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我的，绮礼 作者:宁宁之音

    第九章

    12月24日上午，离1984年的圣诞节还有不到天的时间。

    随着圣诞节的到来，人们对于过节的热情也越来越高涨。就算是修道院里的大家也都在为圣诞夜那天的各种活动积极地准备着。

    night, holy night.

    all is bsp;all is bright.

    round yin, mother and child.

    holy infant,so tender and mild.

    sleep in heavenly peace.

    sleep in heavenly peace.”

    从这里可以听到不远处教堂里传来的颂歌声，克劳蒂亚轻轻拍了拍马脖子，让原本暴躁不安的小棕马安静了下来，然后继续试着将木制的“麋鹿角”套在马脑袋上。

    “需要帮忙吗？”沉稳的男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她下意识的回过头看，下子就惊得把“麋鹿角”砸到了地上。

    克劳蒂亚看着眼前穿着红色的圣诞老人服装，头上还戴了顶歪歪的圣诞帽子，嘴上粘着圈白胡子的男人，时愣在了原地。

    “我就说绮礼很适合这套装扮啊~”艾玛笑嘻嘻的跑到克劳蒂亚身边说道：“今天罗伯特爷爷大早不小心在雪地上滑了跤扭到腰了，所以我们就请绮礼来帮忙啦。”

    绮礼……这么快就直呼名字了吗？克劳蒂亚不自觉的想道，心里忽然阵难受。

    “是吗？确实……挺合适的。”克劳蒂亚很快忽略掉内心奇怪的感觉，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圣诞老人”，突然觉得这样的装扮让看起来向严肃的言峰绮礼，有了种莫名的喜感？

    今天上午克劳蒂亚的任务就是去孤儿院给里面的孩子们送圣诞礼物。为了能够给孩子们点的惊喜，修道院还特别向位好心的农场主借了辆马车，由“圣诞老人”和克劳蒂亚驾着“麋鹿”马车起将礼物送过去。

    现在原本的“圣诞老人”出了意外，修道院里的人都有其他的工作，也就只好拜托直在这里当“贵宾”的言峰绮礼了。

    而他接受的原因也很简单，“这也是传播主的福音的种方式。”言峰绮礼帮克劳蒂亚将所有的礼物都拖上马车时，这么说道。

    克劳蒂亚看着这个熟悉而陌生的男人眼，便没有再说话，自己登上了马车的前座，左手拉起缰绳，右手拿起马鞭，准备驾起马车。言峰绮礼也不言，坐到了她旁边的位子上。

    马车行驶到路上的时候，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

    “妈妈，快看是圣诞老人~~”有个小男孩兴奋的拉起身旁母亲的手，开心地叫道。

    街旁的小女孩也放下手边的雪球，好奇地快步跟在缓慢而行的马车后观望着。

    年轻人则猜测着这是不是又是哪个商店在圣诞节搞特殊活动，吸引眼球。

    终于路有惊无险的驾着车行驶到了孤儿院的门口，克劳蒂亚小小的舒了口气。

    看着言峰绮礼个人若无其事的拎起两大包礼物，她忽然觉得带他来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

    圣诞节的礼物全都被搬到了高高的圣诞树下，现在还不是拆开礼物的时候，但是孤儿院里还是好奇的围了过来。

    “比利，你说这次我会不会得到个飞机模型呢？”个红发的男孩拉着身边的黑发男孩说道。

    “罗姆，昨天你别忘了你昨天又故意吓到了玛利亚修女。模型就不要想了，我最近可是表现很乖呢，定会有最好的礼物的~”黑发男孩得意的炫耀道。

    “哼，才不会呢！”“哼！你也不会有的。”两个男孩双双扭过头。

    克劳蒂亚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两个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走到他们身前蹲下来，手里放着几枚糖果，“圣诞快乐！”

    两个男孩闻声回过头，她半眯着眼温柔的笑道，“这是圣诞的糖果。”他们有些不知所措的愣愣的看着她，然后脸忽然红了起来，“对不起！”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了这么句，糖果也不要，就转身飞也似的逃走了……克劳蒂亚有些诧异的摸摸自己的脸，她看起来有那么吓人吗？

    “也祝你圣诞快乐~奥尔黛西亚修女。”最后个小女孩红着脸从克劳蒂亚的手里领走了糖果，小声的说着祝福的话。

    “嗯，快去和他们玩吧。”克劳蒂亚抚了抚女孩头上的乱发，笑着回道。看着小孩子们欢快的嬉戏着，她也觉得自己今天原本有点压抑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对了？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人儿？言峰绮礼呢？

    当她找到被她遗忘许久的神父大人时，却意外的发现他坐在孤儿院大厅南边的角落里，群小孩子正围着他……大的不会超过五岁，最小的才半岁……就是趴在言峰绮礼脖子上的那位，喂！你不要随便乱动，会掉下来的！

    此时言峰绮礼粘在下巴上的白胡子已经被调皮的孩子们给扯得只剩半了，红色的圣诞帽子也早已不知所踪，可他本人确实面无表情，点觉得狼狈的样子也没有╮(╯▽╰)╭，还在对小孩子说着什么。

    “天使向他们说：‘不要害怕！我现在给你们报告个万民的大喜讯：今天在达味的城里，为你们诞生了位救主，就是主基督。我告诉你们个记号：你们要看见个婴儿，用布包着，躺在马槽里。’忽然有大队天军跟那天使起出现，赞颂天主说：天主在天受光荣，主爱的人世享平安！”克劳蒂亚带着好奇悄悄的走过去，便听到言峰绮礼用他低沉的声音说了这么段话。

    “原来主是出生在马槽里的啊……”群小孩子惊叹道。还有几个不太会说话的孩子叫着“猪猪？”附和道。言峰绮礼严肃的点了点头，“这是对我主考验的开始。”

    “咚咚”的阵急急的奔跑声，言峰绮礼抬头望去，却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瞬间的消失在了门边。

    她奔跑到黑暗的角落里，泪水止不尽的落下，为什么这该死的记忆要直的缠着她不放，果然她不应该再见到这个男人，这次和他起出来是她做出的最错误的决定！

    **

    “哇！哇！”婴儿的哭声在这个空旷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银发的女子从床上费力的坐起来，想要下床去看看孩子，奈何她虚弱的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咳！咳……”在床上挣扎的她，终于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咳了起来，摊开手掌，血染红了她白嫩的掌心。

    “吱——”是房门打开的声音，背着光可以看到个高大的男人身影走了进来。

    “绮礼，你来了？”女人的声音沙哑而又无力，“宝宝，哭了。你能去哄哄她吗？”

    男人坐到她的床前，看着越发病重的她，平常无神的双眼中却显出了丝异样的神采，也许他自己都不曾注意过此时的他，面对她是带着怎样的种心情。

    她是他的妻子，面对被病魔折磨的她，和很可能刚出生就即将失去的母亲的女儿，他应该感到悲伤和痛苦才对啊……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看着已经被病魔折磨的已经骨瘦如柴，不断咳血的妻子，他竟然觉得她是前所未有的美丽……

    “哇！哇！”终于婴儿强烈的哭声又拉回了他不敢继续想下去的思绪。

    “绮礼？你能去哄哄宝宝吗？”这是她第二次的请求了，面对“美丽”的妻子，他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女子看着自己的丈夫抱起了女儿，孩子好像是能够感应到自己的父亲般，在他的怀里下就不哭了……

    但是很明显男子抱婴儿的动作很僵硬，终于被抱着的婴儿决定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也不给面子了，又哭了起来。

    面对这样哭闹不休的生物，男子无疑是厌烦的，就算是自己的女儿也样。他想把婴儿放下来，“绮礼，念段圣经好吗？就像平时念给我听得样。”

    男子的放下婴儿的动作迟疑了下，还是把孩子抱了起来。

    “‘我告诉你们个记号：你们要看见个婴儿，用布包着，躺在马槽里。’忽然有大队天军跟那天使起出现，赞颂天主说：天主在天受光荣，主爱的人世享平安！”

    不知为何，他念了耶稣出生的这段，终于讲到这句的时候，孩子的哭声停止了，好似睡了过去。

    男子把婴儿又放回了摇篮里，坐到了她妻子的床前。女子半躺在床上，温柔的看着自己的丈夫，“绮礼，我快不行了吧。”她忽然紧紧抓住他的手，“可是，我不想死，我还想和你，和孩子在起生活着。”

    自从她嫁给他后，从没有天在他的面前哭泣过，总是带着满足的微笑，总是微笑着喊他的名字，绮礼。

    为了想要活下去，因不断在病痛中挣扎着而落下的泪水，会是么的甘美啊。他用着最虔诚的心态吻上了妻子因哭泣而红肿的双眼。

    他抱着她说：“主的荣光会照耀着你。”

    绮礼，我从来都不相信什么主的存在，我只相信你，只有你才是我要的光，可是你愿意照耀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