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芯仰望着清透的蓝天，心里那个美丽的梦想，愈来愈清晰。

    周六下午，是芯芯固定的维修时间。

    哈希齐忙碌调整着金髪人偶的语音盒，空不出手来。他问查斯能不能帮个忙，带芯芯到地 下室去替她接上管线。从前在实验室里，查斯经常给哈希齐当副手，芯芯的修护流程他很熟 悉。

    〝管线接好，按下开关，芯芯会自动进入睡眠状态！图表数据，等会儿我亲自去处理。〞

    查斯没有理由说不。

    他默默带着女孩走进地下室，默默看她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围着一条大毛巾，露出曲线幽 美的锁骨和纤细的手臂。

    女孩用同样的沉默回应他。径自往台子上躺下，闭起明月弯弯的圆眼。

    查斯怔了怔，目光凝视芯芯柔滑的脸庞。从前，她总是一看见他，就要靠在他的身旁叽叽 喳喳说个不停。这些天来，她一反常态，很少和他说话。

    默默地拉起线路，接进她脑后插槽。觉得她的身上冰冰凉凉，他从矮柜里拿出一条薄毯， 轻轻披在她的身上。指尖碰触到她的胸前，他的手猛地抖了一下。

    女孩的眼睛一直是闭着的，但是她微微抖颤的睫毛，似乎也透露着她内心的不安?

    他想，或许自己从来就是个自私的人。无力对抗罗革特的恶势力，也不能像查力那样时时 在她身旁照顾她，却偏偏把气发在她的身上，无端为难她。

    他想问芯芯，是不是生查斯哥哥的气？是不是觉得查斯哥哥很小心眼，莫明其妙？想问 她……又害怕听到答案。害怕他倾尽心力，一手创造的女孩，最终竟然会厌恶他。

    希望她快乐。

    希望自己能带给她快乐，能一直照顾她，教导她。教她不但要有人类的外貌，还要有人类 的智慧。但是，他能够陪在她的日子实在是不多了……或许，罗革特的要求是正确的，因该将芯 芯必须服从他的那条指令删除。

    〝查斯哥哥……〞芯芯用她柔嫩的声音喊着他。

    〝嗯？〞

    〝你的婚礼上，让芯芯当花童好不好？〞

    〝嗯？怎么会想到要当花童？〞

    〝芯芯没穿过穿那种，蓬松松地，像是公主一般的白纱礼服。很想要穿一次，也很想第一 次穿的时候，是为了查斯哥哥而穿。〞

    芯芯说得很理所当然，但是查斯越发地沉默起来。

    想了很久，他很坦诚地给了答案：〝妳已经过了当花童的年纪，当伴娘年纪又太小。让查 斯哥哥想想，过几天再回答妳？〞

    女孩嗯了一声，笑了笑。 〝没关系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眼睛再次缓缓地闭上，忽 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重新张开，〝美少女选拔复赛，查斯哥哥有空来替芯芯加油吗？〞

    〝会尽可能抽空去，但是不保证一定有空！〞

    〝查力说，芯芯上次在舞台上的表现帅呆了！真希望查斯哥哥也能看见芯芯精彩的演出， 可惜学校不准录像。〞

    〝是吗？〞查斯发现，除了能帮芯芯设定程序，其它事他都无能为力，眼神里浮现复杂的 情绪。

    再次确认所有的插线都稳妥接在正确的位置，他轻轻拍着女孩的肩膀，就像从前在实验室 里那样，用一种让她很舒适、有安全感，低沉的声音催眠着她： 〝睡吧，芯芯，放空脑袋， 什么都不要再想。〞然后，伸手按向仪表板的开关。

    回到二楼时，天色已经很晚。

    查斯又被罗莉亚叫走，是哈希齐接手后续，然后陪着芯芯上楼。

    查力也不见踪影，哈希齐说查力有案件要处理，留在一楼的图书室里不上来了。然后他神 色十分不自然，小声丢下一句话：〝罗革特在楼上等妳。〞

    说完，他盘腿着腿在茶几边坐下，闷着头摆弄那个被他拆得披头乱髪，头颅无力歪成四十 五度角的人偶。

    〝希齐哥哥……〞芯芯想说些什么，却又无话可说。

    〝去吧！〞哈希齐抬起头，欲言又止。深深吸气压下胸中的郁闷，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那魔头如果太过份，妳就要自卫，别由著他欺负妳，懂吗?〞

    〝芯芯知道，希齐哥哥手脚也轻一些，别把芯芯的腹语娃娃给弄瘸了。〞哈希齐楞了下， 芯芯指着在他手里的娃娃，两只腿已经被折弯一百八十度贴在背后，四目相视，两人同时摆出 带些苦涩的笑容。

    于是，怀着忐忑的心情，芯芯上到三楼。

    电梯门打开，窗帘关得密实，电视没开。一片昏暗沉静中，罗革特坐在沙发上，就着一盏 桌边的小抬灯，翻着手里一本发黄的书页。

    作家的话：

    最难养成的一只 德国罗威那~~

    55 燃燒吧虐欲

    电梯门打开，窗帘关得密实，电视没开。一片昏暗沉静中，罗革特坐在沙发上，就着一盏 桌边的小抬灯，翻着手里一本发黄的书页。

    〝罗先生，怎么不开灯？〞芯芯打开客厅的水晶灯，刹时大放光明。 〝这样会把眼睛看 坏的。〞

    小不丁点的个儿，语气却像是个管家婆，罗革特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过来，芯芯。〞拍拍身边的椅垫，他要芯芯坐到他的身边。

    她乖巧地听从他的话，坐下的时候瞥见那本被他丢在茶几上的小书。

    〝咦？这是什么？〞

    手臂攀上她的肩，老鹰攫小鸡似地把她搂在怀里，他把书从她手里抽出来，〝无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