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诺（主攻 青梅竹马,高干攻X坚强受） 作者:冠盖满京华

    不过大家都知道他们关系铁，不挑这些失礼，大家都以为他们自己经常见面。

    然而再怎么回避，他们的世界就是这么小，共有的圈子也不会立即就打破，施言他们哥们请于瑶的酒宴就不会少了黑诺。于瑶和黑诺起来的，自然落座也在起，照以前黑诺另外边就是施言的位置，但是施言进门就喊着：“今天我可要挨这丫头坐坐，下次不定什么时候有机会了呢，回头带金发蓝眼的回来，咱想亲近也排不上号了。”

    很恰当得体的玩笑，施言得到于瑶右手边位置，所以戚欢干脆坐到王丰身边。席间也不象为于瑶送行，话题继续了会究竟是白皮肤的（男人）好，还是把便宜留给咱黄皮肤，被于瑶雌威镇压以后，就转为大家的工作体验交流大会。新鲜血液总是热情奔放的，他们又有了初入大学时的兴奋感，大体上都对自己单位印象良好，各自讲讲领导同事。

    施言与黑诺看不出来异常，交流，敬酒都样，施言还是老习惯会把黑诺喝不掉的酒倒自己杯里，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他们的视线是停留在对方的鼻子、嘴巴，而不会再往上去。

    吃饱就换歌厅里混到半夜，反正是周末没有起床的压力。老规矩施言送黑诺是定的了，当然就要负责送于瑶，所以叫车先送了于瑶，再送黑诺。施言坐在副驾驶，在于瑶下车前他就装困意朦胧对司机先说了于瑶、黑诺和自己家地址，然后就头靠闭眼，到黑诺下车才道句再见。

    于瑶走的那天早晨，不许黑诺来家里给自己送行，她是和黑诺在电话里告别的，而其他人却都出现在她家门口。于瑶最后个才与施言拥抱告别，到施言面前，施言大大张开双臂，深深的不舍让她埋头数秒，这是她短暂如烟花般的初恋，不是刻骨铭心，她对瞬间的绚烂与消逝既无恨又无悔，因为那成就了她人生的转折与飞跃。

    在施言胸怀里，于瑶清楚这辈子自己也不会忘记施言这个人了，他是自己生命里重要的朋友之，而且他给自己带来了那么美好的相遇，那么美好的人。即使随着成长，愈加明显是份刻骨铭心的单恋，于瑶也觉得施言带给了自己最大的幸运。

    施言心里有惜别之情，这些年贫嘴没少吵，可是吵闹的后面是深厚的情谊。个女孩子孤身远走，施言佩服但是也有担心，不过于瑶确实很强，早非当年哭哭啼啼、为爱寻死觅活的幼稚小姑娘，施言还是对她的能力非常认可的。拍拍她后背，抚上了于瑶的长发：“丫头，别趁机往我身上擦鼻涕。”

    于瑶本来眼圈见红，结果扑哧下喷笑出来捶施言：“找打，每次都找打。”　　“嗯，等你吃了牛肉回来再打，有劲。”

    于瑶不伤离别了，神色收了嘻笑：“他和你、我最要好了，我走了你还要和他象以前样好，别上班了就忙吃喝玩乐鬼混，有时间也去看他。有了新朋友，也别忘记了咱们校园里出来的，他最近瘦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们都毕业了我也走了。”

    “好。”

    “就个字应付我？”于瑶不满意瞪眼：“你不许欺负他，我不在你要对他好，我回来要检查啊，你欺负他我要你好看！”

    “保证，姑奶奶，我保证你看见他时白白胖胖，你下了命令我哪敢不执行啊？”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见呢？”

    “又不是生离死别，不就是飞个比较宽点的海吗，你不回来，我把他送你身边让你检查放心了吧？”

    于瑶在车上挥手的刹那，戚欢忍不住哭了，其他人也眼睛发热。这个美丽的女孩透过泪雾留下的依旧是最璀璨的笑容。

    于瑶落地安顿好，就给这些朋友们打来了电话报平安，因为跨洋电话，她对别人都是简单道平安，只与黑诺说了小会的话。在她走了以后，黑诺出门少了，他不是爱窜门的人，关在家里总是在看书。

    施言是从哥们嘴里无意间知道黑诺提前返校了。他们上班第个月的工资发下来了，而且因为新毕业的学生不少安家落户（宿舍），单位通常都是给发半月或者个月的工资，所以这些人除了给父母意思意思，略尽孝心回馈，剩下的就是第次拿工资的兴奋【1】，轮流做东次是少不了的。

    秦明旭老大排在第位请客，给每位打电话通知时间地点才知道黑诺都回学校了。因为阿松、王丰、周小东都知道，当然也以为施言知道。施言最后知道的人也要装作知道，给五哥打电话套出黑诺回校理由再解释给大家。

    施言第个月工资除去父母份礼物，还有黑家夫妇份。黑诺父母是纯朴的人，耿直的性子，对待施言就象自己家孩子，知道孩子有这份心就满意了，再破费他们当然薄责他乱花钱，不懂积蓄，不过东西还是开心收下了。

    从施言知道黑诺尿血的人为因素之后，他想了很，也经历了巨大的痛苦。在整个过程中，没有个人可以替他分担点，他就是强迫自己挺下来。在重创之下他反而拨开了云雾，黑诺有着宁折不弯的坚强，怎么可能打得服这样的人？或者在树林里他崩溃了，或者在牟维新出现的时候他也在惊惧中，可是邱林松面前假寐的他已经开始摆局。

    邱林松在客厅说的话摆明了断妄念，如果黑诺曾经想再借阿松脱身，那时候就明白这条路行不通。而复发尿血，自己紧张的态度给了黑诺灵感，他在拿性命逼自己放手。施言毫不怀疑黑诺书包里带的肠炎灵是特意给自己看的，他以真的尿血乱了自己神智以后，即使自己不发觉煤气的事情，他也会到肠炎灵这步。

    黑诺的健康经不起频繁复发血尿，施言反复追问自己是否狠心抱他的那坛灰也要囚禁他。最后，黑诺整整个月没有和他联系过，甚至在他毕业答辩之前匆忙回家也没有给他句关心问候的话，他总算懂了，黑诺是么渴望摆脱自己。

    施言知道自己无可救药地喜欢黑诺，那种爱让愚公与他的子孙后代都来挖，挖到子子孙孙无穷尽也挖不尽自己的爱。施言记得自己那个月天天坐在高中母校墙外的稻田地里，点滴回忆与黑诺相识、相知、想望。还能够说什么呢？仅仅是普通朋友，黑诺这时候也会送上问候，关心下什么事情影响毕业答辩，但是他刻意无视自己，因为他在表明他的立场，同时在宣告他的不屈与不变的决心。

    场爱情里自己可以掌握与决定的都只是自己这半，自己不甘心那就自己恋吧。施言赌不起，他下不了黑诺健康这筹码，所以他认输。至于黑诺敢赌，不是因为他胆大而是因为他有把握赢，而为什么有把握施言也知晓答案，但是输就是输了，再追究弱点被人看穿利用也无意义。谁下注的时候不是指望着赢？技不如人就别抱怨什么计谋手段。

    施言不知道要花久可以淡化这份爱，不过他也考虑清楚了，淡不了就算了，生有那么个挚爱如果真无法忘记，那就记着吧。如果以后可以侥幸把父母工作做通，就个人过；如果父母坚持，那么就找个父母钟意的好女孩，好好对人家也给父母个交待。

    个月之间，心理能够转变、调整出尽可能上佳的状态，但是要抚平创伤恐怕是个挑战。施言对自己这伤有认知，大概是好不了、根除不掉伴随自己了，只有以后靠自身努力控制恶化发展吧。

    施言非日惊雷在他头脑里搭出几根线，让他神奇地茅塞顿开，而是那真相太过悲哀。他曾经自诩他爱的人将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也憧憬过世界上最美的感情，可是被他爱着的黑诺日日在受罪，根源就在于自己爱他。施言笑了，施言也有自己的骄傲，自己的感情带给别人的是魔窟、是地狱，是别人弃之唯恐不及的，那么就自己收着吧？毕竟这世上还没有条立法：我爱你，你就必须爱我！

    黑诺接到唐朝的电话，只是抱怨旅游回来了还不开学他很无聊。他把他有电话的几个中国朋友都打遍了，连讨厌的柯如磊也没放过骚扰，结果黑诺就真的早回来了。唐朝惊喜大喊黑诺够朋友、讲义气，将笑话他的柯如磊狠狠鄙视顿，把给大家带的那些纪念品献宝样拿出来要黑诺随便选。

    于瑶没走前，黑诺白天去她家看看书，晚上睁着眼睛和台灯比谁瓦数大。后来他白天再出门，就不知不觉在那片青青稻田边了，他无助茫然绕着绿色走，终点又回到起点，起点又是终点。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觉得空寂，视野之内是荒芜，身体里面是空得仿佛在浩瀚宇宙里浮游的沧海粟。

    黑诺回到家以后再也不允许自己走近那片绿色，因为他已经做了选择，并且达成所愿。他很清楚缅怀的情绪不应该现在出现，他放弃了左手的，那么右手定要证明他的价值！所以黑诺走了，因为他无法入眠，因为他屡屡与认路的脚顽抗。

    第 58 章

    黑诺开始上课了，自学考试也照常去报名，已经进入为了学位的加考阶段，黑诺有丝丝地期盼与喜悦。此外他又答应了做唐朝的家教，因为除了自考的费用，他尚欠着施言的钱。那3000元在最后也没有还给施言，他想等到补齐自己挪用的部分再完璧归赵。他有些自我佩服，小时候他努力要自己学会云淡风轻，现在则发现自己根本是无心无肺。

    黑诺的重归校舍，即使恢复不了官方的职务，但是由于他再次融入在大家的生活里，那么他的才华就不会被掩盖。大四的课程表是如此的空闲，不说自己人文学院有什么活动要他帮忙，就是以前关系好的各院系也会如常邀请他去。黑诺再次搭建了自己的舞台，成为无冕的王子，他依旧是同学们喜爱的谦润学长，依旧光彩耀人。

    开学后的日程满而不溢，事情样样有序占据了黑诺的时间，不过并不需要付出过心血，所以黑诺充实却不透支精神与体力。虽然某个地方被生生剜掉了块，从此生命都将带着这份残缺，但是没有想象中的连呼吸都疼。这就是黑诺在弱光中（小灯夹在了床头）对自己的嘲笑，他选择了逃避，也选择了妥协，在施言面前他是阿q。

    黑诺有些高估自己，他不用强迫自己去忘记施言，甚至他也不要忘记施言，只要施言不出现在自己眼前，残缺也会习惯，就好象窒息后带着隐痛的呼吸也可携带足够的氧分子，提供生存样。可是他与施言之间不仅仅是命运的联系这种文学说法，他们有着真实的现实的相交。

    于瑶通常每月给黑诺封信，而邱林松他们也都与黑诺保持联系。尤其想不到的是牟维新与顾少萌因为就在本市，有时间心情上来，直接就开车来看黑诺，遇见他不忙就拉出去吃顿。黑诺被这些友情包围着，而这些友情几乎都是施言带给他的，所以他点也不缺少施言的信息。施言是非常时期不拘手段的人，但他也是掷地有声的人，黑诺不需要怀疑这些出自施言的安排。

    国庆节的时候，由于邱林松他们帮人都来到mo城聚会，他们当然不会漏掉黑诺。因为施言没有来，顾少萌不得已也开出了辆车。施言节后就开始北京的培训，所以他父母干脆提前开车送他进京，在那里渡过国庆节。

    除了牟顾二人时不时可以见到黑诺，其他人都吃了惊：“黑诺，你减肥呢？”　　黑诺拿自考应付，解释最后次加考关系学位压力太大。这理由已经被用烂了，无论是牟维新第次来，还是经常见面的唐朝眼见黑诺的消瘦，得到的都是同上的答案。

    邱林松做了少深呼吸，才可以不让自己再沉溺进那双琉璃似水的眼睛里。他鄙视自己那日后就开始躲黑诺，躲避所有单独的视线。可是他怎么会瘦得那么厉害？阿松每看黑诺眼，就象被凌迟了刀。在他记忆深处，高中的黑诺，双眸是无尘的清澈；大学的黑诺，漆黑的眸子亮得耀眼；现在的黑诺眼睛分外地黑，分外地深，却让人联想泓蓄泪池。黑诺，你这是怎么了？

    大家到郊外爬山，不象大学时期带着女朋友爬到山顶，群老爷们到了半山就席地而坐开始大餐，吃喝杂谈比登高望远加吸引他们。话题中少不了三哥频频出现，牟维新直接拿出大哥大砖头，接通了施言责备几句他的缺席就开始眼气他，把他们坐的荒山野岭夸张得天山洞府，人间仙境，听得施言是哈哈大笑。

    “你他妈的以为我大西洋底来的人，就咱们那边上有几个山头我没去过？你现在指不定蹲哪个鸟不拉屎的土包上愣装泰山呢吧……”

    牟维新将大哥大离开耳朵尺远，让施言净朗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播，有人抢过电话接着与施言说，由于大家都是对着电话在吼，施言那边被感染着也吼回来，声音清晰入耳。

    “黑诺，再放几片火腿，你快减成人干了。”

    牟维新听见这话，也看了眼黑诺，笑对电话喊：“三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回来看木乃伊哦，黑诺出品。”牟维新想暗示黑诺身体不好，他好意提点三哥：你毕业了，黑诺两处相思惹闲愁了。

    电话里只有秒的迟滞，立即还是施言爽快的口吻：“他又忙那破考试累了？这次考完就轻松了吧，你们做大哥的赶紧给兄弟补补。”话锋转，又喊：“黑诺，我告诉你！赶紧地吃回来，就你那小体格，我操，快没电了，你们谁还想念我，快说，黑诺我回头给你电话，快说……”

    施言的声音突然就断了，黑诺的世界也突然遇见了日全食－－暗夜无光。面包夹着的火腿哽在咽喉，他似乎还在听，可是耳际只有风涛的声音。他忍不住呕吐，间隔而坐的阿松跳起来拿了水递上，牟维新不着痕迹地也过来隔在阿松前面：“怎么了？”

    “吃太快了，刚才爬上来时和王丰跑来的。”黑诺示意自己没事。

    王丰大学毕业就彻底意味着失恋，那女孩到底还是没有与他起回家，所以他毕业后直有些郁郁寡欢。家里当然是张罗着给他物色新女朋友，其实不需要父母出马，他们这些钻石王小五进入各单位，就有热心人士、有心人士盯上了，这上班不到三个月呢，谁不被提亲，或者变相的相亲过？

    可惜王丰见个嫌个，哪个和他前女朋友比，他都可以挑出毛病来。大家都和他前女朋友认识年了，谁不了解谁啊？那位也不是玉皇大帝的女儿，还不是王丰忘不了人家。痴情不被嘲笑，但是如果王丰要找对象，每次都来个大对比，众人可是不赞同这态度。

    王丰和大家出游，有些触景生情想起大学时候总是女友在侧，所以发了阵疯地往山上冲，而黑诺看出他心情不好才紧跟了几步。牟维新方面自己就喜欢黑诺这朋友，他给人的感觉特别纯净，身上那股悠淡就吸引人想接近；另外方面牟维新知道这是三哥指天盟誓不伤分的宝贝，所以在他眼前吐了，他不由自主就有护卫之心。

    晚上大家去夜总会黑诺就不同行了，牟维新也觉得带他去那种地方不合适，所以先送黑诺回学校。上班和上学就是有区别，还是同家夜总会（贝戈戈上班的地方），他们可比以前会玩了。曾经是那位社会上的大哥召了陪酒的小姐，经过了班上的长见识，进屋秦明旭就主动喊：“叫姑娘们都进来，挑挑身材好的。”

    包厢里开始还有唱歌的，后来明旭和王丰喝高了就借酒装疯卖傻地个劲地挑逗小姐，其他人搂着姑娘嘻嘻哈哈地观赏激情，时而煽动下气氛。众人拾柴火焰高，最后那俩人带着自己的小姐出去上厕所就有去无回。尿遁是预料中的，发生点什么也是预料中的，次日另开小灶的人回来无非是贼眉鼠眼淫笑而过。

    黑诺疼了夜，施言声音的戛然而终就好象他突然消逝在这个世界上，黑诺差点哭喊出来。他直还认为自己冷情冷心，他连施言受到少伤害都不去想，他还讥讽自己可以生活地井然有序，讥讽自己没有庸人自扰地回顾过去。

    兵法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黑诺与施言之间做为互相的、彼此的知己知彼，那么狭路相逢之下，黑诺勇字当先取得最终的胜利。然而黑诺锐克施言的勇，是以施言的巨恸为代价；施言难道缺少让黑诺承担不起的勇吗？黑诺在烧掉那封诀别的信时，就连同烧毁自己衍生出来的“施言的疼”。

    黑诺在共有家园里的最后夜称自己为“鳄鱼的眼泪”，就是因为鳄鱼总是在猎杀吞噬掉猎物以后，会有、两滴类似眼泪的东西。黑诺摧毁了施言顽强的精神长城，他不会在原地去遗憾和哀悼废墟，也不会回首残垣里曾经的美丽，因为黑诺不是个矫情的人。

    对施言的仇恨随着诀别不存在了，而残忍带来的内疚和对他的感恩与爱将永远留驻心间，这些是风吹不散，时空消弭不去的。自己既然做到绝情以待，就不该再身陷曾经的情怀。

    黑诺本来就觉得分手以后再想对方的好，再怀念过去，那是种病态的消极的人生方式。他认为大数人所谓的失恋的痛苦与打击，都是自身强加下来的，是人对失去所有物的夸大作用，所以本来1％的破损在心理上被放大到100％的毁灭。

    可是，今天他听见了施言的声音，被剜走的生命他没有修修补补直接就被扯裂，他碎得支离满地，他寸断了肝肠满腔。施言说：黑诺，你听着……施言说：谁还想我……？

    “施言，我想你，我想你……”黑诺被子蒙头，都害怕听见自己的心里话。在施言声音中断的瞬间，黑诺的世界海啸样崩塌毁灭！原来真的有种疼会让人笑！脸色已经是苍白的黑诺眼睛又加深了凹陷，假日被他躺了天，昏昏沉沉，睡睡醒醒。

    黑诺的精神是面不倒的大旗，他习惯了挫折与伤痛，他也懂得独自疗伤，所以只要是上课，他就算瘦得露骨，还是振作地去学习，努力地去生活。他有意地让自己每天吃几口饭，每次咽几口菜，甚至偶然会买鸡肉土豆、猪肉白菜这样1.5元的荤菜。

    大体上黑诺看起来还不错，就是寝室里每到吃饭的时候，别人总替黑诺累，大家都理解黑诺想长肉的决心，也支持他不要那么苗条，但是看见他每次吃到最后，痛苦得咽那几口，细瘦的脖子上耸动的喉结，让石浩都觉得象是给索马里难民吃饱了以后，又逼人家再吃几碗似的，相当不人道。

    牟维新和施言通话的时候，责怪施言以前和黑诺相依相偎惯了，现在乍离开没有个适应过程，丢黑诺个人，所以黑诺瘦得可怜。暑假里和于瑶起吃饭，黑诺就比先前看着脸上肉少了，施言心疼也是徒增伤感。想着黑诺上学心境好点，自己也不出现他总可以慢慢恢复，却听见黑诺将近1米8也不知道有没有110斤了。

    这消息施言忍无可忍，他终于悄悄来到mo城。要知道黑诺的肉是施言斤斤喂出来的。黑诺的皮肤可以追寻到民间传说，蛇皮美容；但是黑诺点青春豆都不曾经出现过，这是因为他儿时就开始的几乎茹素的清淡饮食，极度缺少营养的机体哪里盛产余的油脂？由高三到现在，五年之间黑诺从个80斤的小豆芽菜好不容易被施言浇灌为125斤的挺挺君子。施言怎么舍得他少分肉？

    施言没有露面，开牟维新的车偷偷看望黑诺。只眼施言就受不了，10月的mo城仲秋节气，满地的落叶凭添了萧瑟，黑诺走在秋风里，飘摇的黄叶如金色的雨，两腮无肉结果本不明显的颧骨变得凸起，竹竿样的身体筋骨仿佛可见，他怎么瘦到脱像啊！ 诺诺，你究竟在做什么？你难道非要杀死自己吗？

    牟维新由单位已经给施言安排好酒店，当然是双人大床。顾少萌晚上请三哥黑诺吃饭，和牟维新电话里商量饭后再找什么乐子，被牟维新断然制止：“别又来什么唱歌跳舞这种不受欢迎的节目，三哥昨天晚上在火车上，估计也睡不好，晚上早点要他回去休息，明天再说。”

    当只见三哥个人回来时，牟同志暗想不大对头，急忙又通知顾少爷赶紧改变计划，还是人热闹，俩人各自带了酒肉朋友作陪。

    娱乐场所和饭店样，都扎堆，越往起聚越红火，所以原来那家大的歌厅周围现在也开起了几家不错的，mo城的这些还是习惯来这消遣。

    牟、顾觉得三哥变了，深厚的手足情不变，许久不见倍感亲切，但是无形之间他了沉稳，举手投足间比从前加引人注目。如果他们关心下施言的培训内容，或者会恍然大悟。在北京的培训班里，几乎都是官家子弟，针对他们领域内的专业知识讲座，同时给他们开了门在当时非常罕见的课程－－社交礼仪。

    可以说三个月的培训是个享受的带薪假期，每周只有4天会上课，而3天都是给他们自由活动，学习上没有任何压力，培训都是他们行业内真实实例教学，即使做故事听也别开生面。生活上也不枯燥无聊，休息日培训班会有车去北京的各处游玩，愿意不愿意的各自决定。

    施言其实在培训班里学到的东西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