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偏差(主攻) 作者:浮图
边的车身跟苏二的车子亲密接触。
面的上急急下来三十来岁的男人,低头爆了的轮胎,回头就冲苏二怒吼,“他妈的你怎么开车的?”
苏二的脸顿时如挺尸间般了。
前段时间累狠了,结果陆讷人在公车上就睡着了,醒来时才发现早过了好几了,陆讷赶紧冲到司机边上,“哎,师傅,给停下,我要下车。”
司机师傅特别爱岗敬业,眼睛都没抬下,“你这小伙子刚报的时候怎么不下车,这还没到呢,怎么停车?”
眼看着离自个儿要下车的地方越来越远,陆讷张脸顿时苦大仇深,“师傅你就给停下呗,反正也没人看见——”
“你这小伙子怎么说不听呢,都说了没到不能停车,这是规定。”任陆讷给说破了嘴皮子,也没丝毫动摇司机师傅对公交公司规定的热爱与维护。陆讷愁眉苦脸的坐回位子,到下的时候,离终点也就只有的路程了,司机师傅还特好心,指着对面的公交车牌说:“记住了,到对面坐车,这回可别再坐过头了。”
陆讷下车四顾,发现这地儿从前还真没来过,腰间绑着小挎包的年轻的男人从马路从旁边的小巷子出来,边走边拉着裤子拉链,估计刚上完厕所,瞧见眼神迷茫的陆讷,脸上立刻挂上职业性的笑,颠颠儿地跑过来,亲热地说:“嗨,哥们儿,上哪儿,载你程?”说着指了指陆讷边儿上的破夏利,脸真诚道,“别等那破公交了,这时间段儿,司机都下班吃饭去了,再找个娘们干炮,天都要黑了——你上哪儿,咱做的都是公道生意,不坑你——”
陆讷犹豫了会儿,看天色真不早了,就上了那夏利。
黑车司机笑得脸上都是褶子,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瞬间脱离地心引力给飞了出去,转闪腾挪,陆讷觉得,那些在警匪电影中表演飞车绝技的演员,前身其实都是黑车司机。
路上,那司机哥们唾沫四溅地跟陆讷发表反动演说,中心思想是,这世道真他妈操蛋。陆讷面无表情地沐浴着冬日的这场豪雨,打断黑车司机的是阵儿高亢欢悦的手机铃声,小小的车厢内,都是仿若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女人在唱“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司机大哥脚踩着油门丝毫没减速,手接起电话,用同样欢悦高亢的声音喂了声。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啥,黑车司机先还表情严肃地嗯了几声,突然来了个急刹车,陆讷的额头咣当声撞在了挡风玻璃上,迅速鼓起大包,耳边听到黑车司机暴喝声:“操他娘的孙子,等着,我马上过来!”。
陆讷捂着额头听司机充满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哥们,咱们得先拐个地儿,我同行哥们跟富二代碰着了,我得过去压阵儿!”也不等陆讷拒绝,就打方向盘改变了车道。
陆讷瞧着司机满眼杀气的模样,直觉要出事儿,赶紧说:“算了,你要有事就把我放路口,我自己再打车,少?”边说边掏出钱包,要付车钱。
黑车司机顿时感到特别过意不去,非不让陆讷下车,“哎,那怎么好,我那哥们就在这附近,咱耽误不了几分钟,放心,啊!”说完,就把破夏利当火箭开了。
吱声,又急刹车,夏利停下,陆讷都觉得自己闻到橡胶轮胎与地面摩擦的焦味儿了。司机大哥对陆讷说声“对不住”,迅捷地下了车往后面走去,打开后备箱踅摸着什么。
陆讷透过挡风玻璃,瞧见前面三岔口围着些人,依稀能瞧见车祸的模样。
嘭声,司机用力地关上后车盖儿,手中拿着铁撬杆,杀气腾腾地往车祸地点走去。我次奥,陆讷心惊肉跳地下了车,赶紧跟着去看,就见人群中心辆酒红色的布加迪和辆小面的紧贴在起,小面的的右边轮胎都冲上路基了。
陆讷正觉得那布加迪眼熟呢,抬头就瞧见板着张棺材脸正打电话的苏二。
第二十章
周围的人越围越,个个跟水禽似的伸着脖子看热闹,还有人拿出手机拍视频,发微博的。陆讷离得远,就瞧见苏二眉头皱得死紧,很不耐烦的样子,夏利哥提着撬棍杀到他跟前,不知道说了什么,用力推搡了他下。苏二后退两步,两只眼睛瞬间跟包裹了千年寒冰似的,嘴唇抿成条直线——
陆讷顿时觉得要糟——苏二什么人呀,他可以嚣张跋扈,可以仗势欺人,可以背地把你搞得连菩萨也救不了,可他的出身也决定了他的修养,他看不上江湖上那些言不合刺刀见红的匪气,本质上,他缺少对暴力的尊重。可他如今面对的人的觉悟跟他就不在水平线上啊——
当陆讷奋力拨开人群,就听见脾气火爆的夏利哥斜睨着眼睛蛮横道,“怎么着,有几个糟钱了不起啊,跟我兄弟过不去是不是?告诉你丫的,今儿我不仅敢骂你,我还敢把你车子给砸了!”
然后陆讷的视线里就是夏利哥抡圆了的胳膊,哗啦啦声,布加迪的车窗跟水银似的落了满地,夏利哥以实际行动告诉苏二少,有时候,暴力才是解决问题的终极手段,在暴力面前,切装逼都是纸老虎。
苏二的脸色变,终于火气也爆发了,双手提起夏利哥的衣领将人摁到车门边上。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围观人群顿时热情高涨。
事故另方的面的司机见状,立马冲上去,抓住苏二的肩膀就往旁边掀,苏二个趔趄摔地上了。陆讷见情形不好,赶紧冲上前拦着,“哎,哥们儿,有话好好说,怎么还动上手了!”
夏利哥看是陆讷,跟土匪老大似的挥手,“哥们,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让开。”
那边苏二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昂贵的羊绒外套上全是灰,张俊脸黑得跟煞神似的,看都没看陆讷,抬脚就给了面的司机脚,直接将人给踹趴地上了,抓着那人的头发就往地上磕。陆讷从来不知道这位向来优雅金贵的二少居然还会打架,
夏利哥即刻像打了鸡血似的把陆讷给撅到了边,自己抡着撬棍冲上去了。
陆讷看,立时急了,想也没想地从后面抱住夏利哥的腰,夏利哥给陆讷扑得向前趔趄,怒了,“少他妈管闲事!”边说着边儿还挥舞着撬棍奋力向前,勉强挪了几步,没挪动,回身拳就往陆讷眼睛轰去。陆讷赶紧松手后退,结果依旧没躲开,拳轰在眼睛上,差点没把眼睛给砸瞎——
陆讷头晕目眩,跟刚从太空遨游回来似的,心底的怒火也起来了,揪着夏利哥就给块儿滚地上了。
就这么会儿,路边又停下三辆小面的,下来仨“夏利哥”,手持凶器气势汹汹地往这边儿赶来。同时,马路另头,辆法拉利辆保时捷辆凯迪拉克紧接着驶来,瞬间将条灰扑扑的马路变成车展中心,围观路人瞬间像被戳中g点,兴奋得两眼放光。
十分钟后,姗姗来迟的警车终于赶到了。
陆讷后来才知道,这事儿闹得挺大,当时面的司机团伙和苏二叫的富二代公子哥儿两面对阵,把整条马路都给堵了。那些富家公子哥儿估计把这当成新游戏了,有些居然还把小情儿都带来了,个个摩拳擦掌比面的司机表现得还像好战分子。
网络上关于这事的视频还红了阵儿,尤其是那溜儿的豪车引发无数口水战。陆讷看完后心情微妙,挥舞着鸡爪也在下面发评——强烈要求打土豪,分田地。瞧着评论下面连串的+1,陆讷双眼眯,笑得得意狡黠。
那天陆讷是被警车送往医院的,夏利哥火力太猛,陆讷没顶住,额头上被撬棍来了那么下。陆讷其实开始没太大的感觉,他都蒙了,耳鼓轰轰地响,视线里是苏二瞧着自己变得惊恐的眼神,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有热热的液体从额头上流下来,糊住了他的眼睛。他那时候还不着调地想,怎么跟女人来月经似的。
路上苏二用自己的帕子给他用力捂着额头,整个帕子都是湿哒哒黏糊糊的血,苏二的眼睛盯着鲜红发暗的血,也变得血红血红的,特别吓人。
进了医院,拍片做检查,反正把里面所有的科室转得差不了,陆讷也睡着了。醒来就看见苏二愁眉苦脸地坐他旁边,两只眼泡子眨也不眨地盯着他,表情特别肃穆,跟瞻仰毛*主席遗容似的。
陆讷的心顿时沉,各种纷杂的念头都齐涌上来,煮饺子似的脑子中翻腾,想也没想地就伸手去摸额头。苏二把抓住他的手,严肃道,“别乱摸。”
陆讷悻悻地放下手,说:“说吧,我到底怎么了?”
苏二说:“缝了几针,还有点儿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事。”
陆讷顿时怒了,“那你干嘛副看我时日无的样子!”
苏二的表情跟看精神病人似的,陆讷还以为他那张薄削的嘴里会喷出毒汁来呢,谁知道他看了陆讷眼后,居然破天荒地没吱声,两眼依旧深沉地望着陆讷,眼里那种错综复杂的情绪估计能写本儿《战争与和平》或者《悲惨世界》什么的。
陆讷额头上围着圈儿白纱,左眼圈乌青,眼睛肿得就剩条缝了,完全没有平日的阳光帅气。此刻身体里像住着只抓肝挠肺的耗子,浑身发毛。
苏二扭过头,不再去看陆讷,觉得太伤眼了,起来幽幽地开口,“警察估计有些事儿要问你,我先出去了。”说完就走出了病房,然后俩便衣就推门进来了。
苏二走到住院部的门口,对面是急诊大楼,跟住院部隔着个巨大的人工湖,吹过湖面的冬日的风,带着南方特有的潮湿阴冷。苏二立起领子,用手挡着点了根烟,抽了口,又慢慢吐出,青色的烟很快被风吹散——
然后他掏出手机,给罗三挂了电话,“陆讷那电影,要还过得去,就给发了吧,有什么资金上的问题,你来找我。”
罗三惊得跟什么似的,这种事本来没什么好惊讶的,可不半天前苏二还副置之不理的样子,却在这档口改口,罗三怎么都觉得,不太好,有心想说点儿什么,苏二没给机会,说完这件事就挂了。
陆讷老老实实跟两警察同志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怎么上的黑车,怎么到的现场,怎么从劝架的四好青年变成干架的主要战斗力,说得口干舌燥,对面警察同志将事情理清后,将记录本啪声合上,起来跟陆讷说:“行了,就这样吧,情况我们都了解了,该罚的罚该赔的赔,事儿也不是很大,就是以后少坐黑车,这回还算你运气,这个叫夏德清的从前就因为点口角,把人给撞了,上个月刚从里面出来——”
陆讷眼皮跳,“不是吧?”
另个便衣接口,“怎么不是?总之,自己当心点儿。”
两警察刚走,苏二就推门进来了,陆讷给两警察最后的话弄得心有余悸,顺口就给苏二说:“哎,给我倒杯水,压压惊。”
估计陆讷的语气实在太理所当然了,苏二居然只是看了他眼,真的过去给他倒水了。
陆讷边喝水边就把警察告诉事情抖落给苏二听了,完了感叹,“你说这事儿玄啊,当时要不那么巧,我坐了那辆黑车,今天被开瓢儿的,搞不好就是你这位堂堂苏家二少了——”说完又嘿嘿笑起来,有点儿小人得志的意思,“你说,我这也算你半个救命恩人了吧?”
苏二靠在窗台边,看着陆讷,说:“那你说,想要我怎么报答?”
陆讷愣,这原本应该是句玩笑话,可听在陆讷耳朵里总有股子别扭,尤其是苏二现在挂在脸上的微笑,精致而淡然,透着优渥家世和严格教养产生的修养,却只是浅浅地停留地脸上,并没有到达眼底。
陆讷低头喝水,掩饰性地哈哈笑,“那我可得好好想想,这机会难得呀。”
苏二没有马上接口,病房里顿时出现阵令人难受的空白,然后他像是不经意地提起,“你电影的事儿,我已经跟罗三说了,不是大问题,保证能上国内院线,就是档期,是赶不上贺岁档了,赶得上也没时间宣传,不如放到明年,各方面都准备得充分点。”
苏二的语气不急不缓,声线磁性而迷人,像中提琴的弦音。陆讷却有点心冷——换个时间换个地点,陆讷估计会感激苏二少,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但在这档口,在陆讷刚为了苏二受伤后的两三个小时,听到这样的话,陆讷不得不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苏二这是妄图以这种方式回报陆讷,银货两讫,他怕陆讷挟恩图报,他妈他把他陆讷当成什么人了?
陆讷的脸上挂起客气而虚假的笑,“那我得谢谢二少了。”
苏二浅浅笑,盯着陆讷,说:“没什么,小事。”
陆讷低头,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脑中不找边际地想,这可是鼎鼎大名的苏家二少给倒的水,他这双手,这辈子,估计除了脱情人的衣服就没帮人做过事儿,他陆讷何德何能啊。
接下来大家都有点儿无话可说,向挺能叨叨地陆讷反常地特别安静。苏二没待会儿就说:“那你休息吧,我走了。”说完迈着他那特别有韵律的脚步,走出了病房,又轻轻地磕上了门。
陆讷打个哈欠,在被子拉,在完全可媲美五星级酒店的单人病房睡了个大头觉,第二天就出院了。
头上带伤,陆讷也不出去晃荡了,省得吓着街坊邻居,把挺好的小伙当成社会不安定因素,刚好才结束部电影,时半儿大家都挺空闲,陆讷就把帮狐朋狗友招来他的出租屋打麻将。张弛这孙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见陆讷这惨不忍睹的样子,就夸张地往后跳,“我次奥,你是通奸被抓现场了?这得大的仇恨啊——”
陆讷脚踢过去,张弛笑嘻嘻地躲开了,闪身就进了屋,熟门熟路地招呼顾西北、老肖把陆讷的床给移到最边上,再把放阳台的折叠桌搬过来——顾西北是陆讷这回电影的摄影师,老肖则是剧务,电影虽然拍完了,但友情长存——主要表现在麻将桌上。
第二十二章
四个男人的屁大股沉,跟钉在凳子上似的,直从中午十点鏖战到晚上十点,中途老李卤味店来送他们叫的卤味,张弛兄跟跨栏运动员似的,纵身跨过陆讷的床,冲出去又冲回来,将袋鸭脖鸭腿鸭舌往桌上放,自己先从里面捞了鸭腿,手啪下打出张六万,叫道,“听牌!”
另仨男人的禄山之爪同时伸向卤味袋里,手进食,手依旧敬业地摸牌,相当具有人民公仆鞠躬尽瘁的精神。后来还是陆讷这伤员有点扛不住了,非要到外面吃宵夜,行人开着顾西北那辆小破车去城南吃麻辣香锅。
吃完宵夜已经快十二点了,走出香锅店,阵冷风吹过,四个人同时缩起脖子,目光不约而同地随着腰仄腿长风流情的姑娘移动。直到姑娘的身影看不见后,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眼前似乎还晃动着姑娘那特别富有韵律的走路姿态。
这时候,老肖这老流氓问了个非常深沉的问题,“你们说,男人对女人说什么样的话显得特别大气?”
陆讷锤定音,“买!”
仨立刻有志同地竖起拇指夸道,“果然大气!”
四个老流氓立着领子缩着脑袋,边抽着烟边形容猥琐地走回停车的地方,马路边栏杆上或伏或坐几个大概也就十七八岁的少年,大冷天的为耍帅,穿着薄薄的外套,人人手上夹着,嘴里叼着支烟,边吞云吐雾边眉飞色舞地跟旁边地人讲着话,特别引人注目,颇有豪聚街头顾盼自雄的倜傥劲儿。
陆讷觉得这场景如此熟悉,仿佛十八岁的自己也是这群少年中的个,神气活现,目光中有种高人等的不入俗流的优越感。但总有天,他们会打起领带,穿起西装,打叠起脸上的笑容,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些,陆讷就觉得有点儿伤感。
结果因为晚上吃了辣,第二天起来伤口有点儿发炎,被长得像陈景润的老医生给训孙子似的狠狠训了顿。刚走出医院,手机就响了,电话是苏二打过来的。尽管知道对方看不见,陆讷依旧挂起了虚假的笑,仿若层油光浮在脸上,特别腻乎。
先是真诚地跟苏二少客套了番,然后委婉地拒绝了他的“过来块儿玩”的邀请,最后表示诚挚的歉意。电话那头阵静寂,然后吧嗒下挂了。
陆讷脸上老鸨似的笑立刻消失地无影无踪,突然面无表情的样子把路人吓得频频回头看他,就怕是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刚把手机揣进外套口袋,它又响起来了。陆讷还以为又是苏二,给烦的——算算,自那天从医院分开后,陆讷也拒绝过类似“过来玩”“过来吃饭”的邀请两三回了,苏二再迟钝,应该也察觉出陆讷的意思了,句话概括就是“以后不跟你玩儿了”。
结果掏出手机看,发现是陌生号码,接起来,电话那头声音娇甜,开口就问:“请问是陆讷陆老师吗?”
陆讷开始还以为是诈骗集团或者售楼中心什么的,语气不大好,结果对方自称是某电视台知名栏目组的,想请身为电影《我想好好爱你》的编剧陆讷做期访谈——当然,并不单请陆讷,主要人请的还是导演和两位主演,陆讷是捎带的。
挂了电话,陆讷还有点儿不在状态,先是感慨,陆讷写那剧本连上分镜稿都不到星期,当初写完他其实有预感,只要导演不是太白痴或太自由发挥,严格按照他给的剧本分镜稿拍,俩主演长得不是太磕碜,这部电影绝对扑不了——
因为这就是活脱脱的好莱坞故事,整个故事起承转合结构精准,接地气又妙趣横生的台词,宿命般的巧合,散发着俗世的悲欢离合,调侃人们喜怒哀乐的神经。
但陆讷没想到这部片子会红到这种程度,区区部由二线演员撑起的,投资不到三千万的低成本电影,当初预期票房是六千万,如今上映两周,票房早就破亿,难怪电影制作方会在这时候再追加宣传,期望在电影下映前再捞笔。
感慨过后是兴奋,眼看着他自己的电影就要发行了,这特么好的免费宣传机会啊。连忙掏出手机,翻出了陈时榆的号码——没法儿,他所有的朋友中,就属陈时榆的品位好,他得赶紧置办套上节目的行头去——
陆讷和陈时榆约了周六下午见面。那天陆讷马路边等陈时榆,看着环卫工人清扫落叶,阳光从掉光了树叶的行道树树枝间无遮无拦地落下来,铺洒开来,那样靓丽浩荡,觉得他的未来也如同这阳光样。
陈时榆从对面小跑着过来,他穿了件卡其色的经典款风衣,衬得腿长腰窄,特别有味道,扯着陆讷就去了看起来就非常高档的百货公司。百货公司里头暖气轰轰地吹着,璀璨的水晶灯光折射到光可鉴人的地面上,偶尔有戴着巨大蛤蟆镜身材纤细的女人拎着prada或者hermès包包从陆讷他们身边飘过,留下阵儿引人遐想的香水味。除此之外,见得最的,是妆容精致冷若冰霜宛若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女店员的脸,令陆讷怀疑这百货公司是不是明天就要倒闭了。
陈时榆直接拉着他去了六楼男装区。陆讷从前向不大在意穿着问题,他衣服都是上与百货公司街之隔的茂名路买的,基本都个款儿,夏天大汗衫大短裤,冬天黑色或深蓝色羽绒服,全身上下统共加起来都没不超过千,当他看到件薄薄的毛衫标价6690的时候,陆讷瞬间受到了惊吓,“这衣服穿了能飞吗?”
导购小姐微笑的嘴角几不可见地抽搐了几下,陈时榆面不改色将件酱色衬衫塞到陆讷手里,“进去试试。”
陆讷其实很想说,别试了,这百货商场压根儿就不是给劳动人民开了,但他看着陈时榆威胁的眼神,还是乖乖地进了衣室。过了会儿,陈时榆又扔进来条不知道什么材质的褐色裤子,又过来会儿,扔进来件棕色的开衫,“全穿上,别磨磨蹭蹭的啊——”
陆讷按着陈时榆说的,穿戴整齐出来,在巨大的穿衣镜前,怎么看都觉得里面那人不像自己,扭头特不自信地问陈时榆:“行吗?”
陈时榆憋着笑,整张脸都扭曲了,“陆讷,你怎么跟乡土教材似的——”
陆讷扑过去手臂就把陈时榆给框住了,半边儿身子扑在他身上往下压,手使劲儿蹂躏他的头发。陈时榆边躲边哈哈大笑。玩了会儿,总算出了口恶气。陈时榆边儿拨着被陆讷弄乱的头发,边儿说:“其实还行,就是看惯了你平时不修边幅的样子,所以时很难适应。”
导购小姐在旁帮腔,“其实这位先生身材标准,个子又够高,穿什么都好看,这套衣服就是走文艺复古风的,在配上这样的休闲风格的西装,特别有味道。”
陈时榆又给拿了件白色拼棕色麂皮领的外套,“试试这件吧。”
接下来个小时,陆讷被陈时榆这小子指使得团团转,差点让陆讷再次给动用武力镇压了,总算将身行头给配齐了,付钱的时候陆讷再次体会了把血压飙升脑中缺氧的疯狂,听着导购小姐笑容甜美地报出总价,陆讷瞬间捂紧了自己的钱包,就像捂紧自己的童贞。
陈时榆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子,面不改色地抢过了陆讷的钱包,抽出里面的信用卡递给导购小姐。
当pos机发出咔嚓咔嚓的走纸声时,瞬间与陆讷身体里喀吧喀吧心碎的声音重合了,陆讷觉得,接下来个月,他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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