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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兽医 作者:络缤

    赵清河瞧见常廷昭这副模样不由暗笑,这厮初见时那叫个狂霸酷帅拽,周身散发的冷气能把人给冻僵,实打实的酷哥枚。可熟了之后才发现完全不是那回事,有时候跟个孩子似的。

    细想起来这常廷昭虽然牛高马大却还不到二十岁,前世才刚上大学,正处在二百五的年纪,这般岁数又有几个是真正沉稳的。

    赵清河想起这年纪心里不由咯噔下,如今他和常廷昭还真是不知哪个是老牛哪个是嫩草。

    赵清河挑眉,似笑非笑,“这般高兴可是在那相公馆里遇到绝世美人了?”

    原本脸灿烂的常廷昭顿时脸僵,这些日子常廷昭经常流连那相公馆,虽说是为了掩人耳目,并未真的做什么,却也让常廷昭觉得好似做错事般在赵清河面前矮了截。

    常廷昭脸讨好,“有了河儿,那些胭脂俗粉哪里哪里还能入得了我的眼。”

    赵清河肉麻得搓了搓手,这厮演戏演上瘾了。

    赵清河虽说病未将这事记在心上,可每日都要例行吃干醋回,否则常廷昭又得气恼赵清河完全不吃醋,不重视他,否则怎么他上那种个地方却也半点不在意。要知道,当初赵清河也想去瞧瞧长长见识,常廷昭想起赵清河被群男人围着的场景就忍不住暴跳了。

    常廷昭这换位思考工作还是做得不错的,只可惜赵清河的心思实在太诡异,常廷昭天生又比赵清河霸道许,所以想岔了。

    赵清河觉得若不信任当初也不会同意这个计策,既然同意就不会在这事上纠结,这点他倒比常廷昭要洒脱。

    常廷昭虽然公然拒婚害得官都丢了,可并不代表其他人真的信了他真只好男风,尤其是常家的人。只要常廷昭回京,官复原职,只怕又开始轰轰烈烈的逼婚行动。常廷昭为何这般作为,常家的人都猜得到二,自是不会将常廷昭的话放心上。

    这世家族的约束可比赵清河上辈子要大得,并非个不理不管不顾或是简单暴力反抗就可以解决了,除非是真的想脱离家族,可若是这般那么这辈子也就完了。而且这件事还远不到那个地步,没必要做得这般决绝。

    所以常廷昭不做二不休干脆自毁形象,让他好男风这形象深刻人心,看哪家好姑娘还敢嫁过来。而且还能给赵清河打掩护,在两人未成婚,提前暴露只会带给赵清河的前途造成阻碍而毫无益处。扔沓银票打发还算好的,若是惹来老太太或者国公爷不快,误以为是赵清河这‘狐狸精’把常廷昭‘带坏’,直接咔嚓了,那就死得冤枉了。

    这世想让个人消失比上辈子可是容易得,现在这般自毁,到时候也不会将常廷昭好男风这癖好赖在赵清河头上,虽然赵清河也不算冤。

    而且赵清河还觉得趁这机会让常廷昭经受下诱惑的考验也是不错,谁知道常廷昭是因为初尝*所以晕了头,还是因为真心喜欢。若这点都撑不过去也好早早散了,省得误人误己。他这头冒着生命危险与门第抗争,希望终成眷属,结果那头常廷昭却在寻花问柳,岂不是把他给怄死。

    赵清河从开始就不担心常廷昭在那花柳之地会有何不轨行为,每天晚上被他榨干,他就不信常廷昭还有那精力。若是硬逞能,那必是没久就咽气,死在这上面,常廷昭这脾性必是不会如此,所以只能乖乖的归他人使用。

    赵清河觉得自个这套御夫之术真是妙极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常廷昭见赵清河直未说话,脸色慢慢暗沉下来,赵清河感到周身气氛不对这才反应,心里好笑,真是别扭的娃儿。

    “不逗你玩了,今日那事是你做的吧?”

    常廷昭不悦的哼哼,脸撇到边。

    赵清河笑着跨坐到常廷昭腿上,亲吻他的额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廷昭狠狠的亲吻赵清河的唇,觉得痛快了些这才道:“不过是只小苍蝇,若非你不喜,哪用得着这般麻烦。”

    常廷昭为了保护赵清河的安全,直在他身边安插着护卫。这些护卫都是机灵的,不仅仅保护赵清河的人身安全,是拥有敏锐的嗅觉,能闻到阴谋的气味。

    曹宽偷偷溜出去他们就察觉不对,便是从中做了手脚,让曹宽误以为那匹马已经死去,并怂恿曹宽让他亲自去告状,想贪那大功劳,于是便有了后来之事。

    赵清河笑道:“我只是觉得杀鸡焉需用牛刀,能把事情做得漂亮,何必打打杀杀弄得片血腥。”

    常廷昭如何不知这理,可在战场上厮杀惯了,脾气又不好,就喜欢痛痛快快,不见血来不收手。

    常廷昭顿了顿,道:“畜牲可用剖腹助产,人是否也可行?”

    常廷昭虽是极力让自己显得平常,赵清河却也敏锐的发现他与平时有所不同,刻意的压抑自己的情绪。

    赵清河斟酌片刻,“确实可行,我们那不少女子都是剖腹产。”

    常廷昭再也控制不住激动起来,目光灼灼,语句里透着急迫,“若人也能剖腹产那岂不是妇人生产时就不怕难产了?”

    赵清河微微皱眉,不知道常廷昭为何会对这个感兴趣,“并非如此,剖腹产虽然确实能帮助不少难产的产妇度过难关,却不是万能的,在我们那依然会有产妇和婴儿在生产过程中死去。自古生产凶险,在我们那也样,只是比你们生的几率要高些罢了。”

    常廷昭的眼眸顿时暗淡下来,透着失望和痛苦。

    赵清河不自觉的用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说吗?”

    常廷昭紧紧搂住赵清河,头在他的颈间磨蹭,“我的娘亲就是因为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我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若这世间有此术帮助我娘度过难过,兴许她就不会这般早逝了。”

    无论外表看着强悍的人,内心总有柔软的面,常廷昭也是如此。母亲赋予了孩子生命,自己却失去了性命。生辰原本是年中最盼望的日子,可对于常廷昭来说却是母亲的忌日,这对于常廷昭来说是辈子无法磨灭的痛。

    常廷昭最是重感情,为了不与哥哥生间隙,不让哥哥为难,就能义不容辞的牺牲掉自己的幸福就可知晓。母亲的死因对常廷昭来说是无疑是沉痛的打击,让他难以释怀。

    赵清河搂着常廷昭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此时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余。事情已经发生,无论什么劝解的话都实在苍白无力,不如默默陪伴着。

    常廷昭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他并非是那沉浸忧伤不可自拔之人,不过突然遇到这种事时没控制住才会升起这不切实际的想法罢了。

    “让你看笑话了。”常廷昭回过神,不由觉得有些窘迫。他在战场上就算被砍得血肉模糊也没这般悲春伤秋过,还能笑着让大夫包扎,现在竟是露出了这等神色,实在有损他英明神武的形象。

    赵清河脸认真,“你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我就喜欢你这模样,你若无动于衷,那我才要担心了。”

    常廷昭咧嘴笑,满面灿烂。

    他喜欢赵清河很重要点便是与他相处心里十分舒畅,想干嘛干嘛,想说什么说什么,不像在父亲哥哥面前那般拘谨,总想将自己最好的面展现出来,害怕自己做错事会让他们失望。那样的战战兢兢,让他有时候觉得憋得慌。

    都不是那钻牛角尖之人,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今日亲眼见到清河施展那神技,果然非同般。”常廷昭想起今日的手术,眼睛里都发出了光彩。不仅仅是因为绝技本身,是因为这牛逼哄哄的人是他常廷昭的!

    赵清河笑道:“原以为还需等到京城才能施展,没想到临行前得了机会,这般来我考上的几率应该大了。”

    常廷昭嘴角勾起,脸得意,“这事传到京城不知唬到少人,那些老东西只怕晚上睡都睡不着。也能借此让别国的兽医瞧瞧我们大佑的能耐,成天拽了吧唧还不干事,真当我们大佑没人了吗。”

    大佑兽医学落后,许常见疾病都束手无策,严重影响了牧畜业的发展。不过当今的皇帝到倒是个思想活络的,还知道从国外引进人才。只是原本这世医生就喜欢藏着掖着,现在又是要教别国的人,哪会有尽心,因此收效甚微。

    常廷昭掌管常家军骑兵,自是了解其中内容。

    赵清河道:“我个人会不算能耐,要培养出群,那才叫本事。”

    常廷昭笑了起来,“你倒是大方,也不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赵清河不以为然,“大佑这么大,牧畜这么,我能医得过来吗?不说别的,光你们的军马就有少匹,若是上了战场光我个人我能忙得过来吗?而且有你这大将军撑腰,我还怕被撸下来?再说了这么人尸位素餐,不怕我个,我的大将军必是有能耐让我不干活白吃饭。”

    常廷昭听这话心里熨帖,捏了把赵清河的脸蛋,“放心,爷不会让你白吃饭的,还会给你加菜。”

    “有酒吗?”

    常廷昭挑眉,语气危险,手也变得不老实起来,“那得看你的表现。”

    赵清河如何不明白他的暗示,可现在天色还早,这就滚上床实在是太荒=淫了。抓住他正往里衣探入的手,道:

    “我们之前说的教授军医外科手术,回京城时就可开始着手准备。不过我觉得战场上的外科急救,需要的是大批有些许医疗知识的战地护士,而不是钻研数年才可出师的医生。”

    常廷昭不解,“何为护士?”

    赵清河大致将护士的职责解释了番,又道:“这般来可以大大减轻军医的压力,不仅能协助军医去专心救助重伤患者,还能救助受了轻伤的患者,不至于让他们因为救助不及时而导致病情恶化,结果恶性循环。护士比大夫相对要好培养得,用时也较短,在战场上还能起大作用。”

    常廷昭沉吟片刻,深觉这主意确实很好。战场上伤员众,军医却就那几个根本忙不过来。将领倒是罢了,那些低级兵士受伤,军医根本没有空闲去搭理,结果害得小病成大病损失惨重。

    兵士才是战争的根本,若是兵士都没有,再矫勇善战的将领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也只能束手就擒。

    “这也是你们那的东西?”

    赵清河点头,“我们那的护士大为女性,不过这明显不符合这里的情况。”

    大佑虽然也曾经出过女将军,可那属于极少数,完全的传奇性人物。般而言女性是不能进入军营的,说是会带来晦气,会不吉利。

    常廷昭眯眼,“从前你身边是否也配了个女护士?”

    赵清河啃咬他的下巴,“我是天生的同性恋,你觉得我身边有个女护士安全还是男护士?”

    常廷昭闷哼,“谁知道你长这么大岁数没找到个男的,会不会突然发狂饥不择食。”

    赵清河嘴角抽抽,谁说只有女人会在意年龄,男人也很在意的好吗。不悦道:“我有这么丧心病狂吗,我不过就大你十岁不到而已,而已!不对,现在我还小你三岁呢。”

    常廷昭笑得贼兮兮的,暗示性的往上挺=动,“你说你这么大年纪还是个处,就不会想吗?”

    赵清河瞪了他眼,想,当然会想。上辈子经常看片自撸,和五指兄弟打得火热,可这种事他会说吗,坚决不。眼珠子转,搂着常廷昭的颈脖,眨巴着眼,“我这不都是为了等你出现吗。”

    常廷昭的双眸如若深潭好像能把人吸进去般,嘴角嬉笑的笑容散去,脸认真。“我也是。”

    赵清河怔了怔,原本只是玩笑话,没想到对方竟然当了真,还露出这样深情的表情,让他时反应不过来。不过这样的感觉也不赖,“所以你可得好好珍惜,跨越千年还是异世界的相遇可不容易。若你以后有什么不三不四的想法,那我可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到时候你可是连尸首都没法子找到。”

    常廷昭拧眉,正在赵清河以为他因为害怕失去而像上次般激动霸气的搂着他,然后到床上这样那样的时候,赵清河差点因为常廷昭接下来的话绝倒。

    “若你把我玩腻拍拍屁股走人了,我这黄花大闺男岂不是白白被你糟蹋了?”

    赵清河被呛得咳嗽,真不知道这常廷昭原本就这么二还是跟了他之后变得这么二。

    “那你欲如何?想退货?没门!”。

    常廷昭脸纠结的摸摸下巴,“身体偿还现在就不上算啦,明明每次你比我还乐得欢,房子都快被你的叫声掀翻了,啊——你谋杀亲夫啊。”

    赵清河掐着常廷昭的脖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信不信老子今晚就爆了你的菊。”

    常廷昭压根不怕赵清河那跟按摩样的力道,却瞪眼佯作喘不过气来的模样,“使不得使不得,把我掐死了谁还能让你这么爽。”

    赵清河阴测测道:“让我爽的是你那根棍子,把你掐傻了也样能用!”

    常廷昭笑着把赵清河的手拿开,大手如同铁钳似的让赵清河动弹不得,只能气哼哼的把脸扭过边。

    “真生气了?”

    赵清河没好气道:“谁跟你似的小气,不过今晚你甭想上床,没心情。”

    常廷昭依然笑得灿烂,“那就不上吧,咱们好久没在这椅子上做了。”

    赵清河横了他眼,常廷昭摸摸鼻子不再逗弄,若真惹恼了,他这几日可真得当和尚了。就要起身去京城,到时候可没这般逍遥日子,可不能因小失大。

    赵清河道:“既然肉偿你不稀罕……”

    “稀罕稀罕,非常稀罕。”常廷昭差点没摇着尾巴了。

    赵清河白了他眼,没理会他继续道:“这段日子我就将我所会的教予你,那可是千年以后的玩意,绝对能闪瞎眼。”

    常廷昭挑眉,“你能造飞机?”

    赵清河摇头。

    “坦克?”

    继续摇头。

    “枪支?”

    赵清河清了清嗓,有些后悔平日口不遮拦尽是挑他不可能完成的玩意说了。自打两人说开,常廷昭就十分喜欢赵清河说他那个世界的事。赵清河自是挑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特酷炫拽的东西说,也不怕被常廷昭当成神经病。

    “这些我是不行,还有其他的玩意啊,忽悠你们足够了。”

    常廷昭阴测测的盯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特傻?”

    赵清河瞪大眼,“怎么可能!我们后世会的不过是你们前世人智慧的积累以及升华罢了,瞧不起前人就是瞧不起自己,你难道会觉得孔子傻?”

    常廷昭微挑下巴,特高傲道:“傻我也能艹你这‘后人’。”

    那是我自个乐意!赵清河心底暗暗举着中指,面上却不敢暴露情绪,他可不想真的被做死在床=上。

    “总之我会努力让你满意,让你惊喜,只是现在还不方便透露。实在是隔行如隔山,有些玩意我就大概知道是怎么样,可真动手做,我心里还真是没数。还是让我慢慢自个琢磨吧,莫要白给你希望最后又失望。”

    常廷昭并不在意道:“能做就做不能做便是罢了,无需强求。你若真的敢跑,我就有本事追寻到你。”

    赵清河咧嘴笑得跟白痴似的,这话听的心里那叫个美。

    从前上大学的时候,宿舍里有人谈恋爱,每次听到恋人说的甜言蜜语都会美个半天,当时他只觉肉麻,又不是小女生,不过两句漂亮话,至于吗。现在终于体会到,情到深处这种肉麻的话真是百听不厌。

    赵清河唇贴在常廷昭的耳边低吟,“把我做得腿软了,就跑不掉了。”

    常廷昭勾唇,“依你。”

    第二日赵清河扶着酸楚的腰,路飘到了病马监。这常廷昭也忒听话了些,真是将他说的话实行到了极致。昨日嗓子都给喊哑了,眼泪水是冒个不停。今天大早青黛就呈上专门给他熬制的治嗓子的汤,赵清河的脸都绿了。

    侯哥儿早就习惯赵清河这副模样,直天真的以为是赵清河每日早上扎马步的结果。因为这个错误的认知,侯哥儿对学武非常抵触。

    “赵哥,那马好好的,瞧着精神越来越好了。”侯哥儿脸兴奋道。

    昨日手术完毕,赵清河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走人,其他人却是激动的留了下来照料。不仅仅是周路和魏远志几个,病马监还有不少学徒都自发留了下来,那母马身边都没断过人。

    赵清河听此微微皱眉,“他们可消毒了再进?”

    侯哥儿连忙应道:“消毒了,而且次我最只放两个人进去。”

    赵清河这才放心下来,叮嘱道:“伤口未愈合,还是莫要让太人进去,定要注意马厩里的清理和消毒。”

    侯哥儿连连应下,这里条件实在太简陋,赵清河可不敢冒这个险。

    侯哥儿压低声音道:“赵哥,曹大夫和曹宽这次可是真的完蛋了。”

    赵清河并不意外,闹出这么个事,怎么可能还能待下去。就算曹大夫背后有人,那人能高过常廷昭?提起这个名字,赵清河就忍不住菊紧。

    “已经被轰出病马监了?”

    侯哥儿笑得贼贼的,“可不是吗,昨儿曹大夫和曹宽在衙门里挨了二十大板,屁股还血肉模糊的就跑到管事那想去求情,结果管事直接将他们两人的东西扔了出去。啧啧,曹大夫以后怕是连大夫都做不成了呢。

    还有,我还听说昨晚上曹大夫家里都闹翻天了,曹宽的爹娘也就是曹大夫的哥哥嫂子责怪曹大夫,都是因为他曹宽才挨了板子,曹大夫的婆娘则怪曹宽害他丢了这份工,两家都快打起来了。听说现在已经断绝关心,互不来往了。”

    行不义必自毙,这两个人也是罪有应得。此事因赵清河而起,可赵清河半点愧疚感都没有,心里反倒觉得痛快。

    赵清河正在指导魏远志换药,早就憋了肚子问题的钟兴元凑了过来问道:

    “赵大夫,那伤口用线缝合,若是伤口好了之后,是否需要拆线?”

    对于钟兴元赵清河毫不吝啬的回答,钟兴元虽未像周路他们之前就主动过来学,却也直信任他,对他十分照顾。

    “有的确实需要拆线,但我用的是羊肠线,身体可以自行吸收,所以并不需要拆线。”

    钟兴元诧异,“羊肠线?可是羊的肠子做的?”

    “是的,羊肠线为羊的小肠粘膜下层制成,也可以用牛肠制成。”

    钟兴元连连惊叹,“竟是能想到用这个玩意做线,赵大夫真是太厉害了。”

    赵清河摆摆手,“不是我厉害,我也是学了别人而已。”

    钟兴元好奇,“到底是何人这般能耐?”

    赵清河笑道:“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我也是看书瞧来的。我也忘记是哪本书记载,我其实也是第次尝试,过些时日我们就能瞧见效果。”

    自己制作羊肠线,这还真是第次,从前哪用自己动手这般麻烦的。

    不仅仅是钟兴元,赵清河身边围了不少人,有的人从未曾见过。尤其看了魏远志换药,见到那伤口被缝合的模样,望向赵清河的目光是复杂了。

    “这羊肠线可用于人体?”

    赵清河望向发问的人,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儿,他从未曾见过。赵清河也没想,只以为是带着牧畜看病的,好奇才会问起。

    “可以。”

    话落,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那人是否也可以这般剖腹取子?”那人又是问道。

    若是昨日赵清河必是回答可以,可常廷昭叮嘱他定要谨言慎行。若是有人听了句半句,又自以为了不起结果胡乱作为,那可就麻烦了。此世本来女子地位就地,难保会有人为了要孩子不顾母亲的性命胡乱剖腹取子。

    赵清河微微皱眉,摇头道:“我乃兽医,待我转到人医就知道是否可行了。”

    这般回话却是没法子问下去,方才第个出声的老者神情颇为倨傲道:“若是你有心想学,倒无不可。”

    不管大佑重视兽医,但是兽医的地位依然低于人医,毕竟这畜生在珍贵也越不过人去。而赵清河这技艺若是能用在人身上,那可不就是再世华佗了。这可是千古留名的好机会,谁会不心动。

    赵清河却笑道:“若真转为人医,我这技艺可就不敢施展了。这若是有个差错那可是人命,我不戒荤不怕畜生找我索命,做起事来自是大胆。可我怕人化为鬼半夜找我,到时候连刀都拿不稳,还如何动手术。”

    话已这般说众人也毫无办法,有人又问:“不知道赵大夫可愿收徒?”

    赵清河指着魏远志几人,“我虽未正式收徒,不过这些几个跟着我学了段时间,昨日这两位还与我起上了手术台。”

    魏远志和周路被点名,顿时挺直了胸膛。众人均向投向羡慕的目光,昨日有些人也瞧到了魏远志和周路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

    “赵大夫可还收徒?”

    赵清河沉吟片刻,“现在还未到时候。”

    众人纷纷叹气,若他们早些知道赵清河有这本事,也不至于现在求而无门,他们终是晚了步。而病马监里的学徒是懊恼不已,之前瞧见魏大夫几人去学,有的人还曾心里耻笑他们,原来傻的是自个!

    这群人走后那侯哥儿才钻了过来,道:“方才那老者是咱们新湖县回春堂的大夫,是专门治人的,听说祖上还做过御医。不过后来他们家的医术就比不得先人了,现在怕是想着要翻身呢,这不就惦记起你的绝技来了。哼,明明想学你这绝技,还这般高傲态度。”

    赵清河没有侯哥儿这般愤慨,能见面就在比自个小大圈人面前低头的人能有几个,就是他自己也很难做到。况且这世的偏见,是容易理解。不过理解归理解,他却没这么好心教授这些人。

    他又不是自虐狂,非要上赶着去教授那些瞧不起他的人,这不是犯贱吗。

    三日后兴许是这马足够健壮,在这简陋的条件下,并没有出现并发症,母马顺利康复,而小马驹也在大家悉心照料下越来越健康。

    大家伙终于放下心来,而这马也被管事接回了官马场。路上引来无数人围观,原本还在猜忌的人都心服口服。管事脸神气的在街上行走,接受大家的注目,他这次必定否极泰来,这般都能稳稳度过,以后必是官运亨通!

    自打那日以后,寻找赵清河看病的人了,每天忙得跟个陀螺似的,让他不由开始怀念以前悠哉打屁的日子。

    而上门找他拜师学艺的也不少,不少人都是那人医,专门想学他这开膛破肚的本事。赵清河解释这是两码事,若是弄不好可是会尸两命的,可拜师的人依然络绎不绝。只要学过医术都知道许治疗的法子人畜可以共用,这外科手术也是差不离,所以压根不信他这话。

    从前这个时代外科发展也曾有过辉煌的时期,只可惜时代变,意识的落后,且这个世界传承医术大为‘人书’,并没有文字记载,都是靠手把手教,流传度非常低。结果慢慢的许绝学都开始失传,等人们觉察这外科重要性的时候,已经无法寻回这些古术了。

    赵清河若不这般着急去京城,倒是可以考虑收徒事,但是他已经没有少时间去考查了。而且上门求学的,大数他都瞧不上,目的性太强,还不坦诚。便是直接对那些人道:“我行的是剖腹取子,你们都为男子莫非也想在女子身上划刀取子不成?只怕你们还没凑近,就被其丈夫轰出房门了。”

    至此,这些人终于消停了下来,等到这些人反应被赵清河兜进去的时候,赵清河已经启程离开了新湖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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