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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部分

    武唐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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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贤眼见阿萝泪水盈盈,想找东西擦拭,却一时手边无物,索性绞干了一条澡巾递了过去:“赶紧擦擦,别伤心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我今天正好遇上了那家伙,还把他揍成了猪头。看来没打错人,总算帮你出了一口气!”

    阿萝愣愣地接过那澡巾,可一听到后面这话,顿时呆若木j,好半晌才迸出了两个字:“殿下!”

    “放心,我有分寸!”李贤笑吟吟地扒在汤池边上,若无其事地道,“我耍了一个y招,直接把人弄到了万年县衙的大牢里头。你大约不知道,这人也颇有手段,居然成了襄州刺史的准女婿,只可惜运气不好。我问过韦韬,那个韦刺史论辈分正好是他的堂兄,我已经让他写信去坏了这桩亲事,当然,万年令吴琮也有分,就连太子五哥那里我也打过招呼了。”

    尽管知道李贤平日看似什么都满不在乎,却不是容易相与的主,可阿箩还是没料到他一出手居然会这么狠。姐姐被拒婚入宫的那会,她看着一个好端端的人一天天消瘦一天天枯萎,最后如落叶一般逝去无踪,就曾经暗自立誓一定要让刘任达不得好死,可是,即便李贤对她好,她却从未奢望他会帮她做这种事情。

    这年头的男人固然会迷恋女人,但是,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而怒发冲冠的男人,千万人里却难以挑出一人!

    “殿下……”阿萝忽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紧紧拽着那条巾子深深叩首道,“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倘若今后有什么差遣,纵使是粉身碎骨,奴婢也在所不惜!”

    见阿萝已经是泣不成声,李贤轻叹一声,忽然轻伸手臂将阿萝拉了下来,也不管激起的巨大水花,旋即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记:“记着,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有事情别搁在心里,对我说就好。我说过,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人,别想我放你走!”

    尽管不是第一次这样亲昵,但阿萝还是情不自禁地浑身发热,几乎用尽全力方才嗯了一声。水雾缭绕间,她朦朦胧胧看到了姐姐的笑脸,只觉心里什么东西忽然松动了一下。

    第二百零九章 … 许老头请客,别有用心

    泉水滑洗凝脂,这话诚然一点不假。

    大半个月的骊山温泉泡下来,李贤发觉大多数人都是一幅乐不思蜀的模样。他老爹老妈就不用提了,大约是鸳鸯浴洗多了,李治常常是意气风发,哪里有在宫里时的倦怠模样,而武后更是面色红润容光焕发,简直像年轻了十岁。

    至于许敬宗李绩等老头,也个个挺直了腰板精神奕奕,看得他不禁在那里恶意揣测,这究竟是温泉的功劳,还是女人的功劳。而对于他自个而言,不但有冷泉汤可泡,就是外婆那里的汤池他也可以随时随地进入享用,因此小丫头看上去也愈发娇艳动人。

    这一天,李贤破天荒一大早起来,叫上盛允文来到后头的小院练剑。先头几个回合盛允文还不敢放手,他自然免不了呵斥了几句,待到最后对方剑势展开,他竟是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功,比以前和李绩过招的时候都不曾有如此狼狈。

    “好剑法!”

    虽然长剑险些脱手,但李贤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精妙的剑术,不禁连连夸赞道:“怪不得师傅上次对我说过,盛家剑深得剑道精髓,既有大开大阖的大气,又有刁钻难防的机巧,他以前和盛彦师较量过一次,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若马战则他必胜,若步战以枪对剑,他必输无疑。师傅说,剑术他已经没法给我更多教导了,以后少不得让你多陪我练练。”

    闻听是李绩的评价,盛允文慌忙肃手而立,待听到最后,他不禁心头热流涌动。慌忙应是。虽说盛家剑法一向是家传绝学,但自从盛彦师死后,一族人不似先前那样风光,几个不孝子弟便把剑术渐渐流传了出去。他这个旁支子弟方才能够学得全套。而李贤既然要学,他巴不得倾囊相授,哪里会拒绝。

    李绩是少年学剑学枪。长成之后便开始专心用枪之道,剑术虽然算得上是相当不错,毕竟比不得盛家人心无旁骛。此时李贤听盛允文一句一句解说剑诀。只觉先前的很多不解之处迎刃而解,眼前更是豁然开朗。然而,这些都及不上盛允文的最后一句话来得重要。

    “别人虽然说剑乃王道,不以力为胜,但那也只是说说而已,这原本就是作为杀人利器而铸造出来的。”盛允文毕竟游侠多年,拘束过后便渐渐放开了,言谈间带出了几分昔日和同道中人畅谈时地豪爽大气。“就算平时能够将剑术练得再精妙,真正杀人的时候也未必能够必胜,所以,不曾杀人不曾见血的剑法,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

    李贤正听得津津有味。盛允文却嘎然而止,他顿时有些诧异。他抬头看时。只见对方额头隐有汗迹,眼珠子一转便明白人家在顾虑些什么,顿时莞尔。

    “你既然都说了昔日当过游侠。这杀人的事情有什么好忌讳地?”

    盛允文尴尬地一笑,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暗自警告自己一定要收敛。只是,李贤刨根问底的功夫岂是等闲,在那连珠炮似的问题面前,他一个憋不住,终究还是又漏了一点口风,渐渐地,从河西到海东,从关中到巴蜀,再次回忆那些昔日少年豪侠时光,他竟是滔滔不绝再也止不住了。

    对于这种豪侠生活,但凡是男儿,就没几个人有抵抗力,李贤更是不例外,听得血气贲张浑身发热。他正想进一步追问的当口,背后忽然响起了一个煞风景的声音。

    “殿下,殿下,刚刚接到一张帖子,请您晚上过去喝酒!”

    被于老头警告了好几次醉酒误事,再加上酪酊大醉地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因此李贤已经连着好几天滴酒未沾,愣是连他老爹派人送来的葡萄酒都束之高阁,因此一听到还有人请他喝酒,顿时很是郁闷。

    “就说我没空!”

    “可是……这是许相爷派人送的帖子,小人听说还请了司空大人。”

    许敬宗请客!李贤闻言一阵头痛,要是别人请客,他自然可以推搪过去,但有些人的邀约实在不好拒绝。许老头确实是老狐狸,但人家好歹帮过他好几回,平日在帝后面前也没少为他说好话,所以竟是不得不去。问题是,这许老狐狸没事情捎带上李绩干吗?

    不会是来一场婚吧?

    突如其来的念头让他出了一身冷汗,旋即暗叹荒谬。看了看旁边的盛允文,再想想程伯虎三人刚刚被他送去长安帮李敬业的忙,他便笑道:“今晚你就和张坚韦韬一起陪我去吧。”

    许敬宗和李绩一文一武毗邻而住,一个住的是文昌阁,一个住地是武英台。所以晚上李贤赶到的时候,赫然看见两个老狐狸一来一往正在说笑,谈的不是

    不是兵事,而是在那里追忆往昔峥嵘岁月,那端的是此吹捧。

    见过礼之后,李贤便坐了下来,盛允文和张坚韦韬各自跪坐在他的身后。仿佛是许敬宗碍于李绩在场,又或者是此来骊山没有带上许宅那数目庞大地家妓队伍,因此笙歌曼舞自然就简单了许多,但看到那三个身材曼妙披着轻纱的舞姬,李贤还是不禁暗自嘀咕许老头精力充沛,这把年纪还能老牛吃嫩草。

    而他地身后,赫然传来了几个略显粗重的喘息声。

    许敬宗没有殷勤劝酒,李贤也就仅仅是略略沾唇——今晚小丫头要过来,他实在不想再酪酊大醉着回去。然而,看着许敬宗那别有深意的目光,他着实感到头皮一阵痒痒,对于能够囫囵回去地可能性实在不抱什么指望。

    酒过三巡,一直顾左右而言他的许敬宗终于感慨开了:“这一晃就要到我的七十寿辰了,日子真是过得快。要说我这一世能得陛下娘娘赏识,也已经知足了,更没有多少牵挂,只是两个孙女如今眼看已快长成……”

    许老头在那里摇头晃脑地叹息,李贤不觉抬头去看李绩,见这一位自顾自地慢饮小酌,丝毫没有给他暗示的意思,他不禁为之气结。

    “沛王殿下?”

    乍听得这一句,李贤手一抖,一杯子酒险些翻在桌子上,旋即装出了一幅笑脸:“许相公有何指教?”

    “我听说,老苏临去凉州的时候,曾经托付你给他孙女找一门好亲事是不是?”

    简简单单一句话险些让李贤把眼珠子瞪出来——这许老头也忒神通广大了吧,怎么会知道苏定方说了些什么,那件事情应该只有老苏和他两个知道。上次苏毓救了许嫣那回,明明两边还闹得不大愉快,而老苏显然也不是那种嘴巴不牢靠四处胡说八道的人。

    “总而言之,我要说的话也和老苏一样,嫣儿这丫头温婉可人,你可得帮这个忙。”许敬宗说到这里,忽然冲着李绩笑道,“英国公,你家里有三个孙子,到时候别忘了给我家瑶儿留一个。”

    李贤看见李绩险些一口酒喷出来,心里头大为解气——让你这老狐狸袖手旁观!许嫣虽然性子柔弱了些,好歹还是男人能够接受的;至于许瑶……既刁蛮又自以为是,要是真的进了李家门,将来就铁定得翻天了!

    “咳,老许,你家那俩孙女和我那些孙子都还小,不急不急。”话说到自个身上,李绩顿时装不了哑巴,连忙打起了哈哈,“再说,你这身体比我还结实,一时半会走不了!”

    “那可说不定!”许敬宗却不肯轻易松口,拿起杯子喝干了,便在那里死命地揪自己的胡子,那笑容愈发灿烂,“要说敬业也快到成婚的年龄了,哪里还小?就是敬猷敬真两兄弟,也是一转眼就要及冠的。好了好了,不多说了,喝酒喝酒!”

    被许敬宗这么一搅和,李贤和李绩全都是食难下咽酒难下喉,好容易捱到最后,师徒俩连忙落荒而逃。一起出了文昌阁,李贤刚刚舒了一口气,便忽然听到了一个怒气冲冲的骂声。

    “老苏真是害人!”

    这关苏定方什么事?难道真是苏定方出卖的他?

    李贤心中直犯嘀咕,见李绩脸色异常不好看,想要发问却担心遭了池鱼之殃。好在没说多久,李绩就主动为他答疑解惑。

    “老苏和许敬宗关系很不错。当初要不是许敬宗一力促成,老苏俘获西突厥沙钵罗可汗后,哪能轻易献俘于太庙昭陵?他从四品中郎将一路擢升为十六卫大将军之一,许敬宗没少出过力。至于他那孙女,初来乍到不知道这些而有所冒犯,许敬宗当然不会计较。”

    李贤听得头晕目眩,最后只能暗叹政治实在复杂,顺便把苏定方骂了个半死——这就算是害人也得有个限制,哪有老苏这么干的!

    “这个许敬宗,人到老时居然转性子了,想当年他嫁女儿,为了聘礼宁可许配给蛮夷也不愿意嫁给京城的世家子弟,如今嫁孙女的时候居然这么起劲!”

    李绩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声娘,哪里有往日那沉稳的老狐狸气质。见李贤站在那里目瞪口呆,他老脸微红,干咳一声后,也不理会李贤,竟是自顾自走了。

    李贤见背后的张坚韦韬盛允文都在发愣,顿时摩挲着下巴在三人身上来回端详——张韦二人都是世家出身,实在不行让这俩家伙上去顶缸算了,反正娶老许的孙女也不吃亏,可惜盛允文早已娶妻…

    第二百一十章 …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邀出去喝酒而没有醉醺醺被人抬着回来,这对于李贤现象。因此,他一踏进冷泉殿大门,阿萝就用一种看妖怪似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瞧,就连两侧的宫女内侍也是个个面色古怪。面对这些猜测的目光,李贤只得轻咳一声,旋即狠狠瞪了阿萝一眼。

    “殿下回来的正好,陛下身边的王福顺刚刚到,奴婢原本还想让他去文昌台呢。”话虽如此,但阿萝眼中仍旧闪动着一种促狭的笑意,“倒是他自个说殿下没准喝得畅快,不想去打扰兴致,如今正在旁边书房里等着。”

    幸亏他今天没有喝得酪酊大醉,否则再这样以讹传讹下去,他以后要是还想洗清名声就难了!

    李贤打发张坚韦韬连带盛允文去休息,又脱下了外头用于会客的袍服,便转往书房。见门口还站着两个内侍,他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他方才悄无声息地推门进去。然而,他没有在座位上看到王福顺,而是看到一个人影在书架那边鬼鬼樂樂的。

    “王福顺!”

    他开口一唤,就只见王福顺慌慌张张地转过身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卷轴,顿时大为疑惑。这王福顺并非昔日东宫出来的内侍,而是李治登基以后方才从宫里的内侍中选出来的,跟了这许多年,在李治身边相当得宠,而且也相当会做人,上次还向他通风报信来着。

    这样一个人,在他书房里头乱翻做什么?他这书房里可是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全都是他老爹李治以及于志宁李绩送的书而已。

    他瞥了一眼那书,见似乎是论语,顿时一阵愕然。如今可不比后世。读书识字的人少之又少,因为书籍都是手抄的竹简或是卷轴,贫寒子弟根本买不起。这年头可没有什么秉笔太监,宫中近万内侍。能抓出百分之一认字地都困难。除非是皇子身边陪侍的内侍,或是有特殊的家境原因,方才可能认字。

    他心念一转。便笑着问道:“你刚刚在看论语?”

    王福顺刚刚几乎是吓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此时听到这一问,连忙丢下那卷轴上前跪下道:“小人刚刚只是随便看看。并没有翻看殿下东西的意思……小人,小人以前曾经认识一些字,只是,只是……”

    见王福顺吓成这个样子,李贤干脆上前一把将人拎了起来,随口笑道:“不就是看论语么,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地事。幸好我这书房中没有什么春宫图之类的画,否则让你回去禀告了父皇。岂不是大大糟糕?”

    李贤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王福顺还是满身冷汗,直到李贤坐下,他的双腿仍旧直打哆嗦,暗自痛悔自己失心疯了。居然会做出这样愚蠢地事情。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李贤竟然把他丢下的那个卷轴递了过来。

    “要看就直说,借你三天,到时候别忘了还回来!”

    对于这种出于意料地举动。王福顺半晌都没有反应,直到上前傻乎乎接过,他仍旧有些呆呆愣愣的。借一个宦官书,这种事情是哪个皇子会做的么?

    李贤见面前这家伙似乎傻了,只得咳嗽一声问道:“王福顺,父皇差你来有事么?”

    “啊……陛下让小人来和殿下说一声,于大人将正式成为殿下的王傅,和司空大人共同教导殿下。”王福顺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和盘托出今晚来意。他生怕李贤对于志宁有什么成见,连忙又低声道,“殿下,于大人这年纪,大约也就是当这么两年,再说是陛下的意思,还请殿下宽心些。”

    李贤哪里会去解释自己已经和老于达成协议,乐得外人误会,当下便沉着脸应了一声。既然没有别的事,他惦记着小丫头,便想早些打发人走,谁知王福顺非但没有告退,反而趋前一步,低声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殿下可知道,李义府的女婿柳元贞死了?李义府今天有一封奏折送来,洋洋洒洒数万言,痛悔其罪之外,还提及了昔日功劳,恳请陛下看在昔日情份面上,允他和儿子同流一地!”他忽然反s性地向大门地方向瞧了一眼,声音又压低了少许,“他在奏折上说,他的女婿柳元贞已经死了,若是将来再白发人送黑发人,情何以堪?”

    柳元贞死了!对于这个消息,李贤只是微微一惊,并没有过多留意,然而,李义府的这封奏折却让他大吃一惊。李义府会想方设法东山再起,他自然早就料到了,问题是,他没有想到,

    这样桀骜的人,居然会想到动之以情!

    倘若说只是一个劲地诉说昔日功劳,那么也许只会招人反感不会有任何打动,但李义府不是要求赦免,也不是要求从轻发落,只是要求与三个儿子同流一地,只要李治稍稍心软一下,那后果不堪设想!那么,是李义府忽然变聪明了,还是有人指点他这么做?

    “父皇看了奏折么?”

    “看了,陛下阅后久久不发一言。”

    这种反应恰恰最最糟糕,李贤心中咯噔一下,犹不死心地问道:“那母后呢?”

    王福顺一边把那卷轴往袖子中塞了塞,一边谨慎地答道:“皇后娘娘因为殷王殿下发烧,一直在旁边照顾,应该还没来得及看。”

    李旦发烧?那多半是他娘的扯淡,他早上去向老爹老妈问安地时候,还顺道去逗弄了一下,李旦分明是好好的。不消说,武后肯定看过了,说不定还是她首肯,方才有人敢把这样地奏折递上来。有薛元超马p拍到马脚上的先例在,谁还会蠢到给李义府帮忙?

    当初要杀柳元贞,是因为这家伙知道好几桩不该知道的事,只不过这家伙死得太早,反而给李义府提供了机会。吃一堑长一智,李义府要是真地东山再起,必定更难对付!

    “我知道了。”李贤生硬地挤出四个字,见王福顺蹑手蹑脚地想溜,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开口把人叫住了,“对了,我记得母后身边有一个王伏胜,这名字念起来和你的差不多……”

    不待李贤说完,王福顺便抢前答道:“殿下,小人和王伏胜并没有关系,他是河东王,小人的祖上曾经和清河王有那么一丁点关系,当然,小人如今卑贱之身,等闲也不敢对人说和那种豪门有亲。”

    李贤也只是忽然觉得这两个人的名字读起来很像,因此随口一问,听王福顺这么慌忙地解释,甚至又扯到了清河王这一世家大族,心中隐隐明白这王福顺为何识字。点点头任其离开,他便把借书之举抛在了脑后,更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此时此刻,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李义府还真是y魂不散!

    思来想去,他最终决定明天找李绩和于志宁好好商量——这两个如今都是他的师傅,李绩还是当初监审李义府的人,于志宁也因为李义府方才丢了太子太傅之位,没来由让他一个人伤脑筋。再说,许敬宗看上去和李义府也不见得十分相合,实在不行也可以拉下水出主意。

    想通了这些,他便起身打开了书房大门,这大门一开,他便看见外头一张y沉沉的脸,一愣之下差点没惊呼出声——要是小丫头出现在外头他不会有一点惊奇,可是,门外的那可是大姊头!以前在程家老宅或是李宅让屈突申若乱闯也就算了,他这冷泉殿怎么能让她随随便便进来?这万一是他和小丫头在汤池泡着的时候,岂不是大大糟糕?

    “老贼头受伤了,现在躲在我那里!”

    屈突申若开门见山的一句话让李贤一下子呆在了原地,旋即心中陡然一凛。燕三这个老贼头固然是嘴贱人贱,但却是一个不可或缺的角色。他曾经和这家伙打交道好几回了,但见其飞檐走壁往来无踪,仿佛是什么地方都去得,此次竟然会失风?

    “究竟怎么回事?”

    “那帮吐蕃人居然在院子里的树下埋了一个暗哨,老贼头一时大意,腿上中了一记。幸好不是弩箭,否则他这条腿就废了!”夜色中,屈突申若的脸色愈发y沉,面上写满了恼怒,“你赶紧准备一下送他下山,我刚刚出来的时候,听说吐蕃人那边有动静,钦陵已经去求见陛下和娘娘了,难保到时要搜山……”

    “真他娘的多事!”

    李贤狠狠地一拳打在门框上,端的是气急败坏。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王福顺刚刚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屈突申若这个消息居然更坏!燕三都是积年的贼头了,居然好死不死在这个时候失风!

    “师姐,你先回去准备,我马上派人过来。”

    送走屈突申若,李贤待要命人去找张坚韦韬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此时长安早已经闭门,这马车就是离了骊山只怕也是问题大大。思来想去,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好点子。就算搜山,也绝对没人敢搜到那里去!

    第二百一十一章 … 金屋藏娇和金屋藏贼

    了冷泉殿,贺兰烟的心中还在怦怦直跳。由于上次差险些惹出事端的缘故,她不能常常到这里来,大多数时候只能等着李贤到飞香殿去。然而,今晚她混在随从中间出来的时候,居然无巧不巧再次遇见了钦陵!

    好在这一次她没有那么倒霉,对方带着几个人匆匆而过,没有往她多看上一眼。饶是如此,她的呼吸到现在还是乱的,就连李贤来到她面前都没有发现。

    “烟儿!”

    李贤连叫了两声方才把小丫头的魂给叫回来,心里颇有些纳闷。只是,如今时间不允许他多问什么,因此见贺兰烟回神,他便立刻说道:“烟儿,和我出去一趟,我有一件大事要你帮忙!”

    言罢他不由分说地拉起贺兰烟的手往外头走,几个从飞香殿来的随从面面相觑了一会,赶紧也追了上去。

    一出冷泉殿大门,李贤便叫来一个内侍,状似漫不经心地吩咐道:“你去一趟白露汤,对屈突小姐说,让她派人把我要的东西送去飞香殿。”

    那内侍闻言连连点头,慌忙匆匆去了。而直到和李贤走出老远,贺兰烟方才回过神来,迷惑不解地问道:“贤儿,我们这是去哪里?”

    “当然是回飞香殿!”

    由于屈突申若已经提过钦陵要去星辰殿求见,不虞被外人瞧见,而一般官员就算知道小丫头上了骊山也不会声张,因此李贤一直拉着贺兰烟的手。

    此时,他往后看了一眼,见一帮随从都是远远跟着不曾近前,便压低了声音道:“老贼头的事你应该知道。他今儿个失风受伤,正躲在师姐那里。钦陵现在应该去求见父皇母后了,为免发生事端,我必须把人藏到飞香殿。你明不明白?”

    贺兰烟先前见过一次燕三,颇觉得这家伙有趣,此时顿时大惊。那一夜和屈突申若深谈之后。其他的她兴许不以为然,但有一句话她却记得清清楚楚——在你心目中,他是不是比谁都重要?你可以为他欺骗任何人?

    想到这里。她立刻定了定神:“没问题,总之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外婆那里自有我去隐瞒。飞香殿虽然大,可是能藏人的地方不多,就把人藏在我那里好了,绝对不会让别人发现!”

    小丫头如此深明事理,这自然让李贤大喜过望,他原本还打算要花费好一番唇舌地。眼看晚风日凉。他愈发握紧了贺兰烟的手,见其娇俏的脸上隐约浮现出一缕嫣红,顿时更觉心动,但这一丝绮念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贺兰烟就算肯为了他在荣国夫人杨氏面前遮掩,但他那老外婆可不是寻常老眼昏花之辈。那绝对是一个精明透顶的女人,必要地准备不可忽略!

    一群人到了飞香殿。自然免不了要惊动荣国夫人杨氏。闻听是李贤跟着贺兰烟回来了,她不禁为之莞尔。念及这小俩口一定有自己的打算,她索性也不出去见了。吩咐侍女好生服侍,便自顾自地先行睡下。

    李贤坐在主殿的椅子上,耳听贺兰烟在撵那些守夜地侍女,又听她在那里声色俱厉地吩咐,忍不住摇头失笑。虽然按理说贺兰烟比他大四岁,但不知是小时候的印象太深刻,还是个性问题,他总是得当她是长不大的小丫头。

    但现如今,小丫头非但出落得风华绝代,而且还能帮上他地忙!

    “喂!”他正寻思的时候,却不防贺兰烟已经一阵风似的转了回来,还伸出一只巴掌在他面前晃了晃,“都安排好了,我那两个贴身侍女都是自小和我一起长大的,早晚也是你的……反正她们肯定不会透露半点风声,你就放心好了!”

    小丫头面上闪过的那一缕红晕李贤当然不会错过,但对于那一句“早晚也是你的”,他却不免有些尴尬,哪里还会提出质疑,连忙把小丫头拉到身边坐下。待想再关照,可一看见贺兰烟那种前所未有的坚定眼神,他忽然又把话头缩了回去,最后换成了另一句。

    “既然后面都安排好了,那我们到外头去等师姐吧!”

    快要到飞香殿地时候,李焱娘便远远望见那站在门口的一男一女,男的英挺女的妩媚,若是不知道年纪的外人,谁都会觉得那是一对无双璧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来无穷无尽地艳羡。

    她和屈突申若当年便是密友,虽然她早已嫁为人妇,彼此之间却仍然联系密切。而对于屈突申若的心思,她自信天下没有一个人比她更摸得透。

    那样一个人前骄傲独立地女人,其实还是有顾虑有为难的。就拿如今这件事来说,若不是为了李贤,屈突

    得着这么经心?什么为弟弟屈突仲翔出一口气都是假不论屈突申若怎么做,李贤地身边,早已经被贺兰烟首先占据了一块最大的位置。

    她亦是爽朗人,很快就把这些胡思乱想抛在了脑后,远远地就高声叫了一声六郎。待到近前,她笑吟吟地打量了一眼贺兰烟,直到把小丫头看得两颊发烧,她方才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贺兰果然是越来越滋润了,就是这白里透红的脸色,不知道要羡煞多少人了!”

    “焱娘姐姐!”

    贺兰烟没想到这节骨眼上,李焱娘居然还取笑她,不觉有些慌乱。毕竟,她如今还未婚配就已经和李贤成就好事,被别人知道总归不好听。好在李焱娘也就只是点到为止,笑着丢了个眼色就对李贤道:“怎么,六郎不请我进去坐坐?”

    李贤原本以为会是屈突申若来,想不到竟是李焱娘,更没想到的是,李焱娘身后赫然是一群侍女!由于已经是夜间,他看不清这些人的头脸,但心里头那种荒谬的感受就别提了。

    由于贺兰烟把守夜的侍女都被撵去睡觉了,因此李焱娘的到来没有引起多少动静。大殿中的灯光也很昏暗,李贤费尽心机也没在那么多人里头找到老贼头。等来到贺兰烟寝室外头的那间小厅,他方才看清了那六个侍女是怎样的光景。

    “……”

    所有的担心顾虑都在一瞬间一扫而空,他费尽千辛万苦方才忍住了暴笑的冲动,但人已经是情不自禁地蹲在了地上——他不得不说,这帮娘子军真是太有才了,要不是那双四处乱转天下别无分号的滑溜眼睛,他还真认不出那厚厚的脂粉高高的云鬓下,竟然是燕三这个贼头!

    话说回来,老贼头作为男人固然是太瘦了一点,但作为女人却刚刚好,那一条长裙端的是无比合身,至于胸口鼓鼓囊囊的物事也不知道是拿什么充填进去的!而且,一左一右挟住他胳膊的两个侍女,赫然也是两个女装的男人!大约一路上太过吃力,两人都是满头大汗——不,应当是满头“香汗”。

    “笑什么笑!”燕三气急败坏地一瞪眼睛,想要跳脚的时候却险些触动了伤口,顿时龇牙咧嘴地一阵哆嗦,嘴里还低声嘟囓道,“换作你来扮女人当然就俊俏了……”

    李焱娘朝另三个侍女打了个手势,见她们退到门边望风,她这才收起了笑脸:“这家伙受伤逃遁到我们那里的时候,一路上曾经留下了血迹,所以大约很快就有人查到白露汤,幸好六郎你的动作快。把人送下山去确实目标太大,这里倒是好地方,只是要辛苦贺兰了。”

    看到老贼头扮女人的情景,贺兰烟也在那里拼命忍笑,听到李焱娘这话,她连忙答应道:“焱娘姐姐你就放心好了,我这里绝对安全,不会有人敢到这里搜查……”冷不丁瞅见满脸苦色的燕三,她不觉又想大笑,好容易才硬生生止住了。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李焱娘留下了燕三,却又从贺兰烟这里拉了一个机灵的小侍女凑数——不管怎么说,来的时候六个人,走的时候五个人,若是引人注意反倒不美。送走了她一行,回到小厅,李贤便皮笑r不笑地盯着燕三看了一阵,最后没好气地问道:“不到几天两次失风,以后你别自称贼头了,干脆说是失风贼算了!”

    燕三坐在那张早就准备好的软榻上,一听这话顿时咬牙切齿:“我哪里知道这些人忽然会这么小心,上次我去探消息的时候,分明那个暗桩是没有的!”顿了一顿之后,他忽地又补充了一句,“我刚刚琢磨过,是不是新罗人上次丢东西的事情给他们知道了?”

    李贤起初也觉得有些诧异,此时终于醒悟到了事情坏在哪里。燕三固然有错,而他也确实大意了。新罗人那里丢了要紧的东西,钦陵那帮吐蕃人自然会提高警惕,可问题是,老贼头上次不是把该听到的都听了么,没事还窜到那里去干什么?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难免有几分不善和恼怒。

    而燕三在那炯炯的目光下,躲又躲不过,干脆涎着脸道:“我也是一时心动,那次听说他们带了一把吐蕃有名的宝刀,原本是吐蕃小赞普想献给陛下的,后来钦陵却自说自话扣下来了。我寻思着偷了他们也不敢声张,所以……”

    李贤闻言自然气结,但听到后一句不禁为之大怒——吐蕃赞普敬献给他老爹李治的东西,钦陵居然也敢扣!

    第二百一十二章 … 你告你的状,我自安享温柔乡

    女正柔情蜜意的时候被人打扰,那自然是令人恼怒的双共效鸳鸯的时候被人打断,则足以让性子最好的人火冒三丈,更不用说统治整个大唐帝国的尊贵帝后了。李治看着王福顺的目光固然是在喷火,而武后原本媚眼如丝的目光,此时也足以杀死面前的所有生物。

    此时此刻,王福顺着实后悔自己在沛王那里呆的时间太短。要是他能够再呆上小半个时辰,如今这种倒霉的差事哪里还会轮到他?他在心里把外头那两个该死的番邦蛮子诅咒了个半死,面上却还是诚惶诚恐毕恭毕敬。

    “陛下,吐蕃正使和新罗善城公主说,事关重大,他们实在等不及明天,倘若陛下不接见,他们今夜便一直候在星辰殿前。”由于气恼,他刻意把那两位的恭敬陈词给改了个调子,见李治面色极其不好看,他便缩了缩脑袋,小心翼翼地加上了一句,“小人对他们说陛下身体不适,但他们都不肯……”

    武后半直起身子,强忍住心中恼火,旋即对身边的李治道:“陛下,吐蕃如今在西边蠢蠢欲动,而我朝在海东也需要新罗,还是拨冗见一见吧。这些外夷之人不懂君臣之道,但若是一味冷待……”

    李治不满地冷笑一声,旋即干脆躺了下去,转过身去丢下了一句话:“媚娘,这两个人就由你去打发吧。不管是什么大事,你看着办就好,朕先睡了!”

    对于这种措置,王福顺早已见怪不怪,慌忙退出召集侍女。而武后却在床上怔了一怔。要知道,自从李义府被贬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帮着李治处置政务了,而太子监国更多的是倚靠宰辅重臣。她无法施加太大的影响力,尤其当东宫尽是刘祥道上官仪这样的人时。

    一瞬间,刚刚的郁闷全都烟消云散。

    钦陵和金明嘉等在前殿中。各自表情木然,但心里都在思量那个大胆地飞贼。无论吐蕃还是新罗,政治斗争全都非同小可。因此,在大唐帝后都在骊山上的时候,居然还有飞贼敢去他们那里偷东西,他们自然不会联想到好的方向。

    金明嘉偷眼觑着旁边的钦陵,心情异常紧张。上回丢地两样东西虽然值不了两个钱,却很可能给整个新罗带来灭顶之灾,而且,那恰恰需要瞒着叔叔金仁问的。自打丢了东西之后。巡山卫士把整个骊山搜了一遍都没有找到可疑的人,这就已经让她提心吊胆,谁知就在一切悬而未决地时候,居然这个吐蕃人跑来告诉他,他们也遭了窃贼!

    难不成是大唐朝廷暗地里发现了什么?

    这个曾经在她脑海中徘徊了无数次的可能性一跃上来。她顿时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好容易按下这个可怕的念头,她却忽然有些后悔——钦陵刚刚巧舌如簧地说。吐蕃和新罗一起出面,可以对大唐施加压力,但是。只要拿走那两样东西地人真的和大唐朝廷有一丁点关系,那么,她的举动很可能会招致滔天大祸!

    “皇后娘娘驾到!”

    一声长喝传来,钦陵和金明嘉慌忙下拜,但心里却不无失望。

    拜见之后,钦陵便抢在前面,痛心疾首地说:“皇后娘娘,外臣连夜打扰,实在是迫不得已。前两天外臣的属下便发现院子周围频频有人窥伺,外臣为免事情闹大,只是吩咐严加防备,谁知道今天竟有神秘人闯入,偷入房间被人发现后,甚至还打伤了外臣两名护卫!好在外臣护卫颇为英勇,那人右腿受伤,只需一查就可见分明。”

    说到这里,他忽然看了看金明嘉,旋即词锋一转道:“自从昔日已故赞普迎娶文成公主为赞蒙之后,我吐蕃便和大唐一直交好。如此行径无疑让外臣等人分外寒心!外臣几天前也曾经听说,新罗使团驻地也发生过飞贼闯入的事,如此可见此事并非偶然。”

    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把事情推到了她这一边!

    金明嘉闻言不禁暗骂钦陵狡猾,然而,见武后的目光已经转向了自己,她不得不硬着头皮道:“皇后娘娘,数日前我等驻地确实遭飞贼窃盗,虽说丢的都是些首饰等物,但着实让人恼怒。巡山卫士搜捕几次无果,妾身原本以为只是偶然,如今却着实担忧。我等外藩微不足道,但若是让这些别有用心地人惊扰到了陛下和娘娘,只怕……”

    对于那省略的半句话,武后自然心知肚明。吐蕃和新罗人同时说遭了飞贼,她除了诧异之外,更多的是觉着有些y谋的味道。然而,要说两边串通却又不太可能。吐蕃在西北,新罗在海东,可谓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那么,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地?

    “若是盗贼真的如此猖獗,那倒是姑息不得。”她淡然点了点头,旋即朝旁边侍立地王福顺吩咐道,“令左右羽林军大将军一座座殿阁地查,若有贼人,务必生擒。”

    见王福顺答应一声便准备离开,武后忽然叫住了他:“就说是有人偷了我的首饰,所以无论官职高低,一律都得检查。只要是右腿受伤者,先行收押再说。”她顿了一顿,又加上了一句,“让他自己亲自带队,免得那些重臣国戚发起威风,那些卫士不敢去查。”

    对于这样的吩咐,王福顺大为讶异,临走前不禁扫了钦陵和金明嘉一眼——这不过是两个外邦蛮夷,皇后居然肯为了他们如此大张旗鼓?话虽如此,他却不敢怠慢,出了星辰殿便一溜小跑前去传旨。

    到了地头对两位羽林军大将军转述之后,见那位世家出身,好容易才熬到大将军地老将大吃一惊,王福顺眼珠子一转便笑道:“既然是皇后娘娘的旨意,将军照办就好,等闲皇亲国戚朝廷大臣想必都不会为难,毕竟不是严格的搜查。只是清点人头而已。”

    见那人连

    ,王福顺不禁有些得意,眼珠子一转便又低声提醒:就算了,就是沛王周王那里。为了做做样子也不妨好好查查,但有些人那里将军却还是小心一些,比方说。荣国夫人……”

    左右羽林军乃是天子禁军,大将军更是位分尊贵,原本不必看王福顺这样一个内侍的眼色。但这既然是好意,别人自然不可能不理。所以,两个老将竟是亲自把王福顺送了出去,旋即立刻雷厉风行地布置人手进行搜查。

    一个伤了右腿地可疑人,既然有这样的特征,还不是手到擒来?

    然而,钦陵和金明嘉一走,武后独自回到寝室的时候。却想到了一些往日忽略的问题。那一次因为有贼偷了李义府写给刘仁愿地密信,结果韩全抓到了贼人,旋即将信呈给了李治。虽说那件事情不了了之,但谁又知道,这是不是她那皇帝丈夫疏远李义府的起因之一?虽说韩全呈报的是那飞贼在抓捕时死了。可如今想来,那却是大为可疑。

    她当初服侍太宗皇帝时倒是听说过。那时太原起兵地时候,太宗折节下交,于是豪侠之士尽投于麾下。三教九流无所不包。就是那场玄武门事变,若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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