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怯的,见此情况,因为大家是没弄懂规则,便又把规则重复了一遍,第一份的盐引也被重新起拍。但依旧没有人出声,盐商们摆明了不合作的态度。
气氛尴尬的不得了,李毕升就坐在方之平旁边,扭头小声道,“驸马爷你看这,要不然先撤了。”免得更尴尬。
饶是做好了丢脸的准备,但此时此刻,方之平还是觉得羞恼,脸涨得通红,甩手将桌子上的茶碗打落在地,气冲冲的道,“都走。”
李毕升心里偷笑,但面上却苦了一张脸,“走了,走了,都走了,今天这拍卖会不办了。”
方之平只是砸了一个茶碗,便怒气冲冲的走了,留下来的魏楚可就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了,抽鞭子直接打在最靠前的一位盐商身上,一点儿都没收着力气,骂骂咧咧的道:“不识抬举的玩意儿!”
然后恶狠狠的瞪了周围人一眼,拿着鞭子抬脚走人,到门口的时候好像是气不过,又冲着人群抽了一鞭子。
这样有气就撒了的二世祖,众人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毕竟他抽的只是商人,而不是官员,再有钱地位都跟人家不能比,只能认了这一鞭子。
强龙不压地头蛇,反正拍卖会上,方之平和魏楚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
“驸马和魏大人在醉仙居喝了一晚上的酒,凌晨才被人搀扶着回家。”
“魏大人在官衙砸了不少瓷器。”
“驸马和魏大人在官衙门口吵起来了。”
“驸马和长公主去城外垂钓了,隔了两日才回来。”
“魏大人赎了红院的花魁回家。”
……
李毕升捻着花白的胡子轻笑,丢了这么大的脸,也难怪会一蹶不振了。
虽然皇上派来的盐政御史和都尉都没多大本事,但盐税上,李家和穆家还是退了几步,每年从八十万两银子上升到一百五十万两,增加了将近一倍。
当今对朝廷的把控越来越强了,可别真派个拿捏不了的大人过来,他们只想在江南坐拥荣华富贵,可没真想过要和朝廷作对。
方之平的计划从头到尾都没有瞒过皇上,有暗卫在他们的联系虽然不频繁,但隐蔽又保险。
虽然这两年,方之平一直带着靖嘉在江南各处游山玩水,但暗地里的动作一直没停,禁军只能用来保护他们的安全,做事是不能用的,毕竟李家和穆家的人都盯着呢,从王家村带过来的人,则被安排在官衙整理往年的账册,所以私底下被安排做事的是皇上早先安排上的暗卫。
这些人训练有素,又在江南多年,引起不到李家、穆家的注意。
魏楚的生活远比方之平要肆意,两年的时间又多了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儿子是在江南纳的妾室所生,女儿则是杜氏所生的嫡女。
“咱们什么时候动手?”魏楚侧躺在榻上,半眯着眼睛问道。
“快了。”方之平淡淡的道,这一天已经等了两年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了。
虽然魏楚是很想现在立马就打某些人的脸,但必须忍耐,不能误了大事,左右也没多少时间了。
“趁着有时间你还不如多出去转转,看看风景,或者带着魏然打打猎,别老去青楼,还嫌家里的女人不够多。”他就纳闷了,家有娇妻美妾,去青楼干嘛。
魏楚惺忪着眼,“等回京了,我肯定就老实了,还不趁这个机会享受享受。”回京以后肯定不能像现在这样闲着了,到时候别说是去青楼,就是去酒楼可能都没多少时间。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方之平也就不劝了,在这方面,他和魏楚绝对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彼此都很难理解对方,两个人能成为朋友,也是因为他们都不会随意插手对方的生活。
第95章
方之平从住的宅子到官衙,大约要经过三条街, 其中最热闹的便是西街, 里面多的是客栈酒楼,来往的行人自然也很多。
而就是在这条街上, 方之平的官轿被人拦住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人, 瞧上去,像是一家子,有老有幼, 还有妇人在, 穿的虽然不是绸缎,但也并非是寻常百姓打扮, 看上去家境应该也不错,应该不是拦官老爷的轿子以求卖身的穷苦人。
周围多的是看热闹的百姓,看到有人拦轿子, 下意识便以为是穷苦人家过不下去了, 想要卖身做官老爷家的奴婢,这样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 也不怪众人第一反应是这样。
不过等看到拦官轿人的衣着打扮, 便知道肯定不是卖身的, 大庭广众之下, 拦住官老爷的轿子,怕是有什么冤屈。
这世上从来都不缺少看热闹的人,不管是来卖身的还是来诉冤的, 反正围观的百姓是越来越多。
方之平连轿门都没下,沉声问道,“前面是什么人?何故拦轿?”
这一大家子早就跪在地上了,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闻言朝着轿门磕了一个头,才道,“草民穆念,是留郡郡守穆泽的侄子,草民有天大的冤屈禀告青天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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