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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29

    和珅 作者:石头与水

    ,与酒相克。听说榴莲产地,有‘典纱笼,买榴莲;榴莲红,衣箱空’的说法,说当地的姑娘宁可把裙子脱下来卖了也要尝口榴莲呢。”

    傅恒听的有趣,笑道,“真是各地有各地的风俗。”

    色布腾巴勒珠尔大难得解,亦笑道,“是啊,这样的东西,闻下连饭都不想吃了,在人家那里竟然这样受欢迎。”

    解了外甥女婿的烦忧,傅恒也不吝赞美,“善保果然不愧是探花郎,博闻强识,于各地风俗竟也颇有见地,解了我的大难题啊。”

    善保谦笑,“只是凑巧罢了,我平素就爱看些杂书,跟洋人说话儿,他们又不懂咱们大清的经义,只得说些吃食风俗听个乐子,哪里想到这些还有用处呢。”

    傅恒越瞧善保越是喜欢,笑道,“这不就用上了。你这个习惯好,光读那些四书五经,不过是知些做人的道理,博览群书,方长见识。平常人们说地理风俗,仿佛是没用的话,打仗的时候,这些都是基本常识。读书就得像善保这样,方不是酸生腐儒。”

    “伯父过誉了。”

    傅恒道,“你今儿有无空闲,干脆跟额驸过去看遍那些新鲜玩意儿,有认识的,跟理藩院的人说说,他们心里也有底。那些个使臣啰嗦半天也说不到点子上。”

    善保既然帮了忙,傅恒也不吝于给他个出头儿的机会。

    色布腾巴勒珠尔也极力附和,他真给这些暹逻人搞得头大了,堆东西,见都没见过。

    善保琢磨着,去倒是无妨,只是人家理藩院是正儿八经的专业人士,哪里用他去指手划脚,纵然好心,也难保打了谁的眼,别傻呼呼的做出头的椽子,这不是找着先烂么。不去又得罪傅恒和大额驸。

    善保有些为难,犹豫道,“这个榴莲只是偶尔听了耳朵记得了,那个暹逻国,不怕伯父和额驸大人笑话,名儿都是头遭听。榴莲是味儿特别,长得也特别,我才敢认。若是别的,都是纸上谈兵,纵使知道名儿,不见得能对上号儿。说实话,我还真没什么把握。”

    善保这话说得实在,他早先把底子打下了,我是听说的,用耳朵听来的,就是看书都有出差错的时候,何况祖宗早有老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关系到进上的贡品,谨慎些也正常。

    如此想,傅恒倒觉得善保不骄不躁,面儿前摆着出头的机会,都沉得住,嘉许道,“你说的也有理,其他入口的东西虽是奇怪些,还好没这种怪味儿不雅的。”

    善保和傅恒说得投机,还被傅恒道儿留下,与色布腾巴勒珠尔共用了早饭。

    乾隆这人吧,喜欢新鲜物什。

    关键是,东西光新鲜是不够的,还得让他瞧着开心才成。

    因事关色布腾巴勒珠尔,傅恒先给乾隆打了预防针,暹逻国有几样果子,千里迢迢的运来,很不容易啊。《本草纲目》里有记载的,有啥啥好处,那儿的姑娘都馋这口儿,为了吃口,连裙子都能当掉。

    这样讲,把乾隆逗乐了。

    傅恒心里直翻白眼儿,老色胚听到姑娘脱裙子的事儿没个不乐。

    乾隆就要传进来瞧新鲜,傅恒又添了句,“就是闻起来不大雅,不过,听说吃起来味儿极好。”

    “跟臭豆腐似的?”乾隆笑问,“闻着臭,吃着香。”

    “万岁英明。”您不会早提前得什么小道儿消息了吧,白让人您的大女婿着了夜的急,头发差点儿白了。

    乾隆有些好奇,“听说理藩院的人很为这个榴莲发愁呢,今儿从哪儿打听出这果子的来历了?连人家姑娘典当裙子买果子吃的事儿都知道了?”

    承认了,直接承认了。不但承认,还反将军。

    傅恒心里很想问句,您听谁说的啊?仍是恭敬答道,“说来是巧了,奴才是听善保说的。不愧是万岁爷钦点的探花郎,见闻广博。”

    “嗯,善保住你家园子了?”乾隆手放在膝上,把玩着腰间的羊脂玉佩。

    “是,他早先在咸安宫与福康安是同窗,家里在热河也无产业,福康安邀他在园子里安置了。”

    乾隆挑了挑眉,漫不经心,“他们关系还不错?”

    “福康安待人热诚。善保也会做人。”

    乾隆静静的思量了会儿,“也罢。”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断网,今天才修好,补12.5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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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重生后第二记天雷 ...

    过了两天,善保又连升两级,成正五品御前侍卫了。

    当然,这是三等侍卫的正常品级,并不算高。

    不过,从七品连升两级就比较着眼了。

    从探花郎的正七品连升两级,简直让帮子翰林老臣恨不得咬碎银牙:万岁啊,您打着满汉家的口号儿,干的事儿也忒偏心了。

    还有啊,升官总得有个理由吧。赏功?赏能?您得有个说法儿吧。

    虽然大家知道善保早晚得升,可也太快了吧。从点了七品还没俩月吧?他干啥惊天动地的事儿了,值得您破格提升啊?

    不说别人,帮子大学士先臭了脸,肚子的意见不满。

    乾隆着人把暹逻国进贡来的榴莲拿出来,赏给大学士们尝。

    刘统勋差点给熏的厥过去,若不是在御前,非捏起鼻子来不可,刘纶虽年轻,反应也强不到哪儿去。

    阿里衮心里嘀咕:莫非这就是传说中蕃国贡上来的臭果子。

    乾隆问,“爱卿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阿里衮想,反正咱又不是大学士,不认得也正常,憨声道,“奴才在外头听人说暹逻国进贡来的东西,有种味儿挺大,就是这个吧?”

    乾隆笑了笑,问刘统勋、刘纶,“两位刘卿呢,可知道?”

    “倒是新奇,少见。”刘统勋捋着白胡须,摇头。

    刘纶亦摇头。

    乾隆瞅旁边侍立的善保,“善保,你认得么?”

    善保只得心里边儿骂娘,嘴里吧啦吧啦的通说,乾隆听得直点头,赞道,“亏得有善保,不然朕得以为这果子是放坏了呢、暹逻国大不敬呢!”

    话到最后,已有几分冷冽。

    乾隆言下之意,已不用再说。

    善保就这么得罪了堆人,赚了个正五品侍卫。因他是从榴莲上升得官儿,就有促狭的给他取了个“榴莲侍卫”的绰号。

    福康安听说后,很是笑了回。

    “叫我知道谁的臭嘴犯贱,饶不了他!”善保握拳捶桌子。

    福康安忍笑道,“这不正合了你的话嘛,闻起来臭吃起来香,内秀。”

    “屁话,我是内秀么?”灌盏凉茶,善保毫不脸红,自夸道,“我里外都秀!福康安,你知不知道是谁乱给我起名儿啊?”

    福康安连忙摇头,“我哪里晓得。对了,你升官也是喜事,怎么着也得请几桌吧,你刚来的时候赶上随驾,是没办法。趁着升职,在园子里摆几桌酒,请班小戏,热闹热闹吧。”

    “我住你这儿就够麻烦了,哪里还能借你家园子摆酒摆戏,闹得天翻地覆,倒扰了这园子的清静。还有,你不是说这几天富察将军就回来了么?去饭店就行了。”善保捏了颗青葡萄搁嘴里嚼了。

    “行了,外头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福康安直接叫管事进来把事安排下去,又要了纸来写帖子。

    金珠挽着袖子在书案旁,露出截雪白的皓腕,低头细细的研墨。

    福康安偏头瞧金珠眼,笑问,“咦,怎么不是青桔啊?”

    “金珠挺灵秀的,教就会,做事也细致。”善保轻描淡写道,面取了支小狼毫笔,点了些墨,在砚台边缘轻轻抿过,笔尖儿轻落,写起帖子。

    福康安对李嬷嬷道,“既如此,嬷嬷,便将金珠升为等大丫鬟吧。”

    “三爷,按例,爷们儿的院儿里只有位等大丫鬟,这……”李嬷嬷有些为难,规矩也不是随便、想破就破的。

    青桔正端了果子进来,她也是个伶俐人,不然也做不到大丫鬟,只是被善保冷了这些天,心里有些窝火,闻言冷笑,“何必这么麻烦,就让金珠做大丫鬟,我做二等丫头样,反正我是不得爷青眼的。”

    只有十个人的帖子,善保已经写毕,拎在手里细细的将墨迹吹干,仿佛压根儿没听到青桔的话。

    善保如此平淡,倒是让福康安有些坐不住,转身瞪眼叱道,“你好大的胆子,谁教你这么跟主子说话的?李嬷嬷,是谁调教的她!”

    他片真心对善保正不知该怎么使劲儿,却有这等贱婢在后头拆台,顿时肚子的火气,冷声道,“我竟不知道这园子的规矩变了呢?说得对,何必这么麻烦,李嬷嬷,撵了她出去,这样少调使教的东西,留着她叫客人看笑话么?”

    青桔已经面色惨白,扶着桌角瑟瑟发抖,眼泪断线珠子似的止不住的往下流,叫人不由怜惜之心顿生。

    李嬷嬷知青桔的父亲也是园中有头有脸的管事,帮着求情道,“三爷,奴才瞧着青桔也不是有意的,她得罪了主子,叫她给主子嗑头赔罪,奴才带她下去好生管教,定让她知晓规矩。”

    李嬷嬷转身拉住青桔,按她跪在地上,低声道,“还不给主子和善保大爷认错。”

    “奴婢,奴婢知罪了。”青桔咬往牙筋都酸了,哽咽着叩头,泪流满面。

    福康安看向善保,李嬷嬷最是老道,求道,“善保大爷,请您看在这丫头还算明白的份儿上,给她个机会。只当您积德了,她生世都感激您。”

    善保很奇怪的问,“我只是暂住而已,难道可以干涉你们家的人员调动?你是想让我为她求情?”

    李嬷嬷讪讪地。

    善保扭着看向福康安,笑道,“个丫头而已,想留想放,是你自己的事。她又没得罪过我,你们想叫我说什么?”眼珠儿转,“莫非我句话就能决定她的去留?你们千万别这么说,我没这么大的面子。”

    收起帖子,善保静静的道,“福康安,请你饶过她吧。个奴婢,何必与她般见识呢。能到这院儿里,做头等丫鬟,想必她父母也是你家有头有脸的管事。就是不看她伺候年的面子,不看李嬷嬷的面子,不看我的面子,起码瞧着她家生子,祖宗几代皆在你家当差的面子,劳苦功高,饶恕她吧。”

    李嬷嬷瞬间半截心都凉了,善保话中的意思,她再听不出来,就白活这些年了。

    青桔此刻也不心高气傲摆小姐架子了,哭求道,“三爷、三爷,奴婢错了,您要打要骂,奴婢都无怨言。求您看在奴婢打小儿在这院里伺候,别赶奴婢出去。”

    善保拢起请帖,整齐的放在案上,起身到里间儿去了。

    福康安向来是有决断之人,何况青桔犯了他的忌讳,冷声道,“有这会儿,你早干什么去了!哼!我本瞧你伶俐,才调你到这院儿里伺候善保!却不知你是这样伺候的!”瞪向李嬷嬷,“我素知嬷嬷妥当,却没想到嬷嬷任由贱婢得罪贵客!这种事传出去,谁还敢到咱家做客,富察家的脸就丢尽了!既然她家子都体面,明儿把名单给我,送他们到郊外庄子里体面去吧!什么时候知道了本份,再来回我!”

    福康安抽身去里头找善保,李嬷嬷暗自叹息,轻声吩咐青桔去收拾东西。

    青桔嘤嘤哭泣,抓着李嬷嬷的手,泪眼模糊,泪人儿般,“嬷嬷,我不是有心的。您帮我求求三爷,我不敢了……”

    “唉,你这丫头啊……”

    福康安追着善保到里间小卧厅,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李嬷嬷叹口气,这位善保大爷平日里和气,动起手来半点余地不留……想无益,安排青桔离开。

    “善保,你有什么不欢喜的,怎么不跟我说呢?”福康安挨着善保坐下,嘘寒问暖中还有些惭愧,他怎么没早点儿发现呢?怪不得善保对他还跟以前似的,没能分亲近出来。

    善保靠着榻,自己倒了茶喝,“什么欢喜不欢喜的?我没有不欢喜,个丫头,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喜欢呢,瞧几眼,不喜欢呢,不理会就是,反正院儿里伺候的人的是,总会有合心的。还用得着大张旗鼓,置气不成?”

    兔死狐悲,金珠脸色有些泛白,见善保自己动手倒茶,忙上前,低声道,“大爷,让奴婢来伺候吧。”

    “哦,没事,你先出去侯着吧,有事我会叫你的,在外头警醒些就是了。”善保温声道。

    金珠依言退下。

    福康安握着善保的手,歉疚,“还是我没安排好。”难怪善保直都呆呆的,有这屋子堵心的丫头,善保哪里还能体会到他的好处。

    “好啦,你已经很周到了。”善保腾出只手揪揪福康安的耳朵,调戏,“别板着脸了,来,给爷笑个。”

    福康安差点喷血,单指挑起善保的下巴,恶形恶状,“爷就给你笑下。”

    金珠轻声进来禀道,“三爷、善保大爷,永格格来了。”

    善保吓跳,连忙起来,低声问福康安,“那个,那个,你赶紧去你院里招待永格格吧。这个,毕竟男女有别,我这里不是很方便吧。”

    “真是个书呆子。”福康安曲指敲善保脑门儿,“读汉人的书都读呆了,咱们满人和汉人不同,相熟人家儿的孩子认识说话并不妨碍什么,若是在蒙古草原,那些小格格们都会骑马射箭,等秋狩时,你这么害羞,可是要给人笑话的。”

    “三舅舅、善保哥哥。”永儿清清脆脆的声音先传进来。

    金珠连忙将珠帘拢起,永儿身果绿镶玫红边儿的旗装,梳小两把头,上面别着套翠玉珠花儿,左右各三排红宝石珠子耳坠,脸若桃瓣,娇俏明丽,笑吟吟的进来,“三舅,青桔犯什么错了,我进来时瞧她哭哭啼啼的。”

    福康安笑着指了指榻旁的椅子道,“坐吧。她只是回家学学规矩罢了,能有什么,也值得你问。”

    永儿乐呵呵地,“去年我在这院儿住,就是青桔服侍的我啊,三舅忘了?善保哥哥,是不是她得罪了你啊?”

    “没有。”金珠又倒了茶,善保笑着将果盘放在永儿跟前,道,“我刚刚也为她求情呢,你三舅治家严格,我也不好说。”

    永儿拈了枚山楂糕,笑道,“是了,三舅总是想当什么大将军,治家如治军么。善保哥,你别生三舅的气,他向来是这样,不单是不给你面子。”

    福康安问,“你出来,大姐姐知道吗?”

    “知道知道,郭罗玛法也知道。”喝口茶,用帕子抿了抿唇角,永儿歪着头笑,“我是有事来找善保哥哥的。”

    善保头疼的纠正,“永格格,咱们还是称呼姓名吧,你叫我哥哥,岂不是让我平白矮福康安辈。”

    我哪里敢当你哥,叫人听到倒是惹场口舌官司。

    永儿弯着眼睛笑,“行啊,我是怕直接叫你名儿,你不高兴呢。”她是个直性子的人,存不住心事,打听道,“善保,上回你给丰绅济伦做的那个蛋糕,我回去叫他们照着你给的方子做了好久,都没做成。你能不能到我家去指点指点那帮子笨蛋。再有几天就是我阿玛的寿辰,我要做个给阿玛当寿礼,岂不比平常那些寿桃寿面的新鲜百倍。”

    福康安道,“善保怎么会做那些东西,君子远疱厨,那也是他家丫头做的。”

    “点心方子还是善保写给我的,他准儿会的。”永儿看向善保,就等着善保回答。

    善保笑,“我虽然没亲自做过,懂也懂些,永格格什么时候有空,着人来叫我声,我过去瞧瞧。”

    永儿眉开眼笑,“我这不是来了吗。善保,你跟我去吧,我跟额娘住在行宫,你是侍卫,换了侍卫服跟我过去。你要是想避嫌,正好叫三舅道跟咱们去,就不怕了。”

    说她心眼儿直吧,想事儿还挺周全。

    福康安大男子主义,是死都不会进厨房的,永儿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善保挽挽袖子对永儿道,“你去陪福康安说话儿吧,我瞧眼就去找你们。”

    操着工具,直接给厨娘示范。

    永儿目瞪口呆,追在善保身后,“善保,你连做饭的事儿都懂啊?”

    “略知二。”

    善保帮了大忙,永儿叫厨房做了新鲜的点心,又命丫头泡了好茶,请善保喝茶休息。

    善保着急想走,他刚升了官儿,实在不易再出风头。频频给福康安使眼色,福康安只得道,“永儿,我跟善保还有事,你这点心就算了,我们先回了。”

    “三舅你有事先回吧,我起码得请善保喝杯茶啊。”

    善保这杯茶刚端在手里,就见宫女进来回禀,“二格格、福侍卫、善保侍卫,大公主回来了。”

    永儿起身,很有主人气概的对善保道,“善保,你别紧张,我额娘十分温柔,对谁都和善。”

    固伦和敬公主很年轻,完全看不出已年过而立,乌鸦鸦的青丝下,张温和雍容的鹅蛋脸,五官柔美,搂着永儿坐在宝座上笑,嘴里说话责怪的话,语气中却满是宠爱怜惜,“偏你淘气,要请了探花郎来闹,这是你郭罗玛法的臣子。跟探花郎道谢没?”

    “额娘,我跟善保是朋友。我还请善保喝茶吃点心来着。”永儿笑嘻嘻地。

    善保见和敬公主的视线转身自己,笑谦道,“永格格对大额驸的片孝心,奴才恰懂点儿,其实也没帮什么忙。”

    和敬公主握着女儿的手笑得慈蔼,“永儿是我与额驸最小的孩子,平日里难免宠爱她些,自上回尝了你们府上做的点心,永儿念念不忘。厨下照着方子做了几回,总不对永儿的胃口,我想着兴许是哪里做得不对。只是你毕竟是皇阿玛的臣子,轻易也不好劳动。我知道念书人规矩,你包涵才是。”

    唉呀,国固伦长公主,和气的叫人吃惊。

    善保屁股坐不住了,起身道,“实在不敢当,点儿小事而已。于奴才,不过是举手之劳,大公主太客气了。”

    和敬公主笑,“不用这么拘谨,坐吧。福康安这么大咧咧的脾性,倒交了你这样文质彬彬的朋友。”

    “大姐姐,我是不拘小节,听大姐姐说的,好似我有么粗俗般。”福康安笑,“我跟善保,可是咸安宫的同窗,曾经道念过书的,交情当然不般。”

    和敬公主喝了口茶,瞟福康安眼,笑道,“嗯,你不仅在咸安宫念过书,你还在上书房念过呢。”

    “大姐姐,八百年以前的事了。”

    “八百年不八百年的我不记得,倒是那个福尔泰的哥哥,福尔康新近升了二等侍卫。记得你们做侍卫的年头儿差不吧?”

    噗——

    福康安还没反应,善保口茶喷到了地上去。

    “善保,你……”

    善保忙拿帕子擦了擦嘴边的茶水渍,讪笑,“我,我就是……那个福……福尔康,很耳熟,他阿玛是不是大学士福伦大人哪?”

    天哪天哪……

    怎么回事,竟然有福尔康、福尔泰?

    那是不是也有还珠格格小燕子啊?

    “你也听说过他?”福康安心里满是疑惑,个福尔康,也不值得激动成这模样啊?你俩啥关系啊?没听说你俩认识啊?

    善保硬着头皮点头,“听,听说过,好像是令妃娘娘的亲戚吧。”

    和敬公主垂眸看了看手中香茶,眼里闪过丝不悦,极快的掩饰过去,笑问,“善保也知道?”

    “嗯,我以前在官学时听人说起过他们兄弟。”

    陪和敬公主说了几句话,福康安和善保便回去了。

    善保心神不宁,肚子的疑惑,回到院儿里抓着福康安问,“那个福尔康成亲了么?”

    福康安挑眉,望着善保的目光极是不善,问道,“你好像很关心他?”

    “你不知道吗?福尔康很有名的?”善保察觉出福康安的冷淡,忙笑道,“听说他有些傻乎乎的?平时看人鼻孔朝天,谁也瞧不起的样子。不过皇上很喜欢他,要给他指婚公主?”

    福康安抚额,哭笑不得,“你听谁说的?前半截还有谱,后头嘛,我先问你,谁说他要指婚公主的?”

    “啊?不是啊?”

    福康安摸摸善保的脸,无奈,“这种小道消息你也信?他不过是个包衣奴才,想指婚公主?白日发梦!你以为皇室的公主这样不值钱?满朝的王公贵族、蒙古的王爷贝勒在那儿摆着,皇上能把公主指给包衣?这是在打满朝文武的脸。皇上何等圣明,绝不会做这种事。”

    善保倒了盏茶递给福康安,福康安喝口,笑道,“这些事,你知道点比较好。三年前,皇上倒是想把果郡王家的六格格指给福尔康,后来,果郡王进宫跟皇上闹了场,不了了之。六格格不过是郡王府的庶女,固山格格的品级,果郡王都不能同意。这事闹得皇上也挺没面子,想来这次选秀会指个秀女给福家当补偿吧。”

    善保目瞪口呆,“原来福家这么没地位啊?”

    “你这话问的,自古有功赏功,有能赏能,”福康安唇角翘,不掩对福家的厌恶,“他家第没有军功,第二,别说福家兄弟,就是他们老子福伦,有什么特别的本事么?论学识,他比不得刘统勋纪晓岚,论干练,他不如刘纶阿里衮。皇上就是想赏,也没地方可赏。”

    善保拍拍胸口,“听说福尔康是御前侍卫,他跟我们不是什吗,我没见过他?”

    “他啊,之前就在我们这什,不过呢,皇上瞧他与五阿哥关系好,就成全了他们,将他赏给了五阿哥,”福康安漫不经心的笑,“你没听大姐姐说么,刚升了二等,看来五阿哥当真是器重他。”

    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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