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婷婷，她觉得自己在找线索方面失了先手，最起码要在这种场合替自己找回场子。

    方秦也懒得去理会这些，直接给铁子和萧挺打了电话：“喂，小鱼上钩了。”

    被带回缉du队的钱昌彻底崩溃了，立刻把自己老婆好赌欠下高利贷以及自己出卖消息“赚钱”还贷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萧挺这两天憔悴得胡子都没刮，一个大好青年变成了一个满脸胡子渣的流浪汉，那双能够喷火的眼睛直视着钱昌，声音之中满是寒意：“二十一个兄弟的命，就值你那二十万吗？”

    钱昌痛哭流涕：“萧队，他们答应我不杀人我才告诉他们啊……”

    “得了吧，这只不过是你自己在寻求心理安慰了。”

    方秦冷冷说道，“du贩子为了利益可以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和道德，你自己出身缉du队，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这种人，不比你那烂赌的老婆好哪里去。”

    萧挺咬了咬牙，招呼一声：“把他拖下去，先关起来！”

    搞定了钱昌之后，铁子那边也从那间民宅的几个小du贩那儿套到了有用的口供。

    天老板，据方秦所知就是天狐，便是供货之人。

    这些小du贩也不知道天狐在哪儿，他们从来都是用手机联系，而且联系到的并不是天狐，而只是天狐的助手。

    双方约好要多少货物之后，这些小du贩把钱放到一个固定的定点，然后天狐会让人把这些钱取走。

    随后，天狐再不定时地告诉这些小du贩他们的货物在哪儿，让他们自己去取。

    这样一来，就可以尽最大可能避免双方接触，被人一锅端了。

    “真是够小心的。”萧挺忍不住哼了一声，对他而言，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抓住这个所谓的天老板，然后揪出在他幕后的主使。

    既然套出他们的jiāo易链，方秦便直接把电话拿给那个粗嗓门儿的中年du贩：“打过去，就说你要货。”

    那中年du贩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方秦，当他发现方秦眼中满是骇人的杀意之时，他彻底放弃了反抗之意，拿起电话：“喂，我找天老板……”

    中年du贩身上被装了一个窃听器，而且在他jiāo钱的各个角落布满了缉du队的便衣警察。

    在这般监视之下，中年du贩把一布袋现金扔到了指定的垃圾筒里。

    一大群缉du警察在那儿等啊等的，可是等了一个下午都没等到有人过来拿走这布袋。

    就在这些警察焦虑之际，一辆电动垃圾车开了过来，把那个装着一布袋现金的垃圾桶搬上了车，然后换上了一个空垃圾桶。

    秦河市的垃圾处理还没有达到分类处理的水平，城市所用的垃圾桶都是那种可移动的。

    一桶垃圾满了，环卫工人就会换上一个空桶，然后把装满的垃圾桶带到垃圾处理站处理。

    见目标垃圾桶被移动，便衣警察们大急。他们正准备冲上前去制止，被从监视器中看到这一幕的方秦厉声喝住：“全都别『乱』动！”

    萧挺和铁子两人顿时明白，纷纷用佩服的目光看着方秦。

    刚才便衣警察们要是一动，那就全完了。

    很明显，天狐绝不可能让自己的钱就这么没了，他的人一定也会在旁边盯梢着。

    既然这袋钱被装上垃圾车，而且又没人出来制止，那便只有一个可能：那个前来取钱的，不是这个开垃圾车的，就是和这个开垃圾车的有关！

    垃圾车开走了，那些便衣警察很想跟上，还是被方秦制止住了：“不用跟了。”

    方秦在那布袋之中扔了个追踪器，再加上还有岳婷婷这个女飞贼一路跟踪，方秦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等着吧。”

    垃圾车一路缓慢地开着，准备前往下一个地儿换垃圾桶。

    岳婷婷骑着自行车，悠哉悠哉地跟在了那辆垃圾车后面。

    此时的岳婷婷一身悠闲装，就像是一个自个儿骑车闲逛的小姑娘，不管是谁见了都不会觉得她此时竟然会是在做“跟踪”这种活儿。

    垃圾车又停了下来，这一回，那垃圾处理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