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及荣王。
太子做不到眼泪说来就来。
他懒得跟荣王一道演,请荣王落座后,便开门见山询问荣王来找他作甚。
荣王眼眶犹红:“七弟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不过是来看自家兄弟而已。”
桓澈示意小厮给荣王添茶:“二哥不肯说也无妨,喝了这盏茶,二哥便可以走了,届时也莫说弟弟不肯招待。我养伤期间公务积压,如今忙碌得很,不能与二哥畅谈了。”
荣王叹道:“七弟果真还是从前的性子,不如二哥送你几个美人解解闷儿……”
桓澈当即冷了脸,吩咐小厮将茶端走:“那盏茶也不必喝了,二哥眼下就可以走了。”
荣王未曾想桓澈这样开不得玩笑,尴尬半日,终是道:“此番来,一来是为探病,二来确有事与七弟说。”
顾云容回去之后就在自己屋里独自坐了许久。
出神半晌,起身翻箱倒柜找出了桓澈送她的那双高底靴。
她抚着靴面上精致的刺绣,心头五味杂陈。
桓澈说的那些她都明白,但她无法一下子抛却她的顾虑,而且她曾在心里做过决定,若有一日,他转回头求娶她,定要磨磨他,好解她心头之气。
顾云容忽然将靴子按到了桌上,哼了一声。
机会给不给看她心情,但气是一定要出的。
隔日,林姣来寻顾云容。
林姣再三套问顾云容折返钱塘县的缘由,顾云容被她问得顶不住了,便反将一军:“我听说姨母给你定了一门好亲事,你不在家中老老实实地待嫁,出来晃悠什么?”
林姣闻言果然收敛了:“别提了,那家有个远房表姑娘,说是什么荣王妃的妹子,我那日见了一面,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我就没见过那么骄矜的人。”
林姣轻嗤道:“原本就是来做客的表姑娘,又是远房的,也不是多近的亲戚,还这个不吃那个不要的,挑三拣四,我坐那儿就看她摆谱儿了。还时不时提起王府何等富贵,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王府出来的郡主呢。”
顾云容拈起一个青团慢慢咬了一口。
林姣说的是荣王妃的庶妹,万珠。她那日在山门外就看到万珠跟在荣王妃身边。荣王妃应当是跟荣王一起来浙的,万珠应当是随着荣王妃一起来的。
荣王妃多年无所出,倒是府内姬妾争气,给荣王添了个儿子。这个孩子也是迄今为止皇室唯一的皇孙,物以稀为贵,荣王宝贝得什么似的,皇帝也看重这孩子,还因此破格将这孩子的生母吕氏立为荣王次妃。
荣王妃气得恨不能给吕氏母子扎小人儿,但面上还要佯作大度。只是荣王妃娘家不肯坐以待毙,便将万珠送入了荣王府,但这是后来的事了。
顾云容对荣王妃的记忆总是跟沈碧梧连在一起的。不知是否因为两人都饱受不孕不育困扰,加上荣王跟太子走得近,荣王妃与沈碧梧私交甚好。
顾云容想起上辈子她死前去朝天宫的时候,荣王妃也在随行之列。
她觉得没准儿杀她的人就在那日随行的人里面,可能是沈碧梧,可能是其他妯娌,甚至可能是冯皇后。
前世她跟人无甚冤仇,根本没想到会有人来取她性命,所以未曾留意,今生若有机会得见那些人,兴许能从旁观察一二。
林姣又说道万珠半日,戳了顾云容一下:“后日有庙会,你随我出来好不好?”
顾云容摇头说徐氏不在不方便出来,林姣不以为意:“别与我说这些,我跟母亲来接你便是。我今儿就是来与你说这个的,你若不应,我可要认为你与旁人有约了。”
林姣似乎是怕她再行推辞,说罢便告辞去了。
桓澈简直料事如神,林姣前脚才走,沈家人后脚就到了。
竟是来下帖子的。
上头说曾氏后日要在沈家在浙的别院治酒,思及沈、顾两家祖上有些渊源,欲请顾家一众人等前去吃酒。
不要说顾云容,顾同甫父子两个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沈家来浙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何先前都一点动静没有,如今忽然来下帖子?
顾同甫与顾嘉彦合计之后,拒了沈家的邀请。
原本顾同甫对沈家印象尚可,但听顾嘉彦说了曾氏与沈碧音之事后,就完全息了与沈家往来的心思。
沈家人的态度,从沈碧音母女身上就可见一斑。
小厮回来奏报说顾家人没收帖子,曾氏倒松了口气。
她将帖子收回来,转身就进了屋。
“姐儿真是糊涂,把那顾家女儿叫来又如何,”曾氏在沈碧音身旁坐下,“回头若被王爷知道,这笔账可是要算在沈家头上的。”
沈碧音一挥袖扫落了妆台上的钗环脂粉,恼道:“竟然不收帖子,还没攀上高枝就已经开始傲了么!”
曾氏知女儿在恼甚,一时也不知如何劝她。
观潮那日,倭寇忽然来袭,众人措手不及。
她们听说倭寇除了劫掠之外,还会将女人抢回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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