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商场飘，哪能不挨刀 作者:superpanda

    。每年偷渡者寄回来的外汇，都是大笔收入呢。”

    “那……那……”，蓝天揪着自己的裤子缝儿：“为什么是我去呢？”

    “哈哈”，女神得意地笑了下：“这就是我平时收集各类男人的好处了！——在这么人里面，你最像个偷渡的。”

    “为什么我像个偷渡的……”

    “因为你看就不聪明。对于脑袋不灵的孩子来说，家里很希望将他送到国外去打工。”

    “我……我……”，蓝天还想垂死挣扎：“我不是那样的！”

    “好了”，女神哄道：“现在这个样子，当然不像了。但是，临出发的前天，我会将你打扮得很像的。放心，我看人最准了，你有那个潜力的。”

    “我不要那个潜力……”

    “好了”，女神拍了拍蓝天的肩：“对了，还有件很重要的事。偷渡失败的话，钱就会退还给担保人。所以，到了美国之后，你定要想办法让边境警察把你们捉住。哈哈，报社的预算不太够。”

    蓝天皱着张脸：“大人……大人……”

    “行了”，女神又说：“这两天你放假吧。吃点好的，锻炼下身体，别挂在路上了。”

    果然就像蓝天所想的那样，回到家，郑前听说这事儿，立即暴怒。

    “你傻的吗！为什么是你去！”

    蓝天不敢明说，就只好支吾道：“其他人……都生得太书生气啦……！”

    郑前还是脸难以置信的样子：“狗屁！定是因为你之前请了两天假去雪糕山，别人没人想去，就推给了你！”

    蓝天想了想，觉得这种可能性的确是挺大的。

    郑前非常可怕地对蓝天说：“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去，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我……我……”，蓝天涨红了脸，说：“我要去！”

    “你！”

    “郑前”，蓝天看着他，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总得有人去的。我觉得，是我也没什么不好。我想去，我起步比别人都晚，所以觉得，这样的机会可以让人成长。”

    郑前没再说话，皱着眉看蓝天。

    蓝天不敢看郑前，低着头，就只是说：“没事的……没事的……如果真的很危险的话，报社怎么敢派人去呢。他们比我们还怕出事呢。”

    郑前终于不再坚持，他看了看蓝天，说：“把护照带着。你有美国签证，没错吧？”

    “嗯……”，蓝天有点犹豫：“有是有……在彩虹糖的时候办过……”

    “带着”，郑前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我给你在背心上缝个兜儿，你揣着。千万别露出来，那些人可不管你的死活。……你走陆路、水路还是空路？”

    “不、不知道。”

    蓝天结结巴巴地说：“女神负责这件事。我就跟着去就好了……”

    郑前点点头：“被警察抓了，就拿出护照，解释清楚。”

    “哦……”

    晚饭郑前做了好几个菜。

    干锅香辣虾做的堪称国际水准。

    蓝天直吃的东倒西歪。

    郑前却直没怎么说话。

    吃过饭后，郑前拿出针线，真的给蓝天的背心上缝了个无比结实的兜儿。

    看着做针线活儿的郑前，蓝天的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

    不过，即使是在做这种活儿的郑前，也还是很帅的。

    只是蓝天总感到有股怨气从郑前身上散发出来。

    他知道，对于报社派自己去干这个活儿，郑前还是不太爽。

    “蓝天”，郑前突然开口道：“我去美国等你。”

    “啊？”

    蓝天心里窃喜，表面却装作平静：“不、不用了吧？”

    郑前摇了摇头：“到那保不准出什么事儿，我在那边等你。不过这路上，只能靠你自己了。”

    蓝天抱着零食罐，闷闷地说：“我懂的……”

    心里想，郑前在美国等他，那可真好。

    这路上，虽然会很苦，但是真正的未知，却是在踏上别国的领土以后。

    如果郑前也在的话，那定会安心许。

    “蓝天”，郑前边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蓝天的护照上，边说：“我的电话号码，背得下来么。”

    “嗯！”

    蓝天拍着胸脯保证说：“139！139！139……呀……呀……忘啦……！”

    郑前叹了口气，把蓝天抱过来，让他坐在腿上，说：“记住了。139xxxxxxxx。”

    “嗯”，蓝天挺乖地重复了遍。

    然后，又被迫重复了无数遍。

    整整个晚上，郑前随时都会拿这个来考他。

    不只是这个晚上，在之后的好几天里，蓝天重复了不下千遍。

    偷渡2

    正式出发的那天，蓝天被赶着，从福建先到了杭州，等在那里的有艘破船。

    行老老少少几十号人上了破船。

    蓝天进船舱，立刻飞扑过去，趴在个他觉得不错的位置上。

    “起来”，蛇头走进去把蓝天拖到边：“没看见地方不够？等着安排。”

    完事了之后又恶狠狠地说了句：“不听话就毙了你！”

    把蓝天吓得激灵。

    船上的伙食很差。

    顿顿的，都是米粥和咸菜。

    可是蓝天不同，他有郑前给他装的很好吃的。

    他还给大家都分了小小的块。

    “喂……”，同行的人都很纳闷地问蓝天：“普通行李都放不下了……你怎么还能带那么在路上吃的东西？”

    “呀……”，蓝天只觉得自己突然被郑前附体，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因为我老婆在那边等我呢，我没有那么东西要带……！”

    “哎”，别人都露出羡慕的眼神：“老婆先过去了啊。”

    蓝天不敢说，只好硬着头皮道：“刚去，刚去，哈哈……”

    同行的人还是在聊着：“我老婆还在家里，等着我带钱回去呢……”

    蓝天看着这些人，觉得他们好像对那边的生活充满了憧憬似的。

    想起自己是有任务在身的，蓝天张口问道：“你们是为什么想去美国的呢……？”

    大家好像都特别纳闷地看了蓝天眼，说：“还能为什么？赚钱啊！”

    “嗯……”，蓝天有点犹豫地说道：“我听说……那边特苦……”

    大家都鄙视地看着蓝天，说：“苦又怎么样？你上了这船，竟然会怕苦？”

    “不是不是……”，蓝天连忙澄清：“当然不是……”

    “你已经很好了”，大家又说：“老婆已经先过去了，不像我，是家里的第个。”

    在头几天，大家的精神还都很好。

    聊的只要就是两件事。

    件是到了那边之后的打算。

    他们还有的打算去找工作的中介，虽然又要交笔钱，但是比较有保证。

    还有的说想自己先试试。

    也有些像“蓝天”样，有老乡呀朋友呀家人呀什么的在那里，相对轻松些。

    第二件事就是谈论交给蛇头的钱是打哪来的。

    不出所料，大部分的人都是东拼西凑，借来的。

    “那你呢”，别人问蓝天。

    蓝天自然不能说公司忍痛给的。

    这时候郑前又附体了下。

    蓝天很自然地说道：“老婆赚的。”

    “哎，不错嘛”，大家又感慨到：“老婆在那是干什么的？”

    “这个……”，蓝天不知怎么的，就把“老婆”这身份套到了郑前身上，在心里想：管市场的副总？

    这话当然不可能说，所以蓝天又信口胡诌道：“卖饮料的。”

    这可没说错，郑前确确实实就是个卖饮料的。

    大家又继续刨根问底：“卖了几年了？”

    “不到5年。”

    “哦……”

    大家不说话了。

    蓝天觉得，他们的意思大概是：“叫老婆做了五年苦工，拼命攒钱接你过去，你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之后又有人说：“这老婆可真够情义。我可听说，老婆先过去的，基本都跟着饭店小老板跑了，谁还管你这国内乡下的穷小子？”

    “哦……我老婆不会的……”

    郑前不会的，蓝天想：郑前什么都不缺。

    他觉得，郑前除了老想上自己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的要求和期望。

    可是这前前后后年，蓝天也觉得，自己像是在折磨郑前样。

    他也觉得有点对不起郑前。

    但是，切都那么自然。

    自然到让他觉得，切就本该如此。

    刻意的躲避才会显得非常荒谬可笑。

    而后他又想到刚才回答问题的过程。

    切都是以郑前为模板来回答的。

    有个模板回答起来会容易些。

    他发现，郑前的事情，他全都知道。

    往回推下也很明白，自己的事情，郑前也全都知道。

    不知不觉的，就已经厮混到这种程度了。

    两个人之间，没什么好隐瞒的。

    当初迷恋仲斯选的时候，这也不敢说，那也不敢说，就怕会带去不好的印象。

    但是郑前不同。

    从认识的第天开始，蓝天展示的就直是真实的自己。

    而郑前喜欢的，也是真实的自己。

    不必担心面具被摘掉，谎言被拆穿。

    有的时候，蓝天甚至会觉得不可思议。

    这种完全不加掩饰的自己，竟然还会有人喜欢……？

    头几天过，大家的力气好像下子就全都被抽走了。

    个个病病恹恹地躺在舱里。

    蓝天本来身体就不错，吃的又比别人好。况且，他是个记者，长时间乘坐交通工具这事儿，也比别人加适应。

    所以，相对来说，蓝天的精神还算不错。

    没有人和他说话，蓝天只好个人躺在那里发呆。

    特奇怪的是，他总会想起郑前。

    这都怪郑前说了他也要去美国。

    搞得蓝天总会想，他什么时候到？会住在哪里？到那应该可以顺利地见到吧？他会不会准备什么东西迎接我？他为我担心着急吗？

    他觉得很无聊。

    在家里有意思。

    周到周五的话，可以让郑前烧些菜给他吃。

    周六和周日的话，可以出去吃，可以去景点玩，可以看电影，可以聊聊天，可以打游戏，可以用电脑……

    困了就躺在郑前家的大床上睡觉，像猪样懒，天就过去了。

    不上班的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

    想到最后，连蓝天都不得不承认，他想郑前了。

    好吧，想就想呗，也没什么丢人的。

    啧，那个老混账……

    随着时间的推进，越来越的人生病。

    船舱里有种特别令人难受的味道。

    味道并不是下冒出来的。

    但是，就连像蓝天这样直身处其中的人，仍然不能忽视这些味道。

    蓝天把脸埋在胳膊里，直控制着，不要呕出来。

    最后，连像蓝天这样的铁金刚，也觉得头昏昏的。

    眼睛没法对上焦。

    每天难受的不行。

    点精神都没有。

    秒秒的，净是煎熬。

    在这种时候，他总是会想，郑前对他好。

    那些日子过得舒服。

    然后就会觉得现在真凄惨。

    同时又在心里告诉自己：就这么两天了，挺过就好了。

    到了美国，打郑前的电话，叫他过来接。

    躺在宾馆的大床里，想吃什么就指挥郑前去买，或者让他给自己做鱼吃。

    想着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昏的关系，竟然有两滴泪在眼眶里滚。

    过了会人，竟然还不争气地掉在地板上。

    终于有个晚上，蛇头进来告诉这群人说，快到了，要换船。

    于是这屋子的病人都摇摇晃晃地到了甲板上。

    蓝天他们看见了艘小的船。

    这天风浪很大。

    大家都没想到，不敢贸然过去。

    “快点”，蛇头不耐烦地催促道：“过不去没人管你们，到时间我们就走。”

    这话落，大家立即都往小船上挤。

    混乱中蓝天好像听见了“扑通扑通”的声音之梦。

    他根本不敢想那是什么。

    边想女神啊你实在太不靠谱了，边跟随大家往那小船上去。

    他知道自己特别狼狈，鞋还被踩掉了只。

    但是，最终总算是安全到垒。

    蛇头清点人数，少了两个人。

    往下看，海水苍茫，哪有半个人的影子。

    蛇头自然是完全不管的，很快调头离开。

    船上的人面庆幸，面又有了些活力，谈论着未来的生活。

    蓝天觉得特别可怕。

    自己现在根本没有被当作人来对待。

    平时，可也是个宝呢。

    蓝天发觉他从没像现在这样，这么想见到郑前过。

    偷渡3

    计划中的入境时间是在晚上。

    蓝天想起自己那个要引起警察注意的任务，顿时觉得无比闹心。

    上了岸，这要是让他这么喊，同行几十人的怨念搁到他身上，他可有点吃不消。

    幸好，也不需要蓝天想什么办法。

    距离海岸线还有挺远，他们这艘船就被逮到了。

    查防是真的很严，成功的几率其实特别低。

    但还是有那么人喜欢铤而走险。

    舱内顿时乱作团。

    大家躲也没处躲。

    “哎”，同行的人说：“真是耻辱啊。”

    “是啊”，另个人附和道：“回去后同乡该笑话死我了……”

    “喂”，有人问蓝天：“你老婆在那边，你怎么办啊？”

    “不知道”，蓝天小声说：“大概是让她也回去吧……”

    给郑前打电话的时候是第三天中午。

    “在哪儿呢？”

    郑前问。

    “哈哈”，蓝天笑道：“监狱……”

    “……”

    “放心，放心！”

    蓝天说：“已经联系了总领事馆！我这个情况比较复杂，但是，应该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嗯……嗯！给你打电话！知道啦！给你打电话！”

    在重获自由的那天，郑前过来接他。

    蓝天看见郑前，立刻就把自己扔了过去。

    他飞扑着冲向郑前，直到郑前把把他搂在怀里。

    于是其他人就看到了这样副景象：个蓬头垢面的小子头扎进件干干净净的白衬衣里面，那白衬衣的主人竟然好像还舍不得放开。

    “郑前……”，蓝天呜呜地说道：“我……我……我……”

    郑前把蓝天从怀里揪出来，问：“你什么？”

    “我……我特想你……”

    本以为郑前会得意洋洋地讽刺挖苦他几句，没想到，郑前就是拍着蓝天的背，句话也没说。

    晚上在宾馆的时候，蓝天耍赖，定要跟郑前睡在张床上。

    其实，蓝天是真的被吓着了之梦。

    他特别希望郑前能紧紧的靠在他身边。

    郑前确实也紧紧地靠在他身边了。

    不过他显然不满足于“靠”这个动作。

    这家伙长胳膊长腿的，把蓝天牢牢捆在自己怀里。

    蓝天有感觉，上次，在长白山丢了的时候，郑前的表现，和现在差不。

    他是第二次吓到郑前了。

    蓝天忍不住想：总是让郑前替他着急，这算什么呢。

    像这次，直到现在，都没敢告诉老爸，却在第时间告诉了郑前，把郑前也折腾过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蓝天觉得自己实在太依赖郑前了。

    上次遇到那个定要做全科体检的老太太的时候也是，不管有什么事儿，第个反应就是给郑前打电话。

    可着劲儿地折腾，还不给任何回应。

    蓝天觉得，再深情的人，也不可能直这样的。

    想到总有天，郑前会厌了倦了，不理他了，他就觉得很委屈。

    即使心里明知道那样很正常，可他就是觉得委屈。

    等到郑前终于受不了他的那个时候，当他再打电话给郑前的时候，郑前就会开始推说工作忙呀没时间呀什么什么的。

    蓝天知道，那是迟早的事儿。

    不过，他挠了挠郑前的胳膊，至少现在，这家伙还是他的。

    想到这儿，蓝天翻了个身，面对着郑前。

    刚才是背对着，郑前从后边搂住他。

    现在，换成蓝天主动去抱郑前的腰。

    他把脑袋埋在郑前怀里，哼哼道：“郑前……”

    “嗯？”

    “嘿嘿……”

    “……”

    过了会儿，蓝天又唤道：“郑前……”

    “嗯？”

    “嘿嘿……”

    “……”

    “郑前……”

    这回，郑前没再问“嗯？”

    他挑起蓝天的下巴，看了看，然后凑过去，吻住了。

    蓝天觉得有点儿激动。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激动。

    就是很主动地回应着。

    想到郑前去接他的时候，那瞬间看见郑前的心情，蓝天突然觉得，眼泪好像都要掉下来了。

    郑前也翻身起来，让蓝天仰躺在床上，他自己压在蓝天身上。

    舌头把他口腔的里里外外都舔了个遍。

    然后他抓起蓝天的手放在自己的裆部。

    带着蓝天的手下下地蹭。

    蓝天开始没太意识到郑前在做什么。

    意识到了以后，觉得自己的脸好像“刷”地下就充了血。

    当感受到郑前在自己爪子下面渐渐硬起来的时候，蓝天也不知道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

    他只是觉得，完全没法拒绝他。

    郑前伸过手来解蓝天的裤子。

    蓝天就乖乖地让他把长裤褪下去了。

    但是，当郑前的手摸到后面的时候，蓝天还是不可避免的激灵。

    他还是没准备好。

    蓝天觉得自己确实很讨厌。

    没有足够的心理建设，再怎么着，都没法往下进行了。

    虽然气氛很好，可他还是没法就这么乖乖躺平了，让人做了他。

    所以他也向后摸，抓住郑前的手，说：“别……别……我用手帮你……行吗……不要……不要那样……”

    郑前直盯进蓝天的眼睛去，半晌才点点头。

    蓝天起身趴在床上，又轻轻地推了郑前把，示意他躺下。

    郑前没有。

    他斜靠在床头，好像定要把接下去的事儿都看得清清楚楚似的。

    这让蓝天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技巧没有郑前好，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岁数不算太小的男人，蓝天觉得，伺候郑前这点儿事儿，还是没问题的。

    没想到，上上下下地摆弄了半天，还是点完事的迹象都没有。

    蓝天加快了□，心里不免有点着急，忍不住叹了口气。

    郑前看着他，突然道：“蓝天，你不用觉得亏欠我，或者想要感谢我之类的。”

    “啊？”

    蓝天听到这话，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他。

    郑前又说：“不想弄的话，就别弄了。”

    “没有”，蓝天摇了摇头，说：“我没有觉得不情愿啊……我……我挺愿意的……”

    郑前低低地笑了声，说：“那就继续吧。之、梦”

    “哦……”

    蓝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就是觉得，看见郑前，就想扑过去抱住他。

    总是想要缩短他们之前的距离，总想钻到他怀里去。

    甚至，每次想到郑前的时候，率先想起的都是接吻拥抱的模样。

    他现在觉得，帮郑前做做这样的事情，真的也没什么。

    房间里异常的安静。

    两个人都没在说话。

    蓝天感到郑前的呼吸渐渐加重，所以加的卖力。

    比伺候的对象是自己的时候，还要认真了。

    最后那个时候的时候，郑前好像轻轻地“嗯”了声。

    没有发出声音，像是鼻音。

    蓝天觉得高兴。

    他擦了擦手，钻进被窝，搂着郑前的腰，靠在他旁边，闭上眼睛，要睡觉了。

    昏昏沉沉的时候还在想，有郑前在旁边，这才是我平时正常的生活呢。

    女朋友

    郑前比蓝天先回来了阵子。

    蓝天要休息，还要隐藏身份，试着去接触些偷渡者，和他们亲近亲近，收集人的故事。

    他发现，竟然有那么人到了那边之后，都有过单是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心惊肉跳的经历。

    这些人中间有不少都被勒索过，因为很华人到了外国之后无以为生，只能做这些绑架的勾当，又因为语言不通，所以下手的对象全都是自己的同胞，日复日，早已变得残忍没有人性。

    蓝天是在个还算风和日丽的下午到达北京的。

    照例还是郑前去接。

    蓝天把行李全部都交给郑前，落地开手机，竟然发现姨妈发来的短信。

    仔细瞅瞅，居然是叫他去相亲。

    蓝天不敢再继续看，连忙按下退出键，蹭蹭蹭地追到郑前身边。

    “怎么了？”

    郑前漫不经心似的问道。

    蓝天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下子变得超级紧张。

    “哈哈！”

    他反应十分过度地狂笑道：“办证的！”

    郑前十分怀疑地看了看蓝天。

    “哈哈！”

    蓝天又笑道：“代办各种证件，我已经删除啦……你想看也没得看！”

    心里十分害怕郑前会命令自己把手机呈上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