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爱妻如墨 作者:肉书屋
下!
境二十一 动情时
酥酥被墨言突如其来猛地抱起,不禁低呼一声,下一刻,墨言那带着一丝冷意的双唇已经覆上她那圆润樱红的唇瓣。
相触之间,涌动的情潮便再也遏制不住。
辗磨之间逐渐炽热的唇舌撬开了酥酥的檀口,此刻的墨言,不若当天晚上在酥酥的小院里,那云淡风轻,若有若无的追逐嬉戏,而是攻城掠地,霸道而热烈!
包裹着酥酥的唇舌,在她的口中搅起了千般情动万种渴求。他的舌扫遍她唇腔内的每个角落,挑逗起她的香舌,不容它的退缩犹豫,渴极般尽情地吮吸。
酥酥嘤咛了一声,如小猫般慵懒无助,唇瓣被墨言恣意地蹂躏,那微微的麻,淡淡的痛,让酥酥感觉自己如同一条处于风暴中心的小船儿,在狂风暴雨中浮沉,只等待着最后一刻的沉沦。
突然被抱起而扬于空中的双手,无力地垂放于墨言胸前,柔弱的小手紧紧抓着墨言胸前的衣襟。
墨言的一只手环住酥酥的身子,另一只手往上握住了酥酥抓在他衣襟上的小手。包裹住那双小手轻轻地抚摸,却又出其不意的拉起她的小手环住了自己的脖颈,环在腰间的手也猛地一收!
这一来,酥酥的大半个身子几乎与墨言贴合在一起。墨言的舌头趁机长驱直入,开始了属于他疯狂的掠夺。
酥酥的酥胸在不断地起伏,原本不知所措的小手开始缓缓地交叉环在墨言的脖颈上。亲密无间的男人,他的呼吸沉重而狂野,带着淡淡的青草香味,迷惑了她所有的感官。他与她唇舌交缠,不知餍足地吮吸着所有属于她的气息和香津,让她不自觉地也想得到更多,感受更多!
酥酥试探性地用那暖如春炉的檀口包裹住墨言的舌头,学着他的动作带着一点情怯,一点羞涩地舔舐吸吮。却不料,这样的动作,让墨言的鼻息越发的沉重,环在她腰间的手,也不自觉地加重了许多。
热恋中的情人可以吻得很久,很忘乎所以,很醉不知归,就如同此刻。
随着酥酥的喘息声越发急促,墨言才放轻了自己几乎攻陷式的索取,渐渐温柔起来,舌尖淡淡描绘着酥酥那微微肿起的娇嫩的唇瓣,看着眼前的酥酥脸色酡红,双眸迷离却又是那般的魅惑十足,额头有一层薄薄的汗珠儿,那叫嚣着的渴望越发地绷紧。
酥酥如猫儿般柔柔地说了一声:“墨言,我!”
还未说完,墨言却轻轻抱起她的身子,嘴巴移到了她的耳朵边,低沉醇厚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打断了酥酥的话,道:“你热,我知道,我更热!”
酥酥嘟起嘴,不满地哼了一声,正要辩驳墨言的断章取义,却感觉耳廓上突然一湿一痒。
敏感的酥酥胸口处泛起阵阵酥麻的感觉,脚趾微微卷起,酥酥嘤咛了一声:“墨言,不!”
可依旧还没有说完,那个叫人心乱如麻的声音继续带着笑意道:“不要?”轻叹一声,淡淡的鼻息喷在酥酥的耳朵里,“可是,我很想要,怎么办?”
酥酥已经乱了分寸,只感到墨言的舌尖,已经探入了她的耳朵里,一阵阵热气呵入耳中,酥酥的心,随着墨言舌尖的轻轻搅动,泛起一波波的情潮,潮水流淌蔓延,身下随着渗出了丝丝热流,让酥酥不禁夹紧了双腿,下意识地要掩饰自己突如其来的涌动。
可墨言,可恶的墨言,他的手,此刻就在她的胯上若有若无地掠过抚摸,经过那芳草萋萋之地,却偏偏不去采摘那鲜艳欲滴的花骨朵儿。
难耐的空虚和渴望愈发的强烈,墨言的唇已经移到酥酥那雪白的脖颈上,轻轻地啃咬。
酥酥想要蜷缩起脖子,可一波波的热潮却让她总是禁不住的仰头叹息。她的手终于扶住了墨言的头,轻轻揪了揪墨言鬓上的银发,嘟喃了一声:“色狼!”
可天知道此刻的墨老大,最最渴望地便是化身为狼,把眼前的这只小肥羊吃干抹净。
酥酥的愤慨之语让墨言流连于她胯上的手突然重重抓住她的臀部一托,把酥酥整个人抱了起来,身子一转,将她面对面坐于他的腿上,而她修长的腿,此刻,却是环着他的腰。
出其不意的动作让酥酥惊呼一声,头往后仰,而墨言,更是毫不迟疑地将酥酥的整个螓首含于口中,唇舌顺势而下,一路舔舐往下划过一道完美的直线。
此刻的姿势愈加的暧昧,尽管坐于墨言的腿上,酥酥的高度却只与墨言相当。
四眼相对,一个宠溺而笑却不怀好意,一个佯装发怒却粉面含春。
身下那喷张强大的欲/望让如今撑开腿地酥酥越发的敏感。屁股难耐地动了动,却发现墨言双瞳的暮色越发的深沉,他那修长有力的手,将酥酥的臀部按得更靠近他的腹下,接着钳住了她的腰身,薄唇微启,声音带着性感的沙哑:“再乱动,引得我动起来,那就没有你歇息的时候了!你吃饱了,我还饿着!”
酥酥的脸红得跟蒸熟的虾子一样,憋了好一会说出了一句连她自己都觉得傻的话:“饿了,你可以吃饭!”
这话引得墨言轻笑一声,狭长的凤目一挑,“一个男人,与自己喜欢的女人呆在一起,不饿,反倒不合常理了。”
酥酥低着头,不知如何应答,总不能说那你干脆吃个饱,说到饿,其实,她似乎也饿了,渴了,那种被填满的,填饱的邪恶想法很强烈。
若有若无的厮磨间,墨言突然说了一句:“契灵的那个花形印迹,我,想看!”
可恶的男人,每次说话总是一副不容置疑的语气,可自己,却偏偏爱傻了他这种把她视为所属私有的霸道。酥酥抬头,眼睛里是满满的羞涩,哼了一声,嘟着嘴摇摇头!
墨言轻叹一声,那可恶的唇舌又在她的耳边来回蹭吻:“若是饿久了,我可不敢保证立马大快朵颐起来。到时候,就是吃干抹净的结果了!”
酥酥轻轻拧了拧墨言的耳廓,平日里温润如玉的男子,怎的就这般蛮不讲理起来。可偏偏,偏偏他霸道无理的侵略行径和言语,却让自己欣然接受,回味无穷,甚至渴望得到更多。
酥酥那如玉的右手置于自己的左肩之上,一番的动作,衣裳早已有了些许的凌乱,扎起的衣带,早已松散了许多。
墨言的眼中有些许疑惑,原本只是以为花形印迹便在酥酥的手臂之上,所以也只想着开着玩笑讨趣一番,可接下来,他的眼睛里,除了惊叹与沉迷,便再无其他!
酥酥将肩上的衣服一直往下拉,露出了大半个香肩,可依旧没有停止动作,直到将衣服斜斜拉下,露出了左边半个酥胸,那粉嫩细腻的水蜜桃,带着那魅惑妖媚的花型纹路,映入了墨言的眼帘。
此刻的酥酥,真正的酥胸半掩,双眼秋波荡漾,两腮红霞泛滥。圆润光滑的肩膀,细腻的肌肤犹如最上等的羊脂白玉,泛着淡淡的光泽。那骄傲的高耸,美得叫人目眩神迷。
那是一朵娇艳盛放妖魅的海棠花,艳而不俗,细腻的蕊心,便在酥酥的樱红之处。
墨言看得有些入神,有些恍惚,心里有着一种奇妙无比的感觉,灵魂魂海之中,宛如投下了一颗石子,泛起了一阵似曾相识涟漪。
可墨言毕竟想不起来,酥酥身上的这朵花朵儿,便是诞生在他的手下,是他赋予她超脱轮回的印迹。
墨言的右手食指在酥酥的酥胸上游走,仔细看他手指流畅地描绘,便能看到他所描绘的,与纹路上精妙无比的一笔一划吻合无差。
感受着墨言游走的手指上那微微的粗粝感觉,酥酥深深地吸气,双手扶着墨言的肩膀,无助地想要瘫软在墨言的怀中。
指尖最后在花蕊儿之处一按一压,墨言似乎再也按捺不住,双手扶住酥酥的纤腰。俯头,把那一抹樱红含入口中。
他的舌尖在描绘着这炫美的图案,情动之极,在那蕊心之处不断啃咬,研磨,吮吸。
屋内的热气在升腾,尽管依旧穿着衣裳,可那滛/靡暧昧的气氛却有增无减。女人盘腿坐在男人的腿上,她的头微微后仰,双手紧紧环绕这男人的脖颈。
男人那修长的双手稳稳托住了女人的臀部,伏在女人的胸口处,恣意地肆虐着那一片晶莹的雪白。
酥酥的在不停地娇喘,下身的肿胀酸麻在墨言张口将小半个酥胸含住用力吸吮之时,流出涓涓细流,濡湿了身下的衣裳,而整个人,也失力地趴在墨言宽厚的肩上。
墨言环住了酥酥娇弱无力的身子,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后背,银发与黑发交缠在一起,美得叫人叹息。
感受着身上那喷张的欲望依旧毫不示弱地轻拍着她的股间,酥酥在墨言的肩上轻轻一咬,道:“你,怎么办?”
说罢,酥酥已经羞得整个脸都埋在墨言的肩窝上,她被那情动至极的潮汐席卷了一番,可墨言,那绷紧之处却依旧枭猛十足。
墨言闷笑出声,轻咳了一声,声音依旧有些压抑到极致的暗哑:“还能如何,我等人已经到了,只能,”墨言压低了声音,在酥酥的耳边吹吹气:“只能下次再一并讨要回来了!”
酥酥啐了一声,却想起墨言说到等人的事情,不由地抬头问道:“等人,等谁?”
墨言一眨眼,嘴角微翘:“自然是我的爹娘!”
话音刚落,酥酥整个人已经蹦了起来,双手急急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裳,不顾墨言那依旧恋恋不舍,意犹未尽的眼光。
酥酥是真的着急,此刻她这个样子,被老人家见到,肯定把她当成那浪荡娃儿。酥酥抬眼一看,墨言依旧慢条斯理地坐在那里,以他为中心,一股极寒之气快速扩散却又一隐而没。墨言眼睛微微一眯,扫了扫袍角,这才站起身来。
酥酥扯了扯身上的衣裳,疑道:“怎的突然冷了一下?”
墨言撇撇嘴,轻咳一声,也不详说,淡淡了道了两个字:“降火!”方才的耳鬓厮磨,抚摸拥吻,早已让自己兴致大起,兽血沸腾。只能将自己的一丝真气外放,化为冰寒之气,再收回体内,以此让自己勉强冷静清醒一番。
酥酥尴尬地努努嘴,身上的衣裳任凭她如何打理,也不复之前的整洁。
墨言看着她一脸郁闷的样子,不由轻笑一声,道:“屏风后都给你备好了新的衣裳,不着急,我先到楼下等你,你好好梳洗一番再下来!”
酥酥眼睛一瞪,哼了一声:“色狼,原来是有预谋的!”
墨言嘴角一翘,施施然走开,留下一句让酥酥两颊绯红的话:“预谋,说不上,应该是蓄谋已久才对!”
墨言一到楼下,掌柜的态度与初来那会的淡漠截然不同,极尽热情和殷勤,为墨言安排了最好的位置,砌了壶上等的好茶。
墨言方才坐下不久,兰软软就一脸气愤地走了进来,腋窝下夹着曼珠,手指在曼珠的鼻子上很不客气地直戳,嚷嚷地骂道:“死猪,烂猪,发瘟的猪,哥哥就差一点就能完成纳灵入体,你丫的傻猪,你居然在哥得紧要关头,在哥哥嘴边放了个屁!哥哥就高/潮了,你居然让哥哥紧要关头给软了!你这头罪孽深重的猪!”兰软软悲愤不已。
纳灵入体,再慢慢炼化元力,真正在体内形成元力种子。兰软软憋足了气,一个晚上拼命地修炼,原本打算一举冲击他第一次的纳灵入体,结果生生让曼珠的屁给破坏了!
曼珠气得大鼻子直耸动,这不识好歹的家伙,虽然那功法确实神奇,但纳灵入体,却并非儿戏,一旦不慎,很有可能经脉爆裂而亡。这家伙驴劲足,竟然引来那么多的灵力,还真打算一下全吞进去。她这是“路见惨剧,放屁相助”好不好!好吧,她承认她本来可以用嘴巴呼气,把元力打散,一时恶作剧,没忍住,直接朝软软放了个屁!可这也是救命的屁啊,不是普通的屁!
境二十二 墨家堡
软软直到走到墨言面前才收敛了些,朝墨言咧嘴一笑,躬着身子道了一句:“老师!”听得墨言一愣,看着软软的神情也多了几分亲切。
说实话,原本将练功之法传与软软,也是看在酥酥的份上,不然,能让墨言上心的人少之又少。墨言只将功法口诀告知软软,却依旧淡漠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指点教授。但尽管如此,尽管软软身为酥酥的兄长,却没有自恃身份特殊,依旧记着他的授艺之恩,尊尊敬敬称呼他一声老师,由此可见,软软虽然平日里为人极不着调,吊儿郎当,却是一个恩怨分明,有情有义之人。
墨言并没有错看了软软。软软这声老师,叫得心悦诚服,心甘情愿,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犹豫,虽然软软知道,眼前的墨言,很有可能,不,应该说铁打的事实要成为自己的妹夫。但墨言,却在他最需要帮助,最渴望变强的时候给予了他这般神乎奇乎的功法。软软自然不知道,墨言给他的也仅是墨言心中诸多修炼法门之一。在软软的认知中,若然谁有这样的功法,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绝不会泄露半句,就算是元皇大人,估计这样的功法,不是自己的亲身骨肉,怕也绝不外传。
一想起这个,软软就感觉墨言待他就如待自己的亲身骨肉一般,要不是隔着酥酥这层关系,软软见到墨言,还当真如师如父般的亲切。
软软确实不知,他的这声老师,赚到了,以后的墨言,对软软的修炼也上了心。要知道前世江湖之中,武尊墨言在三国证武对武学的一句慨叹,已经叫江湖无数老辈茅塞顿开,万千习武之人,若能得到墨言的一句半句的指点,定是奉若至宝。软软能够得到墨言的悉心教授,大器必成。
当然,墨老大也还是有他一丝半点的私心。总该有人鞍前马后在他需要出手的时候代劳一下不是,要不他事事亲力亲为,还有什么时间跟自己的女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而代劳出手的人,身手自然不能差!
墨言瞥了一眼软软,道:“修炼之事,最忌急功近利,根基不稳,便急于求成。一夜之间,筋脉未曾拓宽巩固,你就想纳灵入体,这样只能弄巧成拙,一旦不慎,轻者筋脉尽断,重者爆体身亡!”墨言转头看向一脸愤懑的曼珠,道:“你该感谢曼珠,若没有她及时将你打断,现在,很有可能你是躺着,而非坐着!”
墨言的话软软自然不敢质疑,砸吧砸吧嘴,终于把曼珠从他的腋窝下放下来,盯着曼珠道:“死猪,哥哥还真白吃了你一个屁还要感谢你!”
曼珠后蹄撑起身子,前蹄交叉放在胸前,大鼻子一耸,小眼睛狠狠瞪了软软一眼,雄纠纠气昂昂地哼了一声!这杀千刀的兰软软,要不是因为他与酥酥血脉相连,而她又是酥酥灵魂相契的元兽,但凡有酥酥血脉的几分气息,她都不忍不能不好伤害。不然的话,你个至贱的兰软软,早就被俺曼珠放干血,拍成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
兰软软努努嘴,竖起了兰花指,风情万种地向曼珠抛了一个媚眼,嘴巴凑到曼珠的鼻孔前,呲咧着两个大门牙,道:“死猪,莫不是要奴家以身相许不成!”言罢做出了一个嘟嘴亲吻的模样,白晃晃的牙齿在曼珠的眼前逐渐放大!
得意中的曼珠突然一个哆嗦,猪眼瞪得老大,惨绝人寰地哀嚎一声,四蹄一撒,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边的雪云豹,在曼珠落荒而逃之时,也一脸警惕地看了兰软软一眼,紧接着也跟着惨呼一声,比曼珠的声音还要高上两个八度,窜了开去。在它看来,这个人类看起来非常弱,相当弱,可曼珠大人吓得跑掉了,为了表达对曼珠大人的尊敬,它受到的惊吓,一定,必须要比曼珠大人大!
兰软软切了一声,嘟喃了一句:“一只白痴一只疯癫,老妹到哪找了这两只傻蛋!”
虽然两只元兽尖叫窜离,那掌柜却不敢质问一声。墨言和酥酥,目前俨然成了他们客栈最不可得罪之人。蒙统领,那可是连他后台势力都要礼让三分之人。
正说话间,酥酥已经提着裙角下楼了!酥酥不敢怠慢,只是简简单单梳洗了一番,便换了衣裳下来,总不好反倒让长辈等着自己。
瞥到酥酥,墨言浅浅一笑,站起身来,将酥酥的靠椅拉好,笑道:“说好了无需着急,还要稍等一会,他们才到!”墨言自是不好意思言明靠着神识,他能清楚地判断如今墨双黎他们的位置就在城门之处,不久便会来到。
兰软软听得一头雾水,问道:“等谁?”
待到酥酥坐好,墨言方才正色道:“等我爹娘。我父亲离家多年,这番回来,便是要回归家族,你们两人,可愿随我回去?”
兰软软一听,未等酥酥开口,便忙道:“愿意,愿意,太愿意了,咱们可是一家人,怎能不在一起!”
对于软软来说,他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云兰若的地盘,处处受约束,每每遭贬低,跟着墨言,有个元皇层次的人罩着,到哪小日子不是过得滋润补水弹力足!
酥酥婉约一笑,目光坚定地看着墨言柔声道:“我愿意!”
三个字让墨言的眼睛一亮,心神一荡,嘴角一翘,道:“好,我们是一家人,自然要在一起!”
墨言自动摒除了一旁的兰软软,看着酥酥说了这句话。兰软软苦着脸,自怜自艾。
兰软软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嘟喃地问了一句:“话说,我们这次是要回去哪?”
墨言顿了顿,淡淡地道了一句:“京城墨家!”
软软停下了咀嚼的动作,翻了个白眼想了想,这几日他经常混迹在京城各地,大大小小的消息也听了不少,京城墨家,软软把口中一大嘴地糕点狠狠一吞,道:“不会是京城三大世家之一的墨家吧!”
墨言点点头,声音依旧无喜无忧:“是!这次回去,怕也略有波澜,只是大可放心,有我在,就定不会让你们受到丝毫的伤害!”墨言的话说得平淡,但言语之中,却有着让人极度安心的力量!
软软除了一开始的惊讶,早就恢复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京城墨家又如何,也不及墨言给他的震撼之万一。天塌下来,高个顶着,他除了偶尔狐假虎威一番,还真想不出有啥值得大惊小怪,更别提受不受伤害的事情。
卖妹求荣之后,他兰软软已经与软字搭不上半条边了,从今往后,就算碰到云兰若那老头,他兰软软也可以竖起中指,敞开裤裆,阴阳怪气地说一句:“哥哥我的后台就是硬,有种你非礼哥哥试试!”
酥酥毕竟不知情,但她却清楚,权贵之家,利益关系盘根错节,墨言虽然没有细说,只说他的父亲离家多年,但细心的酥酥却知道,这其中,怕是另有隐情。只是又如何呢?既然走到一起,一路上无论阳光,无论风雨,都该牵着手,一起走!
酥酥握着墨言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但那双灵动的眼睛,却将自己的心绪表达无遗!
没过多久,墨言眼睛一抬,道了句:“来了!”
客栈外开始热闹起来,几个人已经踱步走了进来,正是墨双黎等人!
一路上,因为墨双黎的伤势恢复还未稳定,行程也拖慢了下来。这些天来,小血儿和玄皇龙精血所制的复元丹的效力,开始慢慢显现它的神奇之处。墨双黎不仅伤势痊愈,功力更是一举突破了当初地元境初阶,进入中阶!
现在的墨双黎,已经不复原来那个心事重重,动作迟缓的文人模样,此刻的他,意气风发,一举一动,有着天生的尊贵和霸气。反倒是陪在他身边的墨帆,显得愈加的平凡!
墨言三人站起身来。墨双黎一眼便瞥到自己的儿子,大笑一声,迎了上来!
墨帆却是注意到一旁的酥酥,这女孩宛如夜晚带露的海棠花,美得娇弱却又那般叫人怜惜。
墨帆上下打量酥酥,柔声问了一句:“言儿,这位姑娘是?”
墨言看了酥酥一眼,眼里含笑,淡淡道了一句:“兰酥酥,我墨言想要照顾一生的人!”
语气平淡,从容,自然,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一般,但这样直白的话语,却依旧让众人愣了一下。
尽管看到酥酥的那刻心中就猜到了,墨帆还是啐了一声,道:“你这孩子,用得着宣誓一般说出来,唯恐别人给你抢了去!”墨双黎却是哈哈一笑,道:“爱便大胆爱,恨便堂而皇之地恨,这方为大丈夫所为!
墨帆瞥了一眼失神的墨若蕙,心中一叹,朝墨小剑打了个眼色。墨小剑才招呼了兰软软,把墨若蕙带到一边说笑逗乐。
虽然墨帆心里一直希望墨言和墨若蕙能够顺理成章走到一起,但毕竟儿子喜欢才最重要。墨帆虽是个普通的猎户女儿,可就是这样生活质朴的女人,比起那些养尊处优的人,她的心却更为大度,宽厚和善良。她可以二十年如一日全心全意爱着,照顾着一个不曾主动向自己交代身世背景的男人,又岂会因为自己的一点小小的私心而罔顾儿子的感受和幸福。
众人侃侃而谈,不久,墨中便兴冲冲进来。掌柜瞥见墨家的墨中,热情地打了一声招呼,哪知道墨中却做了一件让掌柜再度眼晕的事情。
墨中走到墨双黎身前,恭恭敬敬地躬身道:“主子,老家主已经收到您回来的消息。墨家,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您,回家!”
墨双黎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起伏:“父亲,母亲,双黎就要回家了!”一个可以独自承受二十年伤痛折磨的铮铮汉子,却在说出这简简单单的回家二字之时,眼角渐泛晶莹。
墨中顿了顿,声音因为激动略微颤抖:“主子,墨家堡三百米的围墙之上,老家主整整竖起了两百二十八杆玄铁偃月关刀!老家主,老夫人的深意,主子,”墨中的声音竟然哽咽得难以为继。
墨双黎猛地站起身来,全身颤抖不已。墨家,以铸器发家,偃月关刀,整个墨家唯有他一人使用,也唯有父母合力,方能铸造成功。两百二十八柄偃月关刀,即是说,自他离家之后,这二十年来,几乎每隔一个月,他们两个老人家便会铸一柄关刀来思念未归的儿子。而二月二十八日,正是他的生辰!
人的一生,恩重如山,情深似海,道尽的也许不是师恩之义,夫妻之情,而是那无论我们年岁多长,相隔多远,却一直把我们镌刻在那颗渐渐苍老心上的父亲和母亲!
众人看着墨双黎,心中有所不解,却听得他喃喃道:“偃月关刀,唯我父母合力方能铸造,二月二十八,正是,我的生辰。”最后一句,铿锵有力,字重千斤!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尽数动容。墨言原本对回归墨家兴趣缺缺,可此刻,对那未曾谋面的祖父母,却隐隐有了新的期待!如此枭雄人物,心思感情却细腻至此!
墨双黎难以按捺心中的激荡,所有人当即出发!
墨家城堡位于京都西南郊,纵马狂奔,一个时辰后,才远远望见这座庞然大物。城墙绵延数百米,高三米,此刻的城墙之上,每隔两米,便竖起了一杆偃月关刀,明晃晃的刀身在高墙上射出凌厉刀气,萧杀冷冽,可谁知道这扑面而来的森寒之气,寄托的却是父母对儿子的牵挂之情!
三百米外,墨双黎停步下马。所有人都默默跟着他的动作。在这份恩情和思念面前,遑论骑马,徒步而行,亦远远不能表达对这两位老人家的敬重。
进了正门,方才真正感受到墨家堡的雄伟和庞大,又徒步走了近两百米,方才走进了一个由一块块巨大的青原石砌成的大殿。
此刻这主厅之上,两侧均站满了一色青衣锦袍之人,主座非玉非金,却是一把厚重的,由上等精铁所铸的椅子,一个发须皆白却炯炯有神的高大老者和一个一头银发,依旧风韵犹存,贵气逼人的妇人坐于首座。两人神情漠然冷静,只是那双眼睛,却将那焦急期待的情绪表露无疑。
墨中早已带着墨小剑,兰软软,墨若蕙到别处,至于酥酥,由于墨言的坚持,依旧跟着他们一家三口,走进了这庄严肃穆的大厅。
一脚踏进,墨言突然眉头一皱,可随即又放松下来,下一刻,一个极快的身影闪现在他们一行人的身前,“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狠狠地打在墨双黎的脸上,一个响亮却又气愤的女声喝道:“你这个逆子,终于舍得回来看老娘了么!”
境二十三 认爱孙
这个耳光当真用力,墨双黎的脸,五个指印鲜明清晰。
墨双黎双腿一沉,跪在了地上,痛声道了句:“娘,双黎错了!”
话音刚落,又一个耳光夹着风雷之势刮过来:“混蛋,老娘养你这么大,你丫的一句不吭就藏了这么多年,你个小王八蛋,现在回来,是觉得老娘该是让你气死了,回来给老娘送终的么!”
这一巴掌直接把墨双黎给刮得往后直退好几步,可墨双黎的双腿,依旧扎扎实实跪在地上,身子挺得笔直,嘴角微抿,倔强却又甘之如饴的听着骂,挨着打。
老妇人身子一闪,又一个拳头砸了上去:“你个不孝子,在外挨了揍,打不过不会回来找老娘告状么?老娘怎的就生了你这个孬种,你比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兄弟还要叫老娘闹心!”
那老妇人噼里啪啦一顿怒骂,听得场中众人的神色各异。主位上的老者脸上带着一丝心疼,随即又无奈地摇摇头,看着那个被打出几丈远却依旧笔直跪着的墨双黎,眼中倒是多了几分欣慰。
老者下首有两个身材异常高大,一脸熊样的男子,此刻的脸抽搐得不成|人形,看着墨双黎的双眼满是同病相怜的疼惜样,特别是那老妇人提到两个不成器的兄弟,两人更是狠狠打了个哆嗦,看着眼露凶光的老夫人,呶呶嘴,微微低头。
酥酥被这老夫人彪悍凶狠的反应给吓到了,挽住墨言的手臂,人微微退到墨言的身后,从后面偷偷地瞄着老夫人。她长这么大,也曾遇到那些欺男霸女的嚣张之徒,可,可像这样连亲生儿子都下这么狠手的,当真是第一次见!
墨言自觉好笑,轻咳一声,一脸淡然自若,别说以如今墨双黎的修为,就算他伤势依旧还未恢复,这几下也就是明面上的招式,力度掌控得精妙无比,看似枭猛凶狠,说到底,也就是耍个样子,根本不会造成丝毫的内伤。
墨言轻叹了一声,暗道一声惭愧,他对自家的情况,似乎知之甚少。墨中提到老夫人的时候,脸色总有些许奇怪,但言辞之中,那股敬意,丝毫不下于提及自己的祖父墨仲御。此刻厅中,集合着墨家所有核心力量,其中不乏族中的长老辈人物,可老夫人这样当众发飙,全场众人,竟无一人敢吭声,可见自己这位奶奶的积威何其惊人。
此刻的墨言,也有了一丝的明了,众人尊敬她,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墨家家主唯一的妻子,更重要的是她竟然与祖父一样,是一位天宗级别的高手,一位当属这世间巅峰力量的人物!
墨言眼睛冷冷一瞥,将众人的表情收归眼底。场中众人,看着老夫人疯狂发飙的模样,有些人脸沉如水,有些却是一脸会意看得饶有兴趣。看来自己的父亲回归家族,确确实实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哪。
墨帆被老夫人的举动吓得呆在原地瞠目结舌。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浓浓的思念和牵挂,化为一巴掌,不是为了扇痛儿子,而是扇走了二十年的担心和忧愁,扇活了一位母亲即将枯死的心!可,墨帆呆滞的是,老夫人接二连三,揍得墨双黎东倒西歪。她武功低微,自然看不懂老夫人用力的巧妙,只觉得老夫人的拳头落在墨双黎身上,却痛在她的心间。
老夫人炮如连珠,“你个混蛋小子,老娘自小怎么教你的,被谁揍了,回来给老娘练结实了再去找回百倍的场子!你倒好,躲起来藏个十载二十栽,做只缩头的小王八,老娘白养活你了,今天不把你吃老娘的米饭给打出来,老娘就不罢休了!”
老夫人话音一落,整个人飞身而起,左腿一身,直接就要往墨双黎的胸口处踢去。
墨帆吓得魂飞魄散,不知道哪来的灵敏,整个人飞扑而上,一把搂住墨双黎,喊了一句:“老夫人,你饶过双黎吧!”
老夫人的脚在离墨帆半寸之余停住,突然一愣。她见到儿子之时,整个脑海充斥的全是这个自己最宠爱的儿子,视线之内,根本就没有其他任何人的存在。
墨帆此刻已经和墨双黎并排跪着,夫妻二人双手紧紧相握,墨双黎笑着朝她摇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可墨帆还是带着一丝哭腔道:“老夫人,请息怒,双黎也有自己的苦衷!”
老夫人带着一丝讶异,声音却是温和了很多,“你是?”
墨双黎一笑,道:“娘,她是我的妻子,墨帆!”
老夫人眼睛一睁,有丝讶异地道:“是你娘子,可怎的叫我老夫人?”
墨帆心中一沉,她一直以为墨双黎只是京城的一个富家子弟,却从未想过他的身世竟然显赫至此!从她踏入墨家堡起,她的心就没有一刻的安稳!这是一个可以媲美皇权的势力,而自己的夫君,便是这墨家堡主人最为宠爱的儿子,亦是最有可能承继这一番事业的枭雄。这样的天之骄子,还是她墨帆,一个普普通通,甚至可以说是身份低下的猎户女子配得起的么?
墨帆甚至有着极为悲观的预感,或者今天,便是她与墨双黎二十年来相濡以沫感情的终结。
墨帆低着头,等着老夫人的斥责,岂料老夫人却一笑,佯骂道:“臭小子,还不扶着你家媳妇起来,难不成还要你家媳妇陪着你受过!”
墨双黎还未动作,老夫人已经亲自走近墨帆,抓着她的手,温和地道:“既是双黎的妻子,为何称呼我为老夫人,当叫娘亲才对!这些年,委屈你照顾这个混蛋小子了!”
墨帆猛地抬头,眼睛里泛着晶莹,她想过老夫人无数的说辞,却没有想到,这番话说出来,竟是,竟是这般的暖人心扉,只能诺诺地连声道:“一点也不辛苦,不委屈!”
墨言站在一边,心中却是轻舒了一口气,母亲的怯懦和担忧他又岂不明白。若是老夫人因为母亲的身份而斥责她,那他墨言,绝对会牵起母亲的手,转身便走!幸好,幸好这看来蛮不讲理的祖母,实则却是一个性情中人!
墨双黎紧握着墨帆的手,微微躬身,朝老夫人道:“娘,双黎受伤之后,筋脉尽断,武功全失,常年受病痛的折磨,幸得阿帆在山中将我救下,一直陪伴儿子,”墨双黎苦笑一声,道:“娘亲说的没错,双黎这些年形同废物,还真是阿帆养活照顾的我!”
墨双黎话音刚落,场中众人的神色,又变得极为精彩!墨仲御乃一家之主,自是不好与夫人一样情绪外露,可站于首座的他全身凌烈的杀气在听到儿子筋脉尽断之时冲天而起,却又生生压下。而那两位壮似黑熊的男子更是捏紧了拳头一脸愤懑!
而下首之人,有些错愕,亦有些虽然面无表情,可眼睛里却难掩一丝诡异的欣喜。
反倒是老夫人,一脸的疑惑,上下打量了墨双黎,道:“娘方才下手,没感觉你那么不经打呀!老娘刚刚打得起劲,这一脚还真使足了力气,幸得你娘子给拦下了!”
墨双黎一笑,眼睛里迸发出自信的光芒,铿锵有力地道:“娘亲,双黎另有机缘,早已恢复当年的巅峰状态,甚至有所寸进!”
墨双黎前言后语,无疑如同过山火车,飞高落下,起伏太大了!有些人因此激动不已,而有些人,眼里的欣喜很快变为阴沉。
墨言站在那里,眼睛微眯,可神识之下,早就将众人的表情一个不漏地记在心上。
老夫人一脸的欣慰,道了句:“混蛋小子,能有我这么一个老娘疼你,果然洪福齐天,哼,遭此变故还能重新崛起,比那两只笨熊长进多了,老娘在身边天天揍,二十年来才堪堪突破地元境,真给老娘丢脸!”
一番话说得那大熊般的两个汉子一脸通红,一副委屈的模样,低头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心里嘀咕着还好哥两身子骨硬朗,要不就你打贼一样的狠劲,咱哥两没给打傻就是老天保佑了!
墨仲御欣慰之下,头一转,在看到墨言之时双瞳猛地一缩。儿子回来,他与夫人一样内心激动无比,全心全意都注意着墨双黎。但他是怎样的修为,就算再投入,也能注意到座下众人的反应,可偏偏这个站在厅中的男子,似乎从一进来,他就给彻底忽略了。
这并非说他对其他人不屑一顾,而是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你若没有集中精神,他就仿若是大厅的一根柱子,一块石头一般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你扫过一眼便会彻底忘记。但若是你将精神集中在他身上,他却又炫目得让你移不开眼睛,俊朗,从容,沉着,冷静,还有一种难以解释的长年上位者方有的大气和不怒而威!
墨仲御的声音沉沉传来:“这位小兄弟是?”墨中传来的消息,只有一句话,少主墨双黎还活着,不日归家!其他一概未提,所以墨仲御自然也没有想到墨言的身份,张口便问了出来!
墨仲御一问,众人的眼光才如期落到墨言的身上。老夫人抬眼一看,微微一笑:“这小家伙有点意思,却又是哪家的子弟?”
墨言眼睛微垂,有些无可奈何。身后的酥酥却是一笑,这个行为举止比云兰若还要淡定自如的墨言,被称为小家伙,这话酥酥听着新鲜!
墨双黎和墨帆对望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娘亲,这不是别家的子弟,是我的孩儿,你的孙子,墨言!”
老夫人边听边点头:“墨言,不错,这名字听得就有意思,很好,很好!”老夫人一脸赞同地点了几下头,突然回过神来,声调拔高:“你说什么,老娘听差了么?你,你再给老娘说一遍!”
墨帆一笑,佯骂道:“言儿,你还有点规矩没有!”
墨言内心轻叹一声,拉着酥酥站前一步,微躬身子道:“孙儿墨言,见过祖父,祖母!”
场中众人的神色第三次精彩起来。墨仲御置于双侧的手微微握拳,胸口起伏,可见这个镇定自若的老人家,此刻的心情是如何的激动!
相对于墨仲御的收敛有度,老夫人的表达方式可外放得多了!
老夫人身形一动,几乎是扑了过去,一把抓住墨言的手臂,抬头细细端详,原来彪悍撂狠的神色,此刻却完全消失了,就是一个慈爱的祖母细细端详孙儿的模样,口中还不停地道:“不愧是我杨彩英的孙儿,瞧着模样长得,比咱墨家任何一个爷们都好看,瞧着风华气度,跟你爷爷差不到哪去。”
相对于墨言嘴角僵硬的笑容,杨彩英是越来越欢喜,越来越带劲,若不是墨言身材高大,杨彩英估计会直接把他的脑袋按到怀里好好抚摸一番。
杨彩英带着一丝疑惑和心疼道:“言儿的头发,怎的?”
这话一问,墨帆的心再次沉入谷底。作为一个母亲,自然不会嫌弃儿子是天闭体的事实,可在这样的大家族,继承人的血脉纯正是一回事,天赋成就更是不容忽略。墨帆的心中一苦,墨家大方,能够不计较她低微的身份,依旧许她墨双黎妻子的身份,可以双黎在家族中的尊贵地位,他的继承人,又怎能是一个无法习武的孩子。墨双黎再娶,在墨帆的心里,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墨双黎心中亦是苦闷,走前一步,低头道:“是双黎没用,言儿是天闭体,天生无法习武
宠妻爱妻如墨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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