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舞月明 作者:秋天里的老玉米

    新时间：20121216

    第三二章密鼓

    “醉虾，给你！”

    凤如山同样追踪妖族的踪迹而来，恰好和令狐侠碰个正着，三人相见，当然有番热闹。正事谈完，凤如山拿出了葫芦血葡萄酒扔给令狐侠。

    血葡萄以前长势不错，却培育不易，直产量不高，只是最近两年，凤如山才有机会酿了几葫芦血葡萄酒，留葫芦给令狐侠，算是了结了个心愿。

    “哈哈，老凤，真有你的，连血葡萄你也养的活，厉害，厉害！这葫芦我留着，再拿葫芦出来，今天喝个痛快！”

    “你也知道血葡萄不好养，就这葫芦，今天喝别的吧，我这有几种好酒，你尝尝，保证你以前没见过。”

    凤如山拿出来的“好酒”，令狐侠肯定没见过。

    酿酒的灵果，都是小红捣鼓出来的“新品种”，味道般，灵气还不错，慕容雪菲和小红都不喜欢，凤如山又舍不得浪费，就顺手酿成了灵酒。

    “慕容，真羡慕你，我要是个女的，定嫁给老凤，天天有不同口味的酒喝，啧啧！”

    “算了吧！你要是个女的，凤如山定看不上你。醉虾，你确定妖族是在这儿突然不见了？”

    慕容雪菲不愿听令狐侠的玩笑。

    她又不是酒鬼，她也不是第个天天有不同口味好酒喝的女人。

    “慕容，肯定错不了，就是在这儿！老凤，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对春梦了无痕，令狐侠很有信心。

    “醉虾，你都不知道，我又哪里搞得清楚，小红，来喝杯酒。”

    在灵气的感知上，凤如山知道，自己已经远远的比不上二阶的小红了。

    “凤如山，又有什么事，我正忙呢。醉虾，你这是什么表情？没见过喜欢喝酒的寻灵鼠吗？老实告诉你，这些酒都是我培育的新灵果酿造的，你占了大便宜了，……”

    小红正在仙府里瞎忙乎，突然被打扰，心情很不好，又看见令狐侠脸见鬼了的样子，边喝酒，边唠叨个不停。

    凤如山有只寻灵鼠灵兽，令狐侠是知道的，小红他也见过几次，但从来没放在心上，认为是凤如山无关紧要的个小癖好而已。

    小红，和般的寻灵鼠，也没什么两样。

    不过小红能捧着酒杯喝酒，还是个话痨，令狐侠顿时石化。

    “小红，快点，喝完酒干活。……”

    慕容雪菲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讲了个大概。

    “哦，这个简单。我说慕容，你可是越来越差劲了，100个人聚在起，那么大的灵气波动，就是最笨的傻猪也不至于跟丢，啧啧，真不知道你成天在干些什么，就知道，嗯嗯，凤如山，再来杯！”

    小红虽然不大懂，也明白有些事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胡说，却没注意到直在旁边呆然无语的令狐侠脸色赫然。

    他，个堂堂的金丹真人，被个二阶的寻灵鼠笑话了，被骂成连猪都不如。

    “小红，你先去干活，我给你好好的调杯满山红叶。”

    “凤如山，不许骗人！”

    小红慢悠悠的放下酒杯，东摇西晃的在周围乱窜，偶尔停下来闻上两下，身上黄光闪，其他也没什么异常。

    “你又不是人！”

    不管小红能不能听见，慕容雪菲不忘做出反击。

    “老凤，你这个灵兽，很有个性啊。对了，你经常骗它，老凤，你连自己的灵兽也骗，看来以后我要小心点了。”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令狐侠，忍不住吐槽了几句，

    “醉虾，别听小红胡说，它又不是美女，我能骗它什么。嗯嗯，这个，那个，可惜老旭不在，醉虾，干了。”

    “哈哈，老凤，老旭也不是美女！”

    令狐侠不由放声大笑。

    ……

    旭飔自然不是美女，但旭飔的身边，却有个美女。

    “旭飔，这颗破凡丹算我借给你的，你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啰嗦，小里小气的，像什么样子！颗破凡丹而已，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呼延芝貌似很不耐烦。

    其实谁都明白，作为金丹期突破瓶颈时辅助稳定境界的丹药，破凡丹固然不是非常难得，但也要上百万的灵石，关键是嘉甘沟没有破凡丹，呼延芝身上，也不会带七八颗破凡丹，估计这颗，是给自己准备的。

    “谢谢呼延将军的好意。这颗破凡丹太贵重了，呼延将军留着吧。”

    “旭飔，我暂时用不到，你真要不好意思，到时候还我颗极品的破凡丹好了。欠债还钱，不是你们旭家的规矩吗？”

    “呼延将军，我这次不打算服用破凡丹。”

    炼制破凡丹所用灵药，量大品种，却并无特别珍惜之处，但破凡丹是辅助突破瓶颈的丹药，需求量太少，碰不碰不得上，要看运气，不像归元丹之类日常修炼所用丹药，只要你有灵石，每个药店都买得到。

    呼延芝如此说话，用心良苦，旭飔如何不知。但想来呼延芝准备这颗破凡丹，也费了不少心思，他不愿意欠下这份人情。

    “不用破凡丹？旭飔，你有把握吗？”

    修士突破瓶颈，无论是小瓶颈还是大瓶颈，伐髓洗经，法力、神念乃至肉身，都会进步，这中间修士要经历种种考验，当然会有风险，辅助的丹药，就是专门降低这种风险的手段。

    世间万事万物，有利必有弊，辅助丹药减少了风险，也就意味着降低了考验的难度，通过考验之后的收获，自然不那么丰厚。这种收获，也许表面上看不出来，却是实实在在的真实存在着，关系到个修士的根基，甚至影响到以后修士最终能走远。具体的影响，谁也不能准确的给出个数据，但华夏大陆之上，每个修士都清楚这点。

    “呼延将军，听慕容师叔说，老凤当年结丹，都没有服用丹药，是自然结丹，后来他们两个突破瓶颈，也没服用过破凡丹，老凤能做到，我也想试试，不过是个小瓶颈而已，问题不大。”

    凤如山从金丹初期到后期，只用了70年不到，对这种异乎寻常的修炼速度，不要说慕容雪菲，就是凤如山自己，也说不清怎么回事，两人闲下来的时候，免不了要探究番。研究的结果，心境的修炼说不清，但功法进展神速，两人致认为，最可能的原因就是凤如山的自然结丹。

    可惜，凤如山结丹，虽然没有服用丹药，却是占了小红启灵天劫的便宜，这种机缘，不具有任何参考意义，他人想学也学不来。

    这种学术探讨，算不得什么秘密，慕容雪菲也没有瞒着旭飔，她自己在追月城突破中期瓶颈，是服用了颗极品破凡丹的，不过她情况特殊，结丹后身受重伤，在流火密境困了几十年，慕容雪菲实在等不及了，也不愿意冒险，后来突破后期瓶颈，其时她身上不缺灵石，也没有服用破凡丹。

    “哦，这样啊。”

    呼延芝心中默然，左手翻，装着破凡丹的小瓶霎时不见。

    自然突破的好处，华夏大陆人人尽知，但真正愿意自然突破的修士，却是少之又少。

    修仙本就是与天争命，顺利晋级高阶的诱惑，不是人人都能抵挡的。哪个修士，不是想尽办法增加晋级的可能。

    日后的发展和眼下的好处，先顾眼前，这样的凡人很，修仙者，也不例外。

    都知道磨刀不误砍柴工，但真正沉下心来磨刀的，茫茫大千世界，又有几人！

    知易行难，不外如是。

    “呼延将军的好意，我感激不尽，我只是想试试，老凤是五灵根，……”

    旭飔虽然不需要破凡丹，对呼延芝的感激之情，却不受影响。

    “旭飔，没什么。凤如山，还真是个奇怪的人，你能交上这样的朋友，运气不错。”

    “呼延将军，说起来奇怪得很，我开始算是凤如山的俘虏，现在是凤家堡的长老，老凤其实不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

    “凤如山不讨人喜欢，慕容雪菲可是不错，旭飔，你不是喜欢慕容雪菲吧。”

    “呼延将军，人人都喜欢慕容师叔，你不喜欢？”

    “嗯，慕容雪菲心直口快，谁也不会讨厌她。但她是有凤如山，什么事都不用操心，才有资格心直口快，换个双修道侣，哦，到了，旭飔，你放心去闭关吧，外面的事不要想得太。”

    呼延芝心底，幽幽叹了口气。

    ……

    慕容雪菲自然不会换双修道侣，他对凤如山很满意。

    小红的本领，没有它自己说得那么逆天，转了半天，也没有确定陆华维战部的动向。

    “凤如山，我只是说脚底下的灵气波动有点怪异，具体怎么回事，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个妖尉，你们三个是妖将，这点小麻烦也解决不了？”

    第次当着令狐侠这个外人演出，小红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不过找借口、推卸责任，它已经很熟练了，这，自然是和慕容雪菲平时斗嘴的功劳。

    “怪异？醉虾，你看这么着行不行？……”

    对凤如山的建议，令狐侠没意见，慕容雪菲没意见，至于小红，早就回仙府继续忙它的去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凤如山和令狐侠辛辛苦苦的收集妖兽的尸体，慕容雪菲和小红，则悠闲的在附近溜达。

    没办法，小红要负责监测灵气波动的异常，它自己不敢独处，凤如山和令狐侠又受不了它的话痨，只好偏劳慕容雪菲陪着。

    而且，寻找二阶妖兽，把它们的尸体带回来这样没有技术含量的粗活，慕容雪菲也看不上眼。

    “小红，你怎么不种点醉仙草，这么点点，管用吗？”

    凤如山的想法，是陆华维决不会长时间呆在地下不出来，他们弄些妖兽的尸体过来，万好运峡谷的毒虫吃上瘾了，陆华维冒头，岂不是要小小的吃上惊。

    至于陆华维在不在下面，毒虫会不会上瘾，无所谓，慕容雪菲并不在乎。

    她只要好玩。

    但小红在乎。

    为了增加毒虫上瘾的可能，它忍痛割爱，把这么年积存的醉仙酒和仙府中的醉仙草贡献出来，不管有用没用，每个妖兽的尸体上都撒上些。

    可惜，醉仙草，小红种的不。

    “你个笨蛋，谁知道有这种事。我忙得很，哪有功夫种这么醉仙草。慕容，醉虾也不怕虫潮，你不觉得奇怪？”

    “小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要好奇心这么大，这样不好。”

    “我管他去死，个老酒鬼。穷鬼个，连个储物手镯也没有，连装妖兽的储物袋，还要借我的，哼，哼。”

    令狐侠身上，没有余的储物袋，但仙府中的储物袋，着实不少，装妖兽的尸体，肯定不成问题。

    凤如山以前缴获的储物袋等没用的东西，自然都交给了王茹清，他用不上，凤家堡的子弟，可不会嫌弃。

    这次出来，特别是袭击陆华维的战部，凤如山收获颇丰，还没来得及上缴，暂时放在仙府之中，在小红心中，当然都是它这个仙府大管家之物。

    借给令狐侠用用，小红没什么意见，用来转移话题，却是再恰当不过。

    “醉虾可不穷，这家伙，发大财了。想不到他胆子这么大，个人就敢打妖族战部的主意，就是没出息，这么年，连个小丫头也追不上。”

    “你胆子大，你有出息，你追凤如山，还不是用了100年。”

    小红显然不喜欢讨论胆子的大小。

    慕容雪菲和凤如山的切，它知道的清二楚，旁边没有别人，揭揭慕容雪菲的老底，它也不怕慕容雪菲生气。

    “你懂什么。凤如山早就喜欢我了，不过他当时是筑基修士，胆子小，脸皮薄，不敢说出来罢了。”

    果然，慕容雪菲对小红，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你脸皮不薄，叫的难听死了。对了，慕容，你的金风玉露功，怎么不让小清也练练，小清现在练的那什么轻尘欲湿，什么狗屁功法，垃圾死了，凤家也真可怜，尽是些垃圾功法。”

    王茹清本来修练的是生产功法，她现在修炼的轻尘欲湿，是她筑基后，凤南天传给她的。其时凤如山正在唐古冰原，年未归，王茹清个不尴不尬的侍女身份，却在凤家堡任劳任怨的帮凤如山打理着切，凤南天心念其诚，才找了套功法给她。

    以凤家的底蕴，根本没有顶级功法，而轻尘欲湿，取意于微雨轻尘、沾衣欲湿，名字虽然不错，但轻尘欲湿即使在凤家，也谈不上出色。

    而王茹清的修炼之路大异寻常，不仅不练习法术神通，不温养法器符篆，连原先的生产功法，她也没有丢下，和轻尘欲湿起修习，幸好她从不与人争斗，自然不担心法力冲突，也有时间调和不同的法力，修炼速度竟然不慢。

    小红哪知道轻尘欲湿的好坏，它不过是顺口说而已。

    “你小孩子懂什么。金风玉露交给小清，她怎么修炼？她又不能离开凤家堡。”

    慕容雪菲却明白小红在说什么。

    凤如山炼体虽然进展缓慢，却仍是坚持不辍，两人的肉身强度，自然越拉越大，金风玉露的修炼，她是不折不扣的拖了后腿。

    金风玉露可不是般的修炼功法，修炼只是额外的效果，夫妻人伦，才是主要。仅仅是影响修炼倒也无所谓，但如果因此进步影响夫妻感情，那就问题大了。

    自然，爱看热闹的小红，免不了时常拿这件事笑话她，也令她很没面子。

    “我不懂，你懂！我告诉你，每次修练完你睡的死猪样，凤如山，嘻嘻。”

    小红想卖个关子，嘻嘻笑，却不再往下说。

    “小红，你说陆华维到底在不在下面？”

    小红想说什么，慕容雪菲自然很清楚，不过她不愿意去想，她讨厌这个问题。

    “慕容，陆华维在不在下面，我不知道，不过无所谓吧，我看凤如山是心里不想回嘉甘沟，他是在给自己找个借口。”

    “唉，凤如山这个笨蛋，平时看上去挺聪明的，连这点小事也想不通，真拿他没办法。”

    对嘉甘沟现在的形势，或者说三家宗门的结局，凤如山尽自心里早有准备，但听呼延平证实了党凌霄的方案几乎没有出现任何折扣的得以实现，他仍然觉得不舒服。

    慕容雪菲自己，对三家宗门没有任何愧疚，但她当然知道凤如山在纠结什么，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她也没少花费口舌规劝凤如山。

    理由吗，找大堆，即使她的口才并不好，也并不惧怕在这个问题上和凤如山理论番，因为她确实不认为党凌霄和公孙愚做错了什么，自然理直而气壮。

    但很可惜，这些道理，凤如山样的清楚明白，他也说不出来党凌霄和公孙愚有什么不对，也就没有和慕容雪菲理论的**。

    不过，他嘴上不说，心里就是不舒服，这点，连小红都看得出来，如何瞒得住金风玉露已有小成的慕容雪菲。

    但看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慕容雪菲很郁闷。

    “就是，凤如山，不对，慕容，快跑，地下有动静！”

    小红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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