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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5

    凤非离 作者:niuniu

    问题,何况凤阳军队之强,也是天下皆知,以目前朝廷实力,无异于自找死路。

    若选后者,也不是不可行,但首先要找出凤非离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按他奏折所言,应是与出逃邺州的大皇子宫棣有关。对于这位皇长子,皇帝觉得有些捉摸不透,二十几年来长在自己身边,本以为已很了解他,却不料突然做出事来,竟是石破天惊,让人根本预想不到。平心而论,在几位皇子中间,他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儿子的,之所以迟迟不愿立为太子,只是因为他面子狠,里子软,连对敌人也很容易起怜悯之心,这样的脾气不仅不像他,也不适宜于皇家的环境,想当年他为了得到至尊之位,将几个夺嫡的弟弟斩草除根,连襁褓中的侄儿也不放过,才有了今天的牢固江山,这个狠字,朱宫棣生来就不及他。

    皇后闻讯也前来哭诉,说宫棣不过是时迷惑,如今那个娈童已死,凤阳王又摆明了要为他撑腰,哀求皇帝放过他这次。

    当年夺嫡时,这位懂心机、会手腕的贤内助也颇帮了些大忙,如今虽然人老珠黄,但情面犹存,何况邺州方面逼得紧,皇帝无奈之下,也只得首肯。

    即日朝廷便传下明旨,说是大皇子已奉皇命,密使邺州,主要商谈凤阳秋赋缴纳的细节事宜,如今成功完成使命,将于不日返京。

    至于朱宫棣千里夜奔的真实原因,和那个如花少年的凋逝,已被牢牢地封存在皇家众的秘密中,严令不可外泄。

    离京日的皇长子就这样带着冰冷的面具重返皇城。

    他为了柳儿离开这个没有点温情的地方,也为了柳儿重新踏上这块土地。

    走的人和回来的人,已经不是同个人。

    他的手心,直攥着两枚利箭的箭头。那是从他所爱的情人身体内,用小刀挖出来的。

    在正阳殿拜见父皇时,朱宫棣完美地表达了他的忏悔之意,连久经沙场的皇帝,也未能看出他真正的心思所在。

    来到皇后膝前,做母亲的还是忍不住大哭了场,同时也不免狠狠地抱怨,表示自己这些天来有么的心惊肉跳。

    “你倒是逃到邺州,皇上奈何不了你,怎么就没想想母后该怎么办?还有你在外游历的弟弟怎么办?”皇后大声骂着,仿佛由宫棣保护她与次子,是理所当然的事,其它的,比如宫棣的幸福,都无关紧要。

    “您放心,”宫棣淡淡地道,“再也没有什么,能够伤害到你们了。”

    第二天,皇长子召来自己宫中的总管,递给他份清洗的名单,表示自己从实时起,绝不想再在自己府中看到名单上的这些人出现。

    第三天,朱宫棣召集了府中剩余的忠心臣仆训话,不论品级,每人赏了三百两银子,并命总管公布了新奖罚规矩。

    第四天夜里,时过三,皇长子府的内院秘密来了群朝廷的六部实职官员。这些人都是朱宫棣按照凤阳王提供的名单召集来的,掌握着朝廷的中枢。

    密谈直进行到五,临走时所有人都表示,要像效忠凤阳王样效忠大皇子。

    来人散去后,夜未眠的朱宫棣来到廊中散步。

    闻逦瑛等在月亮门旁,发丝尽湿,已不知了久。

    “天气凉了,你快去睡吧,小心生病。”宫棣淡淡地对她说,想要擦身而过。

    闻逦瑛伸手紧紧抱住他,贴在身后的柔软女体微微颤抖。

    “我也可以帮你,我去找我父亲!”皇长子妃急切地说,“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做!”

    宫棣冷冷笑,笑得闻逦瑛全身的血液冰凉:“不用找国师。他只要明面上在我这边就行了。我将要做的事情他根本帮不上忙,这种时候能帮我的,也只有凤非离了。”他伸手轻轻地将闻逦瑛紧抓着自己的手拿开,转身离去。

    皇长子妃跌在地上,开始哭泣。

    宫棣回头看她眼,叹息道:“傻女人,和我样傻。当初我娶你时,明明大家都很清醒的。”

    闻逦瑛惨然笑,她知道宫棣说的没错,自己当初决定嫁他,为的只是将来的皇后之位,两人在洞房之夜还冷静地讨论彼此的权利与义务,没想到短短数载的婚姻生活,竟使自己真的爱上了他。

    爱上了,便是输了。

    朱宫棣在府内所有的地方,尽可能地栽种飘逸的柳树,希望有天,满目所及,都是长长柔软的枝条,如同那个少年温情的眼波。

    皇长子开始作风凌厉地干涉六部事务,主掌朝廷要事。他每每提出项建议,邺州方面便会寄来封附议的奏折,令反对的人不得不闭嘴。

    对此种情形皇帝半喜半忧。喜得是终有个皇子可以驾驭邺州,忧得是以目前宫棣的实力,想篡位也并非做不到。

    不过很快皇帝就发现宫棣的目标不是皇位。

    虽然也很疼爱栉王,但皇帝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放弃掉他,来换取个强硬冷血的铁腕皇子。

    失掉了来自至尊天子的正面保护,栉王的性命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只待玩耍戏弄够了的宫棣,降下雷霆巨掌。

    曾经风光招摇、名盛时,差点成为皇太子的这位王爷如今小心翼翼,几乎不敢出门。每每不得已在朝房遇见朱宫棣时,所出的冷汗都会湿透几层衣衫。

    这个异母哥哥的眼睛已不像以前那样,戒备中还夹杂着忧郁与温情。如今的他,目光飘然冰冷,已仿佛不再注视人世间,只看得见幽冥虚空。

    几个月后,旋在上空的鹰终于厌倦了观赏猎物的恐慌之态,尖啸着扑了下来。

    百般小心在意的栉王在某天醒来时,发现自己趴在个年轻女子的身上,两人都是丝不挂。

    他认出这个女子就是父皇新纳的宠妃。

    被抓捕入狱的路上,他高喊着冤枉,喊得声嘶力竭,虽然他知道是不是真的冤枉,早已不算什么重要的事了。

    栉王入狱后的第三天,皇帝下旨将他贬为庶民,杖责八十后刺配东北。

    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栉王在离开京城不到百里的树林里断了气。押送他的公差们草草就地挖坑,掩埋这个高贵血统的王子。

    离京日的琛棣恰在此时回京,吃惊地撞见了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堂兄,谣传中的异母哥哥的葬礼。

    公差们用戏谑的口气说,得罪了大皇子,这种下场还算是便宜的。

    琛棣的手上从没沾过任何形式的血迹,也根本不知道大哥为了保有自己的纯洁付出过什么样的努力,他只是单纯的愤怒,愤怒于同胞相煎的残忍与血腥。

    二皇子冲进皇宫,大声责备兄长下手太狠。

    “就算是政敌,也毕竟是同族,何必定要置之于死地?他已经被贬为庶民,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朱琛棣激愤地问。

    皇长子惨然笑,觉得什么话也不想说。

    虽然弟弟过着这种纯净的生活是他的愿望,但想到自己疼爱他那么年,生死攸关时不见他人影,复仇时却看见他跳了出来宣讲仁义孝悌,心里不免有些苍凉。

    当晚朱琛棣喝的大醉,捉住陪伴他的闻烈不停地问:“大哥的心肠怎么会这样狠?还有什么是他不敢下手杀的?”

    闻烈安慰朋友道:“至少他还爱你,无论如何,他不会对你下手。”

    “也许那是因为他知道我是绝不会和他争那个皇位的……”朱琛棣灌下杯酒,“对他来说,皇位真的那么重要?”

    对兄长充满不信任的二皇子并不知道,在这个世间上最没有资格质疑朱宫棣的人就是他,被保护和宠爱着长大的他根本从来也没有了解过自己的大哥,没有看到过冷硬面具下那颗伤痕累累的心。琛棣与闻烈两个人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朱宫棣那段被抹杀掉的凄美爱情,不知道那张冷淡面容下所蕴藏的激情、热血与勇气,不知道那个冰凉的皇位,从来都没有被宫棣放在眼里过。

    在这个世界上,真正了解朱宫棣这个人的,只有那远在邺州王宫,在他还是大脾气的小孩子时就认识他的凤阳男人。

    琛棣从此以后加经常地到处乱跑,认识各种各样的朋友。他相信自己依然热爱大哥,他说服自己原谅他的冷血。

    虽然他并不明白,朱宫棣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原谅,尤其不需要他的原谅。

    他对得起自己的母亲、弟弟,也对得起柳儿。朱宫棣此生,从未背叛过自己所珍爱和重视的人。

    当他爱的时候,那份爱就是绝对的真实与纯净,没有掺加半点杂质。

    普天之下,他只欠个人的。

    他只欠凤非离的。

    只不过在那个时候朱宫棣还没有这份亏欠的感觉。

    在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凤非离爱他。

    或者说,即使在很久以后,他也不敢确定凤非离是不是真的爱他。

    栉王死后的那年,凤阳王以朝贺皇帝圣寿为名来到京城。

    皇帝每年都过生日,从未曾见过凤非离的影子,今年的生日也并非整寿,他却想起了偏偏要来。尽管朝廷并不欢迎这支庞大的几乎可以称之为军队的朝贺队伍,明面上却不得不摆出欢欢喜喜的样子。

    凤非离带了近千名精兵进城,尚有两千左右的人马留在城外,这个行事滴水不漏的人不会给任何人以可乘之机。

    大皇子代天子于城门迎候,并遵照凤阳王的提议邀请他住到自己的皇长子府里去。

    凤非离显然没有忘记关于扮演恋人的那个约定,乍见面,他就当着千万双眼睛的面高高兴兴地将宫棣拥进怀里,表达久别重逢的喜悦。

    宫棣忠实地履行自己的承诺,没有回避,没有挣扎,面带微笑地接受这份热情的表示。其实从内心深处来讲,虽然他现在已经权倾朝野,但也只有在身旁看到凤非离的影子时,才会觉得放松。

    凤阳王在京都有着深不可测的权力网,每天川流不息地有高官权贵前来拜见,几乎将皇长子府的门槛踏破。自来到这里,凤非离只主动出门去拜访过个人。

    那就是当朝国师闻湛。

    在闻府的大厅上,成年后的凤非离再次见到那个有着超然地位的国师。

    闻湛看起来变化不大,只是增加了些白发和皱纹,眉宇之间的清郁之感仍不减当年。

    在他的身后,着个长身玉立,俊美无俦的少年,敏锐的眼光,顾盼神飞。

    凤非离却突然想起了当年那个被宫棣捉着小脚,倒提在空中的胖乎乎粉嫩嫩的婴儿,忍不住扑哧下笑出声来,半天才勉强收住。

    闻家二公子皱了皱眉,他对凤阳王的第印像由此而来:轻佻。真是个轻佻的男人。

    这个印像直到很久以后,也没有改变。

    “这是犬子闻烈。”闻国师介绍道。

    “知道……呵呵……我认出来了……”凤非离忍着笑道。

    闻烈板起了脸。初见他的人要么惊叹要么赞誉要么尊敬,绝没有个人敢像凤非离这样,觉得他好笑的。

    “那个时候你就那么点长,哭起来下巴上的肉抖抖的,好可爱。”凤阳王丝毫不看闻家二少爷的脸色,用手比划着,专挑人家不爱听的说。

    闻烈哼了声,将脸转向边。

    “你不信?可以去问大皇子殿下啊,当时他还抱过你呢。”

    闻烈再次哼了声,这回扁了扁嘴角。

    他非常不喜欢大皇子朱宫棣,觉得那个人阴沉狠辣,城府极深,远远不如自己的朋友朱琛棣开朗爽直。

    凤阳王唇角的笑容渐渐收淡,心里有些失望。他早就听说闻烈天纵英才,有极高的领悟与判断力,又是宫棣的小舅子,本以为他对这位孤独的大皇子的评价与了解,应该和其它人不样。

    闻湛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此时轻轻插了句话:“看来只有你,是他的朋友了。”

    “像他那种人,本就交不到朋友的。”年轻的闻烈犀利地说。

    凤阳王冷冷地笑:“他那种人?他是哪种人?”

    “充满野心与权欲,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你这样说自己的姐夫?”

    “我本来就不同意父亲将姐姐嫁给他!其实我们闻家根本用不着攀附权贵!”闻二少爷年少气盛,他的父亲也只有在边苦笑。

    “攀附权贵?”凤非离挑了挑眉,看向闻国师,“国师,您是为了什么同意他当您的女婿的?”

    闻湛轻轻叹了口气,良久后方道:“因为他是个好孩子。我认识两代那么个皇子,他算是其中最好的个。然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算是最糟的个。”

    闻烈吃惊地看向父亲。当时的他,根本不能理解这样的判语。

    即使几年以后,当他已渐渐承认朱宫棣是个好皇帝时,仍然没有发现他其实是个好人。

    凤非离满意地回到大皇子府,他直担心闻国师并非真心在宫棣这边,今日行,算是确认了闻湛的立场,放心了不少。

    自栉王死后,宫棣没了斗志与目标,情绪又渐渐萎顿,做什么事都觉得没有兴趣,常常看着满园的柳枝发呆。凤非离的到来使他总算想起了自己还有旧债未还,勉强提起精神来应对。

    入夜风凉,正独临寒窗,看月光如水,水波如银,两只手从背后圈了过来,身体刚刚僵,立即认出是凤非离的怀抱,慢慢地又将腰肢放软。

    既然答应陪他演,便不会拒绝。

    凤非离小心地避开他的唇,缠绵地在颊上颈间流连。他是个调情的高手,技巧与火候都把握得很好,给宫棣寂寞的身体带来了难以抗拒的快感。

    可是虽然得到了纯肉体的享受,大皇子的心中仍难忍悲哀。

    他为自己死去的恋人悲哀。

    纵然是个像柳儿那样被爱的无以复加的恋人,旦随风而逝,又能在世间保有久深的痕迹?

    明明被温暖包围,胸中却片潮潮的凉意。

    仇已报了,又当如何?

    他的柳儿,他绕在心上缠在指间的柳儿,仍然飘浮在无知觉的虚空。

    “傻瓜,先死的人都是傻瓜…………”咬着凤非离的手腕,泪从胸前淌过。这颗心仍然为柳儿保留,但如同身体样,又能保留久?

    纵然可以确信自己的心中将永远有那个温良少年独有的空间,但对柳儿而言,这仍然是份悲哀。原本这整颗全都是他的,全都是他的,为他跳动,为他感受天地的呼吸,如今人去无痕,鲜灵的爱缩减成了冰冷的祭坛。

    口游丝般的气,系住了命,系住了爱,旦断了,便是失去。

    宫棣失去了柳儿,柳儿又何尝不是失去了宫棣?

    所以先死的那个人,还有以为死便是永恒的人,都是傻瓜。

    “只要他活着,我可以永生永世地爱他,现在他死了,我虽然也可以永生永世地爱他,但这两种爱,已经不样了……”宫棣喃喃地说,这些话,也只有跟凤非离说,他心中最深沈、最甜蜜也最苦涩的这段感情,除了自己静夜独尝外,便只有凤非离,还可以给他看上眼。

    “但是对柳儿而言,无论是哪种爱,只要是你给的,他都会觉得幸福。

    ”

    “不!不是这样!这不过是自欺欺人,柳儿死了,什么爱他都感受不到了,他那么美,那么好,他应该活在世上接受我的爱,而不是埋在地下让我怀念。无论深沉的怀念也配不上他,对不起他……”宫棣的身子缩成团,好像痛得无法忍耐的样子,“我的柳儿,我对不起他,对不起……我就这样看着他死去,我让他在临死的痛苦中还要强忍着对我微笑,我明明知道自己不够强,却还是要傻傻地去爱他,傻傻地被他爱……是我的爱,最终害死了他………”

    凤非离紧紧抱住他,可怜的孩子,可怜的……

    “没关系,以后你可以爱我,放心地爱,我足够强,强到可以保护我们两个,所以你……再也不用害怕……”轻轻地说,轻到对方听不见。从小就不停地看他受攻击,受伤害,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张开羽翼覆盖住他,以至于现在,抱得到他的人,却无法触摸到他的心。

    朱宫棣渐渐习惯了身边有个以恋人姿态出现的凤阳王,宫中也开始流传另个本的流言。说是大皇子为了夺得太子之位,不惜献身以求得到邺州的支持。

    话当然说得难听,但以快乐至上,坚持人生如戏的凤非离点也不在乎,心如枯槁,早已不屑俗世飞短的朱宫棣也根本没放在心上。

    暴跳如雷的是另个人。

    二皇子朱琛棣第次听到这种说法的时候几乎气得吐血,因为时找不到大哥,他先冲到母后宫中,追问流言的由起。

    “不就是因为凤阳王跟宫儿从小青梅竹马,感情直不错,这次来京又住在他府上的缘故嘛。”皇后淡淡道,“流言而已,听听就算,是真是假何必计较?

    ”

    “什么叫是真是假不计较?”琛棣怒道,“难道有可能是真的不成?”

    皇后闲闲地拨弄着琴弦,看尽宫闱诸的奇事丑闻的她才不管话怎么说,只要有实力不亚于朝廷的凤阳族撑腰就行,儿子是不是跟男人在起不重要,重要的是凤非离跟那个娈童柳儿不样,他是邺州的王。

    “母后!你快说这是不是真的?皇兄他……他难道真的为了皇位……”

    皇后淡淡地瞟了他眼,轻轻地叹息。其实知子莫若母,她跟琛棣不样,二十年来直盯着长子的举动,怎会不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宫棣对皇位并没有执着心,这点她早就看出,所以自始至终,她都是用自己和次子的安全在向他加压,虽然偶尔身为母亲的那部分也会心疼,但为了在宫廷中保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她不得不忍下属于女性的柔情。

    母后的态度令琛棣加着恼,他怒冲冲前去寻找罪魁祸首凤非离。

    母后的态度令琛棣加着恼,他怒冲冲前去寻找罪魁祸首凤非离。

    凤非离此人琛棣见过几次,第观感是艳丽惊人,举动自有风情,眼波流动间似会摄魄勾魂。

    如果自己冷淡疏离的大哥真的与他有染,半是被他勾引的。

    不管怎么说,二皇子的这个判断不能说是错的。

    在大皇子府的后园,朱琛棣找到了正闲逛着的凤阳王。

    看着跑得气喘吁吁的二皇子,凤非离浅浅笑:“二弟,这么急有事吗?

    ”

    琛棣大怒:“谁是你二弟!我警告你,你离我大哥远点!”

    “哦?”凤非离似笑非笑地说,“幸福的王子想起关心自己大哥了?你把我赶走谁来保护他?”

    “我大哥不用别人保护!他是皇嫡长子,本就该继承皇位的,不需要别人支持!”

    凤非离伸出根手指,摇了摇道:“就凭你这句话,当他弟弟不合格。尤其是当个被他那样疼爱的弟弟。”

    朱琛棣听不懂,只是觉得火气冒:“你不要胡搅蛮缠!我绝不会让大哥就这样被你玩弄的。”

    凤非离灿如春花般展颜道:“玩弄?你让我想起了过去很快乐的日子哦。

    ”

    朱琛棣气得舌头打结,也顾不得这个人权势滔天,拳就打过去。

    凤非离轻轻松松闪开,脸上依然挂着可恶的笑容。

    二皇子自诩武功不弱,没想到全力施为,竟连他衣角也没碰到,心中加急燥,出拳愈发的狠。

    闻讯赶来的朱宫棣又气又急,他倒不担心凤非离,他担心自己莽撞的宝贝弟弟。叫了两声没人理后,他干脆直接就闯了进去。

    琛棣没料到大哥就这样冒出来,收势不及,只来得及减了几分力,眼看就要打在宫棣单薄的身上,凤阳王伸手将他向怀里带,硬生生替他受了拳。

    “大哥,你没事吧?”琛棣着急地问。

    “没事。”宫棣皱着眉头,“你在干什么?怎么对凤阳殿下如此无礼?快回去吧!”

    “不!”二皇子执拗地说,“我今天定要问个清楚!大哥,你应该已经听到宫里现在传得有难听了吧?只要你对我说,跟这个家伙点关系也没有,我立即就把那些乱嚼舌头的……”

    “我跟他有没有关系,对你来说重要吗?”宫棣淡淡地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管。”

    凤非离火上浇油地从旁搂住他,笑道:“怎么?看到大哥有了亲亲爱人吃醋吗?”

    宫棣瞪了他眼,但心知此人旦开演,谁也拦不住,也只得由他抱着,捧起脸来啄上口,还像示威样,当着琛棣的面伸出舌尖拨弄耳垂。

    二皇子满脸紫涨,只觉得脑袋嗡得声,气得发晕,个字也说不出,只是粗暴地伸手想去把哥哥的身体抢过来。

    凤非离轻巧地揽着宫棣的身子转,闪在边,冷笑道:“这么些年也未见你真正关心过他,何苦现在来了兴致?”

    听到这淡淡的句话,宫棣心头突然痛,脸色白了几分,但神情未变,伸出只手阻止住琛棣:“琛儿,大哥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你明白?”琛棣激愤地大叫,“为了皇位你什么都忘了,连被男人玩弄也不在乎!不当皇帝又会怎样,我可以保护你和母后,我们三个人也可以快乐幸福的生活!何至于无耻到要当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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