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正气凛然，感叹世风日下：〝太不像话……忤逆师长，现在的孩子愈来愈难管教……″

    有的，是视她为迷途羔羊，晓以大义：〝孩子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好好向教务长认个错，道个歉，她会原谅你的……″

    劝导的、教训的，各种声音此起彼落。

    然後，下课的钟声响起。人进人出，更多的好事者，更多的审判目光，更多的责备声浪，更多的加油添醋……

    〝啊……″她用手捂着耳朵，泪水夺框而出，〝没有……没有……芯芯没有藐视师长，芯芯不知道她是什麽时候冒出来的……″濒临崩溃的女孩，闭上眼睛，想要隔绝所有像利刃一般刺入她心脏的目光和声音。

    却不知，她那样的举动，被解读为冥顽不灵，死不认错。

    於是，那些自称是为人师表的老师们，淡漠地低着头各忙各的，让她像个孤魂野鬼似地，罚站在角落里。

    当查力像风一样冲进办公室时，芯芯已经昏昏沉沉，摇摇坠。

    〝没有……没有……我没有……″小手紧紧揪着查力的肩，她不停地嘶喊。

    〝没事了，宝贝……″查力扳开她紧握着的手指，轻轻将她推进红色炫风车的副驾驶座。

    打开轻音乐，将车子切换成自控驾驶，查力一把将女孩揽着靠向他，手按着她的头放在他的肩上。〝傻女孩，怎麽第一天上学就弄成这样……″男人心疼又无奈地，拨弄着她的头发。

    车窗外的天气很晴朗，阳光普照。慢慢从昏沉中清醒的时候，芯芯看到满天的红霞，一圈耀眼的天使光穿透云彩，照得她睁不开眼。

    迷糊中，感觉自己靠在一个男人身上。？好像是有个人冲进办公室里拉着她往外走，之後的事就记不太清楚了！所以，这不是学校？终於发现，这是在查力的车内！不安地挪动着身体，想要坐直起来。

    〝靠着……别乱动！″低沉迷人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怎麽是你来接我，不是下午有案子吗？″忽然觉得很巧合，从最早的查氏科技开始，之後在海关署救她，今天又救她一次。好像每次查力出现，都是扮演英雄救美的角色？

    〝学校打电话给罗管家，罗革特在开会，管家只好找我！看看你，脸白得像纸，要不是不想惹人注目，我一定要告死那可恶的巫婆！″

    查力说得咬牙切齿。

    〝别……我没事……″女孩很紧张地看着他。

    〝没事？真的？″

    〝。″

    她微闭着眼，侧着脸，调整角度把头放好在男人的肩窝里。在经历了被围观责骂的风波後，想要多靠近他一些，多一些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气息。

    从窗外往地面看，很陌生的街景。〝这不是回去古堡的方向？″

    〝，先不回去。″男人弯着好看的唇，笑得别有深意，〝宝贝！先找个地方，把你欠的债连本带利还清了，才能放你回家。″

    22 爱情像可可

    〝，先不回去。″男人弯着好看的唇，笑得别有深意，像是在笑她太天真。〝宝贝！先找个地方，把你欠我的，连本带利还清了，才能放你回家。″

    芯芯有一种才出虎、又入狼窟，哭无泪的感觉。

    半日的学校生活，她的结论是，人类的世界对她而言，太复杂！复杂得她的脑子里，整理不出合理的逻辑。

    相对之下，身边的男人，很好预期。

    只要见到她，男人心里想的永远都是同一件事！

    再次来到查力的单身公寓，全栋都是晶透的帷幕玻璃，高高耸立在市区的精华地段，即使在夜里都闪着璀璨的光芒。

    按完指纹，保全系统确认，大门〝喀″地一声，门扇往两旁滑开。查力迫不急待拉着芯芯往门里冲。房间里是全自动感应照明设备，只要有人进入客厅，壁灯就会点亮。就在屋内闪出亮白灯光的同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

    〝查力，怎麽现在才回来，等了你好久？″

    刚进屋的两个人，都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景像给惊住了！

    一个满头大波浪金发的妙龄女郎，身上火辣剌的内衣只遮住了重点部位，赤地扑在查力身上。两只膀子紧紧攀着查力的脖子，几乎要弹跳出来的两颗圆球贴在男人的上像是变了形的饼，涂满艳红唇膏的嘴，小鸟啄米般不停地落在查力的脸上。

    男人措手不及，一时间有些狼狈。用力将那辣女郎从身上扒下来。

    〝你……你怎麽进来的？″

    〝你忘了吗？上次你把我的指纹输入保全系统，让我随时可以来？″

    上次？查力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上次是那一次，肯定又是酒精惹的祸！

    〝你怎麽知道我今晚会来？″

    〝手机有定位追踪啊，这麽容易的事，查力大律师怎麽不懂？″

    金发女人的脸上掩不住得意的神情，眼睛一瞄，这才发现距离查力大约三步的身後，有个呆若木鸡的小身影。或许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