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话 作者:豫西山人

    金晨晓说水泉又诞生了个亿万富翁点都不错！

    300吨金精粉，每吨金精粉的品位高达6000克，任谁都知道，陈观这次发大财了！

    自从知道自己的羊山金矿矿石品位高达200克那刻起，陈观就知道自己要成为亿万富翁了。也正是因为有zhè gè 自信，他才力主重建大云寺、奉建大佛立像以及修建桑园到明水的高速公路。如果没有zhè gè 经济实力，恐怕那些事情他想都不会想。

    陈观只有两天假期，时间无比宝贵，自然是不会让金晨晓请他喝酒的。但是，正事儿却必须得办好，他不光是要卖这批金精粉，还要和水泉黄金冶炼厂签长期合同。因为他不知道省厅会交给他什么任务、完成任务需要长时间，不能因为他不在家而影响东桐花选厂正常销售金精粉！

    由于牵涉重新què dìng 计价系数，对买卖双方都必须公平，金晨晓就让陈观随他起去冶炼厂的闭路电视监控室，通过监控电视屏幕，观看冶炼车间的冶炼过程。

    黄金冶炼厂因为生产的是黄金，内部管理十分严格，工人进出生产厂区都要接受严格检查。九十年代以来兴起闭路电视后，黄金冶炼厂又在生产厂区建立了闭路电视监控系统，shí jì 上jiù shì 用摄像头监控zhè gè 生产厂区。

    水泉黄金冶炼厂日处理金精粉500吨，陈观的金精粉只有300吨点，不够水泉黄金冶炼厂天冶炼的。

    本来陈观和金晨晓说的是先选炼吨，为重新què dìng 计价系数提供依据。但这是大工厂生产，真正开始进料冶炼，那都是自动进料，金精粉被源源不断地送进冶炼车间。金晨晓就建议陈观按照工厂的作业流程，次选炼。陈观想想也就同意了。

    李通他们吃过饭就返回明水去了，陈学智两口子在业务接待室里等的着急，给陈观打了个电话后，就去水泉宾馆登记房间休息去了。

    这么高品位的金精粉，而且是300吨的高品位金精粉，旦冶炼jié shù ，水泉黄金冶炼厂当日黄金产量就要创纪录了，这是绝对的大事儿！除了生产副厂长、总工程师、副总工程师守在冶炼车间现场指挥外，厂长金晨晓和陈观直坐在监控室里观看，连晚饭都是让食堂送到监控室的。

    陈观从头到尾观看了整个冶炼过程，从金精粉进入冶炼车间直看到了最后金灿灿的1公斤、3公斤、5公斤金锭，也从下午熬到了第二天上午9点。

    300吨点的金精粉，整整选炼出了1。87吨黄金，价值175780000元；选炼白银8100公斤，价值32400000元；6。3吨电解铜，每吨2。58万元，价值162540元。总价值超过了两个亿！

    眼睛熬得通红的金晨晓，兴奋得不能自己，拉着陈观的手就要去签长期hé zuò 协议。

    陈观说上午定得把协议签了，不过，先得把6000克品位的金精粉计价系数què dìng 了，不然的话，合同没法签！说不定下批金精粉就得送临关冶炼厂去呢！

    金晨晓说那不可能，东桐花选厂属于水泉，浮选的金精粉必须得送到水泉黄金冶炼厂来冶炼，否则的话，就违犯规定了。

    陈观笑笑，没有吭声。

    金晨晓看陈观笑的很怪，就知道这次必须得重新què dìng 超高品位金精粉的定价系数了，不然的话，东桐花选厂的高品位金精粉真的可能会卖到临关黄金冶炼厂去，最起码也可能卖到桑园的黄金冶炼厂去。那些冶炼厂都是地方国营厂，只要有利润，加工费可以商量，说不定吨金精粉的加工分只收几百块钱呢！反正最后只要陈观把黄金卖给中国人民银行，就不算违规！

    金晨晓喊来了同样熬了夜的生产副厂长、总工程师、副总工程师和主管经营的副厂长、会计师，回到金晨晓的办公室去开会，研究重新què dìng 超高品位金精粉定价系数问题，把陈观个人撂到了监控室。

    国营企业麻烦的很，个计价系数，金晨晓他们竟然研究到了上午11点都没有jié shù 。

    陈观等的不耐烦，跑去找金晨晓询问结果，才知道金晨晓他们早已算出了新的计价系数，已经向主管部门请示了，结果是主管部门答复需要研究。

    陈观只有两天假期，晚上还得开车连夜往省城赶呢！再等下去的话，怕是今天就没戏了，根本就来不及结算和转账了！

    陈观把金晨晓拉出了办公室，商量到：“金厂长，你得想想bàn fǎ ，好好给你们主管部门的领导汇报汇报，赶紧拿出方案来。我正在省厅集训，只请了两天假，今晚上就得连夜赶huí qù 。再拖下去就没有时间了！”

    金晨晓说这事儿不好办，因为计价系数很关键，旦què dìng 就要长期执行，上级主管部门必然会认真研究、反复测算。

    陈观听，急了，就说有没有别的好的bàn fǎ ？

    金晨晓想都没想，直接说到：“如果你急着结算，那就只能按来料加工处理。但是现有的来料加工价格是按成品金计算，每克收取加工费10元，公斤是1000克，加工费要收1万元，1。87吨jiù shì 1870公斤，得收1870万元。你愿意么？”

    陈观肯定不愿意，要是愿意的话，他也不会让金晨晓重新计算定价系数了。

    陈观就说：“别说每克10元了，就算每克1元，也要收187万元！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能在深山区建几所学校呢！”

    金晨晓摇摇头：“那不可能！我这厂长不干了，也不可能给你按每克1元收加工费。没有那种规矩！”

    陈观不想白掏那么加工费，又没时间等黄金冶炼厂的主管部门在那里慢悠悠的研究，憋得没bàn fǎ 了，就只好对金晨晓说：“金厂长，这事儿还得靠你帮忙！你说咋办吧！”

    金晨晓想了想，就说：“现在只能想法让上级同意按新的计价系数计价了，别的无路可走！”

    陈观就问有啥好bàn fǎ ？

    金晨晓说是实在不行就给他们适当表示下，特事特办！

    陈观听表示下，就知道是要行贿了。

    搁在以前，陈观毫不犹豫就会答应。他买市建行劳动服务公司那辆二手北京吉普的时候，就给建行经手卖车的刘水塞了1000元钱，结果还真把事情办成了。但现在不同了，陈观是公安部授予的级英模，又是明水县委新任命的周里乡的党委书记，满脑子都是干事创业，哪里还会愿意干行贿那种自证污点的龌龊事儿？

    陈观告诉金晨晓说，他不会拿钱向任何人表示的，要表示也是黄金冶炼厂表示，大不了结算的时候扣他点钱jiù shì 了。

    金晨晓年龄比陈观大的的，听就明白陈观是不愿意自己表示，却愿意让水泉黄金冶炼厂在结算时扣点钱！这小伙子是想吃鱼怕下水、怕的是老鳖咬住腿！

    金晨晓笑笑，转身就向办公室走去。

    就在金晨晓就要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陈观突发奇想，叫到：“金厂长，有个bàn fǎ 你看行不行？”

    金晨晓转身住了。

    陈观走上去说到：“金厂长，咱能不能这样，jiù shì 不再说计价系数的事儿了，也不再说加工费的事儿了。我想着选炼的时候，除了黄金和白银，副产品还有铜、硫酸等。我们不如这样，以后东桐花选厂的金精粉送来选炼，就以铜、硫酸这些副产品来抵扣加工费，你看怎么样？”

    金晨晓说，zhè gè bàn fǎ 不是新bàn fǎ ，黄金冶炼厂本身就有以副产品抵偿加工费的收费bàn fǎ ，主要是针对那些含硫、含铜量大、黄金品位低的金精粉矿。现在的问题是陈观的金精粉品位太高了，含银量也很高，赚了那么钱还不舍得按原有的计价系数计价，也不愿意按原有的加工收费标准掏加工费，没法交待！

    陈观听说水泉黄金冶炼厂本身就有以副产品抵偿加工费的bàn fǎ ，上劲了，缠着金晨晓非要他按照zhè gè bàn fǎ 执行！

    为了让金晨晓同意，陈观告诉他说，这批金精粉是金羊山矿业股份有限公司自己的羊山金矿矿石浮选的，总共是8400吨矿石浮选出了300吨金精粉，品位才这么高。回头东桐花选厂再送的其它金矿矿石选炼的金精粉，品位也有可能超过这批金精粉，但也有可能相差很远。只要这次hé zuò 愉快，签订了长期供货合同，东桐花选厂的金精粉就会源源不断地送到水泉来。象这样高品位的金精粉，最少年可以送四次！

    金晨晓听，就开始和陈观讨价还价，说是除了铜、硫酸冲抵加工费外，还必须按照每克5元的价格收加工费，这样才行。

    两个人就在金晨晓的办公室外象个小贩样讨价还价开了。到最后，总算是达成了致意见，那jiù shì 这批金精粉的加工费用按照每克1元的价格收取，同时把铜、硫酸无偿交给水泉黄金冶炼厂，生产的黄金直接从水泉黄金冶炼厂交人民银行收购。至于以后再送来的金精粉，卖给水泉黄金冶炼厂时按照现有的计价系数计价，品位在2000克以上的，等上级部门重新核定定价系数后依照新的定价系数计价。

    zhè gè bàn fǎ 说住后，金晨晓自觉得次赚了187万加工费外带价值16万的电解铜，可以对上对下交待了，这才拉着陈观走进办公室，和几个个干部又研究了番，开始起草长期hé zuò 协议了！