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舞月明 作者:秋天里的老玉米

    第四三章人去楼空

    “老胡，快来帮忙，姓吕的杀了凤如山，打破这个乌龟壳，分你胡家三成。”

    薛俊光对着新来5人中的个黒须中年人大声招呼道，同时要求无空派诸人抓紧攻势。

    “胡道友，别听姓薛的胡扯，是他们杀了凤如山，被我无意中撞见，他这是杀人灭口。”

    吕东昌不见了先前的从容不迫，也不管理由说不说的通，先倒打耙再说。

    “老薛，你能确定东西不在那个女人身上？”

    老胡用传音入密说道，显然有些心动。

    “应该不在。”

    “应该？骗鬼吧你就！”

    老胡撇撇嘴。

    “老薛，你亲眼看见他们杀了凤如山？”

    “没有，不过……”

    “嗯。按老薛你说的，很可能就是他们干的。不过这种阵法我熟悉，我们10个加起来，这个乌龟壳，也不是很短的时间能解决掉的。老薛你有什么高招？”

    “可以用你们胡家的那招独孤掷啊！”

    “嘿嘿，独孤掷！可不是那么好用的。老薛，我要8成。而且要是东西不在他们身上，我要鹿回头三成的股份。”

    “鹿回头的股份？老胡，你做梦吧，大不了我和他们慢慢磨，最4成。”

    “这个老胡，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关键时刻，靠不住啊。”

    薛俊光心中大恨。

    “姓薛的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如果独孤掷次成功还好，后遗症可以短时间内压制，回去慢慢调养就是了，连续使用两次的话，后遗症太厉害，难保你不会做那鸟尽弓藏之事。不能急，看看再说。”

    老胡心中想好了注意，嘴里不漏点口风。

    “老薛，以我俩的交情，那是没点问题。但你也知道，独孤掷可不是个人的事，最少8成。”

    ……

    “老张，薛俊光杀了凤如山，现在要杀我灭口，你帮老哥把，回头金鞭溪的灵田的事，好商量。”

    “呦，老吕，就凭这几个人，老哥还要我帮忙？”

    “嗨，嗨，薛家的几个废物算什么，就怕别人捣乱。”

    “哈哈，好，乱拳打死老师傅，真想看看老吕挨揍的模样，等回去了，你们家的那个二小子，你可要好好的管教管教。”

    吕东昌的二小子，正是吕家金鞭溪灵田的管事。

    “谢老张，我吕东昌你还信不过？”

    “哈，哈。就你信不过，100年前信了你次，结果倒好，翡翠不是跟着你跑了。”

    “嘿嘿，你还记得那个长头发的小姑娘，我早就忘了。”

    显然，老张和吕东昌私交甚笃，两人不紧不慢的回忆起了往昔的峥嵘岁月。

    ……

    “这下热闹了！”

    看着半天不到，7号中转又来了5波修士，30个人你呼我喊的打着招呼，乱得跟菜市场般，凤如山不由苦笑不已。

    这和他想的不样。

    薛俊光的攻击，半死不活的，半天才来下，象征性的意思意思而已。

    他也控制不了局势。

    事情，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

    后来的5波修士的首领，聚在起嘀咕了半天，然后，5人分别对薛俊光或吕东昌传音入密了几句，每家选了条通道，默默地分头离去。

    凤如山死了，慕容雪菲还活着。众目睽睽之下，7号中转显然不会再有什么油水。

    7号中转内，终于又次平静下来。

    “薛道友，对薛俊伟道友的事，我深表遗憾，不如我们两家也罢手如何？”

    吕东昌对着薛俊光拱拱手。

    “哼！吕东昌，你说得轻松，深表遗憾？我们薛家的人，就这样白死了？”

    “薛道友还想怎样？我们又不知道那是薛俊伟道友。”

    “怎么样？杀人偿命！”

    这次追杀凤如山，薛俊光不仅没捞到任何好处，还损失了名薛家的金丹，最关键的是闹得人尽皆知，门派中的倾轧，凤凰城中讥笑的面容，对他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这个面子，无论如何，都要在吕家身上找回来。

    “嘿嘿，杀人偿命？只许你杀人，不许人杀你！薛俊光，你真的以为我吕东昌怕了你不成。”

    既已撕破脸皮，吕东昌言语之间，也不再讲究什么温文尔雅。

    “怕不怕的你说了不算。你真的以为靠区区个四面楚歌，我无空派就拿你没办法了？你就等着瞧吧。靠近点，给我狠狠地打！”

    薛俊光突然加大了攻击的力度。

    其余几人，也靠近了不少。

    他刚刚了解到，在被外界攻击的情况下，四面楚歌中的修士，根本不能离开。

    “哼，还是老套，不过又有什么用！不对，你从无空派调了人过来。”

    吕东昌突然反应过来。

    “哈哈，你还不算笨，不过已经晚了。你们吕家，这次共来了6名筑基修士吧，嘿嘿，50万灵石条命，总共300万灵石，可不便宜。等消息慢慢传回凤凰城，你们吕家找人说合，你已经粉身碎骨了，吕东昌，你现在怎么不笑了？哈！哈！哈！哈！”

    薛俊光纵声大笑，心中说不出的痛快。

    “薛俊光，这是我们金丹真人之间的恩怨，关小辈们何事？你这么做，就不怕城主府的惩罚？”

    吕东昌真的急了。

    “嘿嘿，城主府的惩罚？你以为城主府是什么？是你们吕家的厨房。你说惩罚谁就惩罚谁。再过几天，你们吕家就只剩下3名金丹了，还新议员，我呸。”

    薛俊光说得高兴，不知不觉又靠近了几步。

    其他四人要配合他的节奏，也基本保持同样的距离。

    吕东昌知道薛俊光所言不假，不禁心中凉，突然之间，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刚筑基时和父亲的场对话。

    “阿昌，你认为，我们的四面楚歌结合四方云动，和流行的四象阵相比，优劣如何？”

    “爹，我们的四面楚歌和四方云动，攻守，攻击迅猛突然，防守坚不可摧，当然比攻防体，却高不成低不就的四象阵强了。”

    “你知道四面楚歌和四方云动的来历吗？”

    吕东昌知道。

    四面楚歌和四方云动，是吕家的先祖，阵法大宗师，也是吕家迄今为止唯位元婴真君吕江村，晚年深感四象阵威力不足，布置繁琐，汲取四象阵的攻防精华，把攻防体的四象阵，分为二，大耗心血而创。

    “当时先祖的位好友，也是云梦境有名的智者李周，看了先祖的成果后认为，二阵虽然威力不俗，简单易学，但失了钻研阵法，锻炼修士心性、毅力的初衷，终为取巧之举，对吕家未必是福。而且攻防本为体，单纯的进攻或是防御，和天道不符，不是根本之道，力劝先祖毁去二阵。”

    “据说李周本人，对阵法并不擅长，这话不对。”

    “李前辈的话对不对的我不知道，但从此以后，我们吕家，慢慢的在走下坡路，却是事实。我看你对这两个阵法颇为依赖，它们也帮你度过不少难关，希望你能记住李前辈的话。”

    “爹，我记住了。”

    “还有，秘籍第页‘攻中有防，防中有攻，攻防体，缺不可’四句话，也是李前辈写的。”

    “嗯，我知道了。”

    这几句话，他记住是记住了，但几百年来，却没有真正的明白。

    此时此刻，吕东昌突然明白了什么叫攻防体，却已是身陷绝境，四面楚歌，像个厚厚的茧子，把他包裹在其中，这个茧子，还是他自己作的。

    也许不仅是他，整个吕家，都被四面楚歌这个大茧紧紧缚住，渐渐的失去了生机和活力。

    看着薛俊光得意的面孔，吕东昌仿佛听见了万年前那位智者的声叹息，这叹息是如此的深沉，如此的苍凉，仿佛在为整个天下的苍生而悲哀。

    忽然之间，那位智者的面容又换成了父亲那饱含期望的眼神。

    吕东昌只觉热血上涌。

    “你们快走，回去告诉大长老，我吕家子弟，万不可再学四面楚歌。”

    “爹！”

    吕东昌心底声轻呼。

    “轰！”

    7号中转，碎石遍地，烟尘漫天。

    吕东昌，以自身为引，引爆了四面楚歌。

    ……

    “师叔，杀！”

    凤如山的所在坑道，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他神识扫过，见7号中转内，薛家五人，三死两伤，吕家三人伤势稍轻，也绝无再战的可能，当下放出慕容雪菲，断喝声。

    慕容雪菲不问，风雷刺闪过，转眼之间，7号中转内，再无别的活人。

    “师叔，这边，快走！”

    收拾起地上的应物品，慕容雪菲也不进入仙府，和“死”了的凤如山消失在通道之内。

    20年之后，吕家最后名金丹，大长老吕显丰，在凤凰城外被不知名的四名金丹围攻而死。

    传承万年的吕家，至此烟消云散。

    ……

    “凤如山，你都死了半年了，还瞎琢磨什么？”

    慕容雪菲见凤如山又在发呆，忍不住敲了敲他的额头。

    “师叔，我精心设计的棋局，最后下成这个样子，要是被，被别人知道，还不笑掉大牙。我定要弄明白为什么。”

    “凤如山，现在你死了，我过两天也会死，吕家和薛俊光是同归于尽。我们在这儿等上年半载，悄悄的溜回潇湘境，整件事就结束了。别想那么了，你做的很好，比我想得还好。”

    追踪仪，当然是有时间限制的，慕容雪菲的气息，在追踪仪上，估计过几天就再也不会显示。

    按凤如山的计划，是慢慢的分别把追杀的团伙引到个个中转，就像吕家和无空派般，两家起了冲突，他好借机渔利。

    没想到第次，就呼呼啦啦的下子来了大群，和他计划的完全不样，虽然结果还勉强算得上不错，他是真想搞明白，到底哪儿不对。

    慕容雪菲自然又笑了他几次，后来看他琢磨的实在辛苦，自己是点忙也帮不上，忍不住的心疼不已。

    凤如山最终也没想明白，直到800年后，他听人偶然谈及，才恍然大悟。

    原因其实很简单。

    云梦境的金丹修士，虽然现在很少到灵石废矿猎杀妖兽，但很久以前，云梦境的其他产业不像现在这么发达，猎杀妖兽，还是云梦境修士的主要挣灵石方式，因此，云梦境有很躲避、驱逐矿洞妖兽的灵丹、秘术。

    这些资料，都在各大门派家族的库房之中，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平时虽然无人看上眼，但需要的时候，找起来点也不难。随便从中学上点，岂是凤如山那点可怜的经验可比。

    他，估计错了追杀团队的行进速度。

    最关键的错了，剩下的自然变得塌糊涂。

    ……

    “师叔，这次的蜂蜜，效果怎么样？”

    “这次的寒玉蜂蜜，品质很好，味道也不错。凤如山，寒玉蜂对你没什么用了吧？”

    “嗯，结丹了就没什么用了。不过还是样疼，真是奇怪。”

    “嘻嘻，活该！”

    “哈哈哈哈，凤如山，快来看看我的杰作，我真是个天才，快拿满山红叶来，要最好的，不许像上次那样随便对付，快点过来！……”

    突然，传来小红惊天动地的笑声和语无伦次的叫喊。

    “走，师叔，去看看，这家伙，又发神经！”

    “不去它能闹天。”

    二人相视笑，同时摇摇头。

    7号中转之后，两个人在矿洞又呆了半年，估计他俩都已经彻底“死亡”，才走出灵石矿洞，在附近找了个隐蔽的小山谷，安静的修炼。

    这两年，两个人收获颇，需要时间慢慢的沉淀下。

    前面直提心吊胆，没有时间仔细的品味，这真正放松下来，进入闭关状态，慕容雪菲才感觉到百花岛对自己的影响之大。

    对自己当时的不可理喻，她始终无法真正的释怀。

    凤如山也有很感悟需要整理，自然不着急出谷。

    小小的山谷之中，二人安安静静的修炼着。

    平静的日子总是飞快，晃眼，两年过去了。

    两年之中，最忙活的反倒是小红，最不安分的也是它。

    像刚才那样的那样自称“天才之作”的作品的行为，隔三差五，总要来上次。

    大是些像培育的小露草叶子颜色稍有不同，或者汇灵珠的培育工作又有“巨大进步”，形状变得圆了什么的，凤如山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理小红的天才之作？

    它能足足吵上10天。

    论起说话，慕容雪菲早就甘拜下风，凤如山就不要提了。

    但这次，小红却是个了他们个真正的惊喜。

    （嘿嘿，换地图了！求下收藏？嗯，求下吧！看在四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