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主胃部下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你的大脑嗡嗡作响。最终推开黑猫惊慌失措想要扑过来舔舐伤口的动作,他玫瑰色的嘴唇上下颤抖。蓝瞳成暮色下的溪河滴出哀伤的蜜,语调急切又自责。“...不...我....”
...
而饲主没等他说完整句便冷脸甩下一句,“我要去工作了”便仓皇逃到公司。
刺拉灼热的伤口从虎口绵延到手腕,看着唬人倒也不是有多疼。只是隐藏的伤口划进心脏,在黑猫一遍遍舔舐过的胸脯下汩汩流血。
你早该想到的,Sebastian本就是只流浪猫。
午休路过的同事端着咖啡杯,半稀奇的看了你一眼。
“被你家猫挠了啊?”
你随意应付了一声,匆匆将手藏进袖子。
“看伤口和你闹着玩呢。”同事埋怨的咕囔,“我家猫从收容所接回来半年了,估计是以前被贩子药过,到现在都不接人手上零食。警惕心重的很给洗个澡都能被挠两爪子。”
你问,“...流浪猫?”
“可不是吗……当初看着可爱又亲人,没想到心理创伤那么深.....”
....
你忽然想起黑猫体检时医生告诉的话。
“他的腿不是车祸后遗症,看伤口和骨骼损伤....估计是人为造成的。”
同事还在说些什么,你一点点皱起眉。第一次捡到Sebastian的模样跃然脑海,那时的黑猫瘦的吓人。脸颊凹陷,青黑眼圈畏畏缩缩即便远远将猫粮堆在垃圾箱前也不肯在人面前吃上一口。蓝瞳闪着戒备的光四处躲闪,他抗拒交流。像这种不明来路的流浪猫不出一周就会被抓进收容所。你也没怎么上心,只是每天定点定时放下猫粮就走。那段时间估计有两天或者是三天,你出差了。突发工作,行李都没来的收拾便匆匆赶往邻市。等到凌晨拖着疲惫脚步走回家时,却没在小区垃圾桶前发现那只脏兮兮的、半死不活的黑猫。甚至连平常投喂的塑料碗都不见了。
可能被抓走了吧,或者死了。你叹口气,将三明治重新带回包内。
老旧的路灯忽闪忽闪和夜里Sebastian的眼睛一样,高跟鞋的清脆的脚步在督见那段黑乎乎的影子后一愣。
黑猫趴在你家楼下那一小块勉强能称得上屋檐的地方。安安静静的阂上睫毛打盹,凹陷的下颚一磕磕撞在血迹斑斑的脏爪子上,受伤的瘸腿因为疼痛和不便勉强蜷缩着。而Sebastian面前,正端端正正的摆放着那只塑料碗。
你忽然有些不敢走进自家楼下。
“你....你回来了..…”
那是他和你说的第一句话,脏乱的猫脸溅满泥浆和血痕却执拗的扬起小脸,蓝眼睛荡漾水痕。伴着不合时宜的饥饿咕噜咕噜声,黑猫小心翼翼,嗓音沙哑的向你....敞开心扉。
你早该想到的,Sebastian本就是只流浪猫。
或者说是弃猫。
气血涌上心头,还没来得及强忍下半分。急促的手机铃硬生生撕破回忆,是房东的紧急电话。
那头断断续续在说些什么,饲主拿咖啡杯的手一点点颤抖起来,眉头不可控的紧皱。到挂上电话的最后已经火急火燎的拿包起身,连午休都没结束就要早退。
同事连忙问发生了什么。
你咬唇,脸色惨白。
“我家猫不见了。”
....
房东并没有提到Sebastian,他只好心打电话告诉你你家大门敞开而敲了半天却无人应答。这代治安谈不上好,偶尔也会有闯空门的案件发生。在你急急忙忙赶回家确认了并没有什么东西遗失后尽责的房东才彻底打消了报警的念头。
可这些都不是你真正关心的东西。
“您有看到我家猫吗?大概这么高,走起路来腿有点跛?”
随着房东的摇头,你的心重重沉入冰水下。沙发上皱巴巴的毛毯、茶几边打翻的保温杯、餐厅没吃完的培根炒鸡蛋....都在,它们都在,甚至连昨夜他舔咬你颈脖的吻痕都未消散。可这让你扭转一切生活状态的正主却彻底不见了踪影……
你想起办收养证明工作人员复杂又不屑的眼神和话语,“流浪猫吗.....留不住太久的,也就蹭口饭吃劝你还是看好点钱包。”
你想起超市里保安抓着黑猫破口大骂的神情,
“杂种猫,又敢来偷东西!?”
愤满,惊慌,不知名的委屈和自责最终幻化成脑海里Sebastian那张楚楚可人的小脸。粉唇透着蜜色浅浅淡淡的微张,他拘谨的,用和往日一模一样讨好的神情问道。
“今天能收养我了吗?”
.....
饲主夺门而出,你要找到你的猫。
......
你找遍了所有黑猫可能会出现的地方。住宅区所有的花坛、地下车库、附近的超市、你甚至暴躁、不顾危险地跑去流浪猫狗所在的聚集地。得到一群吠叫和咆哮着让你滚开的回答。黑猫说的对,它们不习惯人类的接近。
淅淅沥沥地小雨从白天淋到夜晚。家门口那个破败得路灯依旧半死不活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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