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的心猛地往上一提难道是nǎinǎi……他忐忑地敲门,出来开门的是石兰兰,石春元的大女儿:“表叔?”
“家里……怎么了?”小麦看见她胳膊上戴着黑纱,眼圈也是红肿的。
“俺爸”石兰兰嘴一撇哭起来,“俺爸死了!”
“元子哥?”小麦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上个礼拜他还去我那儿”
“俺爸是被老虎咬死的。”
“老虎?”小麦好像在听天方夜谭,“动物园,老虎笼子开了?”
“不是。”兰兰抹着眼泪摇头,“是山上有老虎。俺爸去逮兔子,被咬死了。”
小麦觉得自己像在听笑话一样:“大珠山上有老虎?怎么可能!”风景区出老虎,见鬼了吧?
“真的!”兰兰抽抽噎噎,“动物园来了什么专家,说就是老虎,有脚印。表叔,你进来吧,俺爸说过,你要来接太姑nǎi?”
石春元的老婆也是眼圈通红,怀里搂着八岁的儿子,勉强起来招呼小麦。小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喃喃地说:“嫂子,别哭坏了身子,兰兰和平平还指着你呢。”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石春元的老婆又哭起来:“你说,咋就会有老虎呢?老说什么保护这些畜生,人死了就没人管了!俺命怎么这么苦?两个孩子还小,往后谁管俺啊!”
小麦好容易将她安抚下来,摸摸衣袋里的钱包,掏出一千块钱给了她,才问起nǎinǎi的事。石春元的老婆抹着眼泪把钱收起来:“姑nǎi住在她自己房子里,东西俺都收拾好了,也没啥东西好带,春元说你们城里啥都有,叫俺少装几件,你们路上也方便。俺看晚上你就住姑nǎi房里吧,地方够了。”
小麦nǎinǎi的房子是三间平房,就在石春元家的二层小楼后面,亮着柔和的淡黄色灯光。兰兰推门进去,叫道:“太姑nǎi,春弟表叔来了。”接着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春弟?是春弟吗?”小麦心里一热,大步进去:“nǎinǎi,是我。”
灯光照着炕头上盘腿坐着的老人,头发已经一片雪白,瘦削的脸上满是皱纹,混浊的眼睛眯起来费力地看:“是春弟吗?”
小麦跑过去抓住那双布满了色斑的手:“nǎinǎi,是我,我是春弟!”
老人的眼睛明显地是不行了,凑得很近,还用手在小麦头上脸上摸索:“真是春弟?是春弟来了?”
小麦喉咙像哽了个硬块:“是我,nǎinǎi,真是我。”
老人摸索了半天,像是终于满意了,长吁一口气:“真是我的春弟啊!唉,nǎinǎi能看见你,死了也闭眼喽。”
小麦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出来:“nǎinǎi你别这么说,我来接你去看病,你没事的。”
老人并不在意这个,只是拉着小麦:“来,跟nǎinǎi说说,你这些年过得咋样?跟nǎinǎi多说几句。”
小麦上了炕,靠在nǎinǎi旁边,祖孙两人絮絮地说了半夜。老人一直拉着小麦的手,小麦觉得她在用手指反复地摩挲自己掌心里那道伤疤,忍不住问:“nǎinǎi,你摸什么呢?”
老人把他的手举到眼前凑得很近地看:“这疤还在吗?nǎinǎi眼神不好,手也没啥感觉了。还在吗?”
“还在。”小麦其实很想问问这疤是不是真的是nǎinǎi划的,但又问不出口。倒是老人听见疤痕还在,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小麦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nǎinǎi,这疤怎么了?”
老人没有立刻回答,但是抓着小麦的手指紧了紧,好像怕小麦消失似的,半天才说:“没什么,疤在就好。”
小麦更奇怪了:“为什么有疤好?这疤很难看,以前有朋友劝我去做个手术消掉呢。”
“不行!”老人一急,竟然坐了起来,“不能消,千万不能消!春弟,你听nǎinǎi的话,一定不能消!”毕竟是年纪大了,这一激动,气也有些喘不过来。小麦赶紧扶她躺下:“nǎinǎi你放心,我不消,一定不消!我就是觉得奇怪,怎么会有这么一道疤呢?我不记得我在哪里划到过啊。”
老人喘了几口气,稍微平静了些:“这疤……nǎinǎi也不记得是啥时候摔的了,总之你留着
分段阅读_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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