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面无表情地重复道:“脱衣服!”
胡颜瞪了司韶一眼,骂了声:“死孩子!”
司韶一巴掌拍碎了几,发出咣当一声,扬起了木屑一片。
胡颜唬了一跳,遥控虚点司韶的额头,恶狠狠地瞪了瞪眼睛,却为自己幼稚的行为感觉不耻,遂摇头一笑,伸去解衣袍。她一件件退下衣裳,仅留一条亵裤,赤足走向床,趴在了被褥上。
胡颜那张毫无瑕疵的美背上,竟布满了伤口,皮肉翻飞,几乎深可见骨!那些伤口看似杂乱无章,却并非都是直线伤口,有些伤口竟是弧形,连绵在一起,形成了一副诡异的图案。
司韶站起身,缓步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探摸向胡颜的后背,触碰到一片湿滑。
胡颜的身子微抖,嗔道:“轻点儿!”
司韶的指亦是抖了又抖,心却仿佛有万千怒火需要宣泄。他拔下一个小瓷瓶的盖,用指抠出一些白色的透明膏体,摸索着涂抹到胡颜后背的伤口上,微微用力一碾,胡颜痛得嘶叫一声,一口咬住了枕头边。这是报复!绝对是报复!
司韶却是冷哼一声,恨声道:“活该!”话虽如此,他下的动作却是轻柔了很多。因为看不见,他必须一点点儿地摸索,不消片刻,额头已经见了汗水。当汗水汇集成河,沿着额头划过鼻梁,由鼻尖处跌落时,司韶用衣袖将其接住,然后接着在胡颜的背后摸索着上药。
他似乎对那些伤口有些熟悉,每摸到一个伤口,他的脸便白上一分,仅上了半个后背的药,那张脸便已经白得吓人了。
司韶的胸口起起伏伏。指哆嗦得不成样子,竟无法继续下去。他干脆一甩衣袖,站起身,抽出鞭子直指胡颜,厉声道:“你非要这样?!”
胡颜趴在自己的双臂上,扭脸看着司韶,眼波闪动,半晌才吐出两个字:“甘愿。”
司韶一甩鞭子,啪地一声抽到胡颜的屁股上!那一鞭,绝对没有留情,下真是又狠又准,痛得胡颜一阵抽搐,张嘴骂道:“你个小王八羔子,是想趁我伤要我命吗?!”真想跳下床,将其按倒,狠狠地揍一顿!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总不能光着身子和他撕扯,那也……太不好看了。尽管他现在看不见,可自己毕竟不能为老不尊呀。
司韶冷笑道:“你个老不休,抗活着呢,怎么会轻易死?”他收了鞭子,又走到床边,坐下,去扒胡颜的裤子。
胡颜将头埋进双臂,恨恨地骂道:“你个……嗷……”
司韶一按在了胡颜臀部的鞭伤上,道:“还有力气骂人?”
☆、第二百章:曲南一祭情
胡颜咬牙,心真是百感交集。人果然不能作恶,作恶后更不能心善,否者,后患无穷!不知现在杀了他,还来不来得及?
司韶冷冷道:“又在那里酝酿感情想杀我呢?”挖了一块药膏,拍在胡颜的臀部上,胡颜疼得发出一声呜咽,司韶继续道,“以你现在的功力,想杀我,也就想想而已。”
胡颜皱眉道:“你这话,怎么如此耳熟呢?”
司韶冷哼一声,淡淡道:“某人经常如此鄙视我来着。”
胡颜无语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司韶动作极快,啪啪几下,将她后背的伤口都拍上了药膏,这回也没了所谓的温柔,十分简单粗暴直接。
痛得胡颜一阵抽搐啊。这罪,遭了;这仇,哎,早就结下了。
上完药膏后,司韶打开另一个小瓷瓶,随一扬,淡黄色的粉末便落在了胡颜的后背上,这场名为上药,实则更可以定义为上刑的行为,终于结束了。
胡颜呲牙咧嘴地从床上爬起身,披上亵衣,伸抱住司韶,在他肩膀上蹭了蹭额头上的汗。
司韶嘴里说着:“恶心”,却并没有推开胡颜。
胡颜摸了摸司韶的脸,幽幽道:“好疼。”
司韶皱眉,满脸的不耐烦:“你想怎样?”
胡颜勾唇一笑,道:“你晚上陪我睡。”
司韶一把推开胡颜,跳出窗外,走了。用行动表达出自己的回答。
胡颜嘿嘿一笑,身子后仰,向床上倒去。
“嗷……!”胡颜发出一声嚎叫,光听那声音都觉得特疼。
她咬牙切齿地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抓过红色的亵衣想要穿上,却摸到一的红色血痕。
胡颜微愣,喃喃自语:“我的血怎么变成红色了?”拿起水杯,泼向亵衣,用一捏,红色的水滴落。
胡颜:“操咧!这破衣服掉色!”
司韶站在胡颜的窗外,轻轻倚靠在被太阳晒得温热的墙面上,微扬着下巴,缓缓闭上了眼睛。微风拂过,吹乱他灰色的发,抚过那清冷的脸,却是什么都没有留下。
有种女人,将心给了别人,便空着胸膛,等别人补给她一颗心。何其残忍?
杏花飞落,一片淡粉色的花瓣贴在司韶的眼角,好似一滴无法擦干的泪。
曲南一在请大夫看过之后,拖着酸疼的身子回到屋里,倚着软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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