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身心最深处的,提醒自己,她是她男人的小女人。
得到这样的回答,他心里奇异的柔软,脑子都晕乎乎的,不再说什么,只是吻她。不够,还是不够,还有没有更亲密的方式?
夜已经很深了。她眼皮子开始打架,任他亲着,也不说想睡。身上流了很多汗,粘着两个人的皮肤,他问:“去洗吗?”她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抱她起床,就这样也不分开。拿睡袍盖在她背上,搂着去浴室,一走动,那看不见的地方就有东西又要燃起来。她已经困得不行了,吊在他身上,全靠他单手托着屁股。放开水,两个人这样也不好洗,想让她靠在墙上,又担心瓷砖太凉,于是让她两只手穿进睡袍袖子里,隔一层靠墙。好一番折腾,草草清洗一下,其实最一塌糊涂的地方根本没有洗到。把湿睡袍扔到一边,拿大毛巾擦干,另换一张裹着。取吹风机给她吹头,坐在浴缸沿上,她坐在他身上。她头发不特别多,但长,因此又花一番功夫。
回床上,她睡他身上,腿间锁着他的根,是已经睡着了,所以没抗拒这种睡姿。手放在她翘翘小屁股上,睡吧,他也睡了。
正文26 星 海(有更)
“你来了。”
钟闵微笑,“嗯,来了。”
周围的人纷纷投过视线,在那对男女的相视而笑里,连满山的夕阳亦成一种明艳,恍惚间才知这世上果真是有金童玉女的。
“你去吧,我等你。”
战凯旋扬扬下巴,“若要我打下半场,你就替我踏草皮。”
钟闵转身要走。凯旋拉住他手臂,笑眯眯冲同伴喊:“有事先走,找人替我!”十分钟后,她换好衣服出来。两人走出去。
钟闵说:“球技又精进了,方才就只你一员女将。”
凯旋用手指刮刮头发,之前是盘过的。“凑人数罢了。你若去,就是三打四也能完胜。”
钟闵笑,“我既是门外汉,又没有香和玉,拿什么去完胜?”
凯旋转过脸看他,“我怎么听出点弦外之音?”
钟闵也转过脸看她,依旧是笑,“你多心了。”又问,“有胃口吗?”
她想一想,说:“有一样东西是想吃的。”
“什么?”
“恐龙蛋。”
她说的是一种油炸糯米糕,黄色外壳裹芝麻的,圆而大。钟闵走了几步才开口,“不知现在还有没有。”
“去碰碰运气。”
车子在各条老街和小巷里穿梭。这城市每日都在洗心革面,难得再见一星旧时痕迹。天光渐渐暗下来,车子行走的风也一点点降下温度。有纳凉的老人摇着蒲扇从民宅里出来,走在一棵棵大树的脚跟下,树却在风里摇着冠,那是无数张扇叶子,叶面的光反射出来,吸收进暮色里,看上去是一种稠黑的绿,绿就在人的眼前说:又是一年了。
旧时她楼前有一棵很大的黄果兰树。每年花开时,总有一个小小少年朗朗站在那花树底下,穿着白衬衣,白短裤,白球鞋,太阳光照在他身上,亮得直入人心里去。阿五从阳台伸出脑袋,朝下喊:“我的小爷,别站日头底下,快进屋去,她练完琴就下来。”楼下的人不说话,她又催几次,还是不说话,缩回头,对着钢琴前的女孩儿说:“眼巴巴瞧着,不肯走。快弹你的吧。”
她从椅子上跳下来,“让我看一眼。”走过去,阳台那样高,幸而在练ballet,她奋力地踮起脚,就在那最初的视野里现出花树的头,绿的叶,挂满嫩黄的瘦长铃铛,甜的香,旁边立着他。她一眨不眨地盯着,在阳台里喊:“醒山,你再等我一下。”身子晃了一下,瘦长铃铛摇了摇,音乐声里送来他微弱的回答:“唔。”走回去坐下,小手揿琴键,照着琴架上的谱子一页页弹下去。
也有发脾气的时候,把房里的古董瓷器砸到地板上,捡最可手的砸,往往也是最好的。阿五在飞扬的瓷片里东躲西藏,不敢拦她,更不敢叫人,只在口里不住哀求。老师也吓坏了,眼睁睁站在角落里。响动将她大伯母引来了,将她一把搂住了,说:“昨日你父亲还跟我说你性子收敛不少,这又是在闹些什么?”她用力挣,没挣开,声音大得很,“你提他做什么?回来一趟,看一眼我是死是活。大伯母说:“咱们一大家子都指着他,他吃苦受累不说,若听见你这话,哪有不伤心难过的。”她一跺脚,“我就说!”大伯母说:“当心踩着碎瓷片。”又问,“还没说闹这一出为什么事?”她伸手指着角落里的老师,“她!弹多少遍都说我是错,还有阿五也在一旁帮腔,一并打发了走!”阿五扑上来,“小祖宗,我知错,明儿在嘴上贴张封条。到时你冤家来了我开不了口,可别怨我没告诉你。”她年纪虽小,却也知羞,转面埋进大伯母怀里,“快掌阿五的嘴,掌她的嘴!”大伯母笑着说:“他在一旁看着呢,你要掌谁的嘴?”她抬头一看,羞得满面通红,“你来了。”他说:“来了。”
大伯母招呼一屋子人撤出去。她看他走进屋里来,说:“当心脚。”阿五用扫帚扫一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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