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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幕 超我

    琥珀之剑 作者:绯炎

    布兰心头巨震,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秘密。虽然他和布兰已经是体,可毕竟难以解释两世的记忆从何而来,虽然他令自己接受了这切,可心结也是难免会存在的。

    没料到这个隐藏在心底的秘密,地时间就被黄金魔树撕开了。不对,但他马上摇摇头。黄金魔树的心灵渗透不可能那么快进入他内心深处,那个怪物是在利用他的思维惯势——若说布兰的祖父为何会说出这样句话。

    布兰忽然明白过来,那定是他自己认为这个老人应该会说出这样句话。只有人本身才了解自己惧怕什么,在这里,他的敌人是自己。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反应过来自己的心灵防线还没有易手之后,那种**裸地暴露在敌人面前的感觉就消失了,布兰很快冷静了下来。黄金魔树的第个攻势被他利用上世的经验机缘巧合地化解,心灵状态反而加稳固,不由得让他暗叫声侥幸。

    他拔出湛光之刺,答道:“有没有资格,试便知。”

    老人点点头:“不错,这才像是达蒙家的男子汉。不过这个世界上空口说大话的人太,我不希望我的后代也是这样的无能之辈。”

    布兰心头动,这不是试探,布兰祖父的反应是布兰心灵中自我肯定的表现。这说明他的自信状态正在逐渐回复,这是心灵正接近稳固的巅峰的征兆。

    这是个好兆头。

    布兰示意自己的祖父先出手,那怕是在梦中,但毕竟面对的是自己的长辈。处于礼貌也是出于自信,他也应当礼让。

    在黄金魔树的梦境之中,味的抢先并不是你的力量占据上风的表现,有可能正是这个邪恶的生灵为你安排的个无法察觉的陷阱。唯有紧守人性之中的每个弱点,才能让它无机可乘。

    老人再次点头,他左脚前移步,剑放在左臂之后。这个起手姿态是军用剑术中最老练的种,布兰看就忍不住头皮阵发麻,当年就是他自己也没把军用剑术练到这个境界,至于布雷森、芙雷娅他们那些人的剑术和这个比起来是什么都不是了——布兰,你的祖父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这个念头从他心中闪而过,布兰就感到自己手中的剑沉重了些。他忍不住破口大骂,仅仅是这么个间隙的畏缩情绪竟然也被黄金魔树抓住了,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他也摆出了防御姿态,因为还没有其他剑术的技能,因此他也选择了军用剑术中种比较成熟的防备起手姿态。在如此老练的剑手面前,他摆出他以前用过那些高级剑术的花架子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没有经验积累,光是个架子在布兰的祖父面前等于说全身上下都是破绽。

    布兰作为个老战士,也深深地明白这点。

    老人没有任何表示,剑光闪已经出手。布兰发现他祖父的剑算不上快,但却稳,稳得吓人。用战士专业些的词汇来描述——就是从正面看上去毫无破绽,明明是平平无奇的剑下来,却感到四面八方的空隙都在对方这剑姿势的反击范围之内。

    他倒吸了口冷气,这就是布兰记忆中他祖父的剑术?难怪能拿到烛光勋章,这怪物样的剑术,难怪布兰的剑术天赋如此出色,原来是脉相承——他忍不住想这个老人若出身稍微好些,估计就直接受封骑士了。

    布兰没有反击的余地,那就只能先封住对方进步攻击的余地。当的声两柄剑交错在起——好大的力道,布兰心头暗惊。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惊完,就感到对方的剑又重了分。

    卧槽你妈的黄金魔树!

    布兰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简直是无缝不入,比起来游戏中那个黄金魔树简直就像是个玩具样。什么是操纵人心的大师,这才是,不过布兰这刻却点也没感到害怕,而是感到战意盎然起来。

    他盯着自己祖父的眼睛,老人的神色直是平如水,冷静,但却像是能洞悉人心样。

    布兰忽然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如此出色的个祖父,在布兰本人心中却会如此淡漠,甚至刚才第眼看到这个老人时,他还要从对于幼时自己的记忆中才能应证——这正是他的祖父。

    这明显不正常。

    他搜遍自己的记忆,布兰对于自己祖父的记忆似乎就是严厉,不苟言笑,再就是关于烛火勋章和十月战争老兵的重重光环。而其他关于这位祖父的记忆,甚至还没有对于相关的那座老宅、还有那幅油画来得深刻。

    可个朝夕相处了几年的祖孙之间,怎么可能有朝日再次相遇时形同陌路?甚至连自己祖父昔日的音容相貌都渐渐淡忘了,布兰看起来可不像是这样的人。

    他再次架住老人的剑,当声金属交击的声音。他感到手中的剑又重了分,甚至差点拿不稳脱手飞出去,布兰心中惊,他忍不住看了老人眼。

    老人的表情严肃起来,似乎有些不满。

    十年了,我还是不是祖父的对手。

    布兰忍不住字顿地读出心中那个信息——不好,这是自我质疑了!他心中惊,心灵防线上产生的丝裂隙进步扩大,攻击越不成章法,竟被老人个抢攻打翻在地上。我们的主人公心头片冰冷,赶忙顺势从草地上爬起来。

    可他爬起来回头看,哪还有草地,这分明是座灰蒙蒙的房子。对了,这是布契的老宅,那夜他正是从这里苏醒后来到这个世界。

    布兰额头上冷汗渍渍,这说明黄金魔树的入侵进步加深了。他忍不住将手伸向自己的腰包,那里有他克服这个场景的关键——但他却犹豫了,自己要不要取巧呢?

    他心中忽然有种不甘,他抬起头来看着老人的脸,布兰祖父的脸。老人依旧是脸严肃,布满皱纹的脸上稍微有些失望之色。

    这种失望深深地刺痛了他。

    就像是布兰二十年来的记忆下子变得明晰起来,仿佛要从他身体中脱离出去,独自去与他的祖父战斗。

    我可以做到,让我去做——

    他忽然感到自己心中产生了这样个想法,他知道这是属于布兰的情绪在影响自己。他已经融入到这个世界中,融入到属于自己亲人的记忆之中了。

    可他又摇摇头,不对,说不定这是黄金魔树在利用人性的软弱?他必须立刻用那个技巧离开这个梦境,可当他将手放到那个位置时,忍不住骤然惊。

    因为他看到老人脸上的失望愈发明显了——

    “不,我不能抛弃布兰。”

    “可你要明白,黄金魔树正在利用布兰的软弱。”

    “可即使如此,那也是我的部分。”

    “你会失败。”

    “可抛弃了软弱,也不是战胜了自己。”

    布兰忽然平静下来。

    他猛然意识到点,为什么布兰的祖父从出剑之后至始至终没有开过次口。虽然那个老人应当有很次机会可以完全击溃布兰的心理防线,虽然老人脸上始终是深深的失望。

    可老人什么也没有说,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静静地等待着。

    布兰忽然感到道闪电贯穿了自己的心灵,映亮了他心中每处黑暗的角落,他忽然明白过来,这并不是黄金魔树对布兰产生了怜悯。

    不,而是那个年轻人还在坚守者他心灵中最后块净土!

    那是为什么?

    布兰忍不住抬起头看着那个老人严肃、又有些微微叹息的脸庞,那隐藏在老宅阴影面的脸,苍老中似乎还隐藏着什么,是失望么?

    正是失望。

    他忽然浑身都战栗起来,那失望中的等待是什么,是无言的期望啊,布兰。那才是布兰记忆中的祖父,严厉,深沉的目光中充满了对于这个年轻人成长的失望之情,可这深深的失望并不是责备——而是希望有朝日布兰能明白过来,体会这期望背后的亲情。

    亲人永远不会真正的责备你,他们只会等待着,等待着你明白的天,或许有天他们年华老去,或许有天他们不在人世,可他们依旧留在你的心中,等待你明白的天。

    等你明白他们对你的爱。

    布兰抬起头,手中紧紧地握住自己的剑。他抬起头,强忍住不让自己的眼泪夺眶而出,他直以为自己已经懂得了这个世界,可没曾想到自己什么也不懂。

    “布兰,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么。你的脊梁,要像你的剑样挺直,达蒙家的男子汉,要抬头挺胸的活着,你是我的孙子,你我心中最好的那个。”老人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剑。

    “来吧,让我看看你在我离开后的十年里,究竟学到了什么。”

    布兰点点头,早已满面泪流。这是他祖父的话,也不是,这是他自己心中给予他自己的答案,这就是布兰想要的路。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两剑交错——

    “起来,布兰,达蒙家的男子汉怎么能这么软弱。”

    “哭什么,擦破点皮能要了你的命?”

    “说吧,这次要我怎么罚你?”

    印象中的祖父,应当是那个严厉地坐在家长的位置上,沉默不言,用种失望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祖父。

    印象中的祖父,应当是那个总是对自己的每件所作所为都不满的祖父。

    可记忆中的那个老人,终于也走完了人生中的最后程,布兰在那张木床前,感到祖父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头上,像是小时候在布拉格斯河边那样揉了揉他的头发,但最终是失去了力气,划过他幼小的脸。

    那么粗糙,却让人充满了可以依靠的感觉。那声叹息,即使是到最后还是失望吗,还是寄托了重任与希望呢?

    布兰感到祖父的梦境正在身体四周分崩离析,而他手中握着那个正化为点点沙尘逝去的烛火勋章,久久不语。

    “谢谢你,老人家。”

    “谢谢你,我的祖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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