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杨 作者:水千丞

    学习内务很无聊，无非就是东西怎么摆，往哪儿放，作息时间、平时纪律什么的，白新羽又困又饿，几次打哈欠都不敢发出声音，他直瞄着墙上那个粗糙的挂钟，渴望着赶紧到早饭时间。

    讲了个小时，陈靖看看时间，“七点半了，我现在带你们去吃早餐，回来教你们叠被子，走吧。”

    白新羽听着要吃饭了，险些喜极而泣，第个往宿舍外面冲。

    陈靖大喊声，“给我回来！”

    白新羽身子僵，退了回来。

    “列队！稍息，立正。”陈靖警告地指了指白新羽，然后带着二十几人有序地走出了宿舍。

    到了食堂，其他班的新兵也陆陆续续地来了，他们这个营区有200人，食堂特别大，白新羽老远就闻着食堂里散发出来的阵阵香味儿了。

    进了食堂，才彻底解散，新兵们排着队去打饭，今天吃包子，人大碗玉米粥，三碟咸菜，包子爱拿几个拿几个，白新羽早已经饿得眼睛发蓝，口气拿了4个包子，闷头找了个空位坐下，捧起大碗就喝了口粥，结果那粥滚烫，他刚送进嘴里，就给吐了出来，甚至舌头直呵气。

    只手下子卡住了他的下巴，揶揄地声音响起，“八百年没吃饭啊，急什么。”

    白新羽把抓住俞风城的手腕，想骂他两句，结果舌头烫麻了，说不出话来。

    俞风城坐在了白新羽对面儿，脸真诚地说：“我关心下战友，你瞪我干嘛。我看看，好像起泡了？”

    白新羽大着舌头说：“放开。”

    俞风城凑近他点儿，用很低的音量说：“用不用帮你吹吹？”

    白新羽脸憋得通红，用力推开他的手，赶紧看了看周围，他选得这桌旁边人少，好险没被人听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有完没完？”

    俞风城耸耸肩，“义务兵最少两年，今天才第二天，你说呢。”

    白新羽怒道：“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跟你去个连队的。”

    俞风城乐了，“那是，就你这样的，9成可能是分到炊事班。”

    白新羽愣了愣，心里有点儿慌，“不、不可能。”这煞星不会说真的吧，他怎么会去炊事班，不可能，这王八蛋又吓唬他。

    俞风城夹起块儿萝卜咸菜，扔进了嘴里，笑着说：“炊事班也没什么不好，以后再也饿不着了。”

    白新羽瞪他瞪得眼睛都要抽筋了，他抓起个包子，狠狠咬了口，那包子皮薄大馅儿，里面有猪肉、白菜和东北那种粗粉条，蘸上点儿陈醋，嘴下去，又油又鲜，别提好吃了，白新羽强迫自己忘了俞煞星就坐自己对面儿，心投入到吃饭中去。

    钱亮和冯东元端着盘子坐到了他们旁边，白新羽啃包子的间隙看了眼钱亮，立马吓呆了，钱亮端着个脸盆过来了，白花花的包子小山样堆了起来。

    白新羽叫道：“钱亮，你拿这么干嘛？”

    钱亮理所当然地说：“吃啊。”说完拿起个包子，成年人巴掌大的包子他三口就造完了，边嚼边说：“我饭量大。”

    钱亮是那种精瘦型的身材，但他用行动彻底贯彻了“饭量大”这三个字，只见他拿着包子左右开弓，不会儿就把“山尖”给平了。

    冯东元把粥推到他面前，“钱亮，你慢点吃，别噎着。”

    旁边桌子都是维族新兵，吃得是穆斯林食品，看钱亮这么能吃，都看啥了。

    有这么个人在，周围的人吃饭也特别香，白新羽大口朵颐起来。

    吃到半儿，许闯突然进来了，他拍了拍门板，“大家歇会儿。”

    食堂里两百号人都停下看着他。

    许闯道：“我有事儿来晚了，咱们这儿吃饭有个传统啊，跟大家分享下。”他咳嗽了声，“跟着我念，锄禾日当午——”

    众人愣了两秒，食堂里响起层次不齐的声音。

    许闯拍手，“停下！大声地、整齐地念，1、2、3，锄禾——”

    肚子里有货的这群新兵们，中气十足地喊了起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好！以后每次开饭前，给我集体背诵遍，这首诗就是告诉我们，不许浪费粮食，不许浪费炊事班兄弟们的劳动成果，吃少拿少，要是让我发现谁浪费，严惩！行了，吃吧！”

    白新羽口气吃了三个包子，那种饿得心慌得感觉才过去，速度也放慢了下来，他刚打算喝口粥顺顺气，突然，他感觉小腿被两条腿缠住了。他抬头看，只见俞煞星张嘴咬了大口包子，腮帮子鼓鼓地嚼着，若无其事地看着他，眼中闪动着戏谑地光芒。

    白新羽想把腿抽回来，却被俞风城用力绞着，动弹不得。周围的新兵吃饭的吃饭，聊天的聊天，都没注意他们桌子底下的异动，但是他已经心虚得脸发烫了。这个俞风城绝对是老天爷派来克他的！

    白新羽怒目而视，最后忍无可忍，使劲往后退去，想下子起来，结果他起身的瞬间，俞风城突然松开了钳制，害得他重心不稳，膝盖下子顶到了托盘，人跟着凳子往后仰去的同时，半碗粥和几样咸菜也全都扣到了他身上。

    砰地声巨响，整个食堂的人都朝他看来，白新羽呆愣地坐在地上，看着身上淅淅沥沥的粥和酱油，不知所措。

    俞风城看着白新羽狼狈的样子，心里升起股快感，他低下头忍笑，肩膀不停耸动着。

    钱亮和冯东元马上过来扶他，“哎，你怎么搞的，好好地坐凳子都能摔。”

    白新羽指着俞风城，手直哆嗦，“你……你……”他气得眼睛通红。

    俞风城无辜地看着他，“我怎么了。”

    冯东元看了俞风城眼，眼里有几分责怪，虽然他什么都没看着，不过白新羽摔了，他觉得半是俞风城踹的，他把白新羽扶了起来，“回宿舍吧，换套衣服。”

    俞风城支着下巴，看着冯东元架在白新羽胳膊和腰上的手，微微眯起了眼睛。

    除了钱亮和冯东元，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有些还窃笑不止，白新羽人缘确实不好，在火车上就够招人烦了，第天训练还迟到，虽然这些新兵蛋子也不是坏人，但是对于白新羽这种不着调的人，他们心里少是有些瞧不起的。

    白新羽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受过气，就算有人惹着他了，也有他哥给他出头，来到部队后，他第次觉得这么无助，身边没有父母，没有他哥，没有能给他撑腰的狐朋狗友，面对凶得吓人的教官，狠辣的班长，还有这个以戏弄他为乐的煞星，他感到孤立无援。他知道很新兵也不喜欢他，他在这里就像个余的，他不属于这里，这里也不欢迎他。

    来到这个地方是个彻头彻尾地错误，他好想回家。

    陈靖走了过来，看了看白新羽，“吃饱没有”

    白新羽点点头。

    “你们俩陪他回去换衣服去。”

    白新羽摇摇头，推开冯东元和钱亮，低声道：“我自己回去。”说完低着头，快速离开了食堂，往宿舍跑去。

    他路上就感觉自己肚子的地方湿乎乎热腾腾的，衣襟还不断往下滴着汤汤水水，他边走边抹眼泪，心里的委屈已然泛滥。

    回到宿舍后，他拿上套衣服去了公共洗漱间，先脱下脏衣服，拿湿毛巾擦肚皮和大腿，正擦着呢，洗漱间的门被推开了。

    白新羽回头看，俞风城双手插兜，斜靠在门上，眼睛眨不眨地看着他。

    白新羽猛地抱住了胸口，他现在全身上下就条可怜兮兮的内裤，可这样能遮住什么呀，白新羽在那种眼神的鄙视下，阵头皮发麻，他颤声道：“你、你想干嘛。”旧恨添新仇，白新羽现在看到俞风城，分外眼红。

    俞风城笑道：“来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啊。”他说话间，目光肆无忌惮地在白新羽身上逡巡，从那兔子般红的眼睛，看到他细长的脖子，然后是疏于锻炼、有些苍白的上身，接着是灰色的、拽就能掉下来的三角裤，最后是那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他“啧啧”两声，“身材还可以，就是肚子上有点儿肉，得练练。”

    白新羽被俞风城看得毛骨悚然，他把抓过干净的衣服，抱在怀里，“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耍流氓，我……”

    “你怎么样？”俞风城薄削的唇勾起抹淡笑，他踏进洗漱间，轻巧地带上了门。

    白新羽大叫声，“你别过来，妈的，你敢过来，我就豁出去不要脸了，我就叫强奸，叫非礼！”

    俞风城“哦”了声，“叫吧，我听着。”

    白新羽浑身直哆嗦，他对俞煞星是又恨又怕，那种无法抵抗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俞风城个跨步蹿到了白新羽面前，在白新羽张嘴想叫的同时，把捂住了他的嘴，同时大手钳住了白新羽的腰，把他固定在自己身体和洗脸台之间，动弹不得。

    白新羽瞪大眼睛，挥拳就想打他，俞风城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按到了洗脸台上，轻笑道：“你现在可以叫了。”

    白新羽深吸了口气，还是喊不出口，他向来不介意自己的风流事被人知道，那对男人来说，是种财富和魅力的象征，可是当对象变成另外个男人，那性质就他妈彻底不样了！白新羽狠声道：“你这个变态走后门儿的，我跟你没完。”

    俞风城点点头，“是没完啊。你看你，说了要叫又不叫，害得我现在特别好奇，你在床上是怎么叫的？”

    白新羽脸憋得通红，“去死吧你。”

    “好想听听啊。”俞风城轻叹了声，手顺着白新羽的脊椎路往下滑，最终滑到了他的内裤边缘，根修长的手指，逗弄般伸进了内裤里，在他细嫩的臀肉上轻轻搔弄。

    白新羽浑身泛起阵战栗。这么年来，他跟各种不同风情的美女调情过，也被色诱过，可是从来没有哪次，是像现在这般，让他身体颤抖，心脏好像疯了样狂跳，他想破口大骂，可是从小欺软怕硬的经验告诉他，现在逞强只是自讨苦吃，为了自己的“贞洁”，他硬着头皮说：“大哥，你别、别开玩笑了行吗，我到底哪儿招你惹你了，你放过我吧。”

    俞风城舔了舔嘴唇，眼中闪动着满满地戏弄，他邪笑道：“可能是你的屁股招我了吧。”说着手下用力，白新羽的内裤被下子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不是第次写攻受都没节操的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