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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还珠之傲娇令仙子第10部分阅读

    穿越还珠之傲娇令仙子 作者:肉书屋

    来。

    宝柱虽然低着头,但是耳朵上那一抹红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乔果逗弄完了呆呆的小侍卫,心里很满意,面上却微怒道:“你才漂亮你全家漂亮!我这叫英俊懂不懂!”

    腊梅冬雪都不懂“帅”的意思,那就用“英俊”代替了吧。

    霎时,弥漫在空气中的粉红泡泡全都不见了。

    赛娅转过头来,对着柔美的令妃打量了一阵,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你那是什么表情?”

    “令妃娘娘,您全身上下最英俊的地方莫过于那把刀了。”赛娅实话实说。

    乔果不甘心地嘟了嘟嘴,手指轻抚着“银子”冰凉的刀鞘,耳畔仿若还回荡着那次称身高时电子测量仪机械化的声音:“您的身高是xx厘米,您的体重是xx公斤,您的预测身高是180厘米……”

    腊梅端着一盘新鲜的水果走了进来。

    三人纷纷落了座。

    乔果拈起一颗白白嫩嫩的荔枝放入嘴里,有些埋怨地道:“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的,宝柱,你可算是带着赛娅来见我了。”

    赛娅一时被荔枝卡住了,连喝了好几口清水才缓过劲来,挑了挑眉道:“丑媳妇?”你刚刚还夸我漂亮呢!

    乔果偏头吐出了荔枝核,摆摆手道:“别介意,是俚语啦!”

    “鲤鱼?我吃过,我吃过!很鲜美!”

    乔果别过头去,心想,池子里那几条彩色的锦鲤可别让赛娅给看上了。

    站在一旁的腊梅看了一眼面不改色地品尝荔枝的宝柱,轻声嘀咕道:“难道重点不应该在‘公婆’么?”

    用过点心后,乔果继续回房间拆礼物,赛娅陪着她,各种藏族物品的用法和来历都能说上一二,尤其是彩缎装裱后的具有浓郁雪域风情的唐卡,对每一幅卷轴背后的文化故事都能娓娓道来。

    乔果暗暗点了点头,想不到赛娅虽然中文上是个半吊子,但是对藏族的历史文化都很了解,在西藏,未必不是个才女公主。

    不过,如果赛娅要打他的锦鲤的主意,他还是不给的。

    ююю

    风和日丽,蔚蓝的天空飘着朵朵棉花糖似的白云。

    茶余饭后,乔果一时兴起要带着赛娅、宝柱到御花园里散步。

    腊梅掐了一把大腿,眼眶顿时红了,有些悲痛地说:“娘娘,您可别带着赛娅公主一起捉迷藏了!”

    宝柱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抱着双臂,沉声道:“没事,有我。”

    腊梅放了心了,她这辈子最痛恨的游戏就是捉迷藏了!

    一路花团锦簇,开得正鲜艳,偶有几只彩蝶在围着花儿翩然起舞,在诗情画意之中融入了春色缤纷。

    赛娅慢悠悠地往前走,随口说了句,“御花园的景色真美。”

    乔果转过身来,一脸认真地望着她,“嗯,因为皇上是个贼。”

    “啊?”赛娅脚步一顿,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不知是为她的话,还是她身后渐渐走近的身份尊贵的男人。

    乔果眨眨眼,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他把最美的花都偷走,种在他后院里头。”

    身后略显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是吗?”

    什么叫缘分?

    就是在万花丛中邂逅了那一点绿,好吧,那不是绿,是明黄。

    乔果对大叔的声音自然很熟悉,转过头来,墨瞳对上那张黑如锅底的脸,嘴角粲然一笑。“皇上,下午好。”

    乾隆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艳,蓝白相间的柔软布料衬着令妃白皙如玉的肌肤,金丝缎带坠着红色绒饰的藏帽显得娇小的脸庞更加可人,长袖、宽腰、大襟的剪裁配合着玲珑有致的身段展现着异族风情的诱惑。

    除了腰间那柄眼熟的“银子”让他有些不爽。

    乾隆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更加低沉地道:“朕是贼?”

    乔果点了点头,非常无辜地说,“嗯,还是采花贼。”

    “……”乾隆肚子里原本攒着的一点怒气,顿时变成了哭笑不得,令妃该不会以为“采花贼”和“偷花贼”一个意思吧。

    赛娅和宝柱等人行了礼,知趣地走到另一边散步去了。

    乾隆这才伸出手指来,用力勾了下令妃的鼻子,“你才是贼。”

    乔果一手揉着被弄痛的鼻子,一双闪着莹润水意的大眼睛委屈地望着他。

    他只有在愚人节那天偷过姐姐的橡皮,大叔是怎么知道的?

    乔果试图在那张渐渐放大的脸上找出二郎神的第三只眼来。

    乾隆将脸凑了过来,飞快地啄了一下那粉嫩的小脸,学着乔果无辜的口气道:“嗯,还是偷心贼。”

    “谁的?”

    “自然是朕的。”

    乔果的眼睛急眨了两下,突然上前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前。

    乾隆有些怔然,随即欣喜若狂地抱住了她,这小东西莫非是听懂了他的话来投怀送抱了?

    谁知,下一刻便被推开了。

    乔果嘟着嘴,指着他的左胸,气鼓鼓地说:“你说谎!你的心明明在那里,扑通扑通直跳呢!”

    乾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呐呐,你说过不骗我的!”

    乔果生气地伸出手来戳他的胸膛,青葱细腻的指尖透过明黄|色的衣袍一下一下地挑逗着他的感官。

    乾隆受不住了,一手环过那纤细的腰,略微粗鲁地将人按进了自己怀里,“朕让你看看,朕的心到底在哪里!”

    他俯身吻住了没回过神的令妃,在温软的唇瓣上轻轻一咬,便叩开了幸福的门,有节奏地绕着她的小巧兰舌,画圈似的舔吻着。

    眼眸微闭之间,是那袅袅的春风,是那绵绵的春雨,是那春天里盛开的千万朵烂漫的春花。

    唇齿间尽是追逐的甜蜜,一如盛夏凉爽甘甜的荔枝,美味极了。

    这个吻或许结束,或许从未结束。

    相拥在花丛中,品味着相互交融的花儿的芬芳,以及花香里流浪着的心情。

    等到很久很久以后,乾隆牵着令妃的手,一起惬意地散步。

    直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靠近,只见一群侍卫像押解犯人一般,用刀剑架着福家二公子的脖子。

    乾隆脸色冷了下来,“这怎么回事?”

    为首的侍卫跪下来道:“启禀皇上,五阿哥伴读福尔泰,方才在御花园里对赛娅公主不敬,请皇上处置。”

    随后赶到的赛娅面上薄怒,一声娇叱,“什么敬不敬的!他调戏我!”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bs和f女群里流行一个网站,测试男版的自己

    测试结果雷死我了= = 后来想想,我错了……这本来就是测女生的

    乔果『有著粉紅色的長髮,衣著:撸軇臃砀?65,屬性:溫和攻』。

    乾隆『有著粉紅色的長髮,衣著:乾脆不穿,身高180,屬性:傲嬌攻』。

    38

    38、第三十七章 真相与判决

    那厢,你侬我侬,繁花深处,一枝红艳露凝香。

    这厢,且走且停,青石小径,佳木葱茏绿成荫。

    漫步在林荫间,细碎的光点柔和地洒落下来,赛娅回头看了一眼默默跟在身后的宝柱,蓦然就有了一种未明的幸福感涌上了心头。

    她抬起手来,眯着眼,透过层层的绿荫,从指缝间看那些流逝的阳光,空气中点点滴滴跳跃着的光晕明媚得恰到好处。

    “宝柱。”

    “嗯。”仿佛被金色的阳光感染似的,低沉的嗓音溢出一点微小的愉悦。

    “我们会像皇上和令妃娘娘一样幸福吗?”

    少女轻声的呢喃,带点神往的语气,声音却微微地发颤,仿佛初上舞台的白天鹅,轻点脚尖的背后是睫毛轻搧的小小紧张。

    良久,只听见微风轻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赛娅覆在眼前的手指,时而摊开时而收紧,逗弄着并不刺眼的阳光。

    宝柱动了动手指,带着薄茧的指尖传来柔软而独特的触感,是流苏,腰间玉笛上缀着的福字结流苏。

    仿若下了什么决定,抿着的唇,弯起了微小而温柔的弧度,渐渐勾勒出柔和的轮廓来。

    “会的,赛娅。”

    赛娅愣了一下,紧接着,她放下手来,一个箭步冲到宝柱面前,似乎想要伸手拥抱那个如松柏一般静默地挺拔着的男人。

    一秒,两秒。

    风乍起,调皮地撩起旗袍的一角,火红色的衣袂轻舞飞扬。

    仿佛被提醒了什么,赛娅的眼睫急眨几下,忽而向右跨了两步,用力地抱住了一旁偷笑的腊梅,激动的、狂喜的、带点啜泣的声音在腊梅耳边响了起来。

    “他叫我赛娅了他叫我赛娅了!”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符,从木头的嘴里吐出来,就是世界上最婉转最动听的情话,赛娅的心欢快地在胸腔里怦怦地鼓动着。

    像是在凌寒中追寻了多少天,才亲眼看到在雪地里傲然绽放的并蒂雪莲。

    像是在汗水中练习了多少次,才能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尽情驰骋,甚至能赛过朗卡一个马身。

    腊梅尴尬地任赛娅紧紧地抱着,略带疑惑的眼神转向一旁的侍卫。

    宝柱这才想起来,自己一贯是称呼赛娅为“公主”的,直呼公主的名讳,应该是逾矩了吧。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老老实实地道:“说溜嘴了。”

    赛娅僵硬地转头看他,浓密的眼睫还盈盈地垂着泪花,嘴角却不由地抽了抽,看上去有些滑稽。

    冬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腊梅伸手揉了揉有些疼的胳膊,脸上也是忍俊不禁的表情。看来宝柱和令妃娘娘一样,都有不经意间噎死人的本事啊。

    宝柱飞速侧身,避开了迎面而来虎虎生风的拳头,不解地看着恼羞成怒的赛娅。

    赛娅的脸颊气得鼓鼓的,还带着一层薄薄的红晕,见第一下没打着,更是炸毛了,抽出了从不离身的鞭子,看似凶狠实则留了几分力气地挥舞了过去。

    宝柱也不还手,飞身,侧步,下腰,回转,灵活地闪避着赛娅看似凌厉的攻击。

    冬雪用手肘蹭了蹭腊梅的手臂,有些惴惴不安地道:“这个赛娅公主,是不是凶了点?”

    腊梅微一挑眉,故作正经地说:“这是西藏的风俗。据说人家西藏的姑娘,都是比武招亲的。”

    冬雪不自禁地缩了下脖子,忧虑的眼神围着重重鞭影中的小侍卫直打转儿,节奏太快,不一会儿便看花了眼,只觉得金鞭有七八十根,宝柱有四五六个。

    她抬起手来揉揉眼睛,再接再厉地凝神观望,看到“惊险”处忍不住直吸气。

    腊梅背过身去,用帕子掩着嘴,笑得肩膀都微微耸动起来,这小妮子,还是那么的好骗。

    然而,这一幕和谐美好的“家暴”,被一根突如其来的九节鞭打断了,外加小燕子怒见不平一声吼。

    “你这个刁蛮恶毒的公主,抢走了尔康还不算,还要对宝柱下毒手吗?!”

    小燕子对赛娅一直以来就没什么好感,确切地说,是一种隐隐的嫉妒和自卑在作祟,一方面想着同是公主,她怎么那么神气,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是个假公主,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气儿。

    初次见面小燕子摔了个大马趴,被赛娅用高傲的下巴尖看着;比武大会上赛娅显露出来的好身手,小燕子安慰自己说,那鞭子一定是订做的;在坤宁宫永琪自请与赛娅联姻,小燕子如遭电击,待明白真相后,也只能揣着格格的身份,打落牙齿和血吞。

    真是憋屈到极点了,今儿为了解闷,在院子里耍着九节鞭,正高兴着呢,却听说赛娅真正中意的人是尔康。

    这下淑芳斋可炸了锅了,紫薇一副泪眼朦胧、不可置信的娇弱模样,金锁一个劲儿地安慰紫薇,尔康暴跳如雷,小燕子实在受不了了,只觉得有一股气从脚底板蹭蹭蹭地往上蹿,直到天灵盖,这不,拎着鞭子就冲了出来。

    小燕子觉得脑袋嗡嗡的,像是被很多蜜蜂堵住了。

    一只小蜜蜂温柔地说:向皇阿玛坦白一切吧,皇阿玛那么仁慈,那么疼你,一定会原谅你的!一定能把格格的身份和尔康都还给紫薇的!

    另一只小蜜蜂冷冷地说:怎么可能!是不是忘了那二十大板的滋味了?你那么想掉脑袋吗?

    这种纠结很快被汹涌而来的怒气取代了,因为小燕子看见宝柱被赛娅打得节节败退,天哪,她心目中的英雄竟然输给了赛娅!

    定睛一看,才发现宝柱根本没还手,小燕子立刻怒发冲冠了,这一定是那个刁蛮的公主在借机报比武大会的仇!这样想着,手里的九节鞭就那么用力地、狠狠地、仿佛对着杀父仇人一般甩了出去。

    本来赛娅的气渐渐消了,正和宝柱打情骂俏地过过招呢,心下对宝柱更满意了。

    冷不防被小燕子偷袭了,一个后翻,略显狼狈地躲开了,一看正是那天跟她比嗓门的格格,还给她乱扣帽子,当即一声娇喝,“你这个莫名其妙的格格,想打架直说!我奉陪!”手中的金鞭毫不留情地扫了过去。

    等永琪和尔泰追着小燕子而来,惊讶地看到两女正斗得难解难分,两根鞭子上下翻飞,交错飞舞,影若流星。

    赛娅原本占了上风,不料脚下的花盆底一个趔趄,手里的鞭子竟被小燕子的鞭子卷住,脱手飞去。

    塞娅惊呼,抬头看着飞向天空的鞭子。

    小燕子手中九节鞭不停歇,如蛇般向赛娅冲了过去。

    宝柱正站在不懂武功的腊梅冬雪身旁护着,见状连忙飞身向前,徒手抓住了其中的一节鞭子,鞭子在宽厚的手掌上烙下了一条淡淡的红痕。

    而那边,尔泰忽然跃起,一个漂亮的后空翻,接住了赛娅的金色软鞭,脸上带着笑意,回头喊了句:“塞娅!要鞭子,就来追我!追到了我,鞭子才要还你!”

    赛娅见他抢了自己的鞭子撒腿就跑,气得顾不上张牙舞爪的小燕子,拔脚便追,“看你往哪里跑?我追你一个‘落花流水’!”

    小燕子迷糊地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迅速消失在视线里,连手中的九节鞭被宝柱夺去了也没反应。

    永琪也是一愣,稍微一想便把尔泰的想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立刻上前两步,作势要给小燕子讨回公道,同宝柱缠斗起来。

    腊梅给冬雪使了个眼色,冬雪点点头,转身朝令妃娘娘所在的方向跑去。

    ……

    尔泰舞着鞭子,跑得飞快,一面回头挑衅,“来呀!怎么那么慢?西藏公主都跑不动啊?”

    塞娅跑得气喘吁吁,“谁说?谁说?鞭子还我!”

    “才不要!”

    尔泰故意将鞭子扔向空中,塞娅立刻飞身去接,尔泰却快一步跃起接住了鞭子。

    塞娅气得鼻头一皱,咬牙说:“好!看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两人开始抢鞭子。

    尔泰有意卖弄,鞭子忽而离手,忽而在手,忽而挥到赛娅眼前,忽而一个舞花,变到赛娅身后。

    赛娅气他猫捉老鼠,又兼花盆底踩久了,脚酸,直接往软软的草地上一坐,口中却不认输。

    “不抢了!不抢了!有本事你也穿花盆鞋来抢!”

    尔泰扑哧一笑,从树上飞下来,在赛娅身边坐下,一把拉起了赛娅的手,深深地凝视着她,觉得她穿起大红色的旗袍来,和小燕子更像了。

    “西藏的姑娘,都和你一样漂亮吗?”

    赛娅嘴巴张成o型,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吃豆腐了,猛地推开了尔泰越靠越近的脸,站起身来喝道:“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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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敬不敬的!他调戏我!”

    听到赛娅的话,乾隆的眉皱了起来,冰冷的眼神瞥向木然立着的尔泰,尔泰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乾隆的手不由得握紧了,不一会儿,掌心里传来被指甲轻轻戳着的些微刺痛和麻痒的感觉。

    一转头,对上了令妃水润的杏眸,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闪耀着晶莹的光泽,似乎在控诉着什么。

    乾隆有些不悦地道:“令妃,你想替福尔泰求情?”

    乔果伸出左手指了指两人交握的手掌,嘟了嘟嘴道:“疼。”

    乾隆这才发现自己还牵着令妃的手,想到还有侍卫在看着,一张老脸不由地红了红,讪讪地松开了手。

    却在令妃抽回手的瞬间,又反手拉住了那只白皙的手,脑海里闪过孩子气的想法,这是朕的后花园,朕怎么就不能牵着令妃的手了?

    乔果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扭过头去,藏帽上的红色绒球跟着一摇一摇的,时不时触到粉嫩的脸颊。

    乾隆含笑地看她可爱的摸样。

    尔泰抬起头,想看看皇上的脸色,却看到两人的互动,心下偷偷松了口气,有令妃娘娘在,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赛娅见尔泰还敢抬头,手中的金鞭一下抽了过去,清秀文雅的脸上立刻多了一道血痕。

    乾隆轻咳了一声,赛娅收了手。

    报信的冬雪也赶来了。

    乾隆眯着眼,听完冬雪和赛娅的一番说辞,让高无庸派人先将令妃送回延禧宫,尔泰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令妃走后,乾隆的声音一下子冷冽了许多,“把人带到御书房来。再传召五阿哥、还珠格格、宝柱和腊梅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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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

    永琪额上、脸上不停地往外渗着汗,划过脸庞滴落到地板上,好久没有这么紧张了。

    小燕子一脸的茫然,尔泰怎么可能去调戏那个凶巴巴的赛娅公主!

    赛娅说完经过后,就走到宝柱身后,难得小媳妇似的扯了扯他宝蓝色的长衫。

    宝柱微不可觉地轻点了下头,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

    赛娅放了心,清朝的女子重名节,她只是不小心被摸了下手,应该不要紧吧。

    乾隆看着低眉顺目跪在地上的尔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几步越过了御案,抬脚就往尔泰的胸口狠狠一踹。

    “福尔泰!你好大的胆子!”

    尔泰直挺挺地受了这一脚,嘴边溢出一丝猩红的血,这时候说也是错,不说也是错,只能不停地用力磕着头,头触地的声音越来越响。

    小燕子看不过去了,想要开口为尔泰求情,被永琪拉住了。

    直到上好白瓷铺成的地板见了红,永琪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皇阿玛,尔泰他只是情不自禁……”

    乾隆怒极反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冷冷的,看着永琪的目光也锐利了许多,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

    “情不自禁?”乾隆的声音像是飘在高高的天空中,听起来格外的不真实,“朕就成全了你们的‘情不自禁’!”

    ……

    这一天圣旨下了好几道,几家欢喜几家愁。

    一等果毅公讷亲之子宝柱忠诚勇武,骁勇善骑,谕旨授封为贝子,加封御前一等侍卫,赐西藏公主塞雅为妻,择日完婚,因其为家中独子,特许留住京师。

    福尔泰冲撞圣驾,以下犯上,被革除阿哥伴读一职,廷杖一百,终身不得入仕。

    还珠格格天真活泼,恭顺婉和(?),赐配大学士福伦长子、御前侍卫福尔康为妻,择日完婚。

    左都御史观保之女索绰罗氏天资敏慧,恭顺温婉,赐配五阿哥永琪为侧福晋,择日完婚。

    ……

    当天晚上,乾隆抱着软软香香的令妃,可着劲儿地亲亲。

    乔果瞅一眼某人光滑干净的下巴,倒也不挣扎,要是被亲的痒了,就对准一个地儿张嘴,把乾隆还算□的鼻子咬得通红通红的。

    乾隆乐得脸都笑成了一团儿,“朕这一招好吧!让他们都回家抱着明媒正娶的妻子‘情不自禁’去!”

    乔果看着对方的红鼻子,觉得总算报了以往老是被刮鼻子的仇,心底甜滋滋的。

    乾隆见令妃沉默,以为她对福尔泰的处罚有所不满,便试探性地问道:“令妃,如果换了是你,你会怎么处置福尔泰?”

    乔果右手食指轻点下颚,想了想坏姐姐曾经对付色狼的方法,才认真地道:“用花盆鞋踢他小jj。”

    花盆鞋和高跟鞋应该差不多吧?

    “小鸡鸡?”乾隆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乔果不知道怎么形容,只好伸手抓住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解释说,“就是这个……咦,怎么变大了?”

    乾隆猛一吸气,只觉得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那一点上,被那双柔软的小手包裹着,说不出的舒服。

    “还变硬了……硬了?”乔果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松开了手

    38、第三十七章 真相与判决

    ,直接蹿进了锦被里,连头一并盖住了。

    乾隆哪里肯就此罢休,邪邪一笑,“令妃,让朕也‘情不自禁’一下吧!”说完将手伸进了锦被。

    乔果坚决反对:“不行!”

    乾隆看着自己带着牙印的右手,想了想,决定用哀兵政策,只听他凑过头去,因为□被挑起的渴望,那带着几分痛苦的声音便显得格外恳切,“爱妃,朕好难受……”

    乔果怯怯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烛光下精致的小脸闪过一丝挣扎的表情。

    乾隆眼前一亮,有戏!

    谁知乔果为难地吐出了俩字儿,“葵水……”又缩着脑袋钻被窝里去了。

    乾隆一听,这才想起翻牌子时高无庸提醒过自己的,他本来并没带多少绮念,只是心情好,就来了延禧宫。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朝气蓬勃的小弟弟,乾隆突然有种泪奔而去的冲动。

    盛满凉水的浴桶中,某皇帝低叹了一句:“还好是夏天……”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抱歉因为电脑送修而造成的长期停更,作者躺倒任抽打。

    小燕子脱口而出的一句“你这个刁蛮恶毒的公主,抢走了尔康还不算,还要对宝柱下毒手吗?!”被腊梅冬雪完完整整地复述出来,乾隆最近是对小燕子犯憷了,干脆指了婚,自以为成全了小燕子。

    永琪的嫡福晋西林觉罗氏现在还小,所以乾隆先指了侧福晋。

    老乾不是不能找女人,只是他已经翻了令妃的牌子,若是半夜从延禧宫去了别的宫殿,或者在延禧宫直接传召其他嫔妃侍寝,会对令妃造成不好的影响,宫里人又趋炎附势攀高踩低,老乾当然舍不得果果受委屈了。另外,某皇帝高傲的自尊心又让他不能打飞机,只能……嗯哼,你们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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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第三十八章 鱼死网将破

    “娘娘,别伤心了。跳跳只是……嗯,去它该去的地方了。”

    腊梅一进房间,扫了一眼桌子上一口未动的芙蓉糕,轻叹了一口气,自从昨天池塘里那尾娘娘最喜欢的锦鲤翻了鱼肚白之后,娘娘的情绪就一直很低落。

    冬雪在一旁轻摇团扇,盈满担忧的眸子望向趴在窗台上耷拉着脑袋的令妃,“是啊,娘娘,鱼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

    仿若炎炎夏日突然刮来了一阵瑟瑟寒风,腊梅瞥了冬雪一样,默默地抬起右手,擦了擦左手手臂。

    乔果歪了下脑袋,依然盯着窗外,精致的小脸上有一丝恍惚的神情,“我很好。”

    冬雪一点都不信,娘娘的声音恹恹的,听起来跟中暑了似的。她想了想,把手中的团扇递给腊梅,走到桌边将那碟点心往令妃的方向推了推,玉碟和木桌发出微微刺耳的摩擦声。

    乔果扭过头来,打起精神来道:“冬雪,我不饿。”

    冬雪被那双乌木般的黑瞳一看,顿时没了言语,心下又有些不解,不过是一条鲤鱼,娘娘未免太多愁善感了。

    乔果还是拿起了一块芙蓉糕,尝了尝,味道还是那么甜,为什么他觉得没有以前好吃了。

    突然一下子扑到了腊梅的怀里,吸了吸鼻子,“腊梅……”

    语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又不仅仅是难过。

    腊梅一手掂着团扇,一手轻拂着令妃的背,似乎明白了什么。

    延禧宫有好些锦鲤,跳跳不是最漂亮的一尾,却是最活泼的一尾,时不时地跃出水面,身上遍布着金色的鳞片,在阳光下熠熠发亮,那一刹那,线条优美、鱼尾弯起的弧度也很可爱,尾部略带几点恰到好处的橙红,让人心生喜欢。

    有一回在池边的牡丹亭躲雨,绵绵的雨点在粼粼的碧波上留下自己的脚印,跳跳居然也没偷懒,出水,甩尾,入水,一如既往,调皮的,执拗的,追逐着近似飞翔的欢乐。

    前天乔果心情很好,向宫女讨了一小袋鱼食,倚着牡丹亭的红木栏杆,一粒粒地往池子里扔,为美食所惑的鱼儿蹦跶得可欢了。

    乔果不经意间抛出的一粒,正巧砸中了刚跃出水面的跳跳的脑袋。

    水面平静了好半天,乔果有些失望地撅起了嘴。

    突然,近岸处跃起一条金色的鲤鱼,跳得很高,小巧的带点橙红的鱼尾在半空中来回摆了三次,方才姿态优雅地落了水,溅起水花若干。

    这个高度……乔果张大了嘴,随即拍着栏杆大笑,“跳跳你破纪录了!”

    想起鲤鱼刚刚扭屁屁的架势,乔果一边乐,一边从袋子里抓出一把鱼食,抛入池中,以兹鼓励。

    ……

    半晌,乔果从腊梅怀里钻了出来,眼圈有些红,眼神却清亮了许多,如剔透的琉璃。

    “腊梅,跳跳给撑死了,都是我的错。”

    腊梅不说话,温柔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乔果似是对腊梅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不满,嘟了嘟嘴,拉起腊梅的衣袖就往外跑,差点让门槛被绊倒了。

    “娘娘,这是拉奴婢去哪?”腊梅喘得有点急。

    “老师说,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乔果停住了脚步,偏头思考了一会,又拉着腊梅往回走。“差点忘了,准备一块牌子,把‘银子’也拿来,我要亲自动手!”

    腊梅挑了挑眉,娘娘,您这是要干什么?莫不是突发奇想要给跳跳做个牌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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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阳宫。

    永琪的神色很不好,黑眼圈很深,似乎很久没睡好了,一想到自己的指婚,小燕子的指婚,就忍不住悲从中来,心如刀割。

    尔康在房间里焦躁地走来走去,似乎在想着对策,三天前接圣旨时福家的混乱还历历在目。

    福伦之妻大叫一声,踉踉跄跄地跑去看挨了廷杖奄奄一息的尔泰,一路跌了好几跤。

    福伦跪着接过了两道圣旨,喊了下人打赏了传旨的太监,拧着眉思考现下福家的情况,罚了尔泰却又给尔康指了格格,也不知皇上心里是怎么想的。

    尔康似乎没回过神来,恍惚中说了句:“皇上知道紫薇的身份了吗?所以赐婚了?”

    可是紫薇恭顺婉和是真,那天真活泼,怎么说都是形容小燕子的吧!

    福伦一听,气得给了尔康一个大耳刮子,尔康还算俊俏的脸上立马多了一个五指印。

    “亲弟弟还趴在竹席上生死不明,却只想着紫薇,你心里还有没有你弟弟?!”

    还好传旨的太监走了,不然……

    福伦打了个哆嗦,抬起手来又是几下重拳过去,“孽子!你是要拉着福家上下跟你一块儿陪葬吗?!”

    “砰——”的一声脆响,把尔康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永琪右手握拳狠狠捶了下桌子,下定了决心道:“尔康,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手下意识地抚上嘴角的淤青,尔康龇了下牙,“五阿哥,你有什么主意?”

    永琪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吐出了俩字儿,“诈死!”

    “啊?”尔康大惊。

    “先把小燕子和紫薇金锁偷偷带出宫,再放把火烧了淑芳斋,找几个相似的女尸替着。还珠格格没了,你和小燕子的指婚就不作数了。其他的,咱们再从长计议。”一想到那个飞来横祸般的侧福晋,永琪忍不住又皱了皱眉。

    尔康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深思了一会,道:“不妥。”

    “不妥?”永琪拔高了音量,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尔康,声音冷了下来,“你该不会真想娶小燕子吧?”

    “我爱的是紫薇!”尔康怒极反笑,“你不觉得你的计划有太多纰漏了吗?如果这样做了,又有什么后果?小燕子出了宫自然逍遥快活,紫薇呢,她为了认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知道不知道!”

    永琪抿着唇,沉声道:“等事情过去了,我去求弘昼王叔,让他收了紫薇和小燕子做义女。”

    尔康沉默了,如果紫薇真成了和亲王的义女,那么他和紫薇就有希望了。

    永琪看了看紧闭着的房门,又扫了一眼窗外,才谨慎地说:“我手上有一些人,计划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他五岁那年,皇阿玛就赐了一个暗卫给他,曾经救过他好几次。

    后来长大了,和掌理宫务的令妃交好了,自己也偷偷养了一批功夫不错的暗卫,皇阿玛是知道并且默许的。

    储位之争,动辄要人命,这些灰色力量都是非常重要的筹码。

    永琪在心底叹了口气,为了小燕子,顾不得那么多了。

    尔康惊讶地张着嘴,鼻孔也不自觉地放大了,“尔泰几乎天天和你在一起,他怎么不知道?”

    永琪瞥了他一眼,这么容易被人知道的话,那个位子想都不要想了。“你以为坤宁宫是那么好探的吗?”

    尔康吞了口唾沫,道:“赛威赛广也是?”

    永琪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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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牡丹亭。

    近处的池塘,波光潋滟,偶有一两尾锦鲤跃出水面,溅起几朵莹莹的水花。

    岸上,大朵大朵的娇艳的牡丹花迎风摇曳,浓郁的芳香扑鼻而来。

    乔果和赛娅正在亭中喝茶聊天。

    话题一转到宝柱,赛娅立刻嘟起了嘴,一脸不高兴的表情。

    乔果咬了一口糯米团子,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宝柱欺负你了?”

    想起自家总是沉默着却很可靠的侍卫,又打量了下赛娅,大红的衣裳和它的主人一样,活泼而张扬,还有腰间隐隐可见的金色软鞭。

    乔果摇了摇头,语气笃定地说:“要也是你欺负他呀。”

    赛娅托着腮,蹙着眉,露出了少女轻愁的表情。

    这位西藏来的姐姐是不是被竹叶青给苦到了?

    乔果抬手将盛着点心的玉碟往对面推了推,今天的糯米团子很甜,就是有点儿黏牙。

    赛娅叹了口气,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苦恼,“令妃娘娘,我都好些天没见宝柱了,为什么你们大清婚前不能见面呢?”

    “这个问题有点难,我要想一想。”

    乔果轻托着茶杯,思考了好一会儿。

    等回过神来,赛娅已经站了起来,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牡丹的叶子玩。

    乔果放轻脚步走过去,从背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赛娅吓了一跳,手反射性地触上了腰间的软鞭,一见是令妃才放下了手。

    “娘娘,想出答案了吗?”

    结合姐姐谈恋爱时的表现和电视剧的一些情节,乔果点了点头,一副专家的口吻说道:“俗话说‘小别胜新婚’,男女双方婚前不见面,让你们既小别又新婚不是喜上加喜么?”

    跟在身边的腊梅嘴角抽了抽,娘娘,您这“俗话”哪里听来的?

    赛娅中文不好,听得一头雾水,只得虚心请教,“什么?”

    “这都不知道?”乔果高高地昂着头,一副“你真笨”的样子,赛娅手下一使力,又扯下几片叶子。

    “就是分开几天,会让宝柱更想你,再见到你就会更开心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啊。”赛娅一听,心里跟抹了蜜似的,脸上立刻多云转晴了。

    乔果见她展了颜,乌瞳里闪过一丝顽皮的笑意。

    “喂,赛娅,你把我的花弄秃了。”

    “啊?”赛娅低头一看,确实有一朵牡丹被自己重点“关照”了,但是——“还有一片叶子呢!”

    这时一阵暖风袭来,连最后的那一片绿叶,也飘飘摇地落地了。

    赛娅愣住了。

    乔果薄薄的唇线勾出甜甜的弧,像是偷腥的猫儿一般,俏皮地道:“秃、了、哟。”

    言下之意是有损失,要赔偿。

    赛娅的眼睫轻眨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把两手叠到背后,一脸认真地说:“风吹的。”

    乔果扁扁嘴,一双水漾的杏眼直直地望着她,“你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赛娅额头悄悄滑下一滴冷汗,最近令妃娘娘特别爱敲她竹杠,还说什么“喜欢你就要欺负你”,她都被骗去多少嫁妆了呀。

    不行,打死不能承认!

    赛娅的眼神飘忽着,忽然指着一个方向问道:“咦,那是什么?”

    赛娅飞快地跑了过去,只见池塘边新竖了一块牌子,上面歪歪斜斜地刻着四个大字。一笔一划虽然看上去稚嫩和笨拙,雕工很不均匀,却能看得出是用了心的。

    好半天认出了内容,赛娅半张着嘴,囧了。

    ——禁止投喂。

    乔果慢慢踱了过去,伸出手来,在木牌上轻轻摩挲着,然后,微微地笑了。

    这一幕在动物园里很常见,乔果一度想要把香蕉扔进猴山,看看那些活蹦乱跳的小猴子,是不是吃香蕉不吐香蕉皮的。

    作者有话要说:暗卫……我狗血了xd。

    某过觉得暗卫并不是吃喝拉撒都在树上、屋顶上的,还一直没有呼吸没有存在感什么的,起码清朝人的功夫没这么好。所以他们应该是有固定职位的,比如打扫庭院、修缮屋顶、在别宫卧底等等,总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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