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说好歹是公共场合,你们两能别当别人不存在吗?”本应空无一人的综合办公室里突兀地响起个年轻的男声,彬彬有礼里又让人隐约察觉到一丝玩世不恭,“还是说贵单位行事作风一直这么奔放?”
这声音对陆和两人来说颇为耳熟,好像前不久才和它的主人打过交道。
冬无衣警觉地挡在陆和面前,顺手将自个儿外套丢给他,“啪”地按下手边的开关,瞬间明亮的灯光和暖气扑面而来。陆和眼前顿时蒙上一层雾蒙蒙的水汽,还没看清说话的人是谁,就听冬无衣一声大喝:“居然是你!”
跟着人影倏地扑了上去,桌子椅子哐当掀了一地。
十五分钟后,陆和换了身干净衣裳,和冬无衣并排坐在桌后,看着对面二十出头的男生。
男生脸色不善,鼻腔下血迹犹存,一只眼迅速肿了起来,在他白得发光的那张脸上格外突兀。他用湿纸巾小心翼翼地擦了擦鼻血,疼得龇牙咧嘴。将湿纸巾一扔,他冷冷地一拍桌:“你们上级领导是谁,我要投诉你们公职人员殴打普通人民百姓!”
“你小子给我闭嘴!”冬无衣桌子拍得比他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垮到地上似的,“许泽是吧,你一个有重大杀人嫌疑的嫌疑犯有脸给老子在这逼逼投诉不投诉?!”他凶狠地将桌子向前一推,“马上交代,那条蛟龙在哪?!”
男生抱臂向后一靠,一脚蹬住撞上来的办公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过丝嘲弄:“我都已经把它引出来,送到你们面前了,你们都没抓住,居然还说我是嫌疑人?”他歪头冲冬无衣与陆和笑了一笑,淡淡地说,“可笑。”
“……”冬无衣手指捏得咯吱一声响。
陆和却莫名觉得这个许泽的一言一行肖似某个人,谁呢,他费力地想。
“我要见一个人,”许泽把玩着手里的一根竹签,态度漠然而相当不配合,“在见到他前我什么都不会说,别想严刑拷打,我来之前和同学交代过行踪了。除非你们想第二天,这个单位曝光在所有人眼下。”
“你这小子!”冬无衣气得真想动用私刑。
“等等!”陆和连忙拦住他,“你先说你要见的人是谁?”
男生乖巧地眨了眨眼,洋溢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我不知道他现在叫什么,但我知道你们一般叫他,二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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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将院子关上的叶汲突然打了个冷战,自言自语地说,“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屋檐上的雪积得有一尺多厚,还没有化的迹象,一场看似又没有尽头的暴雨将燕城浇了个透彻,给胡同串里的老人们带来极大的行动不便,一时间抱怨声伴随晚饭的香味飘满了巷里巷外。
从墙外看,叶汲的这栋小院和别家一样,遭受暴雨无情的侵袭。
而墙内清清静静的,雨水被层看不见的屏障隔绝在外,唯有屋檐上滴滴答答的雨声敲得人犯起困意。
两人简单地解决晚饭,叶汲一头扎进他违禁品小黑屋,步蕨没有回书房而是坐在客厅里微信一直响个不停。
过了半个小时,叶汲的声音从小黑屋里遥遥传来:“老二,快来快来!”
步蕨收好手机,施施然地站到了那扇他从没进过的小黑屋门前,敲了敲门框。
叶汲伸出沾满油污的手将人往里一拉,献宝似的捧起个长筒给他看:“老二,瞧瞧!”
“这什么?”步蕨好奇地问。
“毒刺听过没?”叶汲将长筒抗在健硕的宽肩上,汗水从他的脖颈沿着肌肉的线条流进背心里,他比了个“咻”的姿势,“便携式防空导弹,全方位探测,自导引能力。专门针对空对空任务,提供绝对的高空领域打击。”
步蕨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慢吞吞地说:“我记得我国是严禁贩卖军火的。”
叶汲豪迈地拍拍导弹:“所以这不是军火,是法器嘛,我在里面塞了六十四道禁咒。”拇指向上翘了翘,桃花眼里流光溢彩,闪动狡黠的光芒,“那玩意会飞,正好用来对付它。”
步蕨看着杀伤力恐怖的追踪导弹,深深地,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
叶汲仍然眼巴巴地看他,步蕨忍不住笑了,弯腰在充满男人雄性荷尔蒙气息的黑暗空间里吻了吻他的唇,夸奖道:“真厉害。”
陷入恋爱中的人智商和情商都会低得令人发指,这绝对是真理,幼稚如斯的叶三爷得到心上人简单的一句夸奖顿时干劲十足,继续埋头捣鼓他的大规模杀伤武器,顺便问了句:“刚刚和谁聊天呢,一条接一条的。”
他只是随口一问,很快皱眉陷入自己敲敲打打的世界里。
步蕨安静地蹲在一旁,托腮看着认真而专注的男人。叶汲盘腿坐在地上,被晒成麦色的肌肉被灯光勾出流畅而精干的线条,紧实强健的脊背被汗水打湿,大片的湿印从背脊扩展到结实的腰线,再往下就是松松垮垮的裤腰和某个不容忽视的部位。
步蕨的视线短暂地在那停留了一秒,也可能是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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