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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婚礼!大高潮!

    闪婚后爱之娇妻难为 作者:心静如水

    裴靖东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个字都是重重的尾音,而他说的话,是让在场的许人心中感慨万千。

    许下辈子的诺言,可是这轮椅上的男人?

    众人的心中纷纷对这秦家的大小姐竖起了大拇指,这得有深厚的爱情,才能做出嫁给个残废辈子的决定呀?

    那轮椅上的男人,虽然红光满面,虽然跟在那儿讲话的兄长样的帅气,却难掩他僵硬的神情与不能立的事实呀!

    秦汀语双美丽的大眼中蕴满了水雾,她拼命的摇头再摇头,想说话,可是张嘴就是呜呜呜的哭声。

    这个男人说,她是他的妻,这个承诺永生不变呀!

    等了这么久,盼了那么年终于等到了,可是——为什么他要说代替家弟呢?明明就是他呀,从来就是他呀,那来的弟弟呀?

    不知情的众人都当是秦汀语太过激动才会潸然泪下。

    唯有几个知情的,比如秦家人和在看直播的郝贝,才知道秦汀语的眼泪并不是激动怕是……

    ……

    酒店里。

    “靠,混蛋,竟然玩这么手,全让他给耍了。”秦佑安脚踹上沙发边上的小柜子,小柜子与地面发出滋滋的响声。

    秦裴两家联姻那是有利于两家的大事,可是……

    这个男人!

    秦佑安盯紧了视频上男人的眉眼,而后转瞬,怒不可遏的寒眸锁住了正在观看视频的郝贝身上。

    这样迫人的视线,郝贝要是无所察觉那真能当猪了。

    这心里也在忐忑着呀,尤其这秦佑安可不是什么好人,混黑道的,说不好刀下去,自己这小命就呜呼了的……

    秦佑安的脚步动,郝贝就啊的声尖叫起来。

    秦佑安在那儿没有动,但那双寒眸中的杀意却是毫不掩饰的,从小,秦汀语就爱黏着他这个七哥,直到长大都没曾变过,两人的感情也比其它兄妹来的亲热些。

    所以有很事情,别人不知道,秦佑安还是知道的。

    故而,秦佑安觉得裴靖南要不是娶秦汀语,那就是猪狗不如,而阻挡秦汀语幸福的女人,那都该下地狱。

    “停,秦佑安,你这是想杀了我吗?可是你想好了吗?你的女人,还有你哥哥的女人们全都是裴靖东的手中,你都说了,那个男人不是好人,他穿着军装也能颗手雷炸了把投降的罪犯家子,你今个儿要是动了我根手指,我敢保证,他会剁了你女人十根手指。”

    郝贝梗直了脖子,这种威胁人的话简直是张嘴就来,说的别提有顺了。

    秦佑安的身子僵在原地,没有动,眸光中的狠戾越聚越。

    拿出手机来拨了个号码出去,那电话正是打给裴靖东的。

    视频里,裴靖东看了眼号码,就接了起来。

    郝贝看到视频中他的脸上分明写满了焦急,心中暗骂,死男人,不是神马特别厉害的特种兵吗?干嘛要露出这样明显让敌人钻空子的神情出来呀!

    “呵,你在耍我们秦家耍小语的吗?”秦佑安的嗓音有些沙哑,脚步在原地像是生了根似的。

    “让郝贝听电话,这个婚礼就会继续。”手机开的免提,郝贝听到男人粗哑的声音,不同于视频中那些失真的声音,而是真的他的声音。

    秦佑安的手伸,电话就到了郝贝的手中。

    郝贝吸了吸鼻子,轻喂了声。

    视频中,裴靖东的双虎眸像雷达样,直盯盯的看着某处,却是让正在看视频的郝贝双眸与他对上了。

    “恩,看到我了吗?”裴靖东这么问着时,郝贝轻点了下头,又嗯了声,莫名的心跳快了拍。

    裴靖东低低的笑了出来:“嗯,那就好好的看着,以后再也不许闹了。”

    郝贝不解这是何意:“什么意思?”

    裴靖东又抬眸笑了下,那笑容是平时所没有见过的,原来这样个铁骨铮铮的血性男儿笑起来时,也有这样温柔的时候,像春风拂面,又似是暧阳当空。

    竟然让郝贝点儿也不怕了,那颗方才让秦佑安吓着的乱跳的心瞬间就安定了。

    “没什么,好好的等我去接你起回家。”男人说完就切断了通话,郝贝拿着手机,喂喂喂的叫了几声,却看到视频中男人已经把手机给收在军装口袋里了。

    当下气极,扬手,啪的声,秦佑安那昨天已经让摔过次的手机又次从高空殒落,砰的声摔到地板上,而后四分五散。

    “靠,你他妈的有病吧,摔老子的手机!”秦佑安当下就炸毛了。

    郝贝瘪嘴,‘哇’的声就哭了起来。

    我擦擦,老娘哭不死你!

    郝贝哭,秦佑安傻眼了,走上前把手机捡起来,电池,后机盖都摔开了,重新装上,又开机。

    条短信闪进来,个不知名的号码。

    短信上依旧是他藏的好好的小情人被绑着的照片,而后下面是四个字——将心比心。

    黑道大哥也是个没文化的呀,当年就是死活读不下去书,才逞凶斗狠来着,抓头挠腮的想着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最后也没想明白,就恶声恶气的去问郝贝。

    郝贝看手机上的画面,双眸就亮晶晶的。

    “这个意思就是,你怎么对我,他们就怎么对你女朋友。”

    郝贝这么说秦佑安又靠靠靠的骂了几句,而后拨通那个号码,那号码接通了,很恭敬的说了:“七爷,道上混的都知道您老厉害,可是这次,兄弟们也是听命行事,老板有交待了,会好好的善待七爷的女人。”

    与此同时,在现场的秦家老五老六也同时收了到条彩信,都是女人被绑的可怜样。

    男人呀,都这样,看到自己的女人受了罪,那心肝儿都软的塌糊涂了,当下就给秦佑安打了电话。

    “靠,老七,你他妈的把他女人怎么着了呀?”

    “佑安呀,爷爷只说婚礼必须进行,而且小语就是嫁的阿南,五哥知道你跟小语关系好,但咱们也得按照他爷的指示来办不是吗?”

    两通电话前后,全是兄长的叮咛,如此,秦佑安还能说什么,对着视频上的男人比了个中指朝下,骂了句:“算你丫的狠!”

    ……

    画面回到视频现场,裴靖东接完秦佑安的电话后,虎眸寒冰样的扫过那前排坐着的秦家老五和老六。

    没久看到二人拿起手机看时,裴靖东的嘴角才扬起抹温和的笑容来。

    转而看向让他忽视有些时间的新娘子——秦汀语。

    此时的秦汀语,张俏脸煞白片,双眸死死的盯着裴靖东,像是要看穿他样的,没有分丝目光给那轮椅上的男人。

    别人离的远也许看不清楚,但是她秦汀语却是看得清二楚。

    那轮椅上的,哪儿是个人呀!

    他妈的根本就是个唬人玩的蜡像呀!

    秦汀语的伸出手,摁在那腊像人的肩膀处,只要她用力,这腊像的胳膊便会脱落,那样,这男人想玩的这个把戏就玩不成了吧。

    “小语!”裴靖东重喊了声秦汀语的名字,依旧是脸悲切的神情,握住秦汀语的手,把个红色的锦盒拿来,放到她的手上。

    “阿南十年前承诺给你的婚约,虽然以这种冥婚的方式进行,我这当哥哥的很抱歉。”

    神马?冥婚?

    观礼的众人心中齐齐高喊,新娘子你也太深情了点吧。

    男人死了就死了,死了也要嫁给他,这才是真爱呀。

    “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骗我,阿南你骗我对吗?”

    秦汀语摇头又摇头,眼泪哗啦啦的掉,她想转身向她的家人求救,可是这个男人却是双眸似利箭样的紧盯着她,唬的她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小语,大哥知道你很激动,但事实就是事实,阿南六年前那场战役中就牺牲了。”裴靖东说罢,扬头,看向众人,双眸乏着红,声音响亮中带着悲切。

    “我的弟弟裴靖南六年前在xx役中光荣牺牲,六年中,之所以没有公布他的死讯,是我不相信我的弟弟会死去,二是不想让亲人和朋友们为弟弟的离世而伤心,三就是不想让弟弟的心愿不能实现。”

    裴靖东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又合理,但众人的心中却是齐齐个问号,那么为什么今天又公布出来呢?

    裴靖东笑了笑,看向秦汀语的肚子:“今天之所以公布出来,是因为我弟弟的心愿已完成。”

    裴靖东的话音刚落,就有道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没错,二少爷的心愿已完成,已有后代,那么,是时候给二少爷下葬了。”

    来人是从红毯的另头向台上走来的灰黑色长袍的中年管家,很人不认识,却有些从京都来的贵客认了出来。

    “天呀,是华叔。”

    没错,这就是京都裴家的大管家——华叔。

    虽然只是个奴仆,但是裴家诺大的个家族的管家,那可是甩了外面些豪门家的主人几条街的距离。

    随着华叔的到来,个秦汀语在京都接受试管婴孩的视频画面被到了大屏幕上,还伴有解说词。

    只是播放了医生交待注意事项,而后秦汀语进入了手术室,出来后,医生说了受孕成功这样的……

    “不,我没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你们骗人的,这视频是假的!”秦汀语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眼前的男人明显是不认账了,而且还要把她推给个死人!

    凭什么,为什么呀?

    秦汀语想不明白,今天是她的大喜之人,这男人却是告诉她,你要嫁的是个死人,你想嫁就嫁吧,嫁了之后就开始守寡吧!

    这男人是这个意思吧!

    秦汀语快疯了,伸手去扯头上的白纱,扯就掉,盘好的头发也散落几楼,双眸血红的看着裴靖东“裴靖南,你想跟那个女人在起,你作梦呢,作梦呢……这些不是我的,我没有做过试管婴儿,我的孩子是……”

    裴靖东高高的喝了声:“秦汀语,这么说你怀的孩子不是阿南的了?”

    秦汀语怔愣住刚要开口,下面几个秦家的男人齐齐的喝了声:“小语,不要胡闹了!”

    秦家的三个男人,走上台,分别是秦汀语的父亲秦立国,以及秦家老五老六都上了台。

    三个男人到台上,就在秦汀语的身边,秦父拍拍女儿的肩膀:“小语,你是糊涂了吗?你不是怀的阿南的孩子能怀的谁的孩子呀?你心心念念了十年的婚礼来了,是不是太高兴,有些不舒服了……”

    “是呀,小语,我们都知道你太伤心,不过你放心,以后你生下的孩子,就算没有爸爸疼,还有我们这些当舅舅的,还有——”

    秦家老五说到此,愤恨的看眼那脸温柔笑意的男人又接着说道:“还有靖东这个当大伯的疼。”

    “当然,我和我的妻子会帮着弟弟好好照顾弟媳妇儿和弟弟的孩子的。”

    裴靖东的保证让现场观礼的众人眼泪哗哗哗的直飙。

    秦汀语不甘不愿,但却被父兄的眼神阻止,而后猛然清醒……

    这个男人好狠的心呀,给她挖了个大坑,等着她往里面跳。

    刚才,就差点,她就要说出自己怀的不是裴靖南的孩子,那么……

    还有什么好那么的,这个男人定会以她的不贞,配不上阿南而正好解除秦裴两家的婚约。

    “好,我嫁。”秦汀语狠狠的说了这三个字。

    冥婚吗?那就冥婚好了。

    为什么不嫁,争了这么年,抢了这么年,好不容易得到手的,就算只有个虚名,那又如何?

    方柳那贱人可是连个虚名都没有的呀!

    秦汀语这点头,秦家三个男人都松了口气,最起码婚礼继续了,满足了秦裴两家联姻的需求,可以不用拿个无辜的女人去威胁这男人继续婚礼了。

    裴靖东招手让司仪重新上台。

    重新在台上的司仪,这时候手中正拿着封裴靖东亲笔写下的致大家言的书信。

    主持人带着感情的朗读了这封亲笔信。

    信件内容是解释他这些年人分饰两角的心路历程。

    各大媒体争相传阅这封信件,明日的头头条都会换成这封书信。

    这是场匪夷所思的婚礼,因为婚礼的新郎已经去世了六年,这又是场诡异之极的婚礼,因为观礼人马上被请到江州陵园开始了另场葬礼。

    而这时起,人们才知道,那轮椅上坐着的,不过是为了当天婚礼而做出来的腊像人而已。

    只这个短短的三个小时的时间,裴家这算是红白喜事起办了。

    华叔在京都还有事,能赶来次实属不容易,这会儿正要离开,秦汀语却跑了过来,说要单独跟华叔谈谈。

    这个华叔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爷爷应该是买通了的,为什么还要这样的背叛她?

    华叔叔面对秦汀语的这个质问,又想到那次初见秦汀语时的情景。

    “二少奶奶,现在你已经是裴家的二少奶奶,阿华是仆,少奶奶是主,切都已如了二少奶奶的愿,二少奶奶要知足惜福,不然怕是以后连今天的这份殊荣都没有了的。”

    华叔丢下定句警告意味十足的话,面无表情的坐上来接他的车离开了。

    而秦汀语却是傻愣愣的在原地,心中愤恨万千,都怪她当时没有跟这个华叔搞好关系。

    宾客都散的差不了,只剩下秦家人和裴家人时,秦父秦立国的手机不合适宜急促的响了起来。

    “恩,我是秦立国,恩,是,保证配合。”

    秦立国接完电话之后,黑着脸,深深的看了眼裴靖东道:“孩子,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小语永远是阿南的妻子,这是永生不变的承诺,今个儿的事情就算了,如若以后,你要违背了这个承诺,别管叔叔我翻脸不认人。”

    说罢,走上前拍了拍呆愣着的女儿秦汀语道:“孩子,来日方长,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村,爸爸还有工作要忙,你要照顾好自己。”

    秦汀语此时,满脑子都是恨意,哪儿还能好好的?

    今天这所有的人都不帮她,还逼着她认了这门冥婚。

    她要找七哥哥,让七哥哥把郝贝那女人弄死弄残,可是她刚这么想时,那边裴靖东就开口道:“今天的婚礼就先到此,我还得去老七那儿把小媳妇接回来,老五老六你们自便。”

    裴靖东这话说完,秦汀语只有个感觉——晴天霹雳呀!

    原来这切全都是他们串通好的。

    秦汀语紧盯着男人那离去的高大身影,恨意慢慢的挤进眼眸深处,如果眼神是把无形的枪,那么那个男人的后背早就万枪穿孔了。

    裴靖东的脚步走的又快又急,黑着张老脸,暗骂声:“艹!他妈的!”

    骨节分明的五指扣进军装的领导缝中,使劲扯,领带直接被他给扯掉,勒的他脖子疼,心也揪的紧紧的。

    走到车子前,展翼早坐在车子里等着他了。

    裴靖东上车,展翼就拧动了钥匙,油门踩有,车子驶离裴家主宅的方向,向市区行去。

    而留下来的秦家人,谁也不愿意在这儿久留,纷纷告辞,裴父裴红军张脸上也是青紫乌黑,只觉得这样对秦汀语不公平,可是这却又是儿子闹腾出来的。

    但是……

    儿子到底是比秦汀语重要呀!

    只是——那小子有他后悔的时候!

    裴红军咬牙切齿的腹诽完,吩咐贺子兰照顾好秦汀语,他自己就坐车离开了。

    这场闹哄哄的婚礼,也不过才三个小时而已,中间还加了场葬礼。

    就这么会儿,哄而散,走的走,撤的撤。

    很快,到下午的时候,那些婚庆公司租来的摆设扯走后,裴宅又恢复了原本的面貌……

    ……

    江州五星级大酒店里,郝贝早就看完婚礼现场的视频了。

    直求着秦佑安把她送离江州或者放她走,可是秦佑安没有得到自己的小情人的是话,那是万个不放人的理由。

    直到裴靖东的电话打来,问他在哪儿时,秦佑安才惊觉,自己在这儿等着那男人来领人,那可是死定了的!

    定会被揍个稀巴烂的,于是秦佑安立马让属下把直升机开到酒店上空,算好了时间,裴靖东赶来之前,他刚好可以爬上去,这样就不用挨揍了吧!

    靠,靠靠!

    秦老七心中怒骂,自己这趟差出的,可真他妈的出力不讨好,回去估计还得挨他爷爷顿削。

    “秦佑安,你要敢自己走掉,不带我走,那么,我定会告诉裴靖东,说你虐待我,然后让他去找你报仇的。”郝贝也着急呀,反正裴靖东那变态男人,对她只有欲望没有感情,完全就是拿她当发泄物的,她是傻了才要听话乖乖在等他来接。

    接回去干嘛呀!再被他圈讵起来当性呀奴呀不成!

    “靠,你这女人,他妈的有病是吧,你要走自己走,老子才没那功夫管你呢。”秦佑安脚踹开房门大步往外走,点也不想管郝贝了。

    说的好听,他要真把郝贝送出去,难保那男人会不会把他的女人送出去。

    ……

    没久之后,江州的马路上,市区限速60,可是展翼那车速简直可以和骑自行车的大爷媲美了。

    “呵,展小翼你是第天开车上路吗?”首长大人嫌弃展翼开车太慢了,这他妈的开这么慢是做什么做什么呀?

    “……”展翼没回话。

    裴靖东越来越烦燥,这种烦燥是从心底而生的,偏偏那开车的展翼时不时的瞄了他眼!

    “有话就说有屁就话!”终于忍不住的吼出这么句。

    展翼听了这话,方向盘拐,而后在路边停车,拉开车门,下车,也拉开裴靖东这边的车门道:“哥,你先下来下。”

    裴靖东下来,展翼就低着脑袋,怯生生的说:“哥,你先揍我顿吧。”

    “靠,你他妈的有病吧!”裴靖东暴怒的吼出这么句话来,真狠不得拳头砸在展翼的脸上。

    展翼心底那是呜呜呜的泪流满面呀,他就是有病吧!

    可能真的有病吧,要不明个儿就去精神科检查下,是不是精分了呀!

    明明他要向着他哥的,可是他从电话里听到小嫂子说,展翼呀,你别让裴靖东找到我,我想自己静静时,他这脑袋瓜子就给死机了样的,二话没说就点头同意了!

    然后,现在,大概小嫂子已经离开江州了吧!

    ‘砰砰砰’三声响,展翼已被裴靖东给摔到车厢盖上,三拳砸中展翼的腹部,疼的展翼闷哼着,眼泪都快疼出来了。

    裴靖东快气疯了,恨不得把这展小翼的脑瓜子给扒拉开了看看到底是什么构造的!

    而且他跟郝贝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展小翼来作主了!

    可是展翼说:“哥呀,嫂子在南华时自杀过,如果不是秦家老七去,嫂子可能就失血过而死掉了,嫂子说你再逼她,她下次就不是流点血了,她就直接从十二楼跳下去了,哥呀,难道你真的要逼死我嫂子吗?”

    瞧瞧,就是这样的话,裴靖东怎么能不气疯!

    他就不明白了,他好好的,心也想着两人能好好的过日子,可是那个女人怎么能说这样决绝的话!

    他有逼死她吗?

    不过是把她圈养起来几天,是生气她跟沈碧城那点儿破事,二是怕她知道江州婚礼的事情会闹腾。

    他错了吗?首长大人实在想不明白这个高深的问题。

    “我不信郝贝会那样说,展翼,你他妈的别打郝贝的主意,你要叫我声哥,就把那些小心思给老子收好了,要是让我发现点点儿,那别怪我这当哥的无情了!”

    裴靖东这么说时,展翼叹口气,心想,自己就是跟天借个胆儿,也不敢打小嫂子的主意呀,况且,小嫂子都结婚了,自己还单身呢,可能吗?

    还好,他在接小嫂子电话时有录音的。

    那录音直接放给裴靖东听。

    当裴靖东真的听到那些话是郝贝的声音时,那简直是想掐死那女人的心思都有了的。

    什么叫跟他在起受不了,什么叫再逼她就跳楼!

    他妈的!首长大人暴怒了!

    “哥,要不我们现在去找嫂子,她个人应该走不远的。”

    “找,找个屁的找,回家。”裴靖东扔下这么句话,坐上车子。

    展翼愣在当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裴靖东却是大力的拍着车窗外吼他:“愣什么愣,开车。”

    展翼重新上车,车子飞驶在江州的主干道上,按照裴靖东的指示,上了高速往南华的方向开去。

    而郝贝呢……

    被秦佑安抛下后,就用酒店的电话先打了个展翼的号码。

    然后请展翼帮帮她,她想出去散散心。

    成功的说服了展翼之后,她就拿着自己的小包包离开了酒店。

    这是她第二次来江州,距离上次也没久,江州的天气还是这么好,先前那些再也不来江州的想法,似乎也全没了。

    不过胸口处还是堵着口闷气样的,走出酒店,找了家花店,买了两束白菊,去了江州的陵园。

    莫名的,她就是想来看看那刚刚下葬的裴靖南的坟墓。

    墓碑上,男人军装常服在身,那军装的样式……郝贝的心抖,她曾经从网上看到过,新式军服,与老式军服换代的图片。

    靠,他妈的,这照片是裴靖东的!

    绝对的是!

    郝贝嘴角抽了抽,心底有处莫名的就不舒服了,直觉上就不喜欢,明明没死的人,会儿立个墓碑,会儿又把自己的照片放上面。

    长成双胞胎,那就可以这样随意的替换了吗?

    这男人八成是想死呢!

    郝贝伸手把那照片从墓碑上扣了下来,放到包里,心里想着:就是没照片,那也是墓碑呀,最起码这样自己以后来看时,不会那么不舒服了……

    ……

    同片蓝天下,江州裴宅内,贺子兰怒极的吩咐佣人们赶紧的把新房给整理出来。

    “你们,快点,动作快点,要在少奶奶回来前把这东西搬出去。”

    贺子兰也是气坏了的,没有想到今天这场婚礼会变成了冥婚,这下好了,成了全江州的笑谈了,就在刚才就有几个姐妹给她打电话,问她知不知道,还说她是骗子。

    真是每每想到,贺子兰得了有种掐腰怒骂裴靖东的冲动。

    可是她不敢呀!

    而且这个婚房,本来收拾的好好的!

    却被摆上了白色的蜡烛,然后还有那床上那……

    “阿姨,你们在做什么?”秦汀语的声音传来时,贺子兰吓了大跳。

    “没,没什么,小语你先到楼下喝点甜汤,会儿就好了……”贺子兰说着去推秦汀语出去,可是眼尖的秦汀语还是让床眼地个硕大的活物——死物给吓着了。

    那么个大型的像真人样的男人,穿着的衣服也是喜服。

    而诡异的,屋子的桌子上却摆着白色的蜡烛。

    “太太,这些全是大少爷吩咐下来的,大少爷说,二少奶奶会懂得的。”王叔刚才就极力的反对撤去这些的。

    “老王,我说你是糊涂了吗?”贺子兰没办法再说下去了。

    秦汀语却是冷冷的喊了声:“滚出去。”

    贺子兰惊了下,还想说什么话,可是秦汀语那双冷眸像是要杀人样的血红。

    吓得贺子兰不得不转身带着佣人退到了屋门外。

    则秦汀语则走过去,啪的声把门关上。

    走过去把掀开那红色的薄被,那上面躺着的个男人——假人。

    伸手捏了下那脸,那脸部是用硅胶做成的,捏着时比真人的肌肤腻滑了点。

    “哈哈哈……”秦汀语狂笑出来,笑到眼都出来了,这个男人还真是狠心呀!

    许给她永生的承诺,却给了她场冥婚;给了她间婚房,却给了她个硅胶做成的男人身!

    好在,这张脸,还真是有七成像她的阿南呀!

    为什么要搬走?

    她就要这个男人睡在这儿,那怕是个假的,她也要跟他起睡。

    而且,她还要做个加逼真的,像真人样的阿南出来。

    秦汀语想到这儿,就快步走到桌子前,联系她在国外的同学,国外这方面的技术比较先进,她定要做个跟真人样的裴靖南出来。

    就是恶心,她也要恶心死郝贝那贱女人!

    ……

    郝贝此时已经坐上江州的火车,依旧是普通的列车,因为她知道这样的话,裴靖东就没有办法找到她了。

    火车轰轰的启动了,郝贝才对着江州的方向挥了挥手,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还会不会来这个地方,只知道这场闹剧样的婚礼结束了。

    而她跟裴靖东之间,还远远没有结束。

    也计会纠缠着就这么生,也许很快也会结束,但不管如何,现在的自己,需要完全的放空。

    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夏秋。

    “夏夏,我现在已经在火车上了,中间转个车,然后就可以去找你了。”

    “真的吗,贝贝,你大概什么时间到,我想办法去接你吧。”

    郝贝算了算时间说了下大概可能到的时间,然后告诉夏秋不用去接,那个地方,她去过,所以知道怎么走的。

    ……

    再说裴靖东这儿,当天下午就回到了南华,推开1202的房门时,屋内地上的血渍早就干掉了,但是还有坨坨的血印子可以看得清。

    展翼去了对门1201时,宁馨那叫个忐忑不安呀。

    “展小翼呀,首长跟你回来了吗?”

    “嗯。”展翼只答了个字,没什么心情理脑残妞了。

    宁馨这次不是忐忑不安了,换成坐立都难安了,两只小白手相绞着个劲的喃喃着:“天呀,惨了,我死定了,怎么办呀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展翼抬眸不解的问。

    宁馨脑子里只想着件事——首长要知道是自己把郝贝放走的,那会不会要剁了自己呀!

    所以听展翼的问话时,那话是不经大脑的就说出来了:“首长会不会剁了我呀,啊,我得赶紧走了……”

    说着就要往门外跑去,展翼却是手拽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拖回沙发上,深吸了口气问:“首长为什么要剁你。”

    宁馨惊诧的睁圆了双美眸,而后想到小娃儿说的这事儿谁都不能说,赶紧的拿后捂住嘴:“我什么也不知道,别问我。”

    这就让展翼疑惑了,宁馨这脑残全部心理都写在面部。

    所以展翼是不是可以假设下,于是开口道:“你怕首长剁了你是因为贝贝?”

    宁馨惊的张大嘴巴,双眸也写满了种抓到别人把柄的喜悦,腾的下起来指着展翼道:“哟呵,展小翼我要告诉首长大人,你当着首长面管郝贝叫嫂子,背着首长时叫贝贝……展小翼你没安好心。”

    “卧槽!”展翼怒的想巴掌拍死这宁脑残了。

    门在这时从外面打开了,屋内宁馨的高喊也入了裴靖东的耳朵,故而那看向展翼的身影像是喷火龙样。

    展翼赶紧认错:“哥,我刚才是太着急了,我对嫂子和你那是片忠心,是这宁馨,她刚才说你会剁了她,我想她是不知道嫂子是怎么出去的呀……”

    “哇……展小翼你不地道,我都没跟首长说你偷偷暗恋贝贝的事情,你都敢告我状了……”宁馨起来掐着纤腰,副展翼你间直太不是人的神情,小嘴儿张合,那话顺溜儿的就出来了。

    “……”

    展翼第百零八次想掐死这宁脑残了,此时加的想撞墙了,有预感,这次不再是几天的任务了,怕是他哥都能把他送到南极去操练了吧。

    “呵,好,很好,你们可真是好下属,这么为上司分忧解难的呀!”裴靖东冷冷的笑声自门口传来。

    宁馨立马低下脑袋,举着小白手主动认错:“首长,虽然我承认没经过你的允许放您夫人出来是我的不对,可是贝贝都自杀了,我要不进去救她,那太对不起朋友了。”

    听到展翼说郝贝自杀时,裴靖东的心就瞅,现在又听宁馨这样说,只觉得有人在他心口处戳了刀似的,阵阵的抽疼。

    伤在她身,疼在他心。

    到此,裴靖东才明白以前每次看到那女人哭时,为什么会难受,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

    而此时,南华的上空架私人飞机上,倚窗而坐的那女子,有着精致绝美的五官,手指摩挲着透明的玻璃窗,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南华,心也碎落成块又块。

    双妖艳若狐傲然如凰的灿眸睨向前座的男人时,眸光变柔,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柔声道:“这是最后次可以吗?”

    男人那双冷漠如冰的眼眸凝着她笑问:“怎么?不想干了,还是对我有了感情,嫉妒了,吃醋了?”

    美丽的女子倒抽口冷气,想说话,男人的手指却摁到她的嘴唇上,嘘的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而后温柔的说道:“听话,别肖想那些不该属于你的,你太脏,而我喜欢干净的。”

    美丽的女人愤怒的了起来,飞机抖,吓的她又赶紧的坐回去,压低了嗓音:“为什么?难道她就干净吗?”

    男人脸上扬起春风般的笑容,眼角处有着细小的笑纹,说出的话却惨忍之极:“对,她比你干净千万倍。”

    呵呵……美丽的女子败下阵来,呵笑声,像只斗败了的花孔雀样无力极了。

    他才是恶魔,真正的恶魔,可是她却爱上了这个恶魔,注定是陪着他万劫不复。

    ……

    天后,郝贝到达中转车,g市车,只需再转次车,就可以到达明春县所属的明阳市,再坐大巴就可以到明春县了。

    听说夏秋说徐家镇正在重建,快个月了,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郝贝到徐家镇的时候已经是又天的早上了,山里虽然经过了次的天灾,却因为有了政府的资助而迅速的盖起了砖瓦楼,只是这儿暂时还不能住人。

    “夏夏……”郝贝高喊。

    那边正在帮着百姓们提泥土的夏秋听到喊她的声音,转身就看到孤身人在那儿的郝贝。

    眼晴有些湿润,给干活的人们交待了声,就冲着郝贝跑去了。

    此时的夏秋,穿着身从当地百姓家里找来的旧布衫子,短发上沾了些泥土屑子,模样有些狼狈,但那笑容却是如春阳般的明媚。

    郝贝伸手就去抱夏秋,夏秋却是挣着躲着:“你别碰我,我身上脏着呢。”

    郝贝才不管夏秋说什么,伸手就抱住她,把头埋在夏秋的肩膀处道:“才不脏呢,夏夏点也不脏。”

    ……

    中午是在徐家镇村长家吃的午饭,夏秋这些时间就住这儿的。

    郝贝这时候才得知,因为上次的事故,村里想上学的孩子们都去了离这儿十公里的刘家村上学去了。

    郝贝本来就想着来这儿陪陪夏秋的。

    夏秋说郝贝来了,那么她们吃完饭就去刘家村的学校去,村长很高兴,还说要派个人给送他们过去的。

    吃了饭,夏秋去收拾自己的行礼,郝贝呢就坐在院子中陪那村长家的婶子闲聊。

    那嫂子是个外来的(就是外地媳妇)说话跟当地人不同,般人很难听懂,但郝贝却能听懂两句。

    故而那婶子也爱跟郝贝聊天,聊些山里面风土民情,聊些发生的奇奇怪怪的事情。

    这说着说着就说到上次山难的事情。

    郝贝听的愣愣的,脑中那根弦好像被拨动了样的。

    那婶子说的话,她没有听完全清楚,不过那婶子诧异的神色和那话中意思,郝贝还是听出来的了。

    说是半个月前,原先的小学山坡处挖出来具男性尸体,但却不是本村的村民,这事儿只有村长和几个农户家的男人知道。

    村长怕这事让上面知道会查起来,所以那尸体早就让挖了个坑埋平了。

    郝贝莫名的就想到,那个夜半雷雨来时,叫她跟夏秋赶紧出来往山上走的男人。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后来有次,郝贝在网上看到那山灾的新闻时,下面有编辑提示,遇到这样的山难时,人们应该尽可能的往山脚下平地处去,而不能错误的往山上行去。

    那时候郝贝还没有想,但此刻,听村长家婶子说起死了个人莫名的男人时,郝贝只觉得周边阴森森的。

    好像有魔鬼的爪牙就在她的身边挥舞着,而她却点点也不知道那魔鬼到底是在她身后还是身前?

    从村长家出来,坐上赶牛车,往另个镇子上去了。

    赶车的车夫是个哑巴,所以郝贝跟夏秋坐在车上聊天什么的也不用怕被人听去。

    于是郝贝就说了从村长家听来的那家奇怪的事。

    “夏夏,你记得不,那天晚上,有人叫我们出去,然后就带着我们上山的……”

    夏秋怔,眼圆了双眸,而后就伸手去摸郝贝的额头:“贝贝,你没事吧,那天晚上不是我们听到雷雨声知道要下大雨就准备去山上躲躲的吗?”

    郝贝惊悚的看着夏秋:“夏夏,那天你真的没有看到个黑影在前面带路,没有听到有人喊我们?”

    夏秋十分无辜的耸肩:“我就看到你走在我前面,话说我都吓死了,那雷打的可真大,然后就听你尖叫声,然后就掉下山坡了,呜呜呜……贝贝,要不我们回南华吧,你不说我都想不起那么吓人的时刻,你说我想着就后怕,咱们不去支教了,咱们回家吧。”

    郝贝比夏秋惊悚,她明明记得走在前面的是道黑色的高大身影,然后还有那个在她耳边响起过的话——你这女人还真是找死呢……

    这些全都在她的脑海里,可是这会儿,唯的见证人,却说没有这么会事!

    这让郝贝有些郁闷和怀疑自己是不是脑袋不正常出现幻想了!

    郝贝还在想这些呢,夏秋却已经对着哑巴车夫又比划又说着,大意就是他们要离开这儿,不去刘家村了。

    可是哑巴车夫根本听不见夏秋说的话,夏秋的比划是看不清,只是呜丫丫的说着夏秋和郝贝都听不懂的语言。

    夏秋无力的瘫坐在牛车上,喘着粗气道:“贝贝要不我们在这儿下来,然后走回明春县吧。”

    郝贝抬头看了看已经归西的日头,算着脚程,要是走的话,得走到天亮才能到县城吧,而且还是走夜路……

    “夏夏,我们先在这儿住晚上,看看情况,明天再决定好不好,这么晚了,就是走回去,也得夜里了。”

    如此,夏秋也同意了。

    牛车继续往刘家村行去。

    刚到村口处,哑巴比划了几下,那村民就冲着村长家去了。

    没大会儿,村长带着几个村民就来了,热烈的欢迎了郝贝与夏秋的到来。

    村长的土话郝贝反译后就是:感谢你们的到来,替我们前后五个村的孩子们谢谢你们,以前都当城里人不是什么好人的,没想到最近遇到的城里人全都是好人,这下好了,村里下子要有三个老师了。

    对于村长说的有三个老师的这个说法,郝贝还有些疑惑,不过当到了小学,看到那个村长说的前几天过来的个教画画的老师时,郝杏眸圆睁,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那个长身玉立,在破旧的小学门口,身上穿着白色棉质衬衣的男人,他柔和的目光,俊美的五官,甚至带笑的模样,都在这刻,让郝贝惊喜不已。

    “沈碧城,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会在这儿呀?”郝贝真是又惊又喜。

    距离最后次见沈碧城是在沈碧城的家里,沈碧城被裴靖东打的鼻青脸肿的,就是这会儿,眼角处还有些乌青之色。

    “贝贝,你认识他吗?”夏秋拽着郝贝小声的问着。

    郝贝连连点头对夏秋说:“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救命恩人呀,就是他呀……”

    村长看三人还是旧识,当下笑呵呵的,安排了郝贝与夏秋后就让村民送来了好些米面之类的。

    沈碧城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解释着说他是周前离开南华,然后三天前才到这儿的,这儿的景色美,所以他来这儿取景的。

    “天呀,你是个画家吗?”夏秋惊呼。

    郝贝也好奇的睁大了眸子,沈碧城点了点头:“不算吧,我母亲是个画家,我不过是个爱好而已。”

    听说沈碧城的母亲是个画家,郝贝就好奇了,她从来都没有问过沈碧城是做什么的,只知道好像是开酒店的。

    夏秋是个好奇宝宝,把心底的那些好奇全问出来了。

    郝贝这才知道,沈碧城的母亲竟然是已故的女画家碧悠女士。

    郝贝并不懂行情,却知道在网上看到过关于这位碧悠女士的生平简介,很美的个女画家,年轻时在次山中取景时,遇上山难去世了。

    到此,郝贝好像知道沈碧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了,因为这儿刚刚不久前才出现过山难。

    这里的村民很热情,孩子是求知欲望强烈,就连沈碧城这样的大忙人都能抽出时间来教孩子们画几天画,郝贝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离开的理由。

    而郝贝的这个想法,与夏秋不谋而合,于是俩人决定也留在这儿,跟沈碧城起当段时间的老师。

    这晃就是半月的时间,沈碧城几乎把山里的美景全都画完了。

    郝贝与夏秋担起了大部分的教学工作,而沈碧城除了画画就是画画,孩子们也喜欢。

    三个人在这山清水秀的大山中,过的逍遥自在。

    却不知,那被郝贝扔在南华,忘到山边边的首长大人是天比天的暴躁的。

    开始的时候,裴靖东是下定了决心,坚持的不找那死女人,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可是天,又天,小娃儿们过次周末回家来就哀叹声。

    等到第二周时……

    放学,小娃儿到了家里,看到的依旧是宁馨阿姨,而非妈妈,当下就发火了……

    “宁阿姨,你的家在江州,你怎么在南华就不走了呢……”裴瑾瑜小娃儿知道这样发火不对,可是为什么妈妈还不回来?

    宁馨那叫个委屈呀,首长扔她句,就在这儿看孩子,然后自己这个差就成了长期出差。

    每周比上班时还要闲,可是周末的时候就惨了,比如就现在。

    抓起电话就打给了展小翼:“展小翼呀,你能不能回来下呀,孩子们闹死了,我看不好了……”

    展翼也快要抓狂了。

    首长这次竟然没有把他派到南极去操练,反倒每天都把他拎到跟前去,看就是半小时的光景,那眼神带着探索,带着琢磨……

    这让展翼有种自己就是那菜刀上的肉,首长是不是正在考虑着从那儿下手剁着合适呢……

    恐怖的不光是这个,还有那个脑残宁馨,天天给他打电话,孩子们在时,就说收拾不了孩子们了,孩子们不在时,就说个人在那儿无聊了,可不可以到南华军区先上会班。

    这些展翼都给安排了,好吧,天天身边有个盯着他摩拳擦掌要剁他的首长大人,再加个时不时的烦他的脑残妹。

    展翼觉得自己这阵儿的火气是直线上升,这接电话时,就在首长的办公室,还不能发火,只得小声的说:“知道了,马上回去。”

    说完都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这话怎么就说的这么顺,怎么说完就觉得这话说的有此不对了呢!

    “哥,那个,我先回去下,那个孩子们……”

    展翼的话还没说完,裴靖东虎谋中瞳光锐利了起来,这样的眼神展翼不知道吃了少次了,早就免疫了,但还是会有些胆怯。

    “走吧,回去。”

    首长大人声令下,展翼如获大赦飞般的想走,才抬脚,意识到首长说的是回去,不是你走吧。

    又乖乖的好,等首长大人先行,他才随后跟上。

    回到碧水园,就见门是大开着的,屋内大小两道哭声,震天般的响。

    展翼满头的黑线,心中暗骂宁脑残,你还能脑残点吗?

    屋内裴瑾瑜哭,宁馨也哭……

    真可谓哭声震天,裴靖东走进屋,就垂眸捏着鼻梁骨,心中的烦燥胜分。

    展翼快步的走过去,把宁馨拖到边训着:“你说你能干什么呀,哄个孩子都哄不好,还有脸哭的……”

    “展小翼呀,是小瑜说,贝贝是不是永远不回来了……然后……”宁馨抽泣的有点说不出后面的话来了。

    宁馨说着偷看眼那边的首长大人,然后拉着展翼往另边走远点才小声的说:“那个,我说了你别跟首长说呀,我从网上看到个图呀,很像是贝贝跟个男人……”

    “什么?你说什么?”展翼捏着宁馨的肩膀质问着。

    宁馨那叫个悔呀,早知道不说了,她也是昨天上网无聊时,看那些旅游爱好者网上上传的照片,其中有张就是郝贝跟那个沈碧城的照片。

    宁馨从来没有见过郝贝笑那么开心过,所以……才会有种担忧,贝贝是不是跟沈碧城那个小白脸私奔了呀……

    很显然,宁馨妹纸是不知道江州发生的事,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

    “嘘,嘘,你小声点呀,你想让首长听到剁了贝贝的吗?”

    宁馨还在让展翼小声点呢,可是展翼却是把拎了她往裴靖东跟前推:“哥,你让她说。”

    裴靖东抬眸看着宁馨:“说。”

    宁馨那叫个泪呀,啥话也不说了,蹬蹬的往楼上跑,没会儿,就抱了素粉色的笔电下楼来,打开电脑,翻呀找呀,然后终于找到那张图片……

    图片是远拍的,但那景特别的美,蓝蓝的天空,灿黄的油菜花地里,对相倚的男女对视着,无限深情的模样。

    下面还有解说词——美丽的天空下最美的爱情!

    ‘啪!’

    宁馨的电脑被首长大人个铁掌下去,瞬间就黑屏了!

    “展翼!”

    首长大人刚喊了下展翼的名字,展翼就下意识的说:“哥,我这就去查,这就去找嫂子。”说着就要往门外冲去。

    首长却是揉了下眉心,冷喝他句:“回来,去把书房里郝贝写的那份离婚协议书拿来,我签了字,你去给办了,然后拿着离婚证给那女人送过去!”

    展翼傻眼了,宁馨惊呆了,小娃儿哭开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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