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溺杀 作者:mijia

    要证明自己并不比蒋泽涵差少，却总是败涂地——实在是看不开，实在是没有自知之明，实在是……傻透了……

    蒋泽晨以肚子吃撑到为理由，堂而皇之地摊在椅子上死气沉沉地不愿理人，还被席上的其他大人们嘲笑了番，蒋泽涵也终于将注意力从他的身上移开，与其他人言笑晏晏，只是放在蒋泽晨肚子上的手仍旧时不时地轻揉番，似乎是在助他消食。

    宴席到晚上九点来钟才结束，接下来还有下摊，不过那地方可就不适合带小孩子去了，蒋泽涵自然识趣，抱着蒋泽晨以弟弟困了，现在也该是睡觉时间为由告辞，和几个酒足饭饱的大人们起出了酒店，乘上了车子，回家。

    这晚，蒋家兄弟都收获颇丰，蒋泽涵让自己父亲的生意伙伴们对自己留下了个非常好的印象，为了自己以后接手公司也接受人脉关系迈出了良好的步，而蒋泽晨也获得了自己人生中第个角色，转向了条新的人生道路。

    前尘往事如烟，人嘛，还是要朝前看的。

    8、第八章

    放寒假后，基本上很快就是春节了，春节向都是合家团圆的时候，但是对于蒋家而言却并不是。

    蒋父目前的事业中心在外国，外国并没有春节这个概念，他们过的是圣诞节或者新年，节日假期般在十二月末到月初，而等到中国开始庆祝春节的时候，正是他们工作忙碌的时候。

    春节前几天，蒋家夫妇二人便打电话回来，表明了自己不会回来过节了，蒋家兄弟二人冷静地接受了，对此都早就习以为常——甚至说，他们根本没有期望过自己的父母能够回来。

    尽管钟点工已经尽可能地将蒋家布置得温馨而有年味，贴上对联和年画，也提前做了顿丰盛的年夜饭、包了饺子冻在了冰箱里，但是只有两个孩子的大屋子里却仍旧无可避免地显得冷寂，没有半分过年的气氛。

    虽然买了堆的鞭炮礼花，但是蒋家兄弟都没有兴趣碰，蒋泽涵是向如此，而蒋泽晨小时候虽然喜欢过，但是如今也早就过了对此感兴趣的年龄。

    不过，蒋泽晨反常态的模样自然还是引起了蒋泽涵的注意。

    想到自家弟弟往年总是吵着要见父母，哭闹不休，只有让他放鞭炮放礼花的时候才能安静上片刻，蒋泽涵疑惑而担心地坐在趴在沙发上、边无聊地看着春节联欢晚会边打呵欠的蒋泽晨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发，询问他是不是不开心。

    ——虽然蒋泽涵觉得哭闹着要父母的蒋泽晨让他心烦不已，但是此刻却似乎宁愿他能闹闹，而不是如此安静地窝在边，不声不响到让他觉得有些揪心。

    ——弟弟长大了，终于开始懂事了，而不是像之前那般没心没肺只会给别人添麻烦了……

    蒋泽晨没有拒绝蒋泽涵的接近，反而鲜少地主动趴到了他的腿上，抬起头撇了撇嘴唇，“哥哥也不开心，不是吗？有什么可开心的……”

    ——是啊，有什么可开心的呢？过年……似乎跟他们从无关系……蒋泽涵失笑，将弟弟圈起来，轻轻抚着他的头发和后背，目光投向电视里热闹的场面，心里却空落落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放空，微微开始跑神。

    蒋泽晨也同样，无论相声小品么逗趣，歌舞表演么盛大，魔术杂技么新奇，都无法让他的心情愉悦起来。

    ——明明早就习惯了，明明以为自己并不会在意，但是对比着外面的万家灯火、欢声笑语、鞭炮阵阵，心中却不由自主地失落，觉得孤单。

    ——也许无论心智怎样成熟的人，都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情况而毫无所动吧？

    虽然蒋家兄弟强打起精神热了热年夜饭，煮了饺子，但是却都没有什么胃口，草草吃了点便对着桌子上几乎没有怎么动的饭菜大眼瞪小眼。看到弟弟吃得不，蒋泽涵半是哄劝半是强迫地让蒋泽晨吃点，却也被蒋泽晨报复性地同等对待，像是比赛般人吃口，总算是把胃塞满了，没有辜负这顿丰盛的晚饭。

    随后，两人也懒得好好收拾餐桌，蒋泽涵将用过的碗筷堆到水池里，而蒋泽晨则在自家哥哥惊讶的目光中自告奋勇地把剩下的饭菜塞进冰箱，就算是搞定了。随后两人人捧着罐子可乐，又窝到了沙发上。

    春节联欢晚会仍旧在播放着，蒋泽涵与蒋泽晨有搭无搭地对着这次晚会的节目品头论足，没有刻意想要守夜，但是也不想像是往常那样早早地便上床睡觉。

    最先撑不住的是蒋泽晨，早就习惯了小孩子精力不济需要早睡早起的作息制度，加上吃饱喝足房间内暖气充足温度宜人，很快就半眯着眼睛靠到了蒋泽涵的肩膀上，昏昏沉沉了起来。

    蒋泽涵侧头看着自家贪睡的弟弟，莞尔，并没有挪动身体，只是牵住蒋泽晨的手，也偏了偏头，抵住他的头，然后缓缓合上了眼睛。

    电视里仍旧歌舞欢腾，电视外，兄弟两人牵着手靠在起，依偎着陷入浅眠，虽然有几分寂寥，却也冥冥中了几分温馨。

    这合眼，钟表的指针便从八点下子跳到了十二点，在电视机里主持人、演员与观众们起数完了倒计时、钟声敲响的那瞬间，鞭炮声与电话铃声也同时响了起来。

    个机灵被吵醒，蒋泽晨猛坐直身体，立即就跟蒋泽涵撞了个正着，两人同时捂住头痛呼出声来，不过很快，蒋泽涵就转而安慰自己的弟弟，不断揉着他被撞疼的地方，还时不时地吹口气。

    “好了，哥，我没事了……”小孩子的泪腺似乎比较发达，受到生理上的疼痛就容易热泪盈眶，蒋泽晨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蒋泽涵，表示自己没事儿，让他赶快去接仍旧响个不停的电话。

    最后揉了自家弟弟把，说了句道歉——虽然这似乎是蒋泽晨撞得他，他才是受害者——蒋泽涵走到电话边拿起电话，而蒋泽晨则跑到窗户旁，看夜空中四散的礼花。

    外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地上很快便厚厚地积了层，银装素裹地，在五颜六色的礼花与节庆灯光之下别有番味道。

    打电话来拜年的般都是蒋泽涵的同学，远方的亲戚，还有几个是与蒋父关系比较密切的生意伙伴和重要的公司工作人员。蒋家夫妇有时候会打过来，有时候也因为有事情正忙，会延后到第二天早晨——哦，对了，今年还加上了蒋泽晨的同学。

    李绍明打来电话，说了句“新年快乐”就开始吹嘘他跟父母现在正在北方的h省度假，那里的滑雪场好得不得了，还有冰雕和冰灯。虽然知道这个二愣子只是想要将自己的见闻分享给朋友，没有炫耀的意思，但是那副全家和乐融融的模样仍旧将蒋泽晨刺激得不轻快，不轻不重地损了他几句，结果李绍明的大脑发育得竟然比他还差劲，愣是没有听出来，倒是把蒋泽晨自己给憋了个半死。

    愤怒地挂上电话，斜眼瞥见靠在旁边的蒋泽涵忍俊不禁的模样，蒋泽晨向他龇了龇牙示威，反倒是被他拉进怀里，揉了个半死。

    除夕夜的电话浪潮很快就过去了，小睡了将近四个小时的兄弟俩此刻倒是精神十足，先前那股失落的劲头也差不被电话和层出不穷的鞭炮声驱散。

    想起之前看到的雪地，蒋泽晨童心大发——好吧，他是直都颇有童心的——随便裹了件大衣就想跑出去玩雪。蒋泽涵被吓了跳，连忙将他拉住，逼着他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和毛裤，围上围巾戴上帽子手套，全副武装了才放他出去。

    ——蒋泽晨觉得，自己这身在雪地里打滚都毫无问题了。

    蒋泽晨在院子里撒欢，仗着自己现在外表年龄小，无论做什么都不会丢脸地开始滚雪球堆雪人——天知道他有久没有玩过这样童稚的游戏了，其实还是蛮想念的。

    因为穿得太厚，所以蒋泽晨滚起雪球来特别的费劲，身白色的羽绒服，白色的绒帽和围巾，让他看起来也跟雪球没什么太大区别。蒋泽涵靠着窗户看自家弟弟玩，越看越觉得有趣，干脆打开窗户，喊了他句引起他的注意，然后将自己的感想说了下。

    顿时，蒋泽晨怒，抓起雪团了个雪球就扔了过去，蒋泽涵反射性想要躲，却没想到那雪球团得根本不紧，扔到最后竟然散开了，阵雪雾让蒋泽涵避无可避。

    虽然最开始是因为失误，但是却没想到收获的结果不错，蒋泽晨志得意满地咧嘴笑，那副洋洋自得小人得志的模样让蒋泽涵挑眉，当即关了窗户，很快也跑了出来，不客气地还了他捧雪。

    蒋泽晨觉得，在这刻他和蒋泽涵都是彻底的放松的，想要忘掉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想要甩开些无可奈何的情绪，只是在雪地里奔跑着放纵着。

    ——起码，蒋泽晨是这样感受的。

    直防备着猜疑着实在是太累了，在这专属于中国的辞旧迎新的刻，甩掉过去的包袱，告别曾经的苦恼，才能迎来全新的未来。

    ——鞭炮声驱散往昔的梦魇，大雪覆盖切的污秽，新的年，再次的重生。

    因为打雪仗不敌而被自家哥哥追得满院子乱跑的蒋泽晨希望，在这刻，蒋泽涵也是如他这般轻松而肆意的，不再被任何的东西所约束。

    ——回头，看着蒋泽涵那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单纯的愉悦，蒋泽晨觉得此时此刻的他，才像是个真正的十来岁的孩子，才像是他真正的哥哥。

    ——他定会好好改变自己，绝不会再走上过去的老路，希望这次能让哥哥真正地将自己视为兄弟与家人。

    ——只要有心，切便都有能改变的余地，对吗？

    疯玩了晚上的结果，就是蒋泽晨不幸感冒了，而明明穿得比他还要少的蒋泽涵却还是活蹦乱跳地，脸自责内疚地让他喝药照顾他休息，关怀地无微不至。

    除夕夜那双眼眸里灼目的光华已然消散，仿佛是退回到了壳子里，再度带上了温柔兄长的假面。蒋泽晨依然看不透自己的哥哥，看不透蒋泽涵对于自己真正的态度。

    ——但是看不透又怎样呢？他只要做好自己所能做的，便足够了。

    9、第九章

    春节假期之后，王老板投资的电影也基本上筹备完成，准备开拍了。王老板的办事速度很快，也很讲信用，几天之后，电影的剧本就被送到了蒋家兄弟的手中。

    对于弟弟人生中的“第次”，作为兄长的蒋泽涵显然是非常重视的——不管做什么，只要对“第次”的印象好了，觉得喜欢，那么就总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接下来的发展变也能顺理成章了。

    介于蒋泽晨目前还“不识字”，看剧本读剧本讲解剧本的任务便由蒋泽涵力承担了。被抱着上了为蒋家夫妇准备的主卧室的大床，趴在正靠着床头展开剧本研究的蒋泽涵身上，第次拿到属于自己的电影剧本的蒋泽晨心里也有些小小的激动。

    大体翻了遍，觉得没有什么不适合自家弟弟的，蒋泽涵放了心，征求了蒋泽晨的意见后，就开始为他读剧本。

    ——其实，蒋泽晨是想要自己看的，因为这么舒服地趴着，听着蒋泽涵念故事（？），懒骨头惯了的他实在是容易睡着……

    蒋泽涵还没有到变声期，声音还是少年的清越，放柔了嗓音后听在耳朵里，实在是悦耳得很。念着剧本，手用来翻页，手却还是不老实地放在蒋泽晨脑袋上抚摸着他细碎柔软的黑发。橙色的灯光透着温馨与安逸，很快就被自家兄长顺毛摸地舒服，再加上故事是他最没兴趣的情情爱爱黏黏糊糊的，蒋泽晨半眯着眼睛昏昏沉沉的，转瞬间就跟周公他老人家勾/搭上了。

    念了几页，很快就发现自家弟弟已经睡过去了，蒋泽涵哑然失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合上了剧本。

    低头看着蒋泽晨，长长的睫毛黑而浓密，像是小扇子般，白嫩的面颊柔软，此刻压在他的胸膛上，被压得有些变型，导致那花瓣般柔嫩嫣红的嘴唇半张着，露出小巧晶莹的乳牙，隐隐还能见到软软的小舌。

    ——从外表上看，是个可爱到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孩子……唔，似乎现在性格也可爱了不少……

    捏住自家弟弟的脸，又用手心揉了揉，睡得天昏地暗的小孩子毫无所觉，只是皱了皱眉，嘟囔了句，仍旧没有要醒来的架势，反倒是被他揉捏了半天，微启的嘴角处有透明晶莹的液体缓缓滑落。

    蒋泽涵的动作僵了下，觉得自己颇有点自作孽不可活，生性/爱干净的他对于别人趴在自己身上流口水什么的还是有些抗拒的——尽管那是自己“宠爱”的弟弟。

    离床不远的桌子上就有盒面巾纸，蒋泽涵挣扎了下要不要将弟弟从自己身上搬下去，然后去拿纸，却不知为何又不太想动弹。

    纠结地看着那行水痕逐渐滑落，很快便要滴到自己的真丝睡衣上，蒋泽涵有几分无措，下意识地抬手，用食指抹了下。

    手指指腹染上的液体并没有像蒋泽涵想象中那般让他恶心让他难以忍受，蒋泽涵略有些惊讶地顿了下，手指沿着水痕逐渐上移，最终碰到了蒋泽晨嘴角，在那柔嫩的唇上揉了揉。

    不堪其扰的蒋泽晨动了动嘴唇，想将那扰他清梦的东西甩掉，却不想反而将其含进了嘴里。小舌头在入侵的异物上舔了舔，似乎是觉得味道不怎么好，又皱着眉将其顶了出去，身体也终于翻了个个，从蒋泽涵的胸口移开，抱着旁边柔软的被子窝成了个团子。

    觉得自己似乎被嫌弃了的哥哥终于得以撑起身体，下床抽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转头看了看床上睡得幸福安逸的蒋泽晨，蒋泽涵犹豫了下，虽然心情放松也略有睡意，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顺从自己内心深处想要回到床上与弟弟起入睡的渴望，转身出了主卧，轻轻合上门，走向了书房。

    看剧本的任务在蒋泽涵蒋泽晨兄弟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情况下终于完成了，幸好被标注出来的女主角弟弟的台词并不算，基本上就是问个好要抱抱卖卖萌什么的，并不要求小演员对于这个角色有什么深刻的理解，这样的程度对于目前的蒋泽晨而言可谓是轻而易举、驾轻就熟。

    开拍前，蒋泽晨并没有被带着去参加些演员们的集会活动，因为蒋泽涵害怕他不喜欢那些表面和和气气内地里勾心斗角的环境，破灭了对于演艺圈的天真美好的幻想，只是私下见了见导演编剧，然后在开机仪式上露了个小脸。

    导演编剧们见了像蒋泽晨这样靠着关系后门进来的演员，而且这个戏份的确不重要，所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反倒是见了蒋泽晨之后发觉他比他们想象中要好得太，颇有种惊喜。

    ——富贵人家的小少爷，倒是没有被宠得无法无天，见人笑着问好，长得也是乖巧可爱，让已经打算好要带个熊孩子操心头疼的剧组人员放心了不少。

    至于开机仪式，那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记者们的目光都放在了男女主角配角上面，努力挖掘绯闻八卦，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这个直跟在投资商身边的小孩子，而其他演员们也知道他是投资商推荐过来的，有背景，而且与他们也没有竞争关系，见面就是笑嘻嘻地逗弄下，和蔼可亲得很，顶就是用他当道具，在媒体面前做出副喜欢小孩子的平易近人的姿态——对此蒋泽晨非常淡定也非常配合，他自然是对于这个圈子是什么样清楚得很。

    唯可惜的就是现在的圈子里没有少他熟悉的人，对他而言都是些叔叔阿姨级的人物，不怎么了解。不过开了金手指的蒋泽晨当然知道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中将会红的偶像明星们都是谁，到时候提早打好关系——或者在他们还没有成名的时候帮助二结下善缘，应该能对他以后的发展有很大的帮助。

    ——基本上没有个圈子是闭门造车便能获得成功的，特别是像演艺圈这样人际关系后台占了很重比例甚至比天赋重要的圈子。

    当然，这些活动里不可能让自家弟弟独自面对切的蒋泽涵也是全程陪同到底的，看着蒋泽晨丝毫不怯场，反倒是混得很开的模样，心中有几分放心，却也有几分担心。

    ——至于担心什么，却是谁都说不清楚的了。

    蒋泽晨的角色从影片开头到结尾就只有场比较主要的戏份，就是促使男女主角第二次见面并真正相识的戏份。那场戏，他作为个父母离异且爹不疼娘不爱只有姐姐关心的孩子在学校里备受欺凌，而男主就是在他某次受欺负的时候救了他，将他送回家，与女主第二次相遇的。

    对于这段戏份，实在是有点考验蒋泽晨的演技了，他从小到大都是欺负人的那方，还从没有当过被欺负的方，无论如何都露不出泫而欲泣柔柔弱弱的小可怜模样，让提前帮他锻炼演技的蒋泽涵头疼不已。

    最后，当然是祭出了法宝，提前在手上滴几滴风油精，该哭的时候揉揉眼睛——刷得下就泪眼迷蒙了有木有！

    蒋泽晨真心给自家大哥跪了……

    幸好导演也对他没有大的要求，得知这手段后也就是好笑地摆摆手准许他作弊了，让蒋泽晨松了大口气。

    ——哭戏神马的，最讨厌了！

    跟蒋泽晨演对手戏——也就是欺负他的那个孩子叫黎舟，也是第次拍戏，各种生涩别扭，不过蒋泽晨真心为了自己的幸运而欢呼，他自然知道这孩子可是未来的影帝天王，炙手可热得很，而且听说性格很好，艺德无可指摘，没有传出过什么两面三刀过河拆桥之类的负面消息，连绯闻都少得令人发指，当下就决定不会错过跟他结交的机会。

    虽然不会演被欺负哭泣的角色，但是欺负人的角色蒋泽晨可谓是信手拈来——完全是本色出演有木有！

    没事儿的时候，蒋泽晨就拉着黎舟跑到角落里交流心得，热心地教他该怎么欺负人，黎舟不愧是未来的影帝，领悟力和模仿能力那简直是等的，很快就将蒋泽晨那张扬跋扈的姿势表情学了个十足十，顺利搞定了自己的戏份。

    有了“相互帮助”的前提，作为剧组里除了群众演员之外唯二的有些台词戏份的小演员，蒋泽晨与黎舟很快便熟悉了起来。黎舟对于蒋泽晨各种崇拜亲昵，而蒋泽晨则把黎舟作为自己之后演艺圈生涯的大靠山，自然也拿出十二万分的耐心与精力跟他交好，那副如胶似漆的模样在蒋泽涵来接蒋泽晨回家的时候，看得有些欣慰又有些不满。

    ——特别是在他抱起自家弟弟的时候，那个小屁孩还恋恋不舍地跟对方约定明天要带什么来起玩的时候，蒋泽涵的不满达到了顶峰。

    ——这个忘恩负义喜新厌旧有了朋友就忘了哥哥的小东西！

    当然，蒋泽涵仍旧将这种不满仔细地藏了起来，温和而愉快地询问蒋泽晨这天拍戏的感想，随后顺着自家弟弟两三句不离黎舟的话头，询问，“看起来，小晨交到新朋友了吗？”

    “嗯！是的！黎舟可好啦！”仍旧沉浸在找到了除蒋家以外的自己未来在演艺圈的另大靠山的喜悦中，蒋泽晨自然没有发现自家哥哥在不爽，愉快地笑得见牙不见眼。

    “黎舟？他叫黎舟吗？跟你起演戏的？”不动声色地，蒋泽涵准备探究下这个人物到底是谁，“他也是第次演戏吗？”

    “他是第次演戏，但是跟着父母去过不少次剧组了，他的母亲也都是演员！”蒋泽晨早就将黎舟的祖宗十八代摸了个清二楚——不仅是靠着刚才跟黎舟的接触，还是靠着前世娱乐报道的潜移默化——虽然蒋泽晨对男明星没有点兴趣，但是仍旧对于黎舟的情况耳熟能详。

    “看来是世家啊，那么他的演技肯定很好喽？也要以演员为职业吧？”蒋泽涵思索着。

    “唔……”侧头想了想，觉得以自己的性格，太过谦虚显然不符合实际，蒋泽晨挺了挺小胸脯，自豪地回答，“我觉得我演得好！”

    “噗……”看着自家弟弟那副摇头摆尾地“快来夸奖我吧夸奖我吧”的模样，蒋泽涵不由得失笑，亲了亲他的面颊，“恩恩，我们家小晨最厉害了，谁都比不上！”

    被夸奖又被吃豆腐了的蒋泽晨面红耳赤地将头埋进蒋泽涵的颈弯处，痛苦感慨老子以后就是《伤仲永》的现代本啊……“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神马的……

    看着自家弟弟通红的耳朵，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不过蒋泽涵如此愉快起来的心情却在蒋泽晨的下句话中打了不少的折扣。

    “我跟黎舟说好了，以后还要起演戏！他妈妈是演员，认识好编剧导演什么的，如果有适合我的角色，就推荐我去演！”

    “……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呢，以后我们家小晨就是真正的小演员小童星了呢！”蒋泽涵勾起嘴角，声音中笑意盈盈，不过眸色却有些晦暗难明。

    蒋家毕竟没有和演艺圈相关的事业，对于这个圈子也不怎么熟悉，他现在也还小，目前唯能找到剧本的途径就是类似于王先生那样——父亲的旧友钱的没处花投资电影。在找角色上，黎舟对蒋泽晨的帮助显然比他大，如果能找到的角色，无疑会能促进蒋泽晨在这条路上走得远……这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