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一路向下,盯着胡颜的眼睛,笑得极其残忍,“你若再来,就留下来陪我吧。你将成为我白子戚这一生中,剥下得最完美的皮,雕琢得最精美的骨。”
胡颜一把攥住白子戚的手,唤了声:“子戚……”
白子戚一把推开胡颜,冷声道:“你走吧。你我不同路。”
胡颜一把抱住白子戚,嗷呜一口咬在他的唇瓣上,直到尝到血的滋味,她仍旧叼着他的唇,低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白子戚用力扯回自己的唇,任由鲜血流淌,在下巴上蜿蜒出一条靡丽的痕迹。他缓缓勾唇一笑,道:“我也问过为什么?你是如何回答我的?胡颜,不是谁都要围着你转,也不是谁都甘愿成为你裙下臣中的一员。我娘只生了我这么一个混账,我从来都是孤家寡人,不会和曲南一他们称兄道弟,共侍一妻!”一转身,向着屋里走去。
他的脚步蹒跚,却将背脊挺得笔直。
胡颜知道,自己的感情,折辱了白子戚。
第一次,她深刻地认识到,想要得到左拥右抱的感情,不是插浑耍赖用些手段就能摆平的。她的龌龊心思,终究伤了白子戚的自尊。他没有在厨房里做些手脚,直接毒死她,已经算是极大的容忍。
白子戚尚且如此,曲南一和司韶若知道了她的心思,岂不是……
胡颜已经不敢想下去。
现在,已经不是她张开羽翼,谁愿来便来,不来便走。有些感情,不但复杂到无法定位,还撕扯不开,已然浑然一体。若想撕扯来,那是连皮带着肉!
胡颜想再和白子戚说些什么,但那关闭的房门,落栓的声音,却仿佛一道鸿沟,隔绝开了二人。
白子戚说,落栓防贼,我需防谁?
所以,他家的大门从来不落栓。
可如今,他竟然在房门上落栓。
落栓防贼,子戚,你在防谁?
原本,她是想问问白子戚,是否能有办法,去掉封云起手腕上的利箭。如今,他连她都不待见,又怎会帮封云起?原本,她想问问白子戚,白草死了,你觉得下一个,我应该杀掉谁?可惜,白子戚已经不屑见她,又怎会帮她?!原本,她想看看,他到底伤在了哪里,又被谁所伤?然而,他将她退到了陌路。不,也许,是她将他推到了陌路。
胡颜在白子戚的房檐上,坐了一夜。
她想了很多,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想。风声萧萧,如泣如诉。
天光乍亮的第一束光线,射进了胡颜的眼中,她眯了眯酸涩的眼睛,从白子戚家的房檐上跃下,离开。
屋内,白子戚在窗前站了一夜。
胡颜不知道,她的敌人是谁。他……却知道。
胡颜不知道,她的敌人有多强大。他……却知道。
他最怕的不是与那群围绕在她身边的饿狼撕扯,却怕……有一天,他不得不将刀子刺入她的胸口,让血染指间、湿透白衣……
☆、第五百五十二章:让爷先抱一下
胡颜躲开官府的耳目和晨起的百姓,直奔封家,在护卫们的视而不见下,直奔封云起的房间。
她心情不好,一直沉着脸,走起路来更是犹如愤怒的牦牛,咚咚带响。
封云起已经起身,仅穿了一条亵裤,正光着膀子研究怎么拔掉小臂上的利箭。伤口虽然上了金疮药,但已经有了发炎的迹象。
胡颜直接推门而入,噔噔噔地冲进屋里,在封云起的诧异中,用左手一把拔出了他的九环火鹤刀,道:“将手放到几上!不许动!”
封云起微愣,随即明白了胡颜的用意,当即也不多话,跪倒到几前,将手臂放到了几上。
胡颜舔了一下唇,道:“左手,有些不稳。”
封云起看向胡颜,戏谑道:“砍好砍坏,都是爷的手,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胡颜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好,那我可就砍了!”
封云起却突然喊道:“等会儿!”
胡颜挑眉,戏谑道:“怎么,这会儿怕了?”
封云起刻意露出愁眉苦脸的表情,道:“爷怕你砍偏了,剁掉了爷的手。以后,爷还怎么抱你?”张开双臂,无赖道,“来,让爷先抱一下。”
胡颜的嘴角抽了抽,道:“非要这么不正经吗?”
封云起冲着胡颜勾了勾手指,道:“不都说闺房之乐嘛。”
胡颜攥着九环火鹤刀的手紧了紧,道:“我想过了,长痛不如短痛,只要贴着你的肌肤,将倒刺砍掉,就能将利箭拔出,把伤害降到最低。当然,手稳、刀快,缺一不可。你还是换个人动手吧。我怕自己忍不住,一刀抹了你的脖子。你死事小,溅我一身的血,反倒有些不美。”
封云起突然起身,站到胡颜的面前,一把抱住她的腰肢,盯着她的眼镜,低语道:“兽兽,我心悦你。”
胡颜缓缓地呼吸着,残忍地一笑,道:“这是要交代遗言吗?”
封云起扬起下巴,露出修长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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