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爱安格尔·晨曦篇 作者:耳雅

    “因为什么？”奥斯等人都没有听清楚安格尔最后的话。

    安格尔回头看了看众人，道，“因为莫飞非常敏锐，有发现潜在危险的能力。”

    “潜在危险？”众人面面相觑。

    安格尔拿着手机晃了晃，“我既然提醒了他小心有埋伏，他自然会牢牢记在心里。”

    众人微微愣——埋伏？

    “你是说还有别的人……”

    “那可不是别的人。”安格尔淡淡笑，“是整个案子的关键所在！”

    众人面面相觑。

    而此时，病防治中，莫飞将刚才被自己飞扑撞开的沈隽扶了起来，沈隽胳膊上还是受了伤，但只是擦伤，不致命。

    就在刚才，突然传来的枪响并非是沈隽开枪击毙了陈波凡，而是藏在医院阳台上的某个人，射来的记冷枪。

    幸亏莫飞早有准备，千钧发撞开了沈隽，救了他命。

    但是那个偷袭的人已经把拽起陈波凡，夺门而逃。

    “沈隽！”

    莫飞刚刚扶起沈隽，沈隽却挣脱开，拿着枪追着陈波凡出去了。

    莫飞皱眉，只好跟了过去。

    吴强等人追到病房的时候，病房里除了点血迹之外，空无人。

    “在哪儿呢？！”吴强团团转。

    这时，电梯门打开，安格尔带着人上来了，对众人指了指楼上，开口，“天台。”

    吴强等人赶紧冲了上去。

    天台之上，接近天空的地方，陈波凡被个人带到了楼顶，累得喘气。

    沈隽紧随其后追了上来，躲到楼顶的水箱之后，躲开射来的子弹。

    陈波凡也被那个黑衣人带到了另边的水箱后边，双方形成了对峙。

    沈隽还想过去，但是就在他举枪的时候，手腕痛……

    他转眼看，莫飞不知何时上来的，已经缴了他的枪，顺手藏在了衣服里。

    “你……”沈隽着急，莫飞却是竖起根手指，对他示意——别出声！

    沈隽愣了愣，莫飞闪到旁，两个攀跃就上了水箱，跃下，随后……

    个黑衣人被莫飞踹了出来，他的枪也被莫飞缴了。

    黑衣人摔在地上，陈波凡赶紧出来扶他。

    这时，吴强等人都赶到了，持枪将众人包围。

    莫飞将两把手枪交给了吴强，指了指陈波凡他们，“两把都是他俩的。”

    吴强点头让警员收了武器。

    陈波凡突然指着沈隽，对吴强道，“把他抓起来吧，切都是他搞出来的，他要复仇！”

    吴强皱眉，他当了年的警察，这是最后个案子了，却有种说不出的遗憾。

    吴强看了看旁的沈隽。

    沈隽此时也没再做挣扎，他的双眼早就没有了生气。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么？”莫飞问沈隽。

    沈隽摇了摇头，“唯的遗憾是他没死，不过无所谓了，都不重要。”说着，转眼看着吴强，“那些人的确都是我害死的。”

    吴强掏出手铐。

    “我不会去坐牢的。”沈隽却开口。

    吴强愣。

    沈隽突然往旁屋顶的边沿狂奔了过去……朝着大海的那边……

    “喂！”吴强大叫了声。

    不过沈隽还没跑到，就被追上来的莫飞把抓住，扔了回来。

    沈隽被两个警员按住，吴强拿出手铐，见他挣扎，心求死的样子也是无奈，“你冷静点……”

    “你拷错人了吧。”

    这时，旁传来了个声音。

    众人转脸看。

    就见门口，安格尔靠在了那里，边埋怨，“这顶楼怎么没有电梯直达啊，走楼梯太不健康了！”

    身后，奥斯和九逸好奇地探头往里看。

    菲尔也走了进来，看到了不远处完好无损的陈波凡，忍不住撇嘴——果真是装的啊？这老头这招将计就计够狠的啊，竟然把三个非亲生的子女都弄死了，不过可惜，主谋的确是沈隽，希望打官司的时候可以从轻？毕竟他没有直接动手杀人，那些人是自上残杀和自杀。

    “安格尔……”吴强听安格尔说话，有些不解，“抓错？”

    安格尔指了指那边的陈波凡，道 ，“那两个才是这次案件的主谋，以及杀死那么人的凶手。”

    众人都愣。

    沈隽也抬起了头。

    安格尔伸手，从手里掉出了样东西。

    就见他手里握着的是那个蓝色的许愿瓶，绳子的头挂在安格尔的手指上，许愿瓶垂下，在沈隽眼前轻轻地晃动着。

    沈隽的情绪立刻平静了下来，伸起手，接过了那个瓶子。

    “你真是蠢啊。”安格尔淡淡道。

    沈隽抬起头看安格尔。

    “你女友不是陈同害死的。”安格尔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指着不远处的陈波凡，“是他，还有他身边那个男人。”

    沈隽看着安格尔，似乎不解。

    “你也是棋子颗。”安格尔说话的语调没有温度。

    奥斯和吴强都看着安格尔，那意思——他都已经不想活了你还刺激他啊

    不过安格尔还是如既往地冷淡，似乎有些累，毕竟过了他的睡眠时间，熬夜会让他不爽。

    莫飞早就到他身边了，连外套都脱下来了，给安格尔披上，怕他着凉，屋顶风比较大

    “你难过都好，但是不能死。”安格尔对被按在地上的沈隽说。

    沈隽皱眉，显然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劝。

    “这是她的遗言。”

    沈隽微微愣，抬头看着安格尔。

    “你的人鱼不让你死。”安格尔轻轻将蓝色的许愿瓶打开，示意个警员放开沈隽的只手，将蓝色的流沙倒进沈隽的手心里。

    就见蓝色的沙子里边，有个蓝色的，和细沙样颜色的小星星，是用张蓝色的纸叠的。

    沈隽皱眉，他不记得流沙瓶里有这颗星星啊，这个瓶子他直带在手上……以前从没发现。

    “你不信，打开看看。”安格尔淡淡道。

    吴强示意警员放开沈隽被抓着的另只手。

    沈隽将纸星星拆开，就见纸条上，有行小字——等我，我的爱人。

    沈隽愣了——这字迹的确是她的！样的话……

    他仰起脸看安格尔，有些不确定这纸条的真假，但是字迹真的是她……

    安格尔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沈隽，“这是她的遗愿，她让你等她。”

    沈隽抓着那张纸。

    众人都看安格尔——怎么回事？

    吴强摸下巴——他不止次看过那个流沙瓶，有这个星星么？

    只有高明知道，那张纸是安格尔让他找的，蓝色的纸，安格尔写完后，还让莫笑家的小妹妹叠了这个幸运星，只是安格尔是怎样模仿出笔迹的，没人猜得透。

    沈隽终于了起来，看安格尔，“是你伪造的。”

    “你为什么给她穿了人鱼的尾巴才沉到海里？”安格尔不答反问。

    “她喜欢人鱼，那条尾巴是她之前做的，她以前经常开玩笑说，要是她不幸先死了，就让我给她穿上那条鱼尾，沉入海底。”沈隽说着，难掩伤感。

    “她为什么想变成人鱼你知道么？”安格尔接着问。

    沈隽皱眉，不解地看安格尔。

    “人鱼公主最后变成了人上岸找自己的王子。”安格尔伸手戳了戳沈隽手里的那张字条，“你有生之年可能还能遇到她变成的那个人。”

    沈隽苦笑，反问安格尔，“你当我三岁半么？”

    “当你三岁半的是她。”安格尔淡淡道，“这是她在告诉你她下辈子也会爱你的浪漫方法。”

    沈隽咬着牙，满眼泪水，问安格尔，“我活不下去了，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你别弄错了。”安格尔指了指那张纸条，“让你活下去的是她，跟我没关系，你死不死我不在乎，你死了对不起的那个人也是她。不过如果你自杀了，我会把你扔进海里，然后把她火化了葬在墓园里，两个流沙瓶个扔去南极个扔去北极，找千个和尚给她超度让她下辈子碰不到你，再找千个妖僧咒你每世都找不到真爱，你俩转世转世再转世都不能再相爱！你下辈子还是她杀父仇人，你还是个十恶不赦的□犯。”

    旁众警员都忍不住抽了口凉气——好恶毒……

    吴强扶额，奥斯则是望天，九逸捂住伊莉莎的耳朵。

    菲尔摸着下巴，高明默默摇头，只有莫飞还是脸宠溺看安格尔。

    良久，沈隽伸手给吴强，那意思——你拷吧。

    吴强张大了嘴——不抵抗不寻死了？

    莫飞笑了笑，安格尔总是能恰到好处地抓住对方的死穴。

    吴强拿出手铐要拷沈隽，安格尔却拍了拍他，“你怎么比奥斯还蠢，都说了不是拷他，该拷的在那边！”

    众人都愣，起望向旁差点被遗忘了的陈波凡，还有那个没见过的黑衣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看着年纪和沈隽差不，样子还不错，稍微显得有些阴郁。

    “他也有罪的。”吴强点头，表示陈波凡也不是完全无辜，但是众人都知道，陈波凡大可以请好的律师说自己是为了保命才假装中风。另外，他有的是钱，能假装中风表示他早就买通了医生给他出示假的证明，他可以说自己是中风刚刚痊愈，而至于那两把枪，也有的是法子推脱……

    “我也是受害者！”陈波凡刚想说话，安格尔却是笑了，“你戏还演的蛮像么，只可惜……不止不是亲生的儿子不孝顺，亲生儿子也不孝顺你。”

    众人都愣——是说陈同？

    “安格尔？”吴强看着安格尔，“究竟什么意思？”

    安格尔抱着胳膊，像是想起了什么，问沈隽，“你女朋友叫什么？”

    “小琴。”沈隽低声说。

    “哦。”安格尔点头，“小琴不是被陈同错手杀死的，是被人蓄意谋杀的。”

    众人都惊讶，沈隽也是抬头看着安格尔。

    安格尔冷笑了声，“事实是，陈波凡为了将几个非亲生但是觊觎他财产的子女弄死，选择了对十分恩爱的恋人，男方又是个出色的律师，女方又是自己公司的员工，制造了这个复仇案件。事情的经过简单点概括，就是个老人正头痛怎么将几个非亲生的孽种铲除，将财产留给自己真正的儿子和个私生子。他在海边的家咖啡馆发呆的时候，这么巧，看到了对恩爱的恋人，而那个女孩儿很面熟，就是自己公司的员工，那个男孩儿又是法律界的新星……于是，他灵机动，想到了这个主意。”

    “啊……”奥斯突然拍手，“我假扮记者去海滩附近的咖啡馆和旅馆打听消息的时候，有人提起过，说什么他的店东西很好吃，什么什么名人都来过，其中就有提到陈波凡有阵子几乎天天来。”

    “他的确是天天去啊，因为要观察那对小情人的相处模式、生活细节，然后精心布置这个局。”安格尔道，“恐怕事发那天陈波凡是故意让小琴去自己办公室拿东西，而那个时候，陈同正在他办公室里。陈同之前估计被灌醉了或者下了药，作为个经常酗酒的人，昏睡得不省人事是常有的事。而小琴到了办公室就被人砸晕并且勒死，再将砸她的凶器放到陈同的手里，又将他推到尸体旁，伪造出抓着绳子的样子。等陈同醒过来之后，自然以为自己酒后乱性杀了小琴，而这么巧，其他几个兄弟姐妹也都到了陈波凡的办公室，恐怕这也是他精心安排的，于是，众人起处理尸体。”

    这时，安格尔问沈隽，“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杀了她的？”

    “我……”

    “你看见了是么？”安格尔问，“你那天收到了小琴的短信，让你去某个地方接她，但是你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们几个抬着小琴的尸体下来，装进某辆车里，去抛尸。”

    沈隽点头，此时他脸上完全是震惊。

    “小琴的手机是事先被那个杀她并且嫁祸给陈同的人拿走的。”安格尔道，“也是他给你发的短信，切都是他们安排好的。”说着，指了指陈波凡身边的那个人。

    众人此时都只剩下张着嘴的份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了。”安格尔道，“陈波凡故意提拔沈隽，做他的伯乐，让他有接近自己家的机会，并且按照他的复仇计划，个个地将那些想铲除的人铲除！换句话说，并不是沈隽的报仇计划都实现了，而是陈波凡下手下了你那几个子女。他选择装中风逃避嫌疑并且防止被沈隽算计，躲在背后指挥，最后可以将切的罪名都退到沈隽身上。沈隽心求死痛不欲生，根本不会为自己脱罪。”

    “你……你胡说！”陈波凡皱眉，“证据，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当然有了。”安格尔淡淡笑，“在你儿子的衣服口袋里。”

    众人都看着安格尔——哪个儿子？

    安格尔指了指他身边按个黑衣年轻人，“他。”

    众人惊讶地看着那人。

    菲尔好奇，“他是你儿子？”

    陈波凡咽了口唾沫。

    “你假装中风不可能出来杀人，而且年事已高。”莫飞道，“那个人伸手敏捷，应该是实施你计划的人。非亲非故没理由帮你杀那么人，而你对他的关心，应该关系不简单”

    众人了然——真不是般的复杂啊。

    “你没有杀陈同，但是今天陈同却这么巧死了。”安格尔淡淡笑，“你身边这个儿子肯定是亲生的，心狠手辣这点很像你，没给他那个饭桶大哥跟他抢财产的哪怕点点机会……而至于他冒死救你，别搞错了，不是他孝顺你，而是你不能死。”

    “也对。”奥斯点头，“如果陈波凡死，就没人能证明他的身份了，只有陈波凡公开他的身份，他才有遗产继承权。”

    众人再看，就见陈波凡不解地看着身边的男人，而那个年轻人，则是脸色苍白。

    吴强低声问安格尔，“他口袋里有什么证据？”

    “毒药，以及，小琴的手机。”安格尔道。

    众人都愣。

    吴强愣了愣，“毒药？！”

    “没错啊。”安格尔看着对面脸色彻底如死灰般的陈波凡，笑问，“满意么？你这个儿子真像你！心机深沉心思缜密，自私自利！”

    陈波凡震惊地看着身边的年轻人，“你……”

    年轻人此时也是哑口无言，手足无措。

    “安格尔？”吴强没听明白，“什么毒药？”

    “你应该没有忘记吧，小琴的死，除了外伤之外，她还中毒了！”

    “中毒？”沈隽惊讶。

    “没错。”吴强点头。

    “这整个过程之中，似乎没有要给那姑娘下药的理由啊。”奥斯也疑惑。

    “那个人……对了，怎么称呼。”安格尔觉得这个人那个人的叫着挺麻烦，问那个黑衣人。

    不过没等对方开口，安格尔就道，“算了，就叫私生子吧。”

    众人嘴角抽了抽——看了看那对父子难看的脸色，安格尔绝对故意的。

    “私生子砸晕了小琴之后，给她灌了毒药，然后再勒死她的。”安格尔道，“为的是最后，将所有罪行全部归咎与他老爸陈波凡。”

    “哦……”菲尔明白了，“我明白了，陈波凡的计谋虽然完整又周详，但沈隽不管怎么说是个不可控制的因素，万他或者警方发现了疑点，怀疑到整个案件呢？所以他准备在杀了所有能跟他抢家产的人之后，让陈波凡公开他的身份，之后就毒死陈波凡，再将小琴的手机放在他身边，造成他畏罪自杀的样子！这样来，不止可以尽早地拿到遗产，还能将所有罪名推得干二净，彻底了解了这桩案子。”

    安格尔点头，赞赏地对菲尔竖大拇指，“不愧是上流社会同道中人。”

    菲尔礼貌地点点头，表示——过奖了。

    吴强亲自过去，要查看那人的口袋，但是对方死死抓住。

    警员将他的手掰开，吴强从里面，拿出了小罐液体，还有只手机。

    沈隽张了张嘴，“小琴的手机。”

    “确定？”吴强问出口，觉得问得余，手机上有小琴和沈隽在起的大头贴，郎才女貌青春无限，么恩爱又美好的对啊……就因为两个极度贪婪的人，白白葬送。

    沈隽坐在旁，欲哭无泪，显然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你……你竟然连你亲大哥和我……”陈波凡抖着手指指着那个年轻人。

    “我只是从犯而已。”

    这时，那个年轻人突然开口。

    众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那人平静地说，“无论如何，我还是遗产的第也是唯继承人，我并不是主谋，我只是从犯，陈波凡才是主谋，无论是判死刑还是判无期的都是他，但是我还年轻，我迟早会出来，那笔遗产迟早还是我的。”

    众人都皱起了眉头，像是看着两个怪物样看着这对可悲的父子。

    吴强连看眼都觉得恶心，对下属道，“都押下去。”

    菲尔走到安格尔身边，鼓掌，“真是漂亮地解决了案件啊，我有些好奇，除了中毒这个疑点之外，还有什么使你怀疑案件根本不是复仇而是另有玄机。”

    安格尔笑了笑，“陈祁自杀这点。”

    “他自杀的确可疑……”沈隽叹了口气，开口，“我掌握了他非亲生的资料，只是想让他无所有，但是完全没想到他会自杀，现在想想，他们几个为了争夺财产，什么开煤气自杀、在监狱里摔死、怎么可能，都是被谋杀的才对，呵呵……简直可笑，我真是蠢。”

    “你不是蠢。”莫飞开口。

    沈隽抬头看他。

    “你该庆幸没人是因为你而死。”莫飞道，“只有这样，你才能问心无愧地活下去。”

    沈隽坐在那里发呆。

    吴强拍了拍他肩膀，“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处理完了之后，小琴的尸骨会归还，好好给她办个葬礼吧，葬礼过后，别再难过了。”说完，跟安格尔和莫飞道谢，带着人去处理案子的善后了。

    吴强心情还是不错的，可以安心退休了。

    安格尔和莫飞离开楼顶的时候，也拽上了沈隽起。

    “去哪儿……”沈隽茫然。

    “去度蜜月。”安格尔留下了句奇怪的话。

    众人将沈隽遗弃在菲尔豪华酒店的间蜜月套房门口，就离开了。

    沈隽打开房门，房间最显眼的地方，放着幅画……刹那的错觉，小琴就在房间里，背后是星空，还有大海……以及，远去的人鱼。

    ……

    几天之后，菲尔的酒店和度假村开张了，这个离奇的人鱼案件被各大报纸所报道，因为它的离奇程度，以及小琴和沈隽这对恋人的不幸而备受关注。

    菲尔很肉麻地将那座酒店定名为爱琴酒店，就可惜爱琴海的名字已经被占了，不过这也不妨碍这个海滨圣地变成对又对恋人的另个朝圣的地点。

    又过了几天，小琴的葬礼在墓园举行。

    遗体告别的时候，很人都不敢相信，棺材里躺着的不是那副骸骨，而是个完整的小琴。

    安格尔用陶泥复原了小琴，并用仿真树脂制造了皮肤，最后是精湛的画工和化妆技术，将尸体还原。那条鱼尾，还是在小琴的身上穿着，陪她起下葬。

    葬礼上，众人看到了精神尚可的沈隽。

    沈隽身黑西装，显然心情已经平复了很。

    葬礼结束后，沈隽跟安格尔和莫飞道谢。

    不过葬礼尾端发生了个小意外，菲尔气势汹汹冲进墓园，拽着沈隽的衣领不满，“老子出那么高价钱要你做法律顾问，你竟然不答应？为什么！你不是不死了么？不死不好好争取这份有前途的职业你是想干嘛？！”

    沈隽尴尬地指了指旁双手插兜的莫秦，道，“我……我答应了莫先生。”

    “呵……”菲尔倒抽了口凉气，指着莫秦，“你撬我墙角？！”

    莫秦淡淡笑，道，“我只是说了句可以帮莫飞的忙……”

    沈隽忙接话，“莫飞两次救了我的命，所以如果可以帮他……“

    菲尔指着莫秦抖啊抖，“卑鄙小人……”

    莫秦得意笑，插着兜悠哉地走了，“总算有点收获，没有白跑趟啊。”

    菲尔痛心疾首，高明无奈地安慰他。

    沈隽在墓碑边，看着远处棵大树下的安格尔和莫飞。此时，莫飞正打着把黑色的伞，给安格尔遮阳。

    安格尔故意躲开伞，但是莫飞怕他晒到，直追着他给他遮，艾斯摇着尾巴跟在两人身边。

    沈隽从口袋里摸出那个手机，手机上挂着两个许愿瓶，个瓶子里有卷纸，个瓶子里有颗星星，写着样的话，有着不样的意义。

    正如安格尔所说，当人鱼离去，你要做的不是追随她跳入黑暗的深海，而是在阳光下等待，等她化作人，再来找到你。不要放弃再次幸福的机会，那是爱你的人，最后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