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舞月明 作者:秋天里的老玉米

    第二三章生机勃勃

    “老祖辛苦了！恭喜凌邡！干。”

    凤如山举杯饮而尽，却是喝的茶。

    “哈哈，干？你小子，浪费了我的好茶。”

    凤南天精神不错，身体却愈见衰老，端起茶杯喝了口。

    “谢三叔，我敬三叔！”

    凤凌邡话不，端起茶来，口喝干。

    对凤如山这个三叔，他久闻其酒鬼之名，只要不是喝酒，喝杯茶，他自然不怕。

    人妖之战开始，人类各境之间的交通快捷了不少，以凤如山如今的身家，也不怎么在乎高速飞船的票价，从天元派到凤家堡，他只用了不到七天。

    回到凤家堡，他当然要先去看看凤南天，正巧凤凌邡也在凤家堡，听闻凤如山回来，赶快过来相见。

    按凤家辈分，凤如山是凤凌邡的叔叔，凤家总共不过20个筑基，大家结丹之前都很熟悉。虽然凤如山走就是50年，修士修仙，本就如此，三言两语之间，就不见了时光如水的唏嘘。

    “老祖，我有好东西给你。”

    三人谈了阵，凤如山忍不住拿出了三颗翠绿色的灵果。

    “长生果！哈哈，你在唐古冰原呆了那么久，才带回来三颗，怨不得雪菲老骂你小气。来，来，人颗，我尝尝，新鲜的长生果，在岐山境可买不到。”

    凤南天边开着玩笑，边拿起颗长生果。

    凤如山的行踪，凤南天自然无比的关心。得知凤如山在唐古冰原，他才从典籍上看到长生果的大名，当然知道新鲜长生果的不易得，而在岐山境，新鲜的长生果，不是不易，是根本没有。

    “老祖洪福齐天，说不准里面就有颗长生圣果，老祖都剥开吧。”

    凤如山摇摇头，不肯同意凤南天的提议。

    凤凌邡自然没意见。

    “哈，那感情好，真有颗圣果，我又能替你们看几十年的家。嘿嘿，现在凤家是几千年来最兴旺的时候，说实话，我还真舍不得死。”

    凤南天嘴里说着，心里却并不在乎，摸出把普通的小刀，随手切开枚长生果。

    以长生圣果的罕见，他可不敢惦记。

    “啪！”

    凤南天手中的小刀掉在桌子上。

    长生果翠绿色的表皮之内，露出鲜红的果肉，在小刀的切口处，凝聚出滴滴红宝石般的果液，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分外的诱人。

    “圣果！”

    凤南天大脑片空白。

    “恭喜老祖！恭喜老祖！老祖尝尝味道！”

    凤如山毫不奇怪。

    他的仙府之中，总共有16棵长生果树，几乎每年都有长生果成熟，没用久，他和慕容雪菲就发现，仙府中的长生圣果，出产率高得惊人，几乎每10颗长生果中，就有颗圣果，可惜保存不易。

    按凤如山的意思，很想再去长生谷挖几棵长生树，却被慕容雪菲劝阻。

    按慕容雪菲的说法，他们无心求取长生圣果，才有如此机缘，如果贪心不足，招了天怒，必然后患无穷。

    凤如山尽自不以为然，却也知道天威难测。而且长生圣果虽好，却不能拿出来示人，亲近之人，每人得服颗，已是喜出望外，了也是无用，心疼了几天，终于熄了这个念头。

    凤如山这次回来，仙府之中，还有6颗成熟的长生果，其中大有可能有颗长生圣果。凤南天寿元将尽，自然优先。慕容雪菲也没什么意见。

    连小红都吃了两颗长生圣果，别的人，不着急。

    “如山，怎么回事？说老实话，你服过圣果没有？”

    凤南天从震惊中醒来，抬头问凤如山。

    “是老祖洪福齐天。”

    “这枚圣果，还是给你，等你结婴之时，60年，说不准有大用，我闻闻就够了。”

    凤南天恋恋不舍得看了眼桌子上散发着诱人光泽的长生圣果，故作贪婪的伸长脖子，凑将上去，用鼻子吸进丝香气。

    凤南天自然舍不得60年的寿元，但相比之下，凤如山，显然对凤家关键。

    “老祖，我和凌邡还年轻，现在凤家离不了老祖，老祖快点尝尝。”

    凤如山心中感动，摇摇头，却不愿说。

    “就是，三叔说得对，我们还年轻，有的是机会。老祖，这是三叔的片孝心感动了天地，才赐给我们凤家这枚仙果，老祖，别辜负了上天番美意。”

    凤凌邡结丹才20年不到，对这枚长生圣果，根本没动什么心思。

    “好。既然凌邡如此说，我就再为凤家，活几十年。”

    凤南天有意无意的看了凤如山眼，再不客气，伸手拿起长生果，三口两口，吃个干干净净。

    “嗯，味道不错！凌邡也尝颗，就不要告诉家里其他人了。”

    自从凤如山筑基，身上古怪之处甚，凤南天虽然没有追根问底，少也明白点。

    “我知道，老祖放心。”

    凤凌邡既能结丹，也是点就透之人。

    剩下的两枚，就是普通的长生果。

    三人不再提及此事，东拉西扯的又说了半天。

    “如山，回家看看吧，别让小清等急了，我们说话，有的是时间。小清是个好丫头，替你看了50年的家，也不容易。”

    等凤凌邡把凤家堡这几十年的情况简单的说了遍，看天色将晚，凤南天出声赶人。

    “嗯，老祖歇着吧，我明天再过来。”

    凤如山也不客气。

    ……

    “侄儿拜见三叔！”

    “奴婢叩见老爷！”

    “小翀给爷爷磕头！”

    ……

    远远的，凤如山就察知自己的洞府前了大群人，知道是王茹清和侄儿凤沛铭在等着自己，心里毫不奇怪，但真看到身前呼啦啦跪了大群陌生人，嘴里乱七八糟的什么称呼都有，时之间，还是不能习惯。

    他总共有6个子侄身有灵根，但最后筑基了的，只有凤如虎的儿子凤沛铭，其他都止于炼气期，现在都已经不在了。

    凤沛铭只是筑基中期修为，现在已经150岁，看上去远比凤如山为老。

    他从妖界回来时，凤沛铭正好外出游历，叔侄不得相见，算起来，他这个唯健在的侄子，也快百年没有见过了。

    现在的凤沛铭，像二哥凤如虎年老时的样子，和他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至于孙子辈的，他是个也认不出来。

    小清倒是认得出来，不过看上去也已经是个30岁的妇人，不复再是当年娇俏的小丫头。

    “都起来，都起来，快都起来，小清，帮我把这些礼物分下，都起来进去说话。”

    凤如山心中唏嘘不止，却顾不得感叹，手忙脚乱的让大家起来。

    虽然凤如山尽力让大家不要礼，但凤慕白的直系后辈，大人小孩，将近百人，直闹哄了刻钟之久，凤如山才进屋坐下。这还只是留在凤家堡的，如果连栗城的也算上，到底有少人，凤如山还真不知道。

    凤沛铭是凤家堡的名长老，安排这场家宴，显然费了番心血，迎接的人群虽众，最后真正和凤如山坐在个桌上喝酒的，却只有10人，其中就有三个筑基修士，其余的，也都在炼气8层以上。

    凤如山在上手坐好，等众人坐下，端起酒杯刚欲说话，看见王茹清在自己身后，微微愣，随即反应过来，不由心中疼。

    “沛铭，给小，给你，你，你三姨搬把椅子，就放在这儿。”

    凤如山指了指自己的右手边上。

    “是！恭喜三姨！侄儿给三叔三姨道喜！”

    凤沛铭笑嘻嘻的搬过来把椅子，放在凤如山的旁边，其余人也片贺喜之声。

    “老爷！”

    王茹清勉强叫得声，泪珠滚滚而下。

    她名义上是凤如山的侍女，虽然这么年，凤家堡都把她看成凤如山的小妾，也是凤如山的代言人，筑基之后，地位甚为尊崇。但毕竟没有凤如山的正式承认，真说起来，还是侍女，在家宴这种场合，只能着倒酒，却不能坐下。

    现在有了这张椅子，她就算正式成为凤如山的道侣，实际的影响不论，至少在很场合，免了几许尴尬。

    “坐吧，这些年，我不在家，辛苦你了！沛铭，替我敬你三姨杯！嗯，每个人都替我敬杯！”

    只有两个人倒无所谓，当着这么后辈，凤如山却不好给王茹清敬酒。

    凤家堡规矩如此。

    他倒无所谓，在凤家堡停不了几天，别人的看法，大可不必在乎，王茹清还要留在凤家堡，被人说声“不懂礼数”，可不是好事。

    而且，现在的凤家堡，也没人会对他说三道四，对王茹清，就不好说了。

    凤如山是金丹真人，又不熟悉，虽是血亲，大家还是感到拘束。而王茹清和凤沛铭，隐隐是这群人的领军人物，屋中众人，皆是其中的中坚，大家是熟的不能再熟了，现在有了这个借口，看凤如山的意思，也是让大家放开了热闹的意思，哪个不来凑趣，“三姨”、“三奶奶”、“三外婆”，乱七八糟的称呼之中，纷纷上来敬酒，而且没有个是杯，至少是三杯，敬完王茹清，当然要敬凤如山，时间，屋子里闹哄哄的乱成团，气氛煞是热烈。

    凤如山是来者不拒，酒到杯干，极为和蔼可亲。

    “如果爹、妈在天有灵，看到这幕，该高兴坏了吧。”

    凤如山其实知道，这些后辈齐等他回来，未必是想从他这儿得到什么好处，借此表明身份、态度的成分。

    他既然是凤家堡的金丹，大家借着共同后辈这个由头，结成个小团伙，是自然而然的事，现在他这个“由头”回来，大家光明正大的聚会次，对内对外，彰显存在，也可以理解。

    对这种拉帮结派的举动，凤如山自己不喜，可也不会反对。帮众有帮，派中有派，在哪儿都免不了。只要不过分，也不完全是坏事。以凤家堡现在的阶段而言，内耗还不是大问题。

    ……

    “小清，你修炼抓紧点，等你筑基巅峰了，我想办法给你找颗凝虚丹。”

    “老爷，我什么也不要，老爷给我留个儿子吧，我想给老爷生个儿子。”

    当晚，王茹清兴奋异常，索取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