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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当家第34部分阅读

    悍妾当家 作者:肉书屋

    伸手再次刮了一下楚晶蓝的鼻子道:“傻丫头,整日里尽在那里在胡猜,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问我就好,省得两边猜测,倒平添了许多烦恼。”

    楚晶蓝低着头伸手将他的手拂开,轻哼一声道:“什么叫做整日里都在那里胡乱猜测?说的好似我是哑巴一样!有些事情自是会去问你,可是有些事情我如何去问?若是整日里问你今夜宿在哪里,又或者问你以前有多少个女人,那不但自寻烦恼,也平添了妒名,到时候母亲又得斥责我,说我没有妇容和妇德。”

    安子迁听到她的话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嘻嘻笑道:“是是是,娘子说的是!日后啊,我日日都宿在这里,这样你就不用再来问我,也不用再去猜疑。保证不再发生像这次这样的事情!”

    楚晶蓝听到他的眸光微微深了些,却轻啐一声道:“才不稀罕你的保证!”

    安子迁知道她的怒气已经消了,当下轻轻将她拥在怀里道:“是是是,不保证,用行动证明便好!”

    楚晶蓝轻趴在他的的胸前,闻着他身散发出来的幽幽木叶香,心一时间竟有几分迷茫,他的话,她是不尽信的,原因很简单,她不知他说的话里有几分是真的,若是日后证实是真的之后,或许她能敝开她的心放肆的去爱一回。

    而他怀里的淡淡清杳的温庋,郜终差让她有些迷恋,那迷恋的觉让她想下放下一切去爱着他,她的眼里有一丝矛盾,嘴唇微微的张了张,却终是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倚在他的胸口,感觉着他的温度。

    安子迁觉得这种气氛很温暖,一时间竟也不愿开口打破这一分平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般拥着她竟有一分不太真实的感觉,他心里微微有些慌乱,手上不自觉的用了一分力,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而他那微微有些紧的怀抱,却又莫名的让她多了一分安全感,暗暗告诉自己就放纵这一回,就这一回……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圆珠大着嗓门道:“真是笨死了,连个菜都不会端,你瞧瞧,这汤汁都洒了出来了……”

    小丫环的声音传来:“方才跨门槛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下,我这便去取抹布来!”

    “取来有什么用,这份菜便赏给你吃吧,去吩咐厨师房再去做一份!”圆珠没好气的道,说话间,小丫环已打起帘子,圆珠亲自端着几份菜口走了进来。

    安子迁和沈晶蓝早听到两人的说话声就分开了,圆珠没有再斥责那小丫环,而是命她退了下去,端上来的只两菜一汤,红烧肘子煲起来极为费时,还未做出来,再加上平日里的小菜又洒了一个,饭菜便显得有些简单了,他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了。

    楚晶蓝平日里对饮食远不如安子迁讲究,那几个菜又是她喜欢吃的菜,是以虽然觉得菜的样式有些少,却也并不觉得太过的简单,她奔波一日,中饭又吃的极为简单,此时一闻到菜香,只觉得恶的紧,当下取过地筷子便欲去夹菜,安子迁却一把将她拦住道:“等一下。”

    楚晶蓝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却见他从怀里取出一根银针,轻轻的的扎在那碟菜里,只一瞬间,那枚银针已变黑。

    圆珠的眼睛顿时瞪得极大,眼里满是难以置信,楚晶蓝的嘴角却泛起一抹冷笑,安子迁扭头看着她道:“菜里果真有毒。”

    圆珠大惊道:“今日里做饭菜时,我一直在旁守着,没经其它的人的人啊!怎么会……”

    楚晶蓝问道:“你一直在旁看着的?”

    “是的!”圆珠咬着唇道:“我知道这府里不太太平,这悠然居里也有许多信不过的人,所以我行事极为小心。整个过程我没有看到任何异样,也没有任何接近过饭菜,除非……”说到这里,她脸色微变,大步冲了出去。

    楚晶蓝和安子迁忙跟了出去,却见圆珠去了屋子后面的丫环房,只见方才负责拎菜的那个丫环正半地坐在桌子旁,她心中气愤,一把拎着那个小丫环道:“你好狠的心,二奶奶待你那么好,你竟然……”她的话还朱说话,便尖叫了起来。

    因着她那一拎之劲,那半坐在那里的小丫环已经倒在了地上,她的脸色发紫,眼睛和鼻孔都流出血来,看起来当真是形容可怖至极,圆珠何曾见过这样的情景,自是吓的尖叫起来。

    楚晶蓝看到那丫环的死相,一时间也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忙将头扭至一侧。

    安子迁平素在外面见多了这种事情,也不觉得有多可怕,当下缓缓的走到那个丫环的身边,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后道:“是鹤顶红……”他的话还未说完,只觉得旁边竹林微微晃了一下,他极为极敏的就朝那里奔了过去,只是他去的终是晚了些,他只觉是眼前黑影一晃,那人便已消失在夜幕之中,竟是再不见踪影,消失的方向却是那堵高墙。

    他转身折了回来,看到楚晶蓝微微有些发白的俏脸,他浅浅的道:“这次的事情极大,不能再姑息了!”说罢,他低声吩咐道:“安明,去请老爷和夫人来!”

    安明领令而去,半晌后回来道:“五少爷,今日里夫人将表小姐接进了安府,我根本进不去,老爷还未回来。”

    安子迁冷冷一笑,看着站在一旁的楚晶蓝道:“看来这一场谋划是有人刻意为之的了,只是这样拖时间又有什么用!”他扭头看着安明道:“去将常给安府看病的常大夫请来,然后再给我一面锣,我今夜就要将这件事情闹得天下皆知!”

    安明让身边的另一个小厮去请常大夫,自己去内府里拿了一面锣过来。

    安子迁看了一眼那个锣,然后在安明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安明先是一愣,紧接着敲着锣鼓大声哭道:“雪晴啊雪晴,你怎么死的这到惨啊!五少爷,你可一定要为雪晴做主啊!”那个死去的小丫环名唤雪晴,今年才十三岁,卖身到安府却已有五年的时间了。

    楚晶蓝已猜到安子迁的意思,这件事情的确是该闹到了,若是再忍惹下去的话,这个悠然居然里天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的眸子里一片冷厉,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圆荷、圆珠、秋韵、红绫四个丫环守在她的身侧,她扭过头道:“圆珠,红绫,你们去守着屋子里的饭菜,呆会常大夫一来,那些就都是证据了,今日里我倒想看看那个一心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到底能躲到哪里去!”

    她又扭过头看着朱婆子道:“朱妈妈去将悠然居里的丫环仆妇全部唤来,细细的查问一遍,勿必从其中找出些许蛛丝马迹。”她自上次立威之就一直想好好清理一下悠然居的门户,只是前段日子楚家有事,她实在是忙不过来,再加之悠然居里仆从大多都还安份守已,匆忙间她也寻不到合适的由头对付那一众女人,今日里倒是一个绝佳的将悠然居里别有用心的人一并清除的机会。

    朱婆子也是一个极精明的人,方才备饭菜时由于有圆珠守在那里,她恰巧又有其它的事情,所以便走开了,不想才走开一会竟出了这样的事情,当下心中的有愧,想起来还觉得后怕。她从楚晶蓝的语气里也听出一些端倪,当下会意的点了点头道:“大小姐请放心,老奴定不会放过那些不长眼的奴才,也不会冤枉任何人。”

    楚晶蓝知她行事沉稳,加之她已到悠然居快一个月了,这段日子一直在用心观察悠然居里的动静,她这么回答想必心里已经是有些谱的了,当下便给了朱婆子一个“全交给你了”的眼神。

    今日一早她便试探了各房少夫人,由于安子迁不在,她并不知道安子迁到底是何想法,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是否会一心一意的维护着她!而方才两人说的那番话,已将她心中的顾虑打消了八成,虽然她的心里还有一些不确定,却也知道他虽然表面上是个纨绔子弟,可是至少在她的面前从未失言,他说会保护她,那么今日里她也信他一回。

    那幕后之人如此沉不住想置她于地死地,想必是已经知道她已准备反击,而那次马匹中毒的事情一旦深究而败露的话,那么那人也必定再不能呆在安府里了。所以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置她于死地,她如今想来还有些后怕,如果今日里安子迁不在身边的话,那么今日里死的那个人便是她了!她纵横生意场上多年,什么样的手段都见识过,却没有料到今日在安府的内宅里居然还遇到了如此心狠手辣的人!难道有人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她以前觉得这句话对全天下女子的讽刺,可是如今才发现这宅院内的斗争,竟比起生意场上的那些算计有过之而无不及!

    楚晶蓝的心底一片发冷,饶是她素来沉得住气,此时也忍不住气的有些发抖,那双如墨一般的眸子里更多了几分浓烈的寒气和杀意。她自问安府的这段时间,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死谁,却三番五次有人想要取她的性命!她又岂能忍得下去?!

    如今安子迁竟然已经决定将事情闹大,那么就让她这件事情上再烧一把火吧!她轻唤过圆荷,在她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圆荷的嘴角微微一扬后道:“小姐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完成!”说罢,她点了两个悠然居里没有背景的小丫环一起朝怡然居走去。

    安子迁知道她是那种吃不得亏的女子,也当真是觉得这安府里的女人没有一刻消停了,若是再不狠狠整冶而放任下去的话,难保会发生什么大事。他缓缓的走到楚晶蓝的身边,轻轻拥着她,她的头轻轻枕在他的肩膀道:“不管那个凶手是谁,你这一次无论如v何也要替我讨回一个公道!”

    安子迁轻轻点了点道:“府里是绝不能允许存在那么狠毒的人的,这件事情,不管父亲和母亲怎么拖诿,我也必将凶手揪出来。”

    楚晶蓝轻轻的道:“我信你。”

    她这一句“我信你”让安子迁微微一怔,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如小猫一般窝在他的怀里,早已没有往日的紧强和淡定,那单薄的身子仿佛风一吹就要吹走一般,纤细的腰身上束着一条淡紫色的绵带,更显得她的纤腰不盈一握。

    安子迁低声应道:“必不会让你失望。”

    楚晶蓝微微低下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淡淡的欣慰,却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此时才刚到酉时,安府里的人还未睡下,安明的锣声敲的“哐哐”作响,再加之他一直凄厉的叫声:“雪晴,你死的好惨啊!你这一次代五二奶奶死的实在是太冤了!那杀千刀的凶手不得好死啊!”

    安明是安子迁的贴身小厮,平日里常和安子迁出入花街柳巷,也时常和市场的混混纨绔们混在一起,那张嘴滑溜至极,平日里说话也是个没遮掩的,他心里原本就觉得那雪晴死的极惨,再加上得了安子迁的吩咐,那副大嗓门加之大锣的声音,真吵的整个安府一片喧哗,远远听去,还让人觉得惊的慌。

    是以,没一刻钟的功夫,几房少爷和少夫人全派丫环出来看个究竟,再一听竟是楚晶蓝的悠然院里出了事。众人都没有将安子迁放在眼里,却是见识过楚晶蓝的手段的,又一听死了个丫环,都觉得今夜里有好戏看了,一个个便都从屋子里出来,朝悠远居走了过来。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第二十八章

    安夫人原本正在乐山居里和苏秀雅吃着饭,早前安明来寻她时她只当是件小事,心里又恨安子迁不成气候,再加上苏秀雅在那里,便寻了个由头将他轰走了。没料到这会竟整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来,她已查觉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了,当下问便让大丫环书静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片刻后书静有些慌张的走进来道:“夫人,不好了,有人想下毒害死五二奶奶,不想五二奶奶的命大的紧,一个不长眼的丫环偷吃了五二奶奶的饭菜,是以被毒死了。可是五少爷对这件事情甚是恼怒,方才让安明来请夫人,夫人没有理会他,所以五少爷才命安明在院子击锣。”

    安夫人一听倒有了三分火气,她微皱着眉道:“那丫环是什么来历?”

    书静答道:“那丫环是三年前五大少奶奶买进府的,是死契,五二奶奶进府的时候,五大奶奶认为那丫环生的体面,平日里也是个机灵人,所以就拔给五二奶奶使了。”

    她的话点到即止,安夫人听到这里已经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的怒气不禁得了几分,既恨俞凤娇狠毒不长眼睛,又恨安子迁没事找事,她当下恨的牙痒痒的道:“这浑小子没别的本事,就喜欢生些事,只是一个丫环死了用得着吵的整个府里的人不得安生吗?”

    苏秀雅逢大变,原本活络的性子也变得沉寂了起来,她以前并不甚在意别人的生死,她的手里前也曾有几个奴才的命,只是以前不觉得人命有多金贵,此时自己遇到大变,倒变得有了三分的悲切和同情,当下在旁道:“姑妈也别责怪小表哥了,他的性子姑妈还不知道吗?他平素就最是悲天悯人,生就一副菩萨心肠,看不得任何人死,又最是心疼女子,此时见自己的屋里人被毒死了,那人又就是冲着五二表嫂去的,他又岂会不生气?”

    “他的心地倒是极好,总拿着家里的银子去接济别人,却不长进,也不掂量自己有什么本事。经常莫名其妙的弄几个女子回家,他弄回来我也没有意见,可是这么多年了,他身边的那些个正室和妾室们硬是连个蛋都没有下!”安夫人闷声闷气的道:“也不知他整日里都在忙活着什么!”

    苏秀雅听安夫人说的粗鲁,却也知安子轩和安子迁两位表哥一直无后是安夫人心中的一个心病,她微笑,安子夫却又叹了口气道:“远溪平素看似多情,也处处留情,可是我却知道他平日里待院子里的那些个女子都是一视同仁,从来没有偏帮过谁,可是这楚晶蓝一进安府,他的态度就明显不一样。他那样一个没有规矩的人,竟也跟着楚晶蓝讲起规矩来了!这事若是搁在阿娇那里,他铁定不会如此上心!”

    苏秀雅浅笑道:“姑母以前不就盼着小表哥守规矩吗?现如今来了一个厉害的女子能管得住他那副浪子一般的性子,本是一件好事,姑母怎得还不开心呢?”她自记事起,就听到了安子迁的种种劣迹,苏老爷和苏夫人一提到安子迁也是横眉瞪眼,而她却偏偏自小和安子迁甚是亲厚,倒也没有觉得他除了嘴里会胡说八道一些之外,人倒是极好的,这么多表哥中她印象最好的也就是安子迁了。

    安夫人轻轻摇了摇头道:“你是没见过那楚晶蓝,她看起来柔柔弱弱,却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平素里说出来的话当真是极不中听,我是当真有些不喜欢她!当初若不是看在远溪有意于她,而她的性子也颇有有些凶悍,想用她来杀杀远溪的性子,又有楚家的家财做为后盾,我是断断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在自己娘家人的面前,安夫人也不去掩饰自己心里想法。只是她显然忘了当日里安子迁当时答应去门铺上班时的欢喜心情了,楚晶蓝若是管不住安子迁是楚晶蓝没本事,而楚晶蓝若是管住安子迁了那便又是楚晶蓝太过凶悍,她又心疼起儿子来了。

    苏秀雅以前也一直看不起楚晶蓝,总觉得她的性子太过强硬,所做之事也有伤风化,可是自这一次乐辰景到杜府抢人之后,她的对楚晶蓝的印象便大有改观,想起以前她的亲哥哥对楚晶蓝的做下的事情,竟也有了几分感同身受。

    于是她便在旁劝道:“姑母也不用太过担心,小表哥竟然如此钟情于楚大小姐,我倒觉得是一件美事,也许不多久就能让姑母抱上白白胖胖孙子了。”

    “但愿吧!”安夫人原本想说安子迁还没有和楚晶蓝圆房的事情,只是觉得这种事情虽然是至亲,却也不好说出口,心里底里又怨了楚晶蓝几分,又恨安子迁不长进,一个大男人竟是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苏秀雅笑的温婉道:“早前大哥和楚大小姐议亲的时候,我还小,虽然见过她几次却已忘的差不多了。到大一些之后,我出阁了,楚大小姐又整日里忙的紧,早就听到她的大名,想见见她,却一直没有机会,今日里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都想去见见她了。”

    安夫人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无可奈何,她纵然再不喜欢楚晶蓝,心里本就有袒负之人,不愿去见她,此时这等情景,却也不得不见了,当下便顺着苏秀雅的意思道:“既然如此,就陪姑母去看看吧!只是你这身子如今还弱的紧,遇到不该看的就不要看了。”

    “姑母不用担心,我自己会拿捏的,断断不会给姑母再添烦忧!”苏秀雅浅笑道。

    安夫人叹了口气道:“那楚晶蓝若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我也不用如此为难。”

    苏秀雅只浅浅一笑,并不答话,心里却又有些发苦,到如今她倒盼着能有楚晶蓝那般强势的手段,那么她也不用受那等气了,想起自从乐辰景抢亲又将她扔下后杜夫人每日里寒着脸过的日子,她的心里便有些发酸。

    两人赶到悠然居的时候,那里已围了许多的人,常大夫早已到了,已将尸体检查了一遍,再将楚晶蓝的饭菜检查了一遍后道:“这菜里都被人倒了鹤顶红,那鹤顶红原本是有色有味的毒药,可是味道却并不甚重,再伴在菜里,便是看不出来了。”

    楚晶蓝又问道:“我听闻这鹤顶红是剧毒无比的毒药,寻常人只要沾上一点,便会没了性命,所以官府对这一类的药管制的极严,并不如砒霜一般在普通的药房里就能买到。敢问常大夫,有哪些途径能买得到如此毒的毒药

    常大夫看了楚晶蓝一眼,心里升起一抹敬佩,寻常的女子见到死人,早已乱了阵仗,而她一直都一片淡定的站在那里,此时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当真是厉害的紧,那下毒之人惹上了她只怕是不会有好的下场了。

    他低着头答道:“这一类的药虽然药铺里没有卖的,可是在府库里却是有案可查的,因为常有一些犯人犯了大事,却又因为特殊身份,或者家中使了大笔银两以期能有个全尸又不至于太过痛苦,所常会赐下鸠酒处济死刑,而那鸠毒大多都是鹤顶红,所以府库里常会备上这种毒药。再则有一些走方郎中,平日里心术不正,和一些江湖人士有结交,所以也有可能会有鹤顶红。”

    楚晶蓝问道:“除了这两种途径外,可还有其它的方式能得到那毒药?”

    常大夫摇了摇头后道:“这个老夫就不知道了。”

    “有劳常大夫了!”楚晶蓝轻轻一福以示谢意,然后看着已走到场的安夫人的面前道:“常大夫的话母亲想必已经听到了,这凶手只怕是处心积虑了想要我的性命,还请母亲为我做主!”

    安夫人没有说话,安子迁已绕到安夫人的身边将方才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他的口才原本就绝好,这番一讲,直把方才那一场子晚膳说危机四伏,血不四溅。

    安夫人听到他的话眉头皱了起来,心里却已百转千回,一双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几圈,面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听着。

    说话间,安夫人见雪晴已被抬出了房间,身上虽然蒙着白布看不清模样,她的心里也大叫了几声晦气,她有些不悦的道:“府里这般摆着一个死人成何体统?来人啦,还不快连夜背出府去!”

    楚晶蓝早些年就已知那些卖身的奴才们的命是一点都不值钱的,生死都捏在主人的手里,小命不过都是由主子的喜怒来决定。而楚府待府中奴才素来是比较宽厚的,加之楚家也相对而言远没有安府复杂,奴才们犯了错,多是打上几十大板,或者赶出府了事,像这般失了性命之事倒是从未有过。而此时听到安夫人那不冷不热的话,她的心底一片冰凉。

    见家丁要来搬雪晴的尸体,她冷喝一声道:“住手!”说罢,又抬眸看着满脸不悦的安夫人一眼后道:“媳妇并不认同母亲的看法,今日里若不是雪晴,此时躺在白布之下的便是媳妇了,雪晴算是代我身死,此时真相未白,又岂能草草就将她的尸体背出府去?”

    安夫人听到她的话里满是不悦,当下冷着声道:“你的事情我自会还你一个公道,可是这般将这样一个死人摆在这里,没的太过晦气!”她的眸光微寒,冷冷的看着楚晶蓝道:“不过是一个没有根的死契丫环罢了,她能为主子死,是她的荣幸,晶蓝就不要太过太意了。”

    她的话一说完,围在那里看热闹的丫环奴才们心里都生了三分寒意,他们当中大多都是签了死契的,都知道安夫人虽然平日里待府里的下人们并不薄,却是一个极讲究的人,非常不喜欢府里出现死人的事情。他们便想着日后若是有何差池,只怕也会落得草席裹身的下场,一时间个个心里都有几分暗然。

    楚晶蓝毫不示弱的看着安夫人道:“再签了死契也是一条命,在我的心里,每一条生命都是平等的,此时还未查明真相,母亲若是强行将雪晴和尸身拉出去,我自是不能同意。”

    “大胆!”安夫人喝道:“难道楚老爷和楚夫人没有教过你孝道吗?你竟敢如此顶撞长辈!”

    楚晶蓝又岂是那种被人一喝就会怕死的人,当下双膝跪倒在安夫人面前道:“晶蓝自知今日里顶撞母亲是晶蓝不对,也违了孝道。但是还请母亲体谅一下晶蓝此时的心情,我嫁到安家也不过才一个月,先是有人给马匹下了毒欲置我于死地,今日里又在我的饭菜里下了毒,上次的事情母亲说已查到了些许眉目,却一直都没有是何眉目。今日又急着想要埋雪晴,这其中是不是也含了些许母亲的意思?”

    她的话说的其是婉转,可是在场的这些少夫人们个个都是人精,自然是听出来了她的意思,二少夫人的眸光微微转动,轻叹一口气道:“那凶手倒当真是心狠的紧,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下毒,母亲素来公正的紧,又岂会放过那凶手?今日里母亲说已查出了些许端倪,不知现在是否可以告知大家,将那凶手绳之于法,也省得我们整日里提心吊胆!”

    其它的几房少夫人也纷纷出声附和,她们虽然平日里并不和睦,可是这样的事情竟意外的让她们意见一致起来。那凶手敢对楚晶蓝下毒,那么就敢再对她们下毒,生死攸关的大事,她们可不敢冒半点险!

    安夫人知道今日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遮不住了,眼底升起一抹不痛快,苏秀雅在旁见到这等情景,眼眸微微有些凄然,当即浅笑的将楚晶蓝扶起来道:“姑母是天下间顶好的人,却也是那种忍不得半点污垢之人,今日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当会公正处置。不是姑母心狠不理不处理小表嫂的事情,而是姑母最是见不得死人的,这尸身摆在这里也多有不合规矩,家中还有太夫人在,这尸身放在这里,也是不吉利的。还请小表嫂也体谅一下姑母的心意,现在原因已经查明,尸体留在这里也没有太多的用处,倒不如抬出府去葬了,也能让死者入土为安。”

    楚晶蓝听到苏秀雅的话眸光转深,她小时候也曾见过苏秀雅的,那里苏秀雅年岁尚小,梳着个小包头蹦来蹦去,全无半点城府的。可是此时听到苏秀雅这简短的几句话,她便知这个女子也是个极有心机的人,短短几句话便将安夫人几近失控的场全救了回来。方才那些听到安夫人的话而心生冷意的奴才们脸色都缓和了不少,大多数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理解的表情。

    楚晶蓝不禁细细看了一眼苏秀雅,只见她长了一双和苏连城一般的的凤眼,细细的柳眉微勾,再加上微微上扬的眼角,平添了几分妩媚的风情。偏生那双如紫葡萄一样的眼眸里藏着一抹淡淡的哀伤,当真是有些我见犹怜。再加之她今日里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鲛面外衫,里面穿了粉色打底衣,竟生生将她衬的娇弱无比。再配着她那娇小玲珑的身材,仿佛风一吹便要将她吹走一般。

    因为乐辰景的事情,她原本对苏秀雅有些过意不去,苏秀雅此时这般来扶她,她的眸光微敛,便顺着苏秀雅的手缓缓站了起来。

    她在打量苏秀雅的时候,苏秀雅也在打量她。苏秀雅见她气质高洁,虽不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倾城倾国的女子,却是越看越有味道的人。此时这般看着她,苏秀雅倒有三分替苏连城可惜了,她实在是看不出来,红颜哪方面强过楚晶蓝。

    而楚晶蓝之所以和安夫人对着干最主要的原因是逼安夫人将那藏匿于暗处的凶手抖出来,而且她有九成把握知道安夫人一定知道谁是真的凶手。她心里虽然有些同情雪晴,却对雪晴也是有些恨的,因为很可能雪晴就是那只下毒的手,可是她一时间想不太明白,雪晴明知道那菜里有毒,又为何还要吃下去?方才看到有黑衣人闪过,难道是那黑衣人下的毒手?

    楚晶蓝还未说话,安子迁也伸手来扶她,低声劝道:“表妹的话极有道理,死人放在院子里多有不便,你也体谅一下母亲的心情。”他原本是支持楚晶蓝将尸体留下来的,只是如此一来便是真的拂了安夫人的脸,他最是了解他的这个不太讲道理的母亲,此时若是真的闹的太过厉害,依着安夫人的性子,指不定会日日拿楚晶蓝的错,她虽然聪明也无需依靠安家而活,可是终是晚辈,日后难免会生出一些意想不到的烦恼。而他日后,只怕也会被没完没了的念叨,夹在楚晶蓝和安夫人中间的那种惨况他用脚膝盖想也知道有多苦。

    楚晶蓝又看了他一眼,见他的眼里有一丝淡淡的无奈,当下便也顺着他的话道:“既然如此,还请母亲厚葬雪晴,也请母亲严办凶手!”

    安夫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对那些家丁使了个眼色,家丁便将雪晴的尸体搬了出去,她看了围在一众的奴才和众位夫人道:“有什么热闹好看的,还不快给我回房睡觉去?”

    那些奴才听到她这般一吼当即便散了,几位少夫人却都有些不愿意走,二少夫人又道:“母亲休要怪我多嘴,我觉和今日这事搁谁身上都想知道一二,我们心里也怕的紧,这会只怕没有人敢回房睡觉了,指不定这番睡下去被人喂了毒药都醒不过来了!”

    安夫人暗恨她多事,安子迁也在旁道:“母亲若是想要夜审的话,哥哥嫂嫂们在旁听着也没有什么,刚好还能跟着母亲学不少的东西。”

    安夫人知道今日之事再也盖不住了,当下心中微恨,却也不能表露分毫,正欲说话,忽听得正西方传来一阵喧闹,只听得圆荷满是怒气的声音道:“大奶奶不交出凶手了便罢了,怎么能动手打人?”

    俞凤娇满是怒气的声音传来:“打的就是你这种不长眼的丫头,捉凶居然捉到怡然居来了!平素二奶奶是如何教你的!”她心里窝火的紧,她的身子原本就不是甚好,早先听到安明敲锣的声音,紧接着圆荷又来怡然居寻人,说是看到凶手窜进了怡然居,要请她行个方便,她又如何肯允。

    最初琼姿和琼宛还忍着性子和圆荷说着话,只是三人素来是不和,说不到几句便都急了起来,说的话也便一句比一句难听了。

    最初的声音也是极小的,可是到后来双方情绪一激动,声音竟也越说越大,大有你看我不过眼,我看你也不顺眼的架式。

    俞凤娇被吵的有些烦了,寻思今日的事情古怪,她身体还未大好,原不愿再动气,可是见到楚晶蓝的人欺上门了,又如何能咽得下那口气,当下命丫环替她穿好衣裳,扑上大麾才走了出去。

    她听了半晌只觉和圆荷的话字字都在探拆她藏了凶犯,是要夺楚晶蓝的性命了,这两个丫环分明就是来寻事的,她又哪里忍得住,当下便命人教训起圆荷和秋韵来,只是终是记得楚晶蓝上一次到怡然居闹事的事情,今夜里原就出了大事,也不敢太过狠厉,做事也留了三分情面。

    不想圆荷本就是来寻事,她的性子虽然没有圆珠那么暴躁,可是跟在楚晶蓝的身边久了,却也不是那种吃素的主,更不是那种受了委屈就会夹着尾巴走的人,当上下便又争闹的更加厉害了,于是便闹得满园皆知。

    安夫人心中恼怒,命人将俞凤娇请了过来,楚晶蓝见圆荷的俏脸被抓伤了一道,发也散了,那模样看起来有三分狼狈,心里不禁有些心疼,当即冷哼了一声,却扭头看着圆荷斥道:“我让你去追凶手,你倒好,竟跑去惹得大奶奶不快乐!你难道不知道大奶奶正病着吗?竟还敢引她出来吹风,若是再有什么羞池,你就算是死一百次不够!”

    圆荷有些委屈的道:“我就是奉二奶奶的命出去追刺客的,可是那刺客跑得太快,一时间竟没了影,我就一直往前走,刚好看到一个黑影闪进了怡然阁,我怕那人先是想害二奶奶的性命,此时再想去害大奶奶的性命,所以心里一急便欲去报信,不料琼姿和琼宛竟说没有看到任何人闯进去。我原是一片好意,受了这等委屈,自是要为自己解释一番,不料她们竟说我是奉二奶奶之命陷害大奶奶是杀人凶手,我一时情急就为二奶奶辩解了几句,不料两位姐姐声音越来越大,竟生生将大奶奶给吵醒了。大奶奶醒了,也不问缘由,竟让两位姐姐打起我来……”说到这里,她委屈的哭了起来。

    安子迁听到圆荷的话茬儿,不禁摸了摸鼻子,那黑影是他看着跃出府外的,又岂会跑到怡然居去?只是他也知道那雪晴原本就是俞凤娇的人,知道楚晶蓝让圆荷将俞凤娇弄过来也是有她的打算。而如果俞凤娇真的是今夜下毒之人,他也断断不会轻饶她!是以他也只是有些地高深莫测的站在一旁,竟是没有揭败楚晶蓝。

    楚晶蓝扭头看着俞凤娇道:“我知道姐姐素来是极公正的一个人,但是圆荷原是好意,姐姐若是不领这分情的话,直接将她赶走便是,又何必要打她?”

    俞凤娇心里也有气,冷哼道:“我做事素来是极为公正的,断断不会做那无中生有之事,但是若是有人想将污水往我的身上泼,也是断断不可能的!”

    安夫人听到这一幕闹剧,心里已有三分了然,她的眸光转深,竟没有说话。

    楚晶蓝冷笑道:“听姐姐的话,似乎是认为是我有意在害姐姐呢?”她扭过头看着圆荷道:“你今日里说的话若是半句谎言的话,不管是你是不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丫环,我都饶不了你!”

    圆荷委屈的泪水涟涟,却坚定异常的道:“我跟在二奶奶的身边已有十几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二奶奶还不清楚吗?虽然上次大奶奶无缘无故的打了我们一顿,我心里是对她有三分怨恨,可是如今人命关天,我又岂能因为一已之私而去做那栽脏嫁祸之事?再则我也有证据的,在进怡然居之前,我捡到了一块男了的蒙面巾。”说罢,她伸手将一块黑色的面巾呈了出来。

    那面巾宽大,上面隐隐散发着汗味,的确是男子之物,楚晶蓝虽然吩咐圆荷去那里生事,却没有料到她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这样的证据。一她心里却对俞凤娇又生了一分怒气,那样一个娇弱的女子,竟当真是生生想要她的性命吗?

    俞凤娇看到那块面巾也愣了一下,心里暗自惊讶,难道今晚真的误会了圆荷?她这样的惊讶的表情才一起,刹那间四处便传来了打量的目光,她心里一惊,暗暗叫糟,她这样的表情给人看了去,只怕生生会将她当成是今晚谋害楚晶蓝的真正凶手了。她心里暗恨楚晶蓝心机深沉,竟是设下这样的计谋来害她!

    俞凤娇是极具应变之能,她当即把脸一沉后道:“既然方才圆荷发现了这块面巾,为何不在我出来的时候马上告诉我,也省却了这一场误会!”

    圆荷满脸委屈的道:“大奶奶可以去问问琼姿和琼宛两位姐姐,我方才有没有拿出这面巾!”

    琼姿知道闯祸了,忙跪在地上道:“我见圆荷气势汹汹的奔过来,只道她是来寻事的,就没有往深一层的去想,所以才会有如此误会,还请大奶奶责罚。”

    二少夫人并不在意到底是谁想要害楚晶蓝的性命,但是她素来就和俞凤娇极度不和,也知今日楚晶蓝闹这一出事情就是想把事情闹大,也是想借这个机除去余凤娇。她由于性子过直,又没有娘家撑腰,二少爷平日里待她也不好,是以在这安府根本就没有人看得起她。自从她上次和楚晶蓝聊过天后,便觉得日后若是在安家能有这样一个靠山是件极好的事情。既然楚晶蓝想除去俞凤娇,那么她就帮楚晶蓝一把。

    于是二少夫人在旁有些阴阳怪气的道:“在这同院里有外男的东西,也不见任何人有所表示,这是平日里对外男没有防备还是想刻意里压下这件事情呢?”

    “二嫂这话是什么意思?”俞凤娇闻言顿时黑了脸,一双秀气的眼睛里已有了一抹怒气。

    二少夫人平日里就没和她少吵架,此时两人一扛上,就如两只竖起毛的斗鸡,那神情上分明都写着不屑和怒气。

    二少夫人轻哼一声道:“我能有什么意思,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在这内院里,虽然有一些小厮是男子,可是若没有极特别的事情,又有哪个小厮胆大的敢进你大奶奶的房间?再说了,那块布一看就知不是五少爷的东西,而且还是一个极为特殊东西,五大弟妹在安府里素来是以精明著称,还常年在我们的面前夸你的丫环们个个都调教的极好,纵然她们和圆荷往日里是有些过劫,可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丫环,仅仅只是因为有点过劫就连大事都不顾了,这又哪里精明呢?”

    她这一番话一说出来,生生将俞凤娇所有的后路全给堵住了,还给她戴了一个高帽子,不管她如何回答,都难以逃开嫌疑。

    俞凤娇恨牙痒痒,顿时明白这二少夫人是和她扛上了,她只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二少夫人的嘴,可是如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她却是连二少夫人的一根毫毛都不能动,一旦动了,便是她在心虚。

    她当下眼一横,冷冷的道:“什么人都会有大意的事候,我记得二嫂一年前还把三少爷的裤子当成二少爷的给收回家了,琼姿只是没有往更深一层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二少夫人闻言也红了眼,一年前的事情到现在安府也是一个笑柄,由于一年前所有的衣裳都放在安府里的洗桨房里清洗衣的,原本每天都有丫环洗好衣裳后将衣裳收好,再送给各房的少夫人。可是那一日负责送衣裳的丫环病了,二少夫人亲自去拿衣裳,二少爷平日里并不常在家,也时常添几条裤子,当时有人故意让她出丑,将三少爷的裤子放了进去,她一时没有认出来收了回去。为这事她被安夫人狠狠的责备过,也是从那之后,各房才分开桨洗衣裳,只是多出来的那些费用,需要各房自己去掏。

    二少夫人正欲反驳,安夫人却已怒了,冷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算陈年旧谷子的帐?你们是嫌今日还不够乱吗?”

    二少夫人乖乖闭上了嘴,拿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俞凤娇,俞凤娇也不甘示愿,毫不客气的回瞪了她一眼。

    楚晶蓝不知道二少夫人心里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但是方才她那一番话倒是向着她说的,心里便也存了几分感激,当下浅浅的道:“母亲说的是,陈年无关紧要的事情,提不提都不紧,打紧的是今日里到底谁是凶手,这般急迫的想要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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