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也是可以想见的,陈长根和郑氏激烈的表示了反对。
“不行,你不能去!”陈长根气急败坏。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傻,这么犟?!”郑氏捂眼哭起来。
二顺瞬间就红了眼圈,她缓缓的跪下,哽咽地说:“是女儿不孝,一直让爹娘为我忧心,操劳。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求爹娘,让我去吧。”
郑氏伤心的一边打她一边哭着说:“你怎么就这么傻?你憨娃哥都答应你了,一年之内就给你问出个消息回来,你又何必跑到娘连知道都不知道的地方去。那吴家的小子,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么惦记?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养了你这么一个讨债的,简直就是要挖我的心一样。”
二顺让郑氏骂得伤心极了,她边抽泣,边说:“娘,我知道这太突然了,可女儿迟早要有这么一天。不论是吴家哥哥心意不改,还是他改了主意,女儿将来都要有离家的那一天。”
郑氏跪坐在二顺一旁,用袖子擦着眼泪说:“那能一样吗?”二顺要是肯嫁,早就被人娶走了,她这么漂亮,不知道有多少好人家中意。不管是选了哪一家,都在距离很近的地方,无论是她想女儿了,还是女儿想她了,回家会很方便。
陈长根站在一旁,反复的说:“你从小到大,才出过几次门?你知道那仙门有多远,是你想去就去,说话间就能到的?一路上,不定要受多少罪,吃多少苦。你听爹的,不要去了,就让你憨娃哥把你的意思给带到了就行,不是咱们对不起吴家小子,你等了他这么多年,知道的哪个不赞你仁义。”
陈长根是担心她一个姑娘家,受不了路途上的辛苦。在他有限的认知里,无论是坐车还是乘船,路途遥远的情况下,人很容易水土不服,死于疾病。
郑氏苦劝道:“是啊,二顺。你就听爹娘的吧,你才活了几个年头?根本不知道外边的艰辛,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二顺从小就孝顺又贴心,没有离开过郑氏半步,这一下去那么遥远的地方,让郑氏像从心里不愿意接受。更别说,她真要嫁了吴新志,留在那边,她这辈子都再见不到女儿了!
她不舍得啊!
院子里边的哭声太大,把屋子里边的孩子吵醒,也跟着大哭起来。三栓媳妇抱着孩子,一边哄一边出来看情况。
她在屋子里边听得分明,她觉得大姑子有这样的决心是好事。那吴家子是修仙者,大姑子嫁去只有享福,哪有受罪。就算是对方给了退婚书,再不济回来之后再给大姑子说门亲事,总比这么被白白耗费了青春强!
她就不能理解了,公婆两个就这么不愿意。
郑氏被孩子的哭声给吸引,不知不觉的哭声低了下去,二顺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看着院中的弟妹,回头泪眼婆娑的低声说:“娘,您就让我去吧,这对我,对我们这个家,都好。”
宛如醍醐灌顶,郑氏一下全都明白了。二顺哪里是等不了一年,是她怕家里没有这个时间。
陈家这座小院的格局小,陈长根和郑氏住一间,三栓和四宝住在一间,二顺住在另外一间,另外还有一间小巧的厨房和不大的储物间。为了三栓结婚,特意在三栓和四宝住的那一间隔开了一间小房间给四宝,三栓就在大点的那一间结了婚。
本来有了孩子之后,就显得房间小,现在陈潇送来的这堆东西,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们不得不面对房间紧张的局面。
陈长根本就掏了家里大半的积蓄从陈潇那里买下了房契,根本就没有钱去另做打算。
其实把陈潇送来的这些名贵东西卖掉也能解决一下问题,可当着陈潇的面陈长根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脸这样做,甚至在短时间内,宁肯不方便着,也不会这样做。
所以,这会儿二顺提出了离家的打算,她觉得本来就是因为她的原因,家里才会这般的局促。
只要她走了,三栓夫妻搬到她的房间,四宝住三栓的房间,空出来的小房间就用来当做库房,什么问题就都解决了。
二顺的打算郑氏明白了,立刻心疼的都要碎了。她抱住二顺嚎啕:“是爹娘对不起你啊!”
二顺肯定是早就在想了,她不是个冲动的性子。
就算她不现在提出,将来也会提出。如今家里没有矛盾,不代表三栓第二个孩子出生也会如此。她一个不出嫁的老姑娘,独占着一个房间,迟早会成为这个家里矛盾的根源。
二顺还是那个二顺,永远都会站在为家人着想的立场去思考。就是因为明白了她的善解人意,郑氏才这么难过。
郑氏和二顺抱头痛哭,郑氏更是喃喃的说:“我的女儿,你的命真是太苦了。我现在好后悔,当初要是没有答应吴家的提亲就好了。”
面对现实的困难,再多的不舍,也只能舍了。
第二天,在一家人的依依送别下,二顺跟着陈潇一行人离开了郡城,踏上了启程。
为了路上方便,二顺换下了衣裙,穿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装束。因为临行仓促,她穿的是一身四宝的旧衣物,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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