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舞月明 作者:秋天里的老玉米

    第六九章小人之心

    “嗯，这个，老凤，其实我也不大懂这套，这份草案，不过是我在门里其他类似合同的基础上，个人胡乱琢磨，简单的修改了下，粗陋的很，你的好意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回宗门趟，让老族派个真正的内行过来，你放心，决不会让你为难，飞灵派的合同，定让林师姐满意。师姐清妍无双，老凤你真是运气不错。”

    “碧水门的运气，嘿嘿，比不得啊！”

    对凤如山的要求，无论他是不是真的让林飞凤“有个交代”，骆锋阳心里只有感叹碧水门运气太好，却也没有的想法。

    慕容雪菲和林飞凤都是万中挑的人才，但对凤如山的“齐人之福”，骆锋阳点也不向往，凤如山的运气吗，嘿嘿，水暖水寒鱼自知，不说也罢，倒是碧水门的好运气，让他羡慕不已。

    骆锋阳的几个侍妾，身材、长相都是顶尖的大美女，其中还有个是“炉鼎之体”，道侣却只有个。两个道侣，嘿嘿，还是免了吧。

    严格说来，仅以灵石而论，飞灵派在凤家堡的投入，并不比碧水门为少，时间上也在碧水门之前，但飞灵派再的灵石投入，也换不来碧水门所带给凤家堡子弟的亲切感和归属感。

    虽然碧水门并不接受凤家子弟，但凤家子弟想去碧水门短期进修，却很是方便，比去天元派还方便，至少距离近些，凤家堡学院也是个很好的窗口。

    “老祖岳父、岳母的门派，还不就是和我的门派差不！”，有这样想法的凤家堡子弟，为数不少，

    林师吾可以来碧水学院做个院长助理，杨紫烨，或者说天元派即使有些想法，也只能接受，但飞灵派的元婴，就不适合长期蹲在凤家堡。

    “那就辛苦老骆了，这些玩艺，我可是点都不懂。”

    “我凤家堡可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唉，不知道小光这小子在楚家学到点真本领没有，他别和小火样，在女人身上吃亏就好。”

    合同具体的条款，甚为繁琐，当然要专门的人才坐下来慢慢谈，飞灵派和玄灵派都不缺这样的专门人才，凤家堡推来选去，决定把在楚家“留学”的凤榴光召回来负责此事，但凤榴光还不到七十岁，刚刚筑基中期，能不能在群老jiān巨猾的“内行”手中占得上风，或者说不要吃太大的亏，凤如山心里没有点底。

    他很久没见过凤榴光了，对凤榴光在楚家的情形，也不甚了了。

    王茹清倒是对自己的儿子凤榴光信心十足，不过她现在顾不上这个。

    ……

    “……，端木大哥，小湘，我仍然觉得还是要想个办法，劝老爷现在最好不要去岐崖境，实在不行，老爷陪朱玉北去无涯海灵昆岛，找机会教训下木家，既打击了木家，也给柳莺莺报了仇，又光明正大，总比单身去岐崖境要好得。”

    王茹清不想凤如山去岐崖境，特别不想他个人，没有慕容雪菲和林飞凤作陪，单枪匹马去岐崖境。

    对凤如山决定陪朱玉北去岐崖境，真正说的上的话，又适合说话的，算起来也就慕容雪菲、林飞凤和王茹清三个，林飞凤赞成此举，考虑到她和柳莺莺的交情，没有人感到意外，但慕容雪菲也不怎么反对，就让王茹清不太明白，尽管三比，形势不利，她还是想再努力下，“劝劝”凤如山。

    王茹清早就不再是当年的小侍女了，对凤如山的决定，利弊短长，她有自己的想法，但讲道理，特别是和凤如山讲道理，她自信心不足，想先向端木靖请教下。

    “呵呵，小清，这件事，按说我不该插嘴，不过你既然说起来，我觉得，老凤走趟岐崖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去无涯海意思不大，……。”

    端木靖无奈地摇摇头，缓缓地开口说道。

    无涯海冷凝油争夺战，几经进入了胶着状态，个金丹，少个金丹，对战局的影响微乎其微，决定战争结果的，是综合实力的比拼和高层之间的博弈，朱玉北去无涯海，也许时间对碧水门的士气有所提升，但有可能成为晓rì宗重点打击的目标，危险xìng甚大，凤如山在无涯海的作用是可以忽略，除非他愿意光明正大的利用仙府的优势，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小清，朱玉北并非正规的战将，在片乱战中浑水摸鱼，也许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但任何事，再、再二，不可再三，这种正面的角力，他并不熟悉，也不擅长，以欧阳家和柳家的形势，即使上面用他来指挥，朱玉北也未必能够服众，碧水门不会让他去无涯海的。”

    凤如山去岐崖境，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当然对凤家堡影响巨大，不过这毕竟是凤如山的“私事”，端木靖本来不准备发表意见，但王茹清和黄茂湘私交甚好，她拉着黄茂湘过来“拉家常”，他却不好再以“内外有别”为借口而将王茹清拒于千里之外。

    “端木大哥言之有理！不过老爷和朱玉北两个金丹，在岐崖境人生地不熟的，能从木家占到什么便宜？木家又不是没有根基的小门小派，听大姐说，老爷和朱玉北的法术神通，嗯，茂湘，今天破例，让端木大哥喝两杯。”

    王茹清自己战力为零，自然没资格对别人的战斗力说三道四，但听慕容雪菲说的了，也知道凤如山的战斗力，嗯，喝酒，喝酒。

    “小清，这次来碧水城，动手的并没有晓rì宗弟子，听说是暗夜流星的人，说明晓rì宗也知道这种事上不得台面。老凤不是冲动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脾气，我估计他们也不会正大光明的杀进木安城，而是准备暗中找木家的破绽，有机会就咬上口，没机会就静静的等着，总能有所收获，时间长，朱玉北心中的恶气也就慢慢散了，也不定非得把木家如何如何，木家虽大，嘿嘿，……。”

    端木靖摇摇头，眼中jīng光闪。

    他对朱玉北并不熟悉，不过还是那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冲凤如山胆小如鼠的雅号，也能想象得出他的朋友都是什么样的人。

    “是啊，这个我也想得到，要不大姐和二姐定会陪着老爷，不过可以等结婴了再去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端木大哥，凤家堡现在可离不开老爷。”

    凤如山是君子吗？也许是，也许不是，不过对王茹清来说，凤如山自然是最君子的君子，既然是君子，为什么又忘了“十年不晚”呢？这才是王茹清最困惑的。当然，凤家堡离不开凤如山，也是重要的原因。

    “小湘，最后杯。”

    端木靖小口把小酒杯中的酒喝完，又冲黄茂湘歉然笑，缓缓的将酒杯加满。

    “大哥，你有话就说，慕容雪菲和林飞凤都有娘家人，只有小清最可怜了，……”

    黄茂湘平时话语不，在外人面前可以称得上沉默寡言，但对上端木靖，自然是例外。

    “嘿嘿，人都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就做回小人。小清，我和朱玉北不熟悉，听老凤说他也很少在碧水湖长时间的停留，经常在外面东游西荡的，这中间可能有xìng格的原因，不过，……。”

    端木靖苦笑声，双眼微微眯，右手捻了捻颌下的缕长须。

    据端木靖猜测，碧水门女弟子居，朱玉北资质般，又是半路加入碧水门的散修，欧阳家也无甚出彩之处，而朱玉北除了烤肉，能拿得出手的“才艺”是少得可怜，以他的出身、长相和才艺、xìng格，估计在碧水门的rì子，也未必能有舒心，因此才不肯安安静静的呆在碧水湖修炼，非要东奔西走的去远方“流浪”，看似逍遥自在之举，实则有被逼无奈之嫌，中间的酸楚，就非为外人所知。

    “……，小清，碧水门传统，jīng于计算，偏于yīn柔，就是门下男弟子，也大都儒雅俊朗，风度翩翩，就像，嗯，林掌门样，朱玉北在这些方面天生不占优势，想力压群雄，只能另辟蹊径。如果他能从岐崖境安然归来。冲冠怒为红颜，如此的个情种，孤身独闯龙潭虎穴，十步杀人，千里不留行，如此的热血、传奇，碧水门的女修，总有几分英雄情结的吧，到时候，小湘，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端木靖自失的笑，举杯喝酒。

    “嘿嘿，我是小人之心，小人之心，也许朱玉北根本没想那么，他就是想给柳莺莺报仇罢了，世上的奇男子，虽然不，总还是有几个的。”

    想了想，他又画蛇添足般的加了两句。

    朱玉北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是不是奇男子，端木靖当然不敢肯定，但也不肯轻易断言他没有这么想过，最终还是给了“也许”两个字的评语。

    （惭愧啊，很久没加了，快年终了，事情，大家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