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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当家第18部分阅读

    悍妾当家 作者:肉书屋

    强势了,虽然没有将楚家抬出来,也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俞凤娇,你若是还存了再欺负我的心思,那就放马过来。我的身后有整个楚家为我撑腰,要钱有钱,要人有才!真要是把我惹急了,就休怪我不客气。

    俞凤娇也是聪明人,又如何会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当下气的瞪大眼睛看着楚晶蓝,楚晶蓝却冲她温婉一笑,她只觉得自己憋气快要憋成内伤了。

    安夫人的目光轻轻的扫过两人,看到俞凤娇那张胀的微红的脸,又看到楚晶蓝那副淡然的样子,知道这一个回合的暗斗俞凤娇已经败下阵来。她心里便有几分不高兴了,又想起那一日楚晶蓝收了太夫人镯子的事情,当下淡淡的道:“晶蓝的性子我早就听说了,那是极聪明的,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她自是有数的。”

    她这句话听起来是在夸楚晶蓝,语调却微微有些变化,那话里行间满是淡淡的警告的味道,她暗示着楚晶蓝你就算在楚家本事再大,到安家来之后也得按安家的规矩处事,不该做的事情一件都不要去做。

    其它的几位夫人听到安夫人的话后都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楚晶蓝,有兴灾乐祸的,也有看热闹的,她们来安府的日子也不短了,都多多少少的在安夫人的手里栽过跟头,这一次也想看着楚晶蓝如何应对安夫人。

    楚晶蓝又岂会听不出安夫人话里的刺,当下浅浅一笑道:“谢母亲夸奖,我定会好生处理好悠然居里的事情,不敢劳母亲费心。”

    安子迁听到她的话却有些想笑,这楚晶蓝的气度就不是俞凤娇能比的,她似乎听不懂安夫人带刺的话,只将她的夸奖纯当做是夸奖,这种你夸我就受着,却已是四两拔千斤一般将安夫人的话全部给堵了回去。仿佛那一句话真的只夸奖罢了。

    他眉毛扬了扬,也配合着她的话插了一句嘴:“母亲说的对极了,晶蓝原本就是极聪明的,她能将楚家打理的妥妥当当的,又岂会打理不好一个小小的悠然居?她用习惯了楚家的丫环,就让她去用吧,反正都只是下人而已,用的合心衬手就行。”

    安夫人听到安子迁的话恨不得将他的脑袋给敲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他平日里几乎从不来请安,现在可好,一来请安就有了媳妇忘了娘!她就不信这个混帐听不出她方才话里的威胁,她瞪大一双眼睛看着安子迁,安子迁装傻,有些莫名其妙的东张西望。

    众位少夫人们一见安夫人动了怒,心里不禁有了三分惧意,一个个屏息静气的站在那里,唯恐安夫人将火烧到她们的身上。

    巨大的压力朝众人袭来,安夫人的目光缓缓的扫过楚晶蓝的脸,楚晶蓝一片淡然的脸在安夫人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恰到好处的露出了一丝不解和疑惑,仿佛不明白安夫人是为何而生气。

    坐在正位上的太夫人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禁有些想笑,心里对楚晶蓝更多了一分赞赏,她已人老成精,又岂会看不透楚晶蓝的心思,她浅浅一笑道:

    “是了,我这孙媳妇是极聪明的,来来来,我有些倦了,晶蓝,扶我回房休息!”

    安夫人听到太夫人的话脸更黑了三分,她咬了咬牙却没有说话,而看向楚晶蓝的目光已如刀一般凌厉。

    楚晶蓝听到太夫人的话只觉得有几分头痛,这个老妖精当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这个时候居然也来搅一下这摊已有些浑浊的水,她今日里若是去了太夫人那里,那就是明显着要安夫人翻脸了,若是不去的话,她只怕又要落下一个不孝的骂名。

    她正在为难之际,安子迁却在旁笑道:“奶奶,你要回去就让如意和吉祥送你回去吧,晶蓝现在的事多着了,门外的管事已经等成一排了,再等下去,只怕好几千两银子就不见了!”

    楚晶蓝听到他的话松了一口气,当下浅笑道:“我嫁到安家来之后,这几日都没有空去打理楚家的事情,事情已积的有些多了,今日实在是不得空,改日再到奶奶那里去请罪。”

    她的话一说出口,太夫人的脸上有了一抹高深莫测,打量楚晶蓝的目光也更深了些。安夫人却乐了,扭头看着太夫人道:“娘,从这里到你的福寿居只有十余步的路途,如意和吉祥就在你的身边候着了,让她们送你回去就好了。晶蓝虽然是我们安家的媳妇,却还是楚家的当家,她将楚家打理好了,我们也跟着沾光,又何必非要拉着她去送你,和银子过不去呢?”

    太夫人的脸立时就变了,看着安夫人道:“银子赚和完吗?现在的年青人是越来越没把孝道放在眼里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让她扶几次?也不知你平日里是怎么管教儿媳妇的,好好的一个聪明伶俐的姑娘进了安府,生生都让你把性子给扭曲了!”

    安夫人听着太夫人的话也上了几分火气,她看着太夫人道:“娘怎么能这般说话呢?我让晶蓝去忙原也是为了安家好,老五原本是个浑人,今日里好不容易说了句清醒一些的话,娘倒拿起孝道来说事了。这后辈们若是都不思进取,不成材,你老人家又哪里还有安福可以享?”

    安夫人原本就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她不但有心机和手段,还有极大的脾气,再加上和太夫人的婆媳关系原本就不有不好,虽然知道在一众媳妇面前吵闹不好,却又觉得太夫人是在众媳妇面前下她的脸,今日里若是就此服软,日后在众媳妇面前也便没有威信了。

    楚晶蓝听两人为这芝麻绿豆大的事情吵了起来,只觉得有些头痛。而太夫人的那一句“我这把老骨头还能让她扶几次”则让她想起了卧病在床的楚老爷了,太夫人的话里虽然有些倚老卖老的架式,却也说的是事实。

    她浅浅一笑道:“母亲和奶奶说的都对,这家业原本就当用心去照料的,可是这孝道也不能违,今日里多谢奶奶的提点,否则我今日只怕是要将主次弄颠倒了。奶奶倦了,我这便扶奶奶回房休息。”她知道此举定会惹恼安夫人,可是却也知道她迟早得在安夫人和太夫人中间选择一个选个队站,安夫人已选了俞凤娇,那么她也只有选太夫人了。

    太夫人看了楚晶蓝一眼,对着安夫人轻哼道:“还是孙媳妇懂事!”说罢,她将手抬了起来,那副模样倒有几分太后的感觉。

    楚晶蓝浅浅一笑,缓缓的朝太夫人走了过去,她的目光微微扫了一眼众位少夫人,却见大少夫人、三少夫人和四少夫人都饶有兴趣的露出了一个笑容,而二少夫人、俞凤娇以及六少夫人的眼里则有了一抹鄙夷,她的心里一片了然,脸上挂着淡定的笑容。

    安夫人的眼里满是不快,那副模样已然没有前几日的贵妇气质,脸上已有了一丝尖刻之色,她有些阴阳怪气的道:“晶蓝放下手中的事情扶娘回房,可当真是孝顺的紧啊!”

    楚晶蓝微笑道:“多谢母亲夸奖。”她依旧当做听不出来安夫人的尖锐话语,只当安夫人是在真心夸奖她,既然是夸奖,那么那就安心的受着,也不去管身边那些少夫人们投来的异样目光。

    安夫人恨的眼睛只差没冒出火来,却也只能强自忍着。

    安子迁一时间也不太明白楚晶蓝为何会突然改变主场,他知她最初并不想得罪任何人,可是却在此时做下了一个选择,他不禁微微感到有些头痛,安夫人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楚晶蓝只怕日后都没有安生日子过了。只是他转念又想,太夫人虽然年事已高,也不再过问府中之事,可是余威犹在,平日里虽然不发表什么意见,可是真要做什么事情也没有人敢有意见,一闹将起来,十次倒有八次是安夫人输,余下的两次是安老爷在盘周旋。

    在这一刻,安子迁突然觉得安老爷也是极不易的,安夫人和太夫人不何,两个女人的战争常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无论站在哪一边都得被人埋怨,而今日后他只怕也得过这种日子了。

    他见安夫人满是冷厉的目光朝他射来时,他的心里打了一个寒战,忙陪笑道:“母亲,我说的没错吧!晶蓝是个极孝顺的媳妇,只因看着奶奶行走不便,便将手头的事情放下来送奶奶回房,这样的心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母亲日后若有什么事情吩咐下来,她也定会如此细心体贴。”

    安夫人的面色虽然微微缓合了些,可是脸上依旧乌云盖顶,其它的几位少夫人见情况不对,再没有戏可以看,忙各自都寻了个理由告退了。

    俞凤娇看了一眼楚晶蓝和太夫人的身影,浅浅一笑道:“五少爷说的甚是,妹妹是个极孝顺的女子,日后定会好好孝顺奶奶,而等母亲年事高了之后,也定会如此孝顺奶奶一般孝顺母亲。”

    安夫人好不容易缓合的脸色在听到俞凤娇的话后又黑了几分,安子迁有些无奈,这俞凤娇当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他当下也将脸微微一沉后道:“瞧瞧你都说的什么浑话,孝顺哪有分年纪的,分的都是辈份。奶奶是确实行走不便,你这个做孙媳妇的不去扶她,反而在这里挑拔是非,你是嫌母亲不够老吗?”

    俞凤娇撇了撇嘴道:“我可没有存这分心思,再说了,奶奶的眼界高着了,可看不上我,根本就不会叫我去扶她。”

    “若是奶奶叫你去扶呢?”安子迁笑着问道。

    “那自然是要去的。”俞凤娇淡淡的回答,只是回答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安夫人的目光已经又冷了三分,她咬着牙瞪了安子迁一眼,他竟为了楚晶蓝设下这样一个圈套让她钻进去。

    安子迁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看着安夫人道:“母亲都听到了吧,你这个儿媳妇也是极孝顺的,所以日后别老夸晶蓝了,也夸夸凤娇,你再夸晶蓝,凤娇只怕会生气的,这样会影响她们姐妹的感情,到时候惹得一个不快,儿子我以后的日子可就一片凄惨了!”

    他的说的当真是极有水平,也如楚晶蓝一般只当安夫人是在夸她,却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安夫人,太夫人用了孝道来压楚晶蓝,她是不可能不扶太夫人的,也旁敲侧击了俞凤娇不要再生事,就算是她和楚晶蓝有再多的不和,也是五房内部的事情,不要把事情闹大。

    安夫人也不是傻子,和太夫人以及众位姨娘也斗了几十年了,已经深谙宅斗之事,她只是没有想到她那个从不过问家事的儿子这一次居然对楚晶蓝的事情如此上心,处处维护着楚晶蓝。她的眸子微微转深,一抹别样的光华在她的眸间流转,她在心里安慰自己,不管楚晶蓝把事情闹成什么模样,她都是安府的媳妇,日后都得由她来调教。只是今日里楚晶蓝也表现的太让她失望了些,看来是真的需要好好调教了。

    她拿着茶杯喝了一口茶后不冷不热的道:“晶蓝的孝顺我都看到了,我很高兴,凤娇日后可得向晶蓝好好学习。”

    这一次俞凤娇便一头雾水了,安夫人的语气平淡,她一时间竟也分不出安夫人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当下只浅浅一笑道:“媳妇日后自当听从母亲的教诲。”

    安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两人可以退下,两人离开之后,安夫人忿忿的将茶杯摔在了桌上,一直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安老爷却笑道:“这个儿媳妇倒也是有些意思的。”

    “有意思个屁!”安夫人见身边没有外人,惹不住就暴了粗口,更不得将满桌的茶具全扫到地上,手扬上去时却见那套茶具是官窑里烧出来的供品,一套价值上千两银子,有钱还难以买到,便有些舍不得了,生生将手给收了回来。

    安老爷笑道:“你何时曾见远溪对女人如此上过心?”

    安夫人咬着牙道:“那浑小子自小就好色,才三岁被奶娘抱着就去抓奶娘的胸,五岁就跟人去青楼里闲逛,看姑娘们脱衣裳。这楚晶蓝有几分姿色,又有些手段,他一时间有些着迷也在所难免。”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你的儿子。”安老爷浅浅的道:“我是男人,看得出来他这一次和以往有些不同,他看楚晶蓝的眼神都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个妻妾,当年凤娇进门时,他可没有如此上心,当时依旧是野的不见踪影,可没有这般修身养性的来给我们请过安。再则平日里让他去米铺帮忙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样,这一次为了娶楚晶蓝就极为听话的去米铺帮子轩。远溪这一次若是能被她拧着将性子改过来,也未偿不是一件美事。”

    安夫人听到安老爷这么一说,怒气也消了些,却依旧闷声闷气的道:“可是我还是极不喜欢楚晶蓝,先不说她的名节之事,她的性子也是极高傲的,到时候不要儿子没有被她将性子扭过来,反倒整日里受她的气,被她欺负安老爷淡淡一笑,安夫人又阴着脸道:“他们的洞房之夜虽然验了原帕,可是我看楚晶蓝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和儿子洞房,儿子这样帮着她,不是摆明了要吃亏吗?”

    “年青人的事情你就少操些心了!”安老爷摸了摸他长到胸口的胡子道:“我倒觉得他们两人这样挺好的。”

    安夫人皱着眉道:“你整日里就只会说挺好的,挺好的,依我看就没有一件事情是挺好的!娘也是的,都一把年纪了还在掺和这些事情,不是摆明了让我难做吗?现在家里的事情繁多,还要为他们操这份心,当真是活受罪!早知道如此,当初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楚晶蓝进门。”

    安老爷淡淡一笑,并不答话,他对于安夫人和太夫人之间的争斗也算是见多不怪了,由得她们去斗,只要中间的不出太大的漏子他就当做是什么都不知道。安夫人则看起来懊恼不已,仿佛真的是极后悔一般,只是她心中的想法却也只有她一人知道。

    楚晶蓝将太夫人送回福寿居之后,轻轻行了个礼后道:“奶奶,我还有事情,就先告退了!”

    太夫人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后道:“你倒真是一个极通透的人,我这个孙子能娶到你当真是他的福气。”

    “谢奶奶夸奖。”楚晶蓝微微一笑,淡然接受她的赞美,太夫人的赞美有几分真心她听不出来,却只得这安府里的女人从老到小都是精。

    太夫人听到她这一声淡然的回答,嘴角微微上扬,打量的趣味更重了些,却见楚晶蓝穿了一件浅紫色的上等丝绸的所制对襟外裳,领子和裙口处只用浅色丝绣绣了几极简单的缠枝梅花的图样,下身穿了一件的同色的二十四幅湘裙,头上梳了一个简单大方蝴蝶髻,上面只插着一根足金的蝴蝶簪,那簪子上蝴蝶的翅膀是用色泽纯正的紫色水晶所制,高贵又大方,她的面上只略施脂粉,柳眉轻扫,朱辰微点。如此简单而又素净的装扮,将她淡然而又高贵的气质完美的展现出来,此时只往那里一站,但有淡漠而又宁静的气息透了出来,这些孙媳妇里可没有一人有她这样的气质。

    太夫人对她又喜欢了几分,却又淡淡的道:“怎么?到我这里还在和我打机锋吗?你们玩的那些把戏我当年可没有少玩,只是不想揭破罢了。”

    楚晶蓝见太夫人虽然已经头华发,可是一双眼睛里却满是精光,她身着一件黑底榴金的丝制盘扣外裳,下身穿了一件同色的二十四幅长裙,腰间挂着一块如意玉佩,装扮的简单大方,却也难掩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之气,竟和方才在荣华堂里见到的样子完全不同。她顿时明白这个老太太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只怕是比起安夫人的手段还要高明几分,否则又岂会一把年纪了在府里还有如此的威严。

    她浅浅一笑道:“奶奶说笑了,我从来都不和人打机锋,若是有时候不得已为之时,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太夫人既然已经将话挑明,那么她也就将话说的直白了些。

    太夫人眼里赞赏的光华更重了些,她浅浅笑道:“你这个心高气傲却又故做淡然的女子,我这个老婆子倒是越看越喜欢了,只是依你的性子,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嫁给远溪?”

    楚晶蓝淡淡的道:“缘份天定,月老早在五生石前将红线牵好,我又岂能逃得掉?”

    “呵呵!”太夫人笑道:“听你这口气便是有几分不甘愿了。”

    楚晶蓝淡笑道:“没有不甘愿,只是有些感叹罢了。”

    太夫人将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道:“你没有不甘愿便好,我那个孙子虽然看起来不成器,可是在我的眼里看来他却是我众多孙儿中最为优秀的一个,不过他的眼光当真是极好的,否则也不会为了娶你而答应他爹进米铺做事。你知道我今日为什么让你扶我进来吗?”

    楚晶蓝轻轻摇了摇头,心里却微微有些吃惊,没料到他竟是为了娶她而和安老爷妥协的,她的心里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以前听过有关他的传闻,有大多都是说他不务正来的,可是这几日相处下来只觉得他虽然是有些地痞痞的,除了她不敢对他付出真心之外,他其实是一个极不错的人,重信守诺,又不失温柔体贴。

    太夫人却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道:“你都嫁到安家这么多天了,也不来陪我这个老婆子说会话,我心里寂寞着了,你不找我,我找你总成吧!”

    楚晶蓝失笑道:“是孙媳妇考虑不周!”

    “不是你考虑不周,是你考虑的太周到了!”太夫人轻哼一声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你是怕和我走得的近了,惹恼你婆婆吧!”

    楚晶蓝没有料到太夫人会将话说的如此直接,当下抬眸含笑看了太夫人一眼,太夫人也看着她道:“怎么?是不是全被我说中呢?”

    楚晶蓝浅浅的道:“奶奶既然已将孙媳妇的心事看透,就当知道孙媳妇如此的境况,我当真是极为难的。”

    “你难得说句实话。”太夫人微微一笑道:“你觉得你在安府里,想既不得罪我又不得罪你婆婆,可能吗?”

    楚晶蓝的眸光转深,浅浅一笑,却并不答话,太夫人的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任何答案,她也无从回答,而太夫人既然自己觉得看穿了她的心事,那么就让她那样认为好了。

    太夫人的笑意更深了些道:“你那么聪明,想必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楚晶蓝依旧浅笑,太夫人的话却也只是点到即止:“若真有难处,可以来找我,在这安府里,真正敢违抗我的意思的人可没有几个。”

    楚晶蓝含笑退了出去,门外阳光明媚的紧,而她却分明觉得那天空已一片雾蒙蒙了。太夫人分明是个人精,她不太明白太夫人为何要拉拢她,而且太夫人方才的那些话分明都是别有深意的。这个已老的成精的老妖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

    一时间,她想不明白,却欲加觉得安府里的女人多了一分扑朔迷离的色彩。她笑了笑,这份有些扑朔迷离的色彩她尽早会揭开,她们若是没有恶意便好,若是有恶意的话她才不算她们是什么身份,统统不客气的反击。以前在楚府里因为马氏是她的生母,所以她百般孝顺,百般忍让,可是这些女人和她可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便一点都不会手软了。只是想起她欠安子迁的,心里又有些暗然。

    安子迁就守在门口,他双手负在身后站在阳光,阳光为他的踱了一层金色的光茫,他高大会身体站在那里,便显得更加的伟岸,犹如天神一般高大,原本有几分阴柔的五官在太阳下便也多了几分阳刚的气息。她微微一愣,只觉得每次见他他都能给她不同的感受。

    他见她出来时扬了扬眉毛,她却冲他微微一笑道:“今天还不去米铺吗?”

    “一会就去。”安子迁浅浅一笑道:“再不去,父亲只怕会剁了我。”他倒也不怕安老爷剁他,只是安夫人整日里念念叨叨,倒真是一件烦心的事情。以前的他可以躲起来不去听那些没完没了的教诲,而如今却因为许下过承诺,所以只能忍着,然后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楚晶蓝也微微一笑后问道:“你是为了娶我才答应父亲去米铺做事的?”

    安子迁先是一愣,紧接着嘻嘻一笑道:“人言大丈夫三十而立,我今年已经二十有五了,再不做些事情来只怕也会被人看不起,和你没有太多的关系。”

    楚晶蓝轻轻松了一口气,她实不想欠他太多的东西,当下缓缓的道:“如此甚好,我要去处理楚家的帐务了,你也去忙吧!”说罢,她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安子迁的眸光微微一暗,见她走的有些远了伸手自己拧了自己一把道:“安子迁,你他娘的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原本就是为了她而去做那些无聊的事情,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他下手有些狠,拧得他自己痛的紧,又伸手使劲揉了揉被捏痛的地方道:“有什么好承认的,她的心里若是不爱你,你为她做再多的事情她也不会爱上你,再说了,爱就是爱,感激就是感激,我才不要把爱和感激掺在一起!”

    楚晶蓝又哪里知道他心里的纠结,她此时已开始担心楚家的事情了,原本楚家的铺子是在每月初十各掌柜前来叙职,她这一次大婚只有等回门后才能正式开管那一大摊子事情,今日已经是十一了。楚老爷的身子素来不好,虽然她已掌管楚家四年了,可是却也知道因为有楚老爷在那里,那些暗中潜藏的势力便不敢有所行动,而楚老爷一旦仙逝,只怕楚家又将有一场大的变动。

    一想起楚老爷的事情,她的心里又不禁一片暗然,手上中的拳头却握得紧了些,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不管日后要面对什么事情,她都不能倒下!

    十五掌柜和圆荷已在安府的门前候着了,圆荷一见她出来便扶她上了马车,然后命车夫将马车赶到碧柳居。

    安子迁看着她坚定的步伐,挺直的脊梁,原本负在背后的双手也环在了胸前,她实在是一个令人心疼的女子,只是有的时候也太过倔强,其实只要她开一句口,他就会出手帮她。而这个念头一冒进脑海,他自己又觉得有些好笑,他现在在全天下人的眼里不过是一个纨绔罢了,又哪里具备帮她的能力。

    他苦笑一声,看了一眼明晃晃的太阳,然后负手而出,去安府的米铺做事去了。

    大少爷安子轩见他晃晃悠悠晃到了米铺,心里不禁有几分恼火,当下黑着脸道:“你答应父亲要到米铺来做事,就好好做。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呢?你这么懒散,不要说帮不上忙,还会带得伙计都跟着你懒散起来!”

    安子迁也不恼,嘻嘻一笑道:“我只答应父亲到米铺里做事,又没有说要做好什么事情,大哥又何必对我要求要么高?再说了,我到米铺这么长时间,大哥也只是让我陪着伙计们吹牛打屁,巡视稻田,也没有交给我特别重要的事情,我天天来那么早做什么?再说,我现在还新婚了,你就别和母亲一样,天天念叨我了。”

    “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安子轩低骂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那副样子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做,你做得好吗?”

    “做不好,我的特长就是和人吹牛打屁。”安子迁笑嘻嘻的道:“所以大哥就对我睁只眼睛闭只眼吧!”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打着呵欠就往里面走去,他转过身时脸上嘻嘻哈哈的模样已经不见了,只有淡淡的无奈。他们两兄弟,自小就不算极亲厚,嫡子的身份,对其它的高门大户或许是件好事,可是在安府却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安家只能有一个当家。

    安子轩比他大八岁,在他还小的时候安子轩便已开始帮着安老爷去打理米铺的生意,他小时候也曾想过要试着让安老爷注意到他,做下了一些让安老爷刮目相看的事情。其结果是安夫人的责备,安子轩的设计陷害。最初他并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什么,也曾愤怒过,可是再大一些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安家并不是普通的米商,而是掌管了西凤王朝三分之一米业的大米商。这样的家业只能有一个当家,根据安府家来传嫡的祖训,能继承安家产业的就只有他和安子轩,于是他也就明白了为何亲哥哥防他像防贼一样的防着了。

    “扶不上墙的烂泥!”安子轩的声音依旧从他的身后传来,却并没有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怒,反而有着淡淡的嘲弄,和洋洋得意的喜悦。

    安子迁微笑,这种话这些年来他听的太多了。

    安子轩身边的大掌柜也接话道:“五少爷就这副性子,这安家所有的一切还得靠大少爷。”

    安子迁继续微笑,打了个呵欠。

    安子轩又道:“也不知父亲把他弄到米铺里来做什么,他根本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来了不但帮不上忙,还会添乱子。又整日里和那些伙计们混在一起,把安府的脸都丢尽了。”

    大掌柜忙道:“老爷和夫人也只是想五少爷能正正经经做些事情,五少爷也不小了。”

    安子轩冷笑道:“你见过扶得上墙的烂泥吗?父亲当真是深谋远虑,替他娶了楚晶蓝那个平妻,日后分家了,有楚家撑着,他是断断饿不死了。只是那楚晶蓝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日后可有得受了!”

    安子迁听到这里眸光暗了些,却依旧冷笑,他本已走的极远了,听不到安子轩的话了。只是没奈何,他的武功极好,耳力也就较寻常人好了许多,想不听也难,他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大掌柜见再说不下去他也没法接话了,于是岔开话题道:“大少爷,半年前乌家买了一千担米还未付帐,我让伙计去要了几次,都没有要到,你要不要出面去乌家问问?”

    “乌家?”安子轩只觉得有些头痛道:“他们家的人全部都不讲道理的紧,这银子当真是不太好要,我这几天约乌老爷喝喝茶,将这事给处理一下。你也吩咐下去,日后不能再给乌家赊账了。”

    “是!”大掌柜答应。

    安子迁的眉毛微微扬了扬,见终于安静了下来,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忽听得门外传来了一声百灵鸟的叫声,他的眸子一眯,又笑嘻嘻的走到外间道:“大哥,我去田里巡田去了。”说罢,也不待安子轩答应,已如一阵风般窜了出去。

    安子轩少不了又要絮叨一阵。

    米铺外停着一辆马车,一个劲装男子坐在车夫的位置上,安子迁极快的跃上了马车,劲装男子一见他上来,便一扬马鞭,马车便极快的朝城外奔去。

    楚晶蓝一边翻看着帐册,一边听着各位掌柜的叙职,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上一个月由于她的大婚,楚家的生意已经差了几分,在今日的叙职中,她听得最多的便是绚彩坊三个字。

    绚彩坊自四年前想将楚家扳倒未遂之后,由一他们里面的内乱,再加上楚家的反击,那绚彩坊四年前元气大伤,这四年一直都没有翻过身来。这一次来势汹汹,看那架式似乎是想将家彻底扳倒一般。

    上一个月来楚家的营收只降了很少,数字虽然不算太多,可是这里面的危机楚晶蓝却是闻到了,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虽然学的并不是经济管理,可是却也知道青蛙现象。一些突变事件,往往容易引起人们的警觉,而易致人于死地的却是在自我感觉良好的情况下,对实际情况的逐渐恶化,没有清醒的察觉。

    楚晶蓝的面色凝重,她不说话,三十六房掌柜便也不敢说话,叙职虽然已经完毕了,可是众人的心还有些紧张,过了半晌之后她浅浅的问道:“绚彩坊这么多年都没有动作,这一次却将所有的店面全部装修了遍,也打出了和我楚家相同款型的布匹,这当中实在是有些奇怪。”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四掌柜不屑的道:“我看他们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他们捣腾了一个月,根本就没有抢走我们的生意。”

    十八掌柜道:“我听说绚彩坊换了个当家,绚彩坊一直在外游学的三当家回来了,这一次的事情只怕是他的手笔。大小姐,我们可得当心了,我听说绚彩坊的三少爷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去外游学多年,只怕是有些本事的。”

    二十五掌柜道:“能有多大本事,大小姐四年前能将绚彩坊打垮,四年后也一样能将他们打垮!让他们白折腾一回!”

    楚晶蓝的眸光转深,吩咐道:“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替我收集绚彩坊那边所有的资料,包括他们所有分店的地址,以及店里所卖的丝绸种类。然后再给我一份绚彩坊三少爷的资料,我要知道他的兴趣爱好,还要知道他这些年来到底去了哪里。收集完之后,交给大掌柜,再由大掌柜交给我。”

    三十六房掌柜一听她这么一说,便知道事情只怕是有些严重的,当下忙叠声答应。

    她摆了摆手,众掌柜会意,齐齐的行了个礼后就走了出去,她也伸了一个大懒腰,伸手轻轻揉了揉太阳|岤,缓缓的从另一侧的门走了出去,只是才一出去,一匹骏马便奔驰而来,她一时不备躲闪不及,马蹄便已朝她的胸口踩去,她只觉得心跳加速,吓的闭上了眼睛,她的穿越生涯不会就此完结吧!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 第十章

    楚晶蓝在闭上眼睛前听到了圆荷的惊叫声,也听到了路边的抽气声,看到了一片纷乱的街道和强健的骏马,那马蹄在她的眼前放大,带着凌厉的力道朝她的心口踢来。

    或许是老天爷看她太过辛苦了些,所以就来了结她的性命吧!在那一刻,她没有如小说里描述的一般想很多的事情,她的心里只有恐惧,对死亡的恐惧。

    在那一刻,时间似乎被拉长,瞬间的功夫却让她觉得如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而她没有等来预期的剧痛,反而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个怀抱里虽然温暖,气息却有些冰冷,男性阳刚之气扑面而来。她也听到了四处的尖叫声,以及圆荷未魂未定声音。

    她没有死!她猛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张冷俊的脸,这张脸虽然没有安子迁好看,却比他的脸上多了一抹阳刚之气,一双眼睛大而有神,不若安子迁的眼珠如琉璃的般的色彩,而是深重凌厉的墨色,少了一分温柔,多了一分冷厉。

    她微微一愣,那男子看到她的样子,似乎也愣了一下,却很快就逸出一丝微微有些冷的声音道:“这样冲出来找死吗?”

    楚晶蓝终于回过神来了,才发现自己几乎是扑在他的怀里,他那只强有力的胳膊正托着她纤细的腰,她的手也条件反射的搂着他的脖子。马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四周的目光全在她和那个陌生男子的身上,围观的人群中不乏妙龄的少女,她甚至能看到那些少女的眼里投来嫉妒的光华,仿佛一个个都恨不得此躺在那男子的怀中的人是她们。

    她顿时大惊,忙将手抽了回来,谦逊而又有理的认错:“我的确不该走出来,打扰了公子在闹市里溜马,还请絮罪。”

    她已经明白过来了,就在马快要踢到她的那一刻,那男子极快的伸手将她抱了起来,这样的骑术当真是极好的。只是她终究是受了惊吓,又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和他抱在了一起,虽然事出突然,命比规矩和名节都重要,但是她如今已是过杭城里的名人,迟些少不得又要被传的乱七八糟。

    而那男子的态度却也是极不好的,在这闹市里这般策马而行,害得她吓了一大跳,险些要了她的命,虽然他又救了她,却也绝不能用这样的态度和她说话。

    那男子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见她虽然方才吓的花容失色,可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而且说的话也是夹枪带棒的,他的身份尊贵,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他的心里倒有了几分兴趣。

    他将楚晶蓝打量了一遍,见她的满头秀发都盘在脑后,一看就知已经嫁人了,再见她身上所穿衣裳的质地极好,头上的蝴蝶簪做工也是极为精致的,只怕是个名门贵妇。他的眼睛有些邪魅的一眯,伸手将她的蝴蝶发簪给拔了下来。

    楚晶蓝见他不说话,反而极轻挑的拔下了她的发簪,她心里的火气便也旺了些,却依旧淡淡的道:“打扰了公子是我不对,可是公子现在可以将我放下来吗?”

    那男子的嘴角微勾,有些邪气的一笑,他的手便松了,楚晶蓝的身子失去了支撑,她没有料到他说松手就松手,一时不备便重重的往地上摔去,圆荷早已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扶住道:“小姐,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楚晶蓝的屁股早已摔开了花,饶是她素来极有涵养,脾气极好,此时被这个男子这般一弄,怒气也升了起来,她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咬着牙道:“道歉!”

    那男子还在把玩着那只发簪,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她又一字一句的道:“请道歉!”

    那男子环顾左右,确定她是在和他说话,他大大方方的将发簪放进怀里道:“不错的发簪,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楚晶蓝两世为人,自认为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却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的男人,她心里怒火烧的一片旺盛,脸上也气的有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她的眼睛微微一眯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敢如此轻挑?快将发簪还我!”

    那男子见她气的小脸泛红,虽然她不是那种让人看了一眼就觉得惊艳的女子,可是细看几眼,便觉得她当真是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他心里的兴趣又浓了些,反问道:“你的丫环叫你小姐,难道还没有出阁吗?”

    又是这样的答非所问,她怒气到了极致,反倒又平静了下来,见他那般居高临下的骑在马上,看起来仿佛是高不可攀一般。他的口音不是杭城本地的口音,带了浓重的京韵,她顿时知道他只怕是从西京来的。再见他一身极为考究的黑色骑装,那套衣裳是用上好的湘绵所制,花纹是时下最流行的云纹,便猜他的身份只怕不低,否则又岂敢如此地锯傲,若是以前,这种人她是不会多加理踩的,可是今日里他先是吓了她,紧接着又轻薄于她,她若是放过他,她就不是楚晶蓝了!

    楚晶蓝淡淡一笑道:“我是否出阁和公子似乎并没有太大关系,而公子这般夺下我的发簪却和登徒浪无二!”

    那男子的邪邪一笑道:“以前是没有关系,如今却有关系了,谁叫你今日里撞上了我的马。你可知这一匹马价值万金,你吓到它了,自然就要赔我了。”

    楚晶蓝的眸子眯了起来道:“公子要我如何赔给你?”

    “以身相许就好。”那男子邪邪一笑道,依他的身份,几乎要什么样的女子都不是难事,而他长这么大,却偏偏没有一个女子能入得了他的眼。漂亮的没有气质,有气质的又没有气度,有气度的又没有本事,这个女子不但漂亮,还极有气质,不但有气质,那气度也不凡,看她那副淡然的样子,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这样的女人娶回来,应该能应对他家里的那只凶猛的母老虎了。

    因为有了这一分兴趣,所以他一时间也忘了他今日里还有要事。

    圆荷早就有恼了,当即冲上前便要开骂,楚晶蓝却伸手制止了她,只淡淡一笑道:“你去前门看看,那些掌柜们若是还没有走的话,就让他们一人准备一个火折子过来。”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她现在才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这种登徒浪子,遇到她活该他倒霉。

    圆荷会意,瞪了那男子一眼便朝前走去。

    楚晶蓝却又抬眸看着那男子道:“我惊到公子的马呢?”

    那男子点头,楚晶蓝又问道:“因为惊到公子的马所有我需要以赔偿公子?”

    那男子又点了点头,楚晶蓝却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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