里是有些问题的。

    琼宛低着头道:“五少夫人,奴婢自知罪孽深重,不敢乞求你的原谅!我是孤身一人自是无所谓,可是春分家里还有老母,她幼弟新丧,还请五少夫人给春分留一条活路,让她伺俸老母天年之后再来取她的性命!”她知道今日里必死无疑,昨夜被打之后扔在柴房里,身心都受到了煎熬,想起这些年来跟在俞凤娇身边日子,只是悔不当初。

    她原本也不是蠢的,心地也不是恶的,只是在俞凤娇的手中做事,自然得由得俞凤娇的性子来,此次主子失了势,又陷害于她,纵然她不是主谋,依着安夫人以前管治楚家下人的手段,她和春风只怕是会被打杀的。

    两人战战兢兢的等了半夜,又等到大半日,又听闻由楚晶蓝来发落两人,被带到了悠然居来,两人心里便更加的怕了,杭城里对楚晶蓝的传言是不太好的,知道她的手段比起俞凤娇是不知道高明多少。又见楚晶蓝亲手将于文远送进大牢,害得整个于家倾家荡产,于文远犹如此,她们这些个小丫环落在她的手上只怕是生不如死,比打杀了还要可怕三分。

    春分听到琼宛的话,泪水险些就要掉下来了,昨夜里她因为一已之私,欲陷害琼宛是主谋,没料到此时她竟替自己求情,当下忙道:“五少夫人,这所有的错事都是我一人做下,琼宛不过是被大奶奶胁迫,这些个事情和她全然没有关系,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她一回吧!”

    楚晶蓝听到两人的话,知道两人是误会了,却又听两人说的有情有义,心念微动,也不知两人说的是真还是假,又见红绫将热情茶端了上来,当下淡淡的道:“你们谁先来?”

    春分忙道:“让奴婢先!只求五少奶奶给琼宛留一条活路,让她代我照顾母亲!”

    琼宛斥道:“这种事情是别人能代替得了的吗?你自己的母亲,你自己照顾去,我帮不上忙!再说了,那件事情虽然是你做下来的,却也是大奶奶指使的,你根本就没有存一丝害五少奶奶的心!”说罢,她便伸手去红绫的手上抢茶盏,只是她手上原本就有伤,动作便慢了些。

    春分却已一把将茶盏从她的手中抢了过来道:“我昨夜里存了害你的心思,原本以为你在大奶奶手下时间长了,必也是那狠心之人,所以才想着害了你,然后让大奶奶再想法子救我,你此时这样做又让我有何脸面活在世上!”说罢,拿起那茶盏便喝了起来,只是那茶水是新沏的,烫的紧,她才一沾到嘴上便被烫的剧痛无比,却又不敢吐出来,生生含在嘴里,嘴里顿时便生出了几个人水泡。

    琼宛见到这等情况,当下一把将她的茶盏夺了过去道:“你怎能做下这等傻事!”说罢,她抢过茶盏顿时便哭了起来。

    红绫奇道:“这里有两盏茶,你们急什么?一人一盏!”

    两人闻言眸光一片暗淡,互看了对方一眼,红绫有些奇怪的将另一盏茶递给了春分后道:“来,这杯给你,关了一夜,拿着先暖暖手!真是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丫头!”

    两人闻言再度一惊,都扭过头去看着楚晶蓝,她却只淡淡的道:“先暖暖手吧,那柴房的寒的紧,就算要罚也得暖和了再罚。”

    两人听到她的话顿时泪水盈出了眼眶,当下呆呆的看着她,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琼宛支唔了半天后问道:“这茶……”

    红绫微愠道:“茶是新沏的?怎么呢?你们两人也当真是过份的紧,做下了错事挨了罚,五少奶奶让给你们茶喝还嫌东嫌西的,怎么,还想五少奶奶将你们奉为座上宾客吗?”

    琼宛和春分泪水流的更凶了,红绫却恼了,怒道:“你们真是分不清好坏的人,还没把你们怎么着了,有什么好哭的!若是给那些别人用心的人瞧了去,只怕是得以为五少奶奶打了你们!”

    两人听到红绫的怒骂声,当即将泪水擦净,心里却已是一片温暖,只在心里后悔当初怎么就做下了那样的糊涂事来!楚晶蓝此时给她们热茶喝,她们竟以为那是毒药!一时间心里又满是愧意。

    楚晶蓝在见两人之前并没有想到要如何发落她们,此时见两人真性情流露,竟然还相互承担罪名,为对方求情,心里不禁又有了怜惜之心,只是也知道这安府是断然不能留两人了。

    她缓缓的道:“你们两人可是真心悔过?”

    “我们都知道错了,若是五少奶奶能留下我们一条命,日后就算是是刀山火海,也愿意为五少奶奶过!”琼宛跪在地上道。

    春分也道:“我们自知做下了错事,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五少奶奶若是能留下我们一条贱命,自当为五少奶奶肝脑涂地。”

    楚晶蓝的眸光微转,淡淡的道:“昨夜里我确实是恨你们,只是转念又想那事也不是你们的本意,也怨不得你们,只是今日里见你们为对方担罪名,倒也是有情有义,实属难得,夫人将你们交给我,我自是要罚你们的,这安府里你们只怕是呆不下去了。”

    两人的面色微变,春分抬眸看着楚晶蓝道:“五少奶奶可是要将我们卖掉?”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头,琼宛却急道:“若是如此的话,五少奶奶不如直接将我们打死了吧!”

    楚晶蓝皱眉问道:“为何?”

    琼宛急的两眼通红的道:“以前所以被赶出府丫环都被牙婆子卖到勾栏里去了,奴婢虽然犯了大错,但是身家还是清白的,宁死也不做那事!”

    春分也在旁道:“五少夫人,求你大发慈悲赏我们一死吧!”

    以前安府里有个丫环犯了错,安夫人将她卖到勾栏之后,她因为不从,被勾栏里的妈妈给暴打了一顿,然后让十来个龟公轮一j了她,她当天就投河自尽了。想起那件事情,两人都心里直打冷战。

    楚晶蓝不知道安府里还有这事,心里不禁有了三分怀疑,当下淡淡的道:“杀人这样的事情我不擅长去做,再则你们两人也实不致死,你们若是诚心悔过,我倒也可以给你们留条生路。”

    两人来之前心里原是忐忑不安,怕死又怕会生不如死,此时听到楚晶蓝的这句话便燃起了希望,当下满是期盼的看着她道:“我们都知道错了,若是五少奶奶给你们一次机会,必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来报效五少奶奶!”

    楚晶蓝的淡淡的道:“很好!”她的手指轻轻挥了一下,圆荷凑到她的身畔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楚晶蓝的眸光微转后道:“你去回报夫人,就说她们两个我是不能再看到了,只是王爷和世子都在,真打杀了她们恐让安府落个残暴的名声,让夫人寻个牙婆把她们给卖了,然后再通知大掌柜,派人去牙婆那里候着,将她们买到楚家去吧!”

    圆荷轻轻点了点头,却斜着眼睛看了两人一眼后道:“五少奶奶宅心仁厚,你们到了楚家后若是敢再生事端,定不轻饶!”

    两人听到楚晶蓝前半句话时吓得半死,却在听到她后半句话时一颗心终是放了下来,忙伏在地上向谢她,她不太喜欢看到这样的情景,今日里却由得她们去,待她们抬起身来时她才又缓缓的道:“我只会给人一次机会,你们到楚家去之后就会知道这一点,日后若是再存其它的心思,你们便会尝到生不如死的要滋味,我私心里却盼着你们不要尝到。”

    琼宛定定的看着她道:“五少奶奶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我们到楚家之后定会好好做事,若是再敢做出对不起五少奶奶的事情,就让我们坠入青楼,永生记世都无颜做人!”

    楚晶蓝见她方才宁死都不愿进入青楼,此时却拿此做誓,知道她是真心悔过了,当下轻轻点了点头,那边圆荷已去向安夫人请示,楚晶蓝又让红绫给两人备了一些吃食,两人一夜煎熬,此时早饿的不轻,见楚晶蓝如此细心,直感动的泪水涟涟,也在心里下定决定日后定当尽心为她做事。

    两人吃完东西,安夫人那边已传来消息说是同意楚晶蓝的处置方法,已着人去取卖身契,择日就将两人卖了。

    楚晶蓝看了两人一眼后又道:“去请个大夫来给他们瞧瞧,夫人若是问的话就说瞧好了再卖价钱也好些,总不能断了手破了相的去卖。”

    两人跟在俞凤娇的身边已久,俞凤娇对她们的关心甚少,平日里有病也会让看大夫,却从未主动提起,此时两人听到楚晶蓝这一句话,心里终是知道她是个极宽厚的人,话里的意思已是十分明郎,当下暗暗在心里发誓,日后断断不会再任何对不起楚家对不起楚晶蓝的事情来!

    楚晶蓝想起见两人初衷后又问道:“春分,你伺候世子的这几日可曾看到他将什么东西放在隐密的地方吗?”

    春分知道她是在问异域莲花的事情,此时她已对楚晶蓝死心榻地,当下便答道:“世子进府只带来一个木箱,奴婢要替他收拾,他也不让,昨日里奴婢去世子屋里收拾时曾闻到一股淡香,当时用一个雕花的木盒装着,指不定就是五少奶奶要的东西。”

    楚晶蓝想起一事,让秋韵将那个木盒寻来后问道:“是这个木盒吗?”

    “正是!”春分见到那个木盒微微一惊,却又想着她本事极大,能拿到那个木盒也不是怪事。

    楚晶蓝的眸光微暗,春分又道:“盒子里没有五少奶奶要的东西吗?”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头,春分想了想后又道:“我昨日里见世子将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看去,他到底放在哪时却真不知道了,只是世子的屋子里就那些地方,若是让打扫的丫环去寻,也许会方便一些。”

    楚晶蓝皱眉不语,正在此时,门外已有人来带两人了,她轻轻点了点头,两人便退了下去,她心里却有些烦躁,若是春分看到乐辰景将异域莲花装在这个盒子里,那么此时又去了哪里?是乐辰景又重新放了个地方吗?

    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 第二十一章

    信不信?楚晶蓝自是信的,乐辰景在她的眼里和混世魔王没有本质的差别,她自也相信这世上没有他乐辰景不敢做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为何,看着他那张苍白的脸,就如一头受了伤的猛兽。她竟是再也没有往日里浓烈的怒气,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嚣张而又暴戾的男人,在内心深处只怕也是可怜的。

    她那双淡然无波的眼睛,对上他那张没有血色的脸,清冷对冰冷,淡然对暴戾,倒显得她的超然,乐辰景的凶残。

    只是她一片淡然,跟在她身后的圆珠和圆荷却已慌了神,她们两人早前就已听闻乐辰景的混帐事,心里早早就替她捏了一把汗,若不是楚晶蓝寻乐辰景拿异域莲花,两人只怕早就拉着不让她来了!

    圆珠性子冲动,忙走到两人的面前道:“世子,不要胡来啊!快些松开我家小姐!”

    圆荷也在旁劝道:“世子,昨夜的事情已经闹的风风雨雨了,你就不要再为难我家小姐了!”

    乐辰景眼睛的余光扫了两人一眼,两眼只觉得一股阴寒之气自脚底升起,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楚晶蓝见他眸子里的寒气加重,她淡淡一笑道:“世子在我开玩笑了,你们不用担心!”

    “谁跟你开玩笑!”乐辰景的声音大了几分,似要证实他的说法一般,竟伸手来扯楚晶蓝的衣裳,只是他的手才一动,便觉得气息上涌,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楚晶蓝就在他的身前,他的鲜血登时便喷了她一身,她一见这种情景顿时大惊道:“世子你怎么样呢?”

    乐辰景还未回答,她便吩咐道:“圆珠,还不快去叫大夫!”

    “谁敢去叫大夫,我便要谁的命!”乐辰景森冷的声音响起,屋子里顿时满是森然的气息,满屋子好似被寒气笼罩了一般。

    圆珠原本也不想去叫大夫,只想拉着楚晶蓝快些离开这个瘟神,此时听到他的话,倒也乖乖的站在那里不动了,心里却也不由自主的多了三分惧意,在内心深处只盼着拉着楚晶蓝快些离开这里。

    楚晶蓝的眉头微皱,他轻哼了一声冷冷的道:“有什么好请大夫的,在你的眼里,只怕是巴不得我早些死,也省得来烦你,对不对?”

    楚晶蓝见他的眸子看着她,她的眸光微深,淡淡的道:“没错,我以前的确是盼着你死,甚至还曾咒过你,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摔死,睡觉憋死……”

    乐辰景闻言脸色又沉阴了三分,楚晶蓝又缓缓的道:“可是你不但不死,反而如阴魂一般缠着我不放,当真是惹人厌的紧!不过自从发生昨夜里的事情之后,我便改变了主意,盼着你能长命百岁,把你当做门神来镇宅,不想你自己倒病了起来。你说我如今是该咒你死还是盼着你长命百岁呢?”

    圆珠最是憋不住,原本还满是担心,听到楚晶蓝的话已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圆荷却在心里暗赞,小姐果真是厉害的紧。

    乐辰景却依旧黑着一张脸,只是睁着一双冰冷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她,她伸手轻轻拉他拽着他衣襟的手,无奈他虽然已病的一榻糊涂,可是力气却还是大的紧,她那些力气了根本就拉不开他。

    因为拉不开,那模样倒是在拉他的手一般。

    楚晶蓝试了几次无果之后便也放弃了拉他的手,只是叹了一口气,睁着一双如秋水一般的眸子看着他,那眸子里已不知不觉有了三分怜悯。

    乐辰景看到她的那双眼睛,倒真有些怒了,他冷冷的道:“我还没死了,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你是这样让你看的?”

    “我只是觉得四哥的性子太过倔强了些,过刚则易折,四哥还是爱惜自己身子的好。”楚晶蓝缓缓的道。

    她嘴里的那一句四哥让乐辰景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怒吼道:“谁是你四哥呢?别在这里乱认亲戚,我只有弟弟,没有妹妹!”

    他吼声大的紧,震的楚晶蓝的耳馍都要破了,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努力将身后往后靠了三分,无奈在他的手拉的紧,她也挣不动,只是将头往后靠了些。她平素淡定而又端庄,此时做了这一副样子,倒有几分滑稽了。

    乐辰景看到她那副样子,又轻哼了一声,却猛然松了手,楚晶蓝一时不备,上身还用着力,此时那力道一失,她的身子顿时重重的往后仰去,好在圆珠和圆荷机敏,一把将她扶住了,她才没有倒在地上,却也有些狼狈了。

    乐辰景她那副狼狈的模样,却莫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当下轻哼一声便冷冷看着她。

    楚晶蓝也不恼,只叹了一口气道:“四哥已是这么大的人了,竟还喜欢玩这样的游戏!”

    乐辰景懒得理她,又靠了回去,将头扭至里侧不看她,她却又有些关切的道:“我去请大夫进来给四哥瞧瞧吧,可别再因为我又闹出什么事情来,这血吐的着实有些吓人!”她的鼻子里闻到那些血腥味,又想起上次乐辰景杀人时的情景,顿时心里又有一股想吐的冲动,却又只能强自忍着,只觉得和他沟通真是千难万难。

    乐辰景森冷的声音传来:“我已经说过,不准请大夫,谁敢叫大夫叫进来,我就要谁的命!”说罢,他又转过头来,泠冷的看着楚晶蓝。

    楚晶蓝无语,只得扬了扬眉,只觉得他那副样子倒有几分像是生气的孩子,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试探着问道:“四哥怕见大夫?”

    乐辰景冷冷的道:“笑话?我怕见大夫?倒是那些个慵医怕我才对!”

    听他这么一说,楚晶蓝心里便一片明了,当下轻轻掩了掩唇道:“是,大夫怕见四哥。”

    圆荷也是个通透的人,听到乐辰景这一句话顿时也明白那个嚣张霸道的乐辰景居然怕大夫,若不是当着他的面,只怕已笑出声来。只是看到他那张森冷的脸,忙又将升上心头的笑意又强行压了下去,当下忙摆着一张平静的脸站在那里。圆珠却忍不住,“噗”的一声便笑出声来。

    乐辰景冷哼一声,却并不回答。

    楚晶蓝又问道:“我昨夜里听说四哥旧疾复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旧疾,我认识江南第一神医郭品超,要不我叫他过来替你看看?”

    “都说了不用了,你听不见吗?”乐辰景白了她一眼道,只是话里已没有方才的凌厉之气了。

    楚晶蓝微微敛眉,也不再说话,只是隐隐的觉得他这病只怕是有些蹊跷的,而他此时的模样却是让人无语的。

    两人都不说话,屋子里气氛便有些沉闷了。

    楚晶蓝却知道今日里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反对,也不可能给她异域莲花了,只是让她这般无功而返,又着实有些不太甘心,当下便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睛却已大致将屋子扫视了一眼,却见屋子里只有两个镶着金边的柜子,柜子上有一个精致却并不太大的木箱,她心思微微一沉,估莫着那异域莲花就在那里面了。

    乐辰景看了她一眼,却也能猜到她的心思,他的眸子里寒气便又重了几分,他冷着声道:“昨夜的事情是不是你早就计划好的?”

    楚晶蓝摇了摇头道:“不是,只是心里有了几分猜测,却也存了将计就计的心思。”

    “你这会倒是坦白了,昨夜里却装的可怜而又委屈!”乐辰景冷哼道:“你的心机倒真是深沉的紧!不过我喜欢心机深沉的女人。”

    楚晶蓝的眸光微微一暗后缓缓的道:“我没有装,任何一个女人遇到那种事情只怕都没有办法镇定的下来,我当时只是在想,我不能输,若是输了就是死路一条。四哥自小在王府里长大,这样的事情只怕也曾见过,又何必要来挖苦于我?”

    “爷没心情挖苦你,你也不要叫我四哥,父王认了你,爷可没认你!”乐辰景冷冷的道:“爷只想知道在那之前你是否已知道那块玉佩意味着什么?”

    楚晶蓝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我当真是不知道了。”她知道有些事情可以说真话,有些事情却不能说真话的,乐辰景那么骄傲的人只怕是知道她早这些都算计进去的话,那异域莲花她只怕是更拿不到手了。

    乐辰景见她眸光真切,却也并不太信,只是睁着一双眼睛有些狐疑的看着她,她只是无可奈何的回看了他一眼。

    乐辰景的眸光低沉,心里的怒气却又散了些许,只是冷冷的道:“谅你也不敢!若是连父王你也敢算计,那你就当真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楚晶蓝淡淡一笑,并不说话,只是眸子有了一抹苦涩。

    乐辰景又咬着牙道:“我实在是想不明白那安子迁有什么好的,竟让你如此钟情于他!昨夜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也不见他的人!”

    “昨夜里不怨他。”楚晶蓝缓缓的道:“他是被人拖住了,所以才会迟迟未到。但是若让我回答他有什么好的,一时间倒真的没有办法回答了。只是觉得他极好,尊重我,处处护着我。虽然最初嫁他曾有过权宜之心,但到如今倒真的对他动了情,也认定了他就是我这一生一世的男人。”

    乐辰景的眸光有些幽深,看着楚晶蓝的眸子里却有了一抹星光,他沉思片刻后似下定决心一般咬着唇问道:“若是我从一开始也如安子迁那般待你,你会爱上我吗?”

    楚晶蓝听到他的话微微一怔,细细的想了想两人相识相处的过程,他的性子虽然极度惹她讨厌,可是仔细一想他并未伤害过她,反而救了她数次,只是这些过程倒和英雄救美没有太大的关联,便是像在结怨结仇一般,每和他见一次面,她的心脏都会受一次考验,要么被他吓的半死,要么被他气的半死,有时候是真的恨不得杀了他。

    而他又嚣张霸道的让人无语,从来都不知道尊重人为何物,这样的人让她不讨厌已是极难,更谈不上会爱上他了。

    只是他若是一开始就如安子迁一般谦谦有礼,救完她之后温柔相待,那又会怎样?她不禁在心里问自己,她的眸光微转,一时间竟有了一分犹豫不决。

    乐辰景看到她的犹豫,当即冷哼了一声。

    他那一声冷哼便将她的心神拉了回来,她的头微微一低道:“若是再加上之前没有和远溪相识,我想我应该会爱上世子。”她的话是这样说,心里倒也一片明朗,若是真的没有安子迁在前,他又那如安子迁那般以礼相待,再加之他的人品和家世,她或许真的会动心也说不一不定。

    只是这个世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这样的假设,若是乐辰景没有那副性子的话,他也就不是乐辰景了,她这般一想,心里又多了一分释然,只觉得这个世上的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假设,而人与人之间也是有几分缘份的,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种遗憾,而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那就是孽债,只有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那才是缘份。

    而她和乐辰景之间却是连这三种都算不上,在两人的关系之前,还得先加上那个设定的如果,就算是那个如果存在,两人还错过了时间。是以无论是左算右算,两人终究是差了几分有缘份。

    乐辰景闻言眸光顿时又复杂了几分,那双眸子却幽深的如同大海,让人看不真切,脸上却又有了一分淡淡的懊悔,聪明如他,又岂会不明白这中间的种种。只是他素来铁血,从不知温柔和尊重是何物,女子于他倒更多像是玩物,在他过去二十六年时光里,他素来嫌女子太过麻烦,从不知如何应对,那些娇娇弱弱的深闺女子他一看就烦,那些身强体壮的,却又让他觉得少了一分女子的娇美,让他觉得女人又不像女人。

    只有她是不同,看似好像娇弱的紧,禁不起一点风雨,却偏生又是个果敢聪明的,女性应该有温柔她一点不少,还有着坚强心,又聪慧的紧,在和她见了两次之后,他便已下定决心非她不娶了,只是那时候心里还存了一会戏弄之心。所以才带着人去抢苏秀雅,当日里原本还想给她一个惊喜,必竟他是堂堂的世子,她就算是个有见识的却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女,这般跟了他也算是鲤鱼跃龙门了,可是那一日他却被她骗了,而他看到苏秀雅那哭的皱成一团的脸,才隐隐觉得这世上的女子只怕也不全是那种趋炎附势之辈。

    而这一次见到她时,他原本打算不管怎么样,见面先报了上次她对他的戏弄之仇再说,不料一对上她那双淡定无波的眼睛,他的性子又被激了起来,打算直接将她扛回西京的念头也变成了要先杀一杀她的性子,省得她不知道他的厉害,也不知道何是妻为夫纲。

    只是他的计划还没有实行的时候,她却被人给救走了,只这一救走,他便知道他是遇到了麻烦。他从不将礼教放在眼里,可是却也没有办法真的直接从安府里将人抢走,原本他已制定了计划,寻个机会将她骗出安府,然后再命黑影直接将她掳走,待将她带到西京,两人有了夫妻之实之后,谅她也没有其它的法子,就算是洛王也不可能将她再送回安府。

    他到安府之后,见他看向安子迁的眸子里满是温柔,两人举止甚是亲密,他心里的那团怒气便被点燃,于是才有了这一次以药相胁之事,没有料到这一件小事竟被安府里其它人利用,到最后竟成了那么大的事情。最让他吃惊的却是洛王竟收她做了义女!他自然是知道洛王收她做义女除了欣赏她的人品之外,不过是想彻底断了他的念头。

    他虽然平素里会胡来,也没将礼法放在眼里,心里对洛王也存三分恨意,可是他若是真的和她有什么事情,传到西京当权者的心里,那就的是天大的笑柄了,他强抢民女说起来虽然不算太好听,但是因为他从未取妻妾,这事就算是闹到皇帝那里去,他知道皇帝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他若是强行要了自己的妹妹,那就是乱一伦了,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皇帝也不会再去帮他。

    此时听到她的话,他的心里却是有了三分复杂和三分无奈。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极蠢的事情,原本堵在心里的巨大怒气,竟也缓缓的散了,那些烦郁之气也成了心底深处的无可奈何。

    楚晶蓝见他脸上古怪,自然是不知道他心里的那万千想法,只道他是身子不舒服,当下便道:“四哥先休息,待你身子好些里我再来看你。”

    她正欲起身,他却突然一把拉过她的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然后一低头,便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她顿时大惊,欲伸手推他,却激起了他的性子,竟是将她搂的更紧了些。

    圆荷和圆珠两人在旁,直惊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她们虽然知道乐辰景的性子不好,却没有料到竟胆大至此,竟是当着两人的面就敢对楚晶蓝无礼。

    只是两人心里虽惊,却都是未出阁的女子,此时见到这种情景,一时间又羞又怒,却也知道这事断然不能声张,若是闹将出去,只怕小姐的名节便全毁了,心里却着急的紧,当下大步走上前,欲伸手去拉乐辰景。

    不想两人还没有过去,他竟已松了手,一双眸子里却复杂的紧,他一松手,楚晶蓝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她咬着牙冷冷的看着他,他却不冷不热的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认你这个妹子!”

    楚晶蓝听他说的别扭,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的头微微低着,那黑如墨玉的眸子竟是没有看向和任何人,她从侧面看去,却看到了他长长的睫毛在微微抖动,在他的心里只怕也是有些复杂的,那模样倒有三分像是受了委屈而又任性的孩子。

    她没有说话,圆珠却已开骂:“世子,我家小姐关心你才来看你,你怎么能对她做这种事情!你这行径,简直就是……就是……”

    她原本想骂禽兽不如,却又想起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子,而她只是一个小丫环,真将他惹毛了,只怕她连小命都会没有,只是心里终是憋着一口气,不骂出来实不快,而当他那双已凝结成冰的眸子看过来时,她那口憋着的气也顿时咽了下去,一时间竟是再也没胆量骂下去了。

    楚晶蓝也没有料到他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身子一自由便红着脸往后退,却发现他还死死拉着她的手,她心里的怒气腾的一下就升了出来,她轻哼一声道:“没料到四哥只是一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你不认我这个妹子,我却是认定你这个哥哥了,而且从今往后你在我的心里也只是一个哥哥罢了!”

    说罢,她便欲抽回自己的手,只是一越是用力,他拉的便越紧,她的手已被扯的一片生痛。

    乐辰景的头微微抬起来,却寒着声道:“你来我这里不过是为了寻那一样东西,怎么?东西没拿到就想走吗?这可不像你以往做事的风格。”

    楚晶蓝咬着牙看他,他却已伸手从床里侧拿出了昨夜里欲送给她的那个精雕细琢的盒子,许是经地昨夜的事情,那盒子上已沾了不少鲜血,看起来已没有昨夜的光鲜,反倒有了一丝无奈的味道。

    楚晶蓝的眸光悠悠,静静的看着他,他已然松了手,将盒子拿起来打开来,那支昂贵的发簪依旧躺在里面,因为那个盒子的打开,屋子里便有了几分珠光宝气。

    楚晶蓝看到那支发簪,一时间不明白那发簪和异域莲花又有什么关系,当下有些狐疑的看着他。

    他却又缓缓的道:“这支簪子是我上次回西京寻天下第一巧手做下的,一直觉得你的性子过于沉静,应该配上明丽的色彩才会让你有生气,所以这只簪子做的时候让第一巧手颇花了些心思,原本以为这支簪子能让你开心,如今看来却像是有些白花了心思一般。”

    楚晶蓝淡淡的道:“世子一表人才,家世显赫,战功赫赫,只怕有无数的女子想得到世子的青睐,我相信世子定能将这支发簪送出去。”说罢,她对着他微微一福,带着圆珠和圆荷便大步朝门口走去。

    乐辰景也不看她,只冷冷的道:“你是连异域莲花也不要了吗?不给你的父亲看病了吗?”

    楚晶蓝咬着牙道:“异域莲花我自是要的,只是如果要得到异域莲花就得被四哥羞辱,然后再收下这支簪子的话,那么就大可不必了!我这几日受到的羞辱已经够多了,不想再有什么误会!”说罢,竟已掀帘而出。

    昨夜的事情已经闹的整个安府人尽皆知,她此时若是再收下他的发簪的话,保不定又会引来什么风言风语,而如今天的她,实不愿再招惹上那些麻烦。

    乐辰景看到她走出去的样子,轻轻的把玩了那支发簪后自言自语的道:“你还会再来的!只是收下我的一支发簪有那么难吗?”

    楚晶蓝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她心里原本对乐辰景的怒气已经散了不少,这会却又腾腾的升了起来,只觉得若是一切都依着他的性子来,只是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怀素一直站在门外,见她气闷闷的出来,又见她的衣襟上满是鲜血,不由得微惊道:“发生了什么事?”

    楚晶蓝听到他的声音已经平静了下来,当下缓缓的道:“这些鲜血是世子的,他只怕是陈疾又发了!”

    怀素闻言连礼都不行了,忙掀帘而进,楚晶蓝也不愿再管乐辰景的事情,当上轻轻咬了咬牙,便让门个伺候的丫环去请大夫,小丫环一听乐辰景吐血了,忙慌里慌张的就去请大夫。

    她有些烦闷的回到了悠然居,她将身上的衣裳换下来之后,秋韵便上前来道:“小姐,夫人将琼宛和春分送了过来,说是她们两人昨夜里做下的错事不是打几个板子就能做数的,现送过来给小姐发落。”

    楚晶蓝心情不佳,听到这件事情反倒冷静了下来,又想起昨夜里安老爷的安夫人离开时的眼神,只觉得微微有些头痛,这事八成是安老爷给安夫人支的招,来看看她会如何应对这件事情。她才将俞凤娇扳倒,此时若是重罚她们的话只怕落得一个凶残的名声,可是若是不重罚的话,府里的下人又会觉得她们做下这样的事情也也只轻罚,这府里也太没有规矩了些。

    总之,这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她轻叹一口气,伸手轻轻抚了额,却又想起一件事情,当下便问道:“她们两人在哪里?”

    “在偏房里候着。”秋韵答道。

    楚晶蓝的眉头微微一皱后道:“将她们两人带上来吧!我有些话想要问问她们。”

    秋韵应了一声,很快就有两个婆子将两人带了上来,秋韵依着楚晶蓝的吩咐,让那两个婆子在门外候着。

    楚晶蓝见两人进来的模样微微一惊,琼宛被乐辰景折断的手还没有接上,用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春分昨日里向她磕头用力太大,她的额头上一片青青紫紫。许是关了一夜柴房的缘故,两人的脸色都极不好,嘴唇被冻的微微发青,那模样看起来一片凄惨。

    她早就知道两人的样子看起来会有些惨,却没有料到竟是这一般模样,楚府平日里待下人都极为宽厚,从没有将人罚成这副模样。两人心里许是害怕,身子都在微微发着抖,进来之后就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伏在那里,竟是连求饶都不敢,看起来是又惊又吓,两人身上的棉衣也被扯出了好几道口子,看起来一片狼狈,安夫人只怕已派人教训过两人了。

    楚晶蓝见到两人这副模样,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低低的道:“红绫,去给她们一人一杯热茶!”

    两人闻言都微微一惊,想起她素来行事都极为厉害,昨夜的事情更是要取她的性命,此时她不出言责罚已是觉得有些奇怪,她一开口就让人倒茶,只怕那茶里是有些问题的。

    琼宛低着头道:“五少夫人,奴婢自知罪孽深重,不敢乞求你的原谅!我是孤身一人自是无所谓,可是春分家里还有老母,她幼弟新丧,还请五少夫人给春分留一条活路,让她伺俸老母天年之后再来取她的性命!”她知道今日里必死无疑,昨夜被打之后扔在柴房里,身心都受到了煎熬,想起这些年来跟在俞凤娇身边日子,只是悔不当初。

    她原本也不是蠢的,心地也不是恶的,只是在俞凤娇的手中做事,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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